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案例：谁扰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从不言弃） 余春媛 每天 7 点 10 分我就来到班上组织学生打扫卫生，而学校规定早读的时间是7 点 30 分。所以，当学生把所管辖区域的卫生搞好以后，我便让学生把自己的作业打开，并按类别放在讲台上，然后回座位按要求早读。离学校规定的早读时间还差五分钟，但我们教室却已书声琅琅，其他同学也陆陆续续来到，并安静地把作业放在讲台，然后开始早读。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井然有序，但对于一年级的学生来说却是多么不容易啊！ 但一把柔弱的声音，把我从陶醉之中惊醒过来。 “老师，我忘记了带语文练习卷回来”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低头一看，原来是我们班上一位一直学习成绩差、习惯不好、上课时又爱开
2、小差的小晖（化名） 。当我看着他，问他具体如何忘了，是不是把卷丢在家时，他却有意不看我的眼睛，低下头站在我的旁边。这是一个比较贪玩的学生，下课时能玩得忘记时间，但一上课就怎样也提不起精神，总是心不在焉，闷闷不乐的样子。每次堂听，他不是东找找，西寻寻，半天也拿不出本子，就是只会拿着桌上的橡皮、尺子当玩具，不停地摆弄着。每次识字测验，他的卷也常常成了“花脸猫” （我要求同桌之间相互检测，把对方不会读的字用铅笔圈起来） 。而在最近两次批改他的作业登记本时，我却发现他总会“ 漏” 记一两项作业，而且漏登记的这些作业往往是家听，或者是认读当天所学的生字，是每天作业中的主要部分，是学生消化巩固当天所学知识
3、，以及为第二天学习做好准备的关键。登记本上没这些作业内容，家长检查作业签名时自然也会疏忽，以为老师没有这些作业。所以，直觉告诉我他在有意不登记这些作业。而且今天从他的眼神中，再一次让我确定了自己的直觉。 开始我真的非常生气，认为他真是“朽木不可雕” ，但当我静下心来细心想一想时，还是决定先与家长作沟通，把事情了解清楚再下论断。当天放学时，我找来该名学生的家长了解一下其在家的情况。通过沟通了解到，事情并非我想象的那样坏。其实小晖（化名）每天一回到家，他妈妈就监督他进行复习、听写，但由于基础差，他做作业的进度非常慢，而且由于握笔姿势不规范，写出来的字总是歪歪斜斜，他妈妈又要求他重做。同时，家长还向
4、我透露：在一次无意中，他跟妈妈说到班上有个同学取笑他笨，写的字又丑。事情终于被弄清楚：小晖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学都学不好，于是自尊心作祟，他开始厌学，故意不登记好作业，编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学习。 弄清情况后，我再次陷入了沉思：他成绩上不去，使他产生自卑感。但他成绩不如意的原因，除了一些客观因素外，还与他学习方法不对，上课不认真，缺乏克服困难的恒心和毅力有关。经过这一轮分析，我知道这位学生是可以学好的，并决定不把他有意漏记作业和丢失试卷的事情戳穿，好象当这件事从来都没发生一样，不伤害他的自尊心。并鼓励家长多表扬孩子，不要过多的责骂。自此以后，我要求学生每天放学前都要进行同桌互检作业登记，检查无误无
5、漏后，要在对方作业登记本上签名，让他没有“漏记” 的理由，逐渐养成一种良好的学习习惯。而且我每天都会在课堂上选一些简单的问题提问他，如果他答对了，就在班上大力表扬他。课后，我常常带他到办公室“开小灶” 辅导他，还给他讲一些关于做事要有恒心的故事。渐渐地，他学习的态度认真了，写出来的字虽说不算很漂亮，但也看得出他是一笔一画认真书写的。 一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时间里，他再也没有一次漏记作业，欠交作业，丢失作业的情况出现。而且让老师和家长都非常欣慰的是，他在期中考试取得了76 分。由原来每次考试测验都只能拿 30-40 分，现在一下子进步了几十分。我让他拿着试卷来办公室和我谈心，我跟他分析这张试卷中他
6、做得比较好的地方，并告诉每一道题所取得的高分与他平日专心听课，课后认真复习做作业，不耻下问，努力克服每一个学习上的困难是分不开的。他听着我给他的分析，眼睛一下子红了，他说：“ 老师，谢谢你上一次没有把我说谎的事情说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意惊讶地问。 “不告诉你！”他冲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转身就跑了。望着他远离的背影，我的心甜得像蜜糖一样。 只要有人存在的地方，就会出现各式各样的差异，董仲舒把这种现象称为“人性三品说 ”。同样，各个学生因其先天遗传素质、个性偏好、后天的努力、成长环境等因素的影响，致使出现显著的差异。可以说这有主观的因素，也有客观的因素。但生活经验尚浅的他们，当看到父
