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服务消费引领消费结构升级:国际经验与中国选择 张颖熙 夏杰长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 摘 要： 发达国家消费结构升级的经验表明, 服务消费代表着消费升级的最终趋势, 服务消费比重不断提升是消费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表现。服务消费扩大有助于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当前我国正处于工业化后期阶段, 亦是消费结构由物质性消费向服务性消费转型升级的关键时期。推动消费结构转型升级的驱动力分别是: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续提高, 中产阶层迅速崛起, 人口结构深刻变化, “互联网+”商业模式创新, 以及宏观政策的积极引导等。进一步扩大服务消费需求, 以服务消费引领中国消费结构升级, 重点在于进一步改善收入水平
2、、有效扩大服务供给和完善服务环境这三个方面。关键词： 服务消费; 消费结构升级; 国际经验; 消费驱动力; 收入水平; 服务供给; 服务环境; 作者简介：张颖熙 (1979) , 女, 河北遵化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副研究员, 博士, 研究方向为服务消费、健康服务;作者简介：夏杰长 (1964) , 男, 湖南新宁人, 中国社会科学院财经战略研究院副院长、研究员, 博士生导师, 博士, 研究方向为服务经济学。收稿日期：2017-04-26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项目“扩大我国服务业对外开放的路径与战略研究” (14ZDA084) Service Consumption Leadi
3、ng the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and Chinas ChoiceZHANG Yingxi XIA Jiechang National Academy of Economy Strategy, CASS; Abstract： The experience of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in the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 shows that service consumption represents the final
4、trend in the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The increasing proportion of service consumption is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aspects in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 The expansion of service consumption will help to promote the economic growth and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
5、zing and upgrading. Now China is on the late stage of industrialization, which is also a critical period for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structure from material consumption to service consumption. The driving forces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of consumption struc
6、ture are respectively the continuous increase in per capita disposable income, the rapid rise of middle class, the profound demographic change, the innovation of “Internet Plus”business model, the positive guidance of macroscopic policy, etc. To expand further the demand for service consumption whic
