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经济增长方式的历史演变.pdf

1、1 9 7 8 年 以 来 , 中 国 取 得 了 持 续 的 高 速 经 济 增 长 。2 7 年 来 , 以 G D P 反 映 的 年 均 经 济 增 长 率 达 到 9 . 6 2 % 。2 0 0 5 年 , 中 国 的 真 实 G D P 总 量 已 经 是 1 9 7 8 年 的 1 2倍 左 右 1 , 按 照 人 民 币 不 变 价 格 计 算 的 人 均 G D P 2 约为 1 9 7 8 年 的 9 倍 , 按 照 美 元 计 算 的 人 均 G D P 达 到1 7 0 0 美 元 , 相 当 于 1 9 7 8 年 的 7 倍 。 改 革 和 开 放 空 前地 促

2、进 了 中 国 经 济 。 无 论 是 经 济 增 长 的 数 量 指 标 还 是经 济 结 构 变 化 的 质 量 指 标 , 无 论 是 经 济 发 展 程 度 还 是社 会 发 展 水 平 , 无 论 是 绝 对 指 标 的 进 展 还 是 相 对 指 标的 提 升 , 中 国 社 会 经 济 的 进 步 是 前 所 未 有 的 。 农 业 就业 比 重 从 改 革 开 放 初 期 的 8 0 % ( 高 于 当 代 穷 国 的 平 均水 平 7 2 % ) 降 至 目 前 的 4 7 % 左 右 ( 低 于 当 代 下 中 等 收入 国 家 的 平 均 水 平 5 4 % ) 。 城

3、乡 居 民 家 庭 消 费 结 构 中的 食 品 支 出 ( 恩 格 尔 系 数 ) 比 重 从 改 革 开 放 初 期 的 贫 困状 态 ( 高 于 6 0 % ) , 穿 越 温 饱 ( 5 0 % 以 上 ) , 进 入 了 小 康( 4 0 % 以 上 ) 。 图 1 用 半 对 数 图 反 映 了 改 革 开 放 后 各 年真 实 G D P 的 变 动 情 况 , 可 以 看 出 , G D P 曲 线 近 似 地 表现 为 一 条 直 线 , 这 说 明 中 国 的 长 期 经 济 增 长 是 相 当 稳定 的 。图 1 1 9 7 8 - 2 0 0 5 年 中 国 真 实 G

4、 D P 变 动 情 况 ( 按1 9 7 8 年 价 格 计 算 的 )长 期 、 高 速 和 持 续 的 经 济 增 长 使 中 国 摆 脱 了 贫 困并 真 正 成 为 一 个 在 世 界 上 有 影 响 力 的 大 国 , 这 种 增 长即 使 放 在 世 界 经 济 发 展 史 的 比 较 当 中 看 也 是 罕 见 的 。经 济 增 长 改 善 了 中 国 的 综 合 国 力 、 人 民 生 活 和 国 际 地位 。 本 文 对 中 国 改 革 开 放 后 各 个 阶 段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转变 的 特 征 , 中 国 未 来 的 经 济 增 长 以 及 需 要 解 决 的

5、问 题进 行 探 讨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历 史 演 变刘 伟 蔡 志 洲( 刘 伟 : 北 京 大 学 经 济 学 院 院 长 、 教 授 、 博 士 生 导 师 北 京 1 0 0 8 7 1 )( 蔡 志 洲 : 北 京 大 学 中 国 国 民 经 济 核 算 与 经 济 增 长 研 究 中 心 研 究 员 北 京 1 0 0 8 7 1 )摘 要 :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的 高 速 经 济 增 长 , 其 主 要 动 力 来 自 于 体 制 创 新 。 体 制 创 新 不 断 地 调 整 和 转 变着 中 国 的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 使 中 国 经 济

6、 保 持 了 持 续 的 增 长 。 本 文 对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转 变 的 意 义 、 各 个 历史 阶 段 的 特 征 、 市 场 化 进 程 所 取 得 的 进 展 、 技 术 进 步 对 经 济 增 长 的 影 响 、 经 济 增 长 和 经 济 、 社 会 发 展 间 的关 系 等 方 面 进 行 了 研 究 。关 键 词 : 经 济 增 长 增 长 方 式 技 术 进 步 均 衡中 图 分 类 号 : F 1 0 文 献 标 识 码 : A 文 章 编 号 : 1 0 0 4 - 0 7 3 0 ( 2 0 0 6 ) 0 9 - 0 0 0 5 - 0 9特 稿5