7、母那焦急的双眸，听着其他同学各式各样的嘲笑他们却无法释怀，到最后，甚至连自己也无法宽容自己。于是他们开始选择逃避。但只要我们不放弃他们，抓住问题的关键，对他们谆谆善诱，给机会学生慢慢去改正，我们就能看见“奇迹” ！【对话班主任】 主持人：迟希新（北京教育学院） 班主任： 李京燕(北京四中)徐立荣(北京市通州区第二中学 ) 迟希新：有人说学习好的学生总是相似的，学习不好的学生却各有各的问题。因此，学生表现出厌学的情绪后，老师首先要找出导致他厌学的原因？在这个案例里，这位老师对小辉的厌学进行了全面的分析和归因。李老师，您在这方面他最可取的地方在哪里？李京燕：我觉得他最可取的地方是他既考虑了小辉厌学
8、主观原因也考虑了客观的原因。客观原因包括他的生活环境、家庭、伙伴等方面的情况。主观原因上，他主要分析了小辉的学习习惯和学习方法。他将这两方面的原因综合起来考虑，这个思路还是挺好的。迟希新：在这个案例中，这位班主任老师是一位特别尽职尽责的老师，做了许多的工作。那么班主任老师做厌学生的工作和其他的任课老师做有什么不同呢？李京燕：班主任其实是一个桥梁，他连接着学生、家长、任课教师。在教育班内学生的问题上，其他各方人员都会觉得班主任的意见更具权威性。因此，班主任工作的最大优势就要将各方的力量协调起来，形成合力。迟希新：案例中，当小辉出现厌学后，班主任老师做了许多具体的工作。如果换一个角度去考虑，班主任
9、怎么样做才能避免或预防学生出现厌学行为？徐立荣：我觉得这个问题必须要班主任与各科任课老师合作起来做。所以首先，班主任应该多创造条件，让学生和任课老师多些沟通，形成比较融洽的关系。学生喜欢这个任课老师，进而也会喜欢学习这门课。其次，班主任应该不失时机的宣传任课老师，帮助他在班内树立威信。在家长会、班会的时候，夸奖一下任课老师，或者是宣称任课老师最喜欢教的就是我们这个班。当学生、家长都尊重老师、喜欢老师的时候，老师也会更爱教这班。最后，我觉得班主任老师自己也应该和任课老师搞好关系。平时我在工作中就十分注意这一点。谁有困难一张口，我就尽量帮助。有一次我们班数学老师的孩子生病了，偏偏那天上午他还有四节
10、课。我为了帮他代课，那天就连上了六节课。他非常感动，以后教我们班的时候自然就很尽心。此外，班主任还应该经常和任课老师沟通，了解学生在各科的学习情况。有些学生在班主任的课上很认真，在别的课上却变了一个样。班主任和任课老师及时沟通的话，就会能及早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迟希新：这是一个比较成功的案例。李老师，如果我们“吹毛求疵”一下，你觉得还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李京燕：学生的学习过程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这个案例在教育对策上单方面强调整学生的学习方法、学习习惯。对真正造成厌学的根本性原因挖掘的不够深，也比较缺乏相应的干预手段。我觉得学生只有在自主学习的过程中，焕发出对学习热情，才可能不厌学。案
11、例中的小辉陷入了一个怪圈了。他所有的学习任务都是被安排好的，都是依据整个社会中的各种名目的考学任务来制定的。学生没有自主学习的权利，只是在被动地完成别人布置的任务，这个时候就必然会出现厌学。因此，在帮助学生摆脱厌学的时候，还是要从最根本的入手，激发学生的兴趣和热情。在这方面做，老师的主要工作就是了解学生的需求，寻找并发现他的兴趣点。这是教师的硬工夫，他得去仔细去观察每一个学生。传统的作业很难帮助你发现学生的兴趣点。我留过这样一个作业，去商店做一个小调查，看看商店里有多少种产品，它是怎么排列的。当打破了惯常的作业方式时，有许多看似学习很差的学生就能完成的很好。所以这种作业方式的改善，包括上课老师
12、提问方式的改善，教学方式的改善，并且让学生参与学习的学习方式的改善，可能是改变学生厌学态度的根本。所以，班主任应该配合任课老师在这里多下功夫。此外，班主任老师要加强与家长的交流，从而更深刻地理解学生的家庭背景，社会背景，同伴背景等。这里，老师和家长交流的主要目的是了解这个学生。因此，交流的时候不要老去告状，不要总拿这个孩子和别的孩子比。而是要告诉家长，这个小孩在学校哪点特别好，比如说他每次都按时擦黑板。家长回去表扬了孩子后，他就会对老师产生良好的印象。以后老师做工作时也能更方面一些。迟希新：就是说老师不但要善于发现学生的闪光点，还要帮助家长去发现自己孩子身上的闪光点？李京燕：对。徐立荣：我补充
