1、 动词的语义类型对语法功能的制约关于动词带宾情况的理论探讨艾娜摘要：动词的语义属性主要表现在动词对与之相关联的语义成分的支配能力和制约能力上。不同语义类型的动词其语法功能也各异。传统语法学上根据动词带宾语的方式把动词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两大类，但语法学家对动词及物与不及物的划分看法不一。另外，根据宾语的性质动词分类也有不同的标准，本文仅从宾语数量与功能两方面来讨论。按动词最多可带的宾语数量可分为单宾动词和双宾动词，按动词带宾语的功能可将动词分为名宾动词、谓宾动词和名谓宾动词，通过从语义和语法功能的角度对动词带宾语的情况进行分类使我们对动词有了更加深入系统的了解。关键词：动词；宾语；语义动词
2、是语法研究中一个重要而复杂的内容，与其他词类相比而言，“它的内部结构更为复杂，它一般是句子中最重要的部分，并且大多数动词要与其他词类发生一定的结合关系” 1 。其中动词与名词之间的关系问题是词类关联中最重要的一个方面，所以语法研究的重点实际上集中在名词与动词之间的关系上。“许多语法学家倡导动词中心说，因为句子的语义联系主要体现在动词对其他词的制约上，” 2 所以对动词语义类型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一般人认为“语义”是联系客观事物与词语的桥梁，但语法上的“语义”与此不同。“动词分类中所讲的意义，应当是语法意义，也就是由一定的语法形式所表示的意义” 3。语义分析与句法研究紧密相关，如自主与非自
3、主、持续与非持续等是反映动词与名词之间意义关系的语法范畴，而与客观事物无关。具体地说，动词的语义属性主要表现在动词对与之相关联的语义成分的支配能力和制约能力上。考察动词的分类可以从不同的角度出发，所以动词的分类是非常复杂的。邢公畹先生曾指出：实词“需要进一步再分成细类”，“从各种语法功能角度把词类再进行一番细致的分类看来是现代汉语语法目前要做的工作” 4 。动词按照其表义功能可以划分出不同的类别，有性状动词，如：好、大、小、丑；有心理动词，如：想、恨、害怕、喜欢、怨；有行为动词，如：听、说、写、背诵等等。动词的语义属性主要表现在各语义成分所充当的句法成分的不同上，不同语义类型的动词其语法功能也
4、各异，以此作为划分动词类别的依据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多数动词可带宾语也可以不带宾语，不及物动词一般不能带宾语；动词能与副词组合，但一般不与程度副词组合；部分动词有 AA、A 一A、A 了 A 和 ABAB 重叠形式等。当然这只是就动词整体情况而言，具体到每一个动词又有很大不同，其不同往往与动词的语义相关。这里仅就动词带宾语的情况作一下具体分析。一、根据动词带宾语的方式给动词分类一般认为宾语是受谓语动词支配的成分，表示动作行为涉及的人或事，大多数位于动词的后面。动词依据所带的宾语的情况分类有各种各样的形式。有的句子只有一个动词做谓语表达的意思就完整了，听的人也明白了，如：“他们很早就走了”。
5、但是有的句子只用一个谓语动词就不行，意思无法表达清楚、完整，必须在谓语动词后面加上一个连带成分才行，如：“同学们想出了一个好办法”、“全体党员干部必须始终保持与时俱进的精神状态”、“他一向乐于帮助别人”。若只说成“同学们想出了”、“全体党员干部必须始终保持”、“他一向乐于”，意思就不完整了。谓语动词后边的这一部分叫做宾语部分，上述三个句子各自的宾语分别是“办法”“精神状态”、“帮助别人”。宾语是谓语动词涉及的对象，表示“想出了”什么、“保持”什么、“乐于”什么。“好办法”是“想出了”的对象，“精神状态”是“保持”的对象，“帮助别人”是“乐于”的对象。当然认为宾语是谓语动词所涉及的对象这只是概括
