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学研究中的若干伦理问题曹南燕教授 清华大学科学技术与社会研究中心博导今天讲的是科学研究中的若干伦理问题，和科学研究有关系，诸位都是博士生，以后可能具体的岗位不一样但是应该都从事一些科学研究。所以我觉得这个题目和诸位应该是有直接的关系。首先有两种观点，大家看看你比较倾向哪一种。一种是认为科学在本质上是进步的，有益于全人类，科学是探索真理，科学家的责任是做好本职工作，科研成果越多科学家对社会的贡献越大，至于有人用这些科学成果来危害社会危害别人这个是和科学家本人没有关系的，科学家负不了这个责任。这是一种观点。另外还有一种观点跟刚才的观点基本是完全对立的，认为科学知识可能是好的，给社会带来好处，也
2、可能带来潜在的危险，所以科学家在道义上是有责任去避免科学知识去危害社会。比如说历史上就有一些科学家，象达芬奇，他就很害怕把知识暴露出来，所以他写的笔记一般人都看不出来的，为什么呢？他觉得如果他的知识被坏人弄去了会破坏这个破坏那个，他有责任把这些知识保护起来不让别人看。这是两种不同的观点。上次我们做过一个小调查，从我收上来的答卷看绝大多数同学认为科学知识、科学理论是中立的，当然也有人认为技术是的，也有人认为技术不是的。大家都认为科学家还是有责任的。当然这个答案是对还是不对，要看你站在那个角度去看。问题是怎么去分析。什么叫价值中立？更确切一点说就是科学理论有没有渗透人类的价值观念，科学的理论比如物
3、理学也好，化学也好，生物学也好是不是渗透着人类的价值观念在里面？因为涉及的伦理问题很多，我今天围绕三个问题来讲，一个是科学共同体的行为规范，一个是科技活动的一些基本伦理原则，第三讲一讲伦理约束机制，也就是在现代社会从事科学研究是不是仅仅靠自律就可以了？首先讲一下科学共同体的行为规范，当然所谓共同体也是一个社会学的行话，科学共同体可以说科学家作为生产知识的共同体是一种特殊的社会角色，他们是生产知识的，而且是确凿无误的、有独创性的知识才被成为科学知识。如果生产了其他的比如迷信的、不可信的就不算是科学知识。所以科学共同体是一群特殊的人，他们生产确凿无误的独创的知识。当然实际上人们对这个知识还是有一定
4、的限定，对社会是有用处的，如果把科学共同体看作一个系统的话，它是生产知识的而且它们的组织目标是生产对社会有益的知识。从科学社会学这个角度看科学家这个角色不是从古代就有的，而是社会发展到一定的阶段，社会需要一定的科学知识，社会价值认同了这种取向了以后才形成了以科学研究为职业的群体。实际上科学家这个词是 19 世纪才出现的。我要解释一下的是科学家在中国的用法比较狭义，好像有了一定成就的才叫科学家，比方说在学校里，有一定成就的才叫科学工作者，或者科学从业人员。其实在国外 Scietist 是指以科学为职业的人，不一定是特别大的成就的人。我后面讲科学家实际上是指科学工作者。这个职业的出现实际上是社会的
5、价值观念起了变化了，科学的两大核心，一个是要有逻辑，一个是要有经验，用逻辑和实验为手段的才称为科学，如果用其他方法比如用思辨、其他手段来探索知识的不能叫做科学，甚至有的属于宗教活动或其他活动。我们要讨论的是从事科学的这些人应该怎么做和不应该怎么做，美国有个非常有名的科学社会学家叫默顿，他是今年（2003 年）2 月份刚去世的，由他开始创立了科学社会学。他提出了科学家的行为规范或者说是科学的精神气质这个问题，简单的讲就是 4 条。为什么是 4 条呢？如果从科学的社会运行看，科学以什么样的规范运行才能够发挥科学的最大作用，科学家能够生产最可靠的知识。他认为就必须建立这么 4 条规范。一个是普遍主义
6、，有时候也叫普遍性。也就是相信科学真理在一定的领域是由普遍性的，科学真理是由普遍性的，而且评判一个论文有没有价值只是根据这个论文本.身，而不能根据出身怎么样，是哪个国家，哪个种族的人，政治信仰怎么样，他认为不能根据这些科学家的其他性质影响到科学的评判。这就是普遍性。另外他还提到公有主义，也就是科学发现在本质上是一个社会合作的产物，科学的成果应该是属于全人类的，整个社会的。当然这么提的话大家马上就会想到知识产权的问题，实际上关于默顿的这个提法也是有很多争论的。第 3 条是 Disinterests 一般翻译成无私利性，在默顿看来科学家从事科学工作就应该为科学而科学，不要去考虑别人的，甚至于到了现
7、在科学已经职业化了，在文化上对科学的探索主要也是对科学真理的探索，仅仅在次要意义上才是谋生的手段。应该说科学家以科学为职业，既然是职业嘛，就是吃饭的手段了，但是他认为还是应该为科学而科学。我觉得应该翻译成祛利性，无私利实际上是指的科学家从事科学活动的行为规范，或者说是游戏规则。科学家在从事科学工作的时候是追求利益的还是不追求私利的是有争论的，我认为还是追求私利的，科学家可以追求利益，而且在现代社会科学要应用于社会的话肯定是与利益相关的，科学家不能仅仅生产出知识就行了，还要考虑知识应用的后果，必然是要考虑利益的。关键是科学家不能因为利益而影响到认识的、科学的客观性。什么意思呢？人的所有活动都是追
