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主题 2撬起教育质量课堂变革和课程建设撬起课堂教育质量的课堂变革在于，走出讲授，走进合格或者差异发展，以释放学生的潜能。如果说之前所说的皆是关于一个教育者应有的教育认识，而教育的真谛在于实现人的社会化和人的个性化的和谐发展，那么实际上，人的教育认识制约人的教育行为。一、课堂是将自然人打造成社会人的主要手段我当过很多次教学大奖赛的评委，其中印象极深的是一次教学大奖赛的一等奖决赛。当时，第一位上课的老师身着一件很漂亮的白色裙子，预备铃响了以后，正当我暗自称赞这个老师的漂亮时，我发现她的裙子上粘着 许多用七色的不干胶的彩色纸剪成的五角星，于是我开始疑惑：这条裙子洗之前要先把五角星揭下来，洗完以后，
2、再将它们重新粘上去。这多浪费时间啊。然而，我很快发现我的判断是错误的。其 实，这位老 师裙子上的七色五角星是作为学生奖品的教具。课 堂上， 为了奖励提出有价 值 的问题或者回答问题恰到好处的学生，老师会从白色的裙子上揭下一个五角星， 贴在小朋友的额头上。 时间过半之后，教室里半数以上的学生的额头上都贴着各种色彩的 鲜艳五角星。不过，坐在我旁边的小男孩却不大敢 举手发言。我猜他肯定不是 语文学习的爱好者。我观察着众多学生的举动，其他同学都把手 举得高高的，超 过头顶，而身 边的这位男生却经常把手举到自己眉毛左右的高度上，不到两秒 钟后，他又缩了回去。另外，他还时常左顾右盼，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周围那
3、些 额头上贴着彩色五角星的同学，继 而，他下意识地摸摸自己没有粘贴任何东西的 额头。通 过这个小男孩的2一举一动我看穿了他纠结的心理活动，他多么想和别人一样也获得这样的荣耀啊!后来，老 师在教室里巡回，走 过这个小男孩的座位 时，裙子上一个没有粘住的五角星飘落在地板上，这个小男孩在第一时间弯腰将五角星拾起，然后毫不犹豫地将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不过，他很快 觉得这样做很不妥当，于是又把它揭了下来，放在课桌的右上角。下课铃一响，在听 课老师 和全班学生的热烈的掌声中，这位漂亮的老师带着一丝微笑结束了这堂课，并退场离开教室。只见我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双手捧着五角星跟在老师的后面。而我也带着鬼使神差般的第
4、六感，跟在小男孩的身后。小男孩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立正，并喊了一声 报告，听到里面老师一声温柔的“ 请进”后，才走了进去。从不需报告的我也跟着走进教师办公室。我听见那个男孩对刚才的老师说：“王老师， 刚才上课的时候，你裙子上的五角星飘落在地板上了，我现在把它还给你。 ”当时我心想，老师应该说：“凭你的诚信，你也应该获得这枚五角星，老师来帮你把它贴在额头上。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那位老师却这么回答：“ 课 堂已经结束了，五角星也没用了，你把它扔到纸篓里去吧。 ”这个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太让我失望了，应该说，它成了严重的败笔。小男孩对这个五角星的渴望和老师下意识当中出现的冷漠构成了一个强烈约反差。后
5、来，王老师的这节课没被评为教学大奖赛的一等奖。而我在但，这虽是一件偶然的事情，但也相当可惜。因此，创造适合学生发展的教育，需要务实，也需要务虚。我们需要虚事实办，实事实办。与其说教育承担着把自然人打造成社会人的责任，不如换一个说法，即课堂是实现将自然人打造成社会人的主要手段，课堂承担着个体社会化的第一责任。(一)课程建设要实现国家教材的校本化面对课堂如此重要的意义，课堂变革和课程建设之间是怎样的一种关系?我选择用“撬”这个物理学当中常用的词汇来确定二者之问的关系。我之所以3选择“撬”这一字，是出于这样的考虑：教育是行动的科学，其质量并非通过祈祷等来，有什么样的教育投入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质量，有什
6、么样的教育认识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行为。因此，我们的教育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神仙皇帝，全靠我们自己。此外，阿基米德有过这样一句名言“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把整个地球撬起来” 。学校管理涵盖了环境、课程、师资、文化等方面，我们究竟应该把教育的支点放到哪里才能把质量撬起来呢?课堂变革和课程建设正是撬起教育质量的支点。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我们新中国成立 60 年来教育改革的人迹罕至之处。要谈课程建设，我们要先谈课堂的三大构成要素。不管全世界教学管理的经验有多少种，就其本质上说，教法有三大分类：谁来教，教什么，怎么教。要撬起课堂教学的质量，离不开这三大要素：第一个要素：谁来教有什么样的老师就有什么样的教学质量。哈
