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It changes nothing“妈妈,仅这一小段日子，我欣喜满怀一点一点地摇晃到心力交瘁，手插裤兜，嘴里吹着流氓哨”。你心疼我的劳累还是责怪我的玩世不恭？有时候会觉得像是背着四十公斤重的旅行包坐在破旧的长途车上，颠簸在 218 国道上，只身前往塔克拉玛干，身后扬起的灰尘像是对我这样壮举的赞美礼花。然后我看到车窗上我的神态有些妄自菲薄了。载着期待和畏惧一直前行。不对，按照英语语法中就近原则的话，应该是畏惧和期待。我的英语知识在这里终于派上用场了。好像这是最好听的说法了，毕竟驾驶员并不是我。我是从来没有去过新疆的，这里的时态是将来完成时。我想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去了，因为爱我的人总希望我做一个
2、安于现状的人，理所当然我也要顺着这条轨迹往下走。唯一的印象就是地理教材上看见的。在没有边际的苍黄里那种伟大是不能用言语来表达的，可笑的是，我现在正在企图用字码出它的轮廓和内质。曾经认为它的伟大是给我的视觉冲击，现在觉得思想深度提高了一点，终于领会到它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的包容和压抑，对所有隐忍和不安分的包容；对所有的用生气和没有生气的存在的压抑。好了，回到这一段路。我感觉到空前的绝望，矛盾的是，我感觉到希望弥漫在我身边的罅隙。正襟危坐在车里，心里满是交错公路干线。我其实可以做驾驶员的。可惜的是，我始终不是。曾经我和贝贝认真地盯着挂在墙上的世界地图看一整天，说我们想去哪里哪里，仿佛真的就就到了。今
3、天真的到了。还是主动权在我，我真的走到今天了，一直没搞明白。一、这样的日子里，该找点乐观的事情做。突然想起功夫熊猫中的一句话。Yesterday is history。Tomorrow is a mystery。But today is a gift。 想起这句话带给我的影响是抬头我看见希望，仿佛今天。低下头我又看见失望。却不知道是昨天还是明天。真的很纠结，你看乐观不是，悲观就更不对。掐指算起来，从大学城回来已经有几天了。生命的轨迹，在十分之一处，加深，拓宽。最后带着初始的方向摇晃着回到起点。 当我重新看见一中的校门，看见高一新生呼啸着奔过，从他们脸上我看得见喜悦，看见他们穿最鲜亮的衣服，看见
4、他们用最洋溢的热情走进我搬出来的教室，日子就像一个圈。 圈住绝望，圈出新生。 我努力着逆境环绕，成全了一个单位圆，算出正弦，算出余弦，顺带抚平我身上所有的棱角。卷在时光轰隆隆的洪流里，顺势而下，也溯源而上。一切轰轰烈烈。在高二的尾巴，我们已经搬进了那个孕育绝望也同样滋生希望的高三教室。学校领导很有办法的，高三和高二的学生不被分在一个院子里。中间隔了一条马路，有时候我看着那条路，我会迷惑为什么一条路可一分界两种不同的生活。似乎也从来也没有想明白过。高三院子里面的香樟树上在我们搬进来的第一天就被我们刻下的最诚挚的希望，“真希望这一年没有过程只是结果，不怕结果怎么样”。在马路对过的院子里的香樟树上也
5、隐约可以看见曾经我留下的话语，“我终于来了”。树用两年的时光撕裂了它们，而时光用两年的时候将我们修整的棱角分明。其实我搬进西院的时候我想写的是“我终于该走了”，后来发现时间错开了了一年。然后理所当然的这个计划就搁浅了。我渴望离开，顺着香樟荫蔽下的小道，踩踏着破碎，身载着一点完整，打马而过。其实这时候我心里想的是 嗯，我来了。心仿佛滴在水面的一滴油墨。久久地散不开。二、第一天，我和个个并排着走进教学楼，我猜不出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他是一个很乖的孩子。我觉得我们很伟大。就这样乖乖地走进去了。像放电影一样，序幕预示着“A you ready? Lets begin.”序幕是理直气壮的黑板，还有我们走的
