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从罗生门看刑事诉讼法证据规则谈文君 法学 12-1 1213020112 电影罗生门讲的是因为一场滂沱大雨,乞丐躲入一座残破不堪的城门“罗生门”避雨。他与樵夫、云游和尚二人不期而遇,引出了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一个武士和他妻子路过荒山,遭遇强盗。妻子被侮辱,而武士惨遭杀害。凶手、妻子、借武士亡魂来做证的女巫,都各有说法。真相只得一个,但是各人为了美化自己的道德,减轻自己的罪恶,掩饰自己的过失,人人都开始叙述一个美化自己的故事版本。谈论完毕,雨过天晴。砍柴人在罗生门旁发现一个哭泣的弃婴。他决定收养下来,抱着婴孩往夕阳深处走去。 强盗多襄丸、武士武弘、妻子真砂和樵夫四个人都没有讲出百分之百的真相,而
2、是为了维护个人不同的利益,对某一部分事实进行了虚构,所以在我们面前呈现出四份不完全一样的陈词。也就是说每个人都处于不同的动机说了谎。因此要维护的利益越大,个人歪曲的程度就越大。衡量四个人涉及的利益轻重,由低到高分别是:樵夫(盗窃)、强盗(强人形象) 、真砂(名节)和武士(名誉) 。 分析四个人的陈词,樵夫的陈词对真实的歪曲程度最小,因为他利益关联最少,没有人命牵连,仅仅是在命案凶器短刀的问题上藏私,所以他的大部分证词在物证(仕女笠帽、割裂的绳索、发现的尸体)上得到了应证、并且在案情发生的描述上,因果逻辑通顺合理,虚构和重建的可能度比较小,唯一的歪曲是结尾去昧了值钱的短刀。他的确是此案件的最佳目
3、击证人,身为旁观者的他,更是能说出整个事情始末的人,但他卻因偷了宝刀,而沒有说出事实真相的勇气。所以在重塑真实案情的问题上,可以大部分采信樵夫的证词。 强盗多襄丸已经被捕,身负数桩血案,无论此案结局如何都是难逃一死。所以从他在公堂上的嚣张、不断狂笑来看,他更在意自己的骁勇形象,百般粉饰歪曲事实的动机也在于此。但是强者形象对于他并不是一个致命的问题,所以对案件陈述的真实性虽有折扣,但是在主要问题上无需撒谎。强暴一幕,无从得知。但是,强盗央求真砂与其同去而真砂割断丈夫绳索要求两人公平武斗,武士厌弃妻子,真砂挑起武斗,两人乱斗,武士为强盗所杀,真砂逃去,也能相信是本案事实。但是杀人工具是短刀,后为樵
4、夫所窃。 真砂和武士的供词可采性力是最弱的。真砂说谎的动机是为了保全自己的贞妇名节。不论是与强盗顺奸,还是后来为了为和强盗离去而意欲杀了丈夫,还是努力抗争而被强暴,并选择和丈夫在一起都体现出名节对真砂的重要性。这个动机,在四个人的陈述里都得到了体现,贯穿案情的始终。因为接连被两个男人都抛弃,于是真砂在瞬间从软弱的形象激变为一个恶毒的挑唆者。 关于灵媒证词,在平常的案子里,灵媒证词当然不能作为证言。但是就这个电影的里日本当时的背景来看,显然灵媒的证词对于司法审判有一定的影响力,而且本部电影的设定显然是灵媒的确具有让死者附身的能力,那么我们姑且认为灵媒说的话就是武士想说的。武士说谎的动机是捍卫自己
5、的武士名誉。他这份清高的告白,塑造出一个顶天立地的刚正形象,他控诉妻子的不贞,终以自杀作为结局,充分表现武士的精神和自重。清高名誉对于武士来说,如同清白名节对于女人,都是致命的。所以武士的陈述大部分是为了服务于自己名誉的虚假陈述。 回顾本案的所有证据有仕女笠帽、割裂的绳索、发现的尸体、武士的刀、真砂的短刀和强盗的剑等物证,还有根据案发现场的情形也可制作勘验笔录,另外四人的可作为言词证据。案件中除了被窃取的短刀需要调查从樵夫那里获取外,物证基本完备。但由于最后一段描述樵夫没有在庭前供述,所以法官得到的证据比我们看到的要少,需要由法官针对具体案情,根据经验法则、逻辑规则和自己的理性良心来自由判断证据和认定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