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观政策调整与坚持市场取向.docx-道客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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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宏观组论文集 19981999宏观政策调整与坚持市场取向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宏观组北京大学出版社北京图书在版编目 ( CIP) 数据宏观政策调整与坚持市场取向 / 易纲主编 . -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1999 .5ISBN 7-301- .宏 .易 .宏观书名 : 宏观政策调整与坚持市场取向著作责任者 : 易纲主编责任编辑 : 江慧琴标准书号 : ISBN 7-301-出版者 : 北京

2、大学出版社网址 : ht tp :/ / cbs .pku .edu .cn/ cbs .h tm地址 : 北京市海淀区中关村北京大学校内 100871电话 : 出版部 62752015 发行部 62754140 编辑部 62752032电子信箱 : 2pup pup .edu .cn排版者 : 北京大学出版社激光照排中心印刷者 :发行者 : 北京大学出版社850 1168 毫米 16 开本印张千字1999 年 5 月第一版 1999 年 5 月第一次印刷

3、定价 : 20.00 元序一、宏观组是谁 ?宏观组是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一个研究宏观经济问题的小组 , 成立于 1997 年底。易纲先生是宏观组的指导教授 , 成员大多是北京大学的研究生 , 有赵晓、江慧琴、吴有昌、赵先信、张都兴、张洪、王晓青、范敏、曹雄飞、张逸、顾义河、林明、汤鹏飞、黄家英等。 1998 年宏观组的日常工作由江慧琴负

4、责。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的大多数教师是宏观组的顾问并时常参加宏观组的活动。二、宏观组的研究方式宏观组研究所使用的数据均是公开发表的数字。宏观组每两周活动一次 , 活动主要包括两项内容 , 体育锻炼 ( 打球 ) 和研讨会。宏观组发表文章的稿费用来支持体育活动的费用 , 但不足以支持每次活动都能吃一顿饭。研讨会上由成员汇报

5、自己两周研究问题的工作进展 , 然后是大家提问和讨论 , 指导教授要进行总结并布置下两周的工作。研讨会均是短会 , 一般不超过两个小时。体育锻炼 ( 活动 ) 一般也是两个小时。宏观组研究的题目大多数是组员与指导教授在讨论中形成 , 最后由指导教授确定的并拟出研究提纲。题目确定以后 , 一般由几个人分工进行研究。易纲、杨目、赵晓、

6、赵先信、江慧琴、范敏、吴有昌等均做过本书中相应文章的起草工作 , 其他参加研究或起草部分内容的成员都在所参加的文章中署名。第一稿写好后要在研讨会上讨论 , 经过多次修改 , 最后由指导教授定稿。三、宏观组的发展方向收在本书中的文章 , 大多有很强的时效性和政策含义。从严格意义上说 , 这些文章还不是理论研究文章 , 大多数是政策

7、研究。这些文章集中反映了对 1998 年宏观经济热点问题的思考。今后宏观组一方面要继续做政策研究 , 同时也做一些经济理论研究和计量分析 , 将来要加强与宏观经济分析密切相关的中观或微观经济研究。目前宏观组正在做的论文包括有效汇率估计 , 消费、投资的利率弹性 , 预期的形成机制等。四、宏观组为什么要写这么多文章 ?一是因为文章

8、的稿费可以支持宏观组的体育锻炼费用。二是宏观组的成员对所研究的经济问题有浓厚的兴趣。 1998 年是宏观组思想活跃、不断创新的一年 , 宏观组的主要成员有强烈的研究欲望 , 要将所研究的问题搞清楚、写出来与同仁们交流。三是因为深深地卷入了经济学界对宏观经济学的争论之中 , 是这些讨论和各种各样的观点不断刺激着宏观组 , 使其

9、兴奋并思考。四是宏观组成员对中国这片土地的深深的爱 , 对中国文化的认同 , 对市场经济的渴望 , 对中国环境污染的忍无可忍 , 对中国人不守规矩的无可奈何 , 都成为研究经济问题的原动力 , 而所有这些又都源于对中国的爱和不解之缘。最后 , 北京大学出版社社长彭松建先生对宏观组的研究予以热情支持 , 并促成本书在短时间内问世 , 在此特