8、求利益的，但是这个利益又会影响到人们认识的正确还是错误，甚至可以这么说利益常常导致人们认识的偏见或者盲目，后面会举一些这样的问题的例子。关键是在制度层面强调的是逻辑强调的是经验，也就是以实验证据和逻辑一致性为先决条件，来排除由于个人的利益而导致的偏见，使得知识从个人的，不可信的知识成为公共的值得信赖的知识。所以我说得祛利是这样一个意思，不是说，你干的时候的动机怎么样，而是要考虑制度层面的筛选，把利益因素带来的不利因素去掉。那有的人会问，利益有没有好处呀？也就是说科学家在工作的时候是不是一定不考虑利益呀？真的说一定不考虑利益？我觉得利益不一定肯定是坏的，如果肯定是坏的，咱们就不要给大家发工资了，
9、也不要任何奖金什么的，科学政策的根据就是科学还是可以让人很好的工作的，这才实行科技政策说要提高这个，提高那个。但是关键是不能盲目的去追求利益让知识是错的，不客观的，甚至是带有偏见的。这是第三。第四他还提出来有条理的怀疑，有条理的怀疑就是说决不是不加分析的，去盲目的不加批判的接受一切。换句话来说就是任何一个科学家在搞科学研究的时候有责任去评价别人的工作成果，也要允许别人来评价自己的工作成果。也就是说每个人拿出来的东西都要经受实验的检验，经验的检验，还要经受逻辑的检验，所谓逻辑的检验就是要与其他的理论相容，当然它自身首先要自洽。如果坚持这 4 条，从制度层面就可以比较可靠的保证共同体生产出来的知识
10、是比较可靠的。后来就有人把这4 条规范的第一个英文字母联起来叫做 CUDOS 或者 UCDOS。当然后来有人说这几条在大科学时代有些问题。比如科学是不是公有的，我们今天的知识产权，普遍性的问题，追不追求利益的问题都有很多争论。几天我们不可能去讨论这些很细的争论。但是我想接着往下讲有一个问题，这 4 条是 1942 年提出来的，后来到了 50 年代的时候，他在论文中又提出来需要有独创性，或者翻译成原创性也行。也就是说保证知识不是重复的，科学生产是有原创性的。后来呢，又有其他人又补充了一些，说应该坚持客观性，应该坚持诚信，科学坚持的是理性精神，没有偏见的，或者是应该尊重事实，不弄虚作假，还有谦虚，
11、要协作，团队精神等等，后来人们就补充了很多。这些应该说是科学共同体或者科学家应该遵守的，换句话说如果遵守了这样一些规范的话，科学生产就可以有效的有序的进行，如果违背了这些原则，就要破坏这个知识生产系统。但是有这样一个问题，就是刚才的这些规范是不是完备？应该说它能够保证科学系统内部正常的运行，或者说为了保证它实现的目标是扩充正确无误的不重复的知识，这个是能够保证的，但是是不是完备？是不是这些就够了？当然不断的有人在补充，补充来补充去，我觉得只是强调了生产知识，实际上就是还有很大的一块在这套系统里面没有讨论到，也就是把科学放在社会的大系统里面来讨论，可以规定科学家的行为规范。如果我们更扩.大一些看
12、，在社会里的科学家应该怎么样呢？恐怕就是除了本身的价值以外呢，还要看它实现的社会功能，从这个角度来看。增长知识只是科学系统本身的一个目标，从社会这个角度来看应该是为全人类服务，在现代社会里面，每个科学家有他的国家，为国家利益服务，实际上是从科学的社会功能这个角度来看。所以作为一个科学家就不应该为科学而科学，科学的应用应该说是科学家、科技工作者应该思考的问题。做任何的科研活动恐怕有这样一些问题。这个是有所区别的，是为科学而科学还是为国家利益而科学。比如咱们现在从小就说为保卫祖国建设祖国而学习，这实际上是后面的问题，而不是纯粹的为科学而科学，而是考虑到一个社会功能的问题。其实关于这个问题在二战以后
13、人们讨论的越来越多，在二战以前人们比较强调的是为科学而科学，象默顿呀，马科斯韦伯呀这些人他们都是强调科学的价值中立，强调科学家不考虑社会的后果。这个问题上次邱老师(邱仁宗) 也谈过，比如说二战以后原子弹的爆炸，纽伦堡审判。二战中有一些人体实验，还有生态环境的问题。这些问题出现以后科学家越来越多的讨论社会责任的问题。比如我这里有一个关于日本 731 部队的去年披露出来的一些新的资料。731 部队作人体的冻伤实验。当时为什么要做这个实验呢？是因为在 1939 年的时候日本打到齐齐哈尔的时候 2000 多人都冻伤了，后来日本就组织了一批人来专门做那个冻伤实验。怎么做的呢？就是利用抓的一些中国的平民百
