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策划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总编吕全斌 谭红波责任编辑史成斌执行编辑谭 婕 谭紫静校对虞嘉葳 霍英泽美术编辑荀 惠致谢 | 作者吴 伟 郑功成 郁建兴 蔡继明 高倩倩 许知远 李 劲 马伊里 刘洲鸿 李志艳 彭艳妮 曾 丽 项先冬 王志云张 强 王振耀 谢 静 卢 辉 崔春杨 邓国胜 金锦萍 黄 佳 李志南 柴玮哲 李雪春 乔荣奇 郑 冰 申屠媛艳 （按文章顺序排序）合作咨询电话： 189 1122 4664 邮箱： mishuchucfforum.org官方网站 微信公号内部刊物，如发现有印刷、装订、内容等质量问题，请与本刊联系。本刊是一本面向中国基金会行业的年度刊物，围绕“迈上新征程的中国基金会
2、”这一年度主题，立足行业发展的热点、难点、痛点，为中国基金会行业的从业者、关心公益慈善事业发展的人士，提供一个聚合行业前沿话题、整合多元思想观点的内容平台。迈上新征程的中国基金会2021 年是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年份，既是建党百年的重要时刻，也是中国基金会行业走过的第40周年。8700 多家基金会为推动我国公益慈善事业的发展上下求索，不断向前，取得了显著的成果，科技向善、人人公益逐渐深入人心。2021 年，党和国家就乡村振兴、共同富裕、第三次分配等主题出台了重要的方针和政策。很多人，包括公益领域伙伴、专家都在讲公益组织发展的春天到来了。迈上新征程，意味着未来中国基金会要去探寻一条新的道路，找到新
3、的方法路径，去实现新的目标。回顾 2021 年，基金会论坛关注行业核心人才的能力提升，打造了陪伴基金会秘书长成长的“鸿鹄计划”。300 多名年轻的秘书长与我们一同学习成长，让我们看到了基金会行业明天的希望与欣欣向荣。“秘书长说”等交流活动持续开展，相关的访谈、互动遍地开花。这一年，基金会论坛继续推动行业生态的要素健全与良性互动，激活区域慈善氛围。我们深入开展公益慈善基础设施研究；在湖北等地试点打造基金会行业交流常态化网络；5 月在杭州举办的长三角慈善峰会上，来自长三角和全国各地的社会组织、政府、高校和研究机构的 200 余位代表在钱塘江畔共商长三角慈善公益的协同发展。这一年，基金会论坛主动发挥
4、平台优势，积极在基金会行业与政府部门之间搭建桥梁，先后围绕“公益性捐赠税前扣除资格”“基金会参与洪灾救援”“培育和发展慈善事业”等主题举办系列研讨活动，推动政社协同，助力政策优化。这一年，基金会论坛发起并和行业伙伴共同建设了国内首个公益慈善行业综合性图书馆长青图书馆，传承公益慈善行业历史记忆，搭建理论与实务研究平台，打造公众公益慈善文化交流中心。行业的智慧开始在这里生根、发芽、生长、开花，未来将结出饱满的果实。微笑明天基金会作为轮值主席，很高兴亲身参与并看到基金会论坛在行业交流、能力建设、传播倡导、研究支持等领域扎实开展工作，取得了不错的行业效益和社会效益。其中的每一份努力和成果，都离不开 2
5、4 家组委会成员，以及行业内外伙伴们的关心、支持和参与。11 月 22 日至 24 日，以“迈上新征程的中国基金会”为主题的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 2021 年会成功举办。这是基金会论坛自 2009 年起连续第 13 次年会，也是疫情防控常态化下举办的第 2次以线上形式为主的年会。本次年会设置 2 场主论坛和 12 场平行论坛，为行业奉上了一场年度思想大餐。年会的交流，充实而短暂。我们深知，真正解决具体问题，需要细水长流，做好我们每一天的工作。相信在所有基金会人的共同参与和努力下，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必将持续在基金会行业和公益慈善领域发挥应有的作用，为中国公益慈善事业高质量发展以及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事
6、业贡献应有的力量。前途光明而又注定不平坦的新征程，就在脚下！新征程就在脚下迈上新征程的中国基金会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 2021 年度轮值主席、浙江省微笑明天慈善基金会理事长 吴伟卷首语OPENING22021年度中国基金会行业大事记JANUARY 一月 1 月，2020 年度2022 年度公益性社会组织捐赠税前扣除资格名单陆续发布。按照财政部 税务总局 民政部公告 2020 年第 27 号，此次获得捐赠税前扣除资格的公益性社会组织数量较往年减少，引起公益界震动。2 月 7 日，财政部、税务总局、民政部发布关于公益性捐赠税前扣除资格确认有关衔接事项的公告，对公益慈善事业支出和管理费用比例、评估等级