6、的说法，传统语法学上根据动词带宾语的方式把动词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两大类。这种分类方法一直沿用至今。但汉语语法学家对划分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的标准依据又有所不同，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一）主要根据语法功能来区分有的学者主张“划分词类的标准是词的功能，词的语法功能和意义之间有密切的关系” 5 。及物动词是指能带受事宾语的动词，不能带受事宾语的或只能带施事宾语的动词都属于不及物动词。根据动词语法功能划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主要是根据动词能不能带宾语和带什么样的宾语。胡附、文炼主张“动词及物与不及物的区分是应该从语法的角度来说明，不能单纯从逻辑的角度来说明。” 6 要解决动词及物与不及物的问题
7、，还要根据动词带宾语的功能来决定。有些动词有既可带宾语也可以不带宾语两种功能，这类动词占动词总数的比例最大。如“同学们都在认真学习”、“他在国外学习英语”中的“学习”。这类动词和必须带宾语的动词，如“关于、敢于、位于、在于、加以、予以”等都归入及物动词。另外有一部分动词很少带宾语，通常只有单用的能力，一般不会有其他粘着成分，如“休息、毕业、考试、生气、见面”等，但因为宾语有各种不同的类型，所以我们把能不能带宾语作为给动词分类的界限时，必须把宾语的范围适当地限制一下，如果我们不加任何限制，就是说从最宽泛的意义上去理解宾语，那么不但及物动词能带宾语，不及物动词也能带某些类型的宾语，其中最常见的有：
8、表示时量、动量或程度的宾语，如“休息了一会儿”、“醒了三次”、“小了一点儿”；表示存在、出现或消失的存现宾语，如“新到了一位老师”、“来了个客人”、 “牺牲了个战士”；表示运动终点的处所宾语，如“来昆明”、“去北京”、“飞天津”等，我们称这几种类型的宾语为准宾语 ，把一般宾语称为真宾语。不及物动词只能带准宾语，及物动词除了可以带宾语之外还能带真宾语。此外，范晓也主张要对动词带宾语的功能加以限定，要“根据典型句式中动词能否带宾语来区分及物不及物。这个典型句式，可选择意义自足的主事主语句（即主事做主语的动词谓语句）”。 7据此，他对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的区分作了如下规定：1、凡在主事主语中作谓语时
9、必须带宾语的动词是及物的。如“属于”、“显得”、“好比”之类；2、凡在主事句中作谓语时如果没有特定的条件也必须带宾语的动词也是及物的。如“读”、“唱”、“改正”、“坚持”之类；3、凡在主事主语中作谓语时后边不能带宾语的动词是不及物的。如“竞赛”、“休息”、“考试”、“站岗”之类；4、凡在主事主语句中作谓语时后边不带宾语即可成句的动词虽然有时可带处所宾语也是不及物的。如“来”“站”、“跑”“趟”之类；5、凡在主事主语句中带不带宾语意义不一样的动词兼属及物不及物两类。如“开”在“门开了”中表示门打开，是不及物动词，在“今天我们开了一个重要会议”中表示召开，是及物动词。“笑”在“他高兴地笑了”中表示
