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十一讲,书写的多重性与复杂性:宠儿,世人对托尼莫里森的矛盾评价,帕特尔: 非裔美国女作家托尼莫里森是世纪晚期最著名的两位美国小说家之一,作为经典的后现代主义作家,她的作品既是畅销书又被列入大学英语课程的主要阅读书目。,批驳意见,史蒂文摩尔卫报:诺贝尔奖颁给莫里森是“政治正确”的胜利;莫里森塑造的黑人形象在寻求逃避可怕的环境时,好像在追求自我毁灭,这只能延长对黑人、尤其是对黑人男性的刻板认识。萨拉布莱克本:莫里森依然处于扎起人们对黑人女作家的有限归类中。莫里森才华出众,不应该仅仅把自己停留在超凡地记录美国乡土生活中的黑人生活中。,矛盾评价的原因,一是莫里森的作品使她赢得更大范围的认可;二是人们
2、开始重新反思所谓“美国”;重新反思盎格鲁美国文化与非裔美国文化的关系;按四对于文化与美学、社会与政治来说,种族的相关性与重要性。,托尼莫里森(),美国黑人女作家,1931年生于俄亥俄州; 1949进入霍华德大学,攻读英语和古典文学;后入康奈尔大学专攻福克纳和伍尔夫小说,获硕士学位; 1966年在纽约兰登书屋任高级编辑,主编的黑人之书,被称为美国黑人史百科全书。 1987年起任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讲授文学创作。,托尼莫里森的创作,最蓝的眼睛The Bluest Eye 1970 秀拉Sula 1973 所罗门之歌Song of Solomon 1977 柏油孩子Tar Baby 1981 宠儿Be
3、loved 1987 获普利策小说奖、美国图书奖 爵士乐Jazz 1992 天堂(乐园)Paradise 1999 爱Love 2003 怜悯A Mercy 2008,一、宠儿:历史的重写,LindaKrumholz “托尼莫里森的宠儿重新定义了美国历史。小说中很明显具有历史的视角:莫里森通过非裔-美国奴隶的行为和意识建构了历史,而不是通过白人主流阶级的视角来建构历史。” “历史的方法论在宠儿中采用了另一种重要的转变,即制造历史为作品中的人物、读者和作者形成了一个治愈心灵创伤的过程。” 宠儿评论文集107页,塞思的原型,玛格丽特/加纳 “她说,当地方官与奴隶主来到她们藏身的房子时,她抓起铁铲,
4、用力砸自己两个孩子的脑袋,然后她拿起一把刀,割断了第三个孩子的喉管,并想杀了另外一个。、我当时就想一下把他们全杀啦,结束他们的所有磨难,也不原意他们被带回去重新受奴役,一点一点地被折磨死。”,加纳的婆婆,八个孩子,大部分被弄到其他地方; 丈夫被迫和她分手,25年未见; “她亲眼目睹了媳妇杀那个孩子,但她说自己既没有鼓励也没有阻止媳妇这么做因为在这种情况下,她本人也可能做出相同的举动。”,被遮蔽的美国黑人历史,赫伯特/哈伯:女奴经常成为迫切要求奴隶起义的人; 安吉拉/戴维斯:不仅女奴愿意阻止奴隶起义,而且证明奴隶母亲非同寻常的绝望情绪。 麦克莱纳根:在20世纪文学中,直到最近,不仅玛格丽特/加纳