7、、非营利组织免税资格等方面的规定进行了调整，将有更多社会组织可以获得公益性捐赠税前扣除资格。1 月 4 日，中国生物多样性保护与绿色发展基金会针对 K41/K42 次列车吸烟问题，对中国铁路北京局集团有限公司、中国铁路兰州局集团有限公司、中国国家铁路集团有限公司提起环境污染民事公益诉讼，这是民法典生效后全国首例“无烟列车”公益诉讼案件。4 月，此案经法院调解，最终达成和解。1 月 28 日，中国慈善联合会慈善信托委员会在京发布2020 年中国慈善信托发展报告。报告显示，截至 2020 年 6 月末，鲁冠球三农扶志基金慈善信托的资产规模总计已达 141.79 亿元，是目前国内资产规模最大的慈善信
8、托，也是首个资产规模超过百亿的慈善信托。FEBRUARY 二月2 月 3 日，中国公众捐款在京发布，这是中国首次针对公众捐款开展的大规模专题研究。书中指出，2018 年中国公众日常捐赠数额约占当年 GDP 的 0.17%。调查样本中超半数公众捐赠者通过网络互助和求助平台捐款，1/3 捐赠者直接捐款给受益人，仅有1/4 捐赠者通过慈善组织和指定网络公募平台捐款。2 月 4 日，北京师范大学发布中国捐赠百杰榜（2020）及中国捐赠百杰榜十年回顾与展望。2020 年中国捐赠百杰榜共有106 人上榜（多人并列），捐赠总额为 307.66 亿元。2020 年百杰捐赠资金中，接收单位主要是基金会，受赠金额
9、总额（占 82%）和受赠笔数（占 39%）均位列第一。2 月 21 日，由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与行业伙伴共建的长青图书馆开放运营。长青图书馆由原“基金会档案馆”项目转型而来，以记录保存、研究支持、文化交流为核心功能，为中国公益慈善历史研究与文化传播收藏重要资料。2 月 25 日，全国脱贫攻坚总结表彰大会在北京人民大会堂隆重举行。中国青少年发展基金会、招商局慈善基金会、宁夏燕宝慈善基金会、天津市妇女儿童发展基金会、广西北流市扶贫基金会等被评为全国脱贫攻坚先进集体。MARCH 三月3 月 3 日，北京中公公益基金会及其创始人北京大学 1995 级校友李永新向北京大学捐赠 10 亿元。这是北京大学建校
10、以来最大一笔个人捐赠。33 月 12 日，民政部社会组织管理局关于开展 2020 年度全国性社会组织评估工作的通知对外发布。其中，基金会（慈善组织）评估指标 2020 显示，在对基金会（慈善组织）进行评估时，党组织建立情况、经费来源和资金使用等 8 项指标将被重点考察。3 月 22 日，民政部、中共中央纪委机关、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中央政法委等 22 部门联合发布关于铲除非法社会组织滋生土壤 净化社会组织生态空间的通知。2021 年以来，民政部门持续开展打击整治非法社会组织工作，依法处置了大批非法社会组织。3 月 26 日，全国人大社会建设委员会在京召开慈善法修订工作专家座谈会，标志着慈善
11、法修订工作正式启动。随后，京沪等多地的学界、公益慈善界纷纷组织相关系列研讨。6 月，全国人大社会建设委员会向 5 家单位发出委托，开展起草慈善法（修订草案）（专家建议稿）及行业意见收集等工作。9 月 16 日，慈善法修订工作阶段性推进会在京举行。3 月 22 日，民政部、中共中央纪委机关、中央组织部、中央宣传部、中央政法委等 22 部门联合发布的关于铲除非法社会组织滋生土壤 净化社会组织生态空间的通知对外发布。APRIL四月4 月 8 日，深圳市鹏瑞公益基金会及其发起人鹏瑞集团董事局主席、迈瑞医疗联合创始人徐航共同向上海世界顶尖科学家发展基金会捐赠 10 亿元，主要用于资助基础科学研究及青年科
12、学家的培养。4 月 13 日，厦门春水爱心基金会及其创始人天津大学杰出校友、厦门盈趣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林松华向天津大学北洋教育发展基金会捐赠 3.13 亿元，成就天津大学历史上最大额度的公益捐赠。4 月 28 日，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强基层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的意见发布，其中提出，“创新社区与社会组织、社会工作者、社区志愿者、社会慈善资源的联动机制，支持建立乡镇（街道）购买社会工作服务机制和设立社区基金会等协作载体”。MAY 五月5月2日，河仁慈善基金会发布消息，计划总出资100亿元投筹建“福耀科技大学”。11月，河仁慈善基金会正式与福州市政府签订协定，由基金会投资 100 亿元
13、建设“福耀科技大学”。这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第二所由个人捐资建立的公立大学。5 月 8 日，在浙江工商大学 110 周年校庆日，中静新华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出资 3.5 亿元人民币，成立浙江工商大学英贤专项基金，用于建设全国首家慈善学院英贤慈善学院，培养本、硕、博国民教育系列公益慈善人才。5 月 20 日，第十八届（2021）中国慈善榜发布，30 家基金会被评为年度榜样基金会，同期发布2020 中国慈善捐赠发展蓝皮书。5 月 24 日，民政部、国家发改委印发实施“十四五”民政事业发展规划，在鼓励慈善组织、慈善信托、互联网慈善发展上，提出完善税收等优惠政策，优化完善慈善组织登记认定等管理制度，加强慈善