7、一 、 如 何 认 识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转 变一 般 地 说 , 经 济 增 长 是 通 过 生 产 率 的 提 高 来 实 现的 。 影 响 生 产 率 的 因 素 包 括 : 调 动 生 产 者 的 积 极 性 、增 加 固 定 资 产 投 资 、 改 善 劳 动 力 的 素 质 、 将 配 置 在 低生 产 率 部 门 的 自 然 资 源 向 高 生 产 率 的 部 门 转 移 、 鼓 励技 术 进 步 等 等 。 经 济 增 长 往 往 就 是 以 上 各 种 因 素 综合 作 用 的 结 果 。 因 此 我 们 认 为 ,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转 变不 仅

8、 是 生 产 过 程 中 投 入 产 出 关 系 的 变 化 , 还 包 含 着 更加 深 刻 的 内 容 。 我 们 至 少 可 以 从 四 个 方 面 来 对 它 进行 讨 论 :首 先 是 经 济 增 长 目 标 。 经 济 增 长 是 为 经 济 和 社会 发 展 服 务 的 , 因 此 , 它 具 有 经 济 目 的 和 社 会 目 的 。从 总 体 上 看 , 经 济 目 的 就 是 要 通 过 发 展 生 产 , 实 现 总量 的 扩 张 , 为 增 强 国 力 和 人 民 生 活 的 改 善 创 造 条 件 ;而 社 会 目 的 , 就 是 在 实 现 了 经 济 增 长 目

9、标 的 前 提 下 ,通 过 对 于 国 民 收 入 的 分 配 和 再 分 配 , 整 体 地 改 善 人 民福 利 和 促 进 社 会 进 步 。 但 是 在 各 个 不 同 的 历 史 时 期 ,经 济 目 的 和 社 会 目 的 的 侧 重 点 有 可 能 不 同 。第 二 是 实 现 目 标 的 途 径 。 实 现 经 济 增 长 目 标 , 就是 要 在 给 定 的 时 间 区 间 内 , 达 到 经 济 总 量 规 模 上 的 扩张 。 那 么 , 如 何 实 现 这 种 扩 张 呢 ? 一 是 通 过 扩 大 劳 动 、资 本 和 其 它 生 产 要 素 的 投 入 , 二 是

10、 通 过 技 术 进 步 提 高单 位 生 产 要 素 的 产 出 量 。 从 工 业 革 命 以 来 , 世 界 所 获得 的 巨 大 经 济 发 展 其 依 赖 最 重 要 因 素 就 是 技 术 进 步 。技 术 进 步 可 以 从 多 角 度 进 行 讨 论 , 狭 义 的 技 术 进 步 指的 是 技 术 创 新 对 经 济 活 动 的 影 响 , 而 广 义 的 技 术 进 步不 仅 仅 和 物 质 生 产 有 关 , 还 和 社 会 形 式 、 社 会 组 织 与制 度 创 新 有 关 。 在 经 济 发 展 的 不 同 时 期 , 实 现 目 标 的主 要 途 径 是 存 在

11、差 别 的 , 在 经 济 和 技 术 水 平 较 低 的 时候 , 人 们 往 往 更 为 重 视 经 济 增 长 的 量 的 扩 张 , 而 经 济发 展 到 一 定 阶 段 , 则 更 为 注 重 质 的 改 善 。第 三 是 经 济 增 长 的 动 力 。 在 不 同 的 历 史 背 景 和经 济 条 件 下 , 促 进 经 济 增 长 的 主 要 动 力 是 有 区 别 的 。中 国 的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可 以 说 发 端 于 农 村 生 产 责 任 制的 试 验 。 上 世 纪 8 0 年 代 初 的 农 业 发 展 首 先 启 动 了 中国 的 经 济 增 长 , 是 那

12、 时 经 济 增 长 的 主 要 动 力 。 但 是 随着 经 济 发 展 和 条 件 变 化 , 驱 动 经 济 发 展 的 主 要 因 素 也会 发 生 变 化 , 这 也 是 中 国 经 济 能 够 保 持 长 期 增 长 的 重要 原 因 。 虽 然 从 总 量 上 看 ,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的 经 济 增长 率 一 直 保 持 着 相 对 稳 定 , 但 各 个 时 期 增 长 率 主 要 影响 因 素 却 是 不 断 变 化 的 。第 四 是 经 济 增 长 的 约 束 条 件 。 经 济 增 长 是 社 会 和经 济 发 展 的 基 础 , 尤 其 是 对 发 展 中

13、国 家 来 说 , 没 有 经济 增 长 , 就 不 可 能 取 得 好 的 经 济 发 展 和 社 会 进 步 。 但是 反 过 来 , 经 济 增 长 也 不 能 脱 离 社 会 和 经 济 发 展 的 约束 而 进 行 。 从 时 间 上 看 , 经 济 增 长 有 短 期 目 标 、 中 期 目标 和 长 期 目 标 。 短 期 目 标 主 要 是 适 应 社 会 的 投 资 和 消费 需 求 , 而 保 持 短 期 目 标 的 实 现 及 经 济 发 展 的 连 续性 , 主 要 依 靠 的 是 需 求 管 理 ; 中 期 目 标 是 增 强 供 给 能力 , 通 过 产 业 结 构