7、佛之所以排在世界排行榜的第一名，说到底，哈佛的大学一年级为人校新生，教授一年级的 300 位教授，给人校的学生提供的课程选择的清单是 1300 门，平均每一个老师有能力教四到五门的课程。所以，老师的队伍品质优良，学生的水平世界第一。涉及谁来教，这是一个很关键的问题。第二个要素：教什么谈到教学质量，就涉及教材教什么。我们都下意识地联想到国家教材、校本教材。我们的教材是体现国家意志的，是教育部统一编制的。现在的教材较之我们当年做学生的时候已经进步多了。因为当年，全国各地通用一套教材。现在我们已经明智地意识到，中国幅员辽阔，各个地方是有差异的。因此，我们做出一个教学大纲，提供八套教材以适应各地教育程
8、度，各地的教育主管部门根据本地的经济文化，特别是学生发展的实际，做出选择。当前，教育部高中新课程改革又对教材做了更为深入的探讨：我们给学生的是不是合适的，我们该给学生的应该怎么给。所以在教材的问题上，国家教育部耗费了很大的力气。然而，我们依然必须承认，当现今我们在使用同一套教材时，存在着一个严重的基础性问题。这个问题就是，面对有差异的学生，我们的教学仍无法兼顾学生的差异。4关于这个问题，我想从我听的一节课说起。有一次，我在中国西部地区，走进一个县第一中学的高一年级的理科班。这个高一年级的理科班上的是英语课，坐在我旁边的是理科班的班长。所以，这节英语课结束后，我问了这个同学这节课听懂了多少。这个
9、同学反问我，老师你叫我怎么说呢?我说，说百分比。比方说你听懂了 70%，这个学生回答我说，如果我听懂了 70%，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一听这句话，我得降低百分比，那我说同学这节课你听懂 50%了吗?他告诉我，我努力争取，两年以后，我会听懂 50%的。我真感谢这个学生的实事求是。我问他，同学这节课，你能告诉我，你究竟听懂了多少?他沉思了片刻，用牙齿咬着他的上嘴唇，隔了片刻，他告诉我，老师，这节课我顶多顶多听懂了 30%。所以，听在这里，我就在想，这个同学为什么会进理科班，为什么当班长呢? 这个孩子告诉我，我们理科班的人选标准是：中考总分 600 以上的同学，我英语不行，数理化很好，所以凭总分我
10、进理科班了。我听了以后我明白了，数理化对这个学生来讲接受的教育是合适的。而这个英语他只听懂30%，毫无疑问，这节课对他来讲是不合适的。这就涉及之前所说的无法兼顾学生的差异的现状问题。而且，应该很坦率地说，这不是一个县第一高中的个别现象，是中国大地上的普遍现象。我到一个省，进了这个省最好的学校听课。到第七天，我在这个省里中越边境之处进了一个镇办高中听课，这两个学校生源的投档差异有 300 分的悬殊，但是两个学校的教学内容、教学进度、教学方法，难点、重点的处理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因此，我在这里提出来一点，我们提高教育质量是书上印着什么我就教什么能够出质量呢，还是我们要提高教育质量，我们要研究本校学生
11、的学情，依托本校学生的学情，参照教材，决定我教什么，怎么教能够出质量呢?这是一个太严肃的问题，也是我们共和国的大地上 39 万所中小学同样都要反思的问题。换句话说：是书上印什么我就讲什么能够出质量，还是依托本校学生的学情，参考教材，从本校学生的学情出发，来决定我教什么，怎么教能够出质量呢?答案是明显的。这是涉及国家课程的校本化，涉及国家教材的第二次决策。第二次决策很简单，国家的教育改革已经走出书本中心，已经走进以学生发展为本了。以学生发展为本的教育不允许我们胸中有书，目中无人，它要求我们5胸中有书，目中有人，根据学情决定我教什么，我怎么教。这涉及一个学校校长的第二次决策能力，这同样也涉及我们的
12、教师研究学生的能力。没有研究哪有质量，不认真研究，高质量从何而来呢?是不是? 因此，在教材的问题上，很明显的，我们要重视国家教材的校本化，我非常高兴地注意到自从山东杜郎口10+35 的教学模式出现，自从它的三三六推进课题教学方法出现以后，一个环节引起了各地教育界老师们的普遍重视。这就是由老师编写教案改为老师编写导学案。我知道，在中国各地，导学案是个充满争议的话题。但是，我赞成它是基于这样的思考：导学案是教师在调研学生，依托教材的知识点、难点、重点，根据学生的学情而编写出来的。我看了各地的导学案，它基本上由三个部分组成：第一部分，本节课涉及的知识点；第二部分，本节课的难点和重点；第三部分，知识的