14、活动监督和加强监管检查力度，规范发展互联网慈善等工作方向。JUNE 六月6 月 1 日，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正式实施，总则第十一条明确规定，各级人民政府要“鼓励、支持人民团体、社会组织、企事业单位等社会各方面参与乡村振兴促进相关活动”。6 月，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发布，强调在深化收入分配制度改革上要建立健全回报社会的激励机制，包括完善有利于慈善组织持续健康发展的体制机制、畅通参与慈善和社会救助的渠道、鼓励设立慈善信托、落实公益性捐赠税收优惠政策等措施。9 月，浙江省民政厅印发推进民政事业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行动方案（20212025 年
15、）。42021年度中国基金会行业大事记出品方：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JULY七月7 月 17 日至 23 日，强降雨袭击河南，其持续时间之长、降雨范围之广、累积雨量之大，给河南郑州、新乡、鹤壁等地人民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极大影响。众多基金会第一时间发布捐赠消息，驰援河南，并在紧急救援和恢复重建中，发挥在各个领域的优势，有针对性地开展救灾。7 月 20 日，福布斯中国第十五次发布中国慈善榜，上榜的 100 位企业家（企业）现金捐赠总额为 245.1 亿元，总捐赠金额第六次突破 100 亿元，也是首次突破 200 亿元大关。7 月 21 日，鸿星尔克通过官方微博发布向河南灾区捐赠 5000 万元的消息。
16、此后，有自媒体对捐赠是否落实提出质疑。鸿星尔克、深圳壹基金公益基金会、郑州慈善总会先后表示，捐赠物资正在运输和发放中，后续将对外公示。7 月 24 日，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进一步减轻义务教育阶段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意见，要求面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的学科类校外培训机构统一登记为非营利性机构。教培企业是否将以基金会形式进入市场引发关注。AUGUST 八月8 月 17 日，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召开。会议指出，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在高质量发展中促进共同富裕，正确处理效率和公平的关系，构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8月18日，继今年4月投入5
17、00亿元启动“可持续社会价值创新”战略后，腾讯宣布再次增加500亿元资金，启动“共同富裕专项计划”。8 月 22 日，泰康保险集团宣布向武汉大学捐赠 10 亿元，在武汉大学教育发展基金会下设立“武汉大学泰康医学与教育基金”。此次捐赠是武汉大学历史上受赠数额最大的一笔，也是我国大学医学、生命科学学科领域数额最大的捐赠之一。SEPTEMBER 九月9 月 2 日，“阿里巴巴助力共同富裕十大行动”启动，将在 2025 年前累计投入 1000 亿元，助力共同富裕。9 月 5 日，中华慈善日，第十一届中华慈善奖表彰大会在京举行。182 个爱心个人、爱心团队、捐赠企业、慈善项目和慈善信托被授予第十一届中华
18、慈善奖。9 月 8 日，宁夏宝丰集团燕宝慈善基金会决定，从今年起，拟新增捐资 60 亿元，对全宁夏考上大学的学生全部进行资助，每年资助 12.6 万人。这是全国首个面向全省区大学生实施全覆盖资助的教育助学项目。9 月 10 日，为期十天的 2021 年 99 公益日落幕。在全民公益的氛围下，共计有超过 6870 万人次在 99 公益日期间捐出 35.69 亿元，加上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的 6 亿元资金支持，善款总额达到 41.69 亿元。自 9 月起，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秘书处联合长青图书馆，共同开展“中国基金会行业发展 40 年与新征程”专题系列，修订编纂中国基金会发展 40 年大事记（1981
19、-2021），先后专访 20 多位行业前辈和专家学者，旨在呈现基金会在中国发展 40 年的历史，探讨行业 40 年来的价值与思考。5扫码查看年度大事记OCTOBER 十月10 月 12 日，习近平主席在联合国生物多样性公约第十五次缔约方大会（COP15）上，宣布中国将率先出资 15 亿元人民币，成立昆明生物多样性基金，支持发展中国家生物多样性保护事业。10 月 2 日至 7 日，山西多地遭遇时间久、范围广、强度大的降雨天气。受强降雨影响，省内多地发生地质灾害和洪涝灾害。全国各地爱心企业、基金会纷纷向灾区伸出援手。多家基金会等社会组织以及山西省内外热心公益人士迅速搭建社会力量支持山西抗洪协调平台
