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优秀家风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内生动力 价值与路径研究 温丽华 广西师范大学 摘 要： 优秀家风是乡村文化建设的内生动力, 面对乡村文化建设中主体缺位、内容流 失、 阵地贫乏的问题, 优秀家风能够以亲情呼唤乡村文化建设主体的回归, 以全 面性教育丰富乡村文化建设客体的内容, 以潜移默化优势提高乡村文化建设阵 地的吸引力。政府应该协同村民、学校和其他社会组织的力量, 通过“知、情、 意、行”四个维度, 从帮助村民形成感性认知、提升村民情感体验、增强村民意 志力、 促进村民进入文化自觉状态入手, 充分发挥优秀家风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的 内驱力作用。 关键词： 优秀家风; 乡村文化; 内生动力; 作者简介：
2、温丽华, 广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生, 广西医科大学讲师, 主要研究方向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 基金：2016年度教育部社会科学青年基金项目“西部少数民族地区农村贫困协 同治理研究” (项目编号:16YJC810003) 文化是人民的精神家园、 民族的血脉和国家发展的动力, 个人对优秀文化的认同 与实践带来的文化自信, 是最基础、深层、持久的成长力量。梁漱溟曾说:“中 国文化以乡村为本, 以乡村为重, 所以中国文化的根就是乡村。 ”1(P612-613) 农村是我国文明的发源地, 乡村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史的根源, 对继承和发扬 中华传统文化发挥着重要作用。党的十八大以来, 全国各地积极建
3、设乡村文化, 努力使现代农村成为人民的心灵家园、生活乐园、休憩田园和历史故园。家庭是 乡村的基本单位, 是国家发展、民族进步、社会和谐的建设主体和重要基点。家 风作为家庭文化的集中体现, 与乡村文化密切相联, 家风好则民风淳, 民风淳 则村风正, 村风正则文化强, 文化强则国家强。以优秀家风促进乡村文化建设, 是中国历史和现实发展的需要, 是个人成长与社会和谐的统一, 是夯实基础与 持久发展的有效之举。 一、乡村文化建设中存在的问题 中华民族自古以农立国, 在耕作的基础上实现文化的代代相传, 形成中华民族 独具魅力的乡村文化。 “乡村文化是与乡村的生产方式相联系的, 当地群众所共 有的行为方式
4、、交往规则、风俗习惯、价值观念、教育、科学、技术、文化遗产、 文化活动的统称。”2伴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 乡村物质、制度和精神文化都 面临着机遇与挑战, 频繁的“你来我往”促进了各类因素的消解、融合与重构。 一些乡村在此过程中, 未能把握乡村文化的根源, 使农村成为无源之水、 无本之 木, 成为荒芜的农村、留守的农村以及记忆中的故园。 (一) 文化建设主体的缺位 乡村文化建设的主体是村民与政府。伴随着科学技术的发达, 在经济提升、城市 发展需求与城市文化的共同作用下, 大量农村劳动力涌进城市, 其中以中青年 男性居多, 留守农村的多为老人、妇女和儿童。与此同时, 一些农村子弟通过努 力, 在接
5、受高等教育之后, 脱离农村户籍转为城市户口, 继续留在农村的则以 高中及以下受教育程度的人口居多。由于年龄、性别和受教育程度的限制, 农村 留守人口的文化传承与创新能力有限, 使得一些农村出现文化传统断裂现象。 为 弥补主体的缺失, 作为主导主体的政府部门近几年来加大投入, 采取文化项目 和人才引进等方式, 邀请一些社会组织, 如商会、科学研究类社会组织、慈善类 社会组织等参与到乡村文化建设中来。 这一措施虽在一定程度上壮大了主体的力 量, 但政府和社会组织的行为多为“授人以鱼”, 属于文化的输送, 并未“授 人以渔”, 真正提高文化的造血功能。 主体的缺失, 导致内生动力的不足, 最终 造成
