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基于中国上市商业银行的实证分析.doc

1、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基于中国上市商业银行的实证分析金融论坛 2016 年第 6期(总第 246期) 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 基于中国上市商业银行的实证分析 刘志洋 李风鹏 摘 要本文使用 20072014 年 16家中国上市商业银行的季度数据，研究利率水平与商 业银行盈利水平的非线性关系。实证分析表明，银行净利息收入、非利息收入、资产收益率与短期 利率正相关，且相关性具有凹的特点；银行净利息收入、银行资产收益率与利率曲线斜率的相关 性为负，且具有凹的特征；银行非利息收入与利率曲线斜率的相关性显著为负，且具有凸的特性； 利率水平不影响银行拨备与资产的比值。 关键词商业银行；

2、利率水平；货币政策；盈利能力；利率曲线斜率 文章编号10099190(2016)06004008 JEL分类号G21 文献标志码7A The Influence of Interest Rate Level on the Profitability of Commercial Banks An 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Chinese Listed Commercial Banks LIU Zhi-yang LI Fengpeng AbstractIn this paperthe quarterly data of Chinese 16 listed commer

3、cial banks during 2007-2014 are used to analyze the nonlinear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terest rate level and the profitability of commercial banksThe empirical analysis shows that the net interest incomenoninterest income and ROA of commercial banks ar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short-term in

4、terest rates，and the correlation is concave；the net interest income and ROA are negatively related to the slope of interest rate curve，and the correlation is concave；the net interest income is correlated with the slope of interest rate curve significantly and negatively，and the correlation is convex

5、；the interest rate level does not impact the ratios of provisions to assets of the banks Key wordscommercial bank；interest rate level；monetary policy；profitability；slope of interest rate CHIVe 一、引 言 基准利率水平与利率期限结构对商业银行盈利和银行体系稳定具有重要影响。货币政策会影响 金融市场参与者对短期利率的预期，进而影响对长期利率的预期。2008 年金融危机后，研究利率水平 与银行盈利的直接关系应

6、该得到广泛重视。为应对金融危机，许多发达国家的短期基准利率基本降低 收稿日期2015 年 12 月 29日 基金项目本文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中国银行业宏观审慎监管政策工具组合及有效性研究” (15CJY083)阶段性研究成果；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 58批面上资助项目(2015M581379)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刘志洋，男，东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讲师，博士(长春，130117)，E-mail：layliuzhiyang126 eom；李风鹏，男，东北师范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生。 刘志洋、李风鹏：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 至“零利率” ，且自从 201 1年十年利率期限溢价也几乎为

7、负值。虽然各国央行降低基准利率有助于缓 解金融危机的影响，但低利率水平对银行盈利能力的负面影响也逐渐显现(Rajan，2013 o 研究利率水平与银行盈利之间关系的文献相对较少。DemirgucKunt 和Huizinga(1999)应该是最 早将银行盈利与宏观经济指标(实际利率水平等)相联系的。他们的研究结果表明，高实际利率可以给 银行带来高利润率，此现象对发展中国家更为明显，因为在发展中国家存款利率非常低。English (2002)研究了 10个工业化国家利率风险与银行利息收入之间的关系，结果表明银行资产的平均收益 与长期利率水平更为相关，利率期限溢价越大，银行盈利越高。Albertaz

8、zi和 Gambacorta(2009)的研究 是有关此主题的一篇主要文献，他们运用 10个 OECD国家银行部门的整体数据，发现银行盈利与利 率期限结构正相关，银行损失准备金与短期利率正相关。Bolt 等(2012)研究经济周期对银行盈利水平 的非对称性影响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Alessandri 和 Nelson(2015)研究了英国利率水平和利率期限结 构对银行盈利的影响，结论与上述学者基本一致。Bofio 等(2015)实证分析表明，短期利率水平与银行 盈利正相关，期限溢价与银行盈利正相关，低利率与水平期限结构会侵蚀银行盈利。 当前中国正处在利率市场化进程当中， “十三五”规划要求推进

