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中国电影的未来 经济学院金融系00025619金佑硕当我们被像橄榄树下的情人这样朴素地展示人性善恶的伊朗电影所打动，被中央车站这样细腻地揭示人与人之间的隔膜和沟通的巴西电影所感染，被美丽人生这样凄地苦叙述生命故事的意大利电影所征服，被香港制造这样富于想象力地表达都市人困惑和迷乱的香港影片所震动，被青青校树 、 给我一个爸这样娓娓地透视人的心灵的捷克电影所吸引的时候，甚至也被真实节目这样深刻地揭示当代人梦幻困境的美国电影所惊异的时候，反省我们的中国电影，也许，我们会意识到，而且是强烈地意识到，中国电影所缺乏的绝不仅仅是电影市场运作机制，不仅仅是金钱和技术，不仅仅是艺术能力和艺术想象，最缺乏的是
2、一种对于电影的真诚，对于艺术的真诚，从本质上来说是对于人的真诚。 电影在我们一些电影人那里，也许是获取社会位置和和商业利益的一种途径、一个手段，而不是一种对于人、对于生命、对于心灵的观照、呵护和热爱，一些媚权的电影、媚俗的电影充斥银幕，功利主义欲望淹没了相濡以沫的人文关怀，急功近利、矫揉造作、哗众取宠使得国产电影往往远离真诚，也远离人们的心灵。这种实用主义精神甚至在中国最优秀的电影人那里也时隐时现，陈凯歌荆柯刺秦王那样赤裸裸的既媚俗也媚雅，既媚中也媚外，既造作又滑稽的“不伦不类 “就是这种实用主义的一个例证；张艺谋明显受到阿巴斯等伊朗导演影响的一个也不能少尽管在当今中国影坛上已经是难得的有诚意
3、和个性的例外之一，但也有某些显然迎合时利需要的设计和构思。 在如今我们国产电影的银幕上，如果说那些英雄时代的创世回忆，清官良民的盛世故事，善男信女的劝世寓言构成了主旋律电影的主体的话，那么那些喜说戏说的滑稽演义、腥风血雨的暴力奇观则构成了中国商业电影的基础，这两种电影构成了中国电影的主流。然而，我们有一些国产影片往往不同程度地回避、甚至有意无意地虚构着我们所实际遭遇的现实，忽视、甚至无视我们遭遇现实时所产生的现实体验，许多影片在粉饰生存的同时也在粉饰人性，在简化故事的同时也在简化人生，苦多乐少的生命经历，不能回避的创伤、匮乏经验，在这些电影中常常缺席，虚构的现实图景和人性世界都与我们所实际体验
4、到的现实图景和人性世界大相径庭。这些电影在不同程度上割裂了我们与现实人生和人生体验的血脉联系，电影人也在这些电影交易中泯灭了自己的真诚。没有人的真性情、真体验、真血肉-这是电影最刻骨铭心的悲哀。 其实，任何过渡时代其实都是艺术的黄金时代。我们正处在一个需要而且可能产生真正的艺术、真正的电影的时期。中国正在发生急剧社会变迁，社会关系、人际关系、家庭关系都处在不断的变动和调整中，人的命运以及人们的价值观念、心理状态都在转型中动荡、变化，几乎所有人都在这个翻云覆雨的社会动荡中丢失和寻找自己的人生位置，现实的生活本身已经提供了比任何戏剧都更加富于戏剧性的素材，也提供了比任何故事都更加鲜活的人生传奇，因
5、而，对于我们来说，如果我们需要电影，当然不仅仅是需要电影教导我们如何独善其身或者兼济天下，也不仅仅只是需要电影带给我们一段短暂的梦幻想象和心理刺激，同时我们也需要通过电影这面“镜子“ 来“反映“心灵的变异和外观世界的诡异，通过电影来与同样处在转型时期的其他人共享苦难、迷惘、欣悦和渴望，通过电影来理解、面对和解释我们所遭遇的现实。 因而，在我们的主流商业电影和主旋律电影之外，国产电影还期待着第三种电影-真诚电影的生存可能和成长空间，这种电影应该以关怀人的生存状态、现实境遇、人生困境和人性经验为自己的创作动机，这样的电影不是对好莱坞电影模式的东施效颦，也不是对王冠和花冠的翘首以待，而是对我们所遭遇
