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演化心理学导论Leda Cosmides Spelke, 1990)。不管形状、颜色、构造,只要是表面粘合的,有弹性,作肯定前件式一个例子:如果P那么Q 如果你睡觉,你就会做梦 P 你睡觉那么Q 所以你做梦否定后件式如果P那么Q 如果你睡觉,你就会做梦 非P 你没做梦那么非Q 所以你没睡觉图表2:命题演算的两条推导规则。这些规则是有效的:假设前提为真,由此引出的结论也为真,并且这些规则是可以和内容相独立的,P和Q可以代表关于任何主题的命题。10为一个整体移动的物体他们都当作是独立的单个物体。当一个固体物体从另一个固体物体中穿过时,这些婴儿就会很吃惊。然而一个没有特定假设的系统一个完全开放思维
2、的系统就不会被这种展示扰乱。通过观察物体的相互作用,一岁以下的婴儿能够将作为原因的事件和非原因的事件区分开来,即使它们有相似的时空性质。他们将那些能自己移动的物体区分出来(一种按照有生命和无生命的原则的区分方法)。他们假设这种有生命的物体自己驱动的行动是由其不可见的内在的状态引起的目的和意图而这种内在状态的存在只能被推测,因为它们是不可见的(Baron-Cohen, 1995; Leslie, 1988; 1994)。初学走路的孩子有很发达的“意识阅读”系统,可以通过眼神的方向和移动去推测别人需要的、了解的和所想的 (Baron-Cohen, 1995)。( 当这个系统被破坏,比如孤独癖,这些
3、孩子就不能推测别人的想法。)当一个成年人发出一个类似单词的声音去指代一个新物体,初学走路的孩子就会假设这个词指代整个物体而不是物体的一个部分(Markman, 1989)。没有这种特定的假设关于脸、物体、物理的因果关系、别人的意识、单词的意思等等一个成长中的孩子从周围环境中所学习到的将会很少。例如,一个有孤独癖的孩子,即使有正常的智力和健全的知觉系统,对别人的精神状态也不能做出简单的推测(Baron-Cohen, 1995)。患有威廉姆斯综合症(Williams syndrome)的孩子有严重的智力迟钝,即使是学习非常简单的空间任务都有困难,然而他们在推测别人的精神状态上却很擅长。虽然一些推理
4、机制被损坏,但他们的意识阅读系统却是完好无损的。不同的问题需要不同的工具来解决。例如,关于意图、看法、愿望的知识,对推测别人的行为有帮助,但如果应用于无生命的物体却可能引起误解。当一种解决问题的机制在一个领域内起作用而在另一个领域却引起误解的时候,两种机制就明显优于一种。这表示,许多进化的计算机制有其针对的特有领域:它们在某些领域中能被激活,而在另一些领域则不然。有些机制体现理性的思维,另一些则可能具有特殊的目的推测程序,它们对内容形式而不是逻辑形式进行反应。这种对内容形式反应的程序在特定领域的固定生态结构下能很好地发挥作用,可是当应用于其它的领域时则可能引起错误或矛盾的推论。一个系统具有的解
5、决问题的思维程序越多,它所能解决的问题也越多。一个装备了众多专门的推理机制的大脑能够产生出复杂的,随环境敏感地变化的行为。由此看来,机动性和能力归功于和内容相独立算法的说法显得虚假。假设其它条件一样的情况下,一个内容上丰富的系统能够比内容上贫乏的系统产生出更多的推论。受到贝叶斯法则,肯定前件式,以及其它起源于数学和逻辑的“理性”程序限制的机制,在计算能力上弱于前面描述的系统(Tooby and Cosmides, 1992)。这些机制的合理性是和环境无关的,它们在任何领域都能产生出有效的推论。它们适用于广泛而又多样的领域,仅仅是因为它们不具有只对一个领域而不对其它领域有帮助的信息。如果没有推理
6、机制,它们将不能推导出任何东西;如果没有特定的假设,它们将不能归纳出任何东西。内容上有针对性和无针对性的思维之间的区别类似于专家和新手的区别:专家可以比新手更加快速高效地解决问题,因为他们对问题的领域了解更加充分。威廉詹姆斯关于大脑的观点,虽然在20世纪的大多数时候被忽视,却是在今天被主张的观点。有证据证明,专门针对物体、物理因果关系、数字、生态环境、别人的意识和动机以及社会相互作用等的神经回路是确实存在的(详见Hirschfeld Pinker, 1994; Mineka Symons, 1987, 1992)。大部分演化心理学家认为人类的思想和行为具有多目的的弹性,但是他们相信这些是由包含