10、愉快地笑，是不及物动词，在“他笑我笨”中表示讥笑，是及物动词，即有时某一动词具有数个义项，属于此义项的可带宾语，属于彼义项的就不能带宾语。可见，范晓的这种划分依据在一定程度上涉及了动词与其他成分间的语义关系及句子的意义，必须从选择意义自足的主事主语句为前提。（二）根据意义来区分“从意义的角度把动词划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主要是指根据动词本身所表示的意义和动词与其他成分间的语义关系” 8 。看一个动词及物不及物，主要是看这个动词所表示的动作是影响、外及他物还是表现、内正自身。如“看、听、取、种、寄、送、叫、请、爱、改、有”等都是及物动词，“笑、哭、变、往、成、飞、来、在”等都是不及物动词。但单
11、从意义上把动词分为及物动词或不及物动词，人们的看法往往很不一致，如“写”与“写作”在表示文学活动的创作上，两者所表示的动作应该是相同的，总与“小说、散文、诗歌”之类有关，都是“外及他物”的，都应该是及物动词。这种从逻辑意义上的划分方法与从语法功能的角度来划分便不一致了，二者的句法功能有很大的不同。“写”可以带宾语，如“写作业、写论文、写诗歌、写会议记录”等，而“写作”从功能差异的角度来看一般不能带受事宾语，是不及物动词，这便与单纯从意义的角度来看是矛盾的。所以仅仅根据意义把动词分为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是行不通的，缺乏公认的尺度，像“睡、以为、知道、懂”之类的动词人们的划分方法观点不一，很难作出
12、定论。（三）完全根据能否带宾语来区分陆俭明主张仅根据动词能否带宾语的情况来区分及物和不及物两类动词，把那些能带处所宾语、施事宾语的动词也一律归入及物动词。他提出“应以语法标准来区分动词的及物与不及物。具体说，凡能直接带宾语的动词是及物动词，凡不能直接带宾语的动词是不及物动词。” 9他划分的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大致相当于一般所谓的有宾动词和无宾动词。其中有宾动词根据其宾语与动词的紧密关系可以将宾语分为自由宾语和粘着宾语，能带自由宾语的动词一般是及物动词。无宾动词即后面不能带宾语的动词，根据其内部结构来看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可以扩展的无宾动词，大多是述宾式的，如“见面、上学、散步、生气、跑步、当家
13、”中间可以插入一些其他成分，即通常所说的述宾式离合词；另一种是不能扩展的无宾动词，多为复合词，如“流浪、出发、互助、生活、劳动、相等、蜕化”。虽然及物动词后面都能带宾语，但在句子中出现时不一定总带着宾语，只有一部分及物动词后面经常带宾语。例如“离了婚”中的“离”，“姓王”中的“姓”以及“具有、含有、加以、企图、成为”等等，这类动词里有的也可以不带宾语，这里有两种情况：一是在上下文中回答问题的时候，例如：“他到底离没离婚？没离”。一是原来的宾语仍在句子里出现，但可以通过其他方式发生位移，转化为其他成分，例如“他澡也不洗，衣服也不换”。粘宾动词多数是双音节词，有一定的形式标志，如“于”（安于、急于
14、、乐于、忠于）、“得”（舍得、显得、觉得、懒得）、“为”（成为、作为、变为、转为）、“以”（加以、难以、予以、给以）、“作”（当作、看作、写作、听作）等，并且“其宾语大多数是谓词性的，体词性宾语较少” 10 。总之，学者们对区分及物动词与不及物动词的着眼点意见很不一致。有的把所有动词作为区分的对象范围，有的只是针对部分动词，并且有的着眼于带宾语的功能，有的着眼于意义，有的着眼于带宾语的功能兼顾宾语的语义类别；根据不同的标准及动词与不及物动词的内涵是不同的，所以单从动词的语法功能或意义的角度来区分都存在着不少分歧。二、根据动词所带宾语的性质给动词分类一般有宾动词可以带宾语也可以不带，按照宾语的性
