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0章 通货紧缩和通货膨胀理论10.1 通货紧缩的含义与形成,在凯恩斯以前，“供给恒等于需求”占主导地位，所以没有对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问题足够的重视。凯恩斯理论盛行以来，许多经济学家致力于解决通货膨胀和通货紧缩问题，20世纪6070年代，通货膨胀比较严重，90年代以来，通货紧缩几乎成了全球性问题。,10.1.1 通货紧缩的含义,通货紧缩：是相对于通货膨胀而言的，它是指物价水平持续下降，货币不断升值的经济现象。包括以下几方面含义：首先，通货紧缩与通货膨胀的含义相似，只是方向相反，是指所有商品价格的下降，而不是个别商品价格的下降；不是一次性的下降，而是持续不断的下降。这种价格的下降不是技术进步和
2、劳动生产率提高所引起的。其次，与通货膨胀的度量一样，物价下降多少才是通货紧缩的判断也有很大的主观性。一种意见认为，如果认定价格指数高于100就是通货膨胀，那就必须承认低于100的价格指数就是通货紧缩。有的经济学家甚至把通货膨胀率逐年下降并接近100的价格指数或零通货膨胀的情形也称为通货紧缩。至今未统一。通货紧缩之前可以冠以“微弱”、“温和”、“恶性”等词加以描述。,通货紧缩的表现，除了物价水平的下降以外，还有：第一，商品有效需求不足。通货紧缩往往发生在通货膨胀得到抑制之后。通货膨胀的抑制，可以是市场供求趋于正常；也可以发生被通货膨胀刺激扩大了的商品供给与萎缩了的有效需求的矛盾，以货币计量的商品
3、总需求随着连续下降。第二，生产下降，经济衰退。随着市场萎缩，价格下降，企业订单减少，利润降低甚至发生亏损，生产性投资显著缩小。第三，投资风险加大。由于市场萎缩，商品滞销，订单减少，发展前景不明，市场无热点，投资无方向，过大的投资风险削弱了投资者对新投资项目的积极性。,第四，失业增加，工资收入下降，有效需求进一步下降萎缩。20世纪30年代的经济萧条是通货紧缩的最好佐证。当时社会总需求严重不足，商品大量积压，工人大批失业，大量商品追逐少量货币，厂商竞相抛售，商品价格持续下跌，币值相应升高。厂商收益的下降使得生产规模进一步萎缩，工人失业更加严重，总需求进一步减少，物价继续下降，此过程不断循环持续进行
4、。所以，通货紧缩表现为物价下跌和货币升值，本质上却是经济的萧条。关于通货紧缩是货币现象，还是非货币现象，以及通货紧缩对于经济增长的影响，抑或通货紧缩也是货币供给与经济发展不匹配造成的一种结果等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研究。,10.1.2 总供给与总需求决定的机制,凯恩斯认为，资本主义经济的运行必然造成总供给大于总需求，这就难免会发生经济萧条和通货紧缩。凯恩斯的论断是根据他的有效需求理论展开的。凯恩斯在他的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中指出，就业决定于生产、生产取决于有效需求，有效需求由社会对于消费品的需求与投资品的需求所构成。简言之，就是消费品和投资品的需求决定社会的就业和产量。凯恩斯进一步证明，企业家只
5、有预期他所雇用的工人形成的产品出售后能得到满意的总收入，才会组织生产，预期总收入就此决定企业家雇用劳动力的数量。,预期总收入也是产品总供给的价格，它是企业家维持其生产所必需的收入额，其大小相当于企业的边际成本。总供给价格因此也是企业家所雇佣的就业量的函数，表示为：Z=H（N）。企业家在组织生产时还将形成对社会购买该产品所愿支付总价格的预期。该总价格就是总需求价格，它也是就业量的函数，可表示为：D= f(N)。总供给和总需求函数均随就业量的增加而向同一方向上升。D曲线是条抛物线，因为，随着就业的增加，为总需求决定的总收入增长的速度越来越慢了，边际消费倾向递减就是其中一个原因。总供给曲线是条直线，
6、因为由总供给决定的总收入能以基本不变的速度上升，如果技术不变，边际产出递减规律还没有充分显示出来。,但总需求函数高于总供给函数，即D值大于Z值的区域，企业家可以获得期望的利润，就愿意增雇工人，继续扩大生产，就业量随之增加。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生产要素价格上升带动总供给价格的上涨。D值与Z值之差逐渐缩小。两个函数的距离逐渐接近，最后相交于E点，E点决定社会的就业量。在E点，企业家获得最大利润，超过此点和不到此点的利润都将小于此点。E点上的总需求叫有效需求，此时企业家的总收入为OY，就业量为ON。如果生产规模扩大带动规模经济显现出来，Z就会向 Z1 移动，收入的增加带动总需求增加，D就要向 D1
