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用心灵赢得心灵本文是李镇西老师的讲座稿：很长！但足可以让人一读方休，教育在这里总有另一种解读，总有一些你以为不可能做得到的事，都是可以做得到的！总有一处又一处让你感动的地方！老师们好！今天我在这儿给大家交流汇报一下，我做班主任工作的一些体会和做法，我给自己的讲座取了一个题目，叫做“以心灵赢得心灵”。初步准备谈这么几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我想谈一谈，班主任应该具有怎样的情怀；第二个大问题，准备谈一谈建立新型的师生关系；第三个问题准备谈一谈，从教育爱心到教育民主；第四个问题谈一谈班主任工作艺术探索，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大致的提纲，下面我就给大家先谈第一个问题：班主任应该有着怎样的情怀？这个问题实际说就是
2、我们通常所说的班主任应该有着怎样的素养，或者说素质，我个人体会，做一个优秀的班主任，他至少应该具备这么三种心。哪三种心呢？他应该具备童心、爱心和责任心。简单解释一下，我这儿所说的童心就是和学生要有一种共同的爱好，而且班主任应该善于站在孩子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如果我们仅仅从成人的角度看待一些问题，思考一些问题的话，不容易走进学生的心理。所以我今天就提出：一个优秀的班主任，要学会用儿童的眼睛去观察，用儿童的耳朵去倾听，用儿童的大脑去思考，用儿童的情感去热爱，这就是我所说的童心。那么另外还有一个爱心，关于这一点我想我们各位老师，都体会比较深。没有爱，肯定是没有教育的，但是我这儿要强调的是，班主任的爱
3、心更多的应该体现在日常生活当中和孩子之间的一种依恋之情，非常自然的互相依恋。关于这一点，一会儿我还会重点强调，而且举一些例子。除了童心和爱心，一个班主任还应该有责任心，这儿的责任心就是我们对我们的工作的一份责任，对孩子的责任最后要升华到对我们国家的责任。也就是说，任何一个班主任都要知道，我们是和孩子一道成长，为共和国培养现代公民，最近几年，我经常思考的一个问题是：“我把什么样的人奉献给未来的现代化中国？”那么，未来的现代化中国是什么样的呢？按照我们党的基本路线，它的描述是高度文明，高度繁荣，高度民主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那么我们今天培养的人，就应该适应未来的中国，这是我们一份责任心所在。班主任
4、应该有着怎样的情怀？我刚才强调了童心、爱心和责任心。那么下面还想从另外一个角度谈谈，班主任应该具备怎样的能力或者说素养？我提出班主任应该努力追求做三个“家”，一个是班主任应该成为专家；第二班主任应该成为一名思想家；第三班主任应该是一位心理学家。当然我这儿说的专家、思想家、心理学家并不一定真正意义上的那种专家、思想家、心理学家，而是给每一个老师，每一个班主任老师提出一个目标，我们朝这个方向去努力，就是尽量的以一位专家、思想家、心理学家的要求来要求自己。先说专家，我所说的班主任应该成为一名专家，更多的意义是有两点，第一班主任首先要上好一门课，一定要在课堂上征服学生，如果你的课上的一塌糊涂，学生不喜
5、欢，那么很难在学生当中形成威信。当然，我这儿所说的专家还不止是班主任要上好一堂课，还包括一个班主任除了上好自己的课之外，还应该在课余，在某方面有着比较深的学术造诣或者爱好。比如一个语文老师，他除了上好课，能不能在课余还写点文学作品，写点诗歌散文？我记得我中学时代的一位语文老师，除了课上得好，我们佩服他的还有一个原因，他是一个楚辞研究专家，我们觉得这个老师有学问，所以特别佩服他。我知道有一个物理老师当班主任，他课余带的学生进行各种小制作，学生也特别喜欢他。我还认识一位就是政治老师做班主任的，这位老师很有意思，他除了上课之外，业余时间还发表一些经济类型的小论文，而且把这些小论文给他的学生读，学生也
6、非常佩服这位老师，说他当班主任，学生自然对他就非常佩服。我这儿还想举一个例子，也有意思，就是体育老师做班主任。体育老师做班主任，一般在学校很少安排，可是有这么一位体育老师，学校就把他安排做班主任，为什么？因为在他之前，这个班换过好几任班主任都没能够把这个班搞好，可想而知，这个班的纪律状况、班风情况是怎样的糟糕，令人忧虑，这个学校之所以派这个长得身材魁梧的体育老师，去做这个班的班主任，显然是想希望借助他的某种震慑力，把这些调皮的孩子给震住。那么第一天，体育老师他来到这个教室里面，就看到这个教室里面乱糟糟的，没有一个学生规规矩矩地坐在位置上，连桌子上都站着一些学生，调皮孩子。于是这个体育老师就点了
