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国古代经济学的解释曾绍奇第一部分 上古时代一、 原始社会末期在距今约 70 万年至 20 万年之间，我国境内生活着最原始的人类北京人。那时的人不会制造工具，属于旧石器时代，他们过着原始的采集狩猎生活。但他们会使用粗糙的石器和木棒。他们还学会使用天然的火种。火的的使用使人类从生食进入熟食，这就很有利于人体健康，火还能用来驱赶野兽和抵御寒冷以及照明等。在距今约 1.8 万年，远古人类开始进入“山顶洞人”阶段，山顶洞人能打制石器，懂得钻孔技术，会制造骨针骨器。还会制作装饰品。懂得人工取火。那时采集和渔业是主要的生产方式。会制造工具，表明人类开始有意识地改造自然和利用自然。火的自觉运用不但使人类的生
2、产能力大大提高，还使人的发育有了保障。据说，火的发明者是燧人氏，是他教导人们钻木取火，为人类带来了光明。到了原始社会末期（距今约 75 千年） ，长江流域的河姆渡社会和黄河流域的半坡村社会，已经进入新石器时代，人们所使用的劳动工具主要有磨制过的石器、木器、骨器和陶器等。这个时期的生产方式属于原始共产主义社会。在原始部落中，人们共同劳动，分工协作，劳动产品归全部落所有，分配方式则采取按需分配。在这时期，不存在人剥削人的现象，人人过着平等自由的生活（即“大同”生活） 。我国是世界上最早种植水稻和粟的国家，那时河姆渡人开始种植水稻，半坡村人开始种植粟和种植蔬菜。那时，人们打猎捕鱼，用弓箭打猎，用网叉
3、捕鱼。那时的农业、畜牧业和渔业并行。由于生产发展，使原始人的劳动量大为减轻，而且获得的劳动产品数量也在增加。那时的人能烧制陶器，陶器上面有精巧的花纹。还能用兽皮和麻织衣。还能建造房屋，过着定居生活。彩陶业和纺织业的升起，标志着原始手工业的形成。到了距今约 4、5 千年的大汶口原始社会，人类祖先开始进入父系氏族社会。这时以农耕为主要生产活动，制陶等手工业也有了进步。还能用骨和象牙雕刻精美的艺术品。但在这个时期，由于生产的发展，私有财产和贫富分化也出现了，因此逐渐产生了阶级和国家。即使处在母系氏族社会，祖先也创造出了非常灿烂的文化，这个时期的创造化身是神农氏。 “神农是伟大的农业之神。 ”（见冯克
4、诚等编中国通史47 页青海人民出版社）神农教导人们播种五谷，开垦田地，使人类结束了茹毛饮血的野蛮生活。他还教导人们选择稻种。据说，有一次一只红鸟口含一支九穗的禾苗飞过天空，穗子掉在地上，神农把它拾起种在地里，获得了嘉禾，人们吃了它，可以长生不老。神农还教导人们制作各种木农具，用来翻土耕地，既省时又省力，因此使庄稼获得丰收。神农看到人们生活用品十分简陋，因此教导人们制作陶器。瓶壶等陶器用于汲水和运水，盆碗等用作餐具，陶甑是饮器。各种陶器不仅成为人们必不可少的生活用具，也成为精美的艺术品。神农看到人们衣不蔽体，就发明了纺线锤，教导人们用植物纤维纺纱织布。所谓“耕而食，织而衣”的社会就是从神农时代开
5、始的。神农也是医学之神，他为了发现各种药物的性质，偿遍了百草，终于发明了各种治病的药物。神农虽然是古代劳动人民的化身，但也是古代人民智慧和创造的见证人。在远古原始部落的著名首领中，除了神农外，还有伏羲和黄帝，他们都是中华文明的开山祖先，因此永远值得后人敬仰的。对于伏羲， 易系辞传说他：“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文与地宜，近取诸身，远取诸于物，于是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作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 ”世经上说：“作网罟以田渔取牺牲，古天下星日炮牺氏。 ”伏羲不仅教导人们结网捕鱼，他还是最早的天文学家，推八卦六十四复卦，察天地之象。还有传说他能“作书契而代结绳之政。 ”可见
6、他是最早的文字学家。伏羲还教导人们制作乐器， “斫桐为琴，绳丝为弦，织桑为瑟。 ”礼记月令把他看作司春之神。 吕氏春秋则把他看着是苍精之君， “东方之帝”和“木星”等。黄帝和炎帝是中原各族的共同祖先，黄帝又号轩辕氏和有熊氏。在开发经济方面，传说他有很多创造发明，如养蚕、舟车、文字、音律、医学和算数等。据考证黄帝内经就是他著述的医学著作。自从人类有了经济发展史后，在人类所取得的每一项经济成果背后，都稳藏着深刻的经济思想。因为没有经济思想作指导，任何经济实践都不会产生，这就说，经济思想是隐藏在各种具体的经济发明之中的。例如，在原始人懂得制造弓箭之前，他们就应当懂得弓箭比一般石头棍棒跑得快的道理。又
7、如，原始人所以发展农业生产，他们必定懂得农业生产比采集狩猎更有经济意义。2、夏商周时期大约在 4 千多年前的夏朝，出现了三位非常贤明的部落首领，他们就是尧舜禹。那时正处在原始社会向阶级社会过度的时期。他们治国最英明的智慧就是能以“德”治国。尧当皇帝时，能和人民一样住茅草屋，吃糙米饭，煮野菜汤。夏天披件粗麻衣，冬天加件鹿皮御寒。衣服鞋子不到破烂不堪绝不会更换。因为他能和百姓同甘共苦，所以百姓非常爱戴他，如爱“父母日月”一般。尧在位 70 多年，在传承帝位上，他能不避亲，把帝位“禅让”给德才兼备、很能干的舜。舜接受帝位后，他也能把百姓的疾苦放在心上，他亲自参加耕田、打鱼和制陶等生产劳动，因此深受百
