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宋陕西路沿边的弓箭手组织2008 年 3 月期第 147 期宁夏社会科学SocialSciencesinNinc;xiaNo.2.Mar.2008Gen.No.147=l 匕宋陕西路沿边的弓箭手组织汪天顺(广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广西桂林 541001)摘要:宋真宗时期,为抵御西夏军事进攻和节省军费开支而建立的陕西路弓箭手组织,由于得到统治者的重视和扶持,在宋神宗,哲宗时期,发展到鼎盛阶段.弓箭手在开发西北土地,巩固北宋西北边疆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北宋后期,伴随封建统治的日趋腐朽,宋政府已无法保证弓箭手身份土地的稳定拥有,弓箭手因身份土地的不断丧失以及其他种种因素的作用,走向衰落.
2、关键词:陕西路;弓箭手;身份;身份田中图分类号:l24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0292(2008)02 011205弓箭手是北宋乡兵中的一种,分布于陕西路及河东路的沿边地带,并随着北宋西北防线的拓展向新边发展.弓箭手亦兵亦农,耕战结合,是开发西北,保卫宋西北边防的一支核心力量.由于宋代禁军战斗力普遍不强,弓箭手在保障西北国防安全方面发挥的作用就显得尤其重要.鉴于此,本文希望通过对该乡兵组织产生,发展鼎盛以至最后走向衰落的历程的勾勒,以及其盛衰之因的考察,能对弓箭手的历史贡献作出实事求是的估价.北宋建国后,在宋朝社会总体向前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一系列重大问题,亟待统治者解决.在国内
3、,为消弭内乱,加强对边疆地区的防卫,宋朝实行“养兵“ 政策, 大力招兵.到宋仁宗时期,军队总人数超过 100 万,军费开支占国家财政收人的十分之七八,使宋王朝背负上沉重的经济负担.然而这支庞大的雇佣军队伍,战斗力却实在不敢恭维.在北部和西部边防,国力强大的辽朝和宋真宗,仁宗时期崛起的党项族西夏政权,长期构成对宋朝西,北边防的严重威胁.冗兵,冗费的巨大压力以及西北边防战事扰攘的局势,迫使北宋君臣不得不去作积极的应对.弓箭手组织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出台的.弓箭手的募置,始自五代.后周时期的弓箭手明显继承了唐朝府兵制的基本精神,国家对兵费的负担较轻,弓箭手的战斗力也能得到较好保证.北宋沿袭后周旧制,建国
4、后不久也开始招募,但它不是后来真正意义上的弓箭手.真正意义上的弓箭手,是财政与边防危机双重压:7 丁下的产物.真宗,仁宗以来,赵宋统治集团有感于冗兵,:元费的切肤之痛,始努力追求前代寓兵于农的传统模式,以达到省费强兵安边的目的.他们认为“古者兵与农一,官无供亿之烦,国有备御之责“,而本朝则是“ 兵与农二,竭国力以养兵,奉之若骄子,用之若俯人“.竭费养“ 娇“兵正是附着在北宋国家肌体上的一颗毒瘤,因此许多臣僚都主张“ 守边急务非兵农合一不可“ 钾.而“兵农合一“的典范组织便是弓箭手.诚如宋神宗时期提举永兴军路义勇吕大忠所言:“汉之屯田,唐之府兵,善法也.弓箭手近:于屯田,义勇近于府兵“,如果任选
