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战时英瑞在成立斯堪的纳维亚同盟上的战略分歧（1940.11940.4）JoumalofRadioTVUniversity(PhilosophySocialSciences)战时英瑞在成立斯堪的纳维亚同盟上的战略分歧(1940.11940.4)StrategicDifferencesBetweenBritainandSwedeninEstablishmentofScandinavianAllianceinWartime(1940.11940.4)唐方亮TANGFangliang(内蒙古师范大学,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22)(InnerMongoliaNormalUniversity,Hohho
2、tInnerMongoliaChina010022)摘要二战期间 ,鉴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重要的战略地位,为达到分担盟国西线战场的压力和增加本土国防安全系数,英国酝酿了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内部成立斯堪的纳维亚同盟并将其纳入自己的战略体系.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实力最强的瑞典为了本国和北欧各国人民免遭战火侵害,拒绝了英国的要求,选择了维持中立,最大程度地维护了自己的独立.关键词 斯堪的纳维亚阵营;战略;北欧防卫同盟;分歧中图分类号K152文献标识码 A文章编号1008 0597(2011)02009205Abstract:Inviewofimp0rtantstrategicpositionofScandi
3、navianduffngtheSecondWoridWar,tosharethepressureofAllie8inWestemEuropebattlefieldandincreaseBritishhomedefensesecurityBritishintendedtoestablishaNmrlicdefenseallianceinScandinaviancountriesandtobhngintoitsowncombatsystem.AsthestrongestcountryinScandinavia,SwedenhadrejectedBritishdemandsandchosentoma
4、intainneutralpolicyforpre?ventingDomesticandtheNordiccountriespeoplefrominfringementofthewar.Keywords:Scandinavianbloc;Strategy;Nordicdefensealliance;Differences由于现代科学技术和军事技术的进步,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地缘战略地位得到迅速提升,英国除了关注该地区的经济战略价值之外,也非常注重其在政治上和军事上的特殊战略意义,控制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在反共产主义苏联和反法西斯德国方面,都具有不可估量的战略优势.二战初期,英法盟国计划在斯堪的纳维亚
5、国家内部建立防卫同盟,主要用意是想把它们拉人盟国未来对付苏联和德国的阵营.因而在整个二战期间,瑞典与英国在该地区的反法西斯战略上始终分歧不止,纠葛不断.一,英国的“斯堪的纳维亚国家防卫同盟“战略之缘起近代以来,欧洲就是一个动乱纷争的历史舞台,始终有一个主要大陆国家不时地向四面八方发动侵略,扩张版图,欲把整个西方世界置于它的控制之下,称霸全球.为了“遏制 “这一侵略国,维护自身利益,一些国家往往会彼此通力合作.这在历史上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而且似乎颇具传承性.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欧洲的政治版图出现了新的变更.乍看,似乎由于 19191921 年的领土措施,德国蒙受了重大损失.然而战胜国内部矛盾