20、。10 月 17 日，以“走中国特色慈善之路”为主题的中华慈善论坛（2021）在山东省临沂市举行。NOVEMBER 十一月11 月 6 日，“清华 - 敦和中国高校公益慈善教育论坛”在京召开。首批 40 家高校在论坛上联合发起关于共同推动中国高校公益慈善教育的倡议。11 月 15 日，民政部公布第三批慈善组织互联网募捐信息平台，包括字节跳动公益、小米公益、亲青公益等在内的 10 家平台入选。11 月 22 日至 24 日，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 2021 年会成功举办。这是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自 2009 年起连续第 13 次年会，也是疫情防控常态化下举办的第 2 次以线上形式为主的年会。本次年会以
21、“迈上新征程的中国基金会”为主题，吸引近 4000 人直接报名，各线上直播平台的全网浏览量累计近 200 万人次。11 月 26 日，中国慈善联合会在第九届中国公益慈善项目交流展示会在线发布2020 年度中国慈善捐赠报告。报告指出，2020 年我国共接收境内外慈善捐赠 2253.13 亿元人民币。其中，内地接收款物捐赠共计 2086.13 亿元，首次超过 2000 亿元，比2019 年增长 38.21%，占全国 GDP 总量的 0.21%。DECEMBER 十二月12 月 1 日，“公益慈善行业能力认证项目”在深圳落地，这是国内公益慈善领域首次尝试在线进行人才职业能力认证。12 月 8 日至
22、10 日，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在北京举行。会议指出，要正确认识和把握实现共同富裕的战略目标和实践途径；支持有意愿有能力的企业和社会群体积极参与公益慈善事业。这是中央经济工作会议首次提及“公益慈善事业”。12 月 15 日，“新时代下的基金会自律透明”暨中基透明指数 FTI2021 发布会在线举行，会上发布中基透明指数 FTI2021 报告。12 月 18 日，安踏集团成立三十周年之际，安踏集团宣布，将投入价值 100 亿的现金及股票，成立“和敏基金会”，并将捐赠20 亿元全资建设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福建医院（福建和敏医院）。678910卷首语新征程就在脚下 吴 伟2021年度中国基金会行业大事记视野
23、中国特色慈善事业与基金会行业的道路自信 郑功成系统理解第三次分配在推动共同富裕中的作用 郁建兴乡村振兴、新型城镇化与土地制度改革 蔡继明中美关系下的基金会与行业发展 高倩倩 个人、公益与时代变迁 许知远、李 劲生态一文了解如何共绘公益慈善生态地图 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秘书处公益慈善组织在长三角一体化发展中的角色和价值 马伊里基金会论坛作为行业关键点位，如何推动行业生态建设？ 吕全斌目录001002013017021026035042047052P035P00111057065073079085093098101106114117117119治理推动战略落地秘书长能做什么 刘洲鸿秘书长如何开发理事
24、会潜能？ 李志艳、彭艳妮、曾 丽如何让基金会的中层管理者远离野蛮生长？ 项先冬救灾在救灾的碰撞中跨越传统边界、促进共同体建设 张 强应对河南洪灾，社会力量发挥了巨大作用 王振耀基金会如何更好地响应灾害？ 谢 静、卢 辉、崔春杨行业新征程上的中国基金会，如何走得又好又快又稳 邓国胜基金会四十年：角色变迁与制度发展 金锦萍基金会从业者，我们如何建设自己的行业？ 黄 佳、李志南、柴玮哲等青年公益人应当敢想、敢做、真实、高效 申屠媛艳长青图书馆书单：记录中国基金会行业发展历程的 7 本书 长青图书馆致谢伙伴 P07912目录13愿与行为，帮助他人可以遵从内心，但慈善事业是一项宏大的社会事业，必须遵从一
25、国的社会制度，必须顺应一国的传统文化，必须适应一国的现实社会场景，并在这一制度、文化、现实场景中找准基金会与慈善事业的定位，寻求发展的机会，于后才能获得健康持续的发展，才能成为一项伟大的社会事业。否则，如果与所在国家的制度不相融，与所在国家的文化相冲突，与所在国家的现实场景不相适应，慈善就只能是个体的行为或活动，绝对不可能成为我们这个行业所期待的一项伟大的社会事业。毫无疑问，我国需要发展慈善事业。因为我们已经处在大变革时代，这一时代的基本特征就是中国式现代化在全面提速。中国式现代化是十四亿人民的现代化，占到世界总人口的百分之十九，这必将彻底改写世界现代化版图。目前，美国加上整个欧洲也就七亿多人