13、分层，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之处。我想，不管怎么说，这个导学案是一个平台，它涉及国家教材的第二次决策。我不管你赞成导学案也好，对导学案有争执，有不同的见解也罢。一个环节是少不了的，要提高教育质量，一定要实现国家教材的校本化。这是涉及影响课堂变革的一大要素，不能照本宣科，而要实现国家教材的校本化，这才是走进以学生发展为本的教育。第三个要素：怎么教关于课堂构成要素的第三个，即怎么教的问题，是我在下面将重点谈的。(二)课堂变革要由讲授走进合作其实，怎么教的问题其实就是所谓的教法。从理论上梳理，全世界的教法分三类：第一类是讲授课堂，用老师讲，用老师一讲到底来完成知识的传授。第二种课堂是合作课堂，即学生能讲
14、的让学生讲，经过启发以后，学生仍然存疑的，这个时候才让老师发挥画龙点睛的作用，这样一种课堂在国际上我们称为合作课堂。第三种课堂那就是给相同年龄的人，因为他们的智力上的差异不是给他一模一样的教育，给他合适的教育，我们把这种提高质量的教学方法叫做差异教学或者说差异课堂。第一种：讲授亚洲的教学主要的是讲授的教学，中国的教学更是演绎到极致的讲授的教学。讲授教学有好处，它的知识有系统性，它的逻辑性组织的很严密，但是讲授教学有它的缺点。6在内蒙古一个学校里听丑小鸭这一节课时，我发现这篇伊索寓言名著在课堂推进的过程当中推进得很勉强。孩子们人人都爱看的课外读物怎么在课堂里弄得那么沉闷呢? 下课以后我就问学生，
15、问我周边的学生，我说这节课，老师讲的哪些知识，老师不讲你已经会了。这两个男孩几乎同时回答我，这节课老师不讲我们都已经会了。我当时一愣，我说为什么，一个孩子回答我，我十岁的时候，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是伊索寓言全集 ，把伊索寓言全集都看完了，我还需要在课堂里学丑小鸭吗? 丑小鸭 这里有一个难点，作者为什么写丑小鸭的人生是曲折坎坷的人生呢?我想试试看学生真懂还是假懂，所以当我把这个问题提出来了，旁边一个女孩插话道：“丑小鸭就是伊索呀，作者的人生就是曲折坎坷的呀。 ”我当时真的感到很惊讶，所以当校长要求我评课的时候，我笑了一下说，你最好让你的学生来评这一节课。我之所以拒绝回答，是因为说到底，什么是高
16、效的课，或者说有效的课，应是这样子的：老师不要讲学生已经会的东西，也不要讲学生听后依然不会的东西。只有这样，方能使课堂从低效走进有效，从有效走向高效。首都师范大学文哲教授带着他的博士研究生在北京做了 10 万初中生的取样调查，如此大的调研基数说明这个调研结果是有一定科学性的。其中第一道题目就是“初中语文老师不讲，你自己能看懂多少? ，最后取出的平均值是：初中语文老师不讲，学生看能看懂 95%。第二道题是“初中数学老师不讲，你自己做或者跟同学讨论一块做，你能做出的题目有多少? ”10 万人的答案最后经过计算机的处理，取出的平均值是 88%。我之所以说这两个数字，很明显是想告诉大家，因为你讲的 9
17、5%是学生已经会的东西，初中语文需要老师讲的只有 5%，所以，如果说初中语文的讲授很难调动学生们的积极性，那么请问这个 5%的度在哪里呢?优秀的老师是把握度的老师。同样初中数学需要老师点睛之笔的只有12%，那么这 12%的度我们又该怎么控制呢 ?因此，讲授有它的优点，但是讲授为主的课题教法模型造就了中国今天的社会现实：中国是人口大国，不是人力资源强国。人口大国要走进人力资源强国是需要我们认真思考的。第二种：合作在复旦大学管理学院，我是主讲教育社会学的。教育社会学有一个鲜明的观点：你想提高教学质量吗?你想建设有效课堂吗 ?你想减负提职吗?它的出路很7简单，请你由讲授走进合作。而且这个问题是在教育
18、社会学的诸多问题当中，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唯一没有争论的问题。课题提效必须由讲授走向合作。我在美国国家教育实验中心看到这样一个报告：讲授 24 小时以后知识的巩固率是最低的，只有 5%，理由很简单，我们是一节课老师讲了 45 分钟，24 小时以后我们叫学生重复昨天老师讲了什么，多数学生重复的内容可不就是 5%吗?但是阅读 24 小时以后知识的巩固率要超过 5%，要上升到 20%；调动各种感官获得知识，24 小时以后，知识的巩固率要上升到 30%。什么叫调动多种感官呢?在美国我没有搞懂，当时的环境也不允许我再过多的提问。我想，是不是用多媒体课件呢?在北京一次青年教师生物教学大奖赛上，我懂得了什么叫
19、调动多种感 官获得知识。 课堂采用的是同课 异构的方法，也就是四个老 师讲的是同一 个内容，都是蚯蚓，但是三个老师都是用 PPT 展示蚯蚓，完成了教学任 务。第四个老师，这个上来的小伙子 28 岁，他和其他三个老 师不一样，他手里多 带了一个皮鞋盒子，当预备铃 响，老师动作十分麻利地打开鞋盖，吓了我一跳，里面是整整一盒子的蚯蚓，他给每个学生的桌子上放五条活的蚯蚓。老 师发蚯蚓，男同学 兴奋，女学紧张。坐在我旁边的女孩 对看蚯蚓祈祷：“求求你，我怕你，你别往我这爬，他们不怕你，你往那面爬好吗 ？这个真诚的下意识动作把我逗 乐了。上课铃响，老师要学生观察蚯蚓，第一个学生 举手站起来的男孩说：“老师