8、姓爱戴。他还通过民主选举的方法，让八元管土地，八他善教化，契管民事，佰益管山林川泽，佰夷管祭祀，皋陶作刑，最终完善了社会管理制度。当舜老了，他就把帝位“禅让”给禹。正如墨子在尚贤中中所称道的：“故古者圣王能唯审以尚贤使能为政。 ”且能做到“不党父兄，不偏富贵。 ”汤誓曰：“聿求元圣，与之戮力同心，以治天下。 ”在对待义利问题上，墨子说：“古者圣王为政也，不义不富，不义不贵，不义不亲，不义不近。 ”在尧舜看来，如果一个人不讲“道义” ，他就不应当“富贵” ，也不应当去亲近别人。这就说明，先圣王已经正确处理了义利关系，能把道义看得高于一切，其次才是利益。据文献记载，在夏禹统治的前后，历史上发生了第
9、一次大洪水灾害，那时到处“水浩洋而不息，火滥炎而不灭。 ”（淮南子览冥训 ）由于水患严重妨碍农业生产，在皇帝的命令下，鲧和禹相继去治水。禹治水以导为主，依据地势的高低排除积水和疏浚治淤，使沼泽“渥地”改变成“桑土”良田。 论语太佰说大禹治水“尽力乎沟恤” 。 国语周语下还记载大禹治水能做到“嘉祉殷富生物”和“养物丰人” 。大禹治水之地主要在今天的伊、洛河流域，济水流域和颖、汝河上游，以及山西省晋南的汾水和浍水流域。从经济思想史看，大禹的功绩就在发现了“水利是农业的命脉”的道理。通过治理水患，不仅减少了洪水泛滥，而且又引水灌溉农田。从而使农业生产获得了保证。农业的发展，最终为巩固夏王朝的统治奠定
10、了基础。在夏朝末期，周朝的祖先就在写图奋雪国的文章了。周族自后稷起进入父氏社会，周族主要为姬姓。后稷和公刘是周族早期的两个有影响的君主，他们对周族的最大贡献就是使周国的农业得到了很大发展。在土地政策上，他们的第一项措施是不断地号召人们开发荒地，种植各类庄稼，使周国的生产力得到了长足发展。第二项措施是实行土地私有制和实行土地税。他们把国中的土地全部分给每个氏族家庭耕种，并按照每个家庭土地的多少上缴国家税收。由于实行了这些有力措施，从而周国的百姓一天天富裕起来。他们的伟大功绩，就像诗经大雅公刘中所记载的：“乃场乃疆，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 ”（修好地垄，挖好田埂，收了粮食堆满仓。熟食干粮都
11、包好，大袋小袋处处装。 ）正因此，后稷公刘的开荒拓地，富国强兵的政策主张，一直被后来的周文王所沿用。到西周时期，土地制度逐渐演变为私有和公有性质。据周礼小司徒记载，西周时期的私田和公田在地形排列上呈“井”字， “九夫为井” ，即九亩组合为一“井” 。在井田周围为私田，分给八家人耕种，收获物归私人。井田中央为公田，公田由私人共同耕种，收获物归公有。据考证，井田制实质是一种农村公社，它和行政组织、军事组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耕种井田的人大都是服兵役的丁壮。战争所用器械粮草也都由国家指定的井田来生产。由于对社会性质的不同理解，对井田的性质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认为它是原始社会末期残留下来的农村公社土地分配
12、制度；有人认为它是奴隶主贵族土地所有制；西周封建者认为它是封建领土所有制。从甲骨文中可知，商代已有井田。由于它比较整齐地按南北和东西划定田界，整治成形如“井”字，故称“井田” 。井田一般按每块百亩（约今 31 亩多）划分，称一田，由一夫耕种。井田土地按土质肥瘦分为上田、中田、 。下田， “三年以换土易居” ，以便调剂土地肥瘠。因为是公田，所以一般不能转让，即“田里不鬻” 。在那时，贵族对奴隶的剥削量为收入的 1/10.直到春秋中期后，随着生产力的不断提高，由于大量私田出现，井田制才被瓦解。第二部分 春秋战国1、老子及老子老子：公元前 580500 年，姓李名耳，又称老聃，春秋时楚国人，道家学派
13、的创始人。曾做过周朝管理藏书的史官。老子晚年辞官返里隐居。老子七章中有这样的记载：“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这句话应该这样理解：发展经济，关键要破除小农经济思想，树立商品经济意识。如果生产只满足于自己消费，那他就很难得到发展。老子32 章中说：“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这句话包藏了自然也能生产，也能提供人们所需的物质资料的正确观点。即使在古代，自然只要风调雨顺，农民就可以多打粮食。反之，如果自然灾害频仍，农业歉收，农民就要减收粮食。这说明，自然界能帮助农民多打粮食。老子的无为思想在经济建设中也是可取的。老子认为，只要人们在生产中能够做到无为，经济就可以发展
