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传播学研究的发展轨迹、重点转向与基本趋势.doc

1、1欧洲传播学研究的发展轨迹、重点转向与基本趋势以欧洲传播学刊论文为例邵培仁 杨陶玉浙江大学传播研究所 浙江 杭州 310028摘要：欧洲传播学研究早于美国，并对美国传播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21 世纪，无论是欧洲还是国际环境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向来以批判思辨见长的欧洲传播学与其他学科一样也经历了较大的发展与转变。本文以欧洲传播学刊的论文为样本，研究了 20 世纪末期到 21 世纪初期这个世纪之交的重要时段，欧洲传播学在研究理论、研究方法以及研究内容等各个方面的重要转向，借此希望为中国以及其他地区的传播学研究提供些许启示。关键词：欧洲传播学，实证研究，批判研究，学术转向，发展趋势在世界学术领域

2、内，传播学算得上是一门年轻的学科，其涉及领域广泛，对新闻传播实践的指导性强、对社会运作的研究深入，因而受到学者的广泛重视。严格意义上讲，欧洲传播学研究早于美国，并对美国传播学产生了深刻的影响。进入 21 世纪以来，随着欧盟成员国的扩大，传播学在欧洲的影响力进一步加强，欧洲大陆各个国家一体化的进程加快。这种变化也体现在了学术领域，对于以研究人类根本社会功能传播的学科来说，欧洲一体化等环境的变化既是欧洲传播学发展的机遇，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因此，本文将欧洲传播学研究作为研究的核心内容，试图通过对欧洲传播学刊（Europe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1998 年-200

3、8 年之间 177 篇论文的分析，来勾勒、描述和解析 21 世纪之交的十一年间欧洲传播学研究的发展轨迹、重点转向和基本趋势，希望能给我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传播学研究带来某些借鉴和启示。一、研究背景1，研究时间：1998 年-2008 年以 1998 年作为 20 世纪 90 年代末期的具体代表年份，其 11 年的跨度代表了欧洲传播学自 20 世纪 90 年代末期到 21 世纪初的学术研究阶段 1。2、研究样本：欧洲传播学刊本文以权威性、广泛性为标准，筛选了欧洲传播学刊（European journal of 1参考廖圣清在20 世纪 90 年代的西方大众传播学研究 （2005）一文中的划分方式，

4、将 1998 年作为 20世纪 90 年代末期的代表，而 2009 年的学刊还未出版完毕，因此选择 2008 年作为 21 世纪初期的代表年限。2communication）177 篇文论作为研究样本 2，用以考察 21 世纪之交欧洲传播学的发展状况。（1）权威性。欧洲传播学刊是欧洲传播学会主（ECA）办的学术期刊，是欧洲最具国际影响力的一本传播学期刊。其第一任主编即学刊的创办者，Jay G. Blumler，是英国里兹（Leeds）大学资深荣誉教授及美国马里兰（Maryland）大学教授，曾担任国际大众传播学会（ICA）的主席。该学刊自 1975 年创办以来，坚持严格的编辑审查制度、国际交流

5、性质的高质量学术成果，并以致力于成为一个全球传播学者交流的学术平台为责任与目标。 （2）国际多样性。目前，欧洲传播学刊设立了 3 位总编、21 位主编、1 位助理编辑以及 1 位书评编辑共 26 位编辑，分别是来自欧洲大陆英国、法国、波兰等 16 个国家的知名大学教授，拥有强大的编辑力量以及高水平的学术能力。学刊论文的作者也来自欧洲大陆的各个国家，其中最突出的是英国与德国等发达国家。可以说，欧洲传播学刊无论是从编辑队伍还是学术研究队伍来讲，都具有相当的多样性与代表性，是欧洲传播学研究的集大成者。从现有的资料来看，学刊已经被多家权威数据库收录，如SAGE、CMMC、SSCI、EBSCO、SSHC

6、。（3）时效性。当代的学术交流都注重国际性、创新性。因此，对于学术期刊来讲，能够定期、及时的出版学术成果是非常重要的，既能够体现该学刊在学术领域的领先和创新，又是其及时、高质量的主要表现。欧洲传播学刊作为季刊，一年出版四期，自创办以来的固定出版时间为每年的 3 月 1 日、6 月 1 日、9 月 1 日和 12 月 1 日。同时，学刊善于结合当今时事变化，推动学术交流，如其曾于 2000 年第 3 期和 2007 年第 4 期出版了关于“区域冲突中的传播学研究”以及“欧洲公共领域研究”的专题。二、研究方案我们力图系统、全面地分析 1998-2008 年间欧洲传播学刊的 177 篇文章，主要从文