10、表我们衷心的感谢。作者一九九九年二月二十八日于朗润园1998 至新千年的话题 :通货紧缩与反通货紧缩( 代前言 )本书中收集的十四篇论文和若干篇报刊文章是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宏观组在 1998 年写成的。尽管文中涉及了中国宏观经济的许多方面 , 研究近年来中国出现的通货紧缩压力是把所有这些文章串起来的主线。1998 年 , 中国宏观经

11、济政策最大的变化是从 “适度从紧 ”转为 “扩大内需 ”, 也就是说 , 扩张性的宏观政策事实上成为新的政策取向。这一政策调整的动因是中国经济运行中所出现的 “ 通货紧缩 ”迹象。考虑到我国通货紧缩的状况在短时间内还难以扭转 , 关于通货紧缩和反通货紧缩的讨论恐怕要持续到新千年的开始 , 因此我们称之为 “1998 至新千年的话题 ”。一、什么是通

12、货紧缩 ?一般来说 , 通货紧缩有两个特征 , 一个伴随。一是货币供应量的下降 , 二是物价的持续下跌 , 再就是它通常伴随着经济衰退的出现。通货执笔 : 杨目、赵晓 ; 参加讨论的有林明、汤鹏飞、江慧琴。紧缩是一种货币现象 , 与货币流通量的下降有关 , 其次它会 “合符规律地导致物价变化 ” ( 哈耶克语 )。因此 , 所谓通货紧缩 , 是 “ 减少货币发行

13、量以提高购买力或减轻货币贬值 , 并引起物价普遍下降的过程。一般来说 , 通货紧缩与经济周期中的萧条阶段相关 , 当经济进入萧条阶段时 , 银行收缩银根 , 减少信贷 , 这就引起了通货紧缩 , 进而引起物价水平下跌与生产衰退。 ” ( 经济学大辞典 , 团结出版社 1994 年 )虽然观察物价水平是比较直观地把握通货紧缩的办法 , 但判断通货紧缩 , 最重

14、要的还是要从货币流通量去考察。弗里德曼讲 “ 通货膨胀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是一种货币现象 ”, 其含义是说通货膨胀的机理和传导机制可能是多种多样的 , 但是通货膨胀的直接原因只有一个 , 即货币供应量过多。我们在分析通货膨胀时 , 可以把它的原因分成许多种 : 如需求拉动、成本推进、结构性、进口型、本币贬值型、货币倒逼机制等等 ,

15、但是无论通货膨胀的深层原因如何不同、传导方式怎样各异 , 其直接原因最终都要反映到货币供应量的过快增长。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讲 , 通货膨胀是一种货币现象。作为通货膨胀的对立面 , 通货紧缩也是一种货币现象 , 即它首先是货币流通量的下降 , 而不等于价格下降。因此 , 一些权威的工具书中仅以货币供应量的下降来定义 “通货紧缩 ”, 而

16、完全没有提到价格 , 如简明新美国大学辞典。由于通货紧缩不等于价格下降 , 因此某一时期物价持续下降 , 人们并不简单地称之为通货紧缩 ( G . Leigh Skene, 1992 ) 。美国自 1893 年以来 , 物价持续下降 ( 超过两个季度 ) 总共超过 30 次 , 但典型的通货紧缩仅两次 , 即 1921 年的那一次和 30 年代初的大萧条时期。在上述情形下 , 通货紧缩均伴

17、随着货币流通量的下降和经济萧条。二、宏观组对通货紧缩的预警1997 年 10 份 , 全国零售物价指数首度出现负增长 ( - 0.4% ) 、以后持续 6 个月保持这一趋势。为此 , 我们在寻求多重经济目标下的宏观政策组合 ( 经济研究 1998 年第四期 , 以下简称组合 ) 中公开预警 , 指出中国已出现通货紧缩的迹象。组合一文中讨论的中国经济存在的五大问