7、h leads the upgrading of Chinas consumption structure, the key points lie in three aspects: improving the income level, expanding the service supply and perfecting the service environment.Keyword： service consumption; consumption structure upgrading;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driving force for consu
8、mption; income level; service supply; service environment; Received： 2017-04-26消费结构升级是消费理论中广受关注的核心问题之一。所谓消费结构升级, 就是温饱型消费向享受型消费以及享受型消费向发展型消费变迁的过程1。消费结构升级反映了居民从较低生活质量标准向较高生活质量标准的演变, 是消费结构随着时代的进步逐渐优化的过程。Baumol2认为, 以教育、医疗和艺术为代表的服务消费比重支出不断上涨是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的必然趋势。这是因为, 相对于制造业, 这些“停滞行业”的劳动生产率很难提高, 而两大行业的工资增长基本一致
9、, 从而导致以教育、医疗和艺术为代表的服务业成本和价格上涨快于制造业, 即鲍莫尔提出的“成本病”问题。张翼3的研究中也提到, 从生存性消费向发展性消费转型, 在发展性消费中从耐用消费品向服务类消费品转型, 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他从社会学角度探讨了服务消费存在和发展的社会文化基础。张颖熙、夏杰长4总结了发达国家消费结构升级的经验后发现, 消费结构主要按照“衣食住行康乐”的路径进行, 服务消费代表消费结构升级的最终趋势。服务消费不仅代表着消费结构升级的方向, 更重要的是服务消费扩大有助于经济增长和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对此, 国内外学者的研究已经充分证实了这一点。如 Pugno5通过构建一般均衡模型,
10、从供给角度发现服务消费有助于提高人力资本的累积效应。王晶晶、黄繁华6利用中国数据的实证研究进一步验证了Pugno5的结论。Buera当人均 GDP 在 1 5003 000 美元之间时 (即工业化初期) , 物质消费需求高速成长;当人均 GDP 在 3 0005 000美元之间时 (即工业化中期) , 以耐用消费品为主导的物质消费占据主导, 伴随物质消费高度繁荣, 人们对以休闲娱乐、教育和医疗为代表的服务消费需求日益增多;当人均 GDP 在 5 00010 000 美元之间时 (即工业化后期) , 随着经济结构服务化转型和中产阶级崛起, 服务消费需求快速成长并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当人均 GDP
11、超过 10 000 美元时 (后工业化阶段) , 服务业高度发达, 服务消费需求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从美日韩经济发展阶段与服务消费比重的变化趋势 (见表 1) 来看, 这与本文之前对消费结构升级五个阶段的判断基本一致。当人均 GDP 超过 3 000 美元后, 以美日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服务消费的比重均达到 30%以上。当人均 GDP 超过 5 000 美元后, 消费结构变化的驱动力主要来自于服务消费的快速增长。本文把这种通过新的消费增加而引起的消费结构变化称为“增量消费升级”。由此可见, 工业化后期是服务消费快速增长的关键阶段。当人均 GDP 达到 10 000 美元后, 三个国家的服务消费比重基
12、本达到或超过了 40%, 服务消费开始占据主导地位。在人均 GDP 超过 10 000 美元并趋向 30 000 美元的过程中, 消费增速显著放缓, “增量消费升级阶段”基本结束, 居民消费结构开始趋于稳定, 本文称之为“消费结构稳态” (服务消费占比达到甚至超过 50%) 。从表 1 来看, 以美日韩为代表的发达国家均在 20 世纪 90 年代末期完成了增量消费升级, 达到消费结构稳态。消费从增量升级到结构稳态的过程恰恰是产业结构升级的反映。从产业结构转型升级角度来看, 这些发达经济体完成深度工业化进程后, 第三产业迅速发展, 直到实现新的产业结构平衡, 体现在下游则是新的稳定的消费结构。总
13、之, 从发达国家消费结构升级的经验可以发现, 服务消费代表着消费升级的最终趋势, 服务消费比重不断提升是消费结构转型升级的重要表现。相比之下, 中国的人均 GDP 在 2008 年突破了 3 000 美元, 2012 年突破了 5 000美元, 2016 年达到了 8 123 美元, 但我国城乡居民服务消费的比重仍然没有达到 40%, 和美日韩为代表的发达国家服务消费水平相比差距较大。中国服务消费比重严重偏低, 在客观上证实了我国的确存在“消费抑制”11的事实, 也反映出“消费抑制”一旦被矫正的巨大潜力。本文将在后面具体阐释推动我国消费结构升级的动力因素。表 1 中美日韩四国经济发展水平与服务
