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6 卷第1 期2023 年3 月Vol.36 No.1Mar.2023海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Journal of Hainan Normal University（Natural Science）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杜孟鸿1，付建新2，郭文炯1*（1.太原师范学院 地理科学学院，山西 晋中 030619；2.太原师范学院 城镇与区域发展研究所，山西 晋中 030619）摘 要：汾河是黄河的重要支流，汾河流域的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需要精准把握山水林田湖草动态变化及其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分异规律。基于 19802020 年 4 期土地利用覆被变化遥感监测数据
2、，采用土地利用动态分析和价值当量因子评估等方法，以县域为单位对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规律进行研究。结果表明：19802000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变化缓慢，20002010年变化速度加快，20102020年变化速度又逐渐放缓，19802020年林地和未利用土地增加幅度小，耕地和草地逐年减少，分别减少 996.55 km2和 725.85 km2，水域减少20.18%；转型迁移主要发生在 20002010 年，其他地类向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迁移量最大，为1 858.45 km2，耕地和草地是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中转型迁移最活跃的地类；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
3、系统服务价值减少 18.34 亿元，县域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上游中游下游，高值区集中在上中游，从动态变化看，流域内 88.6%的县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均存在不同程度的下降，其中，中下游变化幅度大，草地、耕地和水域大面积减少成为汾河流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减少的主要原因。关键词：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分异；汾河流域中图分类号：K901;F301.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4-4942（2023）01-0080-09Temporal and Spatial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Service Value of Mountain-river-f
4、orest-farmland-lake-grass Ecosystem in Fenhe River BasinDU Menghong1，FU Jianxin2，GUO Wenjiong1*（1.School of Geographical Sciences，Taiyuan Normal University，Jinzhong 030619，China；2.Institute of Urban and Regional Development，Taiyuan Normal University，Jinzhong 030619，China）Abstract:Fenhe River is an i
5、mportant tributary of the Yellow River.The ecological protec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Fenhe River basin rely on accurate controlling of the dynamic changes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and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differentiation law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Based on the
6、 four periods of remote sensing monitoring data of land use and cover change from 1980 to 2020,this paper studied the temporal and spatial change law of service value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ecosystem in Fenhe River Basin by using the methods of Doi：10.12051/j.issn.1674-4942.202
7、3.01.012收稿日期：2022-10-12基金项目：山西省高等学校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项目（2022J026）；山西省高等学校科技创新计划项目（2020L0505）；山西省社科联重点课题研究项目（SSKLZDKT2022100）；太原师范学院研究生教育创新项目（SYYJSYC-2221）第一作者：杜孟鸿（1998），山西运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城市地理与城乡规划。E-mail：*通信作者：郭文炯（1965），山西汾阳人，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区域经济与城乡规划。E-mail：杜孟鸿，等：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 第1 期land use dynamic
8、analysis and value equivalent factor evaluation.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land use change in Fenhe River Basin was slow from 1980 to 2000,accelerated from 2000 to 2010,and gradually slowed down from 2010 to 2020.From 1980 to 2020,the increase amplitude of woodland and unused land was small,while t
9、he cultivated land and grassland decreased year by year,reducing by 996.55 km2 and 725.85 km2 respectively,and the water area decreased by 20.18%.The transition and migration mainly occurred from 2000 to 2010,and the largest amount of migration from other land types to urban and rural areas,industri