14、姓，完了就关到集中营里去做。非常残忍的实验。这些资料现在发现了，一批一批的都找出来了。这个邱老师也谈到过。这个实验涉及到的就是人体实验怎么做的问题。所以后面有一个纽伦堡法典。另外我还举一个例子，可能大家也都听说过。德国有一个犹太科学家，叫哈伯。现在我们知道农业里面现在需要合成氨，他就发明了氨的合成方法，后来又发明了氨的合成催化剂。对于后来工业化生产氮肥，基础就是靠他的工作。后来他的工作在 1918 年的时候得了诺贝尔奖。这个人是极端的爱国主义者，虽然他是个犹太人但是他非常的爱国。二战前，他一个是在大学里面教化学，后来又到化学研究所当所长，柏林大学的教授。1914 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时候因为非常
15、爱国嘛，他承担了国家的研制任务。因为是学化学嘛，他就研制毒气。当时他觉得毒气进攻是一个非常有效的办法，可以很快的结束战争，缩短战争的时间，非常有效。所以他是主要负责人，研制毒气的主要负责人。后来根据哈伯的建议在 1915 年的时候德国就把氯气钢瓶放在了战场上，完了呢，象借东风一样，顺着风就吹。第一次实验非常的成功。4 月 22 号，德国发动进攻的时候 5 分钟放了180 吨的氯气，整个黄绿色的毒气顺着风就向英法阵地吹过去，英法军队就一片一片的倒下了，就跑了。最后很快就结束战争了。但是估计英法军队那次有 10000 多人中毒。这是军事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使用毒气，也可以说是现代化学战争的开始，实际上
16、当时的德国当局没想到这么有用，应该说他那个效率非常的高。但是使用毒气呢，欧洲人是一致反对。后来 1918 年他的化学诺贝尔奖的时候科学家都不干，就是抗议。他家里的妻子不让他干，他妻子就自杀了。科学家就觉得这种行为很不人道。实际上他自己是犹太人，整个欧洲抗议，他自己又怕被当作战犯，他就躲起来了。后来到了 1919 年以后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失败了，失败以后他还很爱国，还在研究，研究怎么从海水里面提取黄金，想为他的国家赔款弄点钱来赔款。一直到 1933 年希特勒上台，反犹太，把犹太人都抓起来了，他就不得不逃跑了。后来跑到英国去了，人家英国还不错，剑桥大学还让他到剑桥大学去教书了，在1934 年的时候
17、一次车祸去世的。是这么个情况。咱们怎么来思考这个问题，做科学研究，应该思考一些其他的东西。在二战以后世界各国的科学家联合起来，逐渐认识到科学家对自身研究者的职责是不是可以无限的去追求真理的权力去进行怀疑。什么意思呢？就是说只要是追求真理就可以做任何事情。换句话说，现在掌握科学的人在解决 日益重大的问题上所肩负的责任越来越多，因为你搞出来的成果可能说影响很大，在这个时候更应该有道德和伦理的指导，所以有这么一个问题。科学家对科学的社会活动有没有伦理责任？有没有责任，比如说原子弹，研制原子弹的人，科学家对最后广岛杀死了这么多人，他有没有.责任？或者说他应该关心不关心这个后果？科学家给人类带来很多的好
18、处的，现在能看电视，能用计算机都是科学家的功劳，换句话来说我们把科学给人类带来的好处都归功于科学家，而不问这个是不是直接由科学家做的。可能是他做了某一个环节的工作，咱们觉得这个好处就是科学家做的。但是反过来，如果导致了坏的后果科学家有没有责任？这里面是不是应该对等的去思考？这里有一个图，科学家可能更多的是走到第一个房间，也就是基础研究，如果考虑纯理论研究的话就是基础研究，然后呢，有应用研究、开发研究、社会后果。可能呢科学家作的工作，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可能都有一些工作，但是实际上会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上面的因素比如说经济的、政治的和其他的各种因素，科学与后果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复杂的因果链，有正面的后
19、果也有负面的后果，负面的后果如果科学家有功劳的话，是不是可以推的一干二净，离得远一点，没我的事儿。我看到的二战以后绝大多数科学家认为是有责任的，应该思考这个问题有责任去考虑整个后果。说责任，比如说爱因斯坦当初是支持美国搞原子弹，爱因斯坦是不是应该对广岛死亡的人负责呢。我们说的不是这么个意思！我们指的是在这么复杂的因果链里面是有这么一个关系的，当然不同类型的科学家思考的问题是不一样的，比如居里夫人，可以看作是比较纯的基础理论研究。可能很多基础研究并不能很直接的看到它的后果，但是绝大多数的应用研究，象意大利的克隆狂人，号称要克隆人的这个人，象这种呢它有非常实际的应用目的。象这么两类科学家他们考虑的