7、移动，新的交点在E1上，就业随之相应增加，由N移向 N1 。正是从这样的宏观经济分析框架中，可以推导出经济萧条和通货紧缩的不可避免。,图10.1,10.1.3 通货紧缩的难以避免,上图表明总供给函数Z以比较稳定的速度上升，而总需求函数D却以递减的速度上升，这就制约了此两者交点的位置，也就限制了就业的增长，失业、萧条和通货紧缩也就难以避免了。凯恩斯进一步指出，总需求函数递减的原因在于公众的边际消费倾向递减，投资的边际效率下降。因为随着就业的增加和收入的增长，公众的消费也随着增加，但是，其增加的幅度赶不上收入的增加，也就是说，收入越多，储蓄的边际增长越快。随着投资规模的扩大，等量投资的回报率趋于下
8、降，而投资规模的扩大又要拉动利率上升，这就减少了投资的利润率，限制了企业家的投资积极性。,随着经济的发展，消费和投资的增长将越来越慢，也就是总需求函数的上升边际递减。这就是说，越是富裕的社会，总需求相对总供给就越小，其与总供给曲线的交点位置相对就越低，有效需求相对越少，经济因此将陷入富裕中的贫困。在上图中就是经济运行超过了E或E1 点，此时总供给将大于总需求，就业将难以维持在相应水平，只能退回到N或N1 的位置。,以后的凯恩斯主义者进一步证明，只要实际的总需求小于充分就业的总需求，就是总需求小于总供给，经济就一定陷入衰退之中。如下图，支出与需求相等的国民收入在Y上，实际的国民收入Y1 大于Y，
9、但是，此时总供给大于总需求，在这个缺口上，大量的商品就要追逐有限的货币，失业将要增加，经济就要衰退直至E点。凯恩斯分析表明，社会富裕到一定程度，总供给就一定大于总需求，经济的衰退不可避免。如果这种总供给大于总需求达到相当严重的程度，物价就会持续下跌，这种现象称为通货紧缩。,图10.2,10.1.4 通货紧缩的防范与治理,按照凯恩斯的总供给总需求模型，经济衰退和通货紧缩的防范可以着眼于降低成本，提高总需求，因为生产成本的降低存在技术方面的约束，所以凯恩斯调节的重点就放在对总需求的刺激上。如图10.1，只有刺激消费和投资，才能将Z曲线移向Z1，在生产成本降低，D移向D1时，企业家的利润增加，总供给
10、与总需求曲线的交点也将由 E移向E1，就业量也由 N移向N1，就业的增加带动消费和投资的增加。在图10.2，政府支出的增加，将支出曲线移动到C+I+G，总供给大于总需求的部分就能被消费掉，此时经济恢复均衡，商品的供给和有货币支撑的商品需求趋于一致，物价就不会再度下降，通货紧缩的压力也能得到缓解。,表面看，物价下跌和通货紧缩对持币人来说，似乎不是件坏事，因为人们可以用等量货币购买更多的商品。但是，如果考虑再生产的循环过程，通货紧缩的危害至少不会比通货膨胀更小，因为，通货紧缩表明就业机会的减少，而就业机会的减少则是人们货币收入的减少。与通货膨胀比较，前者是人们可得的货币数量减少，后者是人们的货币购
11、买力下降，两者都使公众可支配社会财富减少和生活水平下降。凯恩斯甚至认为，通货膨胀只是使食利者财富的实际价值减少，而通货紧缩则会加剧贫困和失业。在通货膨胀条件下，货币持有越多者，其损失越惨重；而在通货紧缩条件下，越是贫困的家庭越会受到失业的威胁，所以通货紧缩比通货膨胀危险得多。,治理通货紧缩主要依据凯恩斯的需求管理政策，即实行扩张性的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该手段确实一度有效地避免了世界性的通货紧缩。但是，自从世界各国都在不同程度上实行凯恩斯的扩张性政策以来，通货膨胀问题变得前所未有地严峻。这固然表明，凯恩斯理论对通货紧缩的诊断和治理不无道理，通货紧缩问题得到了缓解。但是，这种刺激和扩张总需求以缓解
12、通货紧缩的方法本身，却成了导致通货膨胀的一个重要原因。,20世纪90年代末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又在一些发展中国家引起了通货紧缩，尽管这种通货紧缩与凯恩斯当年所说的情况有很大不同，这种总需求不足大多由出口需求不足，而不是消费和投资的不足引起。但是，它仍然表明，在发展中国家走向富裕的过程中，也会面临总需求小于总供给的挑战；而且，不管什么原因启动的通货紧缩，最终仍要通过消费和投资的不足，导致经济的衰退。在这个意义上，凯恩斯有关理论仍然值得人们的充分关注，并作为对付经济衰退和通货紧缩的重要借鉴。,10.2 通货膨胀的含义,根据1987年出版的新帕尔格雷夫经济学大辞典，其中引用英国著名经济学家莱德勒和帕金的