10、al and mining land,and residential land was the largest,which was 1 858.45 km2.Arable land and grassland were the most active types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From 1980 to 2020,th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in Fenhe River Basin decreased b
11、y 1.834 billion yuan.The averag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of the county was upstream midstream downstream,and the high-value areas were concentrated in the upstream and midstream.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ynamic change,88.6%of the County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the basin decreased in different degr
12、ees.Among them,the change range of the middle and downstream was large,and the large-scale reduction of grassland,cultivated land and water area became the main reason for the decrease of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Fenhe River Basin.Keywords: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ecosystem servic
13、e value;spatiotemporal differentiation;Fenhe River basin中国共产党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将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千年大计。在这一理念指导下，国内学者对山水林田湖草的科学内涵1及其生态保护修复的技术策略2、实践路径3等方面展开研究。开展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应充分认识生态系统功能、结构和变化规律等基本特性，以生态系统功能保育为重点，依据流域层级关系逐级规划、全面覆盖统筹进行流域生态系统综合治理4。土地利用变化蕴含大量人类活动的信息，从地表生态过程及效应
14、、类型及格局等方面直接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产生影响，是生态系统服务功能和价值发生变化的关键驱动力之一5-6。因而在分析土地利用变化的基础上，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定量评估是科学、高效、合理进行土地管理决策和生态功能保育的基础，也是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和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前提7-8。随着多项重大生态保护战略的不断深化落实9，汾河保护工作取得明显成效，基本实现干流全年不断流，生态环境质量不断改善。为了更好地对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实施保护、修复和优化，需要精准把握山水林田湖草动态变化及其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分异规律10。本研究以汾河流域为研究区域，利用1980、2000、2010、2020 年 4 期土
15、地利用覆被变化遥感监测数据，在分析土地利用动态变化的基础上，以县域为单位对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时空变化规律进行研究，以期为推进汾河流域生态文明建设、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生态保护与高质量发展等战略工程的深化落实和巩固提供参考和依据。1 研究区域与研究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汾河流域地处黄河流域中游，位于黄土高原东部，流域内人口集聚，产业集中，矿产资源丰富，是山西省实现资源型地区转型发展和生态品质改良提升的重点核心区域。汾河是黄河的第二支流，发源于宁武县东寨镇管涔山，干流是贯穿太原和临汾两大盆地的重要连接，在运城市万荣县庙前村汇入黄河，自北向南流经山西省忻州、太原、晋中、吕梁、
16、临汾以及运城 6 个地级市，干流全长 716 km。流域面积 39 721 km2，约占全省总面积的四分之一，养育了全省41%的人口，是山西人的“母亲河”。根据研究区的自然特征，习惯将其分为上游、中游、下游 3 段：上游从河源至太原兰村，中游从兰村至洪洞石滩，下游从石滩至入黄河口。为更好地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进行空间对比，参考国内相关研究成果，并结合流域的区域特征，以县域为最小空间划分单元对汾河流域的空间范围进行重新界定（图 1），涉及 6 个地级市，共计35 个县（市、区）级行政单元。812023 年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2 数据来源本研究采用的 1980、2000、2010、2
17、020 年 4 期土地利用数据来源于中国科学院资源环境科学数据中心出版的中国多时期土地利用覆被变化遥感监测数据集（其空间分辨率为 30 m），该数据集基于 Landsat MSS、TM/ETM 和 Landsat 8 卫星遥感影像，经人机交互目视解译生成，检验和修正后精度可靠。数字高程模型（DEM）数据来源于地理空间数据云。社会经济数据主要来源于 山西统计年鉴、中国农产品价格调查年鉴 以及各县（市、区）统计年鉴。1.3 研究方法采用土地利用转移矩阵反映土地利用的数量结构变化和转型迁移状况。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和生态贡献率两方面定量评估研究区生态服务价值时空演变，并利用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即单位
18、面积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单位：万元/hm2）反映不同县域间资源禀赋和生态治理的差异。（1）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对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计算采用当量因子法，基于谢高地等在 2015 年改进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当量11，考虑其作为山西省农作物生产的主要区域的区位特征和具体情况，借助山西省粮食农作物产量和粮食收购价格对研究区生态经济价值进行修正。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计算公式为ESV=i=1n()LUCi VCi，(1)AESV=i=1n()LUCi VCiLUCi，(2)式中，ESV 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AESV 为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LUCi为土地利用类型 i 的面积，VCi为土地利用类型i 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