14、 的 调 整 和 升 级 , 为 经 济 增 长 和 经 济发 展 提 供 稳 定 的 物 质 基 础 , 供 给 管 理 是 保 持 中 期 目 标实 现 的 重 要 手 段 。 长 期 目 标 是 社 会 发 展 和 可 持 续 发展 , 而 它 的 保 证 是 制 度 、 法 律 等 方 面 的 建 设 和 完 善 。 从发 展 上 看 , 经 济 发 展 水 平 越 高 , 对 于 经 济 增 长 的 约 束条 件 就 越 为 复 杂 。 这 也 是 中 国 在 改 革 开 放 初 期 高 度 注重 G D P , 而 近 年 来 环 境 、 资 源 及 农 村 建 设 得 到 了 更

15、 多重 视 的 原 因 。二 、 制 度 创 新 与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阶 段 特 征无 论 从 哪 个 方 面 看 , 改 革 开 放 以 来 中 国 经 济 增 长方 式 转 变 的 最 大 影 响 因 素 , 无 疑 是 制 度 创 新 。 改 革 开放 以 前 , 中 国 建 立 的 是 前 苏 联 式 的 、 高 度 集 中 统 一 的计 划 经 济 。 这 一 体 制 的 目 标 , 是 要 通 过 中 央 政 府 制 订各 种 计 划 , 统 一 地 调 配 全 国 的 经 济 资 源 , 尤 其 是 要 通过 增 加 积 累 和 扩 大 投 资 来 加 快 工

16、 业 化 的 步 伐 , 获 得 高速 经 济 增 长 。 但 从 实 践 来 看 , 这 一 体 制 并 未 达 到 预 期的 目 的 。 首 先 , 计 划 制 订 者 对 复 杂 的 经 济 活 动 认 识 上的 偏 差 往 往 导 致 错 误 的 经 济 决 策 , 而 其 它 各 种 干 扰 尤其 是 政 治 上 的 干 扰 又 进 一 步 加 剧 了 这 种 错 误 , 由 此 导致 经 济 活 动 中 的 巨 大 浪 费 。 自 1 9 5 2 年 至 1 9 7 8 年 , 中国 的 G D P 的 年 均 增 长 率 为 6 . 1 5 % , 速 度 并 不 慢 , 但 却

17、没 有 取 得 相 应 的 经 济 规 模 扩 张 和 人 民 生 活 改 善 ; 第二 , 经 济 增 长 的 主 要 途 径 是 扩 大 投 入 , 即 增 加 生 产 资6料 和 劳 动 投 入 , 而 不 是 技 术 进 步 , 在 这 一 过 程 中 自 然资 源 往 往 受 到 掠 夺 性 的 开 采 ( 如 森 林 的 砍 伐 等 ) , 但 相应 的 产 出 却 相 当 有 限 ; 第 三 , 强 调 劳 动 者 的 无 私 奉 献而 不 重 视 其 物 质 利 益 和 生 活 的 改 善 , 劳 动 者 缺 乏 必 要的 激 励 机 制 , 其 生 产 热 情 会 不 断 下

18、 降 , 由 此 导 致 了 生产 效 率 的 降 低 。 事 实 证 明 , 传 统 的 计 划 体 制 阻 碍 了 中国 的 经 济 增 长 。 因 此 , 当 中 国 提 出 G N P 翻 两 番 的 高 速经 济 增 长 目 标 时 , 也 就 同 时 提 出 了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任务 。 中 国 要 摆 脱 贫 穷 落 后 的 面 貌 , 就 必 须 取 得 高 速 经济 增 长 , 而 高 速 经 济 增 长 则 需 要 通 过 增 长 方 式 的 转变 。 改 革 开 放 则 是 中 国 增 长 方 式 转 变 历 史 中 的 起 点 。在 制 度 创 新 过 程

19、中 , 中 国 不 断 地 调 整 着 自 己 的 经 济 增长 方 式 , 通 过 不 断 释 放 经 济 潜 能 和 优 化 资 源 配 置 , 取得 了 高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方 式 的 变 迁 , 可 以 分 为三 个 大 的 阶 段 :第 一 个 阶 段 是 从 上 世 纪 7 0 年 代 末 到 9 0 年 代 初 ,为 中 国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探 索 阶 段 , 传 统 的 社 会 主 义 分配 制 度 的 调 整 和 改 革 , 对 当 时 的 经 济 增 长 产 生 了 巨 大的 推 动 。 经 过 建 国 后