13、解说，“通货膨胀是物价持续上涨的过程，或就相同意义说来，是货币价值持续下降的过程”。有经济学家认为，这个定义只说到通货膨胀的症状，并未讲述通货膨胀的因果。,10.2.1 通货膨胀的定义,美国经济学家布朗芬布伦纳和霍尔兹曼区分出四类通货膨胀的定义：（1）通货膨胀是需求普遍过度的状况，即“太多的货币追逐太少的货物”。（2）通货膨胀是货币存量或货币收入（或为总数，或为人均数）的增长。（3）通货膨胀是表现为各种特征或状态的物价水平的上涨：它不完全地被预料到；会导致（通过成本上升）物价进一步上涨；它不能增加就业和实际产量；“由货币因素”引起；可以根据间接税和补贴组成的实价来度量；通货膨胀是不可逆的。（4
14、）通货膨胀可以用外汇汇率、黄金价格来计量，它表现为对黄金的过度需求，或本国货币对官方价值的下跌。,上面所列的前两个定义与表示通货膨胀的原因有关，第一个定义涉及到商品市场上的需求，第二个定义用货币供应的增长来解释。弗里德曼曾经指出：“通货膨胀随时随地是一种货币现象而且它只因货币数量的增长更快于产量的增长才会产生”。后两个定义根据价格现象定义通货膨胀，或者表现为物价总水平的上涨，或者表现为对外汇率的下降。无论对通货膨胀怎样定义，通货膨胀总是同物价上涨和货币贬值联系在一起。所以，有关通货膨胀的被普遍接受的定义是：商品和劳务的货币价格总水平持续明显上涨的过程。对这个定义具体说明应该是：,第一，通货膨胀
15、不是一次性或短期的价格总水平的上升，而是一个持续的过程。同样，也不能认为在萧条、价格下跌以后出现的周期性复苏阶段的价格上升是通货膨胀。因为，只有当价格持续地上涨的趋势不可逆转时，才可称为通货膨胀。第二，通货膨胀不是指个别商品价格的上涨，而是指价格总水平（即所有商品和劳务价格的加权平均）的上涨。第三，通货膨胀是价格总水平的明显上升，轻微的价格水平上升，比如说0.5%的幅度，就很难说是通货膨胀。不过，能够冠以“通货膨胀”的价格总水平增长率的标准到底是多少，则取决于人们对通货膨胀的敏感程度，而这是一个主观性的概念。,10.2.2 通货膨胀的分类,维也纳理工大学经济学教授弗里希教授把通货膨胀作如下分类
16、：,在A类通货膨胀中，如果物价水平没有受到抑制，市场价格的自发波动都将使过度需求带动物价和货币工资上涨。在政府管制阻止商品价格和货币工资上升时，过度需求并未被消除，而只是被压抑，这就会形成压制性通货膨胀。如我国在计划经济时期，各种商品都凭票供应情况下，物价没有上涨，但是，人们的需求也得不到满足。如果把价格一致放开，则物价一定会有相当幅度的上升。,在B类通货膨胀中，物价上升幅度不超过2%3%，不涉及通货膨胀预期，可以称之为“爬行的”通货膨胀；如果物价上涨率在3%5%之间，则可称为“温和的”通货膨胀；如物价上涨进一步加速，超过10%，则可称为“奔腾的”通货膨胀；如果物价上涨率非常高，而且又在加速，
17、那就是“超速”通货膨胀。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卡甘曾界定超速通货膨胀的物价上涨速度为月50%以上。在超速通货膨胀中，货币不仅失去了作为价值储藏的作用，甚至部分失去了交换媒介的作用。,C类通货膨胀中，预期成为划分通货膨胀的依据。为强调预料到的和未预料到的通货膨胀之间的区别，新的通货膨胀理论和传统理论有很大不同。这个分类适合于分析通货膨胀的影响，只有未被预料到的通货膨胀才产生实际效应，即提高产出和就业水平。而被预料到的通货膨胀则对实际产出和就业水平的影响有限，甚至没有影响。在D类通货膨胀中，需求拉动和成本推进的通货膨胀之间的区别，根据通货膨胀的原因而定。前者被认为由于总需求过度而引起；后者被认为由于
18、总供给函数的移位而发生。但是，在西方新近论述通货膨胀的文献中，传统理论的这种两分法已失去重要作用，因为从经验上很难识别这两个类型的通货膨胀。,10.3 通货膨胀的衡量,需要解决：（1）如何根据个别商品和劳务来计量物价水平；（2）哪种价格指数适合于测量通货膨胀。目前世界各国普遍采用的测定通货膨胀率高低的指标主要有以下几种：,10.3.1 物价指数,物价指数是目前各国衡量通货膨胀程度最直接的指标。通货膨胀率表现为一般物价水平的高低。一般物价水平就是指各类商品和劳务价格的加权平均数。一般物价水平的上升可以反映通货膨胀的上涨态势。为了计算各类商品和劳务平均价格的变动幅度，就必须通过统计资料来编制物价指
19、数。反映物价变动的指数有多种，大体可分为：一般物价指数、消费者物价指数，以及国民生产总值折算指数三种。,（一）一般物价指数包括：（1）批发物价指数，即反映不同时期商品批发价格水平变动情况的指数，又称为生产者价格指数，它通过对比基期计算出价格变动的百分比；（2）零售物价指数，即反映不同时期商品零售价格变动的指数，可以按全部商品编制综合物价总指数，也可以分别编制城市和农村，或某一地区的零售物价指数，以及按照商品种类分别编制零售物价类指数；（3）全社会零售物价总指数，即全面反映市场零售物价总水平变动情况的指数；（4）商品零售价格指数与批发价格指数之差。此外，还有综合物价指数、定基物价指数、环比物价指