13、一点。在我们的学生中有的能考一类本，有的能考二类本，有的所以，老师平时要注意分层次教学。留作业时也要针对不同学生的能力，留不同的作业，这样才能让所有的学生都产生满足感，不厌学。【对话专家】 主持人：迟希新（北京教育学院） 专家： 郑新蓉（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刘翔平(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康永久（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院） 迟希新：刚才两位班主任老师，结合他们的工作实践，对这个案例做出了分析和解读。那么接下来呢，我们想请三位专家从学科的视角和理论高度，帮我们再深入分析一下这个案例。康永久：对于我们一般的老师来说，我们可能只看到学习是一个小孩子在学，或者是我在教他学。但是事实上，学习这个东西，它
14、涉及到一个认知的、情感的、交往的、互动的，还有整个氛围等方方面面的东西。绝对不是一个小孩子在学，或者说我在教他学这么简单。老师与学生的关系，学生与学生的关系，以至于学生与家庭，他与他父母的关系，在一个人学习过程中间，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孩子厌学了，很多时候不是因为他智力或者生活目标出现了问题，而是他在与学习相关的人际关系上面出了问题。迟希新：在这个案例里面，班主任基本上都是在学生身上找厌学的原因。那老师需不需要从自身去找找原因呢？康永久：有的时候问题是出在家庭教育上，但我们老师也应该承担起家庭教育指导的责任。更多的时候是我们在学校里看到了这样的教学。老师上课时只关注到少数几个学生。跟老师比较
15、有默契的学生，在教学中蕴含的交往过程中获得了丰富的情感的体验，获得了满足感。但是其他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积累起很多消极的情绪。在某种意义上，学习不是简单的认知过程，它是一个情绪积累的过程。上完一堂课，没有学到东西，反而有一肚子气，那么这个时候他厌学就可能产生了。而这个东西，又确实是我们老师没有处理好跟学生的关系造成的。迟希新：谢谢康老师。刘老师，我们正在谈这个归因的话题，这个就和您的心理学专业更贴近了。您能不能从心理学这个角度，谈一下老师在对厌学的学生进行归因的时候，应该特别注意哪些问题？刘翔平：厌学是非常复杂的现象。作为一种态度，厌学一定是有原因的，主要可以分成两个方面，一个方面认知方
16、面的原因，另一方面是动机方面的原因。有些孩子他虽然智力正常，但有学习方面的障碍，比如注意力缺损、听说读写困难等等。我怀疑案例里的小辉可能有注意力方面的困难。他上课的时候经常玩铅笔，玩橡皮，小动作不断。记不住老师布置的作业，可能他也不是故意的。而是他的注意力不集中，或者说他听觉的记忆广度有问题。这些认知过程方面的问题常常是被老师们忽略的。老师们更多的对从第二个角度进行归因，认为是孩子在学习上有自卑感，或者是自我效能感比较低，或者是对学习有恐惧心理。这当然也是完全可能的，关键是我们老师要将两者区分开来。老师怎么样来辨别和区分呢？第一条，就是学习障碍的人，是能力落后，导致了情绪困扰，就是能力问题导致
17、人际关系不好。比如说他先完成不了作业，注意力不集中，然后老师老批评他，最后他情绪上厌恶学习了。而光有动机问题，没有学习障碍的问题的人，是先有人际关系问题，先跟老师关系不好，然后成绩落后，然后才有厌学。有一个小朋友，考试的时候数学成绩特别差，拿回家做正确率却又挺高。我说你为什么考试的时候做的特别差？他说你不知道，我做好了班主任高兴。我就想让班主任扣他奖金，把全班成绩拉下来，所以我故意答的特别差。而且在期末复习数学的时候，我就捣乱，我想把成绩拉下来，这是人际关系问题。老师们一定要分清这两个类别，可能需要采取一些评估、测量的手段才能不搞混这两类。归因不同，方案就不同。有学习障碍的学生需要采取特殊教育
18、来提高能力。有动机问题的学生，需要通过心理辅导，来疏导情绪，改善人际。迟希新：刘老师的解释，让大家对归因的问题有了更深入的理解，尤其是刘老师讲到学习障碍，还有厌学，他们两者之间的差异，这个对班主任老师有特别重要的指导意义。刘翔平：我觉得这个班主任做的不错。他从动机角度，从行为矫正的角度去帮助这个孩子，他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其实，在国外没有厌学这个概念。每一个学校都有资源教室，学校心理学家大部分的工作是辅导学习，特别是针对学生的特殊需要提供学习上的辅导。所以，我们的教育制度要跟上，尤其要引入特殊教育制度。有些儿童是特殊儿童，他跟正常人不一样。在同样的施教方法下他是不可能跟上的。所以老师们应该转变观
19、念，从学习能力的发展差异的角度去看待厌学问题，就能更深入地理解厌学背后的实质。迟希新：谢谢刘老师。郑老师，您能不能谈一下，对于厌学的问题，班主任应该做哪些工作？郑新蓉：所有的厌学都是具体的，比如说讨厌学英语。很少有孩子是每一科都不喜欢。所以对于班主任老师，第一不要轻易地以你了解到的他在某一门学科上的表现情况来推定他厌学，不要简单的扣厌学这个帽子，不要由一个学科推到所有的学科。一定要具体地来描述，比如在哪个学科上，他是课堂表现不积极，或者学业不好等。第二点，班主任老师要做好桥梁的作用。他要全面掌握学生每门学科的学习情况，并将这些消息告诉相关的老师、家长。如果，一个孩子数学不好，数学老师就会对他产