6、文化的荒凉。 此外, 由于接受和创新能力较强的中青年劳动力外出, 政府的 政策与乡村文化建设举措无法真正普及到乡村的执行主体中, 政府的主导作用 也就相对降低。 (二) 文化建设内容的流失 乡村文化建设的内容即乡村文化建设的资源, 主要包括:乡村物质文化, 即村庄 里可感知的物质实体, 如文化遗产;乡村制度文化, 即村民建立的各种规范, 如 家训、乡规民约等;乡村精神文化, 即村民各种意识观念形态的集合, 如民风民 俗、价值观念等。从物质文化来看, 一些乡村过分追求城镇化, 带有地方特色和 民族风情的文物古迹、历史街区等遭到建设性破坏, 人造景观蔓延, 洋房耸立, 形象工程不断增加, 使得乡村
7、的独特性、文化性缺失。从制度文化来看, 农民受 各种社会思潮的影响, 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思想有所抬头, 邻里之间 不再追寻最朴素的情感, 不再遵循乡约制度。 外出务工人员的增多, 导致留守儿 童缺乏家庭教育, 家训家风难以得到传承与发展。 从精神文化来看, 农民自身对 乡村文化不够重视。一些农民把乡村文化看成是“落后、迷信”的代表, 盲目崇 拜城市文化, 忽视甚至排斥乡村文化。 村民普遍要求青少年学习科学知识, 摆脱 黄土地的“束缚”, 成为城市中的一员。 据统计, 目前每年加入到传统手工艺领 域的青年数量不足 1%, 乡村民俗民艺得不到有效传承。面对乡村文化内容的流 失, 近些年来
8、, 国家不断拨款进行传统村落保护计划, 其中, 列入 2017年中央 财政支持范围的传统村落就有 600个。 外生机制的扶持在一定程度上对乡村文化 起到保护作用, 但它只有与内生性建设结合起来, 才能更好地促进村民的觉醒, 实现文化自觉与自信。 (三) 文化建设阵地的贫乏 乡村文化阵地是乡村文化建设的载体, 它承载并传递乡村文化的内容与信息, 能有效促进乡村文化建设。 在乡村文化建设中, 主要是依托上级部门和村委的力 量, 通过文化活动场所和文化娱乐活动这两个阵地开展文化建设, 而家庭、 学校 等阵地的建设比较贫乏。例如, 在乡村建立农村文化站、农村书屋等, 依托这些 场所开展文化学习与交流。
9、又如, 依托乡村艺术团的表演、农村电影院、广场舞 等, 展示乡村文化。除此之外, 一些村庄还运用宣传展板、微信微博等网络阵地 开展相关活动。 这些阵地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乡村文化建设, 但总体来说形式较 为简单, 有些并未承载乡村文化的精髓, 对村民的吸引力也较弱, 村民自主性 差。一些村民只有在给予了一定的物质补助后才愿意参加村委组织的文化活动; 一些村民认为, 参加文化活动是村委的强制要求, 属于政治任务, 参加完之后 几乎没有收获。因此, 这些阵地便无法发挥其作用。文化, 更多的应是根植于内 心深处的情感、认同、力量与信仰, 仅靠外在的载体, 是很难直指内心的。文化 内容要贯穿到村民生活之
10、中, 渗透到村民的血脉里。 要细化和创新文化建设载体, 这是文化建设很重要的一个方面。 二、优秀家风是乡村文化建设中的内生动力 家风“是一个家庭或家族在世代繁衍发展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传统习惯、 生活方 式、行为准则与处世之道的综合体, 主要内容是其独特而稳定的思想观念和情 操、作风”3。家风是乡村文化的起源、内容和重要载体。家长是孩子的第一 任老师, 在尚未普及教育的年代, 人类文化知识的习得大多通过家庭教育的方 式进行, “传统乡村文化中质朴、善良、节制、善恶分明的价值理念, 诚实守信、 重义轻利、 天下为公、 自强不息、 勤劳勇敢、 修身养性、 天人合一的文化内容, 民 间的曲艺、歌谣、故
11、事、传统技艺等优秀文化形式”4通过祖辈的循循善诱、 身体力行得以代代相传。这份建立在血缘基础上的最真挚、朴素的文化形态, 是 乡村文化传承和发展的内生动力。 (一) 以亲情推动优秀家风的传承 中华民族有着深沉的家国情怀和浓厚的家国文化, 有家才有国, 有国才有家。 个 人无论取得多大成就、走得多远, “家”永远是启航的地方, 是心灵的港湾和最 终的归宿。中华优秀家风中注重家长对子女的抚养以及子女对长辈的孝顺, “家 庭之间, 以和顺为贵”5, 强调家庭和睦幸福, 才能万事顺利。庞氏家训 有言, “君子之孝也, 忠爱以敬”, 强调对父母要有敬爱之情;“当及婴稚, 识 人颜色, 知人喜怒, 便加教