20、，蚯蚓爬的时候是没有脚的。 ”第二个女同学站起来说：“这位学长对不起，你 说错了，没有脚的动物前进不能用爬，没有脚的动物前 进应该换成动词蠕动。 ”第三个学生又是一个男孩，他真有胆量，他伸出舌头把他位置上的五条蚯蚓每一条从 头舔到尾，舔完了，他找到感觉了，他 举手了：“老师，蚯蚓是咸的。 ”第四个男孩的提 问让我难以忘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线段来，把 线的一头绕在自己的食指上，把 线的另一头扎住了一条蚯蚓的头，他然后高举 起带着蚯蚓的那个食指， 张 大了嘴巴，把蚯蚓慢慢的8放到了自己的口腔里，那一刹那，我很紧张，老师讲 什么我都没在意，就看这个孩子要做什么，然后他一个吞咽动作把蚯蚓咽到胃里去了
21、，隔了五分钟以后，他要把蚯蚓拉出来，但是自己拉自己胃里的蚯蚓是很困难的，他猛烈地咳嗽，他叫旁边的女同学帮他拉出来，这个女同学说：“我的妈 呀，我可不敢拉。 ”而旁边一个男同学把袖子一把捋上去， “我来。 ”一提溜，把 这个蚯蚓提溜出来以后，放到桌子上，蚯蚓继续蠕动。这个时候这个孩子站起来了， “老师，蚯蚓的生命力十分顽强。 ”所以这节课下来，我懂得了什么叫调动多种感官获得知识。美国国家教育中心的实验报告：调动多种感官获得知识 24 小时以后知识的巩固率要上升到 30%，而交流，合作，讨论，24 小时以后知识的巩固率要上升到 50%。这就是一个理性的依据，为什么要变革教法? 为什么要由讲授走进合
22、作课堂?因为合作课堂知识的巩固率高。有些人可能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不是说教无定法吗?你怎么说要课堂教学提效只有一条路可走，这就是由讲授走进合作呢?对，不过，合作课堂和教无定法并不矛盾。教无定法是教学的最高境界，不是每一个以三尺讲台为生的人都能走进教育的最高境界。教无定法的前身，前面一步是教有常法，先要进入教有常法，然后走出教有常法，才能走进教有定法。很遗憾，中国，发达国家走过的现代教育 300 年的发展路程在中国是 100 年走完的。是 1902 年满清王朝的末代政府决定废科举兴学堂。中国现代教育的前身是依附农耕经济的私塾教育呀。所以，我们在走进现代教育的时候，来自私塾学堂的这样一种讲授教学，我
23、们不知不觉的传授下来了。这应该强调，今天，我们要想提高课堂教学的实效，撬起教育质量，就要改变我们的传统教法。第三种：差异课堂另外一个就是讲授教学能不能走进差异课堂，让有差异的学生都听得懂呢?我们的课堂教学，当一个行政班组合好了以后，我们永远存在着好的同学吃不饱，差的同学消化不了的现象。因此让差的学生吃好，让好的学生吃饱就变成了一百年来一直缠绕着教育界的一个哥德巴赫猜想级的难题了。由此我们提出了一个思路，课堂教学要面向多数，兼顾两头。9面向多数，兼顾两头在理论上是对的，但是当一个老师个体面对一个教学班的群体的时候，既要面向多数，又要兼顾两头，有可操作性，这只能解释为正确的废活。办人民满意的教育不
24、能多说这些正确的废话。但是，我们能不能给有差异的学生提供合适的教育呢?教师个体面对学生集体有困难时，我们不如让教师群体面对学生群体，即出现行政班。比方说，我们把高一一班、高一二班这些叫做行政班和教学班并存的管理方式。现在，高一一班的学生各节课都坐在高一一班的教室里上，而既然学生是有差异的，我们能不能一本教材三个教学目标呢? 我们能不能实现让每个学生挑选而不是教师给他分配他最合适的教学目标?上海建平中学的教学大楼里有一个让大家看不懂的现象，比方说，你进入远翔楼高一二班 102 教室，下面的班牌是高一二班，这 个全国都有，它在告诉你使用 102 教室的是高一二班的同学。然而它下面跟高一二班班牌同样
25、大小并列悬挂的一块牌子却很有趣，一个汉字，一个英文字母，一个阿拉伯数字， 这就让人看不懂了。比方说它可能跟高一二班并排挂着的是 “数 A2”，这是什么意思呢?其实，它在告诉你当高一年级 在上数学课的时候，使用 102 教室的不是高一二班的学生，是高一年级数学选择 A 学习目标的第二组的学生，同样，这第三块牌子就能理解了，它可能是“英 C1”，它在告 诉你，当高一年 级 在上英语课的时候，使用102 教室的仍然不是高一二班的学生，而是高一年级英 语选择 C 目标的第一组的学生。这样 在管理上有很大的 实施性。我们让所有的学生听高一年 级每一个老师的课，并告 诉学生，听懂 100%，的目标不适合你
