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研究 王慧 徐丽芳 重庆师范大学传媒学院 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 摘 要：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是国内学者获取科研信息的重要工具。本文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 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展开研究。通过“手段目的链”方法和阶梯访谈法, 本文构建了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的层级结构。以此为基础, 本文分别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属性层”“结果层”和“价值层”的核心元素进行了识别;分析了其用户价值产生路径的复杂性;将部分属性层元素用户价值缺失的原因归纳为:无法创造预期价值、其他替代产品的存在以及推广不力。本文的研究结论可作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提升产品和服
2、务核心价值的依据, 并可以此为基础进行用户细分, 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 进一步提升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关键词： 期刊全文数据库; 信息用户; 用户价值; 手段 目的链; 数字学术出版; 作者简介：王慧, 女, 助教, 研究方向:新媒体与网络传播;Email:;作者简介：徐丽芳, 女, 教授、博士生导师, 研究方向:科学交流, 新媒体与数字出版, Email:P。收稿日期：2017-02-19基金：国家自科基金项目“科技信息用户价值模型构建与实证研究” (71373196) 的成果之一User Values of Ful-text Databases of Chinese Aca
3、demic JournalsAbstract： The full-text database of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s is an important tool for domestic scholars to obtain scientific research information.On the basis of empirical analysis, this paper studies the user value of full-text database of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s.Through the“Means!
4、end Chains”method and the ladder interview method, this paper constructs the hierarchical structure of the user value of the full text database of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s.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identifies the core elements of the“attribute layer”, “the result layer”and the“value layer”respectiv
5、ely;and analyzes the complexity of the path of the users value generation;at the same time, summarizes the reason of the lack of user value of some attribute layer elements:the expected value can not be created, the existence of other alternative products and the promotion of ineffectiveness are the
6、 main reasons.The conclusion of this paper can be used as the basis for enhancing the core value of products and services in the full text of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s, and can be used to provide users with personalized service to further enhance the user value of Chinese academic journals.Keyword：
7、Journal full-text database; Information user; User value; Means-end chains; Digital academic publishing; Received： 2017-02-191 引言1986 年, 图书情报学家 Robert S.Taylor 提出了较为成熟的用户价值增值模型 (Value-added Model, VAM) 认为信息资源及信息系统的用户价值来源于 6 类因素。此后, 用户价值 (user value) 被越来越多地用于信息资源产品及服务的用户研究中1。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作为一种重要的信息产品, 是