6、那天疯狂地留下的每一个字，很寂寞，很忧伤，像会跳的的低音调音符。这 79 的空间里，最素的素色充斥着巩膜，穿过瞳孔，滑过玻璃体，最后在视网膜上留下一片又一片的突兀。情绪在刚才苍白的粉笔字里蔓延。而我也穿了一件白衬衫，心照不宣的。这一切就像一个玩笑。一个经久不衰的玩笑，我讲着，也听着。个个，你在干什么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样感觉到一点忧伤。像窗外飞鸟留下渐远的悲鸣。三、这几天总是忙碌于高三的学习，忙的让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夏天葱郁的树叶不知道什么在候渐渐枯黄了，在钟表的指针滑过一圈一圈的时候无动于衷。但是我的心在每天下午听见校园之声的时候变的波涛汹涌的。就那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我在早自习之后捧着豆浆往回
7、走，也总是习惯性的低着头，听见旁边呼啸而过的熟悉的话语，始终没有抬起来头，活脱脱的一只乖戾的鸵鸟，把头深深地埋在翅膀下，细数着几颗待破的蛋。我不知道有没有在笑我，我感觉到我的心上人在那里笑，笑地很灿烂。还有谁会不笑呢？频繁地沉溺在永远做不完的数学题中，神态夸张脚步虚浮的记忆着英语单词，就像我在教材中看到的一个词：pedestrian，步行者。我像极了一个神态安详，等待重生的步行者，挤在高三这个大队伍中用，走在人生这条大路上，如老人步履蹒跚，少年渐行渐远。偶尔有那么一瞬间，我抬头看见，她放下手里的笔，用左手抚一抚右手上因为握笔而压下的印痕，望向窗外漆黑的，如同泼墨的天空，泛着这个夜晚零星散落的光
8、亮，然后重新拾起笔，填充试卷上的答案。这是唯一一个有色彩的篇章。在那一瞬间，窗外的星光闪耀跳动。在三秒钟之后视象触不可及。我看不出每个人在想什么，心思如蒲公英，突如其来的一点风，带走了所有不安的种子。我放下一片波澜，拾起笔，奋笔疾书摊在我面前色彩斑斓、线条交织的稿纸。心安理得的。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姿态面对，用怎样的情绪心安。云上的日子中的一句话说：忙的丢掉了灵魂。我却觉得自己慵懒地跟不上灵魂了。四、小猪在晚自习告诉我，压抑的氛围和潮湿的空气让他感到悲凉，一如刚要到来的秋天。他说这话的时候天上有一群大鸟飞过，留下哇哇的叫声。小猪是我见过的最“左”的一个孩子。他的成绩很好。他告诉我他想上
9、复旦的时候我看见他眼睛里面闪烁着光芒，光辉着我心底的最深处。我告诉他我想上北大，他总是在我灰心的时候鼓励我朝着北大努力。这是我和北大仅有的一点联系。我回答他，你知道最让我们无奈的事情是什么吗，是在我们躲避现实的途中，与现实不期而遇。他听了只是笑，我很难受。能不能我说我不想遇见它就不让我遇见它?也别让小猪遇见它。小猪曾经将生活比喻成像滑在最底线的音符，跳动的时候像是在挣扎着发出喑哑的嘶叫。每天当我背着朝阳，骑车赶到学校的时候，空气里爬满比我起的还早的水汽，潮湿了我从家里穿来挡风的外套，一个带着很大帽子的卫衣。无数遍这样的启程，我感谢它。无数个这样的熹微的清晨，我也感谢它。因为我获得了。也因为我经
