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页眉.页脚墨家内部组织模式研究魏明云（河南财政税务高等专科学校 社科部，河南 郑州 451464）摘 要：“贱人”出身的墨子想和正统的孔子一样参与政治，赢得应有的社会影响，使用了自家独创的从政秘籍“组织” 。墨子所使用的这个杀手锏加入条件十分严格，运行起来有着完整的法令程序，不但学者的身份与管理者的面目合二为一，而该组织又运行于既定的政治秩序之外，那么，当中央集权的官僚制国家建立起来之后，就自然很难容忍体制外的、尤其是“贱人”机构的存在！没有了组织，也就失去了依靠，贱人参政的途径也就被彻底切断了。关键词： “贱人” ；墨子；参政方法；组织春秋战国时期的诸子百家，影响最大的应属儒、墨、道、法四
2、家。其中的墨家在全盛之时，曾一度与孔、儒并称“孔墨” 、 “儒墨” 。然而， “贱人”出身的墨家创始人墨子也想和正统的孔子一样参与政治，赢得应有的社会影响力！尽管有“孔墨、儒墨 ”等美名加身，但是就墨子本身的理论造诣而言，要和孔子等大儒相比，还逊色不少，要想在强手如林的对抗之中占有一席之地、参与政治，墨子决定剑走偏锋。于是，墨子率领的墨家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组织，以外部组织力量来求得生存，进而推动学说的发展和谋求政治影响。据淮南子记载，墨子研究了儒家的学说，并在某种程度上接受了孔子的方法。和儒家一样，墨子同样认为要实现自己的目标，肯定需要依靠一项整体性的社会政治事业，且有一支精英性质的先锋队为之
3、献身，只是自己和其他的各家具体走的道路不一样而已。儒家选择了“得天下英才而教之”的松散而灵活的手段，而墨家则走向了利用严密的组织网络作为博取政治筹码的营销手段，那么， “贱人”墨子所使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 呢.页眉.页脚一、加入组织是有严格条件限制的首先，在思想品质上，墨家要求加入组织的人是“贫则见廉，富则见义，生则见爱，死则见哀。四行者不可虚假，反之身者也。 ”（墨子修身 ）墨家要求加入者必须是：贫穷的时侯要显示出清廉，富贵是要显示出恩义，对活着的人要表示出仁爱，对死去的人要表示出自己的悲哀来。还要求想加入者“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 ”“财必分人，守道
4、必笃。 ”（史记游侠列传 ）在这些条件具备的同时，还必须有随时为墨家的“道” 、墨家的“正义”事业而牺牲一切的心理素质。在行为上，组织的规定就像墨子经说上中所说：“任，为身之所恶以成人之所急。 ”要求加入者要不顾一切地去扶危救困，为人解难，这也是每一个墨者必备的、理应遵循的最起码的条件。这样的要求与条件虽然给初生的尚在用生命和鲜血去探索的武侠提供了所急需的精神武器，在当时乃至整个中国学术史上，一个理论学派能够直接对于活跃在民间的武侠阶层进行理论指导，尚不多见。但是，侠义之士毕竟是少而又少。墨家的组织要求，虽然会让当时的一些人对墨家及组织报有好奇或好感，但是太过苛刻的条件也会让人敬而远之，畏而避
5、之。相反，同样风光无限的儒家打出的却是“有教无类”大旗等，遵循的仍然是“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 （论语述而 ）的原则。大儒的孔子和贱民的墨子谁最能让人接受自己的做法、使自己的理论持久呢？.页眉.页脚二、组织运作是有一套严格章法的墨家有着一整套的组织法， “墨者必须绝对服从之” ，不能有任何发挥与越轨，否则就会被清除出门。 吕氏春秋去私曰：“墨者之法，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因此， “墨子服役者百八十人，皆可使赴火蹈刃死不旋踵，为之所死也。 ”（淮南子泰族训 ）出现如“禽滑釐事子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 ”（墨子备梯 ）这一类的事情，对组织内的众弟子来说是见怪不怪