20、生很负面的评价。如果班主任老师能告诉他，其实他的语文很不错，其实他各个方面很优良。那么数学老师看这个学生的眼光就自然会发生一些改变。班主任的通风报信能起到一个调和折中的作用。有时候就怕一群老师坐在一起议论某一个学生的不是，把一些很负面的情绪强化成结论。当每个老师都带着这种负面的结论回到各个的课堂上时，即使这个孩子本身有一些学科是有救的，即使他不喜欢学习只是阶段性的，最后也可能会更被夸大的负面的印象给抹杀了。这个老师做的比较好，但是我想在班主任在和其他课任老师沟通的时候，既要传达信息，又要保留一些看法，更多的是要给孩子报有一定的希望和发展的空间。第三个，班主任老师要为孩子们学习新的学科，认识新的
21、老师，或者是换老师，做好心理铺垫。有些学生说，这个课我喜欢，我就不喜欢那个老师。甚至有时候说这个老师废话多，看了这个样子就恶心。当班主任听到这些声音的时候，要担起协调的义务，让所有的学生对所有的学科尽可能多一些兴趣，对任课老师多一份好感。迟希新：郑老师，在这个案例当中，我们也会发现这样的问题，就是老师几乎没有提到和家长这方面的沟通。可是在厌学这个问题上，班主任和家长的沟通也是特别重要的。您觉得我们的班主任有哪些特别需要注意的地方呢？郑新蓉：班主任老师和家长沟通时，应该一起来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而不是简单地把一个负面的结果告诉家长，或者说给家长分配任务。因为这两点往往是家长最反感和最害怕的。我觉
22、得班主任可以改变一下思路，用商量的口吻，抱着共同分析原因、寻找方法的目的去做沟通。可能会更多地争取到家长的支持。迟希新：谢谢郑老师。三位专家从理论的高度和学科视角对这个案例的分析，让我们对班主任工作的案例有了更深入的理解。最后，我希望三位专家用最简短的话语，把你们的意见做一个总结。刘翔平：我觉得当厌学不再成为老师们的口头禅的时候，真正的问题就开始暴露了。郑新蓉：班主任老师实际上还可以找很多小窍门，真正发现孩子们在学习过程，以及学习结果方面的问题。康永久：学习是一个社会过程，我们要帮助学生重组他的环境，建立起一个比较健全的支持系统。迟希新：谢谢三位专家，谢谢大家参与我们的课程讨论。 综合评析：学
23、生厌学不仅使家长痛苦、教师忧虑，它也会带来诸多社会问题。案例中的小晖的厌学状况是较为常见的，他学习成绩差、习惯不好、上课时又爱开小差，比较贪玩，一上课就提不起精神。他对学习无兴趣，视学习为负担；经常有意不登记作业、有时也以忘记带练习卷回来为理由，企图逃避或少做作业；被动地应付学习，缺乏学习责任感。 小晖是如何由学习不认真转变为认真，考试成绩也一下子进步了几十分了呢？ 一、余老师做法中值得借鉴之处 （一）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导致学生厌学的原因很多，有的是由于学习上连续失败，对学习丧失信心，产生厌烦感；有的是由于学习内容枯燥、学习方式简单重复、学习任务过重，导致对学习不感兴趣，产生厌烦情绪；有的是
24、由于对教师或家长有抵触情绪，一提起学习就心烦意乱，焦躁不安；有的是由于自己受到了其它诱因如网络的影响，开始厌恶学习小晖学习成绩差、习惯不好，还经常故意少登记作业内容，以达到少做作业的目的。对于这样的学生，一味地批评教育可能很难奏效，甚至还会导致师生冲突对立，因为他完全可能否认自己是故意的，自己确实不知道还有这些作业或自己确实忘记把作业带来，他来个死不认帐，老师也没有办法，结果只会是加剧师生之间的冲突对立。因材施教、对症下药地解决这类问题就显得非常重要。针对小晖是觉得自己无论怎么学都学不好，出于保护自尊心，故意不登记好作业，编各种各样的理由来逃避学习，于是余老师采取了要求学生每天放学前都要进行同
25、桌互检作业登记，检查无误无漏后，要在对方作业登记本上签名，这样就让小晖没有“漏记”的理由，更重要的是逐渐使他养成了一种良好的学习习惯。针对小晖学习成绩差、习惯不好，下课时能玩得忘记时间，但一上课就怎样也提不起精神，爱开小差的情况，余老师每天都会在课堂上选一些简单的问题提问他，如果他答对了，就在班上大力表扬他；课后常常带他到办公室“开小灶” 辅导他，还给他讲一些关于做事要有恒心的故事。余老师的这些做法很有针对性，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二）抓住关键、 “标”“本”兼治。导致学生厌学的因素很多，抓住根本才是取得成效的关键。余老师始终抓住自尊心的保护和培养，这个导致小晖厌学的关键因素。小晖由于基础差，
26、做作业的进度非常慢，写出来的字总是歪歪斜斜，妈妈又要求他重做；班上同学取笑他笨，写的字又丑。埃里克森认为，当儿童第一次接受社会赋予他并期望他完成的社会任务时，为了完成这些任务，为了不致落后于众多的同伴，他必须勤奋地学习，但同时又存在着害怕失败的情绪，这种勤奋感与自卑感的矛盾便构成了童年的危机。如果孩子一直很勤奋、很努力，但自己一直认为没有“成功”，那么他很容易导致厌学、弃学。如何才能让小晖继续回到那种勤奋的状态，这就需要让他有成就感。勤奋的人总是会不断地为自己确立一些目标，让自己清楚地知道为什么而活；当他为了这一目标而专注于某一活动时，就能让他处于一种愉悦的状态，给人以充实感，就不至于出现厌学