26、，偏高了。听懂 30%，偏低了。千万不要以为越难越好，而是越合适越好。我告诉同学 们 ，合适的把握度是听懂 85%以上。85%听懂，拉动的是自信；还有 15%模糊，拉动 的是需要。我能够搞懂，但我需要继续努力搞懂，这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学校管理的最佳情绪管理状态。使用行政班和教学班并存的管理方式，一本教材，三种进度，让学生自主10选择，家长参与选择，教师指导选择，管理保证选择，最后规范能提高质量，选择也能提高质量。所以我们把这一种观念叫做差异发展。有的老师跟我说，国外没有听说过这样做的。没错，国外的差异发展是实行学分制，它没有规定你一定要选哪些课程，学好了才能升级。美国高中毕业一定要获得 19
27、个学分，但是你选择数学可得 2 个学分，你可以选择理科数学获得 3 个学分。我也可以不选择数学，选择西洋文学史获得 2 个学分，选择西洋美术史获得 0.5 个学分，选择西洋音乐史再获得 0.5 个学分，这样一来，其他学生通过数学获得了 3 个学分，而我通过西洋文学史、西洋美术史、西洋音乐史我也获得了 3 个学分。基础是必须打的，但是有差异的人可以打不同的基础，不是打相同的基础，只要获得 19 个学分就能高中毕业，就能参加 SIT 会考，这不也是差异发展吗?当我们把这个模型推荐到内蒙古的时候，我发现，如果说在上海这个模型两次拉动了建平中学的教学质量，咱们俗称的一本的教学质量即 1991 年较之1
28、990 年，由 1990 年的全国重点大学上线率 40%上升到 65%，这个 65%巩固了十年，然后到 2000 年较之 1999 年，它又从一本的上线率由 65%拉动到 90%，并且一直巩固到今天。这一个差异发展的理论撬起教学质量，是把建平的一本上线率，从 40%上升到 90%，出现了 50 个百分点跨越，没有第二个学校能够出现的跨越。然而，这样一个模型放到了内蒙古包头第二中学，并实施了一年后，他们本科的上线率实现了由 50%到 79.4%的跨越。当时我是做这一个变革的引领顾问，我很佩服蒙古这一优秀的民族。我们汉族，即使使出了吃奶的劲，一次也只能跨越 25 个百分点，而他们却能一口气跨越 2
29、9 个百分点。因此，要提高教育质量，就必须关注课堂教学方法的变革。要走出讲授，走进合作，或者走出讲授，走进差异发展。应该说，这样做是有困难的，这就意味着我们要将熟悉的东西搁置起来，而将不熟悉的东西拿起来。为什么我们要拿起不熟悉的东西呢?我想起英国剑桥大学龙的腾飞剧组曾经拍摄的我的一节课。那天我正拿着讲义，预备走出办公室时，我被 5 个都比我高的外国人挡住了，一对话，我了解这是英国剑桥 大学派到中国的龙的腾飞 新闻纪录片摄制组。我当时看了看表，很为难，我说：“对不起，对于你们的突然造访，我第一表示欢迎，第二我应该说现在一小时之内我没有能力接待，因 为还有四分 钟我就要上课了，我11的办公室离教室
30、有 800 米的距离。99 英国导演很幽默，没有想到中国校长也要上课，问我能不能听自己的课。我知道拒 绝是不恰当的，所以我微笑着回答 “欢迎，如果你们听得懂的话我不反对。 ”我没有想到他马上追 问第二个问题， “请问我们能把这节课全程拍录下来吗?” 我没想到他进了一步，所以我退了一步， “如果你们不觉得浪费胶卷的话，我仍然不反对。 ”我那一节课是讲孔融让梨的故事，从孔融让梨讲起，教导学生学会和同龄人相处。我从孔融 7 岁能让梨引中到今天，我 们国家基本国策“ 只生一个” ，孔融让梨的对象不存在了，孔融让梨的道德还有没有现实意义呢?我要求学生分成正方和反方辩论，学生在三台摄像机下的表现让我感动，
31、使我想到在来宾面前，我原来的教育是正确地代表建平，代表中国。他们在五个外国人面前比没有外国人在场时思维更活跃，表达更流畅，一切都太顺利了。我没想到，我提前达到了教学目的。当离下课铃响还有五分钟时，我吃惊地 发现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所以我只好说：“感谢各位同学的 积极参与，孔融让梨的现实意义我们达到了预期的教学目的，围绕孔融让梨，各位同学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啊? ”一个男生举手，说：“孔融 7 岁能让梨，孔融 38 岁变为贪官污吏，请问又该怎么解释呢?”我一听我就出汗了，这节课我丢脸丢到海外去了。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心想，这节课输了。我不知道孔融 38 岁变成贪官污吏，因而也不知怎么解 释。所以当所有
32、的同学的眼睛都盯着我时，我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心态恢复正常，然后说：“这个问题问得太好了，好就好在老师回答不上来，对吧，老师怎么可能样样都知道呢?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热烈鼓掌。这个时候，我发现五个老外也笑了，那个导演眯成缝的眼睛里射出的光芒是很有穿透力的， “中国老师也承认自己不行了吗? ”所以我再深呼了一口气回答： “我们早就已经到了能者为师的时代了，这个问题老师不知道，能不能这样，下课以后同学 们你们也找资料，自问自。12答，老师也查资料，下节课我们增加一个讨论题：从孔融的堕落给我们带来的启示谈起，行不行?谁做老师呢?谁找到了资料谁就做老师。 ”同学鼓掌，下 课。我回到办公室里解下