8、国内学者获取科研信息的重要工具2。但迄今为止, 对其核心用户价值及其驱动因素尚无系统的探讨。因此, 本文拟在实证分析的基础上, 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展开研究。2 理论与文献回顾信息用户价值既可指信息用户对信息产品和服务提供者而言的价值;也可以指信息产品和服务对用户而言的价值。这两者在本质上统一且可以相互转换, 即前者的产生是以后者的实现为前提3。图书情报学领域研究用户价值的初衷是用以指导信息系统的设计与评价工作。Taylor 是最早研究用户价值和价值增值问题的图书情报学者之一。早在 1982年, 他就在信息生命周期的增值过程一文中探讨了信息用户的收益和成本问题, 从本质上来说也就
9、是用户价值问题4。1986 年, 他构建的 VAM 模型, 指出信息资源及信息系统的用户价值来源于易用性、低熵性、资源质量、适应性以及时间和费用成本的节省等 6 类因素;其中每种价值可进一步细分, 如质量价值可细化为信息资源的准确性、广泛性、时效性、权威性和真实性等二级指标5。VAM 提供了统一的框架, 其中理论研究 (价值分析) 是为了解决实践问题 (系统评价和设计) 。该模型同时也实现了以用户价值为统领, 对用户、信息资源和信息系统这三个信息领域最基本元素的通盘考虑。鉴于 VAM 持久的生命力以及在数字化背景下表现出来的不足, 后来很多学者试图在此基础上进行延伸性研究, 如 Schambe
10、r6和 Saracevic7提出了“相关性”价值标准、Metzger 归纳出“可信性”价值标准8。Eisenberg 和 Dirks构建的 Eisenberg-Dirks VAM 改进模型, 一方面加入了数字信息环境中十分重要的“用户体验”“安全性”等不同层级的价值标准以及“超链接”等实现价值增值的技术路径;另一方面综合研究者个人的思考成果和其他领域的实证经验, 对模型在信息系统设计、评估、改进以及专业教育中的应用进行了广泛探讨9。Lin 等人将期望-确认理论与 VAM 模型相结合, 将“时间的灵活性”和“个性化”也纳入网络环境中的信息用户价值体系10。Weingand 则从图书馆与其他新兴信
11、息机构竞争的角度出发, 主张必须为用户提供优异服务, 其实质是创造用户价值11。在对图书馆服务进行实证研究以后, 她将信息用户价值划分为 4 个层次, 即基本价值、期望价值、需求价值和未预期价值。Weingand 的层次模型 (HMC) 在图书情报学以外的领域也拥有广泛的知名度和影响力。近年来, 信息类网站的用户价值也成为研究者关注的焦点, Lee 的研究证实了用户的个人特征, 如年龄、个人意愿等对社交网络服务用户价值的影响12。Lin 等人认为在大型开放式在线课程平台中, 不同群体的用户价值存在差异, 根据这些差异进行平台的开发设计对教师、学习者和在线学习环境都大有裨益13。Shin 则将“
12、有用性、社交性和可学习性”作为云课程系统的核心用户价值标准, 对其进行实证研究14。在国内, 诸多以用户为中心或指向的早期研究都暗含了用户价值思想。武春福较早运用信息用户价值这一概念, 指出用户价值是图书馆竞争优势的新来源15。早期的研究主要探讨用户价值的维度与来源, 如王东艳16、杨琼17等人的研究。近几年有关信息用户价值的研究更注重采用新的理论视角或研究方法。刘晓兰和徐丽芳从实际用户感知的角度, 对中文数字学术期刊用户价值模型进行实证研究18。魏如青等人以互联网平台的创新生态系统网络结构理论为基础, 从创新的角度探讨了用户价值的实现路径19。另有部分研究关注价值的创造和交付等问题。徐峰等人
13、探讨了图书馆用户价值空间的构建20;于北海则在确定信息用户价值活动的步骤和过程之后, 构建信息用户价值综合分析矩阵模型并详细分析价值交付的整个流程21。综上所述, 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 VAM 模型和 Weingand 用户价值层次模型之后, 用户价值研究尽管不断有延伸和深化之势, 但对期刊全文数据库等特定的、重要的信息产品及服务的研究仍然匮乏。3 研究过程与方法目前针对信息用户价值的研究多关注价值的构成要素, 但很少考虑其层级关系;而且大多依赖于已有模型进行研究, 研究结果通用性较强但无法顾及产品的特殊性。与图书情报领域信息用户价值研究几乎同时起步的还有经管领域关于顾客价值的探讨, 而且后者从
14、研究成果的数量来看更有优势22。因此, 本文拟借鉴 Robert B.Woodruff 的“属性层结果层目标层”顾客价值层次模型, 采用“手段目的链”方法和阶梯式访谈, 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进行实证研究。3.1 确定样本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面向个人用户和群体用户两种群体有不同的功能设置, 本文讨论其中的个人用户。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个人用户较为集中, 大多为各学科领域的研究人员。本次研究的样本量 25 个, 访谈对象的背景信息统计如表 1 所示。受访者中, 男性 13 人, 女性 12 人, 其中 25 岁以下 (包括 25岁) 1 人, 2635 岁 21 人, 36 岁
15、以上 (包括 36 岁) 3 人。受访者的身份分布情况为学生 14 人, 高校教师 11 人。学历背景分布情况为硕士研究生 11 人, 博士研究生 14 人;学科背景分布情况为人文社会科学 15 人, 自然科学背景 10 人。表 1 访谈对象基本信息统计表 下载原表 结果显示, 由这一样本容量产生的访谈内容所提炼的阶梯能够支撑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层级结构的构建。3.2 确定关键阶梯Woodruff 的价值层次模型系基于 Gutman 提出的“手段目的链”理论和方法构建, 后者强调产品属性是达成顾客目的的手段, 而目的则可以反映顾客追求之价值所在。据此, 笔者认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