7、几个站在桌子上的学生，说，你们几个跟我走。那几个孩子满不在乎的，从桌子上跳下来，就跟着体育老师走，而且比体育老师走得快。往哪儿走呢？这几个孩子直接往办公室走了，走到办公室以后，规规矩矩地就面向墙壁站成一排，等这个体育老师走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办公室里面整整齐齐地站着一排孩子，他心里乐了。他知道这些孩子是一贯被老师抓进办公室，罚站的，这些学生养成习惯了，知道老师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肯定要去罚站的，干脆自己先站着得了，后来这个体育老师说，我叫你们到办公室了吗？你们跑得这么快。这几个孩子就有点纳闷了，那你叫我们到哪儿去啊？体育老师说，到操场去。这几个孩子明白了，于是一溜烟小跑，跑到操场去了。因为这个体
8、育老师跑得快，体育老师也到了操场，看到这几个孩子在那儿做什么呢？他们一圈一圈的在围着操场跑了，因为这几个孩子认为既然要我们到操场，肯定要罚我们跑嘛。后来体育老师又笑了，他说，我叫你们跑了吗？我只叫你们到操场啊。这几个孩子又不懂了，怎么回事？这位老师说，你们跟我走，到操场边上来。他把这几个孩子叫劳动操场边上一个单杠的下边，他对这几个孩子说，你们就在这儿站着，看我做什么就可以了，你们就看就是了。然后在这几个孩子的注视下，这位体育老师一下跃到单杠上，开始做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大回环，一圈一圈的甩，甩得这几个孩子是眼花缭乱，目瞪口呆，从此就服了这位体育老师。我们当然不能说，这位体育老师仅仅凭着他的高超的
9、体操技巧就让这几个孩子听话了，如果这样的话，班主任的工作太简单了。但是我举这个例子想说明什么问题呢？这位体育老师就是他本专业的专家，他以自己高超的专业技能征服了孩子的心。孩子会这样想：我们的老师有本事的，我服。这就是我所说的班主任首先应该是一名专家。其次，班主任还应该是一位思想家。所谓思想家，就是说，一位班主任老师，他应该随时动脑筋思考，既思考天下大事，窗外风云，也思考自己每天的工作，包括自己的每一次教育实践，每一次教育细节，就是带着思考的大脑从事每一天平凡的工作，这就是我所说的反思型教育。不思考的教师每天凭着惯性去做工作，是不好的，虽然很累，但是效果很低，他不是用脑子在做，而是一种简单的机械
10、的重复。所以在这儿强调，一位班主任应该是一位思想家，应该思考。第三，班主任还应该是个心理学家。也就是说，班主任应该具备这样的能力，他能够根据学生的细微的表情、神态、精神面貌就能够洞察出学生内心。或者换句话说，班主任应该善于不知不觉地走进学生的心灵，同时让学生也不知不觉地向班主任敞开心灵的大门。如果做到了这样，我们的班主任工作就要容易得多，也要有效地多。因此我觉得，班主任应该有着怎样的情怀？他应该具有童心、爱心、责任心，同时他应该是专家、思想家、心理学家，这是我谈的第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我想谈一谈，建立新型的师生关系。所谓新型师生关系，是相对于过去传统师生关系而言。那么传统的师生关系是怎样的
11、呢？当然是非平等的，非民主的，即所谓的“师道尊严”。我刚才谈到班主任应该有着怎样的情怀的时候强调过，要做一个有童心的教育者，要用儿童般的情感、儿童般的兴趣，儿童般的纯真，我还强调了要用儿童的眼睛去观察，用儿童的耳朵去倾听，用儿童的兴趣去探寻，用儿童的情感去热爱等等。我这儿再次强调童心，就想说明，只有具备童心的老师才能和学生建立新型的师生关系，才谈得上平等，谈得上朋友般的关系，那么下面我想展示一组图片，老师们可以看看，我日常生活当中在课余和学生的交往是怎样的？这是我和我的学生在峨眉山的山顶打雪仗。这张照片是我和我的学生，我们在学地上用我们的身体摆了两个大字“一班”，因为当时我教高二一班嘛；这张照
12、片是我们在雪地上摆了字以后，我没来得及爬起来，学生比我先爬起来，他们正在用雪把我活埋了；这张照片是我和我的学生在草地上，我和这个学生在草地上比赛狗叫，谁叫得最大声；这个照片是几个小伙子，高个的学生和我在草地上疯狂的打的时候；这是在公园里面，我和学生捉迷藏；这两张照片是我和我的学生徒步郊游，我们在春天的原野上徒步旅行。这个照片是我最近的一张，我和我现在教的这个班的学生课余跳绳，我还把学生带到大自然的怀抱当中去上课。下面这组照片是我把孩子们带到野外去上课，我们的油菜花金灿灿的。春天了，我把学生带到野外去，这是我和我的学生在油菜地里面上语文课，那天刚好是讲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这都是我们上课的照片，这
13、是我和我的学生在油菜地里面非常高兴、喜悦的样子。这组照片我只是想说明，我们老师和学生他应该是朋友关系，只有这样才能自然而然的走进学生的心灵。关于建立新型的师生关系，我这儿还想强调一下，师生之间要有互相依恋的感情，苏霍姆林斯基说过这样一句话，我觉得说得特别好，他说：对孩子的依恋之情，这是教育修养中起决定作用的一种品质。我重复一下这句话，他说：对孩子的依恋之情，这是教育修养中起决定作用的一种品质。所以我觉得像这个问题，教育对学生的爱究竟体现在什么地方？当然我们可以说，某个孩子生病了，我们老师把他背到医院去，某个孩子有困难了，我们老师给予经济上的一些资助，这些当然也体现了教育对学生的爱。但是我要说，