18、题 : 总需求不足、失业接近临界点、出口阻力增大、实际利率过高、银行不良资产严重和企业负债率过高 , 实际上是从不同的侧面讨论了中国面临通货紧缩的危险。考虑到九届一次人大所确立的宏观政策取向仍然是 “适度从紧 ”的背景 , 这一预警向社会发出的信号是在我们的文章中有这样一段话 : “ 1 99 6 年以来真实利率所导致的通货紧缩效应

19、比人们想像的严重。当前的货币政策导致着内生性通货紧缩的危险中国目前所有的宏观经济指标 : 经济增长率、失业、物价、进出口、投资、消费乃至汇率都表明中国面临着通货紧缩的危险。 ” 19 9 8 年 8 月 1 1 日的上海证券报完整地引用了上述预警的文字 ( 参见附录 ) 。强烈的 , 具有某种不同寻常的意义。无怪乎海内外传媒对此极为关注

20、 , 中华工商时报、中国经济时报、路透社、美联社、亚洲华尔街日报、星岛日报、信报、世界日报等 20 多家报纸对该文的主要内容纷纷转载。当然 , 不同意见也是存在的。 1998 年 8 月 11 日上海证券报头版头条曾报道 , 就在北大中国经济研究中心和国家发计委宏观经济研究院所公开预警前后 , 国家有关方面负责人和发言人在回答中外记者提问

21、时 , 均断然否定了中国目前存在通货紧缩问题的说法 ( 参见附录 , 郑小国文 ) 。然而 , 6 月 16 日和 6 月 29 日财政部和国家发计委负责人分别在人民日报发表的长篇文章所透露出来的信息 , “表明政府对当前经济运行中的通货紧缩态势已经有了充分新认识 ”。 7 月底 , 国家领导人首次用 “通货紧缩 ”一词表示了政府对当前经济形势的最新判断。为什么

22、要对通货紧缩进行预警 , 通货紧缩的危险何在 ? 在寻求多重目标下的有效政策组合一文之后 , 我们紧接着做了两篇文章 , 一是美国三十年代大萧条及其对中国宏观经济的启示 ( 战略与管理第 3 期 ) , 二是罗斯福 “ 新政 ”、评价及启示 ( 国际经济评论 78 期 ) , 差不多是 1998 年针对国内所出现的通货紧缩问题最早全面介绍通货紧缩以及反通货紧

23、缩的文字。对于通缩的危险性 , 我们曾指出 , 最主要的在于它具有内生性和自我实施 ( Self - enforcing ) 并不断加强的效应 , 从而容易导致经济陷于萧条 , 经济一旦陷入萧条则极难治理。美国30 年代大萧条前后逾 10 年之久 , 带给美国人民无穷无尽的痛苦 ; 日本金融泡沫破灭后通货紧缩所带来的经济萧条也已持续近 10 年 , 至今难以自拔以

24、上例证均值得引以为戒。治理通货紧缩要比治理通货膨胀更困难的原因是 : 反通货膨胀 , 只要把紧货币的总闸 , 不怕物价降不下来 ; 反通货紧缩 , 在打开货币总闸后 , 并不会水到渠成 , 还需要改变经济主体的预期和行为 , 以及踏踏实实地对结构和制度进行痛苦的调整 , 这些恰恰都是宏观政策最难着力、最头疼的事情。对于中国所出现的通货

25、紧缩迹象 , 如果予以轻视的态度 , 对 “适度从紧 ”的方针作机械性的理解 , 贻误时机 , 将可能犯战略性的错误 ; 不将反通货紧缩置于重要地位 , 宏观政策多重并举 , 政策效应互相抵消 , 则有可能犯战术性的错误。令我们感到荣幸并要在此表示谢意的是 , 以上文章受到了吴敬琏老师的关注和赞赏。经济日报记者薛小和女士就大萧条和罗斯福 “ 新政 ”及

