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学生为中心，培养语言综合应用能力应惠兰应惠兰教授多年来从事教学理论、教学法、教材评估与开发、网络教学等研究，参与和主持过多项英语教学研究项目，主编的新编大学英语第一、二版入选教育部“普通高等教育十一五国家级规划教材”、“2007 年普通高等教育精品教材”，并获国家级教学成果奖二等奖。1998 年 11 月外研社在北京召开了全国大学英语教学研讨会，会上我们提出了“以学生为中心的主题教学模式”和培养语言综合应用能力的教学理念，得到了广大与会教师的支持。转眼十年过去了，这期间，外语教学与研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学生的外语水平也有了显著的提高，与十年前不可同日而语，这要归功于奋斗在外语教学战线上的
2、学者和广大外语教师的努力。当然，这也与我国对外开放政策和全球化经济发展的国内、国际环境密不可分。在教学改革继续深化的今天，回忆过去、继往开来是进一步发展和提高的前提，让我们在研讨过程中，不断总结、不断提高，继续为大学英语教学作贡献。一、“以学生为中心”，教师是关键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时期里，大学英语教学一直沿用“以教师为中心”的原则，把信息量大、条理性强的课堂讲授作为高质量教学的重要标准。因此，教师的讲授占去了课堂的主要时间，无法给学生提供足够的实践机会，使学生成为语言知识的消极接受者。实际上，外语学习的首要任务是“学”而不是“教”。“The teacher can help, advise a
3、nd teach; but only the learner can learn.” (Johnson & Morrow 1981)。科德（Corder）也曾经说过：“有效的语言教学不应违背自然过程，而应适应自然过程；不应阻碍学习，而应有助于学习并促进学习。不能令学生去适应教师和教材，而应让教师和教材去适应学生。” 英语不同于其他基础学科，它是一门实践课，学习者需要通过个人的实践才能获得和提高语言技能。因此，它的教学效果应以学生的学习效果为依据，而学习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和参与性。认知理论认为，英语学习的过程就是新旧语言知识不断结合的过程，也是语言能力从理论知识转换为自动应用
4、的过程。而这种结合与转换都必须通过学生的自身活动才能得以实现。因此，课堂教学必须以学生为中心。但这并不意味着抹杀教师的作用，相反，教师的作用更重要了，因为教师必须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有效地组织以学生为中心、生动活泼的课堂活动，及时发现学生的困难，为学生排忧解难，成为学生学习的引路人。换句话说，教师起着组织者、管理者、鼓励者、合作者和解难者的作用。事实证明，在当前的形势下，学生更急于提高自己的外语水平，他们更迫切地希望从教师那里获取学习方法，也更尊重教师的工作和努力。教育部高教司颁布的大学英语课程教学要求（以下简称课程要求）强调以学生为中心，重视学生个性化学习方法的培养与学生学习策略的发展。同
5、时，课程要求明确指出，外语教学改革应该是“从以教师为中心、单纯传授语言知识和技能的教学思想和实践，向以学生为中心、既传授语言知识与技能，更注重培养语言实际应用能力和自主学习能力的教学思想和实践的转变，也是向以培养学生终身学习能力为导向的终身教育的转变”。正如 McDevitt 所说：“The end product of education is an independent learner and, thus, cultivating a learners independenceor autonomy should be regarded as the ultimate goal that
6、 teachers pursue.” 当然，要实现上述转变、培养独立自主的学习者、取得教学改革的成功，需要多种因素共同作用。除了需要政策的保证、学校和各级领导的支持以外，至关重要的就是一线教师的努力和学生作为教学主体的积极参与。那么，教师应如何在教改中发挥自己应有的作用呢？在我所接触到的教师中，包括同事和兄弟院校的英语教师，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愿望，希望学生喜欢英语课，希望自己的课受到学生的喜爱和欣赏, 希望通过自己的教学使学生英语能力有较快的提高。这也是每一位教师的最大心愿，无论是年轻教师，还是有多年教学经验的老教师。要让学生喜欢并欣赏英语课，就必须以学生为中心进行教学。要做到以学生为中心，我