20、数等。,（二）消费者物价指数：是反映一定社会阶层居民所购买的商品和劳务价格的动态相对数，其权数是根据若干居民家庭消费支出构成而定。它既是通货膨胀的晴雨表，又可作为工资、津贴调整的依据。（三）国民生产总值折算价格指数：是按当年价格计算的国民生产总值对按固定价格或不变价格计算的国民生产总值的比率。,10.3.2 生活费用指数,物价指数是目前各国普遍采用的测定通货膨胀率的指标，但该指数在计算时撇开了消费结构和产品结构的变化，从而也就不能准确地反映实际的通货膨胀情况。20世纪70年代后，部分国家开始重视对家庭生活费用指数的统计，并以此来表示通货膨胀率。生活费用指数：是反映一定阶层居民在吃、穿、住、用、
21、行等方面所购买的消费品价格和服务项目价格变动趋势和程度的相对数。它和消费者物价指数的差别在于，前者是城乡居民购买的全部商品价格，而后者只限于消费品价格；前者不仅包括商品支出，而且包括劳务支出，后者只包括商品部分。生活费用指数一般分为职工生活费用指数和农民生活费用指数两大类。通过对生活费用指数的计算，可以反映出消费品价格和劳务价格的变动对居民生活水平的影响。,10.3.3 货币购买力指数,通货膨胀的直接后果就是货币购买力下降、货币贬值。因此，可以用货币购买力指数和货币贬值率来测定通货膨胀率。货币购买力是指单位货币购买消费品和劳务的能力。货币购买力指数是反映货币购买力变动情况的相对数，它综合反映各
22、个时期币值的变动情况。一般来说，物价和货币购买力（或称币值）是两个密切相关的范畴，互相成反方向变动关系。如果价格上涨，单位货币所能买到的消费品和服务数量就会减少，这就意味着货币贬值，货币购买力下降；反之，则意味着货币升值，货币购买力上升。,货币贬值率是用百分比表示的货币贬值程度。货币贬值在历史上是指单位货币（一般指纸币）实际所代表的金币量低于其名义上所代表的金币量的现象。随着金币退出流通，纸币贬值已经演变为单位纸币购买力的下降。纸币贬值的原因主要是纸币发行过多，在历史上表现为纸币发行的数量超过流通中的金币必要量，而在现实生活中，纸币发行过多主要表现为纸币的发行速度超过经济增长的速度。货币贬值有
23、对外贬值和对内贬值两种。一国货币的对外贬值主要体现在一国货币汇率的下降上。而衡量一国的通货膨胀程度，一般是看货币对内的贬值程度，它表现为货币含金量或货币购买力下降的幅度。,10.3.4 实际工资指数,通货膨胀的另一个直接后果就是实际工资降低。因此，实际工资指数也能测定通货膨胀率。实际工资指数是反映职工在不同时期用同样数量的货币工资所换得的商品和劳务数量变动情况的指数。,10.4 几种主要的通货膨胀理论,到了20世纪70年代，各主要资本主义国家的通货膨胀都变得非常普遍和严重，许多经济学家都将通货膨胀作为他们研究的重点。,10.4.1 凯恩斯学派的通货膨胀理论,凯恩斯在就业、利息和货币通论一书中，
24、多次谈到刺激总需求的问题。他认为在实现充分就业之前，增加货币量（流通手段）不会立即引起通货膨胀，因为收入弹性与价格弹性之和等于1，即eq+ep=1在存在大量失业的时期，（货币的）收入弹性等于1，而（货币的）价格弹性等于0，货币供给的增加只会引起就业和产量的增加；但是，随着产出接近充分就业水平，收入弹性缩小，价格弹性上升，货币供给增加，部分表现为价格的上升，部分表现为产出的增加，这就进入了“半通货膨胀”阶段。,只有实现了充分就业之后，产出弹性才等于0，货币供给增加才会全部转化成物价的上涨。这就表明，凯恩斯并非不知道长期刺激“有效需求”会导致通货膨胀，而且，他也没有主张为摆脱萧条，可以不惜实行通货
25、膨胀政策。长期以来，人们将凯恩斯说成是通货膨胀的始作俑者，这值得商榷。在1940年所写的如何筹措战费中，凯恩斯阐述了他对通货膨胀的形成和如何消除通货膨胀的看法。根据国民生产、战费支出、总消费等，凯恩斯阐述了通货膨胀模型，并明确地提出了通货膨胀缺口的概念。,按照美国经济学家克莱因的解释：通货膨胀缺口是指人们依据既定收入用于消费的数额与在通货膨胀前的价格上可供消费的数额之间的差额。图10.3是凯恩斯的通货膨胀缺口示意图。AB段为通货膨胀缺口。,图10.3,如图10.3。按照凯恩斯的分类，总实际支出是消费支出C、投资支出I和政府支出G之和，均衡的国民收入为YE。但实际国民收入达不到YE，而只能达到Y
26、F。因为YF是从资本和劳动投入中所能获得的最大产出。YE超过YF的部分意味着国民收入的超分配。点B是在收入YF时的收支均衡点，然而，实际支出点在A点，AB线段的大小就是支大于收的部分，即消费需求大于实际供给的部分，被称为通货膨胀缺口，该缺口将促使价格上升。,凯恩斯认为，通货膨胀缺口的存在或消除，与国民收入在工资收入者与利润获得者之间的分配关系有关。假定政府支出和私人投资在总产值中的比例不变，那么，在出现通货膨胀缺口时，消费品价格必然上升，以实现商品市场的均衡。凯恩斯认为，工资收入者的收入低而边际消费倾向高，利润获得者收入高而边际消费倾向低。如果工资份额高于经济均衡时，工资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上升