20、事和所负的责任恐怕也还是有所不同的。和科学家相应的工程师也是这样。工程师的基本的职责是什么？以前人们说工程师的职责是把工程干好，现在人们就说工程师不仅仅要考虑做好工作，而且好考虑做好的工作。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你这个工程呀，你这个事情呀，是不是应该做要考虑一下，也应该考虑了！在 1949 年以后很多科学家的宪章准则，里面都规定了科学家从事工作应该考虑他的工作的意义、目的；换句话说要考虑你做的这个事是不是符合社会的伦理价值规范。或者说你受雇的时候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符合道义，这个是应该思考的问题。不是说我不管这些我只考虑我自己。科学家宪章里很多都是和科学的应用有关系的，这说明人们对这个问题的认
21、识越来越严重，越来越重视。纽伦堡法典上次邱老师已经讲过了，就是对人体实验的。人体实验就有了很多的规定，有 10 条规定，我不细讲了，都有很具体的规定，这是针对希特勒和日本当初的人体实验，后来人们做了一些新的规定。同样工程师也是这样，也是强调在完成职责的同时把公众的健康，公众的安全放在首位，而且还要强调其他，换句话来说就是并不是我只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所以我就把第一个问题讲完了，有没有责任？就是有的。什么样的责任？我觉得有必要去思考、去预测，去评估他们所生产出来的科学知识有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而且应该尽量去减少它的负面影响，增加它的正面影响。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实际上是科学家有他的特殊地位
22、的，他比别人知道的多。比如说三峡，三峡由人民代表大会来讨论表决，其实大多数人不知道它的后果，而科学家是掌握了专业的科学知识，只有他们才能比别人更准确更全面的去预测会出现什么样的问题，当然每一个专业的科学家，比如搞水利会从水利的角度来谈，搞环境的从环境来谈，但是如果每一个角度都去讨论，拿出来告诉大家，把后果告诉大家的话，就可以使公众比较全面的了解情况，这个应该说是因为科学家他了解科学，他的特殊地位。另外一方面是科学家在现代社会里面他不仅仅是一个专业工作者，而且是一个社会精英，所谓社会精英是他要参与社会的决策，参与社会的管理，在这个时候他的责任就更大一些，基础研究应用研究 开发研究正面负面社会后果
23、.因为他的行为造成的后果要比别的其他任何人要大。所以他是有他的一个责任。咱们讲到责任，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你要生产知识，知识要确凿无误，另外呢，就是你生产的手段，你科研的结果，是不是符合社会的法律和伦理的规范，也就是你怎么做，你想要了解人体一些的特点规律，你不能拿人随便做实验，就是指的实验手段的问题。还有那个后果怎么样也要符合这个社会的法律和伦理规范，如果说责任的话，一个是说有责任去为增长知识去努力，也就是说用知识为公众谋福利，科学不是自私自利的享受，有幸能致力于科学的人应该拿自己的学识为别人服务，这个可能大家都很了解。另外还有就是科学研究的方法，实验手段要符合伦理规范，比如说邱老师讲过的知情
24、同意的问题，还有要尊重，不伤害，要有利，这些原则要坚持的。还有我想也应该强调的，也就是说，科学家有时候还有责任去不做，就是有些事要做，还有些事不要去做，你说禁区好像不怎么好听，说限制稍微好一点，因为有些事情可能会带来伤害。比如说有些是帮助了资源转化，有私人利益的一些研究。有的时候是破坏生态环境的，有些呢是带有偏见的。举一个例子，也是咱们国家去年报纸上披露的消息。一个博士，一个香港老板就出钱，开始是找的这个博士的导师，这个导师呢就把他的学生介绍给了这个老板，结果这个学生就给香港的老板去研究，就是人工合成毒品，他亲自去查阅资料，然后又作了很多实验，最后呢，成功了。香港的老板当时给了他 1000 块
25、钱，后来就给了他 10 几万，这个 10 几万最后的结果是 8 年的徒刑，我说这个例子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他的研制，是从化学的角度去查资料作实验，而且做得很成功，但是这种实验能不能做呢？为什么不能做呢？因为它不符合社会的法律，他违法了，违背社会的法律和伦理，象这些实验虽然说很科学，很成功也不行，要受社会的制裁的，所以诸位博士在以后的工作中有的事情可以做，有的事情就不能做，这是我要讲的第一个问题，就是行为规范的问题，原来讲的是科学共同体内部的 4 条、5 条，然后应该要考虑有个责任的问题，责任要从几个方面来看。另外搞科学研究要坚持一些社会的伦理规范，或者说是有一些基本的原则，这个基本原则我想可以从