14、这种情况并不常见，学生不可能每天都生病，也不可能每个学生都有经济困难来需要老师资助。所以我说，教师对学生的爱更多的是体现在日常生活当中，情不自禁的对自己的学生有一种依恋。前两天我看报，看的就是一个对著名舞蹈艺术家的采访，记者也问她：为什么你这样痴迷于舞蹈艺术呢？她的回答也很简单，说：没有什么原因，就是我喜欢，就是我对舞蹈的一种感情，所以我觉得一个人最幸福的是什么？就是把爱好变成了职业，而把职业又做成了事业，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始终伴随着一种真诚的情感。如果一个人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无论怎么样是件很痛苦的事。所以我就说，作为班主任，你首先和学生建立一种依恋之情，才能建立一种新型的关系。否则，你痛苦孩
15、子也痛苦，这是我对学生的一种依恋，所以我回到了学校。学生对我也很依恋，我这儿有两幅照片，这是一个故事。00 年 3 月份，我接到通知要到陕西师大去进修三个月。要和学生离开三个月，我当然舍不得学生，学生也舍不得我，于是学生他们就要送我到火车站，派出代表，有十几位同学，把我一起送到了火车站。学生真是依依不舍，你在照片上可以看出，我在车箱里面，他们在车箱外面，两个男生还拉着我的手这张照片是和他们一起送我的老师照下来的。那么这儿讲几个细节，你看这个照片上，照片上右属第三个同学被挡住了，被前面那个女生挡住了，这个同学他说，李老师，我跟你耍个魔术吧，还有几分钟才开车，逗你乐一乐。于是他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副
16、扑克牌，他叫我记住一张牌的图案和数字，他说一会儿给我变出来，接着就开始变了，他仰着脸，因为我在车箱里面，他仰着头叫我看。一副扑克牌在他手里眼花缭乱的，说实话，我现在讲到这个细节我都很感动，仿佛他还在我面前给我耍魔术。过了一会儿，就是这个照片上，穿蓝色衣服的男生给我，把我手拉住的这个男生，这个学生现在在中国科大读书，他说，李老师，一会儿在路上你一定会口渴的，我去买瓶水吧。于是他一溜烟小跑，给我买了一瓶矿泉水，踮着脚递给我。照片上右起第三人，就是这个女生，当时她作什么，她拿出一张纸，就着这个女生的背当桌子在这儿写，写了很久。写了以后，我就看见，她就叫送我的所有的同学一个一个的签名，签名完了以后，她
17、打了个结，说，李老师，你开车以后才能看。我说，好的。过了一会儿，火车终于开动了。老师们看这幅照片，我万万没有想到，火车慢慢的开，学生慢慢的跟着火车一边跑，一边流着眼泪叫，李老师，再见。火车是越开越快，他们是越跑越快，火车开出，我再回头看他们，这个男生像百米冲刺一样，还在跑，一边跑就是一边高呼，李老师再见。几个女生实在跑不动了，蹲在月台上嚎啕大哭。在那一刻，说实话，真是很难用语言表达我的感动之情，我的眼睛也湿润了。火车开出很远很远，我才回到我的座位上，我就把刚才那个女生写的那张纸条拿出来看。是她写的一首诗，题目叫祝李老师一路顺风，然后下面是所有送我的学生的签名，签名完了以后，我还注意到，他们还又
18、补了一句话，七个字，“李老师保重身体”，这就是我的学生对我的依恋。所以我说，对孩子的爱能够使一个老师变得聪明起来。很多人问过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你能够坚持 20 多年，一直不疲倦的在班主任工作这个岗位上干到现在，你没有厌倦过吗？我说我当然厌倦过，但是因为首先我和学生是一种依恋之情，我就想，孩子对我这么好，我应该想办法把他们教好。既然要想把他们教好，我就得动脑筋，就得钻研我的业务。所以对我来说，历届学生和我的这种依恋之情，不但是我的工作的动力，同时也是我一生最引以为自豪的，无以伦比的精神财富，惟有这样，教师和学生才能建立真正的平等的朋友般的关系。这就是我所说的，新型的民主的师生关系。说到民主的师生
19、关系，我就说第三个大问题，就是从教育爱心到教育民主。可能有的老师读过我的爱心与教育，这是我多年前写的一本书。这本书出来以后，很多老师总是把我和爱心两个联系在一起，我当然不否认我对学生有爱心，但是我今天想说的是，教育要讲爱心，但是恐怕还不能仅仅讲爱心。以前我到过很多地方，发现一种现象，并不是所有爱学生的老师都能把课上好，都能把孩子带好的。我在琢磨这个问题，难道爱心就能解决教育的所有问题吗？有没有比爱心更重要的？我认为，教育问题很多，千头万绪，但有一个核心问题，把这个核心问题解决好了，其他问题相应就容易解决，甚至迎刃而解，这个核心问题是什么？就是师生关系，而师生关系的灵魂是什么？是民主，就是我刚才
