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明眸响乐-富特文格勒文章提交者：ZBI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明眸响乐-富特文格勒 作者：刘自立 在观看一盘记述上个世纪伟大指挥家 DVD 时，记住了一位当代指挥家对于那个时代的评论：一个一去不复返的黄金时代；这当然是指伟大的指挥家一去不复返了。在所有这些伟大指挥家里，人们可以发现富特文格勒极为突出。在他和托斯卡尼尼，克伦贝勒等人的合影中，显得气质高贵，神情冷峻而安详。细观其一张所谓标准照，则更可以发现他的贵族面貌一览无余。说是一种贵族像，在他那个时代已经绝无仅有。毫无疑问，克伦贝勒身高一米九的体态和他的神情，还属于欧洲知识分子的神情；而老托，则是多少有些个平民风格；再讲
2、到门赫的所谓狮子般的微笑；老克莱伯的一本正经的教授举止；切里毕达凯和卡拉杨当时的年轻气盛，表演欲如火如荼；以及理查。斯特劳斯和威恩加特纳的雕塑般的行止和动作，凡此种种，都不可加以贵族化的定位，惟独老富是贵族化，极其贵族化。你看他的眼睛，就可以明了此说的原委。他的眼神是清澈，明亮而略带无所谓的，一种几乎傲视一切的冷没；但是在冷没后面，又有着一种神秘和深刻，一种关注这个世界，解释这个世界的力。此力没有演化成为切氏和卡氏的沉重和激烈，以及沉重和激烈的表面化。他的几乎可以说是清秀的男人的面孔上，有一种准帝王般（或者说带有骑士风）的松弛和淡漠。也没有表现主义的任何追求，如追求轰动效应。但是你只要聆听他的
3、音乐，一种古典式的细腻和饱满使你完全可以满足那种古代油画才具备的色彩和质地及其伟大布局。老富的手势是浅淡而并不明显的；这当然不是说他拒绝强烈和准确；相反，他的速度快起来正如一位老乐手柏林爱乐的首席小提琴说的，一般的乐队是跟不上他的节奏的，但是柏林爱乐可以跟上。几乎产生一种不可思议的震动和摇撼之力。但是即便此刻，他还是极为稳重，稳如大山巨石。此刻，他的眼神依旧是很平静很淡漠的。他的略为长得长了一点的颈项和他的笔直的背部形成一条直线。他的脚略微分开来站在指挥台上。燕尾服，就是一般的燕尾服，一般。我想，他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和伯恩斯坦那样在舞台上跳跃；或者像卡拉杨那样几乎是故作姿态地“无视”一切。我们欣
4、赏的是他的一部理查。斯特劳斯的乐曲。老富的动作举重若轻。他注视全部乐手。乐队宏大的声响好像和他轻柔的手势并不相称，他的音乐质感而强烈，又极富幽雅和浪漫“他是很浪漫的人”这也是柏林爱乐的乐手对于他们的指挥的一种评定（我甚至看到有人记叙他往往在指挥前和女人做爱。）这时候，老富甚至在乐曲的演奏过程中中止了一段他的指挥，而是让乐队自行在节奏的驱动下行进。但是在转折关头，在几乎没有预感的时候，富特文格勒犹如拳击手那样急速地挥动起他的权杖。乐队暴风雨般的轰响在他平静的，请注意，在他仍旧是几乎平静的神态中，像被施以一个大魔法，忽然将瓦格纳或者说贝多芬的暴怒倾泻出来。其实，人们更关注他的漫板；就像善于精制长线
5、旋律的克纳佩茨布什那样，布鲁克纳的“慢之艺术”在他们的安置下，精彩地被镂刻尽至。和切里毕达凯，和后来的伯恩斯坦等人的舞蹈般的指挥动作可以说是截然不同，老富的风格和我看到的威恩加特纳，和理查。斯特劳斯等人的“宁静派”指挥动作大致是一种请允许我杜撰了这样的一个所谓的指挥派别。在宁静中等待着什么！这是他的指挥艺术的全部特点。于是，在他的指挥中，人们拒绝那种有意渲染的表层轰动效果。我们在他的几种贝三的演奏中，看见了他的伟大的凸现细节的演绎；而在卡拉杨的同部作品中，这样的细节无疑是被忽略的。虽然，老卡和我们似乎更加接近；但是，对于忠诚古典音乐的人们，那种高贵的，神秘的距离感，却是更加难能可贵的。而这种距
6、离感，就是我们刚才所说的，今天已经不多见的贵族精神。那么，什么是二十世纪的贵族精神呢？这是一个虚拟的定位。因为我们是在为一个不再存在的精神定位。虽然世界上还有许多的王室和王公大臣。但是正像贡古尔们说的，欧洲的贵族（特别是他们法国的贵族及其文化），已经是一去不复返了；新贵的出现显然是几乎无济于事的，因为他们没有老贵族的文化精神和内涵；虽然，在法国，这样的贵族精神，在革命后的一系列复辟中，被动地寻找革命以前的文化宝藏，但毕竟还是不可同日而语。我们知道，富特文格勒手下演绎的曲目当然不可能完全是德奥纯粹的古典音乐这里的古典有一个范围更小的框架像布鲁克纳和勃拉姆斯等人的音乐，已经是在一个近现代的内涵上不
7、同于莫扎特们。而我们所谓富特文格勒的古典精神，是指他将大范围的古典音乐理解和诠释为带有他本人之贵族化精神的音乐风格。这是一种文化的，音乐的魅力。这个魅力来自于一个即将失去和逝去的世界！于是，在这个意义上说，富氏成为一座古典和近现代指挥风格的分水岭。我们向后看，是指挥艺术更为重要和更为严精彩的时期，是人们所说的黄金时代；而后来的时期，则是十分有限的亚黄金时期；我们听到的阿巴多，穆缔，马则尔在老富们面前，权且称做第二流的指挥家，更惶论他们以下的指挥家呢！一个伟大音乐精神统治的世界严格讲，已经不复存在。我们只能在不复存在的精神中，游历于从贝多芬到斯特拉文斯基的墓地文化；尽管我们是如此地热衷于兹。（刘