26、 4 个方面来强调，一个是要坚持客观性，就是科学所特殊的，其实另外 3 条是社会的规范。第一个坚持客观性应该说是对科学系统的责任，人道主义是对人类的责任，社会规范是对社会的伦理规范，而可持续发展是对自然的伦理责任，也就是从不同的层次有不同的这几个原则，可以说是四项基本原则。这是科学论理方面的几个基本原则。所谓坚持客观性，是指的要诚实要实事求是。这个可以从这么几个方面看，一个是没有偏见，不要因为某种利益带着偏见去考虑问题。另外呢，不弄虚作假、篡改或伪造数据，不抄袭、剽窃，这些都是违背客观性原则的。这里面我想举几个例子。怎么叫有偏见的，也就是科学是客观的，没有偏向的研究，这个研究实际上任何一个人在
27、做研究的时候都会有每个人自己的价值判断在里面的，这是不可避免的，就是说每个人你想得到一些结果总是有些偏见，但是你要尽量的没有偏向的把这个结果报告出来来进行研究。举几个例子。1993 年的时候，一个很大石油公司雇了一批科学家，因为当时美国阿拉斯加海湾石油泄漏，泄漏以后生态环境受到很大的破坏，公众非常的关注。后来他们就请了一批科学家去研究，研究的结果就是说“没事了” ，都挺好的，都恢复了。后来别人就揭发说他们选的这些样本，选的这些指标有问题，从这些指标看起来没事了，都恢复了，但是如果选另外一些指标的话可能就有问题了。还有一个，据说前几年通用公司他们负责环保的人到中国来进行调研，调研的结果说中国大城
28、市空气污染为什么这么严重呢?因为自行车太多了，大家都觉得特别可笑，可是他有没有道理呢？他有他的论证，他的论证是什么呢？他说你这么多自行车挤在我汽车道上，如果没有自行车，汽车就开的很快，排放就很少，但是按照中国的汽车拥有量比美国比日本都少的多，不应该这么污染，当然是因为你自行车太多把路都堵住了，然后呢，汽车一会刹车一会开，一会刹车一会开，开不动！开不动呢，因为他刹车的时候运转呢，排放的废气比正常的运转的时候多 10 几倍甚至几十倍，所以呢，这个多出来的几.十倍的污染当然是因为自行车造成的啦。这个就是说他带着偏见来研究问题，当然可能咱们是站在自行车族的角度来看，他是站在卖汽车的角度看，他当然希望汽
29、车卖的多。我觉得这个就是带着偏见去进行研究的非常有意思的一个结果。同样的还有很多研究都属于这样的。比如说烟草，烟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对人体健康是有害，这个恐怕已经达成一个共识，但是为什么现在还老要发展那个烟草业呢？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烟草业还是蒸蒸日上，原因在那儿呢？大概是因为对经济有好处，因为它是利税大户嘛！很多地区甚至把烟草行业作为支柱产业。他有没有根据呢？也有一些经济学家为他做论证。论证的时候就是说它带来的利税呀，各种各样的好处，这里面后来就有人揭发，烟草从整个社会来讲，从成本从利益经济核算，到底是有利还是没利？有人说就是有利，他把这里面造成的后果，给人造成的伤害，付的医疗费要提高了，甚至
30、要多吃药，多吃药也算在经济增长里面了，这样的话当然是对经济增长有好处，但是实际上这种人因为多抽了烟，他多吃了药了，用的钱多了，也算一种好处，当然这么讲就是一种有偏见的研究，并不是客观。这种应该是负的才对，他变成了正的了。这当然是推动消费了。一方面是卖了烟草，完了交了税，另一方面他生了病了，又去吃药住院的话又付了很多医疗费，所以这个推动经济发展了，这种研究也是属于一种有问题的研究。所以烟草经济的成本收益对社会到底是有好处还是没好处，在计算里面很有讲究的，受害者家庭的成本都不考虑，而是考虑国家，所以这是属于一种有问题的研究方法。也就是说这种研究方法本身就有伦理问题在里面，就是应该怎么去思考问题，不
31、应该怎么去思考问题。其实这里面就有一个利益驱动以后对科学的影响，刚才讲的这几个例子都是属于这种情况，由于有这个利益所以认识的客观性和公证性就会受影响和干扰。在国外呢，这个用行话讲就是利益冲突，这个是有一些利益干扰以后，他就会使得科学家本来作出的判断比较公正比较客观的，但是由于有利益以后他考虑这些利益，就改变了一些判断，这个叫利益冲突。这种利益冲突会影响科学的自主性，也会影响到人们的选题，比如说你到底做那些题目，不做那些研究，往往会受到利益的驱动，还有就会影响到科学资源分配的公正性，以及影响到人们的交流呀，传播呀，最重要的我觉得还会影响到科学的自我纠错的机制，因为什么呢？因为实际上人们有其在同行
32、评议里面，如果，比如说论文要答辩，论文答辩让别人去评这个论文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如果你的导师的朋友，恐怕就是说差不多还挺好，都说好话。如果是正好请了导师的对头就通不过了，这个实际上就影响科学的纠错机制，按说实际上任何一个论文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但是如果不排除这种利益冲突的话，利益冲突就是只说好话或者只说坏话，都会影响到科学的自身发展。现在人们越来越重视这个，尤其是论文发表呀，都要排除这种利益冲突的影响和干扰。刚才讲客观性另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科学研究中的不端行为，所谓不端行为就是，许多国家都有许多条条，有这么几个方面，一个是虚构，伪造结果或者数据，还有就是篡改结果或者数据，以及剽窃、抄袭，