16、的用户价值可分为“属性 (A) -结果 (C) -目标 (V) ”三个层次。属性层 (A) 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产品和服务的特征、功能;结果层 (C) 为用户对产品和服务使用结果的主观判断;目标层 (V) 为用户核心价值、意图和目标, 它们是以产品或服务为手段所达到的最终目标。阶梯法是通过半结构化的深度访谈构建“手段目的链”的有效工具。阶梯访谈法需设定一系列问题对受访者直接提问, 如“该属性对你有何帮助”;然后根据访谈对象的回答以“为什么它对你很重要”或“如果没有这种属性/功能对你意味着什么”连续发问, 直到能够根据受访者的回答对产品和服务的属性或特征建立起完整“阶梯”。用户对访谈涉及的产
17、品一般能找到 10 种以上为其提供价值的属性或功能23。本文确定了 14 种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属性或功能作为阶梯法的基础选项 (见表 2 中“属性层价值”) 。选择依据有两个:一是根据用户提到某项属性层功能的频率;二是频率不高但能为用户提供较大价值的属性层功能。然后, 根据这些起点对用户进行不断重复的爬楼梯式访谈, 并最终构建关键价值阶梯。以“导出参考文献 (A) ”这一功能为例, 受访者表示, 使用这一功能可以帮助他们“节省时间 (C) ”, 更快地“完成自身的科研任务 (C) ”, 从而实现“自我的价值 (V) ”, 据此形成的阶梯如图 1 所示。这种方法能够帮研究者发现在用户价值层
18、级结构形成过程中的关键因素及其具体联系, 有效区分不同层次元素, 并能发现导致用户行为的潜在因素, 探寻其根本原因。图 1 价值阶梯示例 下载原图3.3 内容分析通过访谈产生的用户价值阶梯要通过编码方式进行拆分、重组, 构建关联矩阵, 从而建立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的层级模型。3.3.1 内容编码本文的属性层价值元素由用户访谈和研究文献调研综合得出, 共 13 项;结果层价值元素由访谈结果提炼而出;目标层价值元素则是在访谈结果的基础上, 根据Gutman 等人的研究24和 LOV 价值量表25进行编码。整个编码方案如表 2 所示, 其中目标层和结果层价值中冒号以后的部分系摘引受访者原话
19、。表 2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内容编码表 下载原表 3.3.2 建立关联矩阵将由访谈得到的阶梯转换成编码链, 如“文献丰富-便利-省时-完成论文、科研任务-实现自我价值”转化为“1-14-17-19-24”。根据这些编码链建立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综合关联矩阵。在价值链中, 相邻两级如 1-14、14-17 表示的是直接联系;有中间级的两级如 1-17、17-24 等则属于间接关系。统计所有直接和间接联系, 构建如表 3 所示矩阵。其中小数点前的数字表示直接联系的次数, 小数点后的数字表示间接联系的次数。3.3.3 构建用户价值层级结构图在关联矩阵中包含 5 种类型的关联关系, 如表 4
20、 所示。用户价值层级结构模型需将这 5 种关联都归纳在其中。具体操作方法为, 首先从表 3 的第 2 行开始, 寻找与“文献丰富 (1) ”直接关联次数较多的项, 是“获取知识、信息 (15) ”, 可以认为 1 和 15 之间存在较强关联;之后再寻找 15 所在行, 发现 15 与 19的直接联系最为紧密。以此类推, 得到最后的用户价值层级结构模型, 如图 2所示。4 结果分析在访谈结果基础上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各元素及其层级结构进行梳理, 得到如下分析结果。4.1 用户价值核心元素分析对关联关系进行分类, 得到层级结构模型中所有关系的数量, 包括导向这些元素的元素是哪些, 以及
21、这些元素与更高层级元素之间的联系。元素具有的关联关系数量越多, 其与其他元素联系更为紧密, 则可认为该元素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的核心元素。统计用户价值层级结构中所有元素之间的关联关系如表 5 所示。在属性层, 文献丰富 (1) 、下载功能 (3) 与其他元素间的联系超过 100 次, 是产生用户价值的核心要素。知识元搜索 (9) 的联系次数较少, 在 20 次左右, 不占据核心位置;其用户价值来源的特点是因学科背景不同而有较大差异在社会科学研究者中几乎不产生用户价值, 而在自然科学背景的研究者中则会产生较高价值。在结果层, 完成论文、科研任务 (19) 和完成学业、工作要求 (20
22、) 是与其他元素联系最为紧密的两项, 联系次数在 500 次以上。在价值层, 自尊 (24) 是与其他元素之间关联最多的元素;与其他元素联系最少的是社会化 (25) , 可以认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产品和服务在满足用户的社会化需求方面存在不足。表 3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关联矩阵 下载原表 表 4 关联关系表26 下载原表 图 2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层级结构图 下载原图表 5 元素间直接关系和间接关系的数量统计 下载原表 4.2 用户价值产生路径的复杂性层级结构图和关联矩阵都表明,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的产生涉及元素众多, 且关系错综复杂。其复杂性表现在两个层