26、其对中国宏观政策的启示为题对宏观组进行了专访 , 专访内容分六期刊于经济日报 ( 1998 年 6 月 16 日到 6 月 24 日 ) ; 资深经济学编辑肖梦女士将两文合二为一 , 刊于产业论坛 , 结果被中央党校作为帮助学员理解宏观政策调整的背景读物。三、宏观组的反通货紧缩对策面对已出现的通货紧缩 , 中国应如何实施反通货紧缩的对策 ? 围绕着反通货紧缩

27、 , 我们做了一系列文章。首先是关于增长的文章。反通货紧缩的目的是促进增长 , 这一点是没有疑问的 , 问题是中国应该追求什么样的增长 , 以什么样的手段去实现增长。在中国经济增长 : 速度、效率和可持续性一文中 , 我们提出了一个基本看法 , 即认为中国应该追求的是可持续、高质量的增长 , 促进增长的手段则应该由 “需求刺激 ” 逐步转向 “ 供

28、给管理 ”。这一思想后来在财政政策乎 ? 货币政策乎 ? 中国宏观经济政策评析及建议 ( 经济研究第 10 期 ) 中得到了进一步地强调和发挥。该文写作的背景是 : 1998 年下半年后 , 通货紧缩已为社会和高层所认同和关注 , 高层十分明智地对宏观政策取向作出了调整 , 这一点很令人欣慰 ; 但另一方面 , 对于如何反通货紧缩 , 社会各界存在着一些急躁

29、情绪 , 有的对策建议明显具有 “体制复归 ”的色彩 , 给人 “病急乱投医 ”的感觉 , 令我们担心中国近 20 年改革幸幸苦苦所建立起来的一套新的 “ 游戏规则 ” 有可能在急功近利的情绪主导下被破坏。因此 , 我们写作该文 , 对宏观政策进行评析并警示性地提出 , 财政政策与货币政策之争 , 表面上是两种不同的宏观政策手段的争论 , 其实质却是要求

30、计划多一点还是市场多一点的理念之争。考虑到在计划经济下中国财政政策的记录 , 有必要对财政刺激的办法抱以警惕。后来的事实证明这一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 , 扩大内需的财政支出确实存在着令人担忧的问题。一是各地报上的项目有些不实 , 其中甚至有过去已经完工的项目。二是工程质量存在着严重问题 , 一些主管部门的负责人渎职、不负责

31、任、营私舞弊 , 包工程序不透明 , 多次转包 , 层层得利 , 包工头偷工减料。三是财政拨款被大量挪用 , 1998 年财政投入给江西省用于自来水基础设施改造的钱在被调查的样本中 ( 8 个县、市 ) 无一例外地被挪用 ( 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 1999 年 4 月 23 日 ) 。我们认为 , 通过财政赤字 , 单纯靠国家投入以寻求增长的方式已被中国改革开放前 30 年

32、的历史证明是一条走不通的路 , 也将继续被证明是一条走不下去的路。那么 , 替代的办法何在 ? 在财政政策乎 ? 货币政策乎 ? 、投融资体制扭曲所导致的后果分析及政策建议、消费态势、景气波动与政策取向等文章中 , 我们提出了启动消费和民间投资、改革金融体制、发展中小企业 , 加快小城镇建设、以及通过推进产业结构转换、城乡结构转换、区

33、域结构转换来获得长远的发展空间的主张。以上主张归结为一条 , 就是只有真正从结构和制度入手 , 中国的经济才可以说是充分利用了通货紧缩带来的机遇 , 才可能最终战胜通货紧缩。斯坦 ( Herbert Stein , 1994 , 中文版 1997 ) 在美国总统经济史从罗斯福到克林事实上 , 西方许多学者都认为 , 罗斯福 “ 新政 ” 和凯恩斯主义“ 为政府职能的