9、利率市场化，加快建设适应市场需 求的利率形成和调控机制，形成市场收益率曲线，同时也要利用货币市场的有效传导机制，来体现央 行政策利率对市场的引导作用。随着利率市场化进程的加深，商业银行的经营模式和盈利能力也必然 会面临新的挑战。因此，研究利率水平对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机制，有利于商业银行未雨绸缪，应对利 率市场化的深入对提高银行盈利能力所带来的挑战。但正如国际清算银行经济学家 Borio 所讲， “对 银行盈利能力和货币政策之间关系的研究处在相对不足状态，这是令人诧异的” 。从当前国内来讲，对 二者之间关系的研究也非常少见，更多的研究是“顺带”研究这个问题。本文将独立研究利率变化如何 影响银行盈

10、利水平，以期为中国商业银行应对利率市场化的挑战提供参考。二、文献综述 货币政策调控的主要渠道是中央银行通过控制短期利率来影响长期利率。Bofio和 Disyatat(2010)指 出，中央银行通过调控短期利率和大规模政府债券的买卖影响市场参与者对未来利率的预期。自从本 次金融危机爆发，当各国基准利率都接近于 0时，调整短期利率高低的空间已不存在，对期限结构的 影响可能是主要方向。各国中央银行的政策导向也是以影响市场参与者对未来利率的预期为主。 (一)利率水平变化对利息收入的影响 一 般来说，利率越高，利率期限结构越陡峭，银行利息收入越高。但是这种正向增长关系应是递减 的，即随着利率不断上升，期

11、限结构越来越陡峭，银行利息收入的增长也越缓慢。Borio 等(2015)指出， 利率水平通过四个机制影响银行盈利水平：小额零售存款的禀赋效应(retail deposits endowment effect)、 资本禀赋效应(capitM endowment effect)、数量效应(quantity effect)与价格效应(price effect)的相互抵 消和再定价滞后(repricing lags)以及信用损失账户(credit loss accounting)的动态均衡转移。此处值得 一 提的是小额零售存款的禀赋效应。著名经济学家克鲁格曼曾指出，银行存款利率相对于市场利率有 折价，

12、这反映了银行在存款市场和交易结算服务中的垄断性。Borio 等(2o15)认为当利率降低时，如果 折价越来越低，则紧缩性货币政策会增加银行的利息收入；当银行间竞争以及银行与非银行间的竞争 金融论坛 2036 年第 6期(总第 246期) 不是很激烈时，高通货膨胀率会增加银行利息收入；反之当基准利率接近于 0时，由于存款利率无法 低于零，因此相对于市场利率，该折价非常低，即相对于基准利率，存款利率折价具有“凹性” ，因此银 行利息收入与基准利率存在非线性关系。市场利率的变化会影响银行存款和贷款总量。整体上，贷款 对利率变化的敏感度高于存款。而当利率高于一个临界点时，可能随着违约率的上升，银行盈利

13、水平 会出现下降。 利率高低对银行利息收人的影响渠道有两个：一种渠道是由于银行存在垄断力量，存款利率调整 较慢(Freixas and Rochet，1997)。市场利率的变化会影响银行存款和贷款总量。整体上，贷款对利率变 化的敏感度高于存款。因此当利率上升时，银行会盈利。而当利率高于一个临界点时，可能随着违约率 的上升，银行盈利水平会出现下降。另一种渠道与银行拨备计提有关。当利率较低时，在新贷款发放 时，银行都会计提较低的拨备水平，因此会增加银行盈利。而贷款的风险往往会在之后几年显现，进而 会增加拨备，降低盈利水平。 利率期限结构也会影响银行利息收入。远期利率越高，银行获得的期限溢价增加，银