27、。余老师不仅不把他有意漏记作业和丢失试卷的事情戳穿，保护了他的自尊心，而且每天都会在课堂上选一些简单的问题提问他，如果他答对了，就在班上大力表扬他；当小晖考试取得成功后，老师告诉他这与他平日专心听课，课后认真复习做作业，不耻下问，努力克服每一个学习上的困难是分不开的，以此来培养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三）积极信念、从不言弃。对待厌学的学生，作为教师关键是要有爱心和耐心。当学生有厌学的行为表现时，教师务必要克服情绪化的冲动。有许多教师处理厌学问题之所以失败，主要原因就是教师遭遇学生厌学行为时的情绪化处理，一旦教师情绪化处理，不仅对解决厌学于事不补，而且只会为学生厌学再增加一条原因：师生冲突。许多
28、研究认为，师生冲突是学生厌学的重要原因之一，许多学生认为自己与老师吵了一架，老师肯定不喜欢自己，从此也就不喜欢这位老师所教的这门课程，开始出现厌学或厌学更加严重化。余老师成功的处理至少有两点：当直觉告诉他小晖在有意不登记这些作业时，虽然开始非常生气，认为他真是“朽木不可雕”，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没有做情绪化的处理，静下心来细心的想了一想，这是多么的不容易啊！许多老师的错误也在于太过于聪明，而此时却需要难得糊涂一点，这也是多么的不容易啊！事实证明，余老师静下心来细心的想一想，与家长作沟通是多么的重要啊！ 余老师很成功地处理了小晖“忘记带语文练习卷回来”的问题，在我看来不仅是出于他的智慧，也
29、是出于他的师爱。如果只是一种智慧性的解决问题，就不会有后来发生在小晖身上的精彩故事。余老师对小晖的爱，具体地化作了老师的良苦用心，培养他良好的学习习惯、帮助他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使他看到并鼓励他学习上的进步、帮助他克服学习中的具体困难、鼓励家长多表扬孩子不要过多的责骂等，这种从不言弃的精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 二、余老师还值得进一步考虑的方面 余老师很成功地解决了小晖的厌学问题，思索之余，我觉得有些问题还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与关注。（一）人际关系问题。人际关系是影响学生厌学的一个重要因素。案例中也提示“在一次无意中，他跟妈妈说到班上有个同学取笑他笨，写的字又丑。 ”出于自尊心，他选择了回避，开始厌
30、学，故意不登记好作业，编各种各样的理由，逃避学习。既然人际关系与小晖的厌学有关，不知余老师是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的，本案例没有做交代。本人以为，该问题的解决还是很重要的。由于学生来自不同的家庭，性格差异也很大，有的学生较孤僻，不善交往，在学校容易寂寞和受欺负，人际关系自然就差。如果他经常与同学有冲突，没有与同伴群体交往的需要，也没有形成集体的归属感；或者害怕同学，在学校受人欺负，这些都会持久地影响他学习，即使厌学的问题暂时得到了解决，也可能会出现反复，所以作为班主任需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关注，培养他与小朋友进行交往的能力，改进他对集体生活的适应能力。 （二）作业问题。案例中的小晖学习成绩是比较差的，是
31、使他符合全班的作业要求还是布置适合他发展的作业，可能是一个还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问题。对于一年级的学生，是否需要布置家庭作业也存在一些争论。新课程计划明确规定小学一、二年级不留书面家庭作业，当然有些地方规定可以布置一些家庭作业，可否从作业的源头上来解决这个问题呢！事实上，这也不仅仅是作业的问题，正如余老师所认为的那样，学习习惯的养成对于一年级的学生是至关重要的，如果因为作业影响了学习习惯的培养，就得不偿失了。心理学研究认为，对学习困难的孩子再提出时间要求，只会加剧他的学习困难程度，所以，对他们而言，降低作业要求是有效的策略。如果过高地对一年级学生提出要求，还可能会使他对学校形成不好的第一印象，不利
32、于培养他的学习适应性而出现厌学。 （王洪明）拓展案例：历苦知甜 万玮 我气得发昏，抬起脚，恨不得踹他一下，最终克制住自己，只是踹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交接班的时候，卢老师特别提醒我让我要注意吴圣这名同学，她向我历数了吴圣的种种学习上的不良表现。你对他要凶一点，这家伙吃硬不吃软。卢老师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说。这个你放心，我至少不会让他变得更差的。你回家安心地养孩子去吧，一定要保持心情舒畅哦，这边的事情就不用记挂了。我开起玩笑来，我告诉你一招，让他爸爸每天跟你肚子里的孩子交流沟通两小时，这个很重要。卢老师笑起来，这还用你教啊？我们早这么做了！我有点吃惊，原以为是独门暗器呢，没想到尽人皆知。 接手班级之后
