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藏书楼”为什么不能成为“图书 馆” 陈银涛 湖北省图书馆 摘 要： 讲述了中国古代藏书楼不能成为公共图书馆的原因。 阻碍传统藏书楼成为近代图 书馆的因素, 大体上分别是政治上的专制思想、经济上的普遍贫困、文化上的愚 昧落后三个方面, 说明了古代藏书楼转变为近代图书馆的困难和必须的要求, 指出中国的公共图书馆只能在现代史出现。 关键词： 藏书楼; 公共图书馆; 转变; 因素; 作者简介：陈银涛 (1987-) , 男, 大学本科, 湖北省图书馆助理馆员。 Why cant the Building for Collecting Books Turn into A Library CHEN Y
2、in-tao Hubei Provincial Library; Abstract： The articles discusses reasons for the ancient Chinese library can not become public library. The factors that hinder the traditional library building from becoming a modern library are, in general, political despotism, economic poverty, cultural ignorance
3、and backwardness, and the difficulties and necessity of transforming the ancient library into modern library. The fact is that Chinas public libraries can only appear in modern history. Keyword： buiding for collection of books; public library; change; factor; 0 前言 中国古代藏书楼, 通指古代宫廷官府、 民间社团和私家收藏文献的建筑所在
4、, 它 也是使用者学习、著录、考订和校刊图书的场所1。分宫府藏书楼、私人藏书 楼、书院藏书楼和寺观藏书楼四大类, 以私家藏书楼为主。近代图书馆, 包括公 共图书馆、学校图书馆及专门图书馆, 以公共图书馆为主。 比较古今藏书机构类别的不同, 可以推算出古代宫府藏书楼和私家藏书楼转变 为了近代公共图书馆, 书院藏书楼变成了学校藏书楼, 寺观藏书楼一部分成了 专门图书馆, 一部分成了学校藏书楼。 现今学校图书馆和专门图书馆同古代没多 少区别, 本文讨论的就是古代宫府及私人藏书楼转变为近代图书馆的阻碍因素。 1 本质区别 近代公共图书馆是指由国家 (中央或地方政府) 提供资金、 政策法规保障和人员 管
5、理, 为民众免费服务的图书馆, 有三条特征:建立和经营有法律依据;经费来 自国家的财政收入;向所有居民开放, 其特征是公有、开放、共享, 其中公有是 本质属性, 开放、共享是表现。而古代宫府及私人藏书楼特征是私有、封闭、专 享, 其中私有是本质, 封闭、专享是表现。这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事物2。 宫府、私人藏书楼要转变为近代公共图书馆, 最大的问题就是要转变性质所有, 即由私有 (包括皇帝、 官吏私有和宗族个人私有) 的所属性质转为全民公有, 一 旦将其转化为公有, 自然就没有封闭、 专享的可能, 开放与共享的表现就是应有 之义了。 而要将私有的古代藏书楼转变为公有, 难度很大, 粗略起来, 其因
6、素大 致分政治、经济和文化三个方面。 2 政治文明方面 近代图书馆, 特别是具有社会公益性质的公共图书馆, 实际上属于近代文明的 产物, 是近代社会民主、民权、平等、公平和公民社会的象征3, 而在中国古 代这是不可能出现的, 因为古代统治者没有将藏书楼与民众“公有”的观念。 2.1 古代国家本身即是私有的 中国古代社会是典型的家天下的社会, 君主专制、 家国一体、 宗法制统治4, 君 王即家主, 官员即家臣, 国民即奴仆, 治国如治家, 任免官吏如指使家仆, 统 治子民如放牧牛羊。 古代的国家即是“某家之国”的意思, 它只是某一家族统治 天下最多数民众的工具, 而不是近代社会按照血统、宗教、宪