20、3 0 年 的 发 展 , 中 国 当 时 政 企 合一 的 计 划 体 制 已 经 相 当 完 整 。 在 城 市 , 全 民 所 有 制 和集 体 所 有 制 企 业 已 经 成 为 企 业 的 基 本 形 式 , 在 农 村 ,则 普 遍 建 立 了 集 体 所 有 制 的 人 民 公 社 。 教 育 、 医 疗 、住 房 等 社 会 福 利 制 度 建 设 也 已 经 完 成 。 可 以 看 出 , 在所 有 制 上 , 这 一 体 制 的 特 征 是 以 公 有 制 为 基 本 形 式 ,在 分 配 上 , 它 的 特 征 则 是 平 均 分 配 。 这 一 体 制 导 致 中国 经

21、 济 处 于 不 能 发 展 的 稳 定 状 态 , 而 打 破 这 种 均 衡 ,使 中 国 经 济 从 基 层 活 跃 起 来 , 就 成 为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突 破 口 。 打 破 均 衡 的 手 段 就 是 调 整 收 入 分 配 , 让 生 产者 的 收 入 和 他 们 的 付 出 相 联 系 。 邓 小 平 提 出 , 要 允 许一 部 分 人 先 富 起 来 , 一 部 分 地 区 先 富 起 来 。 在 这 种 思想 的 主 导 下 , 中 国 农 村 进 行 了 生 产 责 任 制 的 改 革 ; 全国 统 一 的 分 配 制 度 开 始 变 化 , 企 业 被 赋

22、 予 了 更 大 的 自主 权 的 同 时 , 开 始 被 更 多 地 推 向 了 市 场 ; 经 济 特 区 和沿 海 开 放 城 市 开 始 建 设 , 外 资 进 入 了 中 国 , 不 仅 带 进来 了 资 金 , 也 带 进 来 了 技 术 、 管 理 方 式 和 市 场 经 济 国家 的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等 等 。 分 配 制 度 的 改 革 一 方 面 促进 了 生 产 的 发 展 , 另 一 方 面 改 善 了 劳 动 者 的 收 入 , 从而 增 加 了 他 们 的 消 费 需 求 。 这 对 经 济 增 长 形 成 了 强 劲的 拉 动 。 从 产 业 结 构 上

23、看 , 这 一 时 期 行 业 的 发 展 主 要表 现 为 农 业 及 制 造 业 的 发 展 , 而 在 制 造 业 中 , 为 人 民生 活 服 务 的 轻 工 产 品 ( 如 电 视 机 、 冰 箱 、 洗 衣 机 等 ) 得到 了 迅 速 发 展 。第 二 个 阶 段 为 上 世 纪 9 0 年 代 , 是 中 国 市 场 化 改革 与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建 设 阶 段 , 体 制 创 新 对 经 济 增 长 产生 了 巨 大 的 推 动 作 用 。 上 世 纪 8 0 年 代 的 经 济 体 制 改革 与 经 济 增 长 , 使 人 们 认 识 到 了 市 场 经 济 对 经

24、 济 发 展的 推 动 作 用 。 但 在 那 时 候 , 我 们 的 改 革 方 向 还 不 明 确 ,尤 其 是 对 应 该 如 何 对 待 计 划 经 济 和 市 场 经 济 的 关 系还 存 在 着 种 种 分 歧 。 因 此 , 市 场 化 改 革 虽 然 取 得 了 一定 的 进 展 , 但 也 走 了 不 少 弯 路 , 如 当 时 的 价 格 “ 双 轨制 ” 改 革 就 受 到 了 挫 折 , 由 它 引 发 的 通 货 膨 胀 对 经 济发 展 和 人 民 生 活 都 产 生 了 一 定 的 负 面 影 响 。 这 说 明 商品 价 格 改 革 不 能 只 是 一 个 孤

25、立 的 进 程 , 而 应 该 是 整 个市 场 化 建 设 中 的 一 个 组 成 部 分 。 1 9 9 2 年 1 2 月 , 中 共十 四 大 明 确 指 出 , 中 国 经 济 体 制 改 革 的 目 标 是 建 立 社会 主 义 市 场 经 济 。 这 意 味 着 中 国 的 市 场 化 改 革 不 再 局限 于 商 品 市 场 , 还 包 括 对 于 其 它 生 产 要 素 ( 资 本 、 劳动 、 技 术 、 土 地 等 ) 的 市 场 化 改 造 。 而 其 核 心 是 国 有 企业 所 有 制 改 造 和 现 代 企 业 制 度 建 设 。 在 这 一 时 期 , 外商 投