12、诲, 使为则为, 使止则止”6, 强调要对子女进行 言传身教。这些家训成为牵连万千游子乡土之情的红线。在交通和网络极度发达 的新时代, 对很多离乡游子而言, 乡村文化也许就转化成为父亲的一句“踏踏 实实做人, 认认真真做事”、母亲勤俭节约的生活场景以及兄弟姐妹们之间的 “友兄弟恭”。这份对家的情感, 促发了人们对乡村文化建设的情感。农民工回 归农村, 抚养父母、教育儿女, 在实现家庭义务的同时传承优秀家风文化。有识 之士学成归来反哺乡亲, 用行动传承优秀家风。家风、家庭是乡村文化建设的重 要支点。 (二) 以优秀家风丰富乡村文化建设的内容 中华家风文化源远流长, 内容丰富, 主要包含有形的家训
13、、 家规和祖辈无形的身 体力行与言传身教, 分别对个人、社会和国家层面进行规范和要求, 并把个人、 家庭和民族紧密结合在一起。 在个人层面要求“修身养性”, 教导家人俭以养德, 注重道德修养, “宁可终身不作官, 不可一日不作人”7(P530), “夫读书中 举中进士作官, 此是小事, 第一要明理作个好人”8, 在做好自我修行的基础 上追求更高的成就;社会层面要求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仁者爱人”, 要求家人平 和待人、乐善好施, “内不欺己, 外不欺人, 上不欺天”9(P47);国家层面, 将个人追求与国家民族的发展结合起来, 追求立小家为大家, 实现“精忠报 国”的伟大目标。这些丰富的家风传统是
14、乡村文化最宝贵、最稳固的资源, 不会 遭到建设性的破坏, 也不容易因为主体的流动而出现断层, 有效弥补了乡村文 化建设内容的流失。 同时, 中华优秀家风紧密契合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在继 承中华传统文化的基础上, 紧密结合了时代和社会的需求, 能够在有效涵养和 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与践行的同时, 使乡村文化得以持续性发展。 (三) 以潜移默化的方式增强家风文化的吸引力 乡村文化建设的阵地必须能够承载乡村文化的信息, 并且可以促进农民和文化 之间的良性互动, 使农民借助这些阵地开展有效的乡村文化建设活动, 才能最 终有效。家庭阵地是乡村文化建设最牢固、最永恒、最有效的阵地, 每个人都可
15、 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村委组织的各类文化互动, 却永远无法杜绝家庭生活带来 的点滴影响。 优秀家风的吸引力在于其潜移默化, 将形而上的文化因素转化为形 而下的日常生活, 涉及百姓个人的生活方式、处事方法、行为准则和理想信念, 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既关注内在的感受又追求外在的和谐, 贯穿在日常生活 的每个细节中, 体现于百姓的举手投足之间, 真正实现了文化的“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农村书屋、娱乐广场的建设若脱离了优秀家庭家风教育, 乡村文 化建设就容易出现“空心病”, 繁华之后尽是凋零, 乡村文化建设也就形同虚 设。与其他阵地对比, 家庭家风教育是乡村文化建设之关键, 有助于文化的落 细、
16、落小、落实, 能极大调动农民的积极性, 使农民在向内向外的行为实践中, 不断促进乡村文化的内化与外化, 构成两者之间的良性互动, 最终, 用社会主 义先进乡村文化引领农民的思想与行为。 三、以优秀家风促进乡村文化建设的路径分析 中华民族耕读文化根深蒂固, 不管时代如何发展, 开展乡村文化建设始终是实 现我国文化自觉、文化自信的一把钥匙, 而优秀家风是其内驱力。以优秀家风促 进乡村文化建设, 需要政府、村民、学校和其他社会组织的协同合作, 构建起 “政府主导、部门协作、家长参与、学校组织、社会支持”的家风、村风教育工 作格局。需要紧密抓住“知、情、意、行”的四个维度, “知”是基础, “行” 是
17、关键, “情”和“意”是催化剂, 四者相互促进, 促进优秀家风和乡村文化 建设循序渐进的开展。 (一) 知:广泛宣传教育以帮助村民形成感性认知 知, 即通过宣传教育, 营造良好的氛围, 让广大农民形成对优良家风的直观认 知, 这是家风和乡村文化建设的第一要义, 是其他一切活动的基础, 只有在深 刻认知和理解优秀家风的基础上, 才能积极参与到家风建设和乡村文化建设中。 一些农民未重视家风, 究其原因在于受知识水平和能力素质所限, 不知道何为 优秀的家风, 不知道如何建设优秀的家风。 因此, 帮助农民建立准确的认识, 是 开展家风建设的第一步。 新时期的农村, 家依然存在, 但家人之间的交流方式出