7、章的研究内容、研究方法以及文章的引用等三个维度来探讨欧洲传播学的研究现状与转向。 1、研究内容（1）文章数量。按照期刊出版时间，统计 1998 年-2008 年 11 年间，每年论文总数以及年度间的数量变化。论文的数量表明了欧洲传播学者的学术活跃程度和学术成果大小，每年数量的变化则可以看出近年来欧洲传播学研究的总体情况和基本走向。2177 篇学术论文内不含文摘及新书推荐等非学术研究性论文除外。3（2）研究区域。欧洲传播学研究涵盖了欧洲大陆的诸多国家，本文将统计每一篇论文研究内容所在的区域，通过对论文覆盖地域的研究可以发现欧洲哪些国家的传播学发展处于领先地位。考虑到部分论文的研究区域并不明显，如

8、关于传播学理论和方法论梳理的学术论文，因此为便于统计与分析，此类论文的区域以第一作者国籍为主要标准。（3）研究者。成功的学术成果往往是几代或者几位学者长期研究的结晶，加之传播学本身就是一门新的学科，其学术理论与研究方法涉及了社会学、心理学、统计学等各个学科的精华，是一门综合性较高的学科，因此研究者的合作情况可以看出传播学研究成果的深度和在学术界的影响力大小。（4）研究主题。根据传播学的分类，我们将论文的研究对象分为人际传播、小群体传播、语言与符号编码、组织传播、公众传播与大众传播 6 个类型：人际传播，包括双向传播、性别与传播、指导传播、人际影响、人际知觉、人际交流和关系传播；小群体传播，包括

9、决策制定、家庭传播、群体动力、代际交流、领导能力和问题解决；语言与符号编码，包括发展传播、跨文化传播、语言学、非口语传播、语义学和符号语言学；组织传播，包括商业与专业演讲、健康传播、人类传播技术、协商与调停、组织行为、社会化与同化、训练与发展；公众传播：包括争辩、传播教育、讨论、环境传播、言论自由、合法传播、行为研究、劝服与态度转变、政治传播、公开演讲、修辞评论与理论、声音与措辞；大众传播：包括广告、广播与电信、比较媒介系统、批评与文化、媒介产业的经济学、影片与电影工业、新闻、媒介效应、媒介伦理、新技术、政策与规则、流行文化、公共关系 3。此外，鉴于媒介研究一直以来都是传播学的重点研究内容，且

10、具有较强的实践应用性，因此本文特意将传播学研究中关于媒介研究的内容单独抽取出来进行统计，主要类别包括传统媒介研究（报纸、杂志、出版、电视、广播）、新媒体研究（手机、互联网、电子通信）、传播理论研究和其他媒介研究（音乐、电影、游戏、广告）。2、研究方法传播学研究中，一直存在着以美国为代表的实证主义研究（或者经验主义）与以欧洲为代表的人文思辨（或者批判主义）研究两种基本研究范式。近年来，两种研究范式逐渐出现了竞合的趋势。为了更好的表述当代欧洲传播学研究方法的最新进展和走向，本文将传播学的基本研3美利贝卡鲁宾等著：传播研究方法：策略与资料来源 ，黄晓兰等译，华夏出版社，2000 年，第7-9 页。4

11、究方法划分为调查法、内容分析法、实验法、观察法、访谈法（即深度访谈）、个案研究法、思辨论证法、比较研究，并将两个以上研究方法共用的称为综合法。3、核心文章本文选择了 EBSCOhost 数据库中提供的每篇论文的被引用数据,作为研究的基础。欧洲传播学刊中哪些文章被多次引用,即该领域核心文章，从而可以分析出欧洲传播学研究的重点，并做出相关学术研究趋势的预测。三、研究结果1、研究内容（1）文章数量。图 1 欧洲传播学刊每年论文发表数量统计（单位：篇）由图 1 所知，从发表文章的数量上看，欧洲传播学刊在 1998 年-2008 年期间，公开发表的文章数目每年基本一致，略有差别，平均每年发表论文为 16