14、，国家就可以得治。 老子3 章中说：“不尚览，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 ”老子认为，只要老百姓不去稀罕那些难以得到的货物，不去贵重它们，老百姓就不会偷盗；只要老百姓不去想要那些大家都想要得到的东西，老百姓的心就不会迷乱。所以， “圣人”治天下，不重视人的心智的发展，只重视老百姓能吃饱肚子就够了。在老子看来，人们对贤人的崇拜，只会导致老百姓互相争夺。老子在老子44 章还认为：“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之。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可以长久” 。如果人们对某样事物过于贪爱，对货物无度地收藏，其结果一定会造成大浪费，大流失。上面两句
15、话在经济经营中的意义就是：人们过分贪求钱财，只会造成钱财的流失和减少。在现代经济社会，人们如何管理一个公司和企业？不能只顾眼前利益，看不到长远利益。聪明的企业家总是善于使用手中的钱物。如能把钱花在公益事业上，捐款救济等。这样花钱看似无益，其实是赚钱的大手笔。二、孔子及论语孔子：公元前 551479 年，名丘，字仲尼，鲁国陬邑人。春秋末期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和儒家创始人。30 岁左右开始聚徒讲学，并从事政治活动。曾任鲁国中都宰、司空、大司寇，并摄行相事。为推行其政治主张，54 岁起率领弟子周游列国，但不被重用。68 岁后回鲁国，并开始从事整理文化典籍工作。孔子在论语子路中说：“赦小过，举贤才。
16、 ”认为行政管理最重要的是用人。对犯有小错误的人要赦免，要选拔优秀人才做官。孔子在论语卫灵公中说：“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 ”认为道义比食住更为重要。孔子认为， “君子怀德，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惠。 ”（论语里仁 ）在孔子看来，道德甚至比一个人的家庭还重要。君子总希望治理天下，而不像小人那样只顾个人利益。孔子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论语里仁 ）富贵，是每个人都想得到的，但是如果不是通过正当的渠道取得，虽有富贵送上门，也不能接受。对于贫贱也是如此，贫贱是人们都痛恨的，但如果不是合法驱除，虽贫贱不嫌弃。孔子
17、说：“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正人君子对仁义道德很理解，但小人对钱利很理解。孔子把仁义道德看得高于一切。孔子说：“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就有道而正焉。 ”（论语学而 ）为了道，人可以不求饱，不求安。有一次，孔子的学生子贡问他说：“一个人如果能够做到虽然贫穷但不献媚人，虽然富贵但不骄人，这样也许可以了。孔子说：这样的人确实不错，但上面这种人还不如下面这种人：他虽然贫困但却乐道，虽然富贵但却乐于礼善。 （“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在孔子那里，道义高于财富和幸福，一个人为了道义，可以去受穷，但不巴结和骄人。孔子在论语季氏中说：“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
18、贫，和无寡，安无倾。 ”孔子在这里指出了国家长治久安的对策，认为人民收入低不重要，重要的是出现了贫富差别。人民贫穷也不要紧，要紧的是国家没有安定。所以，如果国家能够做到平均，人民就没有贫困。如果人民能够做到和睦相处，人民生活低一点也不要紧。如果国家能够安定，社稷也就没有危险了。孔子发现了民富国强的道理，他在论语颜渊中借鲁哀公问有若的话就道出了这个真理。孔子说：“百姓足，君熟与不足？百姓不足，君熟与足？”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百姓富足，国家怎么会不富足呢？百姓不富足，国家怎么会富足呢？孔子面对春秋战国纷争给人民带来的灾难和痛苦，为了人民过上富足生活，孔子提出了构建未来社会的基本结构和组织形式，这就
19、是所谓的“大同”世界。孔子在礼记礼运篇中描述这个社会的特征是：“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这个理想就是：要尊重老人和小孩，使老人有所善终，壮年人有工作可做，鳏夫寡妇和残疾人皆有人供养。孔子说：“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 ”（论语卫灵公 ）你要是去耕作，你一定会挨饿。但如果去做学问，你一定可以获得俸禄。可以看出，孔子把求学问道看得高于一切，为此他卑视生产劳动。三、孟子及孟子孟子：公元前 372289 年，名轲，战国时邹人，战国中期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他早年丧父，家境贫寒。曾受业于子思的学生，后聚徒讲学，