7、法等建立起来的 “国家”。 如同一家之主不可能将家中资源共享给依附其存在的仆从下人, 中国古代的统 治阶级又怎么会将有限的社会资源“共享”给普通民众呢?他们只会将优秀的社 会资源优先供给少数人, 这个供给顺序一般是皇族宗室、本族群、贵戚官员、军 队, 到最后才是人数占最多的普通大众。 不仅统治阶级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就连底层民众也是如此看待的。 明末大思想黄宗羲就有过类似的评论, 认为皇帝 把天底下的利害权益都看作是因自己而出的, 把天底下的好处都归自己, 坏处 都给别人, 让百姓不敢谋求私利, 把自己的自私自利当作天下人的大公道。 还视 皇朝江山为最大的家族产业, 传给子孙, 世代享用
8、无穷。 最为直接的体现是古代朝廷的财政支出。 虽然关于历代财政支出, 相关史籍论述 较少, 但从现存历史文献大致推算出古代财政支出, 一部分供应宗室族群, 一 部分用作官员俸禄, 一部分用作军饷。 光这三大类就占了财政支出的大部分5, 而用于社会公共支出的如农田水利、治河理江、公共工程、社会保障、文教事业 的只占少数, 而用于文教事业其中的藏书事业的更是寥寥无几。 2.2 民众本身也归统治者私有 古代信奉“普天之下, 莫非王土”, 在统治阶级看来, 治下子民不过是供养他 们及自身族群的工具, 是他们征税索赋、征兵录将、征户役夫、征官使吏乃至征 求子女、 勒索钱财的温顺群体罢了, “皇权之下,
9、皆是奴隶”。 对于统治者而言, 如何最大化、最有效地从民众中搜刮利益、满足他们骄奢淫逸的生活才是他们始 终追求的目标。 在古代“收买民心”的罪名大抵等同于预备谋反, 其原因就是统 治者把治下子民当作私产, 不容他人觊觎。 至于“水能载舟, 亦能覆舟”的言论, 不过使其更加警惕民众, 类似于“民为贵, 社稷次之, 君为轻”、“取之于民, 用之于民”的朴素民主思想, 一直到近代都只是一种思想, 从来没有真正实践 过。 因此在古代, 公民社会既不可能存在, 为民众建立公有的藏书楼也就是不可 能的事情。 2.3 社会资源为民众公有的观念直到民国才出现 只有到了近代, 西方国家将民主自由的启蒙思想通过坚
10、船利炮传入清朝, 这片 古代的华夏大地才渐渐地接触和理解民主自由的观念, 一直到民国建立, 民主 自由的观念深入人心, 公民社会雏形初现。 在这个基础上, 社会资源为民众公有 的观念才形成主流, 这是个漫长而痛苦的过程, 封建统治阶级并不甘心社会资 源垄断地位的丧失。 他们用各种形式进行了反击, 如戊戌政变、 改革与改良之争、 辛亥戡乱、保皇与革命之争、袁世凯称帝、张勋复辟等等, 但这是历史进步的大 潮流, 无可阻挡。 因此新型公共图书馆的出现, 实际上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 是社会公 民权利、平等、民主等近代人文意识成熟的结果, 而这种结果一直到 19世纪中 期在西方国家才逐渐成形,
11、中国的就更晚了。 中国第一家真正意义上的近代图书馆是1910 年建成的武汉文华公书林6。 它是 由归国华人建立的、对普通民众开放的第一家图书馆。它不仅面向文华大学师生 服务, 也对武汉三镇的民众开放。还举办读书会、故事会、公开演讲会和音乐会等活动, 吸引读者前来借书。1914年文华公书林创办“巡回图书馆”, 挑选一 些优秀读物, 在一些距离文华公书林较远的学校、 单位设流通点, 送书上门, 使 师生和民众能就近阅览或获得教学上的辅导资料。 图书更换每数周一次, 各校互 换, 这样它们都具有利用图书的同等机会7。这些举措在国内是首创, 而要等 到新文化运动和五四运动, 乃至大革命以后, 真正全民