26、 资 企 业 、 民 营 企 业 在 中 国 得 到 了 迅 速 的 发 展 。 而国 有 企 业 通 过 改 造 , 数 量 虽 然 有 明 显 减 少 , 但 整 体 质量 却 有 明 显 提 高 。 在 要 素 市 场 建 设 方 面 , 产 权 市 场 、 证券 市 场 、 劳 动 市 场 等 先 后 建 立 起 来 。 到 2 1 世 纪 初 , 市场 经 济 体 制 已 经 在 中 国 建 立 。 虽 然 对 这 一 体 制 的 完 善还 要 经 过 一 个 长 期 的 过 程 , 但 它 在 中 国 现 代 化 建 设 中的 基 础 地 位 已 经 不 再 动 摇 。 在 由 计

27、 划 经 济 向 市 场 经 济的 转 轨 过 程 中 , 中 国 经 济 中 的 潜 能 被 不 断 地 释 放 , 对经 济 增 长 产 生 了 持 续 的 推 动 作 用 。 从 产 业 结 构 上 看 ,这 一 时 期 发 展 较 快 的 是 第 三 产 业 , 尤 其 是 通 信 、 互 联网 、 金 融 、 房 地 产 等 现 代 第 三 产 业 , 取 得 了 较 大 的 发展 。第 三 个 阶 段 是 上 世 纪 末 到 现 在 , 为 中 国 的 加 速 工业 化 与 国 际 化 阶 段 。 在 这 一 阶 段 , 中 国 的 市 场 化 改 革更 加 深 入 ,“ 入 世

28、” 标 志 着 中 国 开 始 将 更 多 的 领 域 向 世界 各 国 开 放 , 而 四 大 国 有 商 业 银 行 的 股 份 制 改 造 和 国7外 战 略 投 资 者 的 引 进 , 则 标 志 着 国 有 企 业 的 股 份 制 改革 进 入 了 更 高 的 阶 段 。 在 这 种 背 景 下 , 中 国 的 经 济 增长 重 新 开 始 加 速 , 进 入 了 新 的 一 轮 经 济 增 长 周 期 。 如果 说 在 前 两 个 阶 段 中 , 特 定 领 域 的 改 革 对 于 经 济 增 长具 有 特 别 的 作 用 的 话 , 那 么 在 这 一 历 史 时 期 , 加 速

29、 的经 济 增 长 则 取 决 于 多 重 因 素 。 首 先 , 从 体 制 创 新 上 看 ,非 国 有 经 济 的 发 展 和 国 有 经 济 的 改 造 , 使 中 国 企 业 的整 体 竞 争 力 和 经 营 管 理 水 平 有 明 显 提 高 ; 第 二 , 从 经济 发 展 水 平 上 看 , 经 过 2 0 多 年 的 发 展 , 人 均 G D P 已经 突 破 1 0 0 0 美 元 , 这 标 志 着 中 国 已 经 从 一 个 落 后 的发 展 中 国 家 发 展 成 一 个 中 低 收 入 国 家 。 这 一 收 入 水平 促 使 居 民 消 费 的 整 体 水 平

30、有 一 个 明 显 的 升 级 , 而 汽车 和 住 房 需 求 的 跳 跃 式 发 展 , 则 对 经 济 增 长 产 生 了 明显 拉 动 ; 第 三 , 随 着 经 济 水 平 的 提 高 , 中 国 的 经 济 发 展不 再 是 一 部 分 沿 海 地 区 的 优 先 发 展 , 而 开 始 向 全 面 铺开 , 各 个 地 区 出 于 发 展 当 地 经 济 的 迫 切 希 望 , 不 断 产生 出 新 的 投 资 冲 动 , 由 此 导 致 了 对 投 资 品 的 巨 大 需求 ; 第 四 , 随 着 经 济 规 模 的 不 断 提 升 ( 2 0 0 2 年 G D P 总量 已

31、 经 达 到 世 界 第 六 ) 和 外 向 型 经 济 的 不 断 发 展 , 中国 经 济 正 在 对 世 界 经 济 产 生 越 来 越 大 的 影 响 , 反 过来 , 由 于 中 国 在 汇 率 、 生 产 要 素 价 格 等 方 面 的 比 较 优势 , 世 界 各 国 对 中 国 商 品 的 需 求 也 越 来 越 大 。 体 制 创新 所 带 来 的 供 给 能 力 的 增 加 , 消 费 、 投 资 和 国 际 市 场的 需 求 增 加 , 为 中 国 加 速 的 经 济 增 长 提 供 了 条 件 。 这一 阶 段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的 产 业 结 构 特 征 是 ,