12、 篇，以 2007 年发表的论文最多，共计 20 篇。（2）研究区域。表 1 欧洲传播学刊论文研究区域统计（单位：篇）地区 1998年1999年2000年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年2005年2006年2007年2008年总/篇英国 2 1 2 1 4 4 5 3 1 6 3 32德国 0 1 1 3 1 2 3 2 0 2 1 16荷兰 0 0 2 2 2 0 3 1 1 2 0 13比利时 1 0 0 1 1 1 0 2 0 2 2 10瑞典 0 0 0 0 1 1 1 0 0 0 2 5俄罗斯 0 1 1 1 0 0 1 1 0 0 0 5每 年 发 表 的 论 文 数 量1

13、8 15 15 16 14 14 17 16 17 20 1501020301998年1999年2000年2001年2002年2003年2004年2005年2006年2007年2008年每 年 发 表 的 论 文 数 量5法国 1 1 0 0 0 0 0 1 0 1 0 4芬兰 0 0 0 1 0 0 0 0 1 2 1 4美国 0 0 2 1 0 0 0 0 1 1 0 3北爱尔兰 0 2 0 0 0 1 0 0 0 0 0 3土耳其 0 0 0 0 1 0 0 1 1 0 0 3挪威 0 0 0 0 1 0 0 0 0 1 0 2丹麦 0 0 1 0 0 0 0 0 1 0 0 2以色列

14、0 0 1 0 0 1 0 0 0 0 0 2意大利 0 0 0 0 1 0 0 0 0 0 0 1瑞士 0 0 0 0 1 0 0 0 1 0 0 2匈牙利 0 0 0 0 0 0 0 0 1 0 0 1葡萄牙 0 0 0 0 0 0 0 0 1 0 0 1西班牙 0 0 0 0 0 0 0 0 0 1 0 1前苏联 1 0 0 0 0 0 0 0 0 0 0 1加拿大 0 0 0 0 1 0 0 0 0 0 0 1捷克 0 1 0 0 0 0 0 0 0 0 0 1希腊 0 0 0 1 0 0 0 0 0 0 0 1波兰 0 0 0 0 0 0 1 0 0 0 0 1新西兰 0 0 0 0

15、 0 0 1 0 0 0 0 1南斯拉夫 0 0 0 0 0 0 1 0 0 0 1爱沙尼亚 0 0 0 0 0 0 0 0 0 1 0 1综合 3 3 0 2 0 0 1 2 5 0 1 172 个地区 4 3 2 2 1 3 1 2 1 1 2 203 个地区 4 1 2 0 0 1 0 0 1 0 1 104 各地区及以上2 1 1 1 0 0 1 0 1 0 2 9在这 177 篇文章中，欧洲传播学刊文章研究的区域分布主要集中在欧洲大陆 24 个国家，其中英国、德国、荷兰和比利时 4 个国家的研究成果远远高于其他国家，占据优势地位。另外，还有少部分文章研究涉及到了美国、加拿大等美洲国家

16、，其主要内容依然是以研究欧洲传播学现象和活动为主，美洲国家内容为比较项。总体来讲，欧洲传播学的研究地域分布处于不平衡的状态，以英国、德国等大国的传播学研究最为发达。不过，地区分布日益呈现扩展的趋势，法国、瑞典以及土耳其、丹麦等国家大有发展潜力。遗憾的是，除美国等美洲国家以外，11 年间没有出现亚洲等其他地域内的学者和研究成果。（3）研究者。表 2 欧洲传播学刊论文作者合作情况统计(单位：篇)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2003 2004 2005 2006 2007 20086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 年1 个作者 9 10 8 9 11 7 13 13 1

17、1 12 62 个作者 2 2 3 6 2 7 3 1 5 5 33 个作者 2 2 2 0 1 0 0 2 1 3 24 个作者及以上5 1 2 1 0 0 1 0 0 0 4图 2 欧洲传播学刊合著论文比例(单位：篇)根据表 2 和图 2 所示，从 1998 年到 2008 年间，共计 68 篇合作文章，占总数的 38%。并且每年都有合著的论文，且占较大的比例，2008 年合著论文的数量达到 9 篇，为历年最多。一个优秀的学术研究成果必然包含了诸多学者的心血，因此在学术界，多个学者合作的情况是非常常见的。在欧洲传播学刊的情况来看，2 个作者合著的情况每年存在。相比之下，3 个作者和 4 个

