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与“醒”的别样人性——阮籍、嵇康生存哲学比较研究.doc

1、 签 字日 期： 口荒 阹 月 ， 口日学 位 论 文 版权使 用授 权书 艿 难宦 畚脑诮 饷 芎 笫视帽 臼谌签 字日 期： 少口荒 阥 月 日作为 魏 晋 名士 的 代 表， 阮 籍 与 嵇康 既 是神交至 深 的 亲密朋友 ， 又 同为 竹林 七 贤的精神领 袖 ， 他 们旗 帜 鲜 明地 通 过 言论 和 实 际 行 动反 对礼教 束 缚 ， 成为 后人称 颂 的 “越名教 而 任 自 然 ”的 勇 敢斗 士 。 二 人的 身上 都 深 深 地 铭 刻 下了时代 的 印 记 ， 在学 术 思想 、人生追 求 、 人格结 构、 生活 态 度、 政 治 选择 等 诸 方面 表现 出相 似

2、 、 相 近、 相 类 的 特 点。因此 学 界 对他 们的 认 识评 价 往往是同多 于 异 ， 论 述上 也是合 多 于 分。 但 实 际 上 ， 从对生存 境 界 的 追 求 、 对生命体 验 的 感 受 以 及 对现 实 政 治 生活 的 处 置方式上 看， 清幽谨 慎的 阮 籍 与 清远峻 烈 的 嵇康 之间 存 在着 相 当大 的 差 异 。 厘清这 一差 异 对于 进一步 深 化 对他 人哲 学 思想 的 研 究， 并进而 加深 对魏 晋 时期士 人思想 心 态 的 了解 有 一定的 积 极意义 。本 文 即 从生命哲 学 的 角 度对阮 籍 、 嵇康 的 人生境 界 、 生命意

3、 识、 政 治 选择 展 开 比较研 究。 文 章 的 引 言部 分主要介绍了研 究的 缘 起 ， 认 为 在研 究竹林 七 贤特 别 是阮 籍 、嵇康 的 哲 学 思想 时， 较多 是从他 们反 对礼教 、 特 立 独 行 的 行 为 举 动出发， 对其思想 渊源、 家 世 背景、 精神追 求 和 实 现 路径 的 不 同所 带来 生存 哲 学 上 的 差 异 却较少被 提 及 。文 章 第一部 分“仙 搿 耙 的 人生追 求 ， 从阮 籍 、 嵇康 二 人对老 庄 道 家 思想 不同程 度的 解 读 、 接 受 和 践 行 ， 揭 示出二 人哲 学 理论 旨趣和 呈 现 形态 的 不 同，

4、 通 过 文 本分析阐 明二 人在精神境 界 、 人格 理想 、 人生追 求 等 方面 的 差 异 。 指 出阮 籍 主要是面 向人间 世 的 感 悟和 体 验 ， 表现 为 以 “情 ” 入 世 ， 追 求 着 觉 世 而 逍遥的 精神境 界 ， 他 的 理想 人格 追 求 以 “大 人先 生” 为 代 表； 嵇康 主要是凭 借独 立 思考 ， 单 刀 直 入 地 审视人生，表现 为 以 “理”入 世 ， 走向 了醒世 而 独 立 的 精神境 界 ， 他 的 理想 人格 以 “宏 达先 生”为 代 表。文 章 第二 部 分“酒 ” 与 “药” 的 生命沉 醉 ， 从魏 晋 时期饮 酒 、 服

5、药成风的 文 化 背景入 手 ， 从史 籍 中挖 掘出阮 籍 、 嵇康 二 人在饮 酒 和 服药上 的 具 体 内 容并提 炼 其特 点，继之分析饮 酒 、 服药的 文 化 解 释 。 从阮 籍 耽 于 饮 酒 和 嵇康 沉 于 服药的 不 同选 择 ， 揭 示出背后的 文 化 含义 及 其对生命意 识的 不 同感 悟方式和 感 悟结 果 ， 指 出阮 籍 是韬 光 养 晦的 “向 生而 死 凳 橇阅 蜒 钡 摹 跋 蛩 蓝 。阮 籍 ； 嵇康 ； 生存 哲 学 ； 比 较 瑃 引 言言对于 阮 籍 、 嵇康 二 人的 研 究代 不 乏 人。 世 纪初， 刘师 培 在 中国中古 文 学 史 讲