12、的图书馆才在全国出现。 综上所言, 封建思想统治下的中国不可能建立民众公有的藏书机构, 只有抛弃 了这种落后顽固的封建专制思想, 对民众共有、共享、开放的公益性质的近代图 书馆才会建立。 3 经济文明方面 落后的经济发展水平和科技水平一直是制约近代藏书楼出现的重要原因。 近代图 书馆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水平的结果, 其存在发展全依赖于政府和社会机构 的支持和拨款, 是寄生在社会经济活动之上的, 只有当社会经济发展到了一个 较高的水平, 近代图书馆才会出现。 3.1 政府财政收入有限, 对文教事业投入很少 既然古代“国家”是某家之国, 其必然先要为本家谋利, 其次本族, 再次官吏 兵将, 最次才
13、是民众。古代关于政府财政支出分配的著作极少, 大概也是出于 “家账不外泄”的原因。不过通过对历代都重视文教事业、因而设立的中央官学 的人数的了解, 可以一窥。历史上两汉的太学人数从几十人增加到了三万多人, 可以说是古代中央官学的最高峰, 之后, 唐朝中央各类官学总人数不过万人, 宋朝时各名目官学加起来也不过三千多人, 明朝国子监是其最后辉煌时刻, 但 人数最高时也只有 9900多人, 大多数时也就是一两千人8。 这个数字连现代一 所大学的人数都不够, 如何能说古代政府重视文教事业呢? 3.2 古籍的数量少, 价值高 3.2.1 图书制作工艺和技术落后 中国书籍的载体, 大体上商与西周时期用甲骨
14、、 金石, 春秋秦汉才用竹简、 木条、 帛绢, 魏晋之后普遍用纸张, 唐宋后造纸术和印刷术有了极大提高, 图书的整 体数量才多了起来9。 古籍制作水平落后。 先秦两汉时期的简策版牍制作, 大概是一手小刀 (用于修改 错误) 一手毛笔 (写字上去) 、边上还有绳子 (串连木条竹简) 。费时费力, 书 册载字少, 重量还大。 南北朝纸张普及后, 书籍靠抄写或印刷制作, 图书要么手 抄要么泥范印刷, 唐代有雕版印刷术, 北宋发明了活字印刷术, 清晚期有了机 械印刷术10。 但机械印刷术发明前, 抄写一直是重要手段, 雕版印刷价格昂贵, 费效比低, 活字印刷术因自身的局限, 不可能在古代大规模推广,
15、历史上规模 最大的一次用木活字印书是清乾隆年间英武殿聚珍版丛书的印制, 该书共刻 成枣木活字253 500 个11, 这跟雕版印刷术相比没什么效率优势。手抄图书, 字数少的还好说, 像 3.7亿字的永乐大典、8亿多字的四库全书的煌煌 大作, 抄写起来耗费时间和人手都是天文数字。 这导致了书籍的副本少, 书籍发 行量小, 难以达到广泛借阅传播的要求。 3.2.2 书籍收集艰难 书籍本是造福后人、 有益无害的东西, 但中国古籍的遭遇实在令人不忍回顾, 陈 登原在古今典籍聚散考总结了导致我国古文献毁散佚失的“四厄说”12。 三千年来, 朝代更迭频繁, 战乱和统治阶层政治意识形态的变化经常给古籍带 来
16、莫大灾难, 使得流传下来的古籍价逾珍宝, 是古董珍稀、思想知识、纸张的综 合体, 在太平时期收集并保存古籍代价不菲。 收集并存放这些图书的楼阁自然花 费极大, 出现一座储书丰富的藏书楼, 就意味着创建它的主人耗费大量时间、 精 力和家产, 自然严循“秘不示人、 传之子孙”的规矩, 或者只限名儒大家了, 明 朝藏书家范钦建造的“天一阁”就是其典型例子。 3.3 图书的保存和流通困难 古今书籍不算是消耗品, 也不算是耐用品, 对于古籍来说, 几十年上百年的存 放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图书的载体受限于实体材料, 本身就很脆弱, 有寿命局限, 也怕水火、潮湿、兵灾、盗窃、虫蚀、鼠啮、自脆、发黄等, 自古
17、藏书保护就有 “兵虫水火”一说。 要想持续地将藏书收藏下去, 藏书楼的主人必须有持之以恒 的资金、人力、物力的投入, 一旦发生变故, 藏书楼倒闭、书籍毁散逸失就是很 自然的事情了。 天一阁藏书记中黄宗羲曾感叹说, 曾经觉得读书难, 收藏图 书更难, 收藏图书长期不散去, 更是难上加难, 收藏书籍, 还真是非爱好兼有 能力的人而不能做的事情啊! 将藏书楼开放流通, 既需要财力、精力, 又会遭致藏书破损、遗失, 所以大多数 藏书楼不愿将其藏书拿出来与他人借阅。 古代少数藏书楼也有过对外借阅的经历, 但当时贤才之士借书, 不知道还书的重要性, 藏书出了门, 苦于舟车劳顿, 路 途遥遥难定, 要么书籍