33、，我萧规曹随，对班级原有的规章制度没做什么大的改动，只是找几名班干部谈了话，了解了一下班级的情况。然后，我就特别注意起吴圣来。吴圣脸方方的，浓眉大眼，还有一对招风耳，样子看起来象有福之人。我把他叫到办公室，我坐在椅子上，他站在我的面前。吴圣似乎有点紧张，但东张西望的样子又显得有些不以为然。什么事啊，老师？吴圣试探着问道。我听说你表现不大好啊？我开门见山。啊？吴圣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他皱着眉问，谁说的？谁说的！我冷笑一声，他们说你喜欢抵赖，果然如此！我问你，以前有过作业不交吧？语文默写是不是经常不及格？平时测验有没有作过弊？有没有？听到我把卢老师告诉我的情况一一讲出来，吴圣有点泄气。也许是看见我生
34、气的样子，也许是我说中了他的要害，他站得笔直，两片嘴唇也抿得紧紧的。没话说了，是吧？我再问你，你这个头发怎么是卷的，你烫头了是吧？你一个男同学还烫头，不学好老师我没有！吴圣打断我的话，我头发天生就是卷的。我的脸色缓和下来，是吗？我问。是的，吴圣大声地说，老师你不信可以去问同学。好吧，我总结道，不过你那些坏习惯还是要改，作业不许不交，不允许作弊，知道了吗？知道了。吴圣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我其实也就是试探一下吴圣而已。他的头发天生是卷的我也知道。我就是想看看我冤枉他时他是什么反应。此外，也算是给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吧。我对吴圣没有恶感，事实上，还有点喜欢他。这小子相当机灵，他会揣摩你老师的心思。自
35、从我找他谈过一次话之后，他在我面前就非常老实。作业基本都是按时交的，也没有什么其它方面的违纪行为。 我发现吴圣其实很聪明，所谓聪明就是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判断，不是我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的思路常常和教科书上的不一样，上课特别投入，特别积极，经常举手发言。班级里思维活跃、愿意举手发言的学生并不多，我没有理由不喜欢吴圣。 如果不谈学习，吴圣其实是一个非常纯朴的孩子，很重感情，非常热心，愿意帮助别人，同学之间关系也非常好。我十分喜欢他这一点，吴圣大概也看出我对他的喜爱了，因此，在我的面前，他逐渐表现得自由自在起来。 吴圣以前作业不能及时完成的原因之一就是晚自修时要和同学讲话，而且还要坐到喜欢和他讲
36、话的同学旁边。针对他的这一行为我在班级里宣布晚自修不许私自换座位。一天上晚自修时，教室里安安静静的，我坐在前面的讲台上伏案备课，吴圣突然慢慢地走到我的面前，小声地问道，老师，晚自修可不可以换座位？我抬起头，一看是他，马上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我以为吴圣会说什么，但是他只是恍然大悟一般地哦了一声，然后慢慢地转过身，慢慢地走回去，动作极其机械，像机器人一样。我低下头打算继续写东西，突然觉得不对劲。心念一动，我马上明白到吴圣的心思了。我仔细扫视一下全班，果然，班级里一名表现不太好的学生胡杰跟别人换了座位，正坐在那儿听耳机呢。我看了一眼吴圣，他也正看着我，瞧见我看他，马上低下头把笔拿起来开始写作业。我
37、心道，好小子，你倒是阴险着呢，可是已没有退路，只得走到胡杰面前，喝令他把座位换回去，并且不许他继续听音乐。 对于吴圣的这种小计谋，我没有反感，相反，心底里还是蛮欣赏的。我想，这样的孩子，脑子活络，学习上稍微差一点，也没关系。而且，通过观察，我发现，吴圣对学习还是有一定的兴趣，对于一些难题，他还是愿意去钻研的。因此偶尔的，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也会说起吴圣背书背单词比较慢，我也只是轻轻提醒一下他。对一个孩子不能要求太高，先让他数学有突破，再带动其他学科嘛。我这样想。 期中考试的前一周，要举行英语的词汇考试。这天，英语老师告诉我，她已经把词汇表都发下去了，并且模拟考了几次，大部分人都很好，但是有几个人
38、还是不及格，而明天就要正式考试了。是哪几个人？我说，你把他们的名单给我，今天晚上是我晚自修，我亲自来督促他们背默。晚自修开始的时候，我特意关照这几个人，今天一定要到我这儿来过关，不过关别想回去睡觉。我特意走到吴圣桌前，提醒他，好好背，英语老师说你最差了！晚自修快结束的时候，其他几个人都陆续到我这里来背过，也都过关了，唯独吴圣没有来。我问吴圣，你背好了没有？吴圣抬起头，有气无力地说，快了。 晚自修结束之后，我把吴圣带到了办公室里。令我十分震惊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复习，他居然只能背出五分之一的单词。我有点着急，大声地对他说，其实英语单词也很容易背的呀，只要会读，根据音节很自然就能把它拼出来了。来