27、，即利润在国民收入中的比重下降，实际消费支出因此大于均衡国民收入，这就会形成战时的通货膨胀缺口。,凯恩斯在如何筹措战费的第9章，就专门讨论如何去降低工资以减轻通货膨胀压力。他相信，工资调整相对于价格变化是滞后的，因此，实际工资将因通货膨胀的上升而下降。凯恩斯模型也有一个内在的矛盾，即，持续的通货膨胀本身将会导致通货膨胀缺口的消除，因为图中的C+I+G可以将总产出拉动至均衡点，从而消除AB段的通货膨胀缺口，也就是已经存在的通货膨胀导致通货膨胀消失，这在逻辑上至少不具有一般意义。,其次，凯恩斯模型用的是比较静态分析，而不是动态分析。在预期的作用越来越大情况下，必须进行动态分析，即，通货膨胀预期会使
28、人们提前要求增加工资，而不像凯恩斯那样假定工资对物价反应总是滞后，凯恩斯的通货膨胀理论因此不完全符合实际。再次，凯恩斯理论强调实际经济因素对通货膨胀的影响，却没有在他的模型中涉及货币数量的作用。在实际经济因素的分析中，他也只强调工资所得者的支出、消费、所得对通货膨胀缺口的影响，而没有提及其他影响通货膨胀的因素，这就不免也有些失之偏颇。,凯恩斯主义者认为，凯恩斯是在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提出他的理论，所关注的是反通货紧缩，而不是通货膨胀，因为通货膨胀还不是当时社会的主要矛盾。凯恩斯主义者认为，通货紧缩比通货膨胀的危害更大，而“温和的、可以控制的”通货膨胀是有益的和必要的。在他们看来，资本主义
29、生产的自动调节机制不能保证“有效需求”达到总供给与总需求相当的就业水平。战后各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实行了这样的政策，随后发生了世界范围普遍的通货膨胀，所以许多学者将通货膨胀说成是实行凯恩斯主义扩张性政策的结果。著名的凯恩斯主义者哈罗德说过，通货膨胀不是货币流通的反常现象，而是国家垄断调节的不可分离的一部分。,在凯恩斯主义者看来，通货膨胀是弥补财政赤字的有效手段，也是缓解经济危机，减少失业的有效办法。因为，以通货膨胀弥补财政赤字，就是财政以签发支票的方式支出其未得收入，财政支票通过持票人转存商业银行，最终进入央行，带动央行的货币发行，扩张性财政政策就此转化成扩张性的货币政策。财政支出的扩大，直接抵
30、消了公众消费减少和投资不足对有效需求的不良影响；货币供给的增加又可以降低利率，而低利率能刺激消费和投资的增加，两者都有利于经济的恢复和就业的增加。随着总需求增加和物价上涨，工人的实际工资下降，资本家的利润增加，他们就会扩大生产规模，这有利于就业和产出的增加。,凯恩斯主义者还认为，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或物价上涨率）之间存在着此消彼长、互相替换的关系。1958年，在英国伦敦政治经济学院任教的澳大利亚教授菲利普斯提出了“菲利普斯曲线”来描述这种关系。该条曲线表明，“在一定限度内，失业率和通货膨胀率可以互相替换。失业率较低时，货币工资率或通货膨胀率就变得很高；反之，失业率较高时，货币工资率或通货膨胀率
31、就变得较低，甚至为负数”。因此，在凯恩斯主义者看来，多一点失业，就可能少一点通货膨胀；相反，多一点通货膨胀，就可能少一点失业。,如图10.4，假定4%以下的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是“社会可以接受的”，那么图中方框内的通货膨胀率和失业率的组合就是在“安全范围”内，在这个范围内，如在A、B点，政府不必管它，但若超出这个范围，如在A、 B点以外，政府就应该进行坚决的干预。,图10.4,凯恩斯主义这种通货膨胀理论和政策，有其维护资产阶级利益的一面。因为它不仅把失业的责任归于工人加工资的要求，使得垄断资产阶级可以获得超额利润，而且造成虚假繁荣，帮助垄断财团拉取选票，维护其代理人的统治地位。同时，也有描绘经济
32、运行客观规律的一面。因为，在某种程度上，在一定的区域和一定的范围内，通货膨胀和失业确实存在着替代关系，这就为政府决策提供了一个在失业与通货膨胀间权衡取舍的“菜单”。,菲利普斯曲线特别能够为20世纪60年代以前资本主义国家和当今的转轨经济国家的经验所证实，如20世纪3050年代，西方国家失业和通货膨胀之间的替代关系。我国1994年通货膨胀严重时的就业问题就不那么严重，而90年代末的通货膨胀问题得到了缓解，失业问题的严峻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但是，美国90年代以来连续8年的高增长、高就业与低通货膨胀的并存，又似乎否定了菲利普斯曲线。我们不能简单地肯定或否定菲利普斯曲线。因为，这可以是美国管理层充