14、行利息收入 增加。Borio 等(2015)认为，银行能够保持期限溢价的前提是在零售存款市场中具有垄断能力，从而使 得存款利率低于市场水平。当利率曲线斜率发生变化(即期限结构出现变化)时，对银行抵押贷款的需 求也会出现变化，既可能对银行盈利产生正面影响，也可能产生负面影响。(二)利率水平变化对非利息收入的影响 Borio等(2015)指出，利率影响非利息收入的渠道有三个：证券估值、衍生品对冲和中间费用收 入。(1)证券估值。如果银行所持有的证券是按照盯市制度计价，根据资产定价基本原理，当利率上升 时，证券价格下跌。(2)衍生品对冲。商业银行会通过利率互换、利率期货等产品对冲利率风险。对冲 操作

15、所获得的盈利计人利润表非利息收入。由于银行的经营特性是存短贷长，因此可以将银行的盈利 模式看做支付短期固定利率，收入长期浮动利率。因此一旦长期利率大幅上升(即期限溢价增加)，银 行收入会上升。但银行一旦全部对冲了利率风险，就不会有此收益。English等(2012)发现，当长期利 率与短期利率差异变大时，银行股票价格下跌，这说明银行对利率风险进行了全部对冲，从而没有盈 利机会。(3)中间费用收入。中间费用收入一般会占据银行非利息收入的60，主要包括银行表外业 务收入、投行业务收入、经纪业务等。Rajan(2005)指出，当利率降低时，资产价格上升，资产交易活跃， 银行中间业务会增加，收入也会上

16、涨。Albertazzi 和 Gambacorta(2009)也认为，当利率较低时，市场参 与者需要银行来进行专业的投资组合管理服务，因此银行中间费用收入增加。 (三)利率水平变化与贷款损失准备 当利率升高时，可能会通过增加债务负担导致现有贷款违约率的上升，也会通过风险承担渠道来 降低未来出现高风险新增贷款的概率(Borio and Zhu，2012)。Buch 等(2014)指出，货币政策能够通过 影响银行对风险的态度影响银行对风险的定价。由于银行存量贷款会显著大于新增贷款，因此利率上 升也会通过增加银行贷款损失准备来侵蚀银行利润；当利率处于较低水平时，贷款损失准备的变化会 对利率变动非常敏

17、感。在金融危机期间，这种情况应尤为明显，因为此时银行发放的贷款对象都已经 非常脆弱(Barseghyan，2010)。而当利率上升至某一点时，也会导致借款人债务负担加重从而违约概率 上升，银行贷款损失准备也会上升。 刘志洋、李风鹏：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 三、研究方法与样本数据 (一 )研究方法 结合 Bofio 等(2015)的研究，本文构建的动态面板模型的具体表达式如下：Yk，t-BY ， 1+Or0rt+ot1 +floOt+卢 1 + + Ck， + ， + + ，f (1) 式(1)中，k=l，?，16，k 表示上市商业银行的样本数量；=l，?，32，t 表示时期数(200

18、72014 年的 季度数量)； 为随机误差项；Ok 表示模型固定效应。式(1)中各变量的含义如下：被解释变量 y 分别 表示 l6家国内上市银行的盈利指标，包括净利息收入与资产总量比值(Nil，net interest income to total assets)、非利息收人与资产总量比值(NNII，noninterest income to total assets)、拨备与资产总量比值 (Pro，provisions to total assets)，资产收益率(ROA)。r 为短期利率，采用各年份每季度末的 3 个月期 Shibor。0 表示收益率曲线的斜率，采用每季度末 lO年期国债

