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音乐随笔题目:周六狂欢,游戏结束 -事关Suede以下正文:两种酷爱:可怕的事物和音乐。一旦音乐成为过去,如何生活?后塞壬时代的哀愁。清醒。尝试和蛊惑。-R.S我只说自己想听的-题记“哦,这见鬼的天气,下这么大的雨,嗨,伙计,你坐在这里干什么?”“你有打火机吗,点燃这支烟也许会让我感觉好一些。”“噢,天哪,你看上去苍白得简直就像个病人,但愿你不是出了什么事儿,让我找找看,你瞧,它正在我的上衣口袋里呢。”“谢谢,我还能喘过气来,我的心尖总是刺痛,这天气教我难受,医生说他检查不出哪里有问题,我想我就要这样过下去了,你知道,一辈子也许并不那么长瞧,我总是不走运,你的打火机也出问题了。”“我的天,这不
2、是真的,它一直好好的,总是在我最需要它的时候,你知道,这是我女朋友送我的礼物。”“礼物?是样好东西,也许是天气关系,谁知道呢,我曾经也收到过这样的东西。”“是吗?可是现在你只好拿着你的烟了。”“是的,只能这样了,很久以前我就把它弄丢了,等这场雨过去,也许一切会好起来。”“但愿如此,我们聊点什么吧,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分散些注意力可能会有点帮助,那么,顺便问问,你是做什么的?”“大部分时间,在晚上,我唱唱歌。”“天呐,原来你是位歌手,伙计,你唱过什么。”“stay together , 他们说我和原唱简直一样的好。”“听上去真是件不错的事,那么,你打算继续唱他们的歌?”“噢,不,我放弃了,你看,
3、就像我喜欢everything will flow 却必须唱stay together ,而且,你知道,Brett Anderson只有一个。”A-Side:so young“激情开出的鲜红的花朵和让人失去记忆的罂粟花长在同一块草地上,我们曾经拒绝记忆的负重,用镇痛剂让自己忘却,可这些东西-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东西,总是和我们在一起,在一个小小的、象牙色的细胞里,大脑总是储备了那些最细微的,转瞬即逝的印象。”-O.W一支点不燃的烟,和一段足够糟的生活,你会耸耸肩说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无从选择,人一旦习惯于某样东西,就很难再找到别的替代品-我们任性随意却又意外的忠诚。被煽动好像也不是那么坏的事,年轻,就
4、不可能不去迷恋,比如,一支烟,一个你曾经心爱的女孩,或者一个会让你觉得很酷的人。一切是怎么开始的呢,也许正当你想狠狠砸开某家便利店的玻璃橱窗时,却在下一秒改变了主意,转身走进隔壁的音像店,你瞧,生活有时就是这么简单,你一直漫不经心,然而有些人就这样直接闯入你的生命,奇妙的是你却从来没有感到措手不及,你只在心底不断呼唤,来吧来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还犹豫什么呢,再快一些,再快一些来到我的身边吧-就好像你过去的所有时间仅仅是为了等待这一刻,唱歌吧,用力的唱点什么吧,对上他那冰冷的嘴唇,大声再大声一点,开始咆哮吧,用脚狠狠地踩在地板上!你面前的人有着一种冷静而残酷的魅力,那奇特而诡谲的气息,仿佛是从另
5、一个世界走来,难道他不是在宣誓,跟着我来吧!记住这个我吧!然后你突然觉悟到,噢,也许我就是这样一种人,这就是同类,现在他就在我的面前,而理想并不总那么遥远。既然你已经被毫不留情地唤醒,那么就让我们从一个梦中醒来,再狠狠跌入到下一个梦境里去。正如你选择Sex、Mode、Animal、Dire,或者别的什么,你也很容易地去选择Suede,只要带上你的吉它坐在顶楼围栏,对面或许就是百货公司墙上巨大的屏幕,Brett的画面正开始对着你进行无声地喧嚣-然后,你从此就爱极了他眼底的那一抹狂热,与人无关的独立,或者略带些敌意的恣狂,偶尔又软化的表情,还有,灵魂背景里无时无刻不在汹涌着的高分贝杂音。他就像一把