33、这些都属于不端行为。另外，本来是引文，但是不写明出处，还有把资料给隐藏起来，在统计的时候利用一些不适当的统计，象我刚才讲的，石油公司在算的时候有的算进去了有的没算进去，这都属于不端行为。关于弄虚作假实际上有很多例子，比较早的例子是 1908 年到 1912 年的时候，英国有个律师叫道森，他自己是一个业余爱好者，他很喜欢考古，他发现了一些化石，他就老给专业科学家写信说他发现了这个发现了那个，后来他自己觉得非常有意思，他就想自己发现一些有轰动性的东西，所以他就自己把黑猩猩的下颌骨拼凑到人类的化石上拼到一起做了一些处理埋到地里面。然后呢，他再挖出来，然后去报告说我发现了一个什么什么，当时 Piltd
34、own Man，这种人就是以他为名，名声特别大，说这个道森发现了道森化石，一种非常有名的古人的头盖骨。一直过了 40 年以后，人们的手段越来越精确了，可以用化学手段来看看骨头里的化学成分和周围的土壤里的成分是不是一样，另外用含氟量的年代测定，用一些新的手段去测定，.说他这个是假的，从外面放进去的，这才揭穿了，揭穿的时候他已经去世了。这是一个比较早的例子，很早以前就有了，当时人们觉得像这种人是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极个别的现象。他图个啥！他自己有自己的职业，他就是业余爱好喜欢干这个事儿。但是最近有一个事可能大家都听说过，去年在贝尔实验室发现的，揭露出来的。这个可以说是当代科学史上最大的学术造假的丑
35、闻，这个人叫舍恩。去年（2002 年）11 月 1 号出版的美国的SCIENCE，就是科学杂志就报道说，贝尔实验室的科学家舍恩和其他 8 个人合作写的有 8 篇文章，这个 8 篇文章要撤销，这个 8 篇文章的第一作者都是舍恩。这个人今年才 33岁，就是去年才 32 岁，他在做博士论文的时候就到贝尔实验室去帮着干活，毕业以后就正式到贝尔实验室去做博士后，后来在 2001 年的时候就成为正式的成员，人家就聘用他了。在 1998 年到 2002 年的不到 3 年的时间写了 10 几篇论文，16 篇，而且是第一流的杂志第一流的水平。做的是超导、分子电路和分子晶体等前沿领域，人们认为他非常有前途，很有可
36、能会得诺贝尔奖的这么一个人。这个人出什么事了呢？在 2001 年的时候在自然杂志和科学杂志上有两篇文章，宣布制造出来世界上最小的纳米晶体管，而且被美国科学杂志选为世界十大科学突破之首，当时非常轰动，觉得他非常有前途的。他作出的都是非常重要的成果，首先是他们实验室提出异议来了，因为按正常的做法应该先在实验室里面作一些讨论，完了呢同行评议自己互相的看一看，比如说我写出来的东西给我们研究所的人先看一看。但是他这两篇文章就没有，就送出了。应该说 SCIENCE，NATURE都是非常著名的杂志，把关应该把的很紧，但是很遗憾，这个把关的人一看是贝尔实验室来的，就 OK 了，接受了。但是别的人，大家都在做这
37、个事，别人怎么都做不出来，他的试验报告做的曲线非常漂亮，而且很多实验的曲线都差不多，各种场合的实验曲线都差不多，在别人看来就有怀疑了，当时很多实验室都在做，都做不出来，只有他做的出来，别人就提出置疑。应该说这个实验室非常负责。3 月份提出置疑，贝尔实验室 5 月份就邀请了 5 名外面的，不是自己实验室的人，外界的科学家组成独立的调查小组，他们是不受控于贝尔实验室也不受雇于贝尔实验室的，这 5 个人都是很有名的，有斯坦福的，有加州巴巴拉分校的，包括还有诺贝尔奖得主。这么 5 个人去进行调查，而且贝尔实验室还是非常诚恳的，允许他们随便来调这种各样的资料，找各种各样的人来谈。他们调查了 4 个月，到
38、 9 月 25 号发表了一个公告，长达 125 页。最后的结论是：有“令人信服”的证据表明，在 1998 年至 2001 年期间发表的 24 篇论文中，舍恩至少在 16 篇论文中捏造或篡改了实验数据，而且这些造假都是合作的论文。别人有没有知情呢，别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别人都没有事，只有他有事。当然对这个结论也有人提出疑问，说你跟人合作，别人造假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说的过去，说不过去，这个事情不好太做评论，他们可能说我只是把我的成果给他，让他综合的，他做什么我就不知道。恐怕也有这个，他专业我不太清楚啊。但是当时的结论就这么个结论。这个结论发现什么呢？就是贝尔实验室内部的核查机制有问题