14、消费比重比较 下载原表 二、中国服务消费发展趋势分析消费结构升级包括“支出结构升级和消费品质升级”两个方面, 既包括各类消费支出在消费总支出中的比重变化, 也包括消费层次提高的过程。这种变化, 直接反映了一个国家和社会的消费水平和发达程度。下面本文从这两个方面探讨消费结构升级的现状与趋势。(一) 从消费支出结构变化看服务消费趋势消费支出结构升级反映了生活必需品消费和非生活必需品消费在消费结构中的比重变化。2016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相关数据显示, 从恩格尔系数来看, 自 1995 年以来, 中国城乡居民家庭的恩格尔系数均呈现出下降趋势。城镇居民家庭的恩格尔系数从 1995 年的 5
15、0.1%下降到 2016 年的 29.3%, 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从 1995 年的 58.6%下降到 2016 年的 32.2%。这说明中国居民消费已不再仅仅是保障基本生活为主的消费, 而逐渐扩展到教育培训、健康管理、金融、旅游等各个环节的生活性服务, 服务型消费在不断增长。从服务消费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来看, 自 1995 年以来, 城乡居民家庭的服务消费占比逐年提升。2015 年, 城镇居民家庭年人均服务消费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为 31.4%, 比 1995 年提高了近 14 个百分点 (见表 2) ;农村居民家庭的服务消费占比为 32.3%, 比 1995 年提高了近 19 个百分点 (
16、见表 3) 。1995 年以来, 城乡居民家庭人均服务消费均保持 13%左右的年复合增长率。2015 年, 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年服务消费支出达 6 721.6 元, 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年服务消费支出达 2 978.4 元。城镇居民家庭的服务消费水平是农村居民家庭的 2 倍多, 但二者的差距在缩小12。历年中国统计年鉴的相关数据显示, 从服务消费内部结构来看, 对于城镇家庭来说, 交通通信领域的消费支出上涨最为明显, 占总消费支出的比重从1995 年的 5.2%上升到 2015 年的 13.5%;对于农村家庭来说, 交通通信和医疗保健两大领域的消费支出上涨最为突出, 交通通信支出比重从 1995 年
17、的 2.6%上涨到 2015 年的 13%, 医疗保健支出比重从 1995 年的 3.2%上涨到 2015 年的 9.2%。这说明, 随着经济发展、交通基础设施的日益完善以及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 城乡居民在交通出行方面的开支显著增加。由于城市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更加完善, 城镇家庭在教育和文化娱乐方面的支出增长相对显著, 而对农村居民来说, 随着新农合广泛覆盖, 极大释放了农村居民的看病需求。表 2 19952015 年中国城镇居民家庭人均年消费支出结构 下载原表 表 3 19952015 年中国农村居民家庭人均年消费支出结构 下载原表 需要说明的是, 在表 2、表 3 中, 依据国家统计局
18、的统计口径, 服务消费只包含交通通信、医疗保健、教育和文化娱乐服务这四大项。而“食品”支出项中的“在外用餐服务”, “衣着”支出项中的“加工服务”, “居住”支出项中的“物业管理服务”, 以及“家庭设备用品及服务”支出项中的“家庭服务”, 因缺乏连续的统计数据, 并且这部分支出相对于总消费支出比重较小, 对整体统计结果不会产生较大影响, 也未计入统计。总之, 随着收入水平的不断提高、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互联网+”对行业的渗透以及社会保障程度的日益提高, 未来中国服务消费支出将持续增长。据麦肯锡预测, 2020 年, 中国城乡居民家庭在医疗保健、休闲和文化服务、交通领域的消费支出增长将均呈上升趋
19、势 (见表 4) 。(二) 从消费品质升级角度看服务消费新趋势消费品质升级表现为消费者用于自身发展、休闲享受型服务消费的比重和内容方式不断增多, 居民消费质量不断提高。进入服务消费阶段, 消费者的购物习惯日益呈现碎片化、个性化和体验化趋势。消费者越来越注重生活品质及消费体验, 体现在消费支出上就是用于医疗美容、文化旅游、休闲娱乐和体育健身领域的支出逐渐增加。以体育行业为例, 近年来体育健身开始成为城市中产阶级追求的一种时尚生活方式, 从最初的强身健体的基础认知上升到追求自我完善的生活方式。特别是社交平台的出现, 让人们更乐于展示自己, 在展示的分享中, 使运动成为一种时尚追求。有调查数据显示,
20、 近 6 成消费者会在社交平台晒出运动时的照片, “强身”“爱秀”和“观察”成为体育消费人群的三大标签13。研究发现, 体育人群相对来说具有高学历、高收入和高职位的特点, 其家庭月收入达到了 10 699 元, 比非体育人群高出 36 个百分点;67%的持有本科以上学历, 其中接近 3 成是企业管理层人员14。从宏观角度考察体育行业, 2015 年我国体育产业的总产值为 1.7 万亿元, 产业增加值占当年 GDP 的 0.8%, 远低于全球平均值 (见图 1) 。国家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 到2020 年, 我国体育产业总规模将超过 3 万亿元, 体育产业增加值的年均增长速度明显快于同期