33、分认识到菲利普斯曲线的意义，有效调节的结果；也可以是通货膨胀与失业之间本来就没有替代关系，或者随着经济发展而失去了这种替代关系的表现。,10.4.2 货币主义学派的通货膨胀理论,20世纪70年代资本主义国家严重的通货膨胀与高失业率的同时并存，使得人们怀疑凯恩斯主义政策的有效性，从60年代起，货币主义就借此严重的通货膨胀，向凯恩斯主义提出了挑战，引发了“货币主义反革命”。根据货币主义理论，货币供应量的变动是导致物价水平和经济活动变动的最根本原因，货币供给过多才是造成通货膨胀的唯一原因。弗里德曼指出：“通货膨胀随时随地都是一种货币现象”。这就是说， “通货膨胀发生在货币量增加的速度超过产量增加的速
34、度的情况下，而且，每单位产品所配合的货币量增加得愈快，通货膨胀的发展就愈快” ，“如果货币量的增长不快于产量增长，那就不可能发生通货膨胀”。,弗里德曼为了证明过度的货币增长率是通货膨胀的唯一原因，分析了可能被认为是通货膨胀原因的垄断价格、政府财政赤字、工会提高工资要求等。他认为，通货膨胀最终因为货币供给量与商品量之间的比例关系被破坏，如果发生这种情况，那么，所有这些因素只可能使个别商品价格涨价，但不能使商品价格普遍上涨。因为，没有货币供给的增加，已有货币量提高这部分商品的价格，必然降低另一部分商品的价格，平均价格水平可以保持不变。在人们的适应性预期发生调整的情况下，这些因素也可能造成物价水平的
35、短期上升，但没有货币供给的增加，上升的物价水平难以持久，最终仍然要回落，所以不会形成持续的通货膨胀。,弗里德曼还认为，政府支出的增加可能是膨胀性的，也可能不是，关键在于这些支出的增加是否会导致货币供给的增加。如果政府支出靠征税或向社会公众借款的方式来弥补，就不会发生通货膨胀，因为政府支出的增加就是公众支出的减少，社会总需求没有增加。如果政府以增发货币和扩张信用的办法增加支出，就必然会使货币增长率超过产量增长率，从而引起通货膨胀。,在弗里德曼看来，各国政府之所以推行凯恩斯主义政策，使得货币增长率超过产量增长率，其主要原因在于政府开支迅速增加，特别是二战以后，各国政府都努力保持一定的经济增长，并且
36、将充分就业纳入政策目标；各国央行，特别是美联储依据凯恩斯的理论，用需求管理政策来对付经济萧条，这在一定程度上成了货币经济紊乱的原因。所有这些都增加了政府开支，而政府开支的增加，则主要靠印发纸币来弥补。这就必然导致货币增长率超过产量增长率，从而引发通货膨胀。因此，弗里德曼得出结论说：“在现代世界中，通货膨胀是一个印刷机现象通过印刷更多的纸币以支付政府的用款，无疑，这是当代通货膨胀的主要原因。”,弗里德曼也承认通货膨胀与失业之间的替代关系，但是，他认为这种关系只是在短期中存在，而在长期中不存在。即，菲利普斯曲线在短期中是条斜线，而在长期中则是条垂线。因为，政府通过公开市场买入的方式，增加货币供给，
37、使得有价证券的价格上升，利率下降。这就打破了弗里德曼所说的货币需求函数中各种变量的均衡，公众的货币持有将超过他们的货币需求，他们必用此货币去购买其他相对便宜的有价证券，从而提高实物商品的价格。,在工资没有上升，利率却已经下降的情况下，生产者边际成本等于边际收益的均衡被打破，他们必然扩大生产规模，带动就业增加，菲利普斯曲线因此向右下方倾斜。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工人意识到物价上涨所造成的实际工资的减少，他们就会要求增加工资。同时，物价的上升还会造成名义利率的提高，这就使生产者增加的利润回到原来的水平上，他们就会缩小生产规模，产出和就业都将回到原来的水平上，货币供给增加的效果因此只是物价水平的上升
38、。倾斜的菲利普斯曲线因此在长期中变得垂直了。,弗里德曼认为，用增加货币供给的方式对付失业只会造成通货膨胀的加剧。他认为开始的货币供给增加，在短期中可以增加就业，但是，随着公众形成对货币供给增加的适应性预期，货币供给增加对就业增加的效果就会边际递减。也就是说，政府要想增加与原来相当的就业，就必须增加越来越多的货币供给，等量就业增加的通货膨胀代价就越来越高。所以弗里德曼说，政府用通货膨胀对付失业就像醉汉喝酒一样，为了获得同样的醉酒感觉，酒越喝越多，酒瘾必然越来越大。,解决问题的唯一出路，就像戒酒一样，政府必须实行“单一规则”的货币供给，即不管经济处于失业还是萧条之中，都要保持货币供给与实际产量增长