19、系数，n 为研究区土地利用类型数量12。山西省20002018 年单位面积粮食产量的平均值为2 355.87 kg/hm2，粮食收购的平均价格为2.71 元/kg，求得山西省单位面积粮食生产经济价值为 6 384.41 元/hm2。根据单位面积粮食农作物生产的 ESV 相当于研究区域的平均粮食市场价值的1/713，得出研究区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系数(表1)。图 1汾河流域数字高程模型分布Figure 1Distribution of digital elevation model in the Fenhe River basin82杜孟鸿，等：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 第
20、1 期（2）生态贡献率通过计算生态贡献率分析不同时段不同类型转化对研究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的影响差异程度12，其计算公式为Sit=|ESViti=1n|ESVit，(3)式中，Sit为第 i 种类型在 t 时间内发生变化所产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绝对值占总体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量的比例，就是所谓的生态贡献率；ESVit为第 i 种类型在 t 时间内发生变化所产生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变化量12。2 结果与分析 2.1 汾河流域不同土地类型分布的时空变化特征2020 年，汾河流域耕地、林地、草地、水域和未利用土地等土地利用类型的面积分别为 15 299.63、10 083.41、9 109.64、
21、292.06 和 3.67 km2，占整个研究区面积的比重分别为 40.41%、26.64%、24.06%、0.77%和0.01%，其余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从 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分布时空变化（图 2）来看，耕地是主体景观，主要分布在太原盆地和临汾盆地等地势平坦的区域，其减少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中游盆地内各城市快速扩张，大面积耕地转为建设用地；二是研究期间山西省实施了退耕还林工程。草地大面积分布在太原盆地和临汾盆地周围及过渡区域的山系附近，上中游居多，草地减少大多是被耕地和林地侵占。林地集中分布在吕梁山和太原盆地交界处、太岳山附近以及临汾盆地东南部，新增林地主要分布在太原
22、市辖区、寿阳县和阳曲县交界处。水域除包括汾河干流及其支流外，还包括分布在流域内的大小水库和滩地，面积相对较少。汾河流域的未利用土地一直较少，主要分布在上游和太原、临汾市辖区。19802020 年，耕地、草地和水域面积减少，林地和未利用土地面积增加。耕地是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中变化量最大的地类，共减少 996.55 km2，尤其 20002010 年间减少 691.89 km2。草地也呈逐年减少态势，由 9 835.48 km2减少到 9 109.64 km2，变化量仅次于耕地。林地在 20002010 年新增 216.56 km2，尽管在其余时段有不同程度的减少，但研究期内其面积增加了 122
23、.66 km2。水域减少 73.84 km2。未利用土地面积增加0.5 km2。2.2 汾河流域土地利用迁移分析土地利用变化是各地类彼此竞争、相互作用的结果。从 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迁移状况（表表 1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系数Table 1Ecosystem service value coefficients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in the Fenhe River basin元/（hm2a）一级服务类型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支持服务文化服务二级服务类型食物生产原料生产水资源供给气体调节气候调节净化
24、环境水文调节土壤保持维持养分循环生物多样性美学景观耕地915.14430.6621.53721.35387.59107.66290.691 108.94129.20139.9664.60林地251.22577.80297.871 894.895 670.301 686.744 102.002 307.60175.852 103.04922.32草地251.22369.65204.561 299.153 434.481 134.062 515.751 582.66122.021 439.11635.22水域705.20392.975 856.921 437.313 170.704 925.636
25、8 081.331 744.16134.585 609.293 563.68未利用土地10.7732.3021.53118.43107.66333.76226.09139.9610.77129.2053.83832023 年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4）可以看出，耕地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是研究期间迁移最活跃的地类，耕地向其他地类迁移面积最大，迁移量达 1 858.45 km2；其他地类向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迁移量最大，共迁移 1 837.04 km2。单就山水林田湖草系统内部而言，草地和耕地迁移最活跃，草地向其他地类迁移面积最大，其他地类向耕地迁移面积最大，草地和耕地间相互迁移面积达
26、783 km2，占山水林田湖草系统内部迁移转型的54.7%。20002010 年土地利用迁移活跃，耕地向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迁移量达 1 042.51 km2，是研究时段内迁移量最大的迁移过程，其余时段汾河流域土地利用结构相对稳定，迁移量较少。由此可见，草地、耕地间的相互转化和耕地向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迁移成为汾河流域土地利用变化中主要的迁移过程。图 219802020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分布时空变化Figure 2Temporal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in Fenhe Riv
27、er basin from 1980 to 2020表 2 19802000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迁移矩阵Table 2Land use transfer matrix of Fenhe River basin from 1980 to 20001980 年地类草地耕地林地水域未利用土地城乡、工矿、居民用地总计2000 年向各地类迁移面积/km2草地9 696.8812.3126.8816.740.000.829 753.63耕地109.8116 028.1011.9643.710.533.3316 197.44林地13.104.619 912.802.270.000.009 932.78水域3.