18、毁坏, 要么受水火之灾。书籍在借阅时的污损、遗失及失 窃的问题一直存在, 如果一个志在免费共享的藏书场所, 不解决这个问题, 只 有藏书亡佚殆尽、楼阁名存实亡的结果。古称偷书的为“雅贼”, 甚至还有“窃 书不为偷”的说法, 藏书家们以为自己共享的是思想、 知识, 殊不知在某些人眼 里这是可以直接占有或变现的财富。 因借书而藏书损失是传统藏书楼主人外借意识淡薄、 珍藏在阁成为主流思想的一 个重要原因13。这也是古代以私人藏书楼为主体的藏书场所奉行“秘惜珍藏, 家业传世”的直接原因。 3.4 民众普遍穷困, 无暇顾及精神文化需求 古代社会贫富差距极大, 占人口多数的劳动人民处于被统治阶级残酷压榨的
19、地 位, 温饱尚不能解决, 何谈看书。 以现在的观点来看, 古代的人均收入很低, 即 使是所谓盛世, 多数人口仅仅能解决温饱, 小康乃至富奢水平的人口占全国总 人口的比例很小, 其中有看书需求的就更少了。 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 阅读书籍属于第三层情感和归属的需要, 而古代大多数人处于赤贫经济地位, 有阅读需求的人很少, 俗话说“仓廪实而知礼节, 衣食足而知荣辱”, 人们不 可能在没有满足基本生存的第一、第二需求下去追求第三层次的需求。没有足够 的文化需求, 社会财富为少数人占有的事实结果就是公共藏书楼建立不起来。 3.5 只有发达的社会经济才能诞生现代意义上的公共图书馆 公共图书馆的出现和
20、发展是社会经济文明昌盛的体现。 图书馆一方面需要大量的 资金、人力、物力维持每日的开放运转, 一方面它本身又不能通过读者来盈利。 现代公共图书馆都是下辖于其他机构而存在的, 如公共图书馆一般下辖于文化 管理部门, 学校图书馆下辖与所属学校, 专门图书馆则是下辖于各自机构, 它 们的经费各由上级机构拨付, 又向各自读者群体免费开放。 因此公共图书馆是靠 社会公共支出而存在的, 它依赖于社会经济, 还可以视作经济的人文晴雨表, 当社会稳定、经济发达时, 图书馆 (藏书楼) 就昌盛兴旺, 当时局动荡、经济败 坏时就倒闭凋敝14。 发达的社会经济是公共图书馆发展的必要条件。 首先, 图书的载体纸张在
21、现代社会变得十分廉价, 而且质量比古代好。 现代图书的制作工艺成熟可靠, 在 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下, 一本书相对变得十分廉价, 正符合图书馆大规模采购的 要求。 其次, 在信息大爆炸的今天, 一年出现的新书数量比过去两千年出现的还 多, 保证了公共图书馆藏书的内容丰富多样, 总量极高。 然后, 高度发达的物流 也大大降低了收集图书的难度。最后, 普通外借图书以押金和个人信用做抵押, 保证了图书不大量流失, 而且普通图书本身的价值有限, 就是作为工业时代批 量生产的商品的价值, 损失也不必过于心疼。古籍可以影印、重排或制成电子资 料借阅, 公共图书馆都有规范科学的现代化古籍柜里, 防火防盗放水防虫
22、防潮 等各项措施周到严密, 这在古代藏书楼是不可想象的。 4 文化文明方面 近代图书馆是社会大众的整体素质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必然结果, 古代社会的民 众显然很难达到这一要求。 4.1 有阅读需求的人群实在太少 只有识字的人才有阅读需求, 有阅读需求的人才能成为藏书楼潜在的读者。 虽然 中国古代的识字率远高于同时期世界其他地区, 但以现今能识别3000 字、能写 信读文为标准, 古代的识字率或是脱盲率实在低得惊人, 据估计20 世纪以前中 国国民的文盲率高达 90%以上。有人估算过, 从孔子时代到民国, 中国的识字率 大致从1%逐渐提高 20%左右, 宋朝时为15%, 明清为10%左右。清末预备立