6、义 中曾 从玄学 角 度分析阮 籍 与 嵇康 的 为 人和 为 文 。 鲁 迅在 魏 晋 风度及 文 章 与 药及酒 之关 系 一文 中则 一反 成说 ， 提 出新 颖 论 点， 为 学 界 重 视。 王 瑶 在 中古 文 学 论 丛对二 人的 思想 学 术 多 有 精辟 见解 。 其后， 汤用彤在 魏 晋 玄学 论 稿 中论 及 二 人时，认 为 汉 代 名士 讲 名教 ， 其精神是儒 家 的 ， 嵇康 与 阮 籍 反 名教 ， 其精神是道 家 的 ， 并指出其学 说 主要来 自 庄 子 而 非老 子 ， 这 对探 讨 魏 晋 玄学 与 阮 籍 、 嵇康 生命意 识和 人格 构建 的 关 系

7、颇 有 启 发。 侯外庐先 生的 中国思想 通 史 对阮 籍 、 嵇康 进行 了全 面 系统 地分析， 着 力 考 证 了阮 籍 、 嵇康 身世 与 著 作。 而 牟 宗 三先 生近万 言的 才 性 与 玄理则 是系统 诠 析魏 晋 学 术 思想 的 经 典之作。 他 通 过 与 西 方形上 学 系统 的 对照研 究， 对会 通儒 道 的 探 析， 深 化 了以 往对魏 晋 玄学 和 道 家 的 本 体 论 的 论 究。 指 出嵇康 善 名理， 有 着 高贵 的 审美灵 魂； 阮 籍 不 与 王 、 嵇、 向 、 郭等 人同， 其奇 特 性 情 体 现 出浪 漫 文 人的 性 格等 等 。在文

8、 本 整理方面 ， 继鲁 迅的 嵇康 集 筚 路蓝 缕后， 戴明扬的 嵇康 集 校 注 和陈 伯君 的 阮 籍 集 校 注 是最为 重 要的 成果 。 戴著 注 解 中保 留 了大 量东晋 以 迄清代 的研 究观点， 陈 著 搜 佚 比 类 ， 时有 创获， 吸 收 了今人研 究成果 ， 均 对本 文 启 发良 多 。 此外韩 格平 的 竹林 七 贤诗 文 全 集 译注 搜 集 整理大 量的 新 资 料 ， 也对其思想 发展 的 某些问题 提 出新 见解 。“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在研 究过 程 中， 笔 者在文 本 细 读 的 基 础上 ， 结

9、 合 历 史 文 化 考 察 的 方式， 试 图对事关 二 者生存 哲 学的 主要思想 背景、 现 实 选择 做出实 证 性 描述。 具 体 而 言， 嵇康 的 研究，在文 本 方面 主要是以 戴明扬先 生的 嵇康 集 校 注 嗣 裎 难霭 嫔 臧 为 主，参 照韩 格平 先 生的 竹林 七 贤诗 文 全 集 译注 A治 氖 烦 霭 嫔 纾 臧 。 在传 记方面 以 童 强 先 生的 嵇康 评 传 暇 笱 霭 臧 和 徐 公 持 先 生的 阮 籍 和引 言善 于 把握 时代 的 脉搏 ， 具 有 诗 人的 气 质 。 因此 ， 阮 籍 的 诗 文 如 咏怀 、 达庄 论 、 大人先 生传 均

10、具 有 强 烈 的 感 情 色 彩 。 也就是说 阮 籍 长 于 感 性 抒 发， 是个 性 情 中人， 所以 他的 思维 常常显露 出注 重 形象 性 的 特征 ， 但 往往缺少抽茧 剥 丝 般的 逻 辑体 系的 建构。正 如 臧 荣 绪 在 晋 书 中评 价 的 那样 ： “罴 属文 初不 苦思， 率尔便作。 圆 在这 样 的 思维 引 导下， 阮 籍 更加倾 向 于 接 受 庄 子 的 思想 。 因为 相 较于 老 子 一书 ， 庄 子 所 具 有 的 汪 洋 恣 肆 、 瑰 奇 多 姿 ， 更合 于 阮 籍 长 于 感 性 抒 发的 性 情 。 与 老 子相 比 ， 庄 子 比 较强

11、烈 地 感 受到 了外物 的 “不 齐 ， 认 为 人们往往太 看重 这 些外在的 差 异阮 籍 认 为 世 俗 的 名利 得失 、 是非标 准 以 至 于 圣 人、 名人都 是短 暂的 ， 他 渴求 一种 契合宇宙本 真 的 永恒宁 静的 心 境 。 这 与 庄 子 的 “是其尘垢秕 糠 ， 将 犹 陶铸 尧 舜 者也， 孰肯分分然 以 物 为 事 汀 鞍 彩 倍 常 植 荒 苋 胍 睝 ”的 观念 是一致 的 。 从中可 以 看出， 阮籍 与庄子 一样 ， 他们都 敢于 鄙 弃传 统 的 世 俗 观念 ， 都 敢于 否定儒 家 的 权威 标 准 ，也都 表现 出了对精神自 由 的 向 往和