18、 现了巨大的转变, 网络、 电话的交流增加, 面对面的交流减少, 关于经济方面的 交流增加, 精神层面的交流减少。 父母外出务工导致的主体缺失, 使很多家庭已 没有相对系统的家风, 或者一些家庭的家风陷入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 的窠臼, 家风、村风已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出现了一些问题。 在这种情况下, 政府应该广泛开展中华优秀家风宣传教育活动。 在村内的公共场 所粘贴“中华好家风”“中华好家训”等宣传画报, 开展如“晒家风、演家风、 传家风”等相关的主题活动, 开展“五好家庭”“文明之家”“最美家庭”的 评选活动, 开展“寻找身边的好家风”等活动, 充分挖掘村内好家风事件, 树 立榜样进行
19、宣传。 同时, 应该充分发挥校园阵地的积极作用, 将家风的宣传教育 延伸到校园中, 通过学校与家庭的通力合作, 贯穿到教育教学的全过程中。 在此 基础上, 构建“好家风+”模式, 以好家风为驱动, 宣传好民风、好村风, 引导 广大村民积极融入活动中。在宣传教育过程中, 政府应该注重继承与创新的结 合、正反两面的结合、线上线下的结合, 实现中华传统家风的现代化转型, 扬长 避短, 用鲜活的例子和创新的宣传渠道, 直观地告诉村民, 哪些是需要我们传 承的优秀家风, 哪些是应该摒弃的不良家风, 为村民提供行动的样本。 (二) 情:在满足需求中提升村民的情感体验 情, 即寻求农民需求与优秀家风、 优秀
20、乡村文化之间的契合点, 促进农民认知优 秀家风、优秀乡村文化与他们个人生活、家庭成员成长、家族兴衰成败之间的密 切联系, 从情感上认同并接受优秀家风。 一些农民明确知道什么是好家风, 什么 应该倡导, 什么应该杜绝, 但在面对具体事情的时候, 又常常处在现实问题与 优秀家风之间的两难之间, 也就是“我知道该怎么做, 但我不会这么做”。 例如, 他们希望自己的孩子乐于助人, 但又害怕孩子在帮助他人的过程中给自己带来 负担和不必要的伤害, 因此又教育小孩“各扫屋前雪, 不闻窗外事”。 究其原因, 就在于他们只是浅层次的接受了优秀家风, 并未从情感上深入接受优秀家风。 优 秀家风与现实之间的不断碰撞
21、, 有助于提升农民对新时代新家风文化的认识。 人的行动总是源于一定的需求和利益, 马克思指出“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 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0(P189), “思想一旦离开利益, 就一定会使 自己出丑”11(P103)。 优秀家风也努力寻求与农民需求的契合, 使农民认识到 优秀家风带来的经济利益、社会效益和文化效益, 才能促进优秀家风的有效形 成。因此, 应该引导农民根据家庭的实际需要, 根据家庭成员的兴趣、能力、性 格等方面, 选择和制定适合本家庭的家训、 家庭教育模式等, 让农民意识到优秀 家风有助于摆脱此刻的困境, 实现更高层次的追求。 例如, 根据一些家庭存在的 不和睦情况, 可以引导
22、他们认识到“亲睦”与“家齐”之间的关系, 引经据典 地将历史上的故事呈现在他们面前, 让他们形成家庭和谐的齐家之道。 同时, 应 抓住家庭中的主心骨, 提高他们的综合能力, 激发他们进行家风建设的责任感和荣誉感。 例如, 让父母知道自己的责任不仅仅是为孩子提供物质条件, 如何给 孩子带去更好的成长、促进家族更好的发展才是他们的职责与使命所在。要实现 这一点, 需要政府深入基层, 把握农民家庭的矛盾点, 结合他们的需求恰当地 激发农民对优秀家风的情感体验, 从而使感性认知上升到理性认知。 (三) 意:完善制度以增强村民的意志力 意, 即充分发挥家规、 家训的规范作用, 将家规与乡规民约结合起来,
23、 通过制定 完善的制度, 确定奋斗目标, 并根据奋斗目标规范和调节村民的行为。 无规矩不 成方圆, 国有国法、 家有家规, 家规犹如家庭的“基本法”, 家规的重要性就在 于通过立规矩来磨炼和提高家庭成员的意志力, 使之能够专注于目标, 迎难而 上。 北宋名臣包拯在其家规中要求“后世子孙仕宦, 有犯赃滥者, 不得放归本家; 亡殁之后, 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 非吾子孙”。也就是说, 后世子孙不 得违反朝廷的禁令, 否则死后不能入祖坟、不能算是包拯的后人。其家规之严造 就了包氏家族的清廉。 在乡村文化建设中, 难免遇到各种冲击与挑战, 应该将优 秀家风的规范作用上升到制度层面, 明确共同目标