26、口，一个中国的现代化相当于欧美现代中国特色慈善事业与基金会行业的道路自信文 | 郑功成本文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社会保障学会会长郑功成在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 年会开幕主论坛上的主旨演讲。化人口的两倍，可见规模之大。其次，我们的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包括中国特色的政治道路、中国特色的基本经济制度、中国特色的国家治理体系与中国特色的社会治理结构。因此，慈善事业发展进程中应该遵循的一些规则，也更加清晰化了。而共同富裕已经成为国家发展进程中的核心议题，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促进慈善事业健康发展，构成了当今社会发展与财富分配必要且重要的有机组成部分，这从总书记的一系列重要讲话和指示批示中，从党中
27、央的会议所特别强调的共同富裕的议题中，都能体现这一点。除此以外，我们中国特色的社会保障体系也正在走向成熟、定型，改革在向纵深全面推进，它同样需要发展慈善事业。我到多个国家和我国的港澳台地区考察过，发现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离不开慈善事业、慈善机构。而支撑慈善机构的，正是我们的第三次分配，是个人的捐献，是专门负责筹资的各种基金会在发挥作用。所以，无论是国家现代化的全面提速，社会主义制度更加成熟，很高兴参加今年的基金会论坛年会。本次年会是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召开并且通过中国共产党百年历程的第三份政治决议这个背景下举办的，我觉得特别有意义。从党的决议中，我们看到了党的自信，看到了党的领导和社会主义制度更加
28、成熟、定型。六中全会进一步确立了习近平总书记的两个核心地位，以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导地位。在这样一个背景下，共同富裕成为举国上下关注的重大核心议题，这也是我们今天讨论包括基金会在内的慈善事业发展的基本出发点。我们处在这样的大时代，能够有什么作为？应该有什么样的作为？我们能不能借这样一个大时代的背景，发展好基金会行业，进而促使中国慈善事业得到更大的发展？这些是值得我们思考的问题。最近几年，我一直在强调一个观点：个体的慈善活动可以无国界，但慈善事业的发展必定有国界。因为慈善活动，取决于个体的慈善意14视野还是共同富裕成为核心议题，社会保障体系的日益健全，我们都看到了对发展慈善事业
29、的需要。我们已经到了应该高度重视第三次分配和慈善事业发展的时候了。走向共同富裕，需要共享机制，没有共享机制就不可能有共同富裕。我们的共享机制有两种，一种是法定社会保障，这是强制性的共享。例如养老金，不管你愿不愿意，你的老板都会为你分担缴费的责任，医疗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乃至社会救助措施都属于强制性共享。正因为有强制性的共享机制，全体人民才能够分享国家发展的成果。没有社会保障，贫富差距只会越来越走向两极分化。除了要强制性的社会保障，还应该有自愿的共享机制。第三次分配，我称其为自愿的共享机制，现在大家强调先富帮后富。但我认为，第三次分配强调的应该是有能力的人去帮助有需要的人。先富者要起模范带头
30、作用，但后富者未必不能帮助他人。第三次分配也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第三次分配，讲的是个人捐了多少钱，而且现在的统计只限于慈善组织募集的资金。在我们中国的传统里，邻里互助、亲友相济、家庭里面相互帮助，在外边发家致富的人回报乡梓，这些都是没有统计也无法统计的，但都是宝贵的慈善行为和慈善活动，都应当属于第三次分配。如果这样算起来，我国第三次分配的规模还是很大的，不是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数字。我们应该以广义的视角来看待第三次分配，以时代发展的需要来促进慈善事业的发展。我还在很多场合反复强调，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必须要走出自己有特色的新路。这并非是我个人的价值偏好，而是基于我尊重实事求是这条法则。实事求是体
31、现在哪些方面？第一，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社会主义的本质是共同富裕。还有什么社会形态比追求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形态更高级呢？中国的慈善事业一定是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的框架下发展，一定要在中国社会主义制度追求共同富裕的历史进程中找准定位、发挥作用。这是基本事实，偏离了这一点，就有可能迷失方向。第二，中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国家，这不光是宪法规定的，也是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中国共产党的宗旨就是为人民谋福祉、为民族谋复兴，还有图 /Unsplash15什么慈善理念比这种理念更先进、更高尚呢？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慈善事业的理念、慈善的文化，也应该在党的宗旨的引领下来找准我们的定位，而不是简单地仿效西方的理念、理