20、所说的，平等、尊重。如果我们有民主的这种教育理念，并把它体现在师生关系上，这就是我所说的教育民主，所以我现在更多的是思考民主对教育的意义。如果说过去我更多的是强调教育爱心的话，现在我更强调教育民主，爱心是教育的前提，这是不言而喻的。我们经常说这样一句话，刚才我也说了“没有爱心，就没有教育”，这的确是真理。但是还有一句话，我现在想说，“有了爱也不等于有了教育”。如果说，“没有爱就没有教育”，强调的是教育的条件的话；那么“有了爱也不等于有教育”，这说明我们的教育不能仅仅讲爱，还要讲爱的智慧，还要看什么爱。，所以我就说，爱心是教育的前提，但不是教育的全部，更不是教育的最高境界，既使是真诚的爱心，也可
21、能有两个导向，或者导向民主，或导向专制。有老师可能就不太理解我说这句话的意思，爱心导向民主恐怕好理解一些，因为民主肯定包括爱心，因为民主体现了对人性的尊重嘛，为什么也会导向专制呢？我是想说这么一个意思，就是说，很多时候我们老师也讲爱心，可是他的爱心是打上了专制的色彩，换句话讲，他这种爱是专制的爱，比如说打学生。有的老师说，李老师你说这个例子不恰当，打学生的老师肯定不爱学生的，不一定，至少我了解一些老师曾经对我说，我之所以忍不住打学生，我实在是觉得应该对他严格要求，这正是爱的表现啊。我认为这样的老师应该也说的是他的心里的真实想法，可见爱并不能保证他就不是专制的。不过，打学生的老师可能是个别的，更
22、多的时候还有这种情况，就是我们无意当中在施爱的同时，剥夺了孩子的权利，这里我举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我们下课，下课铃响了该休息了，可老师不下课，还接着讲，我们叫“压堂”。那么对压堂的老师来讲，他绝对是工作负责，爱孩子的表现。他想多给孩子讲点知识，然而他又忘记了，他在表达他的爱的同时，剥夺了学生 10分钟的休息的权利。还有一些老师，因为孩子成绩不好，叫他把作业抄几遍，五遍、十遍、八遍，他也是爱的表现啊。可是爱的同时，又伤害着学生。所以我说，既使是真诚的爱心也可能导向民主，或导向专制，所以我这有一段话，我说“教育是心灵的艺术”，如果我们承认教育的对象是活生生的人，那么教育过程便绝不仅仅是一种技巧的施
23、展，而应该充满人情味；教育的每一个环节都应该充满着对人的理解和尊重，应该体现出民主与平等的现代意识。虽然就学科知识、专业能力、认识水平而言，教师一般来说远在学生之上；但就人格而言，师生之间是天然平等的；教师和学生不但是在人格上、感情上平等的朋友，而且也是在求知道路上共同探索前进的平等的志同道合者，所以我说民主教育应该是当今中国教育的时代主题。有的老师，曾经给我讲过说，李老师，你要像我做到像你那样爱学生，恐怕做不到。而且有的老师说，我第一天接触学生我怎么爱他呢？感情需要一个时间的建立啊？我觉得这些老师说的也有道理，所以我有的时候还谈这个观点，我们要求爱学生，我们提倡爱学生，如果有的老师暂时做不到
24、，你可以暂时不爱，但是必须尊重，尊重是教师对学生的一种底线的态度。我们怎么对待他？最起码要尊重他，你可能做不到当学生病了的时候背他上医院，但是你完全做得到绝不用任何语言去侮辱学生，更不能用体罚的手段去惩罚学生，这是不是爱的问题，是尊重不尊重的问题。那么刚才我谈到这个教育和民主的关系，所以我想简单的给老师们谈一谈，我是怎么理解民主教育的，先说民主。关于“民主”，说实话，我在和一些老师聊天的时候，发现不少老师对这个概念还是有一些不太明确的，或者认识上有一些模糊的地方。我这谈的当然是我个人的观点，先谈民主，民主首先是一种政治制度，通俗的说，是一种国家管理方式，也就是说，凡是一个国家的人民，我们通常所
25、说的老百姓，能够通过这种方式或者那种方式参与国家管理的，那么这样一种政治制度，我们把它叫做民主的政治制度。但是我这儿要强调的是，除了实行政治制度，民主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或者说一种生活态度，这个观点最早是杜威提出来的。大家知道，陶行知是杜威的学生，因此他也曾经指出，民主的时代已经到来，民主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我们对民主的生活还不习惯，但春天已经到来，我们必须脱去棉衣，穿上春装，我们必须在民主的新生活中学习民主。把民主理解成为一种生活方式，这是对民主更深刻的理解，也就是说，民主不仅仅是一种外在的形式，或者说外在的东西，他不只是一种制度，而是一种内在的修养，是人与人之间的一种交往方式，一种生活态度。