15、质给动词分类也有不同的标准，这里仅从宾语数量与功能两方面来讨论。（一）按最多可带的宾语数量给动词分类按最多可带的宾语数量，一般有宾动词可分为两类，一类是可以带一个宾语的动词简称单宾动词；另一类是能带两个宾语的动词即双宾动词。1、单宾动词根据所带宾语的词性不同可分为以下几类：只能带一个体词性宾语的动词，如“消灭、属于、看望、驾驶、交流、布置、参观、锻炼、出版、打击、发明、爱惜、表达、复习、偏、在乎”；只能带一个谓词性宾语的动词，如“可以、可、能、敢、能够、肯、愿、听从、乐意、打算、愿意、懒得、爱、恨、贪、嫌、喜欢、讨厌、享受、保持、贪图、甘于、显得”；既可带体词性宾语又可带谓词性宾语的动词，如“
16、要求、指点、指导、训练、限制、请求、看见、说、提出、统计”；能带小句宾语的单宾动词，如“据说、有待、批判、值得、说明、表示、盼望、希望、说明、提倡、任凭、生怕”。2、双宾动词即动词后面出现两个宾语，两个宾语之间没有其他结构关系。“离动词近的宾语一般指人叫近宾语，即间接宾语。离动词位置较远的宾语一般指物叫远宾语，即直接宾语。” 11 如“他给孩子一个苹果”，中的“孩子”是间接宾语，“苹果”是直接宾语。当然，远宾语也可以由其他成分充当，“也有两个宾语都指人或都指物的，有时远宾语还可以是谓词性短语，如问我怎么办才好。” 12 所以双宾语结构的形式是多种多样的，主要包括以下几种：（1）动词后面两个宾语
17、都是体词性成分的双宾语构造，这种动词主要有：“给（给小李一个机会）、送（送他一件衣服）、高（高他一头）、回（回老家一趟）、安排（安排我一份工作）、放（放桌上一朵花）、出（出我一次丑）”（2）能带一个体词性宾语和一个谓词性宾语的动词，主要有：“答应（答应我们去爬山）、告诉（告诉孩子早回家）、询问（询问他去哪儿）、帮助（帮助同学学习）、劝（劝孩子好好学习）、罚（罚他打扫卫生）。”（3）能带一个体词性宾语和一个小句宾语的动词，如“通知（马上通知同学们，王老师今天不来了）、告诉（告诉经理我今天不去了）、问（你问他什么时候出发）、答复（你答复他我们明天走）。”以上列举的双宾语的语义类型主要有“客体宾语，
18、予夺宾语、表称宾语、原因宾语、结果宾语、处所宾语等都属于实指宾语。另外，还有包含虚指宾语的双宾语构造” 13 ，如“玩他一天、看他一天电视”等。这些结构中的动词基本上是自主动词，表示动作发出者有意识的或有心的动作行为，即能由动作发出者自己作主、主观决定、自由支配的动作行为。这种格式中的动词不能表示完成的动作，在这种格式里，动词后面不能加后缀“了”。如“说了他几句英语、做了他两次作业” 就不符合语言习惯和语法规则。另外，在表示给予类，取得类和准予取类动词后面加“他”，再加直接宾语构成的格式中，“他”既可以是实指的，也可以是虚指的，所以有时会产生歧义现象。如“买他一件礼物”中的“他”若是实指的，表
19、示“买他的一件礼物”。“他”是“礼物”的所有者；如果是虚指的就不能这样理解。所以根据宾语和动词的语义关系来看，一般予夺宾语、对象宾语、使动宾语、虚指宾语只做间接宾语，表称宾语、原因宾语、时机宾语、结果宾语和度量宾语主要做直接宾语。在双宾语构造中，动词和宾语成分处于相互制约的关系之中，正因为动词有不同的类别便赋于宾语各种不同的语法意义。（二）按动词所带宾语的功能给动词分类动词按所带宾语的功能可以分为名宾动词、谓宾动词和名谓宾动词三大类。1、名宾动词即只能带名词性宾语的动词，这类动词按所带名词性宾语语义关系的不同可以分为许多小类，主要有：（1）带客体宾语、主体宾语、使动宾语的动词。客体宾语是典型的