6、、习以为常了。吕氏春秋孟春纪也曾经记载过这样的事例：“墨者距子有腹（黄享） （tun） ，居秦，其子杀人。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也，寡人已令吏弗诛矣，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黄享） （tun） 对曰：墨者之法： “杀人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弗诛，腹（黄享） （tun）不可不行墨者之法 。 ”我们看出腹某人虽然是墨家的巨子，但他和他的儿子都在秦国居住，他儿子在秦国杀了人，被秦王知道后，秦王考虑到其年事已高，又没有其他的儿子，下令不再杀其子，并强调在这件事情上让腹（黄享）（tun） 听秦王的安排。而此时的腹（黄享） （tun） 却
7、以墨家有“杀人者死，伤人者刑”的法令来回绝秦王。从这个事例上我们不但说墨家有法，而且可以窥见墨者之法真乃森严如铁！断非后来的学规、乡约可与之比拟，更说明国法之外还有墨法！墨者遵守的只是墨法，任何国家的法律、国君的指令在墨法面前都如同虚设，.页眉.页脚如此苍白，也必然对墨者奈何不得。墨法不但在思想行动上对墨者进行约束、控制，而且告诉每个要加入组织的人，当你成为墨家成员的那一刻起，你的整个生命也就隶属于墨家了。 墨子鲁问曾记载：“ 鲁人有因子墨子而学其子者，其子战而死，其父让子墨子。子墨子曰 子欲学子之子，今学成矣。战而死，而子愠，是犹于粜，糴则愠也，其不废哉！”鲁人把孩子送到墨子那儿学习，儿子在
8、战斗中死亡，鲁人因此来责备墨子。这时，墨子却说：“你想让你的孩子跟我学习，他已经学成了。在战斗中死了，你却对我发怒，这好比有人来我这里卖谷物，卖了，心里反而抱怨我，你这种做法和卖谷一样有悖事理！”在这里，我们看到墨子之所以把弟子的生命看得像粜米一般的轻贱，在墨子眼中，弟子只是他为了实现自己目标、达成自己目的的一个个工具而已！是工具就不应该是个正常的人。然而，每一个墨者又都是人，是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因此，墨法是在泯灭人性，这也必然会让组织中的性情之人做出有违于墨法之事。如墨子贵义记载：“子墨子仕人于卫，所仕者至而反。子墨子曰： 何故反？ 对曰：与我言而不当。曰：“待女一千盆” ，授我五百盆，故
9、去之也。 ”这个人是墨子派他到卫国去做官的，到了卫国后又回来了。墨子就问他：“为什么又回来了？”那人十分委屈地答道：“卫国说话不算数，说好给我一千盆粮食，实际上却只给我五百盆。 ”看来，尽管此人是墨子亲自挑选的，也尽管墨家有严格之法、有科为之牺牲的道，但是人性 1是不可能轻意抹煞掉的。组织内墨者此类言论及行为，对外.页眉.页脚界的人不能不产生影响，也无疑会在一定程度上，让那些想加入墨家组织的人放慢或止住脚步。因为人性是自然的，任何试图否认它存在的理论和行动都会为人心理所抵制、所排斥，无论这种理论是多么的高贵与纯洁，更何况墨子主张并积极推荐弟子入仕。墨法规定组织成员入仕的惟一目的就是为了推行墨家
10、的政治主张，若行不通，要辞官不做。 墨子耕柱曰：“子墨子使管黔敖（游）高石子于卫，卫君致禄甚厚，设之于卿。高石子三朝必尽言，而言无行者。去而之齐。 ”墨子让管黔敖举荐高石子去卫国做官，卫国国君给了高石子优厚的俸禄和卿的爵位。然而，高石子多次朝见卫国国君极力表达墨家的主张，国君并不采纳。于是，他便离开卫国到了齐国。高石子离开卫国的惟一原因虽是墨法，但他所发出的“石去之，焉敢不道也”的感慨，似乎隐有些许无奈。墨家的道，是墨者一生的行为准则，一旦违背它，即使当了官，墨家仍然有权力对每个曾经的墨者采取措施，使他被斥退。 墨子鲁问记载：“子墨子使胜绰事项子牛。项子牛三侵鲁地，而胜绰三从。子墨子闻之，使高