39、，有缺陷。换句话来说他这个试验报告出来以后没有真正的核查。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基层领导正好在变动，原来的老的管的人调走了，新的还刚接手，这么一个情况。正好新老交替的时候出现这么一个漏洞。两份杂志也没有很好的检查。所有的实验都是由舍恩这一个人去做的。其他人都没有亲眼看到实验结果，只看到试验报告，没看到他怎么做的，他的报告也没有保留准确的实验记录。后来调查组去问，你当时的记录怎么了？他说设备坏了，或者是丢了，反正是没有了。调查小组要求交实验原始数据，结果一项也找不出来。他自己的解释是计算机磁盘太小了，反正原始资料都被丢了，要让他交出试验装置，他说我这个试验装置都不在了或者是坏了，所以他就是说都没有一个
40、令人信服的结果。所以大家对他的结论是这些东西都不行，后来就要求他把这些论文都撤回。换句话说就是舍恩完成世纪性突破的论文都没有完成任何核查，就是通过内部的审查，而且呢里面呢，有很多问题啦，实验数据怎么保存怎么保留应该是有一些规定的，这些问题。当.然啦，很多问题他解释不了，他承认自己犯了错误，而且表示很遗憾，但是呢，他自己也还不太服气，说有很多原因，说这个工作太复杂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个事情就是结果就是贝尔实验室宣布和他终止雇用合同，把他开除了。因为他是德国人嘛，德国也宣布要组织一个小组要对他进行调查，为了慎重起见，看看有道理没道理，如果有道理的话呢，他就要受到制裁，这个是这么一个事情。这个事情也引
41、起人们很多的思考，实际上因为捏造或者伪造篡改数据这些事呢时有发生，因为去年 7 月份的时候在美国也开除了一个人，也是参与了捏造实验数据的这么一个丑闻。当然类似的还有很多，这个都是美国科学基金会处理的一些事情，当然他们处理的方法呢，基本上都是这样的，一般都是停止三年不许申请这个钱了，一般都是这么一个过程，就是三年之内不许申请国家的任何资助了。当然这个是明文规定的惩罚，实际上呢，一传出去，尤其现在网上一传以后呢，声名狼藉的话以后的事儿就不好做了。当然对舍恩这个人怎么评价呢？也有人觉得他以后做什么都不敢相信了，也有人说他大多数工作都是做的挺好的，就是这几个实验做的不好。这个事情，一旦人诚信出来问题了
42、，说什么都说不清楚了。这是关于伪造。另外还有关于剽窃的事情，其实咱们国家也有很多逐渐揭发出来，比较早的是（上个世纪）90 年代初的时候有一个淮北煤炭师范的一个教师，一个时瑞士物理学杂志，还有什么美国数学物理学杂志，这两篇论文把人家土耳其的学者和意大利的学者人家发表在意大利杂志的文章逐字逐句的给抄来的，抄来以后就送到瑞士去，他以为从意大利抄来以后送到瑞士人家就不知道了，其实人家一看就知道了同行搞编辑的，人家一查就查出来了，人家就写信给中国了，这个事情就披露出来了。当然这两年象王铭铭事件啦，诸如此类的这种事情披露出来也很多。有的人把报纸上抄来的一对比，很多就是类似这样的东西。换句话来说这种都称为越
43、轨行为或者是不端行为，这种行为普遍不普遍我没有在咱们同学中间作调查，你们觉得这种调查可靠不可靠？是不是比较符合咱们的现实呀？武汉有 5 个高校调查表明，有 23.4的导师发现硕士生有伪造和篡改数据的现象，你们觉得是高了还是低了？这是一个。还有导师或其他老师发现硕士论文抄袭的占 26.4，剽窃的占 27.1，这个都很严重，应该说。最后一条，只有 10的导师认为硕士生对他们论文后面附的参考文献都阅读过，人们相信吗？你们都是博士生，都写过硕士吧！？硕士论文后面参考文献列了多少？你想想看，列了好几十吧？都完全读过吗？恐怕都没有完全读过吧！？这个你明明没参考，你凭什么列上去呢？！这个是经常碰到的。刚才讲
44、的第一个叫客观性原则，还有一个是人道主义原则，讲起来就很复杂了。咱们是纯的学术还是要考虑社会目标？你是单纯的追求研究成果还是要追求人道主义？还有就是你这个研究成果是不是单纯的追求经济效益，这些都是人们应该考虑的。这个问题呢，对人道主义的理解，对公正的理解是各种时代，甚至各种不同阶层的人有不同的理解。有几个规范性的东西，自主、无害和知情同意，虽然人道主义怎么叫公平怎么叫不公平它会有分歧，但是自主原则、无害原则和知情同意在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应该坚持的。因为上次邱老师讲过比较多的，我就不再讲了，但是我举个例子，前年在西南有个定向爆破，这个爆破没成功，就是怎么说呢，成功也成功了，就是砸死了一个人，伤了