10、历着。小猪，你不要难过呀，你看，我在陪你走呢！你看我们也得到了呢！你看我们是多么明媚的孩子呀！五、最近几天，雨总是那么细腻，仿佛孩儿的心，不哭不闹的好宝宝。仿佛在温润一些什么东西，比如，我们的心。而我总是那么不配合，恍惚如庄周梦蝶。幽梦影中这样说，庄周梦为蝴蝶，庄周之幸也；蝴蝶梦为庄周，蝴蝶之不幸也。我不知道我的思维和存在，何者为本源。恰巧在阴天里我总觉得不知所措，不知道右边是踏实还是虚无，左边是沸反盈天还是匍匐着的寂静。当到中午的时候才发现，外面艳阳高照的，丝毫没有阴天的迹象。而我在雨天的阴霾里，走到了阳光的温暖里，灿烂、光亮、有一点奢华。我应该是幸运的，还是勇敢的呢？我应该是害怕的，还是迎
11、合的呢？我说过自己是一个挺矛盾的人，我知道自己该忧伤，更该乐观。生活其实像极了一锅煮不烂的珍珠，别人看得到光亮，看不到燥热和压抑。自己感觉得到燥热和压抑，却总看不到满锅绚烂的光芒。我是明白这个道理的。A new day has come！不要怕黑暗，因为我有前进的初衷，光明的未来。日子还一样的细水长流。六、小 A 说过，我是一个偏执的孩子。我总觉得我应该不停地走，不停的走，走到我觉得应该停的地方再作一次唯一的驻足，看着路边依然拖拽着明亮的尾巴飞驰而过的流质，打开我一直背着的双肩背包，笑着数里面沙子和宝贝的比例，一比一，或者三比一。总之“前行”是一个存在的闭区间，定义域是零到正无穷，前闭后开。征
12、程就像蚂蚁在我留下的足迹里缓慢前行。不需要姿态，也能成就走过的印痕，我看到的是印痕，我想得到的是不是只是印痕？生命自此渐渐透彻。有一天，我放晚自习回家，小 A 发短信给我，短信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累吗？我看着手机屏幕，有瞬间的失重感。但我还是在回复框输入了“不累”，当我按下 OK 键，自己就像那个剪刀手爱德华，佩格始终没有出现。小 A 是累了吗？我害怕放弃这个词，主要是我对“弃”这个字心怀畏惧，我总以“敬”而远之的态度来面对它。我是不累的，如果我累了，我就会停下来；我是很累的，如果我不累，我怎么会把昨天的天空看作是一张忧伤的脸，啜泣着不安和心酸。我很认真地想过累与不累，我都要走，走到我要到的地
13、方。小 A，如果你累了，也要走下去，因为尽头是最美丽的地方;如果你还不累，也要走下去，因为尽头是最残酷的地方。我们还有什么更残酷的事不能面对呢？七、在时针转过五，在以疲惫的姿态划过五再转到十的光阴里。我置身各种习题中。如鱼置身几千帕的压力中，逐渐长出了自由呼吸的鳃。而在剩下的那七个小时里，我总是做着纷繁冗杂的梦，一帧紧扣着一帧，一夜衔接着一夜，偶尔有断裂，我的心就像火山喷发般绝望。似乎是睡眠质量不好，而且简直是差劲。关于梦的内容，在我醒来才觉得自己幸存了下来，想想自己多么悲壮呀。“幸存”，我所写过的一个最伟大的词，最万能的十四笔。前几天还在教室的墙上看到上届学生写的“最伟大的事就是在高三这一年
14、幸存了下来”，是不是一切结果都可以用“幸存”来结尾？我不知道。而我，现在正在置身一场最“正义”的战争。梦的内容绝对可以让我死上一百次了，在最后的时候，走上一座桥，喝下一个老太太递给我的一碗汤，仰首张臂，遁入虚无。我查阅过相关的书，在熙熙攘攘的图书馆里，罩着荣耀的光环。关于梦的最通俗的解释是，梦一般是现实中无法实现的在梦境里面反映出来了，一种主观愿望的反映，它如数学中的映射是多对一，多种愿望集合于一个梦境，如多抹新绿等待一个暖春，而现实是多条大路通向一个罗马。我发现自己还是积极乐观，昂扬向上的。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一如既往的悲伤，悲伤里夹杂着我心安理得的欣慰。听过一个节目这么说过，梦反映的是