6、的现实和我们所经历的人生的一种挚爱，它们将连通我们对现实的体验，不是用利益而是用真诚守望人生，与我们对话。应该说，90 年代以来，作为主流电影以外的真诚电影，一直在默默地坚守和默默地生长着。这些影片虽然不是电影市场运作和电影政治活动的中心，但却一直是中国电影中最具艺术震撼力和现实主义精神的作品。李少红的四十不惑 、 红西服 ，宁嬴的找乐 、 民警故事 ，刘苗苗的杂嘴子 ，张艺谋的秋菊打官司 、 有话好好说 、 一个也不能少 ，黄亚洲的没事偷着乐 ，黄建新的站直了别趴下 、 背靠背脸对脸 、 埋伏 、 红灯停绿灯行等系列影片，特别是 90 年代后期出现的一些新生代青年导演拍摄的影片如巫山云雨 、
7、 城市爱情 、 美丽新世界 、 那人那山那狗 、 天字码头 、 爱情麻辣烫 、 成长等，都显示了一种对于人性、对于艺术、对于电影的真诚，这些影片不是去演绎先验的道德政治寓言或政治道德传奇，也不是去构造一个超现实的欲望奇观或梦想成真的集体幻觉，而是试图通过对风云变幻的社会图景的再现和对离合悲欢的普通平民命运的展示，不仅表达对转型期现实的体验，而且也表达人们所表现出来的生存渴望、意志、智慧和希冀。 尽管好莱坞依赖于其强势力量，正在继续将全世界变成美国电影的超级市场，但是，近年来，欧洲艺术电影的坚守，日本新电影的崛起，东欧国家优秀电影的不断出现，伊朗电影的独树一帜，韩国电影的本土追求，也都对好莱坞电
8、影帝国提出了挑战。如果说物质产品的垄断是对消费者的专制的话，那么精神产品的垄断则是对我们文化精神多元需求的剥夺。好莱坞电影，不是唯一的电影，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东方文化历史和承受着浩大的现实磨难的民族来说，好莱坞电影更不可能替代我们对本土现实、本土文化和本土体验的殷切关怀。 在我看来，与其说，国产电影的危机来自好莱坞电影的冲击，毋宁说更多地是来自实用主义和商业主义的双重威胁。电影脱离了人文关怀，也脱离了我们对于电影的期待。电影中如果仅仅只是歌舞升平或者仅仅只是善恶有报，那么这样的电影只不过是供人掩嘴一笑的弄臣小玩意儿而已，与艺术无关。 因而，我们期待，在我们银幕上那些哭天呼地的煽情故事
9、，刀光剑影的血腥场面，充满弑父传奇的神秘宅院，遥想当年的创世记忆之外，还能够出现“真诚“ 的电影，我们能够从这些电影中看到普通人的生存空间和生存境遇，感受到对个体命运的关怀。这样的影片将因为对当下中国人的关怀而显示出其艺术作为人的艺术所具有的洞察力、同情心和现实精神，从而与大众共享对于世界和自我的理解而与观众达成视界的融合。真诚的电影也许会给进入 21 世纪的中国电影带来一片新的曙光，近一段时期，张艺谋的一个也不能少 、霍建起的那人那山那狗等影片纷纷在威尼斯、在蒙特利尔获奖的消息也许正暗示了“真诚“正在成为一种艺术力量，与亚洲、西欧、东欧、美洲的所有“真诚电影“ 一起，形成了一种比好莱坞电影更
10、人性、更关怀、更丰富的世界性的艺术电影思潮，而且正在征服越来越多的真正热爱电影如同热爱人生一样的人们。 我想，真诚面对现实、面对人生、面对艺术，将是本土民族电影希望的挪亚方舟。 电影生意怎么赚钱 怎么赚钱？拍电影的已到了废寝忘食，殚精竭虑的地步，但仍无计可施 。要说难，电影收钱确实难，一部影片少说百十来万的投资，而一张电影票 仅几元钱，卖多少钱才能收回本钱？更不能说赚头了。有人打了个比方，说 拍电影的象是发电，几百万瓦的电轰隆隆地发出去，然后一度一度地收电费 。 至少在一个方面，这类比方说对了，赚钱的主要环节是在收回电费上。 这么多年来，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真不明白，大家都绕开这个环节，要么轻