23、宪时 曾做过识字率统计, 为达到实行宪政的国民程度基础, 曾计划在1916 年使全国 识字率达到总人口的 5%, 1909 年学部进行的统计结果, 显示当年全国在校学生 数只有100多万, 加上各省简易识字学塾和私塾的学生, 以及之前科举制下受 过旧学教育的人群, 可算识字读文者总数只有300万左右, 连清朝4.5亿人口的 1%都不到。从这个数字可见中国古代的识字率是多么低下了。 古代的图书没有多大市场。 广大平民阶层大多是文盲, 劳动生产的知识和经验的 传播, 基本由传、帮、带的方式来完成, 书籍对劳动阶层来说并不是必备的, 有 的甚至是天书或废纸15。从古代各阶层识字率上看, 贵族、官吏阶
24、层几乎全部 识字, 士人阶层全部识字, 农民阶层绝大多数不识字, 手工业阶层绝大多数也 不识字, 但比农民略高, 商人阶层一半左右识字。 全国文盲率奇高和各阶层识字 率的极大差异造成了阅读人群的集中化, 为全民服务的公有藏书楼很难出现。 4.2 阅读的功利化明显 在官本位的社会环境下, 读书基本上就是为做官, 这导致两个事实, 一是有阅 读需求的读书人愿意看的书很少, 基本以儒家经典为主, 种类少、 数量稀, 自然 就用不着藏书丰富的场所, 二是整个社会的书籍以科考用的儒家经典为主, 并 没有后世种类繁多的书目, 也就没有多少书籍可供收藏。黄宗羲说得很直白:自 从科举学问兴起, 读书人只要在简
25、陋的寒室抱着十几本书读, 就可以自贫寒中 发迹, 谋取富贵绰绰有余。 古代读书大部分是为了出仕任官, 少部分是为了增加自身素质修养, 更少的是 娱乐消遣, 这跟现代社会是有极大差异的, 但古今中外的图书馆的读者群, 概 况起来就是“有钱、有闲、有才、有心”的人, 这才是藏书楼的潜在读者群, 但 这样的人在古代一直是少数中的少数, 因此普遍意义上的公众藏书楼很难建立。 4.3 精神文明发达的社会是图书馆赖以发展的基础 21世纪的中国, 文盲率已经控制在 4%以下了, 全国绝大部分人都识字读文, 是 公共图书馆的潜在读者, 这是近年来我国图书馆事业高速发展的重要原因。 而传 统藏书楼面对的是 90
26、%以上的文盲, 只能有选择性地将藏书借阅给族内子弟、科 举考生、亲朋好友、大儒学者等, 读者群体的狭隘自然导致了藏书楼很难面向社 会大众转变为公共图书馆。 5 结束语 古代的藏书楼要转变为近代图书馆, 首先是占社会统治地位的思想体系的转变, 即由封建君主专制思想转变为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思想。 近代图书馆是公民社会 的必备需求, 奴隶社会和极权统治的社会是不会出现近代图书馆的, 这是图书 馆公益属性的要求。 其次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社会经济水平只有发展到一 定高度才能出现近代图书馆, 这是共享、开放的物质基础。最后, 社会民众的普 遍文化素质修养也是近代图书馆出现的重要条件, 它既提供了庞
27、大数量的图书 馆的读者群体, 也是图书馆开放、共享的关键保证。 参考文献 1魏秀萍.明清时期江南私家藏书楼及其文化传承研究D.兰州:兰州大学, 2012. 2李凯旋.“藏书楼”思辨与程焕文先生商榷J.图书馆, 2013 (3) :39-41. 3吴晞.从藏书楼到图书馆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 1994 (1) :56-57. 4窦英杰.从藏书楼到图书馆论图书馆“话语权”的演变J.图书馆论坛, 2005, 25 (3) :80-82. 5顾友谷.常乃德中国财政制度史刍议J.文山学院学报, 2010, 23 (2) :47-50. 6李玉海.文化公书林始末J.图书情报论坛, 2016 (4)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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