15、现实中将要实现的提前一点点出现在梦境里，这多少有点让人不能信服的色彩，是不是我梦到未名湖，第二天我就可以在北大的教室里认识一个个好孩子。1950 年，我记得有一个电影叫我这一辈子。主人公是一个老人家，他在剧终的情节里，发出了“唉呦喂，我这一辈子呦”的感叹我不清楚他那一刻的心境。我以安之若素的心情期待我这一辈子，期待着博雅塔下我明亮的成长。不需要它是梦，是真实的好比切肤之痛的过往。每一个隔了几个小时的梦，情节大多我已记不得了，只留下朦胧的影像，重影的框架，分秒流逝里编排着，演绎着。一条重复走着的路，路边是我心爱的每一个人，我的心上人，亲人，还有乖顺的 JJ，可爱的馨姐，臭屁的个个，“万丈光芒”的
16、地雷，他们每个人都对我笑，不停的笑，我欣喜着唤他们的名字，他们却听不见，我总是纠结于辨认他们是不是对我笑，没有答案的时候，四点半的闹铃顺势把我叫醒。爱丽丝游走的仙境，像在四点半一样，在明年的六月，猛然回到喧闹着的尘世。落差会使我感到深深地失落。我又想多了。八、夏末秋初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城市里仿佛总是干燥不起来的。潮湿的天气，如同优质无机肥弥漫的雾汽，适合思维的敏感如水母的触角的生长。我总是不厌其烦的思考，否定，再思考。我所想是我 18 年前潜在的要求的反映吗，还是将要临幸我的福祉，如果是后者，倒好了，我应该找个橘黄色阳光和浅绿色树叶交相辉映这样美丽的地方，在夕阳的余辉下，等待朝阳，等待它的到来。
17、等待的距离是江头与江尾的距离，青春是我正在努力泅渡的湍流。史铁生说，孩子，这是你的灾难，亦是你的福祉。我的灾难和福祉给我在这个好比珠穆朗玛峰的岁月里最温暖的清凉，在北冰洋偶遇的北大西洋暖流。守株待兔的人并不是悲哀的，至少他知道自己要等待的是一只兔子。旧约 以赛亚书第 40 章里面有这样一句话，“草必枯干，花必凋残，惟有我们上帝的话，必永远立定！其实我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悲哀。我有自己的上帝，也拥有自己的兔子，我是青春充满张力，无限闪耀的少年。 前些天，我正在上课，历史老师正在上面激情澎湃的，猪哥给我打电话，我看着兴致勃勃的老师，纠结着还是挂断了。课间我立马回过去，刚一接通，就听见他高分贝的声音从
18、听筒里传来，害的我一直担心手机不会震坏了吧。“你丫还真忙，艰苦奋斗呢还是养精蓄锐呢，你丫还旁若无人的”我一听他乱用成语我就胃痉挛，何况再加上他如此高的嗓门，顿时头都大了，我果断的把手机放在窗台上，一分钟之后我拿起手机，“你丫在不在听，倒是吱一声呀”，我连忙点头哈腰的赔不是，半分钟后我发现，我再怎么点他也看不到呀，干脆挺直腰板和他说。“我们在芭堤雅呢，你来不来，太子请客”。我模糊听见他们正在唱的是张悬的喜欢寂寞有些许不同，我挑着留下没说，那生活还过分激动没什么我已经以为能够把握而我 不再觉得失去是舍不得有时候 只愿意听你唱完一首歌在所有人事已非的景色里我最喜欢你这样的问题总是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19、我由沉默到羞愧，再到自责，最后到对自己的鄙夷，可是最后我给他的答案还是“我不过去了，你们玩吧”，然后我听得出他深深的失落，沉重的敲击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像是刚才的歌词，没什么我已经以为能够把握。我害怕包厢里明亮的闪光灯，因为我会在角落里没有缘由的沉默。我害怕他们最明媚的笑容和最透彻的歌声在一切结束时候突然失声，充满着格外静寂的空间。看见他们脸上的疲惫和落寞。让我有错觉，我的六月提前光顾了。我总是不厌其烦得提明年的六月，因为我打心底里怵它。后来我才想起来，我为什么没有和他解释我过不去的原因呢，然后我才发现，从什么时候起，我不会了辩解。不该争论的我一定保持沉默，不需要解释的我一定保持微笑。因为他了解