45、 47 个人，这个是2001 年的时候的这么一个事，是云南电厂的一个烟囱不要了，不要了就定向爆破，结果呢，组织了人去看，看了以后呢，就砸死一个人，当时的总指挥是一个博士，他的一个说法是什么呢，他说这次爆破基本上是成功的，因为从技术的角度，没有什么破绽，非常成功，预计的目标都实现了。你说技术的目标里边，砸死人算不算技术的目标？这个我觉得对人道主义不伤害基本准则就没有考虑到，他觉得只要倒了，他就成功了。当然在研究过程当中程序手段本身不要造成伤害，这种例子就很多了不可能都告诉大家。比如美国的核试验，本来是地上的核试验就造成了很多的恶果，有一次就美国沙漠地区，有一个电影摄制组，这个摄制组的人后来过了几
46、年就相继都得了癌症都死了。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上风在搞核.爆炸呢！放射性太多了，象这种就是属于实验直接后果造成的伤害。还有一种就是对潜在的后果的一种思考，这也是一个诺贝尔奖获得者，他在 1972 年的时候搞基因工程，当时他就觉得研究大肠杆菌，就是基因组合的那个，有可能对人类造成伤害，他就提出是不是暂停研究搞清楚了再继续研究，这个呢我觉得他这个是一个比较负责的态度。当你不太清楚的时候，这个后果是不是会给人类造成很大的伤害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暂停，先搞清楚了再进行研究，所以后来人们就专门为这个开了一些会。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果对社会有利能不能去欺骗。有些实验很有好处，比如说咱们的现在研究 SARS 的疫苗
47、，这当然是很好的啦，能不能偷着去做呢？恐怕还是有一些约束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科学研究活动需要巨大的社会资源。比如说人类基因图的测绘是 30 几亿美元，哈勃望远镜，一个望远镜就 20 几亿美元，一个空间站 630 亿美元。现在的科技活动是需要大量的社会资源，在这种情况下，是不是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不是这个研究的课题的选择是不是有所约束，这个应该是这么说既然科研经费花的是纳税人的钱，恐怕得为纳税人服务。恐怕这是一个社会公正的原则。所以这里面就有一个资源分配的问题。当然还有教学和科研的分配的问题。比如说大学里的老师对学生的利益有没有侵犯的问题。这里面有很多啦！比如说你们都给老师打工，并不是适合你的
48、，你也得做！这里面就有一个不公正的问题，还有呢就是说你这个课题是不是，做完了以后，老师剽窃学生的成果作为自己的成果，来发表。这都属于对学生利益的侵犯，这都,大学和企业合作里面也有很多问题，比如有的公司就把大学的所有的成果都买断，等于说是哈佛生物系就去为这个医药公司服务，这样行不行是不是合理？是不是符合社会公正，这都是有争议的。西德的医药公司要买断哈佛的分子生物系，把他所有的成果，我都给你 7000 万美元，完了，你把你所有的成果都给我，这个系是不是很合算？这个，美国大学非常强调的是学术自由，所谓学术自由就是不能够完全去受那些公司的控制，所以人们也提出来这么一个问题，搞基础研究还是搞企业开发，如
49、果爱因斯坦在 20 岁的时候，企业家说不要去搞相对论了，那挣不到钱！你到我的公司来赚钱，那以后相对论，还会不会出现？！这里面选择课题，搞什么方向，恐怕都是有，里面都是有很多的伦理道德的问题在里面。这里还有很多社会公正，到底怎么公平到底公平不公平呀，和那个。刚才讲的社会公正，还有一个原则是生态保护原则，所谓生态保护原则呢，要强调可持续发展。换句话来说人和其他动物、植物有生命的物体是不是应该都有它自己的权力！？现代人和后代人要照顾，甚至动物保护呀，有很多观念要改变。原来是人类中心主义，现在人们要讲可持续发展还强调，也就是人类中心主义到底怎么看的问题，有的人说要走出人类中心主义，有的人说你怎么走也走不出的。我想有一条就是我们现在强调可持续发展现在应该说在全世界应该是能够达到共识的。至于动物保护保护到什么程度是不是你鸡鸭鱼肉都不能吃，这个是另外一回事，至少咱们要坚持可持续发展。实际上讲生态保护涉及到的是利益冲突。特权阶层和公众的利益，现代人和后代人的利益，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的利益，实际上里面就涉及到很多利益的问题。里面还有很多问题我就不谈了。比如说转基因工程的研究人们还是有一些争论的，有些研究到底是对谁有利对谁不利的问题，比如说研制一种耐除草剂的谷物，水稻或者是小麦，耐除草剂，这样呢，一撒除草剂野草就死了，谷物呢，就长的很好，这种基因工程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