28、3335.420.09302.060.020.15341.08未利用土地0.861.250.000.162.613.047.92城乡、工矿、居民用地11.50214.499.030.960.001 388.691 624.67总计9 835.4816 296.189 960.75365.893.171 396.0537 857.5284杜孟鸿，等：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 第1 期3 汾河流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演变 3.1 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中各地类服务价值所占比例由高到低依次为林地、草地、耕地、水域和未利
29、用土地，其中林地是主体，草地和耕地占 45%左右，水域和未利用土地所占比例不到一成（表 5）。草地和耕地面积减少较多，相应产生的生态服务价值变化量较大，二者和水域的减少对汾河流域生态服务价值减少的贡献率达 90%左右，是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的主要贡献因子和敏感因子。整体来看，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不断减少，由 432.20 亿元减少到413.86 亿元，在此过程中草地减少的生态贡献率最高，为 40.56%。分时段看，19802000 年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减少 4.41 亿元，水域减少的生态贡献率最高；20002010 年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
30、统服务价表 3 20002010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迁移矩阵Table 3Land use transfer matrix of Fenhe River basin from 2000 to 20102000 年地类草地耕地林地水域未利用土地城乡、工矿、居民用地总计2010 年向各地类迁移面积/km2草地8 880.64237.9928.525.580.036.799 159.56耕地442.8014 760.6770.1249.601.89180.4715 505.55林地243.05126.419 774.081.140.094.5810 149.35水域7.5629.184.17245.0
31、50.172.52288.65未利用土地0.880.660.560.111.290.083.58城乡、工矿、居民用地178.691 042.5155.2839.604.451 430.232750.77总计9 753.6216 197.439 932.73341.087.921 624.6837 857.46表 4 20102020年汾河流域土地利用迁移矩阵Table 4Land use transfer matrix of Fenhe River basin from 2010 to 20202010 年地类草地耕地林地水域未利用土地城乡、工矿、居民用地总计2020 年向各地类迁移面积/km
32、2草地9 100.040.190.780.000.008.649 109.64耕地5.4015 217.0920.610.250.0056.2815 299.63林地0.210.1910 079.940.000.003.0810 083.41水域0.014.550.00285.990.001.50292.06未利用土地0.000.000.200.003.470.003.67城乡、工矿、居民用地53.91283.5347.832.410.112 681.283 069.07总计9 159.5615 505.5510 149.35288.663.582 750.7737 857.47表 5 198
33、02020年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及生态贡献率Table 5Ecosystem service value and ecological contribution rate of mountain-river-forest-farmland-lake-grass in Fenhe River basin from 1980 to 2020土地类型草地耕地林地水域未利用土地总计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亿元1980 年127.7470.36199.1134.990.00432.202000 年126.6869.93198.5532.620.01427.792010 年118.9666.94
34、202.8827.600.00416.392020 年118.3166.05201.5627.930.00413.86生态贡献率/%19802000 年24.029.6312.6353.590.13100.0020002010 年38.4814.9021.5925.010.03100.0020102020 年20.3927.9541.4410.220.00100.0019802020 年40.5618.5110.5530.380.00100.00852023 年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值变动最大，减少 11.39 亿元，耕地减少的生态贡献率最高；20102020 年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
35、服务价值变化相对较小，减少 2.53 亿元，水域增加使得流域生态服务价值小幅增加，但其生态贡献率远不及草地、耕地、林地减少所贡献的89.78%。3.2 生态系统服务类型价值变化从生态系统服务类型价值及其变化（表 6）来看，调节服务和支持服务功能是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中水文调节和气候调节功能占比最高，占总价值的 44%以上，这与汾河流域大面积水域和草地的迁移变化有密切联系。19802020 年各生态系统服务类型价值均持续减少，其中水文调节、气候调节和土壤保持功能服务价值下降显著，对总价值减少的贡献率占一半以上。3.3 县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从 19802020 年