32、论。第三，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以公有制为主体。尽管民营经济发展很快，现在占比也不小，且必将持续发展下去，但从社会主义的性质来讲，我们是以公有制为主体。我们的土地是公有的，我们的各种自然资源也是国家所有的，我们奉行的是共享发展的理念。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公有制不光是中国共产党的执政基础，也是社会主义制度的经济基础。所以，在公有制主导下的慈善机制与私有制下的慈善相比，必然有差异。不管是应对汶川地震、冰雪灾害，还是去年抗击新冠疫情，国有企业都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无论是捐款还是调度资源都受命于危难之际，迎难而上，而且上去就能解决问题。这是我们中国慈善事业的特色，在欧美国家很难看到。第四，中国的国家治
33、理体系呈现出来的是全国一盘棋、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特征。中国的民生保障制度、财政税收制度、土地制度等等，都有自己的特色，这决定了中国慈善事业的发展、基金会的发展不可能脱离这些制度安排。第五，中华文化五千年来一脉相承，柔性传承。关键是常有恻隐之心，这是中国人都有的基因。我们讲究同己之情，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从自己的老一代想到别人的老一代，再想到自己的下一代，推己及人，跟西方的爱人如己不是一回事。我们遵从亲疏远近习俗，认同熟人圈子文化。这些对于当代慈善事业发展影响重大。我们不能说西方的文化就是先进的，我们的文化就是落后的。不管你承不承认，我们的慈善事业和基金会的发展，需要考虑到我们的文
34、化。只有尊重这种文化，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认同，才能形成有利于基金会发展和慈善事业发展的社会氛围，才能够更有效地推动慈善或基金会行业政策的不断完善。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基金会还是整个慈善事业，最大的法则是尊重自愿，在自愿捐献的基础之上，尊重各国的文化传统，获得百姓的认同。我曾推动包括基金会在内的整个慈善事业税收优惠政策。记得当年全国人大常委会讨论企业所得税时，当时法律草案对企业捐献的免税额度是 10%，我觉得这个比例太低了，强烈要求提高，这一意见受到重视，最后通过的法律将10% 提高到了 12%。在慈善法的制定过程中，我也曾强烈希望提供更加有力的税收政策支持，全国人大内务司法委员会的领导们是付出
35、了努力的，慈善法允许企业捐献连续三年计算，实质上进一步提高了税收减免优惠的额度。今年 6月我们全国人大常委会制定印花税法，也是我在常委会上明确提出应当将慈善组织纳入免除印花税范围，大家看到最终通过的法律确实在免税一条中加上了慈善组织，以后慈善组织就不用再缴印花税了。举这些例子，我想说明，我也希望税收更加优惠，但是我们 90% 以上的百姓做慈善，恐怕从来没有考虑过税收优惠。例如，水滴筹一年筹 100 多亿元，都是个人捐献 10 元、20 元、30 元，他们考虑过税收优惠吗？我刚才谈到的亲友互济、邻里互助，他们考虑过税收优惠吗？那些先富起来的人，拿外边赚的钱回报乡梓，他们考虑过税收优惠吗？这些人基
36、本没考虑过。西方一谈慈善，税收优惠摆在第一位。我们更多谈到的则是，我们的恻隐之心、乐善好施的传统，我们的公益心，是互助友爱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发挥作用，这是我们的优势，所表明的应当是中国人的慈善道德更加深厚。我一直想推动完善有利于慈善事业发展的政策体系和社会环境，但我认为更要尊重中国的文化，这样我们的慈善事业会发展得更好。我上面所讲的这些事实，足以说明中国的国情决定了中国不是欧美，也不是苏联或俄罗斯，亦不是像日本、韩国这样的东亚国家，我们就是一个独特的政治体、经济体、文化体。中国国家的制度选择，走的是我们自己的路，中国的慈善事业也必定要走出我们自己的路。中国特色慈善事业发展之路，绝对不是一个
37、空洞的政治话语表达，而是具有丰富的内涵与外延的概念，是决定中国慈善事业发展的基本理念与根本指导。其核心要义至少包括：第一，它应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有益组成部分，这是基本定位。关键词是社会主义，不是资本主义，因而要服从于国家发展全局，服务于共同富裕大局。第二，它应当是中国走向共同富裕的有益补充，这是基本功能。助力共同富裕，第三次分配是有益补充，期待不可过高也不可过低，需要恰如其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国家靠慈善事业能缩小贫富差距。美国的慈善事业是公认最发达的，但美国的基尼系数都在 0.4 以上，贫富差距很大；欧洲的慈善事业也发展得不错，但是欧洲的社会平等度主要依靠社会保障制度，不是靠慈善事业