32、 制 造 业 尤 其是 重 工 业 得 到 了 迅 速 的 发 展 , 第 二 产 业 在 G D P 中 所占 的 比 重 明 显 提 高 。从 上 面 的 分 析 可 以 看 出 , 制 度 创 新 是 中 国 近 3 0年 来 的 高 速 经 济 增 长 最 重 要 的 动 力 。 渐 进 推 行 的 体制 改 革 既 顺 应 了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的 需 要 , 也 保 证 了 国 家社 会 和 经 济 的 稳 定 , 使 中 国 避 免 了 如 前 苏 联 和 东 欧 国家 那 样 因 经 济 制 度 转 轨 而 造 成 的 长 期 衰 退 。 而 前 两个 阶 段 所 进 行

33、 的 制 度 创 新 , 则 为 进 入 2 1 世 纪 后 中 国加 速 的 工 业 化 与 国 际 化 创 造 了 条 件 , 从 而 引 发 了 新 一轮 的 经 济 增 长 。 图 2 列 出 了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三 次 产业 增 加 值 在 G D P 中 所 占 比 重 的 变 化 情 况 , 从 长 期 趋势 可 以 看 出 , 第 三 产 业 所 占 的 比 重 在 不 断 增 加 , 第 二产 业 所 占 的 比 重 相 对 稳 定 , 而 第 一 产 业 的 比 重 是 不 断减 少 的 。 从 具 体 数 值 来 看 , 1 9 7 8 年 , 第 一 、 第

34、 二 和 第 三产 业 所 占 的 比 重 分 别 为 2 8 . 1 0 % 、 4 8 . 2 0 % 和 2 3 . 7 0 % ,至 2 0 0 4 年 , 则 分 别 为 1 3 . 1 1 % 、 4 6 . 2 3 % 和 4 0 . 6 7 % 。图 2 : 1 9 7 8 - 2 0 0 4 年 中 国 三 次 产 业 增 加 值 占 G D P比 重 的 变 化 情 况从 经 济 制 度 创 新 的 角 度 看 , 从 1 9 7 8 年 到 现 在 , 中国 主 要 发 生 了 三 个 方 面 的 重 大 变 化 :一 是 市 场 经 济 体 系 已 经 建 立 起 来

35、。 从 国 民 经 济 的需 求 和 供 给 两 个 方 面 看 , 需 求 方 的 市 场 化 主 要 表 现 为消 费 品 、 资 本 品 及 进 出 口 商 品 的 价 格 由 市 场 决 定 , 供给 方 的 市 场 化 主 要 表 现 为 生 产 要 素 价 格 由 市 场 决 定 。改 革 开 放 之 前 , 中 国 的 各 种 商 品 , 包 括 消 费 品 和 投 资品 , 9 0 % 以 上 采 用 的 是 计 划 价 格 , 由 政 府 定 价 。 但 是 到了 上 世 纪 9 0 年 代 末 , 9 5 % 以 上 的 商 品 ( 包 括 投 资 品 和消 费 品 ) ,

36、 都 已 经 实 现 市 场 定 价 。 这 与 改 革 开 放 初 期 相比 较 , 可 以 说 是 根 本 性 的 变 化 。 关 键 是 市 场 化 更 为 重要 的 内 容 在 于 要 素 市 场 化 , 包 括 劳 动 、 资 本 、 土 地 等 要素 的 市 场 化 , 而 要 素 市 场 化 所 需 要 的 制 度 变 革 要 远 远深 刻 于 商 品 市 场 化 。 商 品 市 场 化 的 改 革 , 中 国 从 上 世纪 8 0 年 代 中 期 就 开 始 了 , 但 要 素 市 场 化 的 进 程 , 从9 0 年 代 才 开 始 进 行 , 而 且 速 度 相 对 较 慢

37、 。 从 中 国 的 改革 进 程 来 看 , 在 各 类 要 素 市 场 发 育 中 , 劳 动 市 场 化 速度 相 对 较 快 , 无 论 是 农 村 劳 动 力 还 是 城 镇 劳 动 力 , 绝大 部 分 的 工 资 报 酬 ( 价 格 ) 是 由 市 场 决 定 , 政 府 行 政 性决 定 工 资 水 平 的 比 例 已 经 很 低 , 尽 管 我 国 劳 动 力 市 场竞 争 的 公 平 性 、 有 序 性 、 有 效 性 还 亟 待 提 高 。 相 对 而言 , 我 国 资 本 市 场 化 程 度 较 低 , 无 论 是 直 接 融 资 市 场还 是 间 接 融 资 市 场

38、, 发 育 速 度 均 较 为 迟 缓 。 就 直 接 融资 市 场 发 育 来 看 , 一 是 规 模 小 , 工 商 企 业 资 本 形 成 中来 自 直 接 融 资 市 场 的 不 足 5 % , 二 是 秩 序 还 不 够 稳8定 ; 就 间 接 融 资 市 场 发 育 来 看 , 一 是 价 格 ( 利 率 ) 决 定基 本 上 仍 由 政 府 行 政 管 制 , 而 不 是 市 场 定 价 , 二 是 国有 金 融 资 本 居 绝 对 统 治 地 位 。 因 而 , 中 国 市 场 化 进 程面 临 的 突 出 矛 盾 在 于 如 何 加 速 和 深 化 资 本 市 场 化 。与