36、汾河流域县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演变（图 3）可以看出，上、中、下游的地均生态系表 6 19802020年汾河流域生态系统服务类型价值及生态贡献率Table 6Single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and ecological contribution rate from 1980 to 2020一级服务类型供给服务调节服务支持服务文化服务合计二级服务类型食物生产原料生产水资源供给气体调节气候调节净化环境水文调节土壤保持维持养分循环生物多样性美学景观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亿元1980 年20.1416.557.4743.9397.7431.5195.2557.265.113
37、9.4417.79432.202000 年20.0116.457.3043.6797.1831.2493.2156.925.0839.1117.62427.792010 年19.2416.046.9242.7395.9330.6088.8455.624.9438.3217.21416.392020 年19.0315.906.9142.4095.3230.4388.6155.164.9038.1017.12413.86生态贡献率/%19802000 年3.072.233.906.0212.606.1446.147.840.707.453.90100.0020002010 年6.723.633.3
38、38.2210.955.6438.4311.411.156.943.59100.0020102020 年8.505.690.5713.1824.286.858.8717.931.738.703.70100.0019802020 年6.083.583.098.3713.185.9336.2111.451.127.311.68100.00图 319802020年汾河流域县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演变Figure 3Evolution of county ecosystem service value in Fenhe River basin from 1980 to 202086杜孟鸿，等：汾河流域山水
39、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 第1 期统服务价值关系为上游 中游 下游，林地多的区域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相对较高，高值区域主要分布在吕梁山脉和汾河水库附近，即汾河上中游区域。研究时段内中游交城县的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最高，并在 1980 年达到最高值 1.64 万元/hm2；下游的侯马市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始终最低，并在 2020 年达到最低值0.55 万元/hm2，不及同时期交城县的三分之一。研究时段内县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较大，变化速率和幅度逐渐下降。19802000 年，流域内仅 8 个县（区、市）呈增长趋势，其中清徐县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有较大提高；20002010 年，生态系统
40、服务价值变化量最大，28 个县域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下降；20102020 年，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量断崖式降低，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增加的 5 个县域增量甚微。总体来看，流域内仅浮山县、翼城县、洪洞县和汾西县的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增加，其余县域均有不同程度减少。增量最多的浮山县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增加0.03 万元/hm2，得益于 20002010 年大面积草地转为林地；减少量最大的万荣县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由1.16 万元/hm2减少到 0.65 万元/hm2，降幅达 43.97%，19802000 年大面积水域转化为耕地和草地是其主要原因；变化幅度较大的区域还有岚县、介休市、孝义市、临汾
41、市辖区和河津市。4 结论与讨论 4.1 结论通过对 19802020 年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土地利用变化的动态分析和服务价值的定量评估，结论如下：（1）研究区内耕地、林地和草地三者是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的主体。19802020 年，耕地和草地面积持续减少；水域面积先减后增，总体减少；林地和未利用土地面积增减交替，总体增加；土地利用变化速度先增后减并在20002010 年达到最大。（2）草地和耕地是研究时段内汾河流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中迁移最活跃的地类，土地利用迁移转型主要发生在20002010 年，草地和耕地相互转化，耕地大面积向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迁移。（3）研究期内汾河流
42、域山水林田湖草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减少 18.34 亿元，草地、耕地和水域的减少成为研究区生态服务功能退化的主要原因。上、中、下游的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关系为上游 中游 下游，林地较多的区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较高。县域间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变化较大，31 个县（区、市）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减少，其中万荣县显著减少。4.2 讨论本研究表明，土地利用结构和数量的改变对流域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产生了负向影响，与胡和兵等的研究结果一致7，耕地、草地和水域的减少导致汾河流域生态系统水文调节、气候调节和土壤保持等功能服务价值下降显著，因而要深刻认识水在生态单元形成中的重要作用，重点关注流域内水文状况、植被破坏、水土