12、 对世 俗 生活 的 厌 恶 ， 这 是一种 超 然 入 世 的 态 度。故至 人无 宅 ， 天地 为 客 ； 至 人无 主， 天地 为 所 ； 至 人无 事 ， 天地 为 故； 无 是非先 生从此 去 矣 ， 天下莫 知 其所 终 极， 盖陵天地 而 与 浮明邀游 ， 无 始 终 ， 自 然 之“觉 ”与。 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二 、 “师 心 以 遣论 一的 嵇康嵇康 是以 清醒的 心 态 来 解 读 庄 子 。 他 公 开 宣 称 老 子 和 庄 子 都 是自 己的 老 师 ， 其中“吾 之师 ”三个 字既 包含了准 确把握 老 、 庄 的 理论

13、的 意 思， 更体 现 出将 老 、 庄 的 思想 作为 自 己人生的 指 南 去 身体 力 行 ， 实 现 庄 子 思想 与 个 人人生实 践 的 融 合 。 事 实 上 ，嵇康 也的 确做到 了这 种 融 合 。 例如 他 以 庄 周 为 师 ， 愤 世 嫉 俗 ， 无 情 地 抨 击 社 会 礼法 ，力 图超 越世 俗 约束 ， 游 弋 于 精神世 界 ， 试 图在混 乱、 罪恶 的 现 实 社 会 之上 塑 造 出理想人格 和 自 由 的 人生意 境 ， 在俗 世 红 尘中建 构一个 精神家 园 。 这 是嵇康 解 读 庄 子 的核 心 特质 。“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14、、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 阮 籍 达庄论 ， 陈 伯君 阮 籍 集 校 注 ， 中华 书 局 ， 年月 第妫 页摹 ：际 举 动不 断 向 这 一理想 靠 近：二 、 醒世 而 独 立 的 嵇康与 阮 籍 的 “觉 世 ”所 不 同， 嵇康 主要不 是用体 悟的 方式感 受世 界 。 他 单 刀 直 入 ，凭 借着 自 己“学 不 师 授 ” 的 天才 禀 赋 和 缜 密细 致 的 哲 学 思考 ， 始 终 保 持 对所 生存 的 世界的 独 立 判断 和 深层认 知 。 无 论 在何种 环 境 下， 他都 能 够 保 持 清醒的 头 脑， 探 本 溯 源、辩 名析理、 闭 心 自 慎

15、 ， 虽 然 在对待 诸 如 入 世 出世 等 现 实 问题 上 未必得当， 但 最终 实 现了屈 原笔 下“苏 世 独 立 ， 横 而 不 流 兮 ” 的 人生追 求 。与 阮 籍 相 比 ， 嵇康 更加关 注 的 是现 实 人生和 现 实 生活 ， 他 力 求 在此 岸 的 世 界 中拥有 独 立 的 人格 和 超 越的 精神。 在嵇康 看来 ， 彼岸 世 界 应 当是此 岸 世 界 的 对比 物 和 参 照物 。 他 十 分清醒的 意 识到 ， 通 过 独 立 的 坚 守， 在此 岸 生活 中也完全 能 够 达到 彼岸 的 精神境 界 。 所 以 说 嵇康 追 求 的 是返归 自 然 、

16、 心 与 道 冥 的 精神境 界 ， 这 是在把握 了对人间境 界 深 刻 认 知 基 础上 所 形成的 ， 它 具 有 “醒世 而 独 立 ”的 特 征 。“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至 人远鉴， 归 之自 然 。 万 物 为 一， 四海 同宅 。至 人存 诸己， 隐 朴乐 玄虚。“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在文 学创作题 材 上 ， 嵇康 和 阮籍 的 相 同之处 在于 他们都 写 有 不 少“游 仙 诗 ， 所以通 常 人们对这 二 人的 “神仙 ”意识不 加区别 。 实 际 上 嵇康 的 游 仙 诗

17、 中尽管 也羡 慕 神仙 ，但 细 究起 来 ， 他 的 神仙 意 识不 过 是其在追 求 “宏 达先 生” 理想 人格过 程 中的 自 然 流 露 ，并非是像阮 籍 那 样 当做现 实 人生追 求 的 标 杆 。 实 质 上 ， 嵇康 的 人生是在内 心 醒悟的 状态 下走向 隐 逸 的 人生， 他 真 正 的 人生追 求 是“隐 ” 而 不 是“仙 ”。嵇康 的 隐 逸 是为 了超 脱 于 世 间 的 矛盾 而 达到 精神与 “道 ” 合 二 为 一的 境 界 ， 通 过彻底 否定矛盾 的 价 值来 解 决 矛盾 ， 是一种 不 解 决 的 解 决 。 前 文 提 到 ， 嵇康 需要通 过