39、，你把木匠这个词读一下。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吴圣张了张嘴，居然读不出来。我连忙又让他读其它几个单词，不是不会读就是读错。我大怒，你你这半学期都在学什么？啊？吴圣象一条死鱼一样笔直地坐在那里，脸色凝重，一句话也不说。想到明天就要考试了，而他居然是这种状态，看来我今天得陪他到很晚，而我本来还有事我气得发昏，抬起脚，恨不得踹他一下，最终克制住自己，只是踹到了旁边的一把椅子。吴圣吓得一哆嗦。我咬着牙低声说，今天你就甭想回去睡觉了，你就在这儿背吧，也别用什么方法了，就死记硬背，什么时候背熟了什么时候再回去。我陪你。 吴圣一直背到夜里十一点多。因为生活部的老师也要休息了，她们打电话来，我只能让吴圣
40、回去。吴圣没有完全背出来，而我，也确实累了。我恨恨地对收拾书本的吴圣说，你等着看好了，明天要是默不及格，你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开始体会到卢老师那句“他吃硬不吃软”的话的含义来。英语老师很年轻，没什么经验，相对又比较软弱一些，而我也太大意了，以至于让这吴圣一个多月没学什么东西居然还神气活现的！吴圣第二天的英语词汇考试不出意料地只考了四十多分。他能考这分数已经不错了，我估计至少有三十分是昨晚突击的结果。再看到我，吴圣便马上低下头，像士兵看见长官一样两腿并拢，两手贴紧大腿两侧。我怨恨地看着他，有着一肚子的气却没地方撒。我在办公室里反思。吴圣的智商是不低的，但是非常地懒，学习怕吃苦。碰到要背诵的东西非
41、常头疼，不肯下苦功夫去背。看来这段时间我对他的策略是失误的，不承认不行，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有点轻敌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难啃。我决定改变战略战术。 我把吴圣叫到办公室，向他宣布，以后每次语文和英语学科要背要默的内容都要到我这儿来过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抚摸着他的脑袋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秘书了，要做什么事，我会提醒你的。啊？吴圣张大了嘴。在他的眼里，我的笑都是不怀好意的。没办法呀，你老人家记性不好，总是要忘事，只好我辛苦了。你的级别不低啊，年级组长给你做秘书。呵呵。我拍拍他的肩膀。从此每天见到吴圣，我第一件事要问他，作业做了没有，书背了没有。我这个秘书就像一只苍蝇蚊子一样，整天在
42、吴圣的耳边翁嗡嗡地叫唤。 有时，我在班级里和学生说笑，大家聊得很开心，言谈正欢之时，吴圣乐颠颠地跑过来想插进话题，马上就撞见我转过来的一幅冰冷的面孔。我这脸孔本来还是轻松的，但是转过来的时候就变了。作业做了吧？我问。做完了，吴圣似乎底气挺足。书背了吗？我接着问。今天老师没有布置背诵的内容，吴圣的回答还有点得意。那就考一考你以前背过的，我自有对策，把书拿过来，老规矩，背错一个字抄一遍。老师，让我再去看一看，吴圣赶忙跑回去。有过这么几次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经验之后，吴圣也就只能远远地看着我们说笑了。 吴圣象掉进了冰窟一样，即使在我心情晴朗的时候，我看着吴圣的面孔也是“霜满天”的。吴圣在我这个秘书面
43、前不得不毕恭毕敬、规规矩矩。到后来，吴圣本来正和同学说笑，一看到我进教室，马上停止说笑，装出一副端庄的样子。 吴圣的成绩有了大幅度的提高，尤其是英语与语文的默写，以前常常是不及格，现在已经消灭红灯，还得过几次满分。为了表现自己，班上的重活像搬水扫地什么的吴圣常常抢着干。我看到了，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一点头，一句话都不说。有一次，我开全校的公开课，吴圣非常积极，他的发言使得听课的老师也情不自禁地点点头。下课之后，对于他的“超水准发挥”，我一句表扬的话都没有。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其间，我也这样地问自己。有时，看到吴圣可怜的样子，我也生起恻隐之心。但是一想到那晚的情景，一想到如果我现在弦一松，将来就有