23、面。(1) 各元素之间关系复杂, 用户价值有多种产生路径。由图 2 可以看出, 属性价值元素到达目标价值元素有多种路径。如“界面设计 (12) ”一项与结果层中的“便利 (14) ”和“影响情绪 (21) ”都直接产生关联。同一层级, 尤其在结果层中, 各元素之间的关联关系也较为复杂。如“完成学业、工作要求 (20) ”本身作为结果项还和多项结果价值元素发生联系。(2) 用户的个人特征、使用目的、使用期望等不同, 使得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产生路径也有所不同。例如, 学生群体和教师群体通过使用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实现的结果不同:学生主要为了完成论文, 而教师的目的是完成自身科研任务
24、或教学工作;但在最终的价值层, 两者之间的差异性却不再明显。此外, 不同学科背景的用户其价值及其产生路径往往大相径庭,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对社会科学背景的用户具有更高的用户价值。联系的复杂性使得无法对结果层中的某些相似项进行简化处理。如“省时 (17) ”和“便利 (14) ”两项在以往的研究中大多被归结为一项, 而在本次研究中它们引导了完全不同的用户价值产生路径:“省时”和“便利”之间存在相关关系而不是简单的相似关系。4.3 部分属性层功能用户价值缺失图 2 显示, 现有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提供的某些属性层功能无法最终形成用户价值。导致属性层功能用户价值缺失的原因可以归结为三类。(1)
25、 无法为用户创造预期价值。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中的一些功能如投稿、网络资源链接、学术分析中的某些功能 (如期刊影响力分析) 、在线咨询和数据库新闻动态等, 受访用户不仅表示不需要, 还在没有实际使用经验的情况下即对这些功能的完善程度产生了怀疑。(2) 属性层功能在其他产品中有更好地表现。如果中文学术期刊数据库本身提供的功能在其他产品中有更好的表现, 则这些功能无法在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使用中产生用户价值。如用户会通过如邮件、QQ 等工具进行文献分享;以“科学网”代替“学术圈”完成学术社交活动;利用“维基百科”等实现“CNKI问答”提供的功能, 等等。因此, 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想在这些
26、方面提高用户价值, 仍需进行资源扩充和功能完善。(3) 推广不利造成价值无法实现。产品功能所具有的价值无法传递给用户, 也会造成用户价值缺失。比如“学术分析”中的众多细分功能以及“翻译”“研究趋势分析”等, 许多受访用户表示他们并不知道数据库提供这些服务;经访谈了解相关信息后, 许多受访者表示对这些功能存有期望, 认为有可能为自己提供价值。显然, 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所提供的功能进行宣传推广和使用培训也是提升用户价值的途径。5 小结与展望本文利用“手段目的链”方法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进行研究, 构建了其层次结构, 并对重点元素及其关系进行了梳理和区分, 研究成果可以应用在多个
27、方面。如为此类产品和服务的评估提供标准, 或为中国知网、万方等企业进行产品升级和优化提供参考借鉴等。因为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框架和功能往往由开发人员构建, 会出现与用户实际需求不符的情况。而从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这一具体产品出发构建的用户价值层级结构, 不仅可作为依据提升产品和服务核心价值, 去除冗余功能, 而且能以此为依据进行用户细分, 为用户提供个性化服务, 从而进一步提升其用户价值。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价值研究具有重要的意义与价值, 但由于研究时间和精力的限制, 本文没有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的用户群体进一步细分。而不同的细分群体, 如不同机构、学科、学历的用户其用户价值产
28、生路径是否存在差异, 如有差异则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如何完善产品服务及其功能以满足不同用户的价值需求等, 这些问题都值得深入探讨。另外, 此次研究中发现期望价值和使用场景对中文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用户价值的产生具有重要影响, 但对影响的程度及过程未做深入研究。这些问题都有待之后的研究继续补足。参考文献1, 5 Taylor R S.Value-added Processes in Information SystemsM.Greenwood Publishing Group, 1986. 2 董政娥, 陈惠兰.图书馆基于 ESI 和 InCites 数据库支持高校学科科研评价的服务模式探讨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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