20、约 50 岁后，为实现其“仁政” ，率领弟子周游列国，但其学说未被采用，后回乡著书立说。1)梁惠王章句上：孟子在此文中阐发了他的 “尽地利、适天时、贵人和”的经济思想。孟子说：“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数罟不入垮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林木不可胜用也。谷与鱼鳖不可胜食，财木不可胜用，是使民养生丧死无憾也。养生丧死无憾，王道之始也。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检，途有饿殍而不知
21、发。 ”在孟子看来，要使国泰民安唯一的办法就是发展经济。而发展经济要做到三点：一是尽地利。能够用来种植的土地都应当种上桑树、稻谷等农作物，不应浪费闲置土地。二是适天时。能不违农时种植，还要适度砍伐，合理畜养。孟子说：“彼夺其民时，使不得耕耨以养其父母，父母冻饿，兄弟妻子离散。 ”这就说，如果统治者违背农时剥夺农民，那么农业生产就会停止，农民就要因此受冻饿，甚至连妻子兄弟也保不住。三是贵人和。发展经济关键在于人的重视，没有人的重视，经济不可能发展起来。如果象孟子说的，做官的看到猪狗吃掉了人的粮食而不加制止，道路上有饿死鬼却无人去开仓赈济，还说这是年成不好造成的。这样的国家一定发展不起来。孟子认为
22、，国家腐败，官吏贪榨，这就等于率领禽兽来食人。孟子说：“为民父母，行政不免于率兽而食人。 ”孟子指出了国家腐败的特征，他说：“庖有肥肉，廐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 ”当官的橱柜里堆满了肥肉，马圈里畜满了肥马。而老百姓却因饥饿而面带黄色，野途随处可见饿死的人。这种情形就等于率领禽兽食人。这就是朝廷腐败经济学。在孟子与齐宣王的对话中还谈到，如果君王外出游玩，必会出动大量军队，为此沿途要吃掉大量粮食，使老百姓因此不得食，工者不得息。这样只会使老百姓怨声载道，为非作歹（“睊睊胥馋，民乃作恶” ） 。孟子“仁政”思想在经济建设中也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孟子在与梁惠王的对话中说过“王如施仁
23、政，省刑罚。修其孝悌忠信” ，即使用木棒也能抵抗秦国的“坚甲利兵” 。 “仁”的作用就在于“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耕者皆欲耕于王之野，商贾皆欲藏于王之市，行旅皆欲出于王之途，天下之欲疾其君者皆欲赴诉于王，其若是，孰能御之。 ”若能够施行仁政，仕者、耕者、商贾、行旅和告状之人均会来朝办事。如果能做到这样，还有谁能敌对他呢？孟子在文中描述到了尚书上所描述的事：过去商汤征伐，从葛国开始，天下人都相信他，因此，他向东方进军，西方国家的百姓便不高兴；他向南方进军，北方国家的百姓便不高兴。人民盼望他，就像久旱盼望乌云和彩虹一样。他的军队所经过的地方，做买卖的照常往来，种庄稼的照常下地。他的军队只诛杀暴
24、虐的国君和拯救受残害的百姓。商汤对待人民可谓至仁至义了，因此人民也非常喜欢他。减税为什么可以富民强国？对于前者容易理解，对于后者则较难理解，要理解它需要运用现代西方经济学中的“供给学派理论”即“阿瑟拉弗曲线” 。据孟子记载：上古时期有三种征税方法：“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其实皆什一也。 ”“通”就是通盘计算不问守城情况而贯彻十分之一的税率。 “助”指借助劳动耕种公有土地的收税法。 “贡”指不论收成变化而固定税率的方法。孟子在本文中记载了他与梁惠王的一次对话，梁惠王问道如何强国之事，孟子说，只要有百里的地方也可称王。其条件就是：除了施行仁政，还必须“薄税敛，深耕易耨。 ”在
25、公孙丑章句上中，孟子讲得更清楚， “市，廛而不征，法而不廛，则天下之商皆悦而愿藏于其市矣。关，饥而不征，则天下之旅皆悦而愿出其路矣。耕者锄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与其野矣。廛，无夫、里之布，则天下之民皆悦而愿为之氓矣。信能行此五者，则邻国之民仰之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生民以来未有能济者也。 ”在市场上，给予储货的空地又不征税，当商品卖不出去时，通过政府购买商品，那么天下的商人都乐来做生意。在通商关卡，只稽查而不征税，那么天下的商族皆愿从此地经过。对耕者也不收太高的税，那么天下之人也乐意来耕作。对租房人少收税，那么天下之人皆来住了。能做到这五点，邻国之人就会象朝拜父母一样来朝圣。如