39、资 本 市 场 化 相 比 较 , 我 国 土 地 要 素 市 场 化 程 度 更低 , 包 括 城 市 土 地 和 农 村 耕 地 , 无 论 是 在 产 权 制 度 上 ,还 是 在 交 易 制 度 上 , 无 论 是 在 价 格 决 定 上 , 还 是 在 法律 制 度 上 , 土 地 要 素 市 场 化 配 置 的 条 件 还 远 远 不 具备 。 要 素 市 场 化 发 育 的 滞 后 , 是 目 前 中 国 以 社 会 主 义市 场 经 济 体 制 为 基 本 目 标 的 改 革 进 程 中 的 主 要 矛盾 。二 是 产 权 制 度 ( 也 就 是 财 产 制 度 ) 发 生 了

40、 重 大 变化 。 从 农 业 看 , 改 革 开 放 前 , 中 国 农 业 是 实 行 的 是 集体 所 有 制 。 而 现 在 , 在 农 村 包 括 土 地 在 内 的 所 有 制 ,实 际 上 从 过 去 的 集 体 所 有 制 转 变 为 了 农 户 经 济 。 目前 , 农 业 当 中 的 国 有 经 济 单 位 的 产 出 在 农 业 总 产 出 中所 占 的 比 例 , 也 就 是 3 % 左 右 。 在 非 农 产 业 中 , 改 革 开放 之 前 , 9 0 % 以 上 企 业 是 公 有 制 。 但 是 到 现 在 国 有 制企 业 的 产 出 占 总 产 出 的 比

41、重 也 就 是 5 0 % 略 强 。 国 有经 济 所 占 比 重 下 降 的 原 因 , 是 因 为 非 国 有 制 经 济 发 展了 , 一 部 分 国 有 制 经 济 转 制 成 为 非 国 有 经 济 , 当 然 还有 一 部 分 国 有 企 业 被 市 场 淘 汰 了 。 这 里 突 出 的 一 个特 点 就 是 私 有 经 济 发 展 特 别 快 , 外 商 投 资 企 业 、 外 商合 资 企 业 、 个 人 独 资 的 私 有 企 业 、 个 体 户 以 及 私 有 产权 基 础 上 的 有 限 责 任 公 司 发 展 特 别 快 。 从 1 9 8 8 年 到1 9 9 8

42、 年 这 1 0 年 之 间 , 各 种 私 有 企 业 的 平 均 产 值 规 模增 加 了 3 6 倍 ; 平 均 注 册 资 本 的 规 模 扩 大 了 3 8 倍 ; 平均 雇 工 的 规 模 增 加 了 1 0 倍 。 这 种 财 产 制 度 的 变 化 是导 致 中 国 市 场 化 进 程 不 断 深 入 的 一 个 根 本 的 制 度 原因 。三 是 宏 观 调 控 体 制 发 生 了 重 大 的 变 化 。 改 革 开放 以 前 , 中 国 政 府 对 于 经 济 活 动 的 调 节 主 要 是 通 过 各种 指 令 性 计 划 和 指 导 性 计 划 。 但 随 着 中 国

43、市 场 化 进程 的 深 入 , 政 府 已 经 不 再 对 企 业 进 行 直 接 管 理 , 新 的宏 观 调 控 体 制 便 逐 渐 建 立 起 来 并 开 始 发 挥 作 用 。 尤其 是 财 政 政 策 和 货 币 政 策 方 面 , 不 但 职 能 发 生 了 变化 , 在 宏 观 调 控 中 所 起 的 作 用 也 发 生 了 非 常 大 的 变化 。 过 去 的 财 政 主 导 型 经 济 ( 指 财 政 在 国 民 收 入 分 配和 再 分 配 当 中 起 着 决 定 性 的 作 用 ) 逐 渐 变 成 金 融 主 导型 经 济 , 财 政 的 作 用 、 地 位 迅 速 下

44、 降 。 这 是 一 种 必 然 的发 展 趋 势 , 在 中 国 的 政 府 、 企 业 和 居 民 这 三 大 主 体 中 ,国 民 收 入 经 过 政 府 直 接 支 配 的 , 也 就 是 经 过 财 政 收 支的 , 不 到 2 0 % , 剩 下 的 8 0 % 左 右 是 在 企 业 和 居 民 家 庭手 中 。 企 业 和 居 民 家 庭 的 收 入 大 多 存 放 在 银 行 里 , 是通 过 银 行 再 实 现 周 转 。 这 就 决 定 了 中 国 传 统 的 财 政 主导 型 经 济 要 转 变 为 由 金 融 主 导 资 源 分 配 和 资 金 配 置的 经 济 。