5、其一 ,大力推行,则“ 兵屯可省“1I1o844 蝴.事实上 ,弓箭手组织兼具屯田制与府兵制的优点.由于弓箭手主要招自沿边土着人户,:仅节省费用,而且他们“习障塞蹊隧 ,晓羌语,耐寒苦“,“劲悍出诸军右“ 【1】1,表现出较北宋正军强大的战斗力.因此,弓箭手组织在西北地区的推广,伴随边患的加强而得到宋王朝的高度重视.不仅如此,重视乡兵建设,发挥土着居民保卫边疆的积极性,也已经成为当时官僚:上大夫的一种共识.宋真宗景德二年,知镇戎军曹玮考虑到镇戎军(今宁夏固原)川原平阔,无险可守的局面,为加强西边藩篱之固,抵御党项族的攻扰,提出募边民为弓箭手,“给以闲田,蠲其徭赋,有警,可参正兵为前锋,而官无资
6、粮戎械之费“.收稿日期:20070706作者简介:汪天顺(1972 一),男,甘肃古浪人,广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与旅游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宋史与西北地方史.一1l2 一曹玮以授田免租为条件募置弓箭手,巩固边防的建议得到采纳,标志着北宋募置弓箭手的正式开始.最初的授田标准为“ 人给田二顷,出甲士一人 ,及三顷者出战马一匹“.以后稍有变化,战马授田减为 50 亩.这个标准是北宋缘边弓箭手组织的核心内容,弓箭手土地占有量的这个一般性原则,始终得以沿袭而无大的变化.此后,“都 ,延, 环,庆, 泾,原并河东州军 ,亦各募置“Jl3. 讫大中祥符八年曹玮知秦州(今甘肃天水)之前,他致力于经营泾原路,
7、对泾原路弓箭手的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泾原路也因此成为最早募置弓箭手并且成绩最为突出的一个地区.仁宗时期,宋,夏之间战事频仍,北宋军队数量大增,国家财政面临困难,甚至出现了赤字.迫于形势,弓箭手的募置工作受到相当重视.这一时期,泾原路的渭州,镇戎军,德顺军,河东路的麟,府,丰,代,宁化军,草城川,以及郧延,环庆,秦凤等路在内的陕西,河东广大地区,都普遍进行了募置.庆历年间(10411048),陕西各路及河东路共有弓箭手 32474 人,192 名指挥.英宗治平末,河东七州军为 7500 人,陕西十州军弓箭手,外加砦户共 46300人.神宗熙宁二年,兵部的统计资料中显示,河东路弓箭手比原额减少 5
8、00 人,而陕西各路弓箭手的数量无大变化 J4.可以看出,陕西各路弓箭手的的发展十分迅速 ,其数量大大超过河东路.各路的具体分布,从庆历四年的情况看:郧延路各州军有弓箭手 1521 人,马 155 匹.环庆路有弓箭手 21 指挥,马 195 匹.泾原路 147 指挥,21597人,马 6568 匹.秦凤路 60 指挥,5900 人,马 2642 匹.四路弓箭手总计 32580 人(由此推算环庆路 21 指挥,应为 3562 人),马总计 9560 匹3J 租址.由此可见,泾原路弓箭手人马分布最多,秦凤路次之,环庆路又次之,郎延路最少,呈现出以泾原路为中心,向东西两翼递减的趋势.由于泾原路从镇戎