6、刀子毫无征兆地狠狠扎进你的心尖,兵不血刃,而你甚至无法直接用手去抚摸这种疼痛,并拒绝随之产生的同等快感,音乐和生活从此纠缠至死。那时的那个男人就是loves chain,也许一株wistaria都会来得更为神秘而富于期待性,唯独匮乏他身上那充满欲望的荆棘-那种几乎是要求流血的惊人的美,使你一边不由自主地颤抖一边又为之深深着迷。嗨,在舞台上用冰冷的舌头呢喃着、和.的,不正是这株馥郁芳香又极具诱惑性的植物吗,一个活生生的幻觉,一张密密麻麻却又被视而不见的网。如果你不介意他这样在你的眼前重复出现,那么,伙计,你被抓住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你爱上他那看似不经意的小细节了-遮去一半表情的刘海,环形的银色耳
7、环,贴身的黑色短装皮裤,敞开的线条优雅的锁骨,拉丁舞者般的摇摆,晃动的麦克风绳,恶作剧式的挑衅神情,或者下一刻,一张安静又无辜的侧脸,等等。这个男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足够安慰你的双眼,这毋庸置疑。你穿梭在声音的丛林中,黑暗里也不会迷失方向,你必然不会忘记他的声音就仿佛他的模样。这个家伙,他的声音简直就是大提琴上的第五根弦,无事形容,又确实存在。那带着浓厚鼻音制造出来的高挑声线,是一种纯金属切割与高级天鹅绒触觉的混合,直接冻僵你的腑脏,随后,它又会立刻变得含情脉脉,醇厚绵长,而充满磁性,仿佛起初那冷冰冰的钝痛不过是你一时间的错觉。这种有时候显得不那么和谐的电子合成器式的人声高音,再加上某些古怪
8、的伦敦俚语发声,它的独特性令人想起尼克洛那一生闪烁的流星,一方面又带着教人不由皱眉的机械加工般的破碎感-基本上它就像某些时代与时代之间的叠加,充满了怀旧般的感伤与现代意味的严苛,肥皂泡姿态的梦想以及自我厌恶式的陶醉,迷幻而有力,戏剧性十足。我们兴许通常都会首先关注主音,吉他手,然后再是其他的成员,当然,你也有可能对他们毫无了解,只是特别钟情于某个细节,或者,一个过程,无论怎样,最终我们还是会回到原点,Brett Anderson的声音,Mat Osman的贝司,Bernard Butler的吉他,Simon Gilbet的鼓,他们才是最初的Suede,一个整体,曾经打动你的所有。当然,还有后来
9、,后来的后来。音乐起落,要震撼住如此多的潜在,就不可能在个体身上进行甄别,我们听到的与看到的,难道不是灵感想象与节奏韵律的完美结合,那种力图诗意地接近本质的考量。死亡、自由、孤独、虚无,始终无法干净褪去的人类关怀,正如同没有人能够逃离自己的人生,音乐是渴望自由的心灵编织出来的短暂梦境,歌声则是一种记忆。每天醒来对着镜子时想起的那些过往的蠢事,我们曾经试图一一抹杀,但它们还是会从哪里钻出来,无情又尖锐地监视着,被氧气催老的我们。这是一个糟糕的世界,我们常常一边诅咒一边矛盾着,但是有时却又不那么糟。你看至少今天出门的时候没有下雨,而收音机里有一首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好歌。我们从来没有彻底绝望过,所以可
10、以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地继续生活,我们还有梦没有做完,为了自由,让灵魂醉酒,让心干杯,就让世界颠覆,然后心安理得地再开一瓶Suede 。恋爱吧,当你光是听到名字,就会扬起你的嘴角时。“我组过BAND,从一个人变成四个人,非常的奇妙,舞台咻的小了起来,感觉却是连回声也能听得到,你好像飞了出去,获得了意义上的一对翅膀”“一开始我们相互仰慕,好像找到了灵魂的碎片那样恨不得拥抱,我们彼此赞美,赤诚得好像孪生兄弟,需要对方的感觉是那样的强烈,我们甚至觉得可以创造奇迹,事实上,我们也因为相遇而变得完美,然后,我们就在这样的蛰伏中突然成功了。”“再然后?再然后我们有了声名,却断了手臂,你知道,口头约定变得一文
11、不值的现在,便宜货贴上漂亮标签也可以炙手可热,分歧,常常不仅仅伴随利益,还有权力的介入。我们无法避免告别,即使不说再见,偶然深夜里失声痛哭,在地球上成为陌生的敌人,自私的我们也永远学不会道歉。”“责任、压力、舆论、争议、不满、抗拒、怀疑,你说,你变了,我说,我没变,是你变了,然后,我们沉默,是到时间了,你笑笑,那么,就这样,好,就这样,我看着自己的手抛弃了心脏,成为了另一个人,四个人又变成一个人,我再也唱不了歌了,我的心还在疼痛,我告诉自己,至少现在不行,它不能够满怀怨恨,所以,我打算再好好的想一想,你看,我不知不觉就走了很多路。” “最后?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但是你看,雨停了,你该走了,不?