45、在 这 种 情 况 下 , 中 国 的 中 央 银 行 开 始 在 宏 观调 控 中 发 挥 更 大 的 作 用 。 进 入 2 1 世 纪 以 来 , 中 国 人 民银 行 数 次 运 用 包 括 调 整 利 率 、 存 款 保 证 金 以 及 使 用 公开 市 场 业 务 等 手 段 的 货 币 政 策 对 经 济 运 行 进 行 调 控 ,反 映 了 货 币 政 策 在 中 国 的 宏 观 调 控 中 正 在 发 挥 越 来越 大 的 作 用 。三 、 技 术 进 步 与 中 国 经 济 增 长制 度 创 新 解 放 了 生 产 力 , 释 放 了 中 国 经 济 发 展 的潜 能 ,

46、使 中 国 的 面 貌 发 生 了 根 本 性 的 变 化 。 表 1 列 出了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的 G D P 、 就 业 人 数 和 固 定 资 产 原值 以 及 它 们 之 间 的 比 较 。 从 这 些 时 间 序 列 看 , 反 映 出三 个 趋 势 :( 1 ) 劳 动 生 产 率 。 如 果 把 劳 动 生 产 率 定 义 为 平 均每 个 就 业 者 的 G D P , 我 们 可 以 看 出 , 改 革 开 放 后 , 中国 颠 倒 劳 动 生 产 率 的 增 加 是 相 当 迅 速 的 。 2 0 0 4 年 是1 9 7 8 年 的 5 . 3 3 倍 。 劳

47、 动 生 产 率 的 改 善 也 可 以 反 映 在G D P 的 劳 动 弹 性 时 间 序 列 中 。 在 这 一 时 期 , 各 年 的 数值 是 递 减 的 , 而 且 显 著 地 小 于 1 , 这 说 明 劳 动 生 产 率正 在 不 断 改 善 。( 2 ) 投 资 效 率 。 很 明 显 , 投 资 效 率 的 改 善 低 于 劳 动效 率 。 从 表 的 最 后 一 栏 中 可 以 看 出 , 大 多 数 年 份 的G D P 的 资 本 弹 性 系 数 大 于 1 , 这 说 明 在 这 些 年 中 投 资的 效 率 是 减 少 了 。 从 整 体 上 看 , 投 资 效

48、率 也 是 递 减 的 。( 3 ) 技 术 进 步 。 技 术 进 步 可 以 从 不 同 的 角 度 来 考察 , 狭 义 的 技 术 进 步 指 的 仅 仅 是 技 术 创 新 对 生 产 过 程的 影 响 , 而 索 洛 定 义 的 广 义 技 术 进 步 ( R . M . 索 洛 ,1 9 5 7 ) 不 仅 仅 包 含 技 术 创 新 , 还 包 括 社 会 组 织 、 体 制 创新 等 多 方 面 的 因 素 。 我 们 利 用 总 量 生 产 函 数 的 方 法 ,9来 对 改 革 开 放 后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进 行 分 析 。在 中 性 技 术 进 步 假 定 下

49、, 对 1 9 7 8 - 2 0 0 4 年 的 真实 G D P ( Y ) 3 、 就 业 人 数 ( L ) 及 固 定 资 产 原 值 ( K ) 4 ( 见表 1 ) 拟 合 柯 布 - 道 格 拉 斯 生 产 函 数 :( 2 . 1 )并 假 定 资 本 K 的 产 出 弹 性 系 数 与 劳 动 L 的 产 出弹 性 系 数 之 间 满 足 关 系 + = 1 , 有 :表 1 : 1 9 7 8 - 2 0 0 4 年 中 国 G D P 、 固 定 资 产 原 值 及就 业 人 数 情 况此 方 程 拟 合 优 度 为 0 . 9 9 , 通 过 显 著 性 检 验 。 对 此方 程 的 经 济 解 释 是 , 在 中 性 技 术 进 步 的 假 设 下 ( 即 假设 增 加 单 位 产 出 时 所 需 要 增 加 的 劳 动 和 资 本 量 不变 ) , 那 么 , 从 1 9 7 8 年 到 2 0 0 4 年 , 中 国 经 济 增 长 中 资本 的 贡 献 明 显 地 大 于 劳 动 的 贡 献 , 具 体 地 说 , 每 增 加一 个 单 位 的 产 出 , 所 需 要 增 加 的 劳 动 投 入 仅 需 要9 % , 而 增 加 的 资 本 投 资 则 达 到 了 9 1 % , 资 本 的 贡 献 是劳 动 贡 献 的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