7、们就必须研究和了解我们的教学对象，研究新形势下的教师角色。学生最需要什么，他们期望从教师那里得到什么，他们在学习过程中希望教师怎样帮助他们，什么样的教师是他们心目中的优秀教师，他们最欣赏教师的哪些品质等等，我们都必须了解。在我们进行的一次大规模调查中，共收到来自全国的 8 所院校近 900 份有效答卷。调查问卷的对象都是刚完成了大学英语课程的三年级学生；负责分发与收取问卷的都不是外语教师，以保证调查的客观性。总的来说，学生对于自己的英语教师还是满意的。有51.9%的外语教师被学生认为是优秀或比较优秀，33.7%属于中等，不太满意或差的教师仅占极少数。这一结果与我们从对学生的访谈中了解到的情况相
8、符，学生说外语课是他们到课率最高的一门课。设想如果学生不喜欢外语课，逃课的人肯定会很多。在具体教课方面，42.5%的学生不喜欢大学英语教学仍以教师讲授为主；73.2%的学生认为教师在课堂上应少讲、应多开展由学生参与的语言实践活动，他们喜欢的课堂活动有对话、游戏、讨论、辩论等。调查结果还表明，高校英语教师应关注情感在外语学习中的重要性。语言学习不仅仅是一种认知过程，也必然包含着情感。正如 Jane Arnold（1999）指出的，在更强调交际的教学法中，教师如不创造出一个情感上安全的环境，学生的焦虑感就会扩大。我们知道在情感因素中，动机对学习的重要性无论如何不能低估。Marion William
9、s and Robert L. Burden（2000）指出有两种主要因素能促使学生参与课堂活动：一是课堂活动的组织者的性格，所有的学习者都会受教师个人感觉的影响，因此，他们对教师及师生之间关系的评价必定会影响他们学习的动机；二是提供这些活动的方式和教师如何与学生合作完成活动。这就说明教师在学生动机的各个阶段都是很重要的，尤其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认识到动机要远远比仅提供有趣的学习活动或使学习有趣复杂得多。调查表明，学生判断一位英语教师是否优秀，会从四个方面考虑，按重要性排列依次为：教师技巧，师生关系，教师的知识水平，教师的性格。同时，学生心目中的优秀英语教师应首先体现为：该教师能帮助学生获取课外
10、知识，能激发学生的习兴趣，课堂组织能力强；能充分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关心学生的学习，不断探索适合学生的教学方法；性格开朗，热情，乐观，热爱生活。尤其看重的是“该教师能帮助学生获取课外知识”以及“不断探索适合学生的教学方法”这两方面。不难发现学生特别注重教师的教学技巧，而且在调查中还发现，学生更希望教师注重学生的听说技能。这与社会需求以及学生在听、说方面能力较弱有关。尽管我们强调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但学生对教师的期望值还是很高。这与我们前面谈到的教师在贯彻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理念中起着关键作用相符合。90%的调查对象认为，在“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下，教师的作用变得越来越重要。教师将在引导
11、、组织学生方面发挥更大的作用。通过与部分学生的面谈，我们发现学生看问题非常注重实际：在谈到教师的知识水平时，他们认为教师拥有高学历固然是件好事，但更重要的是教师要有愿望和能力上好课。这也说明了为什么学生在评价教师时把教学技巧和师生关系看得如此重要。综上所述，如果我们能够了解自己的学生，想学生所想，给学生所需，助学生所难，何虑不能成为一位好教师！教学改革也一定能够成功。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以学生为中心”要求广大教师在教学内容和教学方式上进行深入的改革。为了实现提高学生语言应用能力的教学目标，一线教师需要在以下几方面付出辛勤的劳动。教师少讲，学生多练语言技能，或语言的应用能力
12、，必须通过学生本人的不断实践才能真正提高。仅靠教师的讲解灌输无法培养学生的听、说、读、写等技能。只有把大部分的课堂时间留给学生，让学生积极参与各项语言实践活动，让学生真正成为课堂的主人，变消极被动为积极主动，才有希望实现语言综合应用能力的提高。为此，大学英语教师必须设计和安排大量的活动，激发学生参与实践活动的兴趣，使外语课堂成为绝大多数学生语言实践的最佳场所。事实表明，学生十分欢迎这种能让学生参与、学以致用的教学活动。课堂教学接近现实Cunningsworth 认为：“Our teaching must have at its base a consideration of what our