11、描淡写，要么避实就虚，偏不肯当大事来谈。 前二年，电视剧制作业几乎与电影一样陷入困境，出现的问题跟电影如 出一辙：拍片单位亏损，放片单位海赚，但现在回收渠道打通，电视剧制作 立马就活份起来。拉过赞助的都有体会，赞助商宁愿投电视，不愿投电影。 除开电视观众面广的原因，最主要的是电视剧能回收；而电影，虽然从理论 上论证是能回收的，但因为很少有人收回钱故而投资者兴趣不大。 所以，电影要赚钱，至关重要地要抓好销售环节。中国电影圈最缺专业 人员，而销售专业的人才尤为缺乏，这里指的是专业销售人员。就是说，电 影对他只是一件商品，如同一罐可乐或者一双皮鞋，他就是有本事在店辅如 林的大街上把它卖出去。 而我们
12、经常遇到的电影销售人员是怎样的呢？第一句话他往往是告诉你 ：“不行！你这片子不行！没人爱看。 ”怎么不行呢？太雅了不行，太俗了 也不行，中不溜溜最不行，反正是不行。第二句话往往是：“难！现在放电 影难！没人要看！”怎么难呢？城里有城里的难，乡下有乡下的难，不城不 乡的最难，总之就是难！第三句话往往：“你么，应该拍一部这样那样的电 影”完了，这部片子就虚了，不黄也没什么戏了，给你的几万元钱算是 给面子，纯粹是爱才的善举，不然就是相会在明年了。 你不能批评他是外行，他是在发行的第一线来的；你也不能指责他不懂 销售，电影市场就在他们手中。但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跟拍电影的不象一家 人。亲耳听到一个导演参
13、加完卖片会之后忿忿地说：“孙子再拍电影！”如 同蒙受奇耻大辱。 现代社会越来越商业化，销售已成为当今生活中举足轻重的大行当，买 卖双方都越来越精明。要说难，卖什么东西都难，可为什么有人就做得好， 而有人就不行呢？这里面就有专业技巧。要说电影院辉煌，门庭若市，就两 个时候最辉煌：一是“文革” 结束那段，一是最近那几部巨片。但这两段都 并不足以证明我们的发行部门的专业水准，不信换成澡堂放电影试试，照样 热闹。要显示发行部门的才干，还是得看在清淡的市场中创造票房奇迹的本 事。 说到这里，已经听到一句责难了：你片子不行，怎么卖？当然，电影应 该多出精品，这无疑是对的，这样的讨论每次也都是被这种责难所中
14、断。难 得一次我们先撇开电影的质量，只谈销售行不行呢？是不是我们的市场已然 发达到非精品不能上市了？或者是不是我们的观众水准已到了全体专家的程 度？没有，远远没有。就如同一家百货店，上万元的货与几百元的货都有， 自有不同程度的购买者问津，关键是我们能不能明白自己手中是什么货，会 不会为这货找到合适的买主，敢不敢下决心用任何货都赚一笔。好莱坞年产 几百部影片，几千万投资的也就是几十部，大量的都是 500 万投资以下的 B 级 片，人家照样将 B 级片的市场搞得红红火火，靠 B 级片生财有道的大有人在。 而且，市场秩序井然。回头说中国片的质量，也不必被几部巨片搞得心急如 焚，似乎没有上亿元就拍不出