43、流失等问题，保护好林地、草地、水域等重要生态用地。汾河流域上、中、下游的地均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关系为上游 中游 下游，这与孟雅丽等的研究结果一致14，上中游不仅有大面积林地和草地，还有众多支流及大小水库贯穿，且由于地势问题城市扩张缓慢，使得上中游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明显高于中下游，这就要求在编制区域生态治理规划时要增强上游和下游、干流和支流治理的空间协同性，最大限度保持生态系统各单元间的连贯性和完整性。如何避免城市无序扩张，加强土地资源合理配置和高效利用，实现经济、社会、生态三者协同均衡发展，将是汾河流域乃至山西省在未来转型发展中亟需解决的关键问题之一。林地面积的增长对改善流域生态有益，因而继续贯彻
44、落实国家的退耕还林还草政策，建立严格的生态保护和管理机制，也是汾河流域实现可持续发展的关键路径。参考文献：1 成金华，尤喆.“山水林田湖草是生命共同体”原则的科学内涵与实践路径 J.中国人口 资源与环境，2019，29（2）：1-6.2 罗明，于恩逸，周妍，等.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试点工程布局及技术策略 J.生态学报，2019，39（23）：8692-8701.872023 年 海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3 王波，王夏晖，张笑千.“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的内涵、特征与实践路径：以承德市为例 J.环境保护，2018，46（7）：60-63.4 王夏晖，何军，饶胜,等.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
45、护修复思路与实践 J.环境保护，2018，46（S1）：17-20.5 傅伯杰，张立伟.土地利用变化与生态系统服务:概念、方法与进展 J.地理科学进展，2014，33（4）：441-446.6 李屹峰，罗跃初，刘纲，等.土地利用变化对生态系统服务功能的影响：以密云水库流域为例 J.生态学报，2013，33（3）：726-736.7 胡和兵，刘红玉，郝敬锋，等.城市化流域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分异特征及其对土地利用程度的响应 J.生态学报，2013，33（8）：2565-2576.8 李辉，张晓媛，国洪磊.基于土地利用的三峡库区近 30年生态系统服务价值时空变化特征 J.水土保持研究，2021，2
46、8（2）：309-318.9 马泉来，卫华鹏，王小玉，等.河南省南太行地区土地利用及生态服务价值变化 J.水土保持通报，2020，40（5）：234-241.10 付建新，曹广超，郭文炯.祁连山国家公园青海片区山水林田湖草的时空分异 J.应用生态学报，2021，32（8）：2866-2874.13 谢高地，张彩霞，张雷明，等.基于单位面积价值当量因子的生态系统服务价值化方法改进 J.自然资源学报，2015，30（8）：1243-1254.11 刘海龙，丁娅楠，王跃飞，等.山西省城镇化与生态系统服务时空相关性及空间效应分析 J.水土保持学报，2022，36（1）：124-134.12 陈万旭，李
47、江风，朱丽君.长江中游地区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空间分异及敏感性分析 J.自然资源学报，2019，34（2）：325-337.14 孟雅丽，苏志珠，马杰，等.基于生态系统服务价值的汾河流域生态补偿研究 J.干旱区资源与环境，2017，31（8）：76-81.（责任编辑：杨国峰）（上接第79页）25 高远，姚亮，邱振鲁，等.山东五莲山植物群落结构及物种多样性 J.植物研究，2008，28（3）：359-363.26 熊莉军，郭柯，赵常明，等.四川大巴山巴山水青冈群落的物种多样性特征 J.生物多样性，2007，15（4）：400-407.27 解丹丹，苏志尧.广东石门台亚热带典型常绿阔叶林和亚热带山顶矮
48、林群落特征 J.植物科学学报，2014，32（4）：355-361.28 杨永川，穆建平，TANG Cindy Q，等.残存银杏群落的结构及种群更新特征 J.生态学报，2011，31（21）：6396-6409.29 张志祥，刘鹏，刘春生，等.浙江九龙山南方铁杉（Tsuga tchekiangensis）群落结构及优势种群更新类型 J.生态学报，2008，28（9）：4547-4558.30 洪文君，刘俊，黄永平，等.两个地区榄李属植物土壤-茎-叶营养元素及化学计量学特征比较 J.安徽农业科学，2020，48（12）：108-111,116.31 陈顺洋，安文硕，陈彬，等.红树林生态修复固碳效
49、果的主要影响因素分析 J.应用海洋学学报，2021，40（1）：34-42.32 吴协保，曾晖，谢邦雄，等.海南陵水新村潟湖滩涂红树林生态修复关键技术研究 J.湿地科学与管理，2020，16（1）：60-63.33 陈石泉，吴钟解，陈晓慧，等.海南岛南部海草资源分布现状调查分析 J.海洋学报，2015，37（6）：106-113.34 黄道建，黄小平.网箱养殖对海南新村澙湖海菖蒲生物学与生态学特征的影响 J.台湾海峡，2009，28（2）：199-204.35 梁泰尔，万莉，薛东梁，等.海南陵水新村港海水增养殖区环境质量状况综合评价 J.渔业研究，2022，44（4）：336-344.36 陈石泉，张光星，吴钟解，等.新村港表层沉积物重金属分布特征及污染评价 J.海洋湖沼通报，2014（4）：144-152.37 陈敏，陈石泉，陈春华，等.海南岛周边泻湖资源保护与可持续利用研究探讨 J.海洋湖沼通报，2017（4）：107-114.（责任编辑：杨国峰）8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