8、自立 学者 北京）*.*.*.* 2005-12-31 18:04: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2 楼文章提交者：恶意教唆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晕，楼主真是能贴*.*.*.* 2005-12-31 18:06: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3 楼文章提交者：ZBI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呵呵,本来不想贴的,因为不是你喜欢吗?*.*.*.* 2005-12-31 18:10: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4 楼文章提交者：恶意教唆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9、】 http:/是啊，富特是我最喜欢的一个指挥家，我几乎收集全了他的全部录音（不分好坏，一网打尽）不过你贴的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这边刚回完贴，你那边就贴出富老来了。*.*.*.* 2005-12-31 18:14: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5 楼文章提交者：ZBI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这里好象对西方的古典音乐介绍的很少?*.*.*.* 2005-12-31 18:16: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6 楼文章提交者：恶意教唆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嗯，真正常来的就两个遛马和 Jiulia
10、n，一般都是由他们两个对大家伙进行普及教育。本来也有其它一些很不错的人，只可惜不常来啊*.*.*.* 2005-12-31 18:19: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7 楼文章提交者：ZBI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那今后加上我吧.哈哈!老兄你也何以贴一些好听的东东啊!*.*.*.* 2005-12-31 18:21: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8 楼文章提交者：晓梦蝴蝶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今晚加班，搬个板凳来学习*.*.*.* 2005-12-31 19:02: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11、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9 楼富特文格勒与卡拉扬文章提交者：恶意教唆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无法逾越的高峰卡拉扬 任海杰 在德国、在欧洲、乃至在世界乐坛，富特文格勒和卡拉扬的威望至今仍是令人肃然起敬的。对卡拉扬，我们已经相当熟悉，自从他被奉为指挥界的“皇帝”后，可以说在他去世前的几十年，卡拉扬在世界乐坛是独步天下，无人可敌。而于 1954 年去世的富特文格勒因为离我们比较远，年轻一代的乐迷也许印象已不太深。其实，富特文格勒在指挥界的影响力日久弥新，他的无可效法的指挥风格和魅力至今让人津津乐道，心驰神往。我曾听留学旅居德国已有九年的指挥家傅人长先生说，在德国老一
12、辈的乐迷中，富特文格勒永远是他们心中的神，多少年过去了，但回忆起当年听富特文格勒现场音乐会的感受时，这些老乐迷依然会情不自禁，犹如曾经的朝圣一般。有的甚至说，听了富特文格勒，你还要听谁？ 富特文格勒和卡拉扬在他们各自的指挥生涯中，有几个颇为耐人寻味的“巧合”，一是都曾长期执掌过世界顶尖的柏林爱乐乐团，并且都是终身指挥；二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两人都与希特勒的纳粹帝国有过牵连，富特文格勒为此还吃了几年官司，虽然最后被证明无罪释放，但对他的身心打击一定是很大的。我有时在想，如果富特文格勒再执掌柏林爱乐乐团十几年(以他的年龄和原先的健康状况是有可能的)，卡拉扬的后半生会怎么样呢？然而，历史如流水，逝
13、去了的就永远不可能回复。 其实，还在富特文格勒声名最隆的时候，关于他未来接班人的事宜就在幕后展开了，这主要分为两个时期，一是在纳粹当政时，一是在纳粹倒台后。不知什么原因，富特文格勒对卡拉扬这位后生从来就没有过好感，他反对自己今后的继承人是卡拉扬。是怕卡拉扬超越自己？还是对卡拉扬的为人看不惯？从有关的资料介绍看，似乎两者兼而有之。然而，当富特文格勒一旦西去，一切就由不得他了，卡拉扬在击败了竞争对手切利比达奇后，终于顺利登上了柏林爱乐乐团统帅这一令多少人羡慕的宝座，从而开始了他称霸德国、欧洲、乃至世界乐坛的历程。 卡拉扬的傲气一向为世人所知，尤其是当他成为指挥界的“皇帝”后，他的地位和声誉甚至超过