19、收益率与 r的差额。控制变量 c 表示宏 观经济状况的指示指标，包括名义 GDP 增长率和沪深 300 股票指数收益率。根据银行信贷渠道理论，银行的特有特征也会影响银行信贷供给，即银行在防止外来冲击方面存 在个体能力的差异。比如，当货币政策紧缩时，资本充足率低的银行获取存款更加困难，因此信贷投放 也大为降低；或者流动性资产低的银行需要保有更多的流动性资产，从而降低信贷投放。因此，为控制 贷款供给因素对银行盈利的影响，本文回归模型间接使用表示银行特征的控制变量 来对此因素进 行控制。根据国内外学者研究，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 分别为：银行规模Size，取总资产的自然对数 (Kashyap and S

20、tein，2000)，银行资本充足率 Cap(Adrian and Shin，2010)，表示流动性风险的存贷比指 标 、银行效率指标 Eff(银行成本与收入的比值)、短期融资来源占比指标 Fund(各银行活期存款 与定期存款的比率)(Gambacorta and Marques，2011)。本文使用动态面板模型的广义矩估计方法估计 上述模型。 (二)样本数据描述 本文的研究样本为中国 16家上市商业银行的季度数据，时间跨度为 20072014 年，数据来源为 Wind数据库及上市商业银行季度及年度财务报告。表 1为样本数据的统计特性。从表 1 可以看出，中 国 l6家上市商业银行利息收入平均

21、占资产比值为 148，而非利息收入占比为 032。因此中国上 市商业银行盈利的主要来源还是利息收入。从图 1可以看出，2007 年第 1季度至 2014年第 4季度， 中国 l6家上市商业银行拨备占资产的比值 整体比较稳定，基本维持在05至 1之间，平均为 069，且拨备覆盖与资产比值并不显著地随短期利率的变化而变化。而 w、 和 ROA变化步调较 为一致，且整体上随短期利率的变化而变化。这说明短期利率是影响银行盈利能力的重要因素之一。 同时，表 1表明收益率曲线的斜率 0，即 l0年期国债收益率与短期利率的差额平均为负值。这说 明长期利率低于短期利率。一般来讲，长期利率低于短期利率表明宏观经

22、济处在下行区间。这与样本 期的宏观经济形势基本一致，因为样本期包含了 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中国经济增速下滑等区间。由 于通胀率维持低位，以及货币政策呵护，货币市场流动性维持宽松平稳的状态，因此会出现 l0 年期国 债收益率小于短期利率的情况。从图 2可以看出，从 2008年第 3季度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到 2010年 本文研究样本期间内国内仍存在存贷比的监管指标，因此加入此指标来控制贷款规模变量，会使模型更为合理。 金融论坛 2016 年第 6期(总第 246期) 第 3季度，在金融危 机影响最大的两年 中，由于市场风险较 高，因此长期利率与 短期利率之差也在 高位运行，而从 2011 年起

23、 ，长期利率一 直低于短期利率，这 也反映了中国处在 低通胀环境且经济 增速下降的事实。 与图 1 类似，拨 备覆盖与资产比值 并不显著地随收 益率曲线的斜率的 变化而变化。在 2011 年 ，Nll、NNII 和 表 1 样本数据统计特性 ROA与收益率曲线的斜率变化的步调不是 很一致，而从 2011 年之后，、M 岍 和 ROA 与收益率曲线的斜率变化的步调相对一致。 而在收益率曲线的斜率处在高位时，银行 盈利显著增长，这与中国在全球金融危机 爆发后国家刺激政策以及银行大量的信贷 投放有关。随着 201 1 年金融危机影响逐渐 减小，中国经济增速也缓慢下行，避免经济 过热现象出现，收益率曲

24、线的斜率也处在低 位，同时随着利率市场化进一步推进，银行盈 利水平此时与收益率曲线的斜率的变化出现 了同步。 ? ? Nil 一 一 NNtl 一 Pro ? R0A 一 短期利率 (r) 注：右坐标轴表示短期利率。 图 1 各银行 Nil、NNII、Pro 和 ROA 各期均值与 短期利率走势 四、实证结果 本文使用动态面板模型广义矩估计方法估计模型，估计软件为 Eviews软件，表 2 为模型实证结 果。由于 J统计量原假设是“模型过度估计正确” ，而表 2估计结果的 J统计量 P值表明无法拒绝原假 设，因此本文认为模型设定准确的。从表 2可以看出，短期利率以及收益曲线斜率对拨备与资产总量