18、作者合作的情况相对较少，但是 1998 年和 2008 年有 4 个作者共同完成的学术成果分别有 5 篇和 4 篇。同时，从我们的分析发现，合作完成研究的作者大多来自不同的国家，并且有着不同的学术背景。例如，1998 年第一期的文章真实的谎言：改变英国战后影院里的犯罪图像（True Lies: Changing Images of Crime in British Postwar Cinema）是由 3 个作者共同完成的，其中有美国的社会学家 Jessica Allen，英国的社会心理学家 Sonia Livingston 和英国的犯罪学家 Robert Reiner。（4）研究主题。5033

19、47 44215024 1935 406001020304050601998年 2000年 2002年 2004年 2006年 2008年合 著 文 章 占 年 度 总 数 比合 著 文 章 所 占 比7图 3 欧洲传播学刊论文主题类型统计( 单位：篇)我们对学刊 177 篇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发现欧洲传播学的研究主题范围广泛，几乎涵盖了传播学研究的所有主题。据图 3 所示，公众传播与大众传播是主要研究主题，其研究成果远远超过其他主题占据绝对优势，分别有 53 篇和 116 篇文章。相比之下，我们并未在11 年的研究成果中发现有关小群体传播的论文。公众传播是欧洲传播学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其中以欧

20、盟、选举、区域冲突三大内容为核心的政治传播研究是一大亮点。政治传播学是政治学与传播学的交叉学科，它是对政治传播现象的总结和政治传播规律的探索和运用，它包括政治传播的结构、功能、本质及技巧等方方面面。在 177 篇论文中，讨论欧盟的文章共 10 篇，都出现在 2004 年以后。如George Christou 和 Seamus Simpson 两个作者合作完成的全球互联网管理中的利害关系：欧盟、ICANN 和战略规范操作（Gaining a Stake in Global Internet Governance: The EU, ICANN and Strategic Norm Manipula

21、tion）；讨论选举的文章共 10 篇，主要内容多为互联网时代新媒体对当代政治选举的影响研究；讨论区域冲突的文章共 10 篇，如2000 年 9 月出版的第三期欧洲传播学刊是一期以研究战争与传播学为核心的专题期刊，其研究主要涉及了巴尔干半岛、科索沃战争中国家政治利益与国家传播政策和方法等内容。（5）媒介类型。文 章 主 题 统 计2 0 5 153116020406080100120140人 际传 播小 群体 传播语 言与 符号 编码组 织传 播公 众传 播大 众传 播文 章 数 量 /篇8图 4，欧洲传播学刊论文研究媒介类型统计(单位：篇)人类的信息传播与媒介发展息息相关，从传播学诞生之时起

22、，媒介研究就成为传播学研究的核心内容。我们将涉及媒介研究的 136 篇文章进行统计与分析，将其划分为以报纸、杂志、广播和电视为代表的传统媒介，以互联网为代表的新媒体、以理论研究和政策研究为代表的媒介理论与政策和其他媒介，包括音乐、电影等等。从图 4 可以发现，涉及传统媒介的研究有 84 篇文章，占总数的 62%，其中报纸、电视和广播研究为主要内容。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新媒体的研究日益成为传播学研究的重点，有 27 篇文章，占 20%，其中互联网是新媒体的主要代表。剩余的 25 篇文章分别涉及了媒介理论研究、政策研究和其他媒介研究。在 8 篇其他媒介研究文章中，还包括 1 篇音乐研究，2 篇电影

23、研究，1 篇广告研究。2、研究方法图 5 欧洲传播学刊论文研究方法统计(单位：篇)研 究 媒 介 类 型842717 8传 统 媒 体 新 媒 体 媒 体 理 论 与 政 策 其 他 媒 体研 究 方 法 统 计调 查 法 , 19内 容 分 析 法 , 27实 验 法 , 7观 察 法 , 12访 谈 法 , 4个 案 研 究 法 , 14比 较 法 , 15思 辨 论 证 , 53综 合 法 （ 2种 ） , 25综 合 法 （ 3种 及 以上 ） , 1调 查 法内 容 分 析 法实 验 法观 察 法访 谈 法个 案 研 究 法比 较 法思 辨 论 证综 合 法 （ 2种 ）综 合 法

24、（ 3种 及 以 上 ）9任何一门成熟的学科体系，都是由基本理论和研究方法组成的。发端于 19 世纪末的传播学同样包含了理论与研究方法两大部分。鉴于传播学是一门综合性学科，具有多学科、交叉的性质，新闻学、政治学、心理学、人类学和经济学等学科对传播学的起源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因此，传播学的研究方法也具有跨学科的特点。目前，传播学学术领域存在两大研究范式，一是以美国为代表的实证主义研究范式，二是以欧洲为代表的人文思辨研究范式，两者在研究立场、研究视角、研究主题等方面都有较大的区别，其中最显著的差异在于两个研究范式采用的研究方法。随着传播学的迅速发展，以定量研究为主的实证主义范式和以定性研究为主