9、呈至渭州,以至于沿泾河直抵泾,郐州一带,皆无险可守,历来为北方少数民族人侵中原之坦途,仁宗时期宋夏之间的 3 次重大战事,即发生在泾原路.这个问题很早就得到宋政府的重视,因而弓箭手的募置起步早,发展快,成效也最显着.我国西北地区,宋代仍是地多人少,几乎不存在土地数量不足的问题.如果按照人均 2 顷,马 50 亩的占田标准计算,仁宗庆历时期当有 7 万余顷的弓箭手土地得到开发利用.但事实上,弓箭手并没有占到法定的数额,此时已出现弓箭手缺地和逃亡的现象.宋政府为此曾在嘉幸占六年严令陕西诸路经略安抚司,要求对沿边各州军所属弓箭手“ 有田土未足者,速根括支给 ,未置到鞍马器械者,限一月创置足“4j 酏
10、.尽管如此,弓箭手缺地的问题并不能得到根本解决,相反却日渐暴露.其中泾原路各州军的情况更为突出.至神宗元丰四年,泾原路弓箭手“缺地九千七百顷“2“,意味着有近五千弓箭手无地可耕,问题已经相当严重.弓箭手土地的缺乏,不是土地总量不足,而是土地占有不平均.北宋“田制不立“,“不抑兼并“的政策,使土地的公开兼并和买卖被视为合法,陕西沿边土地的冒占,买卖风气和内地一样普遍,特别是弓箭手本身也出现违法荫占土地的现象.早在景德年间,泾原路镇戎军的弓箭手就因为侵耕土地,占田超过了限制,遭到别人的讼告,而政府却对此一无所知 Jl.这种情况随着以后西北边区的开拓而愈演愈烈,最终导致土地与劳动力分离,成为弓箭手组
11、织衰落的根本原因.宋神宗时期,随着西北边疆进一步拓展,弓箭手的募置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王韶熙河开边使宋国土拓展“ 二千余里“, 为弓箭手的募置提供了广阔的天地 .弓箭手的发展重点在熙(今甘肃临洮),河(今甘肃临夏),洮(今甘肃临潭),岷(今甘肃岷县) 以及兰州等地的广大区域.其他地区如都延路等在原有的基础上,也仍有发展.宋哲宗后期迄北宋灭亡,弓箭手的募置活动也还在进行,但这时奸弊丛生,危机四起,弓箭手已成强弩之末,日趋衰微.熙丰时期,弓箭手的募置出现了一些新特点:第一,土地取得方式更加多样化,或通过战争夺取,或以钱物购买蕃部田土,或简括闲田,还有官员职田及蕃部自愿献田等.第二,大量招募蕃弓
12、箭手并授田.第三,在土地耕作方面实行投换法,促进土地开发.在取得成绩的同时,一些弊端也日益加重,即弓箭手贫穷逃亡的现象逐渐增多.熙宁五年十月,宋廷诏令“秦风路沿边安抚司支官钱收买镇洮军(即熙州) 蕃部田土,招置弓箭手“_4J6.熙宁六年十月,宋政府下令,王韶在战争中所取熙河一带土地,作为国家所属公田,进行广泛招募.同时,又令三司拿出20 万纯绢交付王韶,购买熙河路(熙宁五年新设)蕃部的剩余田地.熙宁七年正月,宋廷委派王中正赶赴熙河具体负责招募事宜,以视重视.三月,王韶开始在河州招募汉,蕃弓箭手,“近城川地招汉弓箭手外 ,其山坡地招蕃弓箭手,人给地一顷,蕃官两顷,大蕃官三顷“. 其标准有别于汉弓
13、箭手,但其中笼络少数民族首领的用意则十分明显.蓍弓箭手此前在泾原等路已有过招募,但数量很少也不见授田的例子.王韶开边,招抚大大小小的蕃族 30 余万帐,取得大量土地和劳动力资源.蕃弓箭手的授田,一方面,说明当时熙河路有着十分充裕的土地资源可供分配,以及蕃族耕作技术的进步;另一方面,宋廷通过向少数民族授田,来巩固新边,节省财源,稳定蕃部各族人心,和谐各民族之间的关系,从而达到稳定边疆的最终目的.在宋政府的积极努力下,首先划定了熙州汉,蓍弓箭手的疆界,并修筑堡寨,均分土地,借助食粮和种子,做好了充分的耕垦准备工作.宋神宗高兴地批示,河州,洮州及岷州的弓箭手亦应像熙州一样立即安抚整顿,投人生产,速见