11、孙子请而退之。 ”墨子派胜绰到项子牛那儿去做官，可项子牛多次攻打鲁国时胜绰都没能制止他。于是，墨子就派高孙子让项子牛把胜绰辞退掉。墨家的组织法对每一个加入者墨者来说无时无处都得遵循，终身都难以摆脱。严厉的法律虽然能让人、事变的更加规范，但是法律永远的作用是和自由相比较而存在，相辅相成的。 三、组织内的财产共有.页眉.页脚墨家的这个政治军事组织不但法令严苛，而且对人们赖以生存的财产也有成文规定：只要是成员，你的财产属于组织，即使你做了官，有了俸禄，也必须把俸禄的一部分无偿地捐献给组织，无论你愿意与否。这从墨子耕柱就可以得到印证：“子墨子游荆耕柱子于楚。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二三子复于子
12、墨子曰： 耕柱子处楚无益矣！二三子过之，食之三升，客之不厚。 子墨子曰：未可智也。 毋几何，而遗十金于子墨子，曰：后生不敢死，有十金于此，愿夫子之用也。 ”耕柱子也同样是被墨子举荐到楚国做官的，他的几个同门拜访他时，虽然每顿饭吃三升米，但同门仍认为不算太优厚。于是，同门回来就在墨子面前告状，说耕柱子在楚国没有什么好处了。而墨子说还不能完全定论。果然，没过多久，耕柱子送十镒黄金给墨子，并说：“弟子犯了死罪，这里有是十镒黄金，请师父享用。 ”在墨家组织这里，无偿奉献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循的。假如耕柱子这类人有很多财物却不分奉距子或献给组织，要么墨法不容，要么得到上天的惩罚。 墨子鲁问说有一个曹公子到宋
13、国做官以后，家境颇丰，只是由于“多财而不分贫” ，结果却是“人徒多死，六畜不蕃，身湛于病。 ”墨家经典中这样的规定与恫吓，当然会让一些弟子规矩许多，然而当有弟子出仕而返时，墨子也发出“非为其不审也，为其寡也。 ”（墨子贵义 ）在我看来“钱”的多少才是弟子去留的真正原因，他扪对组织的赠与更多的是出于无可奈何罢了。 “贱人”组织的这种行为，反映的是在与人性的对抗、与自然的对立。.页眉.页脚四、墨家学说要原样接受我们知道，墨家的一些理论和组织的做法是有悖于人性的，但是，作为理论的创始人的墨子所持的态度不是广纳贤言，而是要求所有的弟子们对自己的言论必须按单照收，不准走样，更不得发挥！他认为自己的言论就
14、是真理，是不容怀疑的，且放之四海而皆准，增一分或少一点不但徒劳无益、幼稚可笑，简直就是在亵渎上天。此类言语我们从墨子中到处可见以窥见：“吾言足用矣，舍吾言革思者，是犹舍获而攈粟也。以其言非吾言者，是犹以卵投石也，尽天下之卵，其石犹是也，不可毁也。 ”（ 墨子贵义 ） ；墨子天志上的“我有天志，譬若轮人之有规，匠人之有矩。轮匠执其规矩以度天下之方圆”的记载；墨子天志中的“子墨子之有天之意也，上将以度天下之王公大人之为刑政也，下将以量天下之万民为文学出言谈也”等等言语，都鲜明地折射出墨子的狂妄与自负。可以看出：墨子衡量一切政治得失和学说是非的绝对尺度行使到自己的组织内，众弟子要想“择善而从”也就等
15、于痴人说梦。于是，在这位“先知”神圣光环的笼罩下，众弟子恐怕有的是顶礼膜拜或盲目顺从，绝对不敢也不会去“革思” ， “上之所是，必皆是之，所非，必皆非之”；“ 上同而不下比者：此上之所赏而下之所誉也”，“去若不善言，学上之善言；去若不善行，学上之善行” （墨子 尚同上 ）便是每个成员的必修课。面对墨学这种盲目固步自封，此时，给人惟一的感觉就是：他能存在就是一种万幸，谈创新与发展简直.页眉.页脚就如天方夜谈！然而，相比同为显学的儒家，由于没有组织的限制，弟子之间学术与思想辨论的空间要比墨家大的多。如果我们翻开儒家的一系列经典，到处都可以发现如“温故而知新” 、 “学而不思则罔” 、 “三人行，必