25、的人文思辨范式在研究中逐渐产生相互融合的趋势，彻底从相互悖逆发展进入充分竞合的阶段。在本文的结果分析中，我们也发现，在欧洲传播学的研究方法中，人文思辨范式的定性研究不再独占鳌头。 从图 5 显示的统计结果来看，欧洲传播学研究的方法涵盖了实证主义研究方法和人文思辨研究方法。其中欧洲传统的思辨论证方法是最主要的研究方法，共有 53 篇文章利用了这个方法。内容分析法次之，共有 27 篇文章，是传播学研究方法中的原创性研究方法，在推动传播学发展上起到了巨大的作用。总体来看，欧洲传播学研究方法融合了以量化为标准的实证主义研究方法，如实验法、调查法，和以质化为标准的人文思辨研究方法，如深度访谈法和比较法等

26、等。3、核心文章我们根据 EBSCOhost 数据库中提供的每篇论文的被引用数据，结合欧洲传播学刊自身提供的相关数据，作为研究该学科核心文章的基础。从 EBSCOhost 数据库中得到的数据显示，从 1998 年到 2008 年，欧洲传播学刊上刊登的 177 篇论文在此数据库中总共被引用 1228 次，平均每篇文章被引用 7 次。被引用次数最高的是 36，被引用 20 次以上的文章共计 17 篇，相对而言是较为核心的文章。其中被引用次数达 30 次以上的文章有 2 篇文章，分别是危险与机遇之间：新闻框架及其在欧盟扩张中的作用（Between Risk and Opportunity: News

27、 Framing and its Effects on Public Support for EU Enlargement）36 次和互联网与政治参与（The Internet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33 次，具体文章列表见表 3。表 3 欧洲传播学刊文章被引用超过 20 次的文章列表序号 原文标题 中文标题 出版日期 引用数1 The Internet and Knowledge Gaps 互联网与知识鸿沟 2002, No. 1 22102 Media Coverage on European Governance关于欧洲政府的媒介报道 2004, No.

28、 3 213 Whose Internet is it Anyway? 互联网到底属于谁？ 2005, No. 1 204 Hybrid Public Relations News Discourse多元化公共关系中的新闻话语2005, No. 2 295 The Spiral of Cynicism Reconsidered犬儒主义的再思考 2005, No. 3 256 Election Campaigning Online 在线选举运动研究 2005, No. 3 247 The Internet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互联网与政治参与度 2005, No

29、. 4 338 Media, Madness and Misrepresentation媒介，疯狂与误传 2005, No. 4 229 Where is the Frame? 框架在哪里？ 2005, No. 4 2410 Between Risk and Opportunity 在风险与机遇之间 2006, No. 1 3611 Do Politicians Lead the Tango? 政治家们在“领舞”探戈？ 2006, No. 2 2512 Rethinking Politics in the World of ICTs反思信息与通信技术背景下的政治2006, No. 3 2013

30、 The Production of Television Fiction and Nation Building电视小说生产与国家形象建设2007, No. 1 2214 Are Sensational News Stories More Likely to Trigger Viewers Emotions than Non-Sensational News Stories?感性新闻故事是否能够更加煽动观众的情绪？2007, No. 2 2015 Real-World Indicators and the Coverage of Immigration and the Integration

31、 of Minorities in Dutch Newspapers荷兰报纸中关于移民与少数民族融合的新闻和现实指标2007, No. 3 2216 Ontological Assumptions and Generalizations in Qualitative (Audience) Research本体论的假设和定性（观众）研究中的归纳法2008, No. 3 2217 Travels in Third space 漫游第三空间 2008, No. 3 21四、欧洲传播学的重点转向和基本趋势本研究试图分析 20 世纪末到 21 世纪初欧洲传播学研究的基本情况与发展趋势，尤其是在全球化的学