12、你在摇头是的,我还在唱歌,可是我没办法再唱自己的歌了,我甚至不能长时间地站在舞台上,它始终令我呼吸困难。”“什么,你是说,你想和我一起走?不,这太不可思议了,你曾经是位鼓手?我们可以合作?不,你在一定是在开玩笑”“”B-Side:saturday night每种真正的音乐,都被称为最后的天鹅 ,谁要是正确地听懂,就听见了终止声。这是大海的沉默,预言者的微笑。而你,将会是一个奥德赛。-R.S他喜欢赤着双脚,坐在窗台上,在黑暗里安静地抽烟,一根接着一根,他说,高度永远是一种未知的诱惑,然而,然而。那天的背景里有这首歌,黑暗前的灰,是阴冷冬季的某一天,刚刚打开的车前灯,两团洋洋洒洒的圆晕,和高速公路
13、上,一个来不及接听的电话。鼓点铺陈,吉他起音,低音贝斯,电流穿过,始终如一的高调,句读,让你揣测,路灯一盏一盏地漫延开去,你的手指不由自主地轻轻敲击起方向盘,直到强力的节奏慢慢过去,吉他像是擦过滑石,蛇一样灵巧又敏捷地向前蜿蜒,最后驯化在音符里,延伸出两道层次,中段注入了钢琴,柔化了鼓噪,递增的右区音阶,不断向后奔驰而去的流光溢彩,你怎么舍得远离它们那瞬间的温暖,即使耳边重复着结束,随着最后一个词语的融解,不论多晚,多遥远,还是回到了,那里。映像里,燃烧的花束,破裂的玻璃,渐行渐远的列车,和窗外飞驰而过的情境,内心无法平复的那团火焰,是一匹烈马脱缰,无法抑制的思绪狂潮,过去的影子,囤积在某日清
14、晨睁眼,看见镜子里坐在树干上的自己,一片广袤的世界,黑白与彩色交错的画面,晃动着对幼时的追忆,那些已然的抛弃,为何你还要用最温柔最寂寞的方式来结尾-拉起衣链,闭上眼睛,抚在自己的胸口。寒冷又温暖。就像你走的那一天,没有告别。Stay Together是个谎言。你忘了我曾经将你背在背上带你回家,没有座位时让你坐在膝盖上,生病时被你彻夜抓着手-为什么不求救呢,你这个阿里亚,明明痛苦地在酒里放药才能入睡。幸福是种短暂的假象,三棱镜里折射出所有的占有欲。我读不出你的爱情,我的朋友,你只是日复一日地拍下照片以证明它的存在。Bernard用强烈的节奏书写绝望,死亡是爱情的悲剧,分离是势在必行的结局,Bre
15、tt宁愿从来没有过这首歌,你却一遍又一遍地听着它,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保证。那个情人节是不是下了雪,我们跳舞直至天明,曾经温暖地依偎。他说,听过那个故事吗,我幻想为自己孕育了一个孩子,却不得不因为他的天生畸形而将他扼杀在怀,最后流了一地的眼泪。这是一个不存在的孩子,还是仅仅只是一个幻觉呢?有时候真相已经不再重要了,只有你自己才知道这双手做过些什么。不束缚住双手就不足以确定,绑架来的爱情,是一张欲爱不能的脸。像是一段盛大集会的前奏,我们曾经各自祈祷同一个未来,最终我们只是征服了自己。讨厌再见的人,终于不告而别。用什么来纪念你呢,一首充满假设的歌曲?还是用现在的手去戳破过去的泡沫?浸泡在时间里的
16、我们,已经被狠狠打湿,狼狈不堪地上不了岸。你的脸,就像在水面下沉浮,我试图捧起,却最终模糊了整个样子。被剩下来的那个人,就像在旷野里行走,拉高衣领,呵在双手里的一团热气,从你旅行箱里抖落的乐章,和吉他一起开始流浪。你呢喃着往昔,嘴唇被冻成紫色,心像是个荒漠,因为思念,想象在夕阳下散步于柔软的沙滩,而如果我们在一起,那么应该停止不了地向前奔跑。我把你忘记,正如我始终在西风止息的时候听到你的呼唤,换季前的最后一面。想再为你做些什么-“ohaoha, if you stay,ohaoha, if you stay”那些稍微变了调的声音,不是在吐着寂寞的话语吗,有力地妩媚,轻佻地无视,热烈地垂目,高傲
17、地无情,因疼痛而微笑。你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开Party吧,你是周六夜晚最美丽的女主人。让我恭敬地站在你的身侧,在适当的时候,吻着你的手,邀你走下王座。舞蹈的热力,是消却孤独的妨碍,短暂相爱的错觉,一个有意无意的承诺,似有似无的眷恋。也许电梯里擦肩而过也不认识的两个人,在黑夜里汲取恣意的温度,只是这一刻,投入身心。最悲伤的告别是日出,像一滴泪珠跌落,没有名字的爱人,只能机械地反复呻吟。吉他流转,声色漫漫,每当想起过往的时候,像是阅读别人的故事,才发现过去的真正已经过去了。最后一个狂欢节,你还在这里吗?从不为了什么而相识,这是恋爱的季节过去。哼起你最喜欢的那段旋律,笑容就像是永恒。音乐地处理生活,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这是无休止的旋律,一首即兴曲,它就这么开始,似乎早已开始,若是它结束,似乎还没有走到尽头。我在梦里遇见你了,嗨,为什么你流泪了呢?难道,我们不幸福吗?“看,打火机点燃了,一切都会变好不是吗,现在,丢掉这根烟走吧,雨已经停了。”“好吧,伙计,拉我一把,再告诉我你叫什么”周六狂欢,游戏结束,不论现在你失去了什么,在不远的未来,总会有一个人在那里等着你。而你,会再一次爱上他,否则,就继续唱歌吧,否则。(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