24、, 凝聚村民力量, 从而引导 村民以坚强的意志力抵住诱惑、抗住压力、解决问题。 在制度建设中, 针对乡村文化建设中暴露出来的问题, 政府部门和村民要一同 分析症结所在, 在制度层面上查漏补缺, 使乡规民约有章可循。 首先, 应该明确 建设的目标, 目标应突出该村庄的特色亮点, 结合村民的文化水平和能力素质, 方向明确、通俗易懂且经过努力可以实现, 不可脱离实际过于追求“高大上”。 如, 建设“洁净、文明、优美、和谐的美好乡村”“管住脏、乱、差, 留下真、 善、 美”等, 都是较好的范式。 其次, 要根据乡村文化建设的总目标, 结合家训、 家规等因素, 制定行为规范, 激励正面行为, 惩罚负面行
25、为, 并尽量量化指标, 制定考核标准, 在制度的笼子里充分发挥村民的主观能动性。 在制度的建立过程 中, 应该坚持精神奖励与物质奖励相结合、显性奖励与隐性惩罚相结合、家庭监 督与个人自主相结合的原则。 如, 对遵守了乡规且做出贡献的家庭或个人进行张 榜表扬, 奖励一定的物质, 对违反了乡规的家庭或个人进行单独约谈和点对点 帮扶, 在不对其造成过多压力的情况下正面引导其遵守乡规民约。 再如, 对有民 间传统工艺的家庭实施保护计划, 引导其制定继承和发扬传统工艺的家规家训, 在建设乡村文化的过程中传承中华民族优秀传统。 (四) 行:注重具体实践以实现村民的自觉状态 行, 即将家风落实到具体实践中,
26、 注重父母长辈的言传身教, 在社会实践活动 中促进村民将家风、 乡村文化内化为个人品质, 实现村民在乡村文化建设过程中 由自发状态上升为自觉状态。 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一种价值观要真正发挥作用, 必须融入社会生活, 让人们在实践中感知它、领悟它。要注意把我们所提倡的与 人们日常生活紧密联系起来, 在落细、落小、落实上下功夫。”12优秀家风和 优秀的乡村文化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不应仅成为一句句口头的话语, 而应该 不断指导人们的实践活动, 并在实践中得以夯实与提升。 家庭要注重家风的社会实践活动。 家长要通过自己的言传身教将优秀家风贯彻落 实到具体的生活中, 例如, 开展有关“孝悌”的实践活动
27、, 通过要求子女为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来深化子女对家风的认知。 家长在实践中要注意情境性 和一致性的统一, 创造情境促进子女对家风的实践, 同时保证自我行为与对子 女的要求保持一致性。 学校要有效开展家风教育实践活动。学校要将家风教育和学风教育、校风教育结 合起来, 联合家庭的力量, 开设“家长学校”, 对家长进行培训或邀请家长为 学生进行讲学, 重塑家庭教育在学生成长中的重要地位。 同时, 结合中华传统节 庆日开展家风教育实践活动, 例如春节开展“家风、家训、家规”展示活动、重 阳节倡导学生开展尊老爱幼实践活动等。 政府要整合资源, 将“家风促村风”口号具体落实到实践中。 例如, 设立“
28、家风 与乡村文化建设”科研项目, 协同高校等科研机构, 以研究促实践。 又如, 可深 入开展“家规家训进万家”“新二十四孝”“续家谱、 立家规、 传家训”等活动。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过, “家庭是社会的基本细胞, 是人生的第一所学校”。家庭 是每个人的起点, 家风是家庭成员的信仰。呼唤家庭教育的回归, 在“知情意 行”统一的过程中重塑家庭的重要地位。 要以优良家风为滋养, 传承和发展乡村 文化建设, 发挥家风在乡村文化建设中“生力军”和“助推器”的作用。 这是弘 扬中华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方面, 也是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 路径。 参考文献 1中国文化书院学术委员会.梁漱溟全集:第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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