20、我，他不会失落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了解他，所以我不会自责很长一段时间。我选择走我坚持的路，不管路边的喧闹繁华，不见路人复杂异样的眼光。我将承受一些心酸，心里一定会有冷色系的通透，胸腔内一定会如塞满了的车厢，嘈杂，混乱，无章可寻。但这一切都适时地化作一句“我愿意”，穿过教室内明亮的灯，滑过墙壁上信誓旦旦的话语，绿了这片苍白的岁月。九、在这些我紧握住的分分秒秒里，“不安”带着还没有彻底风干的釉质静静地滑过，黏了我一身的色彩。高三的生活，就像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在我们还没到知道钻石远比漂亮的水晶贵上 N 多倍的年纪，深深爱着这个比钻石漂亮的水晶般的玻璃瓶。信誓旦旦地保护着它，小心翼翼着双手捧着它，以膜
21、拜的姿态。我感觉到充实，但是更多的时候我感觉到虚浮。不安让我蠢蠢欲动。学校有一个假期阶段测验，美其名曰就是检测一下你在假期里面复习的状况。一共两天，考七场。这多少让我有些不安.To be honest.是羞愧，因为我在假期里面没有看书，确切点说是没时间看。我是提前两天知道一个消息的，当时我正在吃饭，小丫说：后天考试你知道吗？我当时只顾着找我面里唯一的一块牛肉了，心里的潜台词是：今天老板也太扣了吧，把肉切的跟粉条似的，这技术也太好了吧我哪里还能听见他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也许由于肉找到了吧，半晌我才领悟出来他话所表达的内容，后来听他说，我那天的表情很给力，眼睛瞪地比凡高的向日葵还光亮。我不知
22、道有没有那么夸张，但是我的确很差异，数学考数列和三角函数，这让我不安和无措。我想到数学就像是要我跋涉到唐古拉山，在奔腾翻涌的长江源头，投下我千里之外带来的一粒沙子，然后以最惊人的速度回到长江入海口，在天蓝色祥和的梦幻中，你要求我把它捡起来。曾经我还想过，如果高考不考数学，我吃面的时候每次师傅手误给我多放一块肉，那生活就太完美了，可事实证明，我没有肉吃，高考他也得考数学。他说，“你行不行，要不行我去给你做数学”，“不用，我自己来”，怎么说我也是一个实在的孩子呀。两天不安的生活，我在英语课记忆着比人际关系还复杂的公式，在语文课演算着一个个很纠结例题，按照地雷的说法，这丫疯了。两天的不安让我接近疯狂
23、。我们的老师效率也是很高的。考完成绩随即就出来了，数学考的不错。 为表感谢这次考的不错的诚意，我双手合十，却从指甲缝里偷窥镜子里我的表情。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可以做好，但其实我可以做的更好。很多时候我欣赏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后来我发现那可以定义为自信而不是臭美。希望这是高三的一个好的开始。尚可分辨的萤火虫星星点点照耀着黑夜。我丝毫不会顾及路边的冷漠，我行我素的地面上渡出一道长长的印痕，然后回过头来对着所有的人面带微笑。 地雷曾经一针见血地说：你丫有潜力，但是也够危险，所以你是潜力股的危险人物。我当时没明白他的话到底是褒义的还是贬义的，于是我就追问他，“哥们，这是什么意思呀？”，他的回答很让我头大