6、重重,对德国的惩罚并不彻底.“从长远来说,德国有机会东山再起,因为巴黎和约并没有剥夺它的政治和军事力量的两大基础:它的工业潜力和它的中心位置.“IP10 不到二十年,德国重新崛起,欧洲战争策源地形成,英法遭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威胁.遏制德国发动侵略需要英法等大国利用自己的总资收稿日期201l 一 0103作者简介 唐方亮 (1978), 男,内蒙古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助教,武汉大学历史学院国际关系史硕士研究生.一92源全心合作,但一时间很难办到(比如苏联倡导的集体安全体系就由于英法的自私和猜疑而流产).在力量均势不断变动的情况下,小国的地理布局可能成为具有重大影响的因素.对于英国来说,有一个由
7、弱小国家构成的地区介乎于德国和抗衡德国的英法之间是有极大战略价值的,对英国本土安全是一个天然屏障.能使这些国家与英法结盟进而对德国形成包围之势,更是梦寐以求的战略.在绥靖政策失败之后,英国似乎吸取了教训,对毗邻德国北部侧翼的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格外关心.德波战争结束后欧洲出现的德国陆军行动的战略间歇,以及德国侵占波兰后没有继续东进这一事实,使英法更加重视对北欧这一战略基地的控制与争夺.英国政府为此酝酿了一项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内部成立防卫同盟的战略计划.1940 年 3 月 15 日,英国驻瑞典大使马利特(Mallet)给哈利法克斯发电 .电文中说到:“ 日光信息新闻集锦(NyaDaylightAl
8、lehanda)报道,鉴于哈瓦斯通讯社和路透社发布的报道(这个报道是芬兰外交大臣在 3 月 1313 提出的建议在瑞典,挪威和丹麦建立防卫同盟),它要求瑞典外交大臣对此作出答复.芬兰政府也询问瑞典和挪威政府是否准备调查在苏芬战争结束后,瑞挪丹三国防卫同盟的可能性.“JP 可见,英国时刻在注意着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整体动向.其实英国早有了促使北欧国家成立防卫同盟的念头.首先,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迷恋的中立政策在当时是很难取得成功.“1890 年后欧洲均势和军事技术方面的变化提高了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战略地位的重要性,同时也引起了对他们维护其中立能力的怀疑.“l3 英国外交部人员哈第?格桑(G.M.Gath
9、o.nehardy)认为 :“在 19141918 年的战争中,尽管斯堪的纳维亚国家能够以相对自由甚至还获利的方式追求中立政策,然而事实上,很大程度上中立权威是有一个重要而强大的美国在维持,直到它最后参战.在战争的最后阶段,挪威(尽管没有参战)无论如何都不是中立,而是大英帝国和协约国的盟友,他通过商船运输提供了帮助.实际上,他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其他北欧国家也未能幸免.从此得出的结论就是:中立对于小国来说,只有在任何交战大国不去干扰其利益的情况下才能存在,或者只有在一个强大的国家维持中立权的情况下才能存在.目前的形势不象 1914 年那么乐观,美国现在寻求的中立是建立在完全脱离欧洲地区和由安全
10、带围成的一种孤立之上.而且,这种中立还通过严格限制本国的商人的活动维持着.“2P169 这在英国政府内部已形成共识.英国人认为,美国消极孤立政策的回归,使得力量弱小的北欧国家无法有效维持中立权威,出于某种战略需要的可能,希特勒势必打破斯堪的纳维亚的中立状况,占领该地区.因此需要制定一项周密稳妥的计划控制北欧地区的战略优势.其次,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地缘战略位置使得交战双方都想控制它.“只要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保持中立和不结盟,就毫无理由去积极干涉他们的事务.直到 19 世纪末的时候欧洲大国才开始较为紧密地关注斯堪的纳维亚.他们这样做不是因为希望搅乱这种现状,而是为了阻止其他国家这样做.“早在一战之前