5、的历史,而且所有内战前黑人妇女的历史都一直是看不见的,这使得非裔美国女性历史的真相一直受到压抑。,托尼/莫里森的创作,莫里森: “关于这本书,我做了大量的调查研究,目的在于缩小范围,缩小并且深化它,但是关于玛格丽特/加纳,我的研究有限,仅限于这些明显的东西。因为我想创造她的生活,也就是说,我想接近故事人物不得不说的任何东西。仅仅记录她的实际生活并不使我感兴趣,那样的话我就无法接近其他相关的东西。”,塞思-历史与个人的潜意识,塞思描绘了个人潜意识与历史潜意识之间的关系,在个体的心灵康复与历史或民族的进程中建构了一条平行线。,塞思的记忆,“她尽量不去记忆,因为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遗憾的是她的脑子迂
6、回曲折,难以捉摸。、她脑子里没有任何别的东西。那两个家伙来吃她奶水时的景象,已经同她后背上的神经一样没有生命(背上的皮肤像块搓衣板似的起伏不平)。、毒焰和硫磺当然有,却藏在花边状的树丛里。小伙子们吊死在世上最美丽的梧桐树上。” 宠儿7页,杜波伊斯的黑人民歌的灵魂,Arnold Rampersad 杜波伊斯的观点很明确。承认和探索奴隶制对非裔美国人来说必定是痛苦的,但必须如此,他活她才能开始理解他或她本人,以及美国和非裔美国人文化。奴隶制瓦解这一事实的代价就是知识上与精神上的死亡。只有抓住奴隶制的意义和遗产,才能最终认知到这种制度的暂时性,并开始超越它。,奴隶制作为非裔美国人民族的创伤,“学校老
7、师”与侄子们的残暴 隐藏在加纳夫妇行为下的种族歧视,治愈创伤1宣泄,“几乎在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成为那种一进屋就能使女人哭泣的男人。、女人们见了他就想流泪向他诉说胸口和膝头的创伤。”22页,治愈创伤2黑人的互助,贝比/萨格斯与黑人的互助团 “由于奴隶生活摧毁了她的双腿、后背、脑袋、眼睛、双手、肾脏、子宫和舌头,她什么都不剩了,只能靠心灵谋生于是她立即付诸实践。、不用人请,不穿圣袍,没有涂膏,她让自己伟大的心灵在人们面前波动。”林中空地 “让你们的母亲听你们大笑” “让你们的妻子和孩子看你们跳舞” “为了活着的和死去的,哭吧”,贝比/萨格斯她告诉他们,他们唯一能得到的恩赐是他们想象得出的恩赐。如
8、果他们看不见,他们就得不到。“在这个地方,是我们的肉体;哭泣、欢笑的肉体;在草地上赤脚跳舞的肉体。热爱它。强烈地热爱它。在那边,他们不爱你的肉体,他们蔑视它。、他们只将它们奴役、捆绑、砍断,让它们一无所获。爱你的手吧!热爱它们。、现在听我说,爱你的心。因为这才是价值所在。”,治愈创伤3-白人的参与,爱弥 鲍德温兄妹,治愈的主要仪式 塞思的记忆与面对过去,保罗/D的到来迫使塞思面对她的过去(她作为一个奴隶和一个母亲的不可兼容性)宠儿使得塞思孤立在屋子里,迫使塞思承受过去的痛苦和羞耻塞思仪式上的“干净”:社区的女人们帮助她摆脱了宠儿的纠缠,赛思体验了与前不同的创伤场景的重复。,第一部 奴隶制度故事
9、形成碎片化的记忆,高潮在塞思的杀女第二部 塞思、丹芙和宠儿的内在声音第三部 塞思的净化,宠儿化作肉身,莫里森:“使其真实的目的在于使历史可能,使记忆真实如果有人走进你的家门,坐在你桌边,你就不得不去思考,不管她们可能是什么?”,宠儿的叙事功能,廖炳惠: “莫里森运用小说中被杀害的小孩的灵魂向母亲质疑这种直接的叙事策略,使人置身于暴力与种族歧视的机制下,观看人如何在行为和抉择的过程中,产生一种伦理与道德责任,并利用语言的反省,来加深我们对人的限制,以及多种选择之可能性 深刻探讨。,宠儿的意义,以少女身份出线的宠儿作为连接过去与现在的纽带,以历史重负的淡化与解脱逐渐唤醒塞思,并使之在精神上复活。作