24、，如果我要是能打过他，我早就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二十遍了。他跟我玩文字游戏。他肯定是看见我已经蒙着雾气的眼睛了，哈哈大笑，扬长而去，还自以为很帅的挥挥手。当时想，他真是欠扁。可是到今天再想想，真的很对，他相信我的能力，所以他那么说。我也相信我的能力，委婉一点我相信他的判断力，所以我认同他。有时候我也会矫情的和他说：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地雷也。他听了酸成那样，真是欠扁这是一段欠扁并着认同的岁月。十、记得刚开学的第一个周末的晚自习，我正襟危坐地看我的政治教材，看到的是等价交换。陈俊来找我。我不清楚他要干什么，他和小 A 不同，很右。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像一个孩子，我像其他小孩子一样，感到踏实。他
25、说，我们出去走走吧，我说好。然后就是我高三的第一次昧着“良心”的翘课。欣喜在不安里发酵着，渐渐消逝了这个夜晚的一个个顿号，化成一段没有逻辑的篇章。我们首先到了福隆，看见五楼灯火通明，像是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怕在灯光下被旁人一览无遗。终究没有上去，我只是不动地看着他笑，他说我笑地恰如其份。然后走十分钟的路程经过广场，看见一片沸反盈天，没有什么商量也没作停留，不约而同地。拐了一个小弯来到钻石钱柜的门口。门框外零零星星站着一些保安，脸上尽是倦容，只是那两扇自动门机械地运动着，笑脸相迎所有的光顾者。站在门口可以听见里面隐约传出的 DJ，还有男人女人的歌声，企图聒躁尽这个夜的静谧。我的心格外的安静
26、，它以自己适应的速度跳动，以自己适应的流量喷张。我以自己可以接受的笑容装饰转身的动作。俊问我，你难过了？我说没有，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繁华，这样的歌舞升平。我原始惯了。他告诉我说，欢乐是最刺激的死亡。如果我哪天要死了，我一定来这。在万人的歌声里死去。我惊愕的看着他，半晌没说话。内心其实已经不可收拾十一、你看地面上一年的时光流下的印记，尘埃填充不下它，风一吹，它又露出初始的轮廓。是尘埃太轻了，还是印痕太深了？路灯耷拉着脑袋，像千与千寻中锅炉爷爷筋骨毕露的胳臂。仿佛可以随意着伸长，伸进我久未开封的装着不满和唠叨的匣子。在十米一隔的路灯下面。乌鸦呼啦啦地飞过头顶，悲哀了一片寂寞和无措。我与俊互诉着衷肠
27、。其实我是不喜欢这样压抑的生活的。仅过的几天生活，像我前几天在日照下海时压顶而来的海水，腥咸，而且让我觉得窒息。我拽着剩下的二百多天的衣袂，以近乎朝拜的姿态前行。我生怕一不小心被它甩在了后面，连前进的勇气都不会再有。俊说，他现在也完全没有勇气，前进完全是因为惯性。我说，你是一个公认的好学生，我期待看你最好的表现。他说，我是一个好学生，但是高三不是一个好时光。突然想引用狄更斯双城记的开头，被无数人引用过的一段话：“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俊，你看我们不是回到了起点吗，并没有在旅途中迷路呢。最后的一点停留是在经过松鹤的时候，我看着里面暖色调的灯光和靠近窗子的那个座位，感觉仿佛时光轮回，音容尤在。因为这一段路程包含我太多的记忆，我的心上人，朋友，和七号那天我的生日。一切都在，在最美好的灯光里。慌忙搁笔至此，心头生花。后记：在骤雨初歇的时候，带着初始的方向，然后心安理得地开始新一回征程，万斤加身。It changes nothing!像一支明亮的向日葵，追逐着阳光，摇曳出这个世界最美丽的繁花，改变的只是旋转的方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