11、殖民大国就已经开始注意到斯堪的纳维亚的重要战略优势了.二战爆发后,英国还有一个更大的战略目的,就是把斯堪的纳维亚拖人战争,为英国本土安全增添保护屏障,同时减轻西线战场压力.1939 年 12 月 22 日,卡德根?亚历山大(ALEXANDERCADOGAN)在他的日记中写到:“ 在11 点,我参加了内阁讨论会,讨论我们干涉斯堪的纳维亚的问题.如法国建议一样,我们准备向瑞典和挪威提出要求,但是我们决定或许要更进一步,将战争引入斯堪的纳维亚.“_4 卯时任海军大臣的丘吉尔尤其赞同这一策略,1940 年 1 月 12 日,他在战时内阁讨论会上进一步表述了他的看法,“海军大臣(丘吉尔) 谈到,假如我们
12、在斯堪的纳维亚开辟了一个新战场,我们就能获得相当好的机会:迫使德国陷入一种他们过去没有预测到的形势,他们被牵着鼻子而我们掌握主动权.“53plo4二战时期复杂的国际形势,使得北欧绝对不可能象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那样以中立的姿态而存在.“北欧国家的形势不仅是其突出地理位置的影响,北欧国家与 1939 年 9 月 3 日卷入战争的那些国家的不同经济关系,当它们面临其战时贸易伙伴(主要是德国和英国) 的不同要求的时候,对于它们来说,很难维持其中立和社会经济制度.“6PI81 正如哈第?格桑(G.M.Gathonehardy)所说,“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作为东西屏障的重要性和无法切断德国通一93过波罗的海进行
13、货运的可能性是目前形势的新特征.“_2JP“.在这种形势下,斯堪的纳维亚将必须面对一种极其严格限制贸易的境况,英国在战前就开始向北欧国家实施经济压力,限制他们对德国的贸易,尤其是瑞典.而且这种中立是继续建立在所有北欧国家官方政策的基础上,交战双方为了自己的战略目的,都会对这种中立施加各种各样的压力.二,英国的斯堪的纳维亚同盟战略之构想及瑞典的反应为了限制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和德国的经贸往来以及控制该半岛向着有利于盟国方向发展,英国除了向其实行经济压力以减少对德贸易之外,还想促成这些国家结成一个统一的联盟.哈第?格桑(G.M.Gathonehardy)在其备忘录中谈到 ,“假如北欧国家要想抵制那些无
14、法避免的压力的话,这意味着他们不仅要尽可能的扩展其有限的军事资源,而且还要进行最亲密的合作,结成统一的斯堪的纳维亚阵营(Scandinavianbloc), 以便弥补他们人口方面的不足.“2JPm 这一联合防卫阵营如果实现 ,自然会受到英国事实上的影响,进而向盟国靠拢.英国大西洋舰队素称“斯堪的那维亚警察 “2P212,英国在该半岛具有明显的影响力和战略优势.哈第?格桑的观点只是作为一种政策认识而发表的,却引起了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的极大热情,他准备全力推动斯堪的纳维亚阵营事业的发展.瑞典对这种所谓的防卫同盟并不热衷,1940 年3 月 21 日,英国驻瑞大使马利特(Mallet) 向哈利法克斯
15、汇报说,“据塔斯社称三国同盟将与苏芬协定冲突.今天瑞典新闻报道,瑞典外交大臣声称:这明显是建立在一种错误的理解之上,相较一个纯粹的防卫协定而言,简直是天方夜谭.“lP 瑞典根本不想在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内部建立一个听命于英国的傀儡同盟,最主要的是不想成为英国的“挡箭牌“.早在 1940 年 1 月 11 日,英国外交代表团第一秘书波洛克(Pollock)给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的电文中讲到,“ 下面是( 瑞典)国王就外交事务发言的主要内容: 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之间的合作,如同和那些处在任何同盟之外的其他中立国家的合作一样,始终是我关心的事情.这一合作的根本目标就是保护中立国家的共同利益.我深切地希望这或
16、许一94 一能够成为维护总体和平的力量象过去一样,我现在准备致力于恢复和平的任务“.2P42 从中我们可以看出瑞典的外交宗旨,就是严守中立,不想卷人大国的纷争.瑞典国王所说的合作,并非建立防卫同盟,而只是同所有实行中立的国家一道声援中立这一政策.其实,哈第?格桑 (G.M.Gathonehardy)早就觉得这策略不容乐观,在备忘录中他说过这样一段话:“与先前苏德压力相比,芬兰的崩溃的影响对被提议建立北方同盟(No.hembloc)的国家瑞典和挪威更具影响力;因此,在任何具体情况下,苏德两国都希望向第三方施加它们的所有影响力使其屈服于这种威胁,而不是刺激他反抗自己.在所有北方国家里,对盟国及其事