33、领带，我发现我整个领圈都湿透了。我第二次访问美国的时候，在华盛顿那天，我感觉到头重脚轻，我知道可能是感冒出现了，于是跟 团长请假，晚上不跟大家出去活动了。我回酒店，有点不舒服，团长对我关照完了以后，我独自回到酒店，吃了日夜百服宁，五分钟以后，感 觉 似乎好了一点。我随手打开在美国根本没有可看性的公共电视台，当我把它的频道调整到 17 频道的时候，我发现是亚洲卫视，我惊讶地看到荧幕中的我，那个教孔融让梨的我。前 40 分钟我讲得十分漂亮，但却一分钟都没有播出。从学生把我难住问住的时候，我 发现我那一刹那的神情是一点风采都没有。但是，电视把这个过程都播完了，他的旁白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各位观众都在
34、关注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中国经济的持续发展跟他们在教室里悄悄进行的变革是相关联的，在中国以前老师总是对的，在中国以前老师怎么可能有不知道的地方呢?今天中国的老师自己说出了老师怎么可能样样都知道呢，中国的老师自己还想着能者为师。他们教学里悄悄发生的变革在托起他们经济的不一般增长。看到这里，我信服了，我想，咱们熟悉的要搁置起来，咱们不熟悉的却要拿起来，为的正是我们人口大国向人力资源大国的转变，一个老式的国家意识正在支撑着我们投入教育变革的容器。二、课程建设释放学生的潜能我们都知道，撬起教育质量的支点是变革课堂。通过改变传统的以讲授为主的教学方法，由讲授走进合作，由讲授走进差异发展，我们就能把教学质
35、量撬起来。2009 年，教育部在河北省邯郸市召开了全国教育均衡发展现场会，并在全国产生了热烈的反响。我走进 邯郸的一个普通中学邯 郸第十中学，听了一节初二年级的课。这节课是古诗 教学，是著名的那首刘禹 锡 的七律，里面有两句千古13名诗：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当老 师教学到离下课只有十分钟的时候，老师用 PPT 展示了一个要求：用创意的方式记住这首千古绝唱。当时我脑袋嗡的一声，要记住是要背诵，背 诵怎么创意呢?我觉得我自己就不会创意。由此我为这位姓牛的老师担心，前面 35 分钟，他 说得很漂亮，要是这 10 分钟败笔了，那可谓是虎头蛇尾。但是我很快发现我所有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我坐
36、的那 6个同学为一小组的位置上，一个可能是全班最矮的小男孩，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橡皮筋，用两个手指头把橡皮筋撑开，然后跟同学 们打了一个招呼，把桌子上的十支圆珠笔都收拢下来，然后把一个一个的笔夹套进橡皮筋，正面五支，背面五支。十支圆珠笔套好了以后，我吃惊地发现，他用手 夹住背面的五支圆珠笔， 组合成一个快板。这个孩子一面打着快板，一面朗 诵“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第二个同学站起来，用流行歌曲的曲调演唱这首七律。第三个同学站起来，他说：“刘禹锡变 法为了复国，结果变法不成，反而贬官流放边陲，这个时候刘禹锡在想些什么呢? 我试着道出他此 时此刻的内心独白” 第四组同学站起来，他们是六个人，
37、男生朗诵一句，女生朗诵一句，用男女声二重唱的方式 记住这首古诗。第五个女孩站起来，她说：“我从来没唱过京剧，但是我没有一天不听京剧，因为我跟爷爷一起生活，爷爷没有一天不唱京剧，听多了我也熟悉那京剧的一板一眼了，现在我试着用京剧的唱腔来唱这首七律。 ”这样，最后的十分钟，孩子们充分地发挥想象力，居然用 21 种不同的形式在记住这首七律。我听过 4000 多节课，能够在我心目中打满分的课不超过 10节，但是这节课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我们要想提高教学质量，请相信我们教室里的学生有生命的潜能，请释放他们生命的潜能，教学质量就撬起来了。课堂变革能够释放学生生命潜能，但是究竟能释放多少呢?这个问题我曾经
38、问过山东杜郎口中学的崔其升校长。崔校长迟疑了一下回答我说，他大概释放了学生潜能的 50%。当建平中学完成了差异发展的构建以后，我也问过建平的14教导主任，我们现在学生潜能释放了多少?教导主任回答我：顶多 50%。那么，我们的教学管理要撬起质量，是仅仅释放 50%的潜能就到此为止了?如何继续释放学生的生命潜能?(一)国家课程和校本课程相辅相成，出质量，出人才我指的课程建设是在国家课程以外，学校应该有校本课程建设。如果没有校本课程只有国家课程，那么对不起，学生只能服从不能选择。而服从能出质量，选择难道能拖质量的后腿吗?应该说国家课程为主，校本课程为辅，比单纯只有国家课程更能够出质量，更能够出人才。