13、students need to learn, that is, what they will do with English on completing their course. This involves the teacher in looking beyond the confines of the classroom into the outside world, and focusing his or her attention on the use that the individual learner will make of what he has learned, in
14、a situation which is not primarily a learning situation.” 这里我们不难看出，为了达到外语教学的最终目标，外语教师必须力求课堂活动接近现实。为此，课堂的语言实践活动要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尽可能地反映外部世界，要与学生的校园环境和社会生活息息相关，使外语课植根于一个更广阔的天地，这也是语言原本的功能。这样才能调动并维持学生的积极性和主动性。大量的调查和教学实践告诉我们，接近现实的课堂活动使学生更有兴趣并愿意参与。单纯地讲解语言知识，为掌握语言知识而设计的机械性的课堂练习，不仅使课堂枯燥乏味，更使学生对外语学习产生厌倦，效果可想而知。语言素材和语
15、言活动要有思想、有内涵大学英语教师必须尽可能地为学生提供有内涵、有意义、符合学生的知识面和智力水平的语言材料和课堂活动。不仅听力和阅读材料如此，即使是词汇表、注解中的例句，也应尽量言之有物。这样学生在接触这些材料、参与相关活动时，就会集中注意力去理解这些内容，因为这些材料能够激发学生思考；学生会与自己脑子里已有的知识进行联系，不断扩大、更新或修正自己的知识体系；学生会考虑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得出什么样的答案，并努力把这些想法表达出来，从而实现交际目的。这样，学生既增强了语言能力，又优化了知识体系，同时也提高了文化素养。词汇学习要有广度和深度我们经常说，词汇学习再怎么强调也不过分。这不仅是因为
16、语言的含义要靠词汇来实现，还因为英语语法也大量地反映在词汇的运用方面。不同的词性有不同的用法，词汇的用法和搭配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反映了语言结构。实际上，无论是从教学还是测试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也都表明，词汇是制约学生语言能力不断提高的最大障碍。众所周知，我们的学生在词汇上花了大量的时间，无论是英语好的学生还是英语较弱的学生都是如此。但是，当学生的英语水平达到中级程度而且遇到的语言现象逐渐丰富起来时，他们常常会说：“其实单词都认识，就是意思不明白。”这时，多数的情况是，他们过去学过的单词或词组在句中有了新的用法或含义。我们把这种现象简单地称为“老词新义”。老词新义现象十分普遍，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学生
17、外语水平的进一步提高。为了解决词汇深度这一始终困扰学生的问题，一方面，课堂教学内容要突出时代性、知识性、可思性和趣味性，同时注重语言地道、用词灵活、语汇丰富，这样的内容必然会提供足够多的实例来显示词汇的深度；另一方面，要指导学生形成不断巩固加深已学过词汇的习惯，让他们认识到，掌握生词固然重要，但忽视一词多义、词汇深度，同样制约他们英语水平的提高。因此我们必须帮助学生逐步养成习惯，从广度和深度两方面加强词汇能力，理解词汇在不同上下文中的不同含义，使语言应用能力达到理想的高度。三、网络条件下的自主学习对于自主学习往往有一种误解，以为自主学习就是学习者的个体学习或单独学习。其实不然。自主学习者必须有
18、明确的学习目标和强烈的责任心，必须在学习过程中不断地明确自己的学习目标，调整学习的努力方向，对自己的学习负责任。在学习的群体中，包括课堂学习中，自主学习者必须是积极的参与者和有效的合作者，为完成目标而相互配合、共同努力。自主学习可以有程度的不同，但完全自主的学习者在现实中几乎是一种理想。学生的自主性取决于一系列因素：学生的性格、学习目标、学习环境、文化背景等。学生自主学习的程度和自主学习的能力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因此自主学习的过程一定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在这个自主学习的动态过程中，无论是鼓励学生积极参与、帮助学生明确目标，还是关注他们的动态学习过程，教师都有义务指导学生，帮助学生提高自学能力