26、那么这种内在的修养或者说生活方式体现在日常生活和与人交往的过程当中，相信人性的潜能，相信每个人不分种族、肤色、性别、家庭背景、经济水平，其天性都蕴含着发展的人性，就是对人的尊重与信任，而且他相信日常生活与工作中，人人之间是能够和睦相处，能够真诚合作的。民主的生活方式就意味着自由、平等、尊重、多元、宽容、妥协等等等等，都应该体现于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过程当中。这种平等意识，这种尊重意识应该浸透于生活的每一个细节，社会的每一个角落。我曾经到欧洲去，我这里举一个例子，会让老师们体会到什么叫做生活的民主态度，什么叫发自内心对人的尊重。有一次我到拜尔公司去考察去参观，我往大楼走的时候，在我前面大概 10 到
27、 20 米的地方有两个法国人，他走在我的前面，但是我是不认识他们的，他们也往这个大楼走，在我前面走。到那个大楼的时候，开大楼的门的时候，他把门推开，推开以后他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回头向我的方向看，我当时就顺着他们的眼光也往后看，我当时怎么理解的？他可能还有他的好朋友没过来，还在等他们。可是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我后面并没有人，我一下意识到，他们是在为我把门着，在等我。我当时非常感动，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快速的就走过去了，然后给他们点头，表示谢意。这个细节让我想了很久，我想如果在咱们国家，在咱们平时的生活当中，一般人来讲，很难设想一个陌生人，还离你那么远，老把那个给你开着，可这两位法国人他们觉得，
28、人与人之间就应该这样互相尊重，随时为人着想，当然我就意识到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民主的生活方式。一说到民主，我们就想到很高很大的话题，其实不是的，他就是一种生活细节。那么我觉得我们平时教育学生，培育学生，就是要培养学生这种互相尊重，而我这儿所说的民主教育就是要让我们的教育蕴含这样的内容。那么作为一种生活方式的民主和作为政治制度的民主，不是割裂的，也不是对立的，而是互为因果，相辅相成的。民主的政治制度需要社会土壤，这土壤便是民主的生活方式；同样，民主的生活方式需要制度保障，这个制度保障便是民主的政治制度。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要培养学生一种民主素养、民主精神、民主的生活方式和生活态度，这就是我
29、所说的民主教育应该解决的问题。爱因斯坦有一句话，他说，“我的政治理想民主，让每一个人都做到个个受到尊敬”，他这句话里面强调的民主，他意味着尊重，对别人尊重。阿克顿有一句话说，“民主的实质就是像尊重自己的权利一样尊重他人的权利“。我的博士论文写的就是民主与教育，我当时就思考，民主的核心究竟是什么？后来我初步得出一个结论，作为政治制度的民主，它的核心是什么呢？他是对人的尊重，对人政治权利的尊重。那么作为生活方式的民主，它的核心仍然是尊重，还是尊重他人的权利，对别人的尊重。所以我就引申到教育当中来，民主教育的核心是尊重，尊重学生的人格，尊重学生的情感，尊重学生的思想，尊重学生的个性，尊重学生的差异，
30、尊重学生的人权，尊重学生的创造力。当然与此同时，教会学生尊重他人，这个教会学生尊重他人特别重要，这个尊重是双方的，我们尤其还要培养学生，养成尊重他人的这么一种好的生活方式。民主教育的对立面是什么？我这儿列了五点，民主教育的对立面他是非人教育，不把学生当人，当什么？当机器，学习的机器、考试的机器；民主教育的对立面是等级教育，他谈不上平等的，从小我们的学生就生活在各种新式的等级当中，他当然就谈不到尊重他人了；民主教育的对立面他又是共性教育，抹煞差异，泯灭个性；民主教育的对立面是听话教育，这儿的听话教育特指剥夺学生的思想个性，剥夺学生独立思考，一切都听于老师，老师说的总是对的，提不出半点质疑，只要听
31、话就可以了，这实际上是对创造性的一个扼杀；最后我谈到民主教育的对立面是守旧教育，而不是创新教育，只需要继承，只需要接受前人的经验，照着做就可以了，而没有半点创新的这么一种精神和能力，这显然是不行的。所以我们现在的教育除了爱心，更要讲民主，那么民主教育的特征我这儿列了八点，简单谈一谈。民主教育它有哪些特征，第一它富有爱心；关于这一点我不打算多说，刚才我说了很多，虽然我们说爱心不等于民主，但是民主教育肯定要有爱心；第二民主教育它的特点是尊重个性，允许学生与学生之间有差异，允许每一个学生有自己的独立见解，而且应该提倡每一个学生都能够独立思考，允许每一个学生具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禀赋、天赋，或者某一个方面