32、术背景下，在研究区域、研究主题、研究者背景、研究方法等重要方面是否发生了重要变化，并呈现出怎样的学术走向。因此，这部分的内容是建立在上文一系列的统计结果的基础上，且同时结合传播学目前的发展背景，对 20 世纪末到 21 世纪初这个时段内欧洲传播学的发展做一个综合分析，得出了以下结论和判断。（一）欧洲传播学的重点转向1、欧洲传播学已经从边缘学科发展成为一门独立的重点学科。11作为创立不久的一门学科，传播学的研究现状可以用充满活力，蒸蒸向上，后劲十足等词语来形容。传播学研究在欧洲的分布广泛。目前，欧洲共有 42 个国家，从学刊的论文来看，传播学研究在欧洲已经涉及到 25 个国家，占总数的 57%左

33、右。177 篇文章中有 5 篇文章涉及了美国、加拿大和新西兰的传播学研究，仅占总数的 3%。此外，从现有的情况来看，英国、德国、比利时和荷兰四个国家是传播学研究的主导力量，但是北欧和南欧的诸多小国家的学术能力也在逐渐提升。从上文的分析可见，欧洲传播学的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分支研究等相辅相成、共存共荣，其研究方法也充分融合了实证主义研究方法和人文思辨研究方法。对于欧洲传播学的研究者们来说，传统的传播学领域，如媒介研究、新闻传播研究等，已经不是唯一的核心研究内容，他们开始关注国与国之间、文化与文化之间、传播与国家、传播与文化等等的研究，同时，新兴的新媒介研究、电子通讯研究和政治传播研究等，已经成为

34、重要内容之一。与以往传播学借鉴和引用其他学科的重要理论和研究方法不同的是，当代欧洲传播学的研究成果已经可以成为如心理学、政治学和经济学等其他人文社会学科的学术借鉴。而且，传播学作为一门有巨大实践应用功能的人文社会学科，它的兴起和繁盛对欧洲社会、政治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欧洲传播学者充分利用传播学的理论知识，来分析战争和地区冲突，指出了信息以及媒介在战争中的影响，试图通过抽丝剥茧的分析来解释战争爆发的原因以及尽可能的减少战争可能带来的伤害。结合以上种种情况分析得出，欧洲传播学充分吸收了欧洲大陆学术界优良的传统学术基础，如哲学、人类学学科的精髓，并将其融入传播学自身的理论建设框架之中。可

35、以说，欧洲传播学发展到 21 世纪初，已经成为一门独立的重点学科，其研究范围之广，对欧洲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2、欧洲传播学者的研究从传统传播学研究转向交叉传播学研究。20 世纪 60 年代以来，欧洲的传播学学术领域存在五大主要学派，分别是传播政治经济学批评、语用学、人种志传播学和社会互动反应理解、技术和调解社会学以及信息接受理论和媒介消费理论。五大学派对欧洲传播学理论的发展和繁荣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如早期法兰克福学派的文化工业批判理论、麦克卢汉的媒介技术理论、鲍德里亚的消费社会理论等等 42。这些优秀的传统传播学理论虽然距今已经有几十年的时间，但是在多年的4石义彬：单向度、超真实、内爆批判视野中

36、的当代西方传播思想研究 ，武汉大学出版社，2003 年，第 2 页。12实践中得到了不断的修正，至今仍然是推动欧洲传播学研究的重要动力之一。从我们对欧洲传播学刊的统计分析发现，当代欧洲学者依然保持了对传统传播学理论和应用的研究热情：有近 50 篇论文继续探讨和研究哈贝马斯的公共空间理论；有近10 篇论文探讨了公共电视和公共广播等公共媒介的研究；Philippe Marlire 在其文章中，探讨了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尔迪厄对媒介社会学的贡献，其中更为细致的阐述和解析了新闻域理论；还有作者 Jonathan Becker 在介绍俄罗斯媒介系统发展的文章中，重新探讨了施拉姆的“报刊四种理论；Divi

37、na Frau-Meigs 利用媒介涵化理论对欧洲电视的发展进行了实证研究；Claes H. de Vreese 通过实地调研和比较研究的方法，通过英国与荷兰两个国家的案例重新对犬儒主义进行了深刻的思考等等。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欧洲传播学学者的思维已经不再局限于传统理论，面对新的欧洲社会发展现状，有经济学、政治学、人类学等学科背景的学者加入到了传播学者的队伍中，进一步扩大了传播学研究力量。新的欧洲传播学研究队伍尝试研究并建立了一系列新的传播学理论。同时，他们将传播学引入到社会以及学术的其他领域，产生了诸多有影响力的传播学子学科，如政治传播学、网络传播学、旅游传播学、环境传播学等等。因此，当代欧