10、为过去的象征她自己的被谋杀,以及通过她所回忆起的中央通道的集体恐怖宠儿必须首先被“重新-记忆”并“重新-回归”,又必须被毁灭,使塞思能重新苏醒,面对过去,并面向未来。,辛西亚/多布斯 “虽然个人记忆的中心地位以及它的不稳定性已经成为美国现代主义的常识,但是莫里森在此描述的记忆流动远不只是个人的主体性危机。因为对莫里森来说,不仅记忆行为本身既是为危机又是机会,而且其记忆的轮廓也变得公开与社区化。”,二、美国非裔女性的重构,黑人女性的互助(贝比萨格斯与黑人女性团体) 黑人女性对于历史的审视与超越(塞思的杀婴负疚与宠儿的消失) 黑人女性的自信(丹芙走出家门),三、缺席与在席:宠儿中的黑性建构,托尼/
11、莫里森 “我只是在我的书中试图来重建古老艺术形式的某种东西,即某种可以定义为使一本书称之为黑色的东西。”,缺席的祖先与继承者,开篇 蓝石路号塞思的婆婆贝比萨格斯死了,塞思的儿子逃走了,塞思与女儿丹芙住在鬼魂缠绕的屋子里。,缺席成为在席,小说的最后一页 宠儿的故事不再是延续下去的故事。宠儿的故事不可重复,也不允许发生在今天的世界。也意味着这个故事不能被忘记,不能被抛弃或传递下去。,奴隶制,奴隶制导致了黑人家园的缺失、权力的缺失、自我决定的缺失、语言的缺失。加纳先生的死亡 黑尔的失踪 宠儿鬼魂的纠缠,西方文学中的“黑性”,西方文学中的“黑性”是一片空白黑人是物化的; 黑人是忠实的奴隶(汤姆叔叔的小
12、屋飘),“美国的非洲正义”,莫里森 “非洲主义就像文学话语中的有害病毒一样,在美国教育欣赏的欧洲中心传统里,它既是一种对诸如阶级、淫乱、压抑、权力组成及实施的一种谈论方式,也是一种监控方式,同时也是对道德规范及责任的沉思。”,宠儿中的黑人文化与社会认同,从奴隶与自由市场上的被剥削的物体转变为一种强有力的存在。自我感在被剥削的经历中、边缘处、被否定状态中产生出来。 塞思的杀婴作为有自己主宰权的个体,塞思杀婴的不朽性,自我与他者疆界的抹除,生命与死亡成为了书中第一个场景中证实的一个主题。通过死亡,贝比萨格斯从一开始到结束成为了叙述中一个可感知的、可看见的存在。,宠儿中的口头语与书面语,呈现一种语言
13、学表达的关注: 口头话语 书面话语产生了对语言的生产与意义的构建,身体政治,奴隶制时期奴隶主对奴隶身体的控制、侵犯与规训; 作为奴隶的非裔美国人如何利用自己的身体自己受到摧残、损毁的身体来确立自己的身份,并化解、颠覆奴隶主的强制与摧残,塞思与过去的联系,受创伤的身体 爱弥:“是棵树。一棵苦樱桃树。看哪,这是树干通红通红的,朝外翻开,尽是汁儿。从这儿分杈。你有好多好多的树枝。好像还有树叶,还有这些,要不是花才怪呢。小小的樱桃花,真白。你背上有一整棵树。正开花呢。”,塞思的母亲,肋骨的皮肤上有火烧的一个圆圈和十字架“我现在是唯一有这个记号的人,其他有这几号的人都死啦。如果我发生啥事,你又从我脸上认不出来,你可以通过这个记号认出我。”,梅/亨德森 “塞思只能通过别人的凝视来阅读自己,对她的挑战在于,她必须学会阅读自己也就是说,学会塑造自己身体文本的历史。”,宠儿:书写的复杂性与多重性,以既、又的形式书写了黑人的历史与黑人对于历史的复杂态度;以语言的模拟、消解、混杂的姿态试图建构黑人文化的新认识;以黑人社团的互助与赞新的历史态度构建了美国非裔的黑性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