39、的一致，并且长期坚持下去。这样才能既避免通货膨胀，又能将就业保持在自然失业率水平上，从而实现经济运行的稳定。弗里德曼对于通货膨胀的定义、形成的原因和防范的对策的认识不无独到之处。关于货币供给增加传导至物价上涨的机制的论述，也要比凯恩斯主义论述具体和细化得多。,然而，弗里德曼假定货币供给完全由央行外生决定，却没有讨论货币需求对货币供给的影响，实际上也就是没有解释货币供给过多的原因，因为没有货币需求的过多，货币供给过多就不太可能。正如莫尔所言，央行不能随心所欲提高国债价格，因为财政困难承担不起还本付息的压力，或者即便财政负担得起，商业银行卖出国债的资金也要用于其他投资，如果投资没有方向，或者投资的
40、回报低于国债，商业银行就不会将国债抛掉。这就是说，没有经济增长对货币的追加需求，央行想增加货币供给也做不到。,反过来，如果经济增长对货币有追加的需求，商业银行一定会将国债卖给央行，换成货币再投资，央行无法拒绝商业银行抛出的国债，也就无法不增加货币供给。在这个意义上，对货币供给量的控制实际上是遏制已经增长的货币需求，央行很难充分有效地达到预期的目的。凯恩斯主义将调控的重点放在利率这个经济运行的成本上，从而通过对经济热度的调节，实现对货币需求乃至货币供给的调节。所以，凯恩斯这样的调节比货币主义更有主动性和有效性。这不能不说是20世纪90年代以来，凯恩斯主义正在重整旗鼓，而货币主义不免有些衰落下跌的
41、重要原因。,10.4.3 哈耶克新自由主义通货膨胀理论,哈耶克是当代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最主要的代表人物之一，他竭力宣传经济自由的好处和国家干预的弊端，猛烈抨击凯恩斯主义的国家干预政策，认为它必然导致财政赤字、通货膨胀、经济恶化和失业剧增。哈耶克试图说明“停滞膨胀”同时并存的原因，提出了所谓“失业紧跟通货膨胀”的理论。这种理论在西方经济学中独树一帜。,在哈耶克看来，政府对货币发行权的垄断是经济不稳定的根源，失业和通货膨胀都是由此引起的。因为，市场经济本质上是一种私人经济，只要听任市场机制充分发挥作用，就能将有关的信息及时传递给各生产者和消费者，并实现对所有经济资源的合理配置和有效利用。但是，市场
42、机制充分发挥作用和及时传递信息的条件是要有健全的货币制度。如果作为交换媒介的货币由私人经济即私人银行提供，那么私人经济将会按照流通的实际需要提供货币，这样的货币制度必定是健全的，在这种情况下，也就不会有失业和通货膨胀。,然而，由于国家垄断了货币发行权，剥夺了私人经济自行提供交换媒介（货币）的可能，私人经济活动不可避免地要受到国家货币发行政策的限制，于是市场机制发挥不了应有的作用。其结果必然是：一方面引起失业，这是由于私人经济活动受到限制和经济资源配置失控，私人投资积极性受到挫折，因而市场就不能够提供较多的就业机会；另一方面造成通货膨胀，这是由于政府垄断了货币发行权，并滥用这种权力而造成货币发行
43、过多的结果。,因此，哈耶克指出，既然失业和通货膨胀产生于同一原因，二者就可能同时存在。那种提高通货膨胀率降低失业率，或者提高失业率来缓解通货膨胀的理论，都是没有根据的。在哈耶克看来，“停滞膨胀”的原因是：政府垄断了货币发行权，并滥用这种权力，破坏了市场机制的正常作用，它在造成通货膨胀之后，又引起了失业，即，失业紧跟着通货膨胀。,哈耶克认为消除失业和通货膨胀的根本办法在于实行“货币的非国家化”，即取消政府发行货币的垄断权，废除国家货币制度，用私营银行的竞争性货币（即自由货币）代替国家货币。在私营银行自由发行货币的条件下，各银行就会自觉限制货币发行量，维护通货价值，市场经济就会稳定，失业和通货膨胀
44、都可以消除。简单地说，只要私人银行发行货币，就能万事大吉了。,哈耶克从这种观点出发，批判和反对其他一切政府调节和管理的政策主张。首先，他坚决反对凯恩斯主义关于用通货膨胀来实现充分就业的主张。他认为，通货膨胀既不能解决失业，也不能保证充分就业。因为，通货膨胀只能在一定时期内吸收失业，但从长远来看，失业不仅不可避免，而且会更加严重；通货膨胀不会一次性结束，它是个持续不断的加速过程，这个过程不仅可能破坏货币金融制度，甚至可能最终破坏整个社会经济。哈耶克还反对凯恩斯主义实行工资和物价管理来消除通货膨胀的主张，他认为这是政府对私人经济的干预，它也会破坏市场机制的作用。,其次，哈耶克还反对“激进派”关于扩
45、大政府机构权力，用反垄断的措施来制止物价上升，以消除通货膨胀的主张。他指出，反垄断是正确的；但只能用鼓励市场竞争，而不是扩大政府权力的办法。因为扩大政府权力导致“极权化”倾向，其结果甚至比私人垄断还要糟糕。最后，哈耶克也不同意货币主义者控制货币发行量来消除通货膨胀的对策。他认为，货币供给量不是通过控制而得到一定可预见结果的政策工具；而且，靠政府控制货币发行量也是靠不住的，不能相信政府的“善心”和“好意”，“健全的货币只能来自（私人企业的）自身利益，而不是来自（政府的）善行”。,哈耶克在通货膨胀和失业问题上，对凯恩斯主义，货币主义和激进派的批评，在一定程度上是正确的。但是，哈耶克的通货膨胀理论却