26、果这样，也就可以做到天下无敌了。2） 梁惠王章句下：兵多粮多才可以行军打仗。这在诗经中就有记载， 诗经大雅公刘说：“乃积乃仓，乃裹糇粮，于橐于囊，思戢用光。了矢斯张，干戈戚扬，爰方启行。 ”粮食真多，外满囤，内满仓，还包裹着干粮，装满橐，装满囊。人民团结，国威发扬。箭上弦，弓开张，其它武器都上扬，浩浩荡荡向前行。孟子说：“故居有积仓，行者有裹粮也，然后可以爰行启行。 ”在家的人有余粮，行军的人有干粮，然后才可以行军用兵。3） 公孙丑章句上：贤能在社会上的作用，就在于能感化人，号召人和吸引人。正如孟子所说：“尊贤使能，俊杰在位，则天下之士皆悦而愿立于其朝矣。 “贤能在，天下之人必然归顺。4） 公
27、孙丑章句下：孟子认为，人在社会经济中具有主导作用。孟子说：“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弃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在战争中，在粮食充足，地形有利的条件下，为什么会丢兵失地而失败呢？孟子说，那是因为人的作用没有得到充分发挥。由此可知，人是战争中最重要的因素。孟子最早提出“市场垄断”这一概念。孟子说：“人亦孰不欲富贵？而独于富贵之中，有私垄断焉。古之为市也，以其所有，易其所无者，有司者治之耳。有贱丈夫焉，必求垄断而登之，以左右望而罔市利。人皆以为贱，故从而征之。征商自此贱丈夫始矣。 ”有谁不想做官发财，只是有些人的财富来自私人对市场财货的独霸垄断。买卖就是以有换无，
28、并且有政府专管市场，可就有一些私人，总是要站在市场之上力求控制各种买卖，以求获得各项利益。这种人向他征税是很必要的。5） 滕文公章句上：孟子认为，要施行仁政，达到以“仁”治国的目的，其根本措施是采取经济手段，这就是要实行“井田制” ， “夫仁政必自经界始。 ”孟子认为，如果井田的界限不清楚，井田的面积就会有多有少。官吏依靠井田征收的收入就达不到均衡。这样，国家就会大乱。所以孟子说：象藤这样的小国，要养君子野人，其办法就是要实行“井田制” 。 “井田”的统计办法如下：公卿以下官吏，一定要有供祭祀的专田，每家五十亩，如果他家还有剩余劳动力，再分配二十五亩。一方里为“井” ，井田中有 9 百亩土地，
29、其中一百亩为公田，一百亩为私田。孟子认为，如果能施行井田制，就能使官民不出乡，进出皆友善，并能使他互相帮助扶持，这样仁政就可达到了。孟子对社会分工的性质、作用和重要性也做了分析。下面是本文第 4。5 节的译文：有一个研究神农氏的学者叫许行，他自从楚国来到藤国，并亲自拜访滕文公。他对文公说：“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人，听说国君要施行仁政，本人愿意借一地而做藤国的民众。 ”文公果真为他准备了住处。许行有门徒数十人，均穿麻布衣褐，他们靠打草鞋、编草席谋生。又有另一位贤者陈良的徒弟陈相和陈辛，背着农具从宋国也来到藤国，他俩也是来找滕文公的。他们对文公说：“听说你要施行古先王的仁政，你原来也是圣人。我们愿做你
30、的臣民。”陈相后来碰见了许行，他感到相见恨晚，于是很快放弃了过去的学问并向许行学习。陈相去求见孟子，并把许行暗地里说过的话告诉了孟子：“滕文公确实算得上贤君，尽管如此，他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治国之道。因为凡是贤人都能与民众一样自己耕种，并且要亲自烧做饭食。现在文公却不一样，他不但不耕种，却有粮仓府库，这难道不是损害人民而养活自己吗？怎么能称得上贤呢？”孟子说：“许行一定要亲自耕作解决自己的粮食吗？”陈相回答说：“对。 ”孟子说：“许行一定要亲自织布为自己做衣吗？”陈相说：“否，许行穿麻布衣服。 ”孟子说：“许行戴帽子吗？”回答说：“带。 ”孟子说：“带什么帽子？”答道：“带绸子做的帽子。 ”孟子问
31、：“是自己织的吗？”陈相回答说：“不，用粟米换来的。 ”孟子问：“许行为何不自己织布？”回答说：“这样会妨碍耕作。 ”孟子问：“许行用锅甑做饭，用铁器耕作吗？”陈相答道：“对。 ”孟子问：“是自己制造的吗？”答：“不！用粟米换来的。 ”孟子说：“用粟换锅甑，难道不会损害工匠吗？工匠也用他的锅甑换粟粮，难道不会损害农民吗？况且许行为何不自己去制造锅甑，一定要舍去家中应有尽有的各种物品不用呢？为何一定要纷纷与百工做交易？难道许行不怕烦恼？”陈相回答说：“属于百工的工作，如果许行去做一定会妨碍耕作，这些事自己也不能全兼做。 ”孟子说：“然而治理天下难道又可以去耕种和兼做吗？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事，小人物