14、了一些欧洲国家的元首，所到之处，前呼后拥，众星托月。有关这方面的报道和传闻可以编一大本书。但非常有意思的是，卡拉扬似乎从来不提富特文格勒，当然，也许也没有人敢当着他面问。于是，在卡拉扬时代，卡拉扬就是唯一，就是第一。 就这样，卡拉扬在指挥界当了几十年的“皇帝”，皇帝自然是万人之上无人之下的。我在看卡拉扬晚年的演出和生平录像时，他的那种威严和凌然真让人有点“不寒而栗”。卡拉扬似乎已经真的成为神了。 那天，我又看到电视台在播放一部卡拉扬在萨尔斯堡音乐节的纪录片。尽管卡拉扬此时已经老迈，走路也有些颤颤巍巍了，有时上指挥台还要旁人搀扶，但他毋庸置疑地依然是萨尔斯堡音乐节的中心。那天演出完后，卡拉扬像往
15、常一样到后台接受朋友熟人的祝贺，照例是千篇一律的赞语和恭维：“很成功，很好。”“太精彩了。”守候在旁的他晚年的那位年轻貌美的红衣夫人(因她经常穿一身红色的服饰)此时也迎上前去，拥抱卡拉扬，在他耳边亲语道：“太好了，很好。”面对如此温馨的场面，我怎么也没料到，卡拉扬竟然喃喃自语地脱口而出：“富特文格勒又要不满意了。” 说实话，尽管我对卡拉扬指挥的音乐还是颇为欣赏的，但对他的为人和作风却一直有些心存芥蒂。人们称他为指挥界的“皇帝”，除了肯定他出类拔萃的指挥艺术外，其实也隐约道出对其专横霸道的不满。现在，“皇帝”无意中漏出了几十年中耿耿于怀的心事，而且是这样的直白和小孩子气，真让我心头为之一热！原来
16、“皇帝”也是一个平常人，也有平常人的七情六欲，也有平常人的软弱处。这才是一个真实的卡拉扬！ 仔细想想，颇可玩味。卡拉扬既然被称为指挥界的“皇帝”，那么，皇帝自然就要有皇帝的架子和气派，他必须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君临天下。但卡拉扬是深知富特文格勒的分量的，这从他早年的艺术追求中就可以看出。众所周知，现代指挥艺术一般分为两派，一派是以托斯卡尼尼为代表的强调客观真实的演绎，一派是以富特文格勒为代表的注重主观即兴的表达。而卡拉扬是更倾向于前者的，他早年为了能有机会接近托斯卡尼尼，曾骑车几十里，到剧院的幕后“偷窥”托斯卡尼尼的排练。在他晚年几次录制贝多芬的全集交响曲时，虽然他想融托斯卡尼尼与富特文格勒
17、的长处于一体，但他在指挥上业已形成的精致样板的风格对此显然是无能为力的。而多少年来的事实也证明，能仿效富特文格勒指挥艺术的指挥家是少之又少的，因为有形可描，无形难循。所以，虽然卡拉扬已达到自己指挥事业的顶峰，但他知道还有一座高峰自己永远是无法逾越的，而创造这座高峰的对手虽然已离开了几十年，但他的影响力却是无时不在的，这就成了卡拉扬这位“皇帝”的心事。文汇报2004 年 9 月 6 日*.*.*.* 2006-1-1 10:26: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0 楼文章提交者：深南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恶意教唆老弟，一定要给面*.*.*.*
18、 2006-1-1 18:15: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1 楼文章提交者：晓梦蝴蝶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卡拉扬的名字早已如雷贯耳看了 9 楼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对这个人有点感性认识*.*.*.* 2006-1-2 18:38: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2 楼文章提交者：晓梦蝴蝶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有了富特这道坎卡拉扬这一辈子也够憋屈的*.*.*.* 2006-1-6 23:00: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3 楼文章提交者：神秘苑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最近的一期三联生活周刊上介绍柏林爱乐乐团时谈到富特文格勒与卡拉扬明天再找来看看*.*.*.* 2006-1-7 0:06:00 悄悄话 好友 信息 搜索 回复 本主题下所有发言 第 14 楼文章提交者：solvege 加帖在 音乐之声 【凯迪网络】 http:/我建议大家去找一张碟片“指挥家的抉择“来看, 演的很棒! 表现的是富氏在二战后被盟军审讯的那段经历, 大师经受的那份心灵痛苦和煎熬令人荡气回肠! 我和我的同事都看了两遍! 一部不可多得的好片! 特别是结尾处: 大师手的特写-他以指挥棒为武器, 巧妙地与纳粹进行抗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