46、过于激进了，因为哈耶克的论证包含两个前提，一是私人银行券代替国家货币；二是政府的货币发行一定会背离社会利益。这两个前提并不能成立。,因为，世界各国的货币银行史都能证明私人发行银行券的局限性，如流通面窄、无法办理全国性结算等，这是它最终被国家货币所替代的重要原因；而且，私人银行竞争的结果难免会是由一家银行独占垄断地位，若其单独享有货币发行的利润，私人银行背离社会利益的可能性绝不亚于国家银行。此外，也没有理由认为政府背离社会利益的倾向一定无法得到遏制。20世纪90年代末，世界各国通货膨胀形势的缓解不能不说是对哈耶克理论的经验否定，它至少能证明央行的货币发行权未必一定背离社会利益。当然，也没有理由认
47、为，从私人银行券发展起来的国家货币就一定不会再向私人银行券回归，但是，这种可能恐怕只能发生在相当遥远的未来。,10.4.4 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由于凯恩斯主义的盛行，“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理论曾流行一时。该理论认为，通货膨胀是由总需求的过度增长所引起，也就是“太多的货币追逐太少的货物”，“因为物品与劳务的需求超过按现行价格可得到的供给，所以一般物价水平便上涨”。即，当消费者、企业家和政府的总支出超过可得到的总供给时，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就会发生，其理论基础是战后流行的货币数量说。,萨缪尔森在他的经济学中，对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作如下解释：“如果消费加投资加政府支出的总和超过经济在充分就业时的产值，
48、那么，货币需求会大于可能生产出来的物品和劳务的有限数量，从而会抬高它们的价格。由于劳动是一种劳务，处于这种情况下的劳动市场是很紧俏的，所以工资的抬高也是此过程的一个部分。”萨缪尔森得出的结论：“因果关系是清楚的，是需求引起通货膨胀。”,他还列举二战后德国的例子：正是由于德国中央银行发行了以万亿计的马克纸币，而它们又在市场上抢购面包和住房，所以德国的物价水平才上升了万亿倍，这是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的极端例子，它与1849年人们在加利福尼亚发现金矿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与联邦储备体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创造新货币和银行存款，从而整个经济的支出超过充分就业的支出水平也没有区别。可见，所谓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
49、是在货币过多情况下，有效需求的过度引起的。即，在经济的运行已经达到充分就业的水平上，总需求的增加不足以使总供给继续增加，这时，总需求增加的效应只能表现在价格上。,按照凯恩斯主义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理论，既然导致通货膨胀的主要原因在于需求过度，那么，缓解通货膨胀的办法就在于遏制总需求，也就是缩减国家开支，提高税率，限制货币发行量，通过收入的下降，带动总需求的进一步下降。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可以解释总需求大于总供给时的通货膨胀，但是，它却无法解释生产开工不足，有效需求增长缓慢，失业大量增加条件下的物价持续上涨。根据这种理论提出的反通货膨胀措施也难免失灵。需求拉动型通货膨胀并不能包括通货膨胀的全部。,10.4.5 成本推进型通货膨胀,根据“成本推进型通货膨胀”理论，通货膨胀或物价上涨的原因在于供给价格或成本的上升。这种理论着重分析生产成本对价格上涨的影响。西方经济学家把利润和工资都包括在成本之内，因此，他们把成本推进型通货膨胀分为“工资推进型通货膨胀”和“利润推进型通货膨胀”。如果增加的成本是由提高工资引起的，而工资的提高又是由工会强加给生产者的，这种物价上涨就是工资推进的通货膨胀。如果物价上涨是由于生产者（资本家）要求增加利润推动的，就是利润推进的通货膨胀。此外，还有进口成本推动的通货膨胀，即国外原材料价格上升引起本国物价水平的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