16、有吾师”的语录。这些记载，无不折射出儒家对修身、对学问的孜孜以求，也凸显出了作为“学派”的鲜明特征，保证了儒家学说的代代相传，发扬光大，以至经焚坑之后，诸儒仍可“因庙藏孔子衣冠琴车书,至于汉,二百余年不绝。 ”（ 史记孔子世家 ）至于司马迁适鲁“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诸生以时习礼其家, 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孔子布衣传十余世,学者宗之。 ”（史记 孔子世家 ）更在情理之中。五、权力的至高无上性和继承性墨家弟子不但普通出处和日常生活有组织的领导人巨子掌控，而且死生大故，也受巨子的干涉。巨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关于墨家巨子， 庄子天下篇中说：“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冀得为其后世也。 ”“巨子”
17、就是弟子的“圣人” ，愿意时刻为之效劳，为之生死。作为墨家组织的首领，巨子的权威是至高无上的，组织内的众徒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绝对服从他。 吕氏春秋上德篇记载：“墨者距子孟胜，善荆之阳城君。阳城君令守于国，毁璜以为符。约：符合，听之。 荆王薨，群臣攻吴起，兵与丧所，阳城君与焉。荆罪之，阳城君走。荆收其国，孟胜曰：.页眉.页脚受人之国，与之有符；今不见符，而力不能禁，不能死，不可。 其弟子徐若谏孟胜曰：死而有益阳城君，死之可矣；无益也，而绝墨者与世，不可。 孟胜曰：不然，吾于阳城君，非师则友也，非友则臣也。不死，自今以来，求严师必不于墨者矣；求贤友必不于墨者矣；求良臣必不于墨者矣。死之所以行墨者之
18、义而继其也者也。我将属距子于宋之田襄子。田襄子贤者也，何患墨者之绝于世也？徐弱曰：若夫子之言，弱请先死以辟路。 还殁头于孟胜前。因使二人传距子于田襄子。孟胜死，弟子死之者百八十三人。二人已致命于田襄子，欲繁死孟胜于荆。田襄子止之，曰：孟子已传距子于我矣，当听！遂繁死之，墨者以为不听距子。 ”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在墨家信徒“敢死”的背后，呈现出来的是距子权力之大的可怕情景。二人繁死于荆， “墨者以为不听距子”而谴责他们；而田襄子之止二人的时候则曰：“孟子已传距子于我矣！”在田襄子看来，我已经是巨子了，你们二人必须有绝对服从的义务，死而违命，仍然不能宽恕。巨子权力如此之大，那么，他是如何产生的呢？郭
19、沫若先生说，墨家巨子的产生“大概等于后世宗教的教祖” ；梁启超先生指出：“其制度与基督教之罗马法王相类” ， “又颇似禅宗之传衣钵也” ；墨子备梯也曾这样记载墨家的第二任巨子禽滑厘“事子墨子三年，手足胼胝，面目黧黑，役身给使，不敢问欲。 ”看来，墨家“巨子接班人的选择也是极其严格，还要经过反复考验。 ”这里，虽无法考证产生的具体情况，但我们感觉到的是墨家巨.页眉.页脚子的继任好像依靠的是禽滑厘那奴隶般辛劳、牛马一样的忠诚、白痴似的木讷，不是靠学识，更谈不上思想的睿智！这哪像是在选学说的光大者、理论的带头人，简直就是在培养自己忠实的奴仆！巨子的产生凸显了墨家学说组织的功能，昭示了墨家学说的最终命
20、运。因为每一个墨者明白，组织内呼风唤雨、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及教主般威严之获得，靠幸运之神的眷顾、靠现任巨子的垂青、靠自己的八面玲珑，也靠一系列炼狱般的磨难。然而，这所有的担心和磨难与当上巨子后的潇洒相比，那简直就是基层锻炼！当“二三子有复于子墨子学射者”时，子墨子曰：“不可”的威严；当指派组织内的某一个弟子出道去做官时的快感；当“使高孙子请而退之”的断然所有这些潇洒和惬意，是任何一个普通弟子所不能体味到的。这虽然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这也可能就是人性之弱点吧。不然，已是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有数不尽的人为当“官”而不择手段？又为何墨家也要积极入仕？然而，巨子这种继任制度，同样给墨家组织的