38、洲传播学的另外一个亮点就是充分发挥了交叉性学科的学术背景优势，使得欧洲的交叉传播学理论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3、欧洲传播学实现了从单一批判研究到构建性研究的转变。一直以来，美国与欧洲是传播学研究的两大主力，其研究特色也截然不同。一般认为, 实证研究以美国为代表, 批判研究以欧洲为代表。欧洲的批判学派的理论基础主要来源于西方马克思主义，受德国法兰克福学派影响较大，对现存的资本主义传播制度持批判立场。这种研究一定程度上修正了美国传播研究的缺点，能从另一个角度对复杂的社会传播现象进行全面的考察，从而推动了传播学的发展。但是随着全球化的趋势进一步明朗化，单一的批判研究显然在推动当代欧洲传播学发展的道

39、路上显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从欧洲传播学刊的分析结果来看，在研究方法上，实证研究的方法也受到欧洲传播学者的欢迎，尤其在合作性的学术成果中，作者往往同时采用了实证主义研究方法和批判主义的思辨、观察和阐述等研究方法，从另一方面也显示欧洲传播学的研究难度在逐渐增加，研究成果更为深刻和科学；在研究层次上，欧洲传播学学者从宏观角度上依然认为世界是一个在经济或者意识形态支配下的世界，是以人的内在精神以及文化传统为负载的意义世界或者价值世界，因此他们继续坚持用不断解读、表达和重构的过程展开思辨性的定性的批判研究，但是宏观叙事的研究风格已经得到了较大的改善，欧洲传播学者已经更13擅长于从贴近人类社会的事件入手，从

40、事物明显的表征入手来探讨世界的价值与意义。例如，Paul Statham 通过新闻记者角色的变化这样的微观视角，来考察欧洲公共空间的变迁和进步。总体上来说，欧洲传播学的研究已经抛开了单一的批判学派的研究范式，转而进入经验学派与批判学派相互融合的阶段。在这样一个相互补充与拓展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发现，欧洲传播学者已经很少将研究的眼光聚焦到现有的资本主义制度和所谓的社会主义制度的区别上去，而更多的是将传播学看作是造福人类社会以及促进世界和平的一种工具，其对现实的目标也已经从批判转到构建性研究上来，力图从传播效果、传播制度和传播过程的分析中，来建构而非瓦解欧洲当代社会。4、当代欧洲环境的变化，促使传播

41、学研究内容产生较大转向。传播学的发展和兴盛与它所处的社会环境息息相关，无论是政治环境、文化环境以及经济环境的变化都可能对传播学的研究产生重要的影响。我们的研究结果显示，当代欧洲环境的改变促使欧洲传播学的研究内容产生了较大的转向，具体将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传统的媒介研究依然是欧洲传播学的核心内容。但是，在传统媒介研究中也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尤其在具体的研究问题上欧洲学者更注重问题的细化和理论价值的提升：对报纸的研究，欧洲传播学者更多的是利用传播学传统的内容分析方法，来探讨报纸在新闻事件中的立场、态度、媒介偏向与效果影响；欧洲公共广播事业的发展使得广播的研究成为传统媒介研究中的一大亮点，以广播

42、为切入点，欧洲学者深入探讨了欧洲公共广播事业的未来发展、广播在国际关系中的作用等等。而欧洲传播学对电视媒介的研究则更多的集中在跨国电视、跨文化电视以及少数民族电视的研究，这与欧洲大陆政治发展现状有密切的关系。其次，随着欧洲通讯技术的发展，互联网为主要核心的新媒介研究成为欧洲大众传播研究的新主题。以往的新媒介研究，学者们强调的是互联网上的媒介伦理与媒介道德、互联网的传播模式与传播效果等等，而从最新的欧洲传播学刊的学术成果来看，欧洲传播学对新媒介的研究，充分利用了新媒介的技术优势和传播优势，将其与欧洲的政治发展紧密联系在一起，如研究英国、德国等国家的政府选举中，互联网扮演的角色，以及对互联网给传播