14、成效 J6.熙丰时期,除熙河路外,其他地区也有所发展.如熙宁五年,邡延路赵岛根括到土地 15900 余顷,募汉,蕃弓箭手 4900 余人.一113元丰二年,秦凤路阶州用献纳和根括田 520 顷,依缘边弓箭手法招募弓箭手.元丰五年,邡延路又在新收复的米脂,吴堡,义合,细浮图和塞门五寨招置汉,蕃弓箭手心黝船 .元丰四年,李宪收复兰州及其周围广大地区,兰州,西使城,通远军及定西城等地,又开始招募.李宪在向宋廷的上奏中说:“熙河一路形势,全借所复州城以为屏蔽.况所得之地,川原宽平,土性甚美,属羌数万已就耕锄,新招弓箭手五千,膏腴土田占藉未遍,须增修城垒,使有土着之心,不惟地利可助边储,亦绝敌人规取旧物
15、之计.“ 【2_ 蛐.蛐兰州一带东连熙河,是西北各民族往来驻牧之要地,如果经营得力,将使熙河路的形势更加稳固,对实施神宗灭西夏的战略设想,有着十分重大的意义.因此,元丰时期,宋廷对兰州等地的开发经营相当重视.但是,熙,河,兰州地区的发展面临诸多困难.与泾原路的情况有所不同,熙,河,兰州一带新疆,土地充足,但劳动力与生产工具却十分缺乏.严重制约了土地的开发,宋政府为此想方设法,努力予以解决.其中行之有效的一种办法就是在新区推行投换法.元丰四年九月,兰州等地“依熙河旧例 “,始行弓箭手投换法.具体做法是:泾原,秦凤,环庆以及熙河等路的旧弓箭手可迁往新开辟的地区垦种,同时,允许原来耕种的土地可再耕二
16、年,然后由宋廷收回,另行招置弓箭手.一般说来,泾原,秦凤等路的旧弓箭手,因为占地不足的缘故,都希望到新区耕住.其生产条件例如生产工具,耕作经验等,较新弓箭手要好,无须政府扶助,又有耕种两年旧地的优惠条件,自然人人乐意前往.宋哲宗元韦占三年时,兰州,通远军沿边水陆田土募充弓箭手,仍然强调“ 他路旧人听带旧地换充“_2. 投换法使人口由相对密集地区移向地广人稀的沿边宽乡,有利于新区的开垦和发挥熟练劳动力的优势,降低生产成本,同时可使土地与所承载人口比例达到基本平衡,对西北地区土地的全面开发是有益的.这个办法因有利于宋朝的边疆稳定和节省军费,尽管后来有所反复,但还是基本得到了推行.另外,蕃弓箭手的招
17、募与授田,也是以土地的充分开发,减轻宋廷负担为前提.宋政府在食粮,种子和耕牛,器具等方面,特别给予扶助.熙宁八年,诏令都提举市易司派人到邻近的麟府路购买耕牛,无偿借与环庆,熙河路的蕃弓箭手使用_6.对于弓箭手耕种不尽的田土,宋政府又采取营田,官庄,佃户租种等方式,务求全面开垦.值得一提的是,还有一种“权耕 “,即临时募民耕垦荒田.“权耕 “因时因人制宜 ,形式多样 ,不拘一格.有的“权差厢军,官置牛具,农器,人给一顷“_2J,有的“ 不拘蕃汉兵民,权招耕种,依乡原例平分“%.但这些土地最终都用来招置弓箭手,正如权熙河兰会经略副使李浩所言,“权许人开耕,候招弓箭手却支拨“27728. 这种“权耕
18、“的方式,把荒闲地变成了垦熟地,为招置弓箭手作好了准备,弓箭手一旦投入生产,就会立即见效,减轻宋政府的负担.总的看来,神宗,哲宗二朝,弓箭手的措置取得了显着一114 一成绩.关于招到的弓箭手人数,要作出具体的统计,难度较大,仅从零星的记载看,也颇可观.例如,熙宁六年宋将张守约取羌人敦巴城,招弓箭手 1500 人.截至熙宁七年,王中正在熙河路招到弓箭手 1360 人,郑民宪招到5000 多人.元丰五年底,兰州,通远军等地新招弓箭手5000 人,哲宗时期的招置情况,可从相关史料推测.元祜五年,知熙州范育在谈到元 j;占弃地与夏问题时说:“定西:l 匕与夏人接境,通西,榆木等处,则贼境在东,若皆取二