32、有小人物的事。况且养活一个人，需要社会上各种工匠的合作进行生产，如果一定要亲自动手去生产那些生活用品，这一定会使天下人都来效法。所以说：一个人要么只能靠脑力劳动生存，要么只能靠体力劳动生存。脑力劳动者是统治人的，体力劳动者一定要被人统治。被人统治的人一定要生产粮食供养别人，统治人的人则一定要被人供养，这是天下的大义。 ”孟子接着说：“在尧统治的时候，天下还没有完全平定，到处洪水泛滥，大地上草木繁殖蔓延，禽兽到处出没，农作物很难生存。飞禽猛兽残害百姓，他们的足迹遍布于国中。尧对国人的生活非常担忧，他就推荐舜出来医治这种现状。于是舜采纳益来掌管火，益对山川湖泽统统放火烧烤，才使禽兽逃藏。到禹统治时
33、，他又疏通了全国的九条大河，打通济河、漯河，把它们引导到大海。又疏通汝水、汉水，排导淮水、泗水，使它们流入大江。这样才使得国中的百姓有饭吃了。在那时，大禹为修治洪水，八年离家在外，三过家门而不入，他虽想亲自耕种，这样能行吗？后稷教导人民耕作，栽种五谷，五谷成熟人民得养。人的天性是，有饭吃，有衣穿。可是老百姓清闲没有教养，他的行为就和禽兽没有两样。后稷担忧这件事，使契做教官，教给老百姓做人的道理：父子相亲爱，君臣相忠义，夫妇有区别，长幼能尊卑，朋友有善信。用舜的话说：“让老百姓能劳动，使他们正值，并帮助他们，使他们能得其所，从而提高他们品行。过去圣人忧国忧民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有时间去耕种吗？”孟
34、子说：“尧以不得舜为忧，舜以不得禹、皋陶以为忧。农夫则不能种好百亩之田为忧。能够把财物分给别人的人称为聪慧，能够教导人民友善的称为忠义，能得到天下人之心的人称为仁。所以说，把天下传给别人较容易，能得到天下的贤人则很难。孔子说：尧确实伟大，惟天高大，而舜则能效法天。浩大啊，人民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舜也称得上贤君，高峻啊，他统治天下没有人能与他相比，尧舜统治天下，难道还称不上用心吗？实在用不着亲自去耕种了。 ”在今天看来，孟子观点可用恩格斯的理论来解释：恩格斯认为，人类社会大分工可以划分三个阶段。显然，实现社会分工的主要原因是科学技术进步。随着生产力的提高，社会分工能够促进生产规模的扩大和劳动生产率
35、的提高。因为“分工及与其相联系的协作虽然不改变劳动者和生产资料的数量，但是，它们可以改变生产力诸因素的结合状态，使其发挥不同的作用” （张卓元） 。然而，人类社会是否存在第四次大分工呢？按照现代人的观点，它应当指脑力劳动与体劳动大分工。然而这个现实又只有到了知识经济社会才能看到。可是，在 2 千多年前，孟子却发现了人类历史上的这个第四次大分工。在孟子看来，这个分工就是“劳心者”与“劳力者”的大分工。同种商品，随着数量不同，其价钱也不一样，为此可以用商品的数量来反映价值的大小。商品数量多，其价值就大；反之，亦然。这个规律孟子在本文第 5.4 节中有下面的论述：“布帛长短同，则贾相若。麻缕丝絮轻重
36、同，则贾相若。五谷多寡同，则贾相若。屡大小同，则贾相若。 ”孟子发现，在商品交换市场上，只要布帛的长短一样，那么它们的买价就一样，只要麻线的轻重相同，那么它们的买价就相同。谷物的多少相同，那么它们的买价就相同，鞋的大小一样，那么它们的买价就相同。6）孟子在滕文公章句下第 6.2 节指出：“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句话是说，富贵不能淫乱我心，贫贱也不能改变我的志向，有力量也不能使我屈服。孟子对商品交换的重要性作了非常恰当的回答，认为交换是互通有无，促进生产的重要手段。孟子在本文第 8.4 节说：“子不通功易事，以羡补不足，则农有余粟，女有余布。子如通之，则梓、匠、轮、舆皆得食于子
37、。 ”这话的意思是：你如果不互相沟通各人的劳动成果，交换各业的产品，用多余的来弥补不够的，那么，就会使农民有多余的米，妇女有多余的布。如果能让各个商品生产者互通有无，那么，木匠车工就能够通过交换获得农民的粮食。而农民则可以获得工匠们的物品。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农民种的粮食多得吃不了，工匠生产的器物除了自己用的外还有剩余。如果不用去交换，那么不仅农业手工业要停止，而且缺少各种商品的人也无法得到满足。总之，没有交换，社会生产就不能发展，人民生活就要停止。孟子在离娄章句上第 7.1 节说：“城郭不完，兵甲不多，非国之灾也；田野不辟，货财不聚，非国之害也；上无礼，下无学，贼民兴，丧无日矣。 ”国家贫穷有
38、灾祸的原因是什么呢？不是城郭不美，也不是兵甲不多，而是做君主的不讲礼节，做臣民的不讲学习。孟子在万章章句上第 9.1 节说：“富，人之所欲。 ”认为人人都想得到富贵是人的同情。7） 告子章句上：孟子发现了土地的极差生产力。在其它耕作条件如水、气候相同的情况下，即土地的产量会随着土壤肥力和距离的远近而不同。孟子曾与告子对话，孟子举了一个例子，他在本文第 11.7 节说：“今夫 牟麦，播种而耰之，树之时又同，浡然而生，至于日至之时，皆熟矣。虽有不同，则地有肥跷，雨露之养、人事之不齐也。 ”在孟子看来，只要把麦子播在地里，并盖好土，如果土地相同，耕耘时节也相同，那么，麦子就会旺盛生长，到了一定时日，