18、 “体道 ”的 过 程 来 达到 自 然 的 状 态 。 “体 道 ” 需要有 一种 具 体 的 方式， 嵇康 的 方式就是隐 逸 。在隐 逸 生活 中他 可 以 实 现 个 体 与 天地 的 和 谐 以 及 个 体 与 自 我 的 和 谐 。自 古 以 来 文 人得意 时出仕 ， 失 意 时归 隐 ， 嵇康 正 是在失 意 苦闷时而 归 隐 山阳 的 。“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自 汉 末 以 至 魏 晋 ， 社 会 的 动荡、 战争 的 频 仍 、 灾 祸 的 无 常 ， 使 人们的 注 意 力 由 外在世 界 转 向 内 在生命。 现 实 生

19、活 中朝不 保 夕 的 生存 困境 激 发了人对自 身生命的 感 悟。政 治 上 大 一统 局 面 的 崩 溃 ， 使 得儒 、 释 、 道 思想 交融 发展 ， 加之玄学 的 激 发， 促 使 长期以 来 酝酿的 生命意 识在这 时获得了觉 醒的 成长 机 遇 。 士 人们开 始 关 注 自 身， 关 注 生命， 注 重 对个 体 生存 状 态 的 体 验 和 追 求 ， 其结 果 就是“生命思潮 ” 的 涌 起 和 “生命意识”的 勃 发。 而 这 股 经 久 不 衰 的 “ 生命思潮 ”和 方兴未 艾 的 “生命意 识” ， 又 进一步 引发了魏 晋 士 人独 特 的 生活 风尚 、 人

20、物 风度和 文 学 实 践 的 产 生。 作为 名士 的 代 表人物 ，阮 籍 与 嵇康 以 自 己的 才 情 和 哲 思为 这 股 浪 潮 增添 了力 量。 他 们也分别 以 不 同的 方式展现 了自 己的 生命意 识和 生命态 度。第一节饮 酒 与 服药的 历 史 考 察一时。 世 说 新 语 中就从讽刺的 角 度记 载了人们对服药的 痴 迷 。 实 际 上 ， “寒 食 散” 是具 有 毒 性 的 。 唐 代 孙 思邈说 ： “凡 是五 石 散先 名寒 食 散者，言此 散宜 寒 食 冷水 洗 取 寒 ， 惟 酒 欲清， 热 饮 之， 不 尔， 即 百病 生焉 。 嘶 服用之后，“或饮 酒

21、 不 解 ， 食 不 得下， 乍 寒 乍 热 ， 不 洗 便 热 ， 洗 之复 又 寒 ， 甚 者数十 日 ， 轻 者数日 ， 昼夜 不 得寝 息 ， 愁悲愧 怒 惊悚 恐 惧 恍 惚 忘 误 者， 虽 以 洗 救 之， 终 不 解 也。 但 服药既 已 成风， 文 士 们对它 的 副 作用也就视而 不 见了： 鲁 兆麟 等 校 点千 金 翼方赡 蒲 际 醭 霭 嫔 纾 月 第妫 页。“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每 遇 大 事 、 难事 、 棘 手 之事， 阮 籍 都 会 喝 个 一醉 方休 。 晋 书 本 传 载： “籍 闻 步在虚伪 名教 大 行

22、 其道 的 时候 ， 阮 籍 饮 酒 的 不 拘 礼法 、 不 分场 合 使 他 在名教 之徒们看来 显得十 分刺眼 。 晋 书 阮籍 传 记 载， 阮 籍 丧 母， “ 及将 葬， 食 一蒸肫 ， 饮 二 斗酒 ， 然 后临 诀 裴楷往吊 之， 籍 散发箕 踞 ， 醉 而 直 视嘶 。 世 说 新 语 也记 载了阮 籍在安葬母亲后不 久 ， 应 邀 参 加司马 昭 的 宴 会 时“以 重 丧 显于 公 坐， 饮 酒 食 肉”的 “非礼”之举 。 世 说 新 语 中甚 至 还 记 载了他 与 侄 儿 阮 咸等 人聚 饮 ， “时有 群 豕来 饮 其酒 便 共 饮 之暮 酥佟 艘 酝猓 罴 囊