25、 比值的影响均不显著，说明利率水平对银行整体坏账率的影响不是很大。 在银行利息收人方面，银行净利息收入与短期利率正相关，这说明短期利率越高，银行利息收人 刘志洋、李风鹏 ：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 越多。这与银行垄断假说的理论基本一致， 即由于中国商业银行在借贷市场中仍处于 垄断地位 ，因此银行存款利率的上涨幅度 低于贷款利率，当短期利率越高，银行利息 收入增长越大。由于 r2的回归系数显著为 负值，因此净利息收人与短期利率的相关 性具有凹的特点。这表明当短期利率接近 于 0 时，短期利率的变化对银行盈利的影 响更大。收益率曲线的斜率估计结果显著 为负，说明期限溢价越高，银行利息收人水

26、 OO30 OO25 0020 0015 0010 0005 0 ， 、 。| ： 。： 镌 一番 *； 每 z 基 一 宝 黟 一 一 ? ? - Nil ? NNII 一 一 Pro ? ROA 一 收益率曲线的斜率 (0) 注：右坐标轴表示收益率曲线的斜率。 图 2 各银行 Nil、NNII、Pro 和 ROA 各期均值与 收益率曲线的斜率走势 平反而越低。此一结果与 Borio等(2015)的结果虽然不一致，但 Borio等(2015)也指出，期限结构对银 行利息收入的影响可正可负，这与贷款需求有关。因此目前这一结果或许与中国当前企业融资成本过 高有关。因为当前企业看到长期利率较短期利

27、率有较大幅度上升时，由于中国企业(除大型国企)在银 行贷款的成本本身就较高，而一旦长期利率进一步上涨，企业对银行长期贷款的需求会降低，反而会 转向其他渠道获得资金，这与当前中国国情相符。 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值说明此影响具有凹的特征， 这表明随着长期利率的上涨以及企业对银行贷款需求的降低，银行盈利的下降速率也逐渐减慢。同时 表 2 模型实证分析结果 注：1 表示 1显著性水平； 表示 5显著性水平显著； 表示 10显著性水平。2由于因变量为收益与资产比值，因此在解释变量中去 掉资产规模变量，以避免模型估计过程中出现奇异矩阵的问题。 金融论坛 2016 年第 6期(总第 246期) 需要注意的是，G

28、DP 增长率与银行利息收入的关系显著为正，这与Friedman和 Kuttner(1993)的观点 (即实体经济可以通过自身利润的增长来实现内部融资，因此经济增长时也会出现对银行贷款依赖程 度降低的现象)并不一致，这说明中国企业增长需要银行的资金支持，中国企业与银行的关系非常紧密。 从非利息收入来看，与利息收入类似，银行非利息收入与短期利率正相关，但由于 r2 的回归系数 显著为负值，因此非利息收入与短期利率的相关性具有凹的特点，这表明非利息收入的增长速度会随 着短期利率的增加而下降，即当短期利率较低时，利率水平变化对银行盈利的影响较大，也从侧面表 明此时银行资产结构的调整较大。此结论与 Bo

29、rio等(2015)不一致，但这与中国当前国情是相符合的。 在中国银行业，非利息收入的具体项目包括：第一，存款账户的服务费用；第二，其它服务费和佣金收 入，包括代买卖证券、贵重物品保管、信息咨询、办理信用卡、承销国债等收人；第三，其它收入，指银行 所得信托收入、融资租赁收入、表外业务收入等非利息收入。由于中国银行业的业务以存贷为主，因此 当短期利率上升时，存款数量会大幅增加，因此与存款有关的服务(比如消费结算业务)也会增加。同 时，由于中国金融衍生品市场发展不健全，因此银行在管理利率风险时对利率风险也不是完全对冲的， 因此存在非利息收人增加的可能性。另外，由于中国银行业交易型金融资产占比不是很