7、大量进化“专家系统”的认知结构引起的。(邱凉飞 译)推理的本能:一个例子在一些研究中,我们一直在探究一个假说:人类的认知结构包含回路,特别用来推理关于我们祖先群居社会的适应问题。对社会的交互作用进行分类,有两个基本的结果人类可以施加在彼此身上:帮助或伤害,给予利益或造成费用。一些社会的行为是无条件的:举例来说,不要求回报看护一个婴儿。但是大部分社会行为是有条件履行的。这给认知的设计带来了选择压力,使其能够可靠、精确、经济地发现和懂得社会的行为条件(Cosmides,1985 ,1989;Cosmides&Tooby,1989,1992) 。社会行为条件的两个主要范畴是社会交换和威胁有条件的帮助
8、和有条件的伤害被个体或通过个体的群体或群体实行。我们最初把重心集中在社会交换(见 Cosmides&Tooby,1992) 。我们选择这个主题基于以下理由:1、社会交换(有时叫做合作,互惠的利他主义或互换)的进化理论,许多方面相对而言是明确的和发展良好的。因此,一些社会交换的逻辑特征可以作为构建关于信息处理过程的假说的可信赖的基础,这些程序是这个行为需要的。2、复杂的适应行为已经构造以应对进化上长期而持久的问题。包括社会交换在内的各种情形19构成了原始人类长期而持久的选择压力:来自灵长类动物学和古生人类学的证据表明,我们的祖先已经参与社会交换至少数百万年。3、社会交换似乎是人类社会生活一个古老
9、、普遍而重要的部分。一种行为的显性特征的普遍性尽管不是证明它是形成于一种认知的适应行为的充分条件,但是它是引人思索的。作为行为的显性特征,社会交换像人类心跳一样无处不在。心跳的普遍存在是因为产生它的器官都是相同的。这也是社会交换普遍性的一种吝啬的解释:产生它的器官的认知的显性特征是相同的。就像心脏,它的发展似乎不需要特殊的或文化上偶然形成的环境条件(社会的或其它的) 。4、关于推理和理性的理论已经在认知科学和社会科学扮演重要的角色。这个范围的研究能够对标准的社会科学模型中的重要假定作有力的检验:心智的演化结构仅仅或主要是由内容独立的,而一般的作用机理所组成。社会交换进化论下的分析相当于经济学家
10、交易的概念。有时称为“互惠的利他主义” ,社会交换是一种“如果你替我挠背,我将同样对你”的原则。经济学者和进化生物学家已经通过博弈论研究出关于社会交换的约束条件的出现和演变,将其纳入一个重复的囚徒困境博弈中。一个重要的结论是,除非参加者的认知机器允许一个潜在的合作者发现欺骗者,使欺骗者被排除在未来的相互作用外而无法剥削合作者,社会交换无法在种群中进化,或在一个社会团体中发展到成为稳定的均衡(诸如,Axelrod,1984;Axelrod & Hamilton,1981;Boyd,1988 ;Trivers,1971;Williams, 1966) 。在这个意义下,一个欺骗者是指接受利益而没有满
11、足利益提供方对等的要求的个体。这样的分析为给出关于推理过程的详细假定提供了一个原则性的基础,因为他们专门的领域结构,能很好地设计来发现社会的行为条件,解释它们的意义,并成功地解决推理的问题。举例来说,社会交换引导我们假定演化的人类思维结构包括专门为发现欺骗者的推理过程。为了检验这个假设,我们用一个叫“沃森选择任务”实验的范例(Wason,1966;Wason & Johnson-Laird,1972) 。早在大约 20 年前,心理学家已经使用这一个范例(本来是对合乎逻辑推理的检验) ,探查人类推理机制的结构。在这一任务试验中,实验者被要求找寻违反形式为如果 P 那么 Q 的条件规则的行为。考虑
12、在图 3 中的“沃森选择任务”的实验。图 3:你的新工作的部分是在剑桥城,研究运输的人口统计学。你在一份关于剑桥居民习惯的报告上读到:“如果一个人进入波士顿,那么他就乘坐地铁” 。以下的卡片是关于四个剑桥居民的信息。每一张卡片代表一个人。卡片的一面是那个人要去的地方,另一面是他如何去那里。你只需要翻转卡片以确定这些人是否违反规则。20波士顿 阿林顿 地铁 计程车从合乎逻辑的观点看,只要有人去波士顿而没有坐地铁就是违反规则。因此,从逻辑上正确的做法是翻开波士顿那张卡片(看他的背面是否是地铁)和计程车那张卡片(看背面是否是波士顿) 。更一般地说,对于一项如果 P 那么 Q 形式的规则,那人需要把如