32、的能力或者特长；第三，民主教育的特征是追求自由，这儿的自由我仍然要说，它更多的是指一种精神自由，给学生独立思考的这么一个空间、环境、氛围，在课堂上怎么让学生能够自由的，心灵能够自由的飞翔，这里面就和创造性联系在一起了。第四体现在平等，民主教育绝对是一种讲平等的教育。我这儿想说一下，所谓平等的教育并不是要我们通过主题班会式的，要以口号式的，平时我们老师以平等的态度对学生，学生就会以平等的态度对待他人。我这儿举一些非常小的例子，比如说，校园里面师生相逢，往往是学生先招呼老师，而不是老师先招呼学生，那么能不能够老师也先招呼学生？更让人感到不安的是，很多时候学生招呼了老师，老师是爱理不理的，在这些细小
33、的地方，我们就已经给学生进行的不平等的示范。更可怕的是，学生对这种爱理不理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就潜移默化的播下了不平等的种子，学生可能会这样想，老师不理我是正常的，因为他是老师，他忙嘛。又比如，平时在班上，像在我的班上，老师犯了错误要和学生一起接受处罚的，做自我批评的很多老师知道就是说，李老师多高尚，怎么怎么样？我就说，为什么学生犯了错误接受批评是应该的，而老师犯了错误做自我批评就是高尚的？这种思维本身就是一种不平等，纪律面前也是人人平等的，就像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一样的，所以我就说，我们怎么对待学生，学生就会怎样对待他人，平等只能靠平等来培养。第五个特征，民主的教育是提倡法制的教育。有人误解，讲
34、民主就是无法无天，这显然是对民主的一种无知，越是民主的社会越尊重秩序。前两天，我接待了几个外国朋友。我就发现一些细节，我都感到惭愧。比如说过马路遇到红灯了，我们当然就停下来，但是过了一会儿，虽然是红灯，但是已经没有车辆了，过马路了，就没有汽车，我们就挺习惯，既然没有车嘛，我就可以直接过去啊。可那两位外国朋友坚决不过，他说，很不理解你们中国人怎么不尊重交通规则呢？我就跟他解释，我说这是我们不对，大家好象觉得，没有车嘛；他们说，没有车，可红灯还亮着啊，也许他们这种做法会被我们很多中国人认为很愚，是吧，很傻，但是我从这里看出来，他们的这种规则意识是非常强的。所以我说，越是民主的社会他越讲究规则，这个
35、规则放大一些，往大处说，就是法律，各种规章制度，就有法制意识，这是民主教育的又一种特征，我们要学会一种规则意识，要尊重秩序。第六，民主教育是倡导宽容的教育。讲宽容，我们要能够听得进学生不同的意见，包括对自己的批评，还要教会学生学会倾听，学会与人合作，学会吸纳周围同学或者其他人的不同观点，这才是一个民主的一个生活态度。所以这个意义上讲，民主也是一种胸襟，一种气度。第七，民主教育是讲究妥协的教育，讲究妥协就是说，如果在一个社会，每一个人都不善于妥协，这个社会不可能是民主的社会。我们应该养成倾听不同观点的习惯，而且还应善于吸收别人正确的观点，从而修正自己的一些观点，在行动上尽可能的向对方靠拢。现在有
36、一个说法就是共识，达成共识就意味着各自妥协 50，或者各自做一些妥协，最后大家寻求共同点，这是一种很重要的生活方式。当代国际政治中的许多热点问题，最后都提倡通过谈判，对话解决，所谓谈判、对话就是妥协。很遗憾的是，现在不少中国人不会妥协，老认为自己是对的，绝不让步，这种思维方式我觉得不对。我们现在就教会学生学会妥协。这里我要强调的是，班主任首先要乐于、勇于和学生妥协，学生说的对，我就接受，这有什么不可以呢？民主教育的第八个特征，也就是我归纳的最后一个特征是，激发创造。我们班主任工作也好，包括教育工作也好，某种意义上讲，就是让学生更聪明，更富有灵气，释放他们的潜能，由无数个这样的孩子组成的民族才是
37、真正富有创造力，生机勃勃的民族，这样有创造力的下一代，才是我们中国真正的希望，这是民主教育的特征。那么第四个大的问题，我就谈一谈，班主任工作艺术探索。一般的班主任会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我们随便梳理一下，有一些大的问题，比如说，班级管理的问题，这是个大问题。又比如说，现在孩子上网的问题，迷恋网吧的问题，孩子吸烟的问题，作弊的问题，早恋的问题等等等等。我今天不可能在这儿把这所有的方面都涉及到，我这儿就梳理了四个问题，想跟老师交流一下。我想讲第一个问题，就是班集体建设与班级管理，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我想跟老师交流一下，如何对待学生的早恋。第三个问题想谈一谈，转化后进生的问题，我认为转化后进生是
38、最好的教育科研。第四个问题我想谈一谈，作为班主任如何在反思中不断笔耕，通过教育写作，反思自己的班主任工作，从而不断提升自己的教育境界，我打算从这四个方面给老师们做一些汇报。先谈第一个问题，就是班集体建设和班级管理，就是如何充分发挥班集体的作用。关于这一点，我有一些体会，我觉得班主任要充分发挥集体的作用，要把集体作为班主任进行教育的一种工具。这话怎么理解呢？我们做班主任工作力求实现我们对某一个学生以及对每一个学生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从何而来？当然通过教师本人的工作而来我通过和他谈心，或者通过其他方式转化了他。但我们要意识到，整个这个班集体也是教育资源，“集体”本身也会有影响力，也就是说要靠班集体去