38、。我们需要第三次分配，但不能期望过高，更不能把它看成是杀富济贫的手段而形成恐慌。我认为，第三次分配的经济价值不如它的社会价值。我们重视第三次分配既能募集善款，缓解政府财力的不足，又能够办一些社会公益的事情，但它的不可替代性与更高价值在于社会价值，在于我们互助友爱的传统，在于它16视野我们今天的论坛是基金会论坛。基金会的数量不会太多，即便在美国也是如此。但基金会是慈善事业的中坚力量，在我们国家也不会例外。基金会肩负的是募集慈善资源并支持慈善活动及慈善服务的职责，它是负责筹资的。没有基金会，慈善事业只能停留在简单的互助服务层次；有了基金会，慈善事业才能成长为有影响的社会事业。我们的基金会发展，虽然
39、规模依然偏小，但是我们要认可它已经有了一定的基础。我希望基金会能够得到更好更快的发展，我们应当有这个信心，我们中国的基金会行业必定能够更快的发展。我的信心来自于哪里？一是中国自古以来就不乏爱心善意，具有异常深厚的慈善道德基础。如果说西方的慈善事业是建立在减免税收激励机制基础之上，特别是在美国，似乎税收优惠是发展慈善事业唯一的有效措施，但中国大多数捐献者对税收减免并不具有敏感性，我们的慈善饱含在民间的爱心善意、互助友爱之中。多数人可能不在乎免不免税，多数人是有恻隐之心才帮助他人。这一方面表明我国的慈善理论尚未现代化，另一方面也表明慈善道德较之欧美更加纯粹，这是我们的优势。前不久，我到水滴筹调研，
40、他们的大病求助平台捐款，去年、前年都是 100 多个亿。这么多的小额捐赠，帮助了百万级的大病患者，这份爱心善意恐怕在欧美国家是不可能的。这反映了，我国慈善道德基础之深厚，我们具有天然的慈善大众化、平民化的基因。二是中国经济持续高速发展，社会财富加速积累，有能力者群体加速壮大，这是发展我国慈善事业、基金会行业日益雄厚的经济基础。先富群体在不断壮大，大家从中央发出的信号能看出来，中等收入群体规模也将快速扩大。从现在到 2035 年，中等收入群体的倍增计划可能会变成现实。现在有四亿人有能力帮助他人，15 年以后，这个数字也许会达到八亿人。日益雄厚的经济基础，应当有利于我们树立自信。三是热心捐赠正在成
41、为新的社会时尚，慈善事业正在走向大众化、平民化，正在形成有利于支撑包括基金会在内的慈善事业发展的社会氛围。互联网在其中起到很大作用，提供了便捷的途径。四是国家明确了共同富裕的发展目标，慈善事业有利于促进共同富裕。国家在促进共同富裕中明确提出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协调配套的基础性制度安排，已经把第三次分配即慈善事业与初次分配、再分配相提并论，强调协调配套，定位是共同富裕的基础性制度安排，这是新时代包括基金会在内的整个慈善事业发展的日益良好的政治基础。五是我国基金会自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四十年的发展中积累了不少经验教训，为基金会的未来发展奠定了较好的实践基础。综上，我的结论是，中国基金会行业发
42、展的前景是广阔的，我们应该对基金会的发展有信心。目前的关键，一是把握大时代，把握走向共同富裕的大局。我们要琢磨如何融入这个大局，在大局中间找准自己的定位，促进基金会的发展。同时，进一步改善政府与基金会的关系，完善慈善的法制，让基金会行业乃至整个慈善事业真正运行在法治化的轨道上。我相信，基金会发展的黄金时代，一定会加速到来！能够润滑社会关系、促进社会团结。在这个意义上，第三次分配比初次分配、再分配更有价值。只有认识到这个，我们才能够真正重视它。如果我们指望第三次分配的份额形成大规模，指望它有很强的社会财富调节的力度，我认为是不现实的。从这个目的而言，慈善事业调节力度十分有限，好像无关紧要；但提到
43、社会价值，它不可替代、不可缺少。它的经济调节功能只是补充作用，因为慈善既不可能有力调节社会财富分配格局，更不可能直接走向共同富裕，而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改善收入分配关系，更重要的是弘扬互助友爱，进而润滑社会关系，促进社会团结，从而具有不可替代的公益道德价值。第三，它应当融入中国的社会保障体系，这是国内外共同的规则。它应该与社会救助与社会福利事业有机结合起来，在官民结合、公私资源协调配套的条件下做到相得益彰、实现共同发展。我不管是到日韩、欧洲，还是到我们的港澳台地区考察，发现很多政府的财政资金实际上投向了慈善组织，这些组织为公民提供各种各样的公共服务，例如养老、育幼、助残等等，我们国家也有。我们
44、国家的慈善事业，不要太追求独立，要跟我们法定社会保障制度有机融合，这样才能够相得益彰，才能够共同发展。因为这二者都是共享机制，不过一个是强制的，一个是自愿的，但都是为了人民的幸福，都是为了社会公正。割裂开来，两个都不利；融合起来，两个都能发展得好，能够让我们慈善事业发展的空间更大。慈善事业依靠基金会募集的善款，再加上财政的援助，我们的物质基础会更加雄厚，会促成更多有益于社会的事情。17系统理解第三次分配在推动共同富裕中的作用文 | 郁建兴 图 | 演讲 PPT本文为浙江工商大学校长、浙江大学社会治理研究院院长郁建兴在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2021年会开幕主论坛上的主旨演讲。感谢中国基金会发展论坛邀