21、分裂以及学说的衰亡埋下了深深的隐患。组织内，昔日有难同当，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处不平等的兄弟，一旦成为巨子，立刻就由无知的奴仆转变成了无所不能的圣人！这个可怕现实，这种天壤之别，不是自己渊博的墨家学问带来的，而是学问以外的东西。这种心理的落差与失衡，逐渐地，研讨墨学的机会就会被相互间的猜忌所代替，演变为组织内众弟子间矛盾，本来就少有的温情更不见了，代之而起的必将是明争暗斗。 吕氏春秋察微就记载：“东方之墨者谢子，将西见秦惠王，惠王问秦之墨者.页眉.页脚唐姑果，唐姑果恐王之亲谢子贤于己也，对曰：谢子，东方之辨士也，其为人甚险，将旧于说以少主也，王因藏怒以待之。 ”以及“自墨子之死，有相里氏之
22、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邓陵氏之墨墨离为三，取舍相反不同” （韩非子显学 ）的情景；庄子天下篇也曰“相里勒之弟子,王侯之徒;南方之里者、苦获、已齿、邓陵子之属,俱育墨经而信谲不同,相谓别墨 。以坚白同异之辨相訾,以角奇偶不仵之辞相应,至今不决” 。关于墨学的传承，古无成书，近世孙诒让先生就墨子本书及先秦诸子的记载网络掇拾，计算出墨子弟子 15 人再传弟子 3 人，三传弟子 1 人，治墨术而不祥其传授有 13 人。比较儒家“弟子三千，贤者七十”的兴旺，墨家真的如先生所说“墨子既蒙世大垢，而徒属名籍亦莫能纪述。 ”春秋战国之乱世为贱人出身的墨子提供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与平台，然而，他所代表的是社会变革过程
23、中涌现出来的新兴社会力量，是社会思潮中的激进派，他又是依赖一个封闭的组织，利用原始文化中的博爱、互利、民主、平等去否定、批判甚至想推翻当时社会中种种不合理的主张与统治，企图建立一种新的文化价值体系或社会秩序，这种愿望和行为虽然在一定时期也产生了很大影响，然而，秦毕四海，收天下之兵，聚之咸阳，组织里的贱人们所擅长的守城器械当被禁毁，自然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依靠。况且天下初定,以任何面目出现的组织，统治者都不会对它掉以轻心，一有条件就会毫不留情地禁断或铲除。 “贱人”墨子就是凭借组织的军事活动来谋求政治的，而该组织又运行于既定的政治秩序之外，那么，当中央集权.页眉.页脚的官僚制国家建立起来之后，就自然很难容忍体制外的、尤其是“贱人”机构的存在！没有了组织，也就失去了依靠，贱人们参政的途径就被彻底切断了。参考文献：1阮元十三经注疏中华书局 1980 年。2赫伯特芬格莱特孔子即凡而圣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2 年。3夏金华、朱永新墨家的领导者心理素质思想心理学报 2000 年 32（4） 。4刘邦凡墨家思想的当代价值燕山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3 年第 1 期。5罗世烈墨家的专制主义四川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9 年第 5 期。作者简介：魏明云（1972-） ，女，河南财政税务高等专科学校师，硕士，研究方向为中国思想文化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