39、影响转化，班级的每一个成员，这非常重要的。我个人认为是一个很重要的一个班主任工作原则，当然这个原则也不是我发明的，马卡连柯有一个重要的教育理论，他提出集体主义教育的原则是“在集体中”，“通过集体”，“为了集体”。这个给我很大的启发。我想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展开对这个话题的阐述，首先我想谈一谈，班主任要善于营造良好的集体氛围，就是我们经常所说的班风，要把这个班风营造好，而班风的营造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从新生第一天报名就开始了，也就是我经常强调的，班主任要善于和学生建立一种良好的难忘的第一印象。师生第一天见面，学生进校报名，就和老师建立了第一印象，这第一印象非常重要，它将关系着日后你这个班的集体氛围
40、，就是班风。怎么营造这良好的第一印象呢？我认为作为班主任，在暑假里面，学生还没进校，你就应该开始谋划、策划这个班级建设；换句话讲，班级建设并不是在新生进校开始的，而是在还没有见到学生的暑假就已经开始了你在酝酿、在思考开学第一天怎么做？在 80 年代我是这样做的，那时候招生比较简单，一般来讲，在暑假里面我就能够拿到下一个班我班上每个同学的名单，包括他们的家庭住址，我就给每一个同学写一封信。每一个学生还没有开学，就能够在假期里面收到未来的班主任给他的一封信。这信里面写什么呢？首先要祝贺他，考上了高中或者考上了初中，然后我又给他介绍了一下我所设想的未来的班级应该是怎样的，当然这些语言都是很亲切的，很
41、通俗的，甚至很风趣的，不是一种很死板的说教。然后我跟他提一些要求，比如说 80 年我给他们提，每个同学能不能够准备一套运动服？男同学是蓝颜色的运动服，女同学准备红色的运动服。准备这个干什么呢？以后便于我们开展集体活动。80 年代还没有校服的说法，但是我觉得搞集体活动应该有统一的服装，那时候统一运动服虽然很简单，但是这体现着集体的风貌。比如我又给他们说，每一个同学准备一支口琴，我原来当过知青的，会吹口琴，就教每一个同学吹口琴。我说，咱们班将成立口琴乐队，我还建议每个同学买一本现代汉语辞典，等等等等。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我说，收到这封信你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没见面老师就给同学写信了，也许你会忍不住
42、猜测，这位老师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年长的还是年轻的，甚至急于见到我是不是？不要紧的，很快要开学了，咱们开学那天再见面吧，我相信我们能够成为好朋友的。我们可以想象，在没有见面之前，学生收到这封信，他对新班级会产生怎样的憧憬？他甚至会盼着早点开学，也就是说，学生还没见到老师，美好的第一印象在他心中已经形成了。开学第一天，师生第一次见面，这一天也大有文章可做。一个优秀的班主任，他会非常敏锐，他会在第一天和学生见面的过程当中发现并挖掘学生心灵深处一种美好的东西，把这美好的东西作为对这个班级学生进行教育的素材。这体现着班主任的智慧。我给我历届学生的“见面礼”都是这么一句话，这句话叫做“让人们因我的存在而感
43、到幸福”。我叫学生把这句话默读一遍，然后再大声朗读一遍，然后我说，这句话不是一个口号，他都是体现在我们的生活细节当中，然后我一定要想办法发现学生表现出来的哪怕一点点善良，然后用来对这句话做注释。有一次开学，我说了这句话以后，我叫学生去领教材，发教材的时候，有一个学生就给我说：“李老师，这本音乐书是破的。”我一看，那音乐书的封面是破的。我当时可以怎么做呢？第一，我可以把这本书退回图书馆，换一本新的，换一本封面是好的，第二，我也可以告诉某位同学，我说现在你就把这本书拿着，就你用，封面破了并不影响内容的使用，而且破的也不是太厉害的。但是我采用了第三种方式，当看见这个书的封面的时候，我就想机会来了。什
44、么机会来了？我把这本书马上在班上展示一下，我说同学们看，这本音乐书的封面是破的，但是内容并没有受影响，李老师想问一问，哪位同学主动愿意要这本封面破的了教材？这时一个同学一下把手举起来了，接着两个三个，几乎所有同学都把手举起来了，我把这本书递给了第一个举手的同学。我问他，我说，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他很不好意思，说，我叫于建忠。我马上大声的说，你们看，此刻我们每一个人都因为有了于建忠而感到了班集体无比的温馨！不是吗？不只是因为于建忠，还有所有举手的同学。我们班级有了这么多随时想着别人的同学，我们每个同学都感到无比的温馨，这就叫做“让别人因我的存在而感到幸福”！那么我们可以想象一下，学生第一天报名，