21、经济增长速度, 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将达到 1%, 体育服务业增加值占比将超过 30%。体育消费额占人均居民可支配收入比例将超过2.5%。表 4 20002020 年中国家庭各类消费品增长率 下载原表 图 1 各国体育产业增加值占 GDP 的比重 下载原图注:中国的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总局网站http: 2013 年的统计, 来源于 2017 年 1 月 19 日长江证券发布的研究报告体育产业深度研究之一:爆发点已至掘金当选赛事运营。三、加快中国服务消费增长的驱动因素分析关于促进消费结构升级和服务消费增长的因素, 国内外学者做了大量的理论和实证研究。总体来说, 收入和人口年龄结构是影响服务消费
22、的重要因素。无论是凯恩斯的“绝对收入假说”15, 还是杜森贝利的“相对收入假说”16, 抑或是弗里德曼的“持久收入假说”17, 毫无疑问, 以往经典消费理论一致认可“收入是影响消费的核心因素”。Ferrer农村居民家庭人均纯收入从 2003 年的 2 622元上升到 2016 年的 12 363 元, 年复合增长率在 12%以上。考虑到我国城乡二元化结构明显, 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在绝对水平上还相差较大。目前, 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是农村居民的近 3 倍, 农村居民增收潜力巨大。加快提升城乡居民收入水平, 缩小城乡差距, 将为我国消费升级提供持久动力。中产阶层是发达国家经济持续发展的重要支撑,
23、 对人均 GDP 向更高阶段跨越将发挥重要作用。随着居民收入水平的稳定增长, 我国的中产阶级正在迅速崛起。根据麦肯锡的报告, 2000 年, 中国的城市中只有 4%的家庭属于中产阶级;到了2012 年, 这一比例上升至 68%;预计到 2022 年将增至 6.3 亿, 占城市家庭总量的 76%和全国人口数量的 45%33。中产阶层虽然拥有稳定的收入和相对宽裕的经济生活条件, 但是同时也面临着购房、子女教育、医疗和养老的压力。中产阶级对追求高品质生活有着强烈欲望, 也愿意为优质产品和服务支付溢价。因此, 中产阶级表现出的消费能力、消费欲望以及日益增大的群体规模, 将成为消费升级的重要驱动力。(二
24、) 人口老龄化加剧, “80 后”“90 后”成为新一代消费主体人口因素能够决定消费结构升级的强度和持久度。我国人口年龄结构的突出特点表现为人口老龄化程度加深和以“80 后”“90 后”为代表的新一代消费主体崛起这两个方面。据调查, 2015 年中国 60 岁以上的人口比重达到了 15.2%, 预计到 2050 年这一比重将达到 36.5%34。随着人口老龄化比率的上升, 老龄人口势必对养老服务、家政服务和医疗保健等服务的消费需求日益增加。居家养老是中国目前普遍接受、切实可行的主要养老模式。大多数有自理能力的老人都愿意选择居家养老, 并乐意生活在一个便利的社区环境里, 对自己的生活区域有一定程
25、度的掌控。这样的生活习惯在需求层面表现为老人的第一需要不是养老院式的集中养老, 而是能够 24 小时存在的、有效的支持服务体系, 这种服务体系在需要的时候可以提供随叫随到的家政、医疗、保健、社交活动等相关服务。目前, 20 世纪 80 年代和 90 年代出生的第二代婴儿潮人口取代第一代婴儿潮人口, 逐渐开始成为社会生产和消费的中坚力量。大部分“80 后”正处于结婚、买房、生子的人生阶段, 对住房、早教、家庭服务等领域的消费需求较大。而“90 后”这一代目前年龄在 1827 岁, 他们的父母往往有一定的财富积累, 而且随着步入职场人数的增加, 这一群体的消费能力将进一步增强。相关研究表明, “9
26、0 后”人口总数比“80 后”缩减了 23%, 但“90 后”的平均消费倾向达到 88%, 相比之下, “80 后”家庭的平均倾向为 74%, 而全国平均水平是77%35。与此同时, 追求个性和自我感受使得“90 后”更容易为情感互动和价值认同买单, 从而将带动文化娱乐、社交媒体等领域的消费。(三) “互联网+”商业模式创新, 助推消费升级在信息化时代, 技术进步与创新在推动消费升级中的作用与日俱增。“互联网+”助推消费升级主要体现在如下两个方面。一是消费对象升级, 即消费结构从生产型向发展型进而向享受型转变, 由此引发服务性消费占比大幅提高, 这是消费升级的核心。互联网的出现与普及, 以及互
27、联网技术的不断提高, 提升了研发、生产、流通等各个环节的效率, 降低了服务提供的成本, 改善了传统服务行业的服务深度和质量, 刺激了服务消费需求。在互联网工具的有效改造下, 一系列生活服务, 诸如打车、点餐、蔬果外卖、上门洗衣、找家教, 甚至定制家装等一系列新兴消费方式, 都已是触“网”可及, 极大满足了人们日常生活需求, 令消费市场蕴藏的巨大潜力得以充分释放。二是消费体验升级, 即人们消费的互动性、个性化和智能化程度越来越强。目前越来越多的行业通过互联网改造消费体验, 培养用户习惯。“互联网+”能将商品消费延伸到服务消费, 从而拉动整个消费增长。例如, “互联网+专车”使人们的出行更为便利,