30、高，因此证券 价格的变化对银行非利息收人影响有限。银行收益曲线斜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说明期限结构对银行 非利息收人的影响为负，且由于 的估计系数显著为正值，因此这种影响具有凸的特性，表明银行非 利息收入会随着期限溢价的增长而快速增长，从侧面表明银行并没有完全对冲长期利率上升的风险。同 时，GDP 回归系数显著为正值，说明实体经济对银行提供的中间服务的需求随着经济增长而增加。股 票收益率的估计系数显著为负值，这从侧面表明银行非利息收入的主要来源不在股票市场。 从整体银行资产收益率来看，由于银行净利息收入高于非利息收人，因此银行整体收益率应受利 息收人主导。从回归结果来看，银行资产收益率与短期利率

31、正相关，且由于 r2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值， 因此银行资产收益率与短期利率的相关陛具有凹的特点，这表明当短期利率接近于 0时，短期利率的变化 对银行整体资产收益率的影响更大，即此时货币当局对短期利率的调控对银行盈利的影响程度最大。这与 Alessandri和 Nelson(2015)，以及 Genay和 Podjasek(2014)的结论基本一致。与利息收人类似，收益率 曲线的斜率估计结果显著为负，说明期限溢价越高，银行资产收益率越低，且收益率曲线的斜率对银 行资产收益率的影响具有凹的特征，由于贷款仍然占据中国银行业资产的较大比重，因此与利息收人 类似，此结果表明随着长期利率上涨时以及企业贷款需

32、求降低，银行整体收益率水平的降低速度也在 变慢，且这也侧面反映了银行收益由利息收入主导的客观现实。 五、总 结 本文使用 20072014 年 16家中国上市商业银行的数据，研究了利率水平与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 非线性关系。实证分析表明，银行净利息收入、非利息收入和资产收益率与短期利率正相关，且相关性 具有凹的特点；银行净利息收入和资产收益率与收益率曲线的斜率负相关，且具有凹的特征；银行非 利息收入与收益曲线斜率的相关性显著为负，且具有凸的特性；利率水平不影响银行拨备与资产的比 值。整体来讲，本文实证结果表明利率水平与商业银行盈利存在非线性关系，这种非线性关系表明当 利率水平处在不同的位置时，货

33、币当局调控利率对银行盈利的影响不同，而其“凸”和“凹”的特征则从 侧面反映了银行盈利对利率调控的反应特点。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认为货币当局在实施宽松货币政策，将短期利率和长期利率均保持在低位较 刘志洋、李风鹏：利率水平对商业银行盈利能力的影响 长时间时，应注意政策产生的副效应。对于给定的宏观经济状况，银行盈利水平将会受到短期利率非 常低的负面影响。如果利率市场化进程进一步深人，且当银行非利息收人在银行收人中占比越来越大 时，平缓的利率期限结构会伴随着负的期限溢价增加银行盈利。当然总体来讲，利率水平对银行盈利 的影响还取决于货币政策如何影响宏观经济，取决于货币政策实施的有效性，这也应是需进一步讨

34、论 的问题。口 参考文献 柴用栋、齐培潇、柴丽娜，2013利率非对称性调整对中小银行盈利增长的影响J金融论坛，(9)：1216 吴林蔚、沈庆劫、张翼，2012商业银行存款利率市场化的影响分析J金融论坛，(9)：12 一 l7 Adrian?T and Shin，H?S 2010Liquidity and LeverageJJournal ofFinancial Intermediation，19(3)：418437 Albertazzi，U ，and Gambacorta，L ，2009Bank Profitability and the Business CycleJjJournal 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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