39、记得有一次，我和钢琴大师孔祥东先生一起到南昌去。当时我们住在五里桥宾馆，在那里关了一天以后，我们觉得头昏脑涨，所以晚餐以后我们就走出了五里桥大酒店，在南昌市区里慢慢地散步。我们看到一片深灰色的建筑群，那是 60 年代建造的类似兵营的老公房。这时候，从一问二楼敞开的窗口里飘出了一阵琴声。孔祥东被迷住了，他告诉我弹琴的肯定是个小男孩，而且这个男孩是个音乐神童。他说要上去看看，我紧随其后，敲开了这家的房门。进去之后，我发现这家人太困难了，简直是家徒四壁，连电视机都还是黑白的。但是这样清贫的人家，却有一样夺人眼球的家具，就是那架漆黑锃亮的钢琴。我一打听，这家里夫妻二人都是下岗职工，我问他们，你们经济上
40、那么困难，为什么还要培养孩子弹钢琴?孩子的母亲告诉我，这个孩子出生以后整夜哭啼不止，但是你说怪不怪，只要什么时候半导体里传出了音乐声，他立马就不哭了。我们就想啊，是不是孩子和音乐有缘分? 所以我们节衣缩食，给孩子买了这架钢琴。当时孔祥东先生很激动地跟我说：“我要收他为徒!”他是要收这个孩子做关门弟子，可是我有些为难，我告诉他：“ 6 岁，心理还没断奶，你是准备把孩子带到上海去，还是你预备举家迁南昌啊? ”他说把孩子带到上海去，我说，他心理没断奶，想他爹，想他妈，学习走神，功课学不好，琴也弹不好。孔祥东一句话：那就把他爹妈也带到上海去!我说：谁给他安排工作?他说你们集团学校那么大，这个学生就摆在
41、学校里我来教，他爹他妈就安排在学校里做非教学人员不行吗?结果这个孩子就来了。他得益于名师的点播，3 个月以后代表中国参加远15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举行的国际少儿钢琴大赛。他下了飞机四个小时就轮到他上场，连时差都来不及调整，但是这个孩子一曲弹下来，获得国际少儿钢琴大赛的银奖。这是一个年仅 6 岁的孩子啊。后来当时国家主席江泽民同志来上海视察，参观平和双语学校的时候，为国家元首演奏的就是这个 6 岁的男孩。所以说，人是有多元智的。有的人语言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逻辑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音乐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肢体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自然观察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视觉空间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自我
42、评价智慧是强势智慧，有的人人际交往智慧是强势智慧。我们的国家课程体现的是国家意志，但是对人的强势智慧的发展兼顾不足。如果我们同意“人皆有才，人无全才。扬长避短，个个成才”的道理的话，那么扬长避短是靠校本课程来支撑的。我们今天很高兴地关注到，对于校本课程，国家拿出了 20 多个学分。实际上，用这 20 多个学分，既能保证人能够生动活泼的发展，又能够让每个人的强势智慧都得到充分发挥。因此学校不能没有国家课程，但也不能只有国家课程。国家课程要校本化，而校本课程要个性化，从而支撑学生差异的发展。对于差异性发展，我们大家不是不想做，但同时又很顾虑一点，那就是如果给学生提供了选择的机会，这个选择会跟质量产
43、生什么样的联系呢?我曾经很有幸代教齐鲁的名校长。当我到一所学校，看到这所学校的中考是山东省济南市第一名，但是我发现这个学校的课外活动参加的人数只占全校学生人数的 2.4%。所以我跟校长个别交谈时说，你现在的国家课程是济南第一的，但是你的校本课程要生动活泼的开展起来啊。校长告诉我，你的道理我都懂，可你知道我这个全市第一和全市第二总分只差了 0.76 分。我是因为比第二名的平均总分高 0.76 分险胜的，一不留神我第一就变成第二了，人家第二就变成第一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努力的，等我把第一和第二拉开 10 分的距离的时候，那一天我第一个来找你建设校本课程。我到西部地区一个省级实验性高中去，这个学校
44、的校长告诉我，他们学校有 26 门校本课程。我当时一看表只有两点 40 分，我就问什么时间上课。他就说每周二、四的下午三点半以后。我一看正好是星期二，就笑着说能不能提一个要求，等会儿会议室里的汇报简单一点，三点半以后允许我们去听校本课程。结果校长微笑着站起来说：“欢迎您下次再来听我们的校本课程。 ”我一听就明16白了，今天他是不允许我去听校本课程的。那天晚餐的时候，校长酒过三巡，有道是酒后吐真言，他说，我没想到你冯校长那么随和，那么平易近人，我想认你做我大哥。这样我在上海就有一个冯哥，你在我们这里就有一个杨弟了。他说认哥哥要真诚，我刚才很不礼貌，我以为你来检查我的工作的。我告诉你有 26 门校