15、好片子。看菜吃饭，量米下锅，几百万也有几 百万的好东西，就是百十来万也未必拍不出精品。当然，还是要销售部门的 配合，把货放在合适的柜台里，而不要专挑进口名牌的边上摆，那是生怕人 看不出咱的寒碜。 一位广告商说过这样的话：其实很少有人能清楚地分清百事可乐与可口 可乐以及其它碳酸型饮料的细微不同，而广告商赋予每种可乐的文化形象， 诸如生活品味、偶像效应之类却是人人都他得清的，消费者是根据这些来选 择不同饮料的。这道出了做买卖的一些窍门，商品质量固然重要，包装、销 售策划更重要。我们在销售一部影片时的策划太漫不经心了，最近见到一些 成功的例子让人鼓舞，但毕竟太少了。一瓶化妆品的成本才多少，可人家花
16、在平面广告、电视广告甚至直销小姐上的精力远远胜过一部电影几十倍，而 我们花了那么大精力拍出的几百万元的影片，一张海报、八张剧照就算是宣 传了，顶多加个新闻发布会，就算是促销手段，除此便听天由命。面对越来 越精明的消费者，越来越成熟的市场，这样做买卖能赚钱才真叫有鬼！我们 只能天天默祷问老天，奇迹会发生吗？ 看看周围，固然做大宗买卖的挣钱，但零敲碎打做小买卖“抛蛙轮”的 也有腰缠万贯的，说到底还是一句话要当成生意来做！ 我看过的电影阿波罗 13 号低调的英雄主义 1995 年奥斯卡奖的最大不公是理智与情感和阿波罗 13 号未得最佳导演提名。好大喜功是好莱坞的专长，李安和霍华德没有调动千军万马，他
17、们的功绩便被同行的快速扫描忽略不计了。 阿波罗 13 号的高难度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这是个真实故事，情节和结局在美国无人不晓，如何营造戏剧悬念？第二，故事涉及大量科技信息，对外行来说犹如天书，如何避免为冒充内行而卖弄高科技语汇？ 影片讲述奥德赛宇宙飞船在接近月球时，其中一个氧气罐爆炸，造成电路失灵。三名宇航员不得不关闭宇航船，放弃登陆计划，躲进月球探险机。而月球探险机并不具有宇航船的功能，接踵而至的麻烦有：电脑调试、导航困难、空中缺热、返回地球时进入大气层很可能因摩擦而烧毁。 正如辛德勒的名单中惊心动魄的场面是那台老式打字机急速打出的名单， 阿波罗 13号呈现的英雄行为包括使用计算尺。身穿斗
18、篷漫天飞、特异功能浑身使的英雄不难塑造，而长得既不像健美运动员、又不像模特儿的英雄，而且讲话不用形容词、不用成语，那才叫真本事。 本片根据杰姆拉威尔的自传改编，在追求真实性方面达到新的高度。影片并没有脱离好莱坞戏剧的三幕式结构，但叙事流畅，细节丰富而不琐碎，对白真实但不晦涩。据说每句地对空交流的台词都经过人物原型及太空署专家的确认，以保证是地道的宇航员用词。部分太空镜头更是通过太空署航天器速降以模拟失重来拍摄，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演员的表演使本片如虎添翼。擅长表现普通人坚韧不拔精神的汉克斯，塑造了一个从微观上迥异于阿甘或艾滋病患者的全新角色。他的表演有节制、有层次，使写实派表演登峰造极。没有人能将“休斯顿，我们出了点问题”这样一句台词处理得如此让人揪心在不提高音量和频率的情况下。 其他演员的表演也极为出色，尤其是加里西尼斯饰演的地面人员（他本应参加这次飞行，因怀疑得了麻疹而被迫放弃） ，还有凯瑟琳昆兰饰演的拉威尔妻。在天分不足的演员手里，那是一个只需单一表情的角色，而昆兰为“忧心忡忡”一词赋予了罕见的凝重和厚度，靠的不是台词，而是眼神和形体动作。 俗话说，于细微处见精神。 阿波罗 13 号以微调的方式和克制的姿态，精心处理从编剧到表演的每一个细微末节，为我们再现了发自灵魂深处的英雄主义和乐观精神。这是一部近乎完美的影片。 公司网址：www.c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