23、蛔 窭 窕 贡硐 治 R蟮 摹 笆。 阮 籍 常有 恸 哭 叹 息 之举 ， 且大 多与饮 酒 相 关 。初， 康 采 药于 汲 郡共 北 山中， 见隐 者孙 登 。 圆康 尝 采 药游 山泽 ， 会 其得意 ， 忽 焉 忘 反 。 又 遇 王 烈 ， 共 入 山， 烈 尝 得石 髓如 饴 ， 即 自 服半， 余 半与 康 ， 皆凝 而 为 石 。 晋 书 本 传 的 这 段 记 载带 有 神话 色 彩 ， 当不 可 全 信 ， 但 嵇康 采 药服食 的 事 实 则 【晋 率佟 尽豸 哟裴松 之注 引 魏 氏 春 秋谢J榫郑月 第妫 页。 同注 ， 第页。“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24、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嵇康 本 来 就“刚 肠 疾 恶 ， 轻 肆 直 言， 遇 事 便 发”， 脾气 是不 好 的 ， 服用了五 石 散之后， 由 于 药物 的 作用， 只 会 加重 他 的 脾气 ， 这 从他 后期的 种 种 行 为 和 处 事 态 度可 以 看出。 他 所 期望的 “变 化 忽 若 神”显然 是没 有 做到 ， 即 便 是退一步 的 “爱憎不 栖 于 情 ，忧 喜 不 留 于 意 ”和 “ 形神相 亲， 表里 俱 济 ” 也几乎 看不 到 什么效 果 。 所 以 说 ， 嵇康 的服食 并没 有 实 现 他 养 生长 寿的 愿 望， 反 倒是起 了火 上 浇油

25、的 作用， 让 他 峻 烈 难驯 的 性格更加不 受约束 ， 以 至 于 激 化 了理想 与 现 实 之间 的 矛盾 ， 加重 了人生的 痛 苦并最终 酿成悲剧 。第二 节饮 酒 与 服药的 文 化 追 问宗 白 华 说 ： “汉 末 魏 晋 六朝是中国政 治 上 最混 乱、 社 会 上 最痛 苦的 时代 ， 然 而 却是精神上 极自 由 、 极解 放、 最富 于 智慧 、 最浓于 热 情 的 一个 时代 。 因此 也就是最富 有 艺术 精神的 一个 时代 。 ” 在特殊 的 时代 氛 围 里 ， 魏 晋 士 人开 始 重 新 寻 找 自 我 价 值， 思考人生命运， 正 是这 种 不 间 断

26、 的 追 问和 思考 ， 促 成了人的 自 我 生命觉 醒。 而 饮 酒 服药之风首 先 反 映 的 正 是士 人生命意 识的 觉 醒。我 自 卿 卿 。 我 自 用我 法 ， 卿 自 用卿 法 。 ”特 征 ， 也丰 富 了魏 晋 士 人的 自 我 意 识。“觉 ”与“醒”的 别 样 人生 阮籍 、 嵇康 生存 哲 学比 较研究魏 晋 朝代 更迭 ， 战乱频 繁 ， 知 识分子 一旦 卷入 政 治 斗 争 的 旋涡 就很 难自 拔 。 像何晏、 嵇康 、 张华 、 潘岳 、 陆机 、 陆云 、 郭璞这 样 的 当朝名士 均 因卷入 政 治 风波 而 招致杀身之祸 。 因此 统 治 者的 思想

27、 钳 制 使 士 人们十 分渴望寻 求 精神上 的 出路。 由 于 生命意识的 觉 醒冲 破了外在世 界 对人的 束 缚 ， 使 士 人的 内 心 得到 解 放， 魏 晋 士 人开 始 释 放自汉 代 以 来 由 于 大 一统 政 治 带来 的 思想 压 力 。 这 种 释 放与 盛行 的 玄学 思潮 一拍 即 合 ， 而玄学 思潮 又 是以 道 家 思想 为 基 础， 如 “三玄” 中的 老 子 、 庄 子 就被 时人视为 “玄宗 ”。 因此 老 庄 超 然 物 外的 思想 成了魏 晋 士 人心 灵 的 栖 居 之地 ， 成为 对当时人们生命价值思想 影 响深 远的 学 说 。 士 人们以 追 求 理想 的 人格 本 体 和 强 调 超 越尘世 的 精神永恒性 、绝对性 为 终 极目标 ， 他们对生命价 值觉 悟的 力 度空 前 强 烈 。际 。 抗身青云 中， 网罗孰能 制 首 先 ， 是山水 意 识的 勃 发。 在魏 晋 士 人的 理解 中， 自 然 山水 是通 达老 庄 玄境 的 媒 陈 伯君 阮籍 集 校 注 ， 中华 书 局 ， 年月 第妫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