34、扩张打开了大门 ”。 1 9 2 9 年美国政府总支出占 GDP 的比重不到 1 0 % , 19 4 0 年达到 1 8 % , 1 9 70 年为 3 0 % , 19 8 6 年为 34 % , 以至美国人后来不得不花费巨大力量拨乱反正 ( 赫伯特斯坦 , 1 9 94 , 中文版 1 99 7 ) 。中国是 “ 从计划经济来” , 要 “ 到市场经济 ” 去 , 旧体制和旧观念力量更为强大 , 行政手段人们用起来得心应手

35、, 以中央集权 , 行 “ 需求刺激 ”, 更要警惕可能加大的制度风险和结构风险。顿一书中指出 , 凯恩斯主义变得越简单 , 它就越低劣 , 其危险性就越大 ( 参见尾注 ) 。在启动中国经济的种种思路中 , 难免会出现 “经过简化、背离了凯恩斯主义的凯恩斯主义者 ”。1998 年反通缩的主流思路是 “扩大内需 ”, 其手段则是财政赤字支撑下的国家投资。我们反

36、通缩对策的思路更为强调 “ 供给政策 ”。事实上 , 尽管我们认为 1998 年在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实施一定的财政政策完全有必要 , 尤其是对于保持信心至关重要 , 并一再指出财政政策要与货币政策相配套 , 但不奢望需求刺激能将经济拉入持续快速增长的轨道 , 而对利用通货紧缩的机遇与压力加快制度变革 , 及时进行结构转换以实现长期增长寄以

37、厚望。上述反通缩的思路 , 与我们对中国通货紧缩成因的诊断有关。正如我们在寻求多重经济目标下的有效政策组合等多篇文章中曾经提出的 , 中国的通货紧缩不仅存在着总需求不足的因素 , 同时也存在着总供给的因素 , 不仅有 30 年代大萧条时期的 “需求推动 ”型通货紧缩的特征 , 更有不同于大萧条的 “供给推动 ”型通货紧缩的特征。四、中国通

38、货紧缩压力的成因1999 年入春以来 , 对于通货紧缩的讨论升温。在此 , 我们结合最近所作的研究对中国通货紧缩的成因作个简单地讨论 , 基本看法仍是 : 中国的通货紧缩的压力不能简单地归因于总需求不足或总供给过剩 , 而是多种原因的并发症。一个基本的原因是债务。长期以来特别是 80 年代中期 “拨改贷 ”政策实行后 , 中国经济增长一直建

39、立在企业对银行负债的基础上 , 当企业负债率达到一定程度 , 面对 “ 过剩 ” 的市场形势 , 银行出于风险的意识 , 将自动收缩信贷。企业则因为盈利的大部分被银行利息所占有 , 利润率下降而出现预期投资意愿下降。债务型通货紧缩是西方通货紧缩的经典解释 , 费雪早在半个世纪以前就曾予以全面、深刻地论述 ( Iving Fisher , 1933 ) 。对于

40、今天的中国而言 , 这仍然是首先要予以考察的 ( 宋国青 , 1998 ) 。然而 , 中国版的债务型通货紧缩有其自身特色 , 主要区别不在于中国企业的负债更高 , 银行的烂帐更多 , 而在于企业高负债形成的机理与美国不同。一般来说 , 美国的高负债来自于对创新浪潮 ( 或 “消费浪潮 ”) 导致的 “ 繁荣 ( boom ) ” 前景预期的过度投资。正如熊彼据国有资

41、产管理局对 30 万户国有企业资产负债率的统计 , 1 98 0 年国有企业负债率仅 3 8 .7 % , 1 99 5 年上升至 6 9. 3 % ,上升了 30 . 6 个百分点 , 年均上升 2 个百分点 , 其中账面资不抵债企业占 17 % , 扣除损失挂帐后为 3 7 . 2 % 。另据国家统计局统计 , 19 9 6 年 , 在 50 . 6 万户各种类型工业企业中 , 国有企业资产负债率为 6 5. 1 % , 高