39、麦子就会一样成熟，并且它的产量也会相同。如果成熟时间不同或产量不一样，那是因为土地有肥有瘦，人们耕作的程度不一样造成的。应当说，土地极差生产力的发现，为封建地租理论打下了基础。孟子认为，对自然的开发要有限度，要做到保护资源与利用资源并举。只有这样，人们对自然的利用才会源源不断。孟子在本文第 11.8 节说：“牛山之木尝美矣。以其郊于大国也，斧斤伐之，可以为美乎？是其日夜之所息，雨露之所润，非无萌蘖之生焉，牛羊又从而牧之，是以若彼濯濯也。人见其濯濯也，以为未尝有材焉，此岂山之性也哉？”郊外牛山上的树木因为丰茂非常美丽。但是，只要拿着斧斤无限度地砍伐，山林就不会美丽了。虽然山林日夜生长，又有雨露的
40、滋灌，山上的树木也会不断萌生。但是，有牛羊在山上过渡放牧，山林也会变得光秃秃的。8)告子章句下：在义利观上，孟子主张去利怀义。孟子说：“为人臣者，怀利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利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利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终去仁义，怀利以相接；然而不亡者，未之有也。 ”又说：“为人臣者，怀仁义以事其君；为人子者，怀仁义以事其父；为人弟者，怀仁义以事其兄，是君臣、父子、兄弟去利，怀仁义以相接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何必曰利？”这个意思就是，如果把“利”放在第一位，去侍奉君臣父子，那么国家就要灭亡，家庭就要失去和气。相反，如果把“义”放在第一位，去侍奉君臣父子，那么国家就能兴盛，家庭就能团结
41、。9)尽心章句上：孟子在本文第 13.8 节写道：“故士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要求一个正值的仕者无论穷通都不能离去道义。孟子在尽心章句上弟 13.25 节中说：“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 ”认为舜与盗跖的区别仅仅在于前者是怀善，后者是怀利。孟子非常重视以“利”辅“仁” ，孟子以周天子为例加以说明：周文王为什么说对百姓非常仁爱呢？原来他不是靠空言无信之辞，而是靠教导人民制田产，树桑麻，养六畜，娶妻子，顾老人。 “所谓西佰善养老者，制其田里，教其树、畜，导其妻子，使养其老。 ”孟子在本文第 13.24 节上说：“圣人治天下，使有菽粟如水火。菽粟如水火，而民焉有不仁者乎？”要使百姓怀仁
42、义，就应当重视百姓的生计大事，要把粮食看得如同水火一样重要。孟子在本文第 13.23 节中说：“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 ”把土地交给百姓，并且减轻他们的负担，百姓就可以富裕起来。10）儒家的义利观：在义利问题上，孔子只看到了它的对立关系。而孟子除此外还看到了它的统一关系。孟子认为，义和利不仅是对立的，而且是统一的。人们不能丢利谈义。因为无利作基础，人们就不能谈义。孟子说：“若民则无恒产，固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 ”这就说，如果老百姓没有固定的产业收入，便也没有一定的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这样就会胡作非为，违法乱纪，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正是由于这个缘故，人们要从善守德，所
43、要走的道路也就非常明了。孟子说：“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昂足以事父母，俯足以蓄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梁惠王章句上 ）英明君想要治理好国家，就必须让老百姓有产业收入，必须使父母有依靠，使妻子有照顾。使他们一年四季吃饱穿暖。逢上灾年也不至于饿死冻死。如果能做到这点，诱导老百姓走上善良道路也就容易了。反之，孟子认为，如果国王不去规定人民的产业，致使老百姓不能赡养父母，不能蓄养妻子，好年成也感到困苦，坏年景就只有死路。这样，人民连活命都来不及，哪有功夫去学习礼仪呢？所谓制民产，孟子提出了如下途径：“五亩之宅，树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