19、十里,则今日所弃边面,多者已三二十里,所徙弓箭手已数千百户,失膏腴之地数千亩.“_2_l 次年他又上言论疆界问题时说:“今定西以东一带崖蛲尽系弓箭手居住,其傍地土皆系弓箭手耕垦,各已着业,岁月既久,所衣食者千有余家,无虑数千口,孳畜万计.“兰州以东 ,“惟龛谷,质孤,胜如平沃,且有泉水可以灌溉,古称榆中,其地肥美“._2.一哪可见,从今天兰州以东,经榆中县至定西的广大地区,布满了北宋的弓箭手.御史中丞苏辙在元袍五年的上奏中也称:“定西 ,通西 ,通渭等城外弓箭手耕种地,远者七八十里,近者三四十里“2.上述大数量的耕作者 ,主要是在神宗,哲宗二朝募置.肥沃的土地吸引弓箭手定居下来,通过耕作,获取
20、衣食,发展农牧业.当时,兰州一带上肥水足,亩收数斛,定西以东带,亩收更达十余斛心“,一些条件较好的弓箭手已经可以卖给宋政府一定的粮草.如熙宁八年,宋政府曾在“熙河路以见钱,茶,银,绌绢分数增籴“粮草 ,“茶,银,绌绢并平估,毋亏弓箭手“216516. 范育,苏辙考虑到为数众多的弓箭手在这里耕种居住,所以都不主张把该地区划归西夏.总之,无论从弓箭手的数量和土地开垦的效果看,这一阶段显着地超过仁宗时期,成为北宋陕西路弓箭手发展的黄金时期.四然而不可否认,大致从神宗熙宁年间开始,在宋政府大力招募的同时,就已经普遍出现了弓箭手贫穷不能自立和逃亡,死损的情况,而且往往是募置早的地区较新区为甚.元丰四年十
21、二月,据环庆路行营经略都总管司言,泾原路出界正兵及汉蕃弓箭手原有 51060 人,马 5782 匹,现管 13048 人,马 3195 匹,亡失人马共计 40599 人匹.元丰六年十月,秦州汉弓箭手比原额减少 843 人,马减少 365 匹_2】8.可见,死损逃亡的数目是很大的.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方面.首先,受自然灾害和人为因素如战争,劳役等影响,弓箭手生活困苦,不得不逃亡.如熙宁元年-yJ,青涧城“所管归明弓箭手八指挥,元额三千四百馀人,马九百匹,连岁不登,已是艰食.复会绥州事宜,物价翔踊,遂至孳畜,糇粮罄尽,逃亡者多,官马死者十已四五“.尤其是新招弓箭手大多一无所有,耕种所需种粮,牛具
22、及生活费用都必须向政府有偿借贷,至秋获以谷偿还.由于水旱天灾或战争因素,弓箭手维持生活尚有困难,根本不能还贷,于是本息 EI 积月累 ,成为一项沉重负担 .史料反映,弓箭手欠钱欠粮和宋政府因之延长归还期限,或干脆蠲免的例子比比皆是.熙宁八年,王广渊上奏说:“弓箭手,蕃部见欠钱九万余,谷十万余,乞许令今年秋成 EI,于二年内分作科次催纳.“2“元丰五年诏:“特倚阁熙河兰会路四州军弓箭手及郧延路沿边城寨汉蕃户借贷钱谷.“2)7968 此正说明弓箭手生活艰难至极,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大有可能另寻出路,逃移他处势所必然.其次,弓箭手曾常是战争的牺牲品和无辜受戮的直接对象.弓箭手募自沿边土着之人,勇敢善战,一万多人“可当正兵五,七万“4.这种强大的战斗力来自对沿边地理,风俗人情的熟悉和保卫家业,妻子老小的信念.正因为如此,沿边的每次战事,弓箭手总是首当其冲,尤其是蕃弓箭手.元丰五年,西夏攻陷永乐城(今陕西米脂县西),宋朝“ 蕃汉官二百三十人,兵万二千三百余人皆没 “_2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