45、本课程。实话告诉你哥哥，我们学校没有校本课程。检查组来，校本课程就来了，检查组走，校本课程就带走了。你们北京上海钱多的花不完，要搞校本课程锦上添花。我们是边疆啊，我们搞校本课程干什么?我们只要多几个考进北大、考进清华，人民就满意了，政府就满意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校本课程。这番话我听了以后心里一愣一愣的。我前面举的例子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以为要提高质量就只能延伸国家课程，让国家课程实现日光加灯光，让学生实现时问加汗水就以为出质量了，但他们绝对忽略了国家课程出人才，校本课程也能出质量啊!(二)提供选择机会，发展选择能力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看到了一份叫头脑奥林莃匹克的材料，这是一份英文版的材料，凭我有
46、限的阅读能力看不懂，我请英文老师帮我翻译出来，还是看不懂。等到我访问美国把头脑奥林匹克搞清楚了以后，我发现这个东西太好了。比方说，头脑奥林匹克有六个常设命题，其中一个叫“ 协调建筑物” 。组织这个科技活动成本很低，它规定的使用的木材是桐木，而且使用桐木的高度不得超过 30 厘米，总重量不得超过 14 克。然后它要求你把这些矮于 30 厘米、低于14 克的桐木细条用白胶水粘起来。至于怎么粘，你们自己去想办法。最后在这个协调建筑物上压上举重比赛的钢鳞片。谁压得承重量最重，谁就获得冠军。你知道这些捏在手里一把都能捏断了的小木条做出来的协调建筑物，它的承重量是多少吗? 是 405 公斤。最后获得冠军的
47、是中国队。而且我吃惊地发现，在这个过程中，为了提高承重量，孩子们是废寝忘食啊。到比赛参赛前 48 小时，他们都没有合过眼。我负责夜巡逻，实在看不过去，我告诉同学们 12 点一定要回宿舍。到 12 点了，他们说，求求你，好校长，再给我们两个小时行不行? 我们回去也睡不着。到凌晨两点，他们告诉我，我们到关键时刻了，如果你不介意，跟我们一起来攻关好不好?协调建筑物获得全国冠军，让孩子们极大地发现了自己的潜能。他们获得17冠军的时候，同济大学桥梁理论设计研究室的教授们跟我开玩笑说，给孩子们发奖金的时候，不要忘了给同济发奖金。这些孩子为了研究怎么组建这个协调建筑物开了学校的介绍条到我们桥梁理论研究室，要
48、求教授们给他们出设计图纸!你们的学生军功章里有我们同济的一半啊。我吃惊地发现，就是在这一方面得到的社会认可使孩子们发现“我很棒” ，“在这个领域我能行” 。另外，参加协调建筑物这个命题组的历届学生，高中毕业升学考试第一志愿全是同济大学。所以我们发现，一个校外活动诱发了学生找到成功的感觉，使他们对这个领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国际上评价一个国家、一个地区的发达程度有一个指标，这就是每百万人口拥有的短波无线电台的数量。在发生了九级地震的日本，这个岛国拥有的无线短波电台是 300 万台。中国的人口是日本人口的 N 倍，但是我们全国短波无线电台的拥有量是 5000 台。开始的时候对这个短波无线电台的设置要
49、投资 10万元人民币，我就有点犹豫，但是英语老师告诉我这个短波无线电上去以后就可以不花钱跟外国人学英语。因为短波无线电台的通话只使用一种语言，就是英语，而且孩子们的文明礼貌习惯可以上升到国际级的水平。我当时还不知道这个短波无线电比赛是体育项目，是每年在北京暑假的时候由教育部、中宣部、国家体育总局、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主办，号称“五部委军事体育项目 ”的短波无线电收发报拆装机比赛。我吃惊地发现由于大家都忙于国家课程的发展，而忽略了这一个平台。结果这 20 年来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们一个中学，一个教育集团每年参赛，获奖的学生每年最少获得 32 块奖牌，最多获得 38 块奖牌。每年参赛的金、银、铜牌， 70%是被我们学校的一个代表队参赛学生获得的。高考当然不会靠短波无线电收发报，但是，金牌高考加分 50 分，银牌加分 30 分，铜牌加分 20 分。所以你看这是释放了学生的潜能，不也同样拉动质量的提升吗?因此，以为要提高质量就是国家课程，以为要锦上添花就是校本课程是完全错误的。说到底，我们还是要重新认识我们的教育对象。我们的学生是有差异的，成功的教育让有差异的学生都得到发展。我们的学生是有情感需求的，获得社会的认可会拉动学生自信心的增强。教育说一千道一万，不就是培养学生对未来的信心吗? 学生是有潜能的，校本课程会给学生提供潜能释放的机会。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