44、，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亩之田，勿夺其时，八口之家可以无饥矣。 ”也就说，有五亩土地，应当让它种上桑树，这样即使家中有五十岁的老人，也可以穿上布帛了。各种家禽家畜要做到及时饲养，那么家中有七十岁的老人也可以吃上肉了。有百亩土地，也要及时耕种，这样家里即使有八口人吃饭也有办法。因为有了经济保障，至于学善从德也就容易做到了。孔孟之“利”一般指私利，孟轲认为，治国不能言利，更不能言私利。因为君主一言利，臣民便会纷纷效仿，追求私利。结果“王曰何以利吾国” ，则“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国危矣。 ”（梁惠王上 ）一旦君臣父子兄弟之间抛弃仁义，各以谋利之心相争，则必然亡国灭身。在儒
45、学中，义指体现人的尊严和价值的道德价值，利指可用来满足人的物质需要、增进人的福利的物质价值。孔丘说：“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论语述而 ）在义利关系中，义与利是相敌对的，义是第一位重要的，利是第二位次要的。人的价值观应是“见利思义” （论语宪问 ）孟子认为，道义是人所固有的最高价值，乐之不倦、公卿大夫等则是后天的次生价值，可有可无。而对权贵，他援引曾参的话说：“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义。 ”（公孙丑下 ）甚至连生命也不如道义重要。当在生死关头，仁人义士应当舍生而取义。荀况认为：义是人之为人的根本属性，是人的至高无上的价值所在。在理论形态上，他们力图就整个人类社会作全称判断
46、，力图说明义对于人类社会的决定性作用和最高价值，力图把义的内涵规定为人类追求的崇高目标，而不是某个国家、民族和阶级之利。另一方面，儒家又依稀认识到利是义的基础和手段，比如孔丘主张众民富民教民。认为使民众安居乐业，不仅超过了仁，而且接近于圣，连尧舜都难以做到。孟子主张为民众规定产业，使之可以奉养父母抚育妻儿，才能激发他们行善。荀况认为，每个人生而具有好利恶害之心与种种物质欲望，不能不予以满足，即必须“养欲”等。这就是孔丘主张的“因民之所利而利之。 ”（论语尧曰 ）孔子在义利关系上是对立的，主张“扬义抑利” 。在个人人格上，则把义利作为区分小人和君子的标准。在为政上，认为必须备足粮食，充实军备，取
47、信于民；但如不可兼得，则必须先去兵，次去食而取信于民，否则国家就难以存在。孟子认为，对于治国理政，君主不必言利，只要倡导推行仁义，就足以胜过坚甲，利民而王天下；反之，要是君臣父子之间各怀求利之心来相处，就没有不亡国的。因此，尽管土地和民众在古代非常重要，但在孟轲看来， “地不改群矣，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御也。 ”（公孙丑上 ）儒家以道义为治国根本，把它看得比粮食、军备和人口更为重要。四、墨子及墨子墨子：公元前 480397 年，名翟，原为宋人，后居于鲁。春秋战国之际的思想家、哲学家。出身贫寒，自称“贱人” ，早年曾学儒术，后来另立新学，成为儒家的主要反对派。在战国时代，儒、墨二家并称
48、“显学” ，至西晋中期墨家才渐衰落。1） 经上：在 17 世纪18 世纪，西方古典经济学把使用价值定义为“表示特定物品的效用” 。 （亚当斯密）在马克思那里，使用价值也仅指物品的有用性。到 20 世纪，我国经济学家李和军才把使用价值的概念定义扩展为“具有经济意义的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过程。 ”然而，在两千多年前的墨子看来，所谓使用价值就是“利” 。何谓利？“利，所得而喜也。害，所得而恶也。 ”这句话揭示了“利”具有使人得到喜悦这种属性。可见，利就是和害相对的概念，只要某件事物对人有利益或有好处就是“利 。不但如此，能给人“利”的不一定指物品，也不一定指“过程” ，还包括其它事物（儒服务、思想和美
49、善等） ，而且， “利”也不仅仅指“具有经济意义”能够满足人们需要的东西，但它还包括非经济意义的更为广泛的内涵(如社会意义、政治意义等） ，也不仅仅指人的需要，而且包括其它需要（如社会需要、生产需要等） 。由此可见，墨子的“利”所指的使用价值的概念，和现代使用价值概念相比，在内涵上要丰富，在外延上要更广大。2） 七患：墨子非常重视发展经济和农业生产。墨子说：“凡五谷者，民之所仰也，君之所以为养也。故民无仰，则君无养；民无食，则不可事。 ”不但老百姓需要五谷，而且养活君子也需要五谷。如果五谷没有收成，老百姓就要闹饥荒。 “一谷不收谓之馑，二谷不收谓之旱，三谷不收谓之凶，四谷不收谓之匮，五谷不收谓之饥。 ”如果财食不足，国家的事情就没有人去做。 “畜种菽粟不足以食之，大臣不足以事之，赏赐不能喜，诛罚不能威。”温饱是解决人的物质需要，墨子说：“时年岁善，则民仁且良；时年岁凶，则民吝且恶。”可见，道德教化只有在解决温饱之后才能起作用。管子和儒家也有类似的观点。所以墨子说：“食者，国之宝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