13、果是 P 和非 Q 卡片的翻过来去看便是违反规则(理由参见图 2) 。如果人类的思维发展使得存在专门的推理过程来发现逻辑上违反条件规则的行为,这将是显而易见的。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不足 25%的实验者自发有这样的反应。而且,即便是逻辑推理的正规训练对此类描述性规则的表现几乎没有作用(如,Cheng,Holyoak,Nisbett & Oliver, 1986; Wason & Johnson-Laird,1972) 。事实上,很多文献显示,在“沃森选择任务”中,人类并不擅长发现逻辑上违反“如果那么”规则的行为,即便这些规则是用来处理日常生活中十分熟悉的内容(如,Manktelow & Evans
14、,1979;Wason,1983) 。“沃森选择任务”为检验一个假设提供了很好的工具,即存在设计好的专门部门处理诸如社会交换、威胁、允诺、责任等社会行为条件的推理的假设,因为(1)它能检验对条件规则的推理;(2)这个任务的结构不随规则内容的改变而改变;(3)容易得出满意的结果;(4)已经存在大量的实验结果可以作为试验在新内容领域表现的对比。举例来说,可以通过一些方法表明,当一些人违背规则的行为表现出对合约的不遵守时,一般无法发现违反条件规则。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存在认知的适应行为专门来发现社会交换中的欺骗行为。证明当违背规则的行为成为一种威胁时,就会被识别出来。这一点同样支持人们会有专门的推理过
15、程来分析威胁的观点。我们主要的研究计划是以实验者无法自发发现各种各样的违反条件的行为的研究作为一个比较的基础,来发现有助于促进绩效的推理的专业装置存在。观察基于不同操纵内容而出现高绩效与否的表现,可以找出推理的专门化能够起作用的边界。这些调查研究的结果是引人注意的。当违背规则的行为表现出在社会交换中的欺骗时,那些通常不会发现逻辑上违反“如果那么”规则的人们能够轻松而正确地发现这些行为(Cosmides,1985 ,1989;Cosmides & Tooby,1989;1992) 。一个人只有履行某一要求才能有权获得利益。 (诸如, “如果你要吃这些饼干,你必须先整理好你的床” , “如果一个人
16、吃了木薯,那么他必须在胸前有纹身” ,或者更一般而言, “如果你获得了利益 B,那你必须满足要求R”) 。欺骗就是指接受利益而没有满足对等的要求(例如,吃了饼干而没有整理好你的床) 。当被要求寻找此类违反社会合约的行为时,对于有过深刻体验的被试而言,正确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需要任何的正规训练。无论要求实验者在何种情况下寻找社会交换中的欺骗者21甚至可以是文化上毫不熟悉的或者是奇异的情境被试同样轻松解决,而且他们的表现有跳跃性的增长。通常65% 80%的实验者获得正确的答案,是此类任务实验最好的表现。对于任何可以用社会合约来阐释的社会条件和任何可以通过寻找欺骗者来发现违反规则的行为的情形,他们
17、选择了“获得利益”的卡片(如, “吃木薯” )和“未支付成本”的卡片(如, “没有纹身” ) 。从逻辑的一般观点而言,审查男人吃木薯和没有纹身与审查人们去波士顿和人们乘坐计程车是等价的。但所有测试的地方中(美国、英国、德国、意大利、中国香港的成人,厄瓜多尔的学生,厄瓜多尔亚马逊流域的土著猎人、园艺家) ,人们把社会交换中的问题同其他推理问题区别对待。他们的心智会辨别社会交换的内容并进行推理,就好像他们把这些情境转换成具体化的简单的概念, “利益” 、 “成本” 、 “职责” 、 “权利” 、 “有意的” 、 “动因” 。事实上,只有实验者已经把情境认为是只有一个人满足了某个要求才有权获得利益的