19、。在信息技术、教育技术高速发展并不断普及的今天，如何利用高科技为学生提供良好的语言学习环境和条件，为大学英语教学服务，是一个具有无限潜力、值得我们深入研究的课题。网络以其灵活、快捷、实时、包容等特点，为外语教学与研究提供了先机。我们务必要捷足先登、充分利用，不断开发和设计适合学生自主学习的语言环境，让广大师生共享高科技的成果。同时，我们要研究、熟悉网络条件下的教学工作，并培养和提高学生网络条件下自主学习的能力。在计算机、网络条件下，学生尤其需要教师的指导和帮助。教师的作用不再是灌输、传授知识，而是帮助学生在网络条件下获取适合自己水平的各种材料，使学生能够选择符合自己兴趣的语言活动并有效地开展这
20、些活动，同时，在这种学习的过程中，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技能。在网络条件下的自主学习中，教师仍然起着指导作用，只是具体作用与过去不同而已。要成为一位受学生喜爱的教师，必须做好这一角色转变。为了极大地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教师本人首先必须是一个自主学习者。那么，理想的网络课程应该具有什么特点呢？一个基于教材并超越教材的网络课程，大致上应该具有以下特点：1）使用动态网页生成技术，交互性强；2）用数据库支持全部资料，所有图片、录像、文字和声音资料都录入数据库，便于内容增加、更新及修改；3）配有实时交互和交流系统，便于师生之间、学生之间网上交流，如交谈、讨论、提问、答疑等；4）多媒体资料丰富，趣味性强，
21、如丰富的例句库和系统的复习巩固词汇的手段，形式多样、生动活泼；5）使用数据库跟踪学生学习情况，包括阅读、听力、写作等的累计数据等；6）如果条件许可，建立智能化的外语学习网站，为广大师生服务。但目前在这方面似乎做得还很不够，具体表现为：对现有设施和软件的利用不够充分、部分外语教师不愿多花时间学习使用网络教学、且对新技术有恐惧感等。然而这方面最大的问题在于，缺乏一支既懂计算机网络及教育技术又懂语言教学的跨学科教师队伍，而且网络技术应用于语言教学的实证研究还不够。这些都有待我们去克服。如今，“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经历了大学英语教学改革的探索路程，从理论研究到教学思想、再到基于网络的配套教材的开发
22、，这一教学理念已经受到广大师生的认可和欢迎。课程要求明确指出：“大学英语的教学目标是培养学生的英语综合应用能力，特别是听说能力，使他们在今后学习、工作和社会交往中能用英语有效地进行交际，同时增强其自主学习能力，提高综合文化素养，以适应我国社会发展和国际交流的需要。”我们深信，在贯彻执行课程要求的过程中，“以学生为中心”的教学模式将会得到进一步的完善，大学英语教学将会出现一个崭新的局面。参考文献：Arnold, J. (1999). Affect in Language Learning.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Corder, S. P. (
23、1981). Error Analysis and Interlanguage. OUP.Cunningsworth, A. (1995). Choosing Your Coursebook.Oxford: Heinemann.Johnson, K. & K. Morrow. (1981). Communication in the Classroom. England: Longman Group Ltd.McDevitt, B. (1997). Learner autonomy and the need for learner training. Language Learning JournalWilliams, M. & R. L. Burden. (2000)，Psychology for Language Teachers.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原载于外研之声2008 年第 2 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