17、业的总的同情都被对敌手和被卷入战争的恐惧支配着.一个重心偏向我们一方的统一的斯堪的纳维亚前景实际上已经消失了,唯有挪威有可能部分赞同这一联盟事业.“2P171但是,外交大臣对此却颇为乐观.1940 年 3 月 25 日,哈利法克斯在给英驻法国大使坎贝尔的(SirR.Campbel1)电文中说到:“针对斯堪的纳维亚国家有两种可行的态度要么对其实行高压政策,要么鼓励他们在某种防卫协议中联合起来(这是现在正在酝酿的),如果我们认为这一策略值得进行的话,采取一种更为友好的态度或许是比较不错的做法.“2JP“而且,他认为这是有办法将它实行成功的计划.在电文中他讲到,法国驻伦敦大使寇宾(Corbin) 怀
18、疑斯堪的纳维亚能够结成联盟,认为斯堪的纳维亚人没有勇气团结起来对抗德国.对此,哈利法克斯说,“注意这样一个事实:过去三个月,对德铁矿石输出已经低到了一个明显的规模.这或许表明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尽量小心不去帮助德国;而且,正是因为这三个月期间,斯堪的纳维亚人害怕盟国所作所为,为了讨好盟国,他们减少了对德输出.只要他们保持对德国致命的恐惧,除了我们的决心和力量之外,我们还是能够有效地利用他们(按我们的意志行事).“u2“从英国外交大臣这一坚定的信心,我们不难看出英国当局非常重视促使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形成统一的防卫同盟.但是,北欧国家内部事情的复杂性以及这些国家对当时局势的判断,远非英国某些战略家能够估
19、计清楚的.尤其是瑞典,作为北欧资源和实力最强的国家,又有其悠久的文化和独立自主的外交传统,能否在政策上听命于人可想而知.三,英瑞就成立“斯堪的纳维亚防卫同盟 “的交涉与未果在实现这一计划的方法上,英国内部有不同的看法.卡德根在 1940 年 3 月 16 日的日记中写道:“现在谈及鼓励成立斯堪的纳维亚阵营(Scan.dinavianbloc,即斯堪的纳维亚防卫同盟 )是相当愚蠢的,只有展示强力才能对中立有所影响.在内阁,查特菲尔德也谈到在瑞典实行强势外交.正如我后来告诉安东尼? 艾登一样 ,取消必要的器械军事力量,外交是相当困难的,言语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多数人还是赞同以怀柔的手段来达到目的
20、,就英国提议建立北欧防卫同盟(即斯堪的纳维亚阵营)问题,英瑞双方一直处于拉锯状态,并不像外交大臣哈利法克斯想的那样乐观.个中原因是多方面的.英国驻瑞典大使马利特在 1940 年 3 月 26 日给哈利法克斯的电文中说到“和我的 3 月 21El 的第138 份电报相关,我荣幸地向阁下汇报:瑞典,芬兰和挪威的防卫同盟在近期由政府成员和新闻媒体广泛展开.与社会民主党团体相比,政府中的保守派成员更倾向于不结盟各自为阵,在首相的领导下,他们似乎惧怕可能极其危险的卷入这种新理念中去.3 月 25 日在卡尔斯塔德(瑞典南部的城市),首相对防卫同盟问题也发表了谈话,他宣称:防卫同盟与一个纯粹的条约的签订相比
21、,是一个更为复杂的事情.某些措施,它会影响到斯堪的纳维亚国家彼此关系的独立性,尤其关于外交政策.一个防卫同盟必然要影响到参与国的国民防卫计划,更大可能会影响到为战争准备的工业计划和国民消费供应.而且,这些国家自己还要清楚背离斯堪的纳维亚国家的传统的中立政策是否会得到这些国家人民的支持.“2P188 瑞典政府基于两个原因对防卫同盟不感兴趣:一是对本国资源分配的顾虑;二是对传统中立政策的孜孜追求.还有就是对德国的恐惧.信息部长和自由党领袖 M.安德森(M.Andersson)3 月 17 日在莫勒(mora)发表公众演说,“同盟问题事先已被讨论过了,但是在 1925 和 1936 年瑞典计划的防卫组织仅涉及瑞典自身的需求.一旦同芬兰签订了防卫同盟,如果瑞典受到来自南方的威胁时,芬兰就得准备援助瑞典,这明显会引起德国的怀疑.因此,德国外交办公室认为,在目前形势下,一个防守同盟没有希望实现.因为在结盟这条路上德国正明显显示了与苏联团结一致.“l2P 瑞典方面认为斯堪的纳维亚国家防卫同盟与苏德同盟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根本无从抵御来自这两个大国任何一方的进攻,尤其没有必要冒惹怒德国的风险.再就是苏联的反对.在 1940 年 3 月 27 日马利特给哈利法克斯的电文中讲到:“我问瑞典外交事务秘书长关于建议的三国防卫同盟目前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