44、可能又要陪他背书到晚上 11 点多钟的痛苦，我就克制住了。我要坚持下去。 就这样，吴圣度过了痛苦的半个学期。期末考试吴圣考得特别好，语文得了 78 分，其它学科的成绩都在 80 分以上。吴圣的爸爸打电话来，特别表达了对我的感谢。在电话里，他说，我们家吴圣，别的老师都不怕，就怕你万老师，你说的话比任何人的都管用。你要对他严格一点，我们家吴圣就交给你了。 吴圣的表现让我欢欣鼓舞，更让我觉得轻松的是，我这个班主任的活也快要结束了。享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特殊待遇，吴圣取得了令人满意的进步，也该让他的心舒展舒展了。我这个秘书，可以卸任了。 新学期一开始，我对吴圣说，上个学期后半段你的表现不错。你知道老师为什
45、么要那样对你吗？你说。因为我不自觉。吴圣小声地说。对了！我赞扬道，学习是自己的事情，如果你自觉的话，老师还是会表扬你的。好吧？好的。我一定努力。吴圣很振奋地说。卢老师还有一个月才能来上班，我对吴圣又恢复了和其他人一样的态度。我想，在经历了上个学期的“寒流” 之后，他现在应该感觉到格外的温暖吧！事实上，吴圣的表现也确实不错，没有了我每天的督促，他没什么放松的迹象，仍然在延续上学期的那股势头。开学几周之后，数学课代表的作业情况本里又出现有人作业不交的纪录。那天早读课，我到教室里，很生气地冲着那名同学说，刚开学没多长时间，你怎么作业又不交了！作业做好没有？没有，为什么不抓紧时间做？老毛病又犯了！马上
46、补！ 那名学生拿出作业本，正准备做，我提醒他，到前面来，站着做！练习册放在这里。他无奈地走到前面来，犹豫地对我说，这儿太湿了，地方也小，不好写。哼！我冷笑一声，你现在倒讲条件了，胡杰！你现在知道你自己那个桌子更适合做作业了？那你为什么不珍惜呢？今天你一定得在这儿写，你不吃点苦怎么知道平时的甜？你看看人家吴圣，以前也作业不交，也经常考不及格，现在呢？进步多大！每次考试都在 80 分以上，每次作业都是认真做的！老师现在再也不批评他了。你好好向人家学习学习！ 早读课继续进行，胡杰趴在边缘地只有巴掌大的放饮水器的桌子上补完了作业交给了我。回办公室的路上，我还在回想刚才惩罚胡杰那招，我对自己这个灵感很满
47、意。后面突然跟上来一个人，我一看，是吴圣。他的表情怪怪的，还有点害羞，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表情。我停下来。老师，你昨天的作业改了吗？他的声音有点急切。还没有呢，怎么了？我我能不能把我的作业先拿回来？看着我疑惑的眼睛，吴圣接着吞吞吐吐地说，老师我，我昨天的作业没有，没有认真做，还有几道题是，是空着的。我想拿回去重新做，我一定认真做。做完了明天交给你。 我措手不及，感觉那一瞬间脑子里各种东西都涌出来，随即一片空白。直到现在我都在想，当时那种场景下，我该如何地反应才是最佳。可惜想来想去都无法满意。我的现场版本有点滑稽：我清醒过来之后，首先前后张望一下，看看刚刚被我批评的胡杰有没有在附近，一看没有。
48、我马上把吴圣的肩膀楼过来，轻轻地对吴圣说，好吧，你赶快跟我去拿，不要让其他人看见。哎！吴圣答应了一声，我们俩快步地走进了办公室。点评：此案例中的班主任采用“历苦知甜”的兵法，解决了吴圣同学学习不认真、作业不交、默写经常不及格等问题。在案例中，我们看见了该班主任的爱心、恒心、耐心、慧心和苦心，他针对吴圣同学“吃硬不吃软”的特点，实施恩威并举，成为他的“秘书”。每天见到吴圣同学，第一件事要问他，作业做了没有，书背了没有。就像一只苍蝇蚊子一样，整天在吴圣同学的耳边嗡嗡地叫唤，最终使其成绩大幅提高。许多老师也采用过类似的“盯”的策略，但没有成效。该案例中我们看到了该班主任不仅仅是“盯”，而且也有“盯”
49、的艺术：开门见山历数吴圣同学众多“毛病”，但抓学习这个重点问题；找到他作业不能按时完成的原因是晚自修时要和同学讲话，而且还要坐到喜欢和他讲话的同学旁边，宣布晚自修不许私自换座位；根据他学习怕吃苦，不肯下苦功夫去背的情况，充当他的“秘书”；在“盯”的期间，采用一幅冰冷的面孔、不表扬等手段，使他感受到老师的威严。 （评析：王洪明）相关文献：厌学、学校恐怖症与拒绝上学儿童青少年害怕学习和厌学而出现的直接表现即拒绝上学。有关儿童拒绝上学问题，目前在称谓和界定上仍存在争议。早在 1932 年，美国的 Broadwin 提出，不上学的儿童主要由逃学（也称怠学）行为引发，并将这类问题归于神经症的一种类型。1941 年 Johnson提出 ，由儿童分离焦虑引发的拒绝上学实际上是恐惧心理的作用，并首先提出学校恐怖症，特指那些对学校特定环境产生异常恐惧并强烈拒绝上学的儿童，认为其属于儿童情绪障碍的一种类型。20 世纪 50 年代，有一些教育界学者提出拒绝上学的概念，定义那些由于心理因素造成的不上学行为，其基本背景仍是儿童与母亲的分离焦虑和对学校的恐惧。因此，这类拒绝上学与逃学有了本质的区别，后者指伴有品性问题和反社会特征的不上学行为，而拒绝上学并无明显反社会行为。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拒绝上学之称谓在日本应用得尤为广泛，以致日本学者称“拒绝上学症”（又称不登校）是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