42、出股份制企业和外商投资企业 8 个百分点。 1 99 7 年 , 6 .6 万户国有独立核算工业企业资产总计 5 70 2 8 亿元 , 负债总计 37 1 18 亿元 , 资产负债率 65 . 1 % , 高于世界主要工业化国家的负债水平 , 也高于公认的安全负债水平。有关部门的统计还表明 , 1 99 3 年全部国有企业尚有自有流动资金 5 0 0 多亿元 , 但 19 9 4 年很快下降至 9

43、 0 多亿元 , 1 9 95 年进一步变为负 1 9 亿元。据国家统计局统计 , 19 9 3 年 , 国有工业企业利息支出 5 3 2 亿元 , 为当年利润总额的 41 . 4 % ; 1 9 94 年利息支出 9 4 6 亿元 , 比上年增加 4 14 亿元 , 增长 7 8 % , 为当年利润总额的 1 1 4 % ; 19 9 5 年利息支出 1 16 9 亿元 , 比上年增加 2 2 3 亿元 , 增长2 4 % , 为当年利润额的 1 6 9

44、% ; 1 9 96 年利息支出 13 4 2 亿元 , 比上年增加 1 73 亿元 , 为当年利润额的 32 1 % 。特所指出的 , 企业家是创新的主体 , 信用是创新的手段 , 企业创新浪潮的兴起和衰落是经济周期的内在原因。然而在中国 , 健全的创新机制和信用机制均不具备 , 破产机制作用非常有限。由于对私有产权保护的法律框架尚未建立 , 对国有企业经理的任命制

45、度有待完善 , 缺乏统一的经理市场 , 企业家们至今不能建立起稳定的预期。 92 年后经济过热中出现的过度投资、过度负债是导致今天通货紧缩危险的主要原因。另外一个基本的原因是投融资体制因素 , 尤其是金融制度与实际经济变化的不相适应。 1993 年后 , 银行制度改革有起色 , 却导致与实质经济的矛盾。一方面 , 银行制度的改革相对半死不

46、活的国有企业显然是 “快 ”了 , 高负债低效益的国有企业越来越感到银行惜贷 ; 另一方面 , 银行制度的改革相对非国有企业而言却又显然是 “慢 ” 了 , 虽然非国有经济已在整个经济中已占据逾七成以上的工业产值和利润 , 但只获得金融机构贷款余额不足三成的信贷。最终银行信贷的 “ 供血 ”不足导致发展乏力 , 进而导致整个投资和国民经济增长

47、速度的下滑 ( 在 1998 年统计口径改变以后 , 国有及国有控股在经济中所占比重有所上升 , 但以上分析没有质的变化 ) 。三是全社会缺乏资产重组的机制。这一因素与上一因素有一定联系。在需求不变 ( 或下降 ) 、供给过剩的情况下 , 价格的下降是必然的。但供给过剩的根本原因与其说是重复建设 , 不如说是扭曲的投融资体制以及 “优不胜劣不

48、汰 ”的机制。一方面 , 由于存在着扭曲的投融资体制 , 中国企业的 “进入 ”机制必然也是扭曲的 , 正如俗话所说 “ 花国家的钱不花白不花 ”, “赚了是自己的、亏了是公家的 ”, 这是重复建设、盲目建设得以畅通无阻的源头。另一方面 , 重复建设形成的过剩生产能力 , 在完善的市场机制下本来可以通过企业关闭、资产重组及时加以解决 , 但在目前

49、中国缺乏破产倒闭等 “ 退出 ”机制的情形下 , 却只能坐待矛盾宏观化、表面化和极端化 , 即只有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 , 才会得到重视和解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 , 通货紧缩提供了 “解决前 ”的一个最清楚不过的背景 , 给出了要求解决的最为强烈的信号 , 何尝不蕴含着难得的机遇。再一个基本原因是国内需求的下滑。一个重要方面是政府宏观软着陆政策的实施 , 使投资急剧收缩 ( 其背后原因仍可归结为债务 ) ; 二是近几年农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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