18、形式时,相应的推理过程才起作用。此外,社会合约规则激活的推理过程,它们的表现不是去发现逻辑上违反规则的行为,而是促使选择利于发现欺骗者,并不考虑是不是逻辑上正确的选择。举例来说,通过改变“如果那么”结构的规则中获益和要求的顺序,人们作出的反应,在识别欺骗者的观点上是正确的,但在逻辑上是错误的(见图4) 。被试选择了利益获得的卡片和没有支付成本的卡片如果是在发现欺骗者,这是正确的反应不管这是符合何种逻辑范式。考虑以下的规则:标准版本(如果P那么Q):如果你获得了利益,那么你就支付成本。 (如:“如果我给你10美元,那么你就给我你的手表。 ”)改变后的版本(如果Q那么 P):如果你支付了成本,那么
19、你可以获得利益。 (如:“如果你给我你的手表,那么我就给你10美元。 ”)获得利益 没有获得 利益 支付成本 没有支付 成本标准版本: P -P Q -Q改变后的版本: Q -Q P -P 图4:社会合约的一般结构为了说明显性特征的一个方面是一种适应,需要设计上的证据来证明结构和功能之间的对应。现在有很多实验在比较能和不能表达为一个社会合约的条件规则在“沃森选择任务”实验的表现。这些实验为我们在一系列特定领域内出现在社会交换中的适应问题的分析所作出的预测结果提供了证据。社会合约激活依赖于内容的推理规则,这中间有复杂的专业化来处理关于该领域的信息。实际上,这包括有子程序专门处理这个领域内一类特殊
20、的问题:对欺骗者的识别。所包括的程序并不进行对可能的利他主义者(支付成本但不获得利益的个体)的发现,也22不能在一些社会合约的情景中被激活,在这些情景中可能会因为是无意而不是有益的欺骗而出错。它也无法处理社会交易的领域之外的问题;举例来说,它们不让人们去发现在威胁中虚张声势和出卖别人的人,它们也不让人们去发现违反安全规则的行为。社会交换内容所得出的结论的形式是那样的与众不同,以致于我们相信这个领域内的推理是由适用于特定领域而且功能独特的计算单位所控制:我们把它叫做社会合约的规则系统(Cosmides,1985 ,1989;Cosmides & Tooby,1992) 。换句话说,存在设计的证据
21、。引发领域内推理的程序有很多相互配合的特征,这些特征有精确而复杂的专业化,人们会认为它们被一个计算机工程师所设计,可靠且有效率地对社会交换进行推理:如此结构的产生不可能仅仅是偶然发生。一部分这些设计的特征列在第一个表格中,还有一些随之产生的经验上不成立的作为副产品的假设(见Cosmides & Tooby,1992;以及 Cosmides, 1985,1989; Cosmides & Tooby,1989;Fiddick ,Cosmides& Tooby, 1995;Gigerenzer & Hug,1992;Maljkovic,1987 ;Platt & Griggs,1993) 。研究一个
22、情感上认为是欺骗的主题的推理也许会觉得很奇怪毕竟,很多人(从柏拉图开始)谈论情感时会觉得情感阻碍了推理的齿轮,演化心理学家引出了这样的主题,这是因为大部分人不能区分“情感”和“认知” 。从适应主义者的观点来说,有很多方法给情感下一个明确的定义,这其中很多可能带来有趣的互相竞争的假定。我们发现其中一个有用的定义:情感是整个的认知系统的一种处理模式,由不同的机制之间结构的交互作用的程序所引起,当面对跨越世代多次发生的情形的时候,他们特别协调地运行尤其一些适应的误差是如此的昂贵以至于你必须第一次你遇到的时候作出适当地反应(见Tooby & Cosmides ,1990a ) 。他们专注于在过去适应的问题,使得我们生物心理学家运用认知科学的概念和方法到许多非传统的主题:控制合作、性吸引、妒忌、父母亲的爱、对食物的厌恶和妊娠反应的时间、对美的偏好等的认知过程,控制我们对自然环境的欣赏、联合攻击、避免近亲乱伦、反感、搜索等等(见Barkow,Cosmides,& Tooby,1992) 。通过阐明那些产生我们自然能力的程序,这个研究直接通往人类的本质。(林少伟 译)参与翻译人员:沈中达段炼黄珂夏霖侯雷邱凉飞林少伟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