45、完了回家去他会怎样跟他的父母谈论他的班集体？他会说这个班集体太好了，第一天就怎么怎么样。果然也是这样的，我叫学生们随笔写周记，许多同学都写道，来到这个新班感到很幸运，这么好的老师，这么好的同学！有一年我教高中，我的第一印象是这样营造的。我说我们来一个互相介绍吧，通过李老师给你们写的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李老师的大体情况， 那么现在李老师也想了解你们啊！所以我希望同学们也给李老师写段文字，也算是写封回信吧。这封信应该有三个内容，第一给李老师推荐一位你过去读小学、初中的时候，遇到的一位你认为最好的老师，你认为他有什么优点值得李老师学习；第二，你自己有什么特长，或者爱好，能够在新的班集体为大家做点什么，
46、也就是说，给老师给同学们介绍自己，有哪方面的爱好，有哪方面的能力给这个集体提供怎样的服务；第三，你希望李老师怎样管理这个班级？怎样做这个班主任？给李老师出出主意。通过写这封信或者这段文字，一开始就把学生置于师生平等的这样一种关系当中，让他们意识到，我们和老师都是互相学习，互相促进的关系。李老师让我们给他提建议，要我们给他推荐优秀的老师，我们就是帮助李老师；同时我们是集体的主人，我们要想想自己有什么特长、爱好，能为我们集体提供什么服务。我建立的这个第一印象，要给学生播下什么精神种子呢？就是对集体的爱和责任感。当然，良好的第一印象只是一个好的开端，班集体的管理还有很多事要做。其中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规
47、章制度的建立。我主张班级要“法治”管理。“法治”的对立面是“人治”，我总觉得我们现在的班主任工作，更多的时候是班主任一个人说了算。所有的事情，具体工作都是班主任一锤定音，这样做法有两个利弊。第一，班主任太累，班主任毕竟没有三头六臂；第二，无视学生的主体精神，无视他们的参与的能力，这样班主任很容易出错，因为班主任既然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必然难以保证没有失误。所以我就提倡要“法治”管理，当然我说的“法治”只是一个通俗的说法，好比是打个比方，如果在书面上表示的话，“法治”二字得加引号，因为一个班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立法权。但是我这儿想说的是，班级规章制度应该具有一定的法治精神，它相当于是“班级法律”。
48、对此，我们班上怎么做的？我是先和同学们讨论。我问他们，咱们班是不是也要有一点规章制度？也就是说有没有必要建立这么一个班规？有的同学说可以，有的同学说没有必要，但是多数同学觉得还是爱有一个规章制度，因为每个同学可以互相约束，毕竟作为学生来说，我们自觉性还不是太强。好了，我又问他们，那么这个班规由谁制定？学生说，由老师制定。我说，你看，你们错了吧，既然这个班是大家的，而李老师也是其中的一员，那就应该是你们和李老师一起来制定，而且主要由你们来制定这个班规。于是我们就讨论制定班规的原则，然后每位同学都起草一份班规。我们在讨论中确定了三个原则，第一个原则是“广泛性”，就是这个班规最后形成以后，应该包罗班
49、上方方面面的一些问题，从学习纪律到清洁卫生，以及各种常规等等，涉及面要尽可能广泛；也就是说，凡是以后班上出现的问题都可以在班规上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是”广泛性“。第二个原则是“可行性”，我们现在虽然有的班级也有班规，但是这班规并不可行，为什么？这样的班规只是“道德提倡”而不是“行为约束”，我举一个例子来说，如果班规规定“爱祖国，爱人民”，这六个字当然不错，但是作为班规太无法落实，你凭什么说某个人说他不爱祖国，不爱人民，那是精神的东西，你看不到。我们应该把“爱祖国爱人民”落实到行动上，于是我们班规对这一点就是这样表述的：升旗仪式必须肃立，两眼向国旗行注目礼。这就很具体了，做到没做到，一看便知。另外，“可行性”还要体现于某条班规没有做到怎么办？比如说今天该你搞卫生你却不搞，或者搞了但搞得不干净就走了，怎么办？班规规定每个同学必须认真搞清洁，倒是很具体，但是没有做到怎么办？缺乏这一点还是不具备可行性，所以没有做到一定要有惩罚。这就说到一个敏感的话题了：教育能不能有惩罚？我有一个观点，教育不应该没有惩罚，但惩罚不是体罚；或者可以这样讲，没有惩罚的教育是不完整的教育。我们现在为什么很多人怕受惩呢？是因为他把惩罚和体罚划了等号，体罚是绝对不允许的，但是惩罚是必要的。教育中的惩罚是什么意思？包括两个方面的惩罚，一个方面是精神惩罚，比如说，做自我批评，做个检讨，我们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