45、请我在今年的年会上发言。我发言的题目是，第三次分配在推动共同富裕中的作用。严格来说，这不是一个非常新的议题。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五中全会都提出，要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今年，全国人大通过的国家“十四五”规划和 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中，也对扎实推动共同富裕作出了重大战略部署，强调要发挥慈善等第三次分配的作用。十九届五中全会和国家“十四五”规划都明确了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重要部署，这已经上升到了国家战略。今年 5 月 20 日，在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支持浙江高质量发展建设共同富裕示范区的意见中，专门提出要建立健全回报社会的激励机制，充分发挥第三次分配的作
46、用。今年 8 月 17 日，在中央财经委员会第十次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其主要内容已在第20 期求是杂志发表。习近平总书记在提出扎实推动共同富裕的原则和总思路等方面的论述后，特别提出要把初次分配、再分配、三次分配作为基础性的制度安排。此后，第三次分配在推动共同富裕中的作用，成为社会上的热门议题。我们知道，推动共同富裕是一个系统性的、长期的、艰巨的工程。它包括经济高质量发展、改革收入分配制度、统筹城乡区域发展、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等重要议程。那么，第三次分配在推动共同富裕中起到什么作用？我首先要跟大家厘清第三次分配的概念。严格来说，第三次分配
47、不属于经济学意义上国民收入分配的范畴，而是社会机制主导的资源配置活动，我认为这个区分非常重要。如果我们把第三次分配也理解为一种经济学意义的国民收入分配的制度安排，有些人可能会感到惶恐，甚至很紧张，生出一种对杀富济贫的担忧。但如果我们把它理解为一种社会机制主导的资源配置活动，这种担忧就可以消除了。在经济学意义上的国民收入分配制度中，初次分配、再分配是主要形式。而第三次分配是社会机制主导的资源配置活动，最早由厉以宁教授在 1994 年提出，他认为市场经济条件下有三种分配形式。但是，第三次分配主要不存在于经济领域，因此不需要有杀富济贫的担忧，未来也不会有第18视野四次分配。针对第三次分配的研究，我们
48、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和谐社会”“共同富裕”背景下，第三次分配的讨论从公共政策角度关注财富转移、共同富裕、社会总体福利最大化。第二个阶段，是在非营利组织和公益慈善发展背景下，第三次分配的讨论关注慈善及志愿机制的财富分配价值及对应的法律、财税政策等问题。而第三个阶段，是在十九届四中全会提出“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后，第三次分配再次得到关注，并成为推动共同富裕中的重要议题。第三次分配是由社会机制驱动的，体现在其自愿性、公益性、选择性、非政府性、非营利性和补充性。第三次分配致力于解决社会问题，第三次分配最初只是一个扶贫济困的概念，现在不断扩展到教育、医疗、文化、体育、环保等诸多民
49、生领域，事关广大公共事业的进步。它所蕴含的价值取向，突破了以前扶贫济困的局限，开始具备鼓励科学探索、促进社会进步、造福全人类，以及促进世界更加和平、和谐的深刻意义。它的议题也从最初关注的收入，延伸到社会治理、生态保护、世界和平这些领域。作为一种社会机制，第三次分配的主体是所有社会力量，并不仅仅是指财富金字塔顶端的少数个体或者家族，而是广泛地覆盖大部分的社会群体。第三次分配主体之间的资源流动，也不局限于从资源丰裕的群体流向资源短缺的群体，还包括不定向的资源流动。富人和企业是当前第三次分配中最显著的参与主体，社会组织则是最活跃的参与主体。如果说初次分配、再分配的客体主要是财富分配，那么第三次分配的
50、客体不仅包括社会力量捐赠的财产，也包括社会力量所提供的志愿服务，例如奉献时间、技能、专业知识产权、期权等等。我在这里可以给大家画一张表，列出了这几次分配的主导机制、分配机制、强制性程度和本质目的。我们可以看到，第一次分配的主打机制是市场机制，遵循效率原则，强制性程度是中，本质目的是实现价值交换。第二次分配的主导机制是政府机制，分配原则是公平原则，强制性程度是强，本质目的是维护社会的稳定。第三次分配是社会机制，分配原则是自愿原则，强制性程度是弱，本质目的是解决社会问题，形式包括慈善捐赠、志愿服务、公益项目、互助活动、创办社会组织或者社会企业、参与社会组织或者社会企业、传播公益信息、慈善信托等，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