20、受事，在汉语中十分常见。常见的带客体宾语的动词有：“吃、看、喝、擦、批评、打扫、收割”等等。“主体宾语是动作的施事或性质变化的主体” 14 ，动词前的主语常与时间、处所或宾语所指事物的领有者有关。这类动词主要有：“来、死、少、跑、放、写、坏、烂”等等。使动宾语可以移到动词前面做主语，也可以用“使、让、叫”加宾语放到动词前面。这类动词用来表示动作使后面的使动宾语发生了某种变化，如：“转、实现、加深、美化、恶化、增加、降低、停止、振作”。（2）带表称宾语和结果宾语的动词，能带表称宾语的动词主要有“是、像、好像、作为、成为、当、中”等等，有一些动词既能带表称宾语又能带客体宾语如“叫、认、算”，结果宾
21、语又有积极、消极之分，表状态或表动量之分，这类动词有“写、做、选、冻、制造、打、卖、忙、扒、吓、烫”等等。（3）带方式宾语和工具宾语的动词。方式宾语表示动作的方式，可以用“按方式”把宾语放到动词之前，如“唱小生、写小篆”。带工具宾语的动词多是自主的及物动词，而表示无意识的非自主动词不能带工具宾语，因为这类宾语表示为达到某种目的而发出的动作所凭借的工具，如“喝大碗、射箭、量尺子、盖被子、吃火锅、称秤、买两元 ”。（4）带时间宾语和处所宾语的动词。“时间宾语表示动作时点或具有时间性的有利的客观条件” 15 ，如“休息星期一、尝个新鲜”。处所宾语表示动词移动的起点或终点，有时是表示动作所在的。主要有
22、“掉地上、搬下车、贴书上、在家里、吃食堂、教高中”等等。（5）带予夺宾语和对象宾语的动词，带予夺宾语的动词在双宾语结构中已提到。如“送、给、买、赠、捐献”等等，这些动词支配三个语义成分，分别是施事，受事和与事。如“他送给我一本书”中“他”为施事表示动作的给予者，做主语，受事为“一本书”表示动作支配的给予物，在句中做直接宾语，“我”为与事表示动作的接受者，在句中做间接宾语。带对象宾语的动词多为表示心理活动的。如“尊敬老师、热爱祖国、讲究卫生、关心集体、团结同学、爱护公物”等等，也可以是表示称呼的动词，如“叫小李弟弟（管小李叫弟弟）”。（6）带虚指宾语的动词。这类动词可以是及物的，也可以是不及物的
23、，并且在不及物动词后出现虚指宾语一般不会造成歧义。如“坐他两位、蹦他一会儿、来什么、喘什么、你走你的”。（7）带量词宾语的动词。常见的有“跑三次、来三回、写两遍、走三天”，表示动作延续的时间或发生的频率。以上的分析进一步深化了我们对动词与所带名词性宾语语义类型的认识，解决了名词性宾语语义类型进一步划分上存在的一些分歧，并且归纳了某一语义类型名词性宾语的形式特点和语义特点，同时，各种语义关系的名词性宾语之间并不是截然对立、非此即彼的，而是处在一个连续系统中。2、谓宾动词指只能带谓词性宾语的动词，这类动词又可以分为三大类即真谓宾动词、准谓宾动词和真准谓宾动词。（1）真谓宾动词指“能带谓词和动宾、状
24、中等动词短语作宾语的谓宾动词，但不能带以谓词为中心的定中短语 16”，即谓宾动词的宾语可以是动词或形容词，也可以是主谓结构、述宾结构、述补结构、连谓结构或由副词充当修饰语的偏正结构，例如“应该研究（宾语为动词）”、“应该研究这个课题（宾语为述宾语结构）”、“应该我们都去（宾语为主谓结构）”、“应该上山采药（宾语为连谓结构）”、“应该马上出发（宾语为由副词充当修饰语的偏正结构）”。此外，“觉得、赞成、同意、打算、主张、省得、计划、准备、感到、能”等都属于这类动词。（2）准谓宾动词指“可以带以谓词为中心的定中短语，而不能带动宾、状中等短语 17，”即这类动词的宾语不能是主谓、述宾、连谓等结构，只能
25、是某些双音节动词、名动词 或偏正结构，而且在这种偏正结构中的修饰语只能是形容词或体词，而不能是副词。如“进行调查（宾语为名动词）”、“进行农村调查（宾语为偏正结构，修饰语为名词）”、“进行周密的调查（宾语为偏正结构，修饰语为形容词）”。除了“进行”以外，还有“给以、致以、加以、予以、有、受到、作”等等，其作用是使宾语由陈述转向指称。这类动词没有实在的语义，可称之为形式动词，它们后面的宾语都必须由表示具体意义的动词充当。（3）真准谓宾语动词是既能带真谓词性宾语又可以带准谓词性宾语的谓宾动词，如“意味着新的变化（宾语为偏正结构，修饰语为形容词）”、“意味着将发生巨大的变化（宾语为动宾结构）”。另外