28、 “互联网+医疗”使公众的就医过程大大简化, “互联网+金融”使消费更加便捷。在互联网时代, 商品消费者与生产者之间的沟通变得迅速而直接, 生产者能够敏锐地发现消费者的消费偏好。在大数据分析的支撑下, 生产者可以提前预知消费者未来的个性化消费需求, 甚至可以实现私人订制。(四) 国家重视并通过宏观政策积极引导扩大消费需求当前, 中国经济进入结构性减速和新常态时期。在这样的背景下, 为保持经济稳定持续增长, 提高增长质量与效率, 政府将消费需求的重要性提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特别强调要发挥新消费的引领作用, 从而促进消费升级, 创造新的消费空间。2015 年下半年, 国务院同时印发了国务院关于积极
29、发挥新消费引领作用加快培育形成新供给新动力的指导意见 (国发201566 号) 和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指导意见 (国办发201585 号) 。在有关新消费的文件中, 将服务消费列于消费升级的第一重点领域, 提出要引导教育培训、医疗保健、养老、文化创意、旅游服务相关产业、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投资迅速成长, 扩展未来发展空间。在有关生活性服务业的文件中, 强调要重点发展居民和家庭、健康、养老、旅游、体育、文化、法律、批发零售、住宿餐饮、教育培训等贴近服务人民群众生活、需求潜力大、带动作用强的生活性服务领域, 推动生活消费方式由生存型、传统型、物质型向发展型、现代型、
30、服务型转变。2016 年, 商务部发布了居民生活服务业发展“十三五”规划 (商服贸发2016488 号) , 再次明确提出“加快构建多层次、全方位的居民生活服务体系, 扩大服务消费, 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目标。可以预期, 在外需不足、投资低迷的大背景下, 培育服务消费为主的“新消费”, 引领消费升级的这条政策主线在未来较长的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改变, 甚至还有可能加强和不断完善。四、以扩大服务消费引领消费结构升级的对策建议(一) 提高居民收入水平, 加快收入分配制度改革扩大服务消费的关键是提高居民收入, 而提高居民收入水平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有效促进服务业就业。Guo另一方面, 行业垄断阻碍了公平竞
31、争环境, 挫伤了人们工作的积极性。我国收入分配制度改革的核心是完善初次分配, 具体包括实行减税、控费, 降低中低收入人群税负, 并实行超收税费退税制度, 控制各级政府超收税费的冲动;打破行业壁垒, 严查灰色收入, 缩小行业间收入差距, 实现收入平等化;加快国有企业改革, 真正解决软预算约束, 形成有效的成本控制和利润激励机制, 并建立机制让全民分享国有企业的利润。(二) 加大政府社会福利投入, 提高公共服务水平人口老龄化趋势加剧以及“80 后”“90 后”新生消费主体崛起, 使得人们对于服务消费的需求愈发多元化, 同时也考验着社会对服务消费的有效供给能力。从现实情况看, “有需求而缺供给”成为
32、当前进一步扩大服务消费需求的突出问题。以养老服务为例, 在一些大城市, 想要进入公立养老机构, 如果 50 岁开始排队, 要排上 30 年甚至 40 年, 养老服务供给严重不足。因此, 扩大服务消费供给必须要高度重视如何增加有效服务供给。商务部发布的居民生活服务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明确提出, “要以供给侧改革为主线, 全面提升服务的供给能力”。本文认为, 扩大服务消费供给能力的关键在于如何定位政府与市场的角色, 以及如何有效调动资本的力量。服务消费的很多领域带有公益性、必需品的特质, 例如养老、教育、医疗和社区服务等。政府应加大公共服务领域的投入, 同时调动市场和资本的力量, 鼓励和支持民间
33、资本进入服务业, 增加教育、医疗、社保等公共服务业和社区服务、养老服务等生活性服务业供给。鼓励服务性企业采用新技术和新设备, 运用现代经营方式和管理理念, 改造提升传统消费性服务, 促进休闲娱乐、文化创意等现代消费性服务业发展;注重扶持新兴服务业行业, 积极拓展动漫游戏、移动增值、数字新媒体等新型服务业态, 开拓新的服务消费热点, 满足居民消费结构升级的需要。(三) 深化服务业体制改革, 完善服务消费环境中国服务业经过多年改革, 形成了服务业产权主体多元化的格局, 但是新旧体制的矛盾还很多。需要通过体制改革, 调动社会各方面的力量兴办服务业, 以市场化方向发展现代服务消费产业, 允许更多的企业进入垄断经营的服务领域;把破除行政垄断作为加快服务业市场开放的重点, 在加强反垄断的同时, 尽快放开价格管制, 以形成市场决定服务业领域资源配置的新格局37。在完善消费市场环境方面, 重要的是规范服务市场支出, 对于新兴的、暂不能实现标准化的服务领域, 应广泛推行服务承诺、公约和规范等制度, 建立社会信用体系, 健全消费维权机制, 加大违法惩治力度, 切实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参考文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