26、，常见的这类动词还有“后悔、开始、有助于、痛感”等等。3、名谓宾动词包括名真谓宾动词、名准谓宾动词和名真准谓宾动词。其中名真谓动词是既可以带名词性宾语又能带真谓宾的名谓宾动词，如“指出、看见、表明、说、埋怨”等等。名准谓宾动词是既能带名词性宾语又能带准谓宾的名谓宾动词，如“有、作、得到”等等。名真准谓宾动词是能带名词性宾语、真谓词性宾语或准谓词性宾语的名谓宾动词，如“保证、想象、反对、赞同、担心、称赞”等等。总之，以上根据动词所带宾语的数量和功能两个方面给动词划分的小类对分析现代汉语动词的语义属性有很大的帮助。从语义上看，动词作为句子结构的核心制约着其他语义成分，包括必有语义成分的数量、语法功
27、能，从而形成了不同的语义类型。因此，把动词分类进一步细化，有利于我们解释更多的语法现象。动词能否带宾语及能带什么样的宾语只是动词所具有的众多特点、众多性质或功能的一个方面的体现。动词次范畴的分类可以有不同的角度和标准，从不同的角度给动词分类的结果也互不相同，以上对动词的研究都主要是以宾语的参照点的，包括对某类动词的次范畴的研究，从语义特征和语法功能的角度对动词的分类。按动词带宾语的方式分类，有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按及物动词带宾语的数量又可分为单宾动词、双宾动词；按及物动词带宾语的功能可以分为名宾动词、谓宾动词、和名谓宾动词。这些不同的次范畴分类都反映了动词在某些方面的语义特征及语法功能。通过
28、从语义和语法功能的角度对动词带宾语的情况进行分类，使我们对动词的性质和功能有了更加深入清晰的了解。“研究结论的得出主要是依据动词带宾语的能力和状况，同时基本上贯彻了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研究方法 18”。这种研究方法在语法研究中是一种有效的方法，使得语法更全面，更具有解释力。注释：准宾语包括动量宾语，如“看一遍”；时量宾语，如“走了一天”；数量宾语，如“轻一点儿”三大类。“买”表示的动作是一个交换过程，有得有失，失去的东西可以看作工具。“买两元”可以改写为“用两元买”意思相同。某些动词可以受名词直接修饰，如“经济剥削”、“农村调查”等说明“调查”一类动词有名词的功能，所以叫做名动词。参考文献：1徐峰.汉语配价分析与实践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4.1.2陈昌来.现代汉语动词的句法语义属性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2.2.3范晓 .现代汉语语法研究的现状与回顾M.北京：语文出版社，1987 .47-48.4邢公畹.语法与语法学J. 中国语文，1979，（02）143.5朱德熙.语法讲义M.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38.6胡附，文炼.现代汉语语法探索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86-95.7范晓.及物动词和不及物动词的区分A.胡裕树，范晓. 动词研究C.河南：河南大学出版社，1995.67-69.8张斌.现代汉语实词M.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16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