43、学研究带来的新的机遇与挑战的研究，Sonia Livingston 在他的文章就提出了一个研究话题，在互联网时代，学者将如何改进受众研究的理论与方法，使之更加科学与合理。最后，文艺复兴以来的欧洲大陆学术界，其人文色彩浓厚、哲学思辨的研究有非常大14的影响力，虽然欧洲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发达地区，但是欧洲学者对资本主义的批判可谓淋漓尽致。但是随着社会的发展，欧洲学者已经从人文哲学的学术美梦中逐渐脱离出来，意识到真正的学术应当为社会服务，而不是建立美好的乌托邦梦想。尤其是作为新兴学科的主导者，传播学者们在政治领域，为传播学的引进与发挥作用，做出了突出的贡献。自1993 年欧洲联盟成立以来，它在欧洲政治

44、和经济领域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而 2004 年后，欧盟的成员国规模在不断的扩大，无论是经济学家还是政治学家等等，都意识到了欧盟的产生与壮大将在当代以及今后对欧洲大陆国家运作的各个方面产生的积极作用，对欧盟各个角度的研究也迫在眉睫。从欧洲传播学刊的统计资料来看，无论是欧盟的原成员国还是新近增加的成员国都将成为传播学研究的主力，利用传播学研究欧盟的现在与未来必然是今后欧洲学术界的一大趋势。同时，欧盟的发展一定程度上也推动了欧洲传播学的发展与转向。5、欧洲传播学研究以本土化为基础，但是跨文化研究能力明显提高。跨文化研究是传播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指学者针对不同文化群体的组织、国家、文化、媒介等社

45、会元素进行信息传播的社会现象的研究，旨在消解传播与交流过程中各种层面的阻碍，为跨文化传播的成功实现提供借鉴和对策，从而进一步促进社会整体的发展与进步。无论是从研究者合作情况、研究主题还是研究方法上，我们可以发现欧洲传播学研究中，与本土化研究相比，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上，传播学的跨文化研究已经进入一个新的阶段。本土化研究有助于保持区域独特性，但是随着欧洲进入全球化进程中，在文化、经济和政治上，欧洲的社会环境出现了几点变化，经济上物质的交换将社会关系地方化，政治上互相之间支持、保护、威胁关系将延伸到国界领土之外，文化上符号的交换，包括所有形式的传播将人与人、国与国关系从空间限制中解放出来 5。而另一

46、个方面，欧洲传播学术界是由欧洲多个国家组成，涉及地区和国家广泛，在经济、文化、生活等各个方面差异较多。尤其是进入 20 世纪 90 年代以来，欧洲各个文化之间的交融和冲突日益频繁，呈现着不同层次的摩擦、矛盾和冲突，跨文化传播愈加成为传播学研究特别关注的对象。跨文化传播学的创始人霍尔的一句名言，道出了跨文化传播研究的根本意义所在：它既涉及了个人生活的微观层面，又指向国家、民族和全球化这样的宏大主题 6。因此，跨文化研究5刘双、于文秀：跨文化传播拆解文化的围墙 ，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0 年，第 197 页。6史安斌：从“陌生人”到“世界公民”跨文化传播学的演进和前景 ， 对外大传播2006 年

47、第 4期。15既是欧洲传播学的一个必要内容也是一个研究优势。欧洲大陆目前存在的国际“大气候”和国内“小气候”的变化为跨文化传播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机遇。从上文的分析可见，欧洲跨文化传播学的研究议题变得更为多样，主要集中在跨文化大众传播和跨文化关系方面，如全球化趋势与本土化的矛盾分析、文化多元与文化霸权以及政治、经济交流等已成为探讨的焦点之一，现代性、反思性和文化认同危机等问题正在被广泛关注。例如由 Ralph Negrine，Beybin Kejanlioglu，Rabah Aissaoui，and Stylianos Papathanassopoulos 四个作者共同完成的论文土耳其与欧盟：欧

48、洲四国对土耳其加入欧盟的相关报道研究（Turkey and the European Union: An Analysis of How the Press in Four Countries Covered Turkeys Bid for Accession in 2004）。总体上，从 20 世纪末期过渡到 21 世纪初，欧洲传播学获得了显著的发展，但是传播学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新的传播现象正在不断涌现，更多的社会等问题需要传播学的贡献。 （二）欧洲传播学的基本趋势根据上文分析得出的关于欧洲传播学研究的一些转向，我们可以对其未来的发展趋势做几点简单的预测：1、欧洲地域广泛，文化发展繁荣，随

49、着欧盟的扩大和对欧洲各国的影响加深，同时欧洲又是初美国以外电子通信技术最为发达的地区。因此，从传播学研究内容上，欧洲传播学今后的研究内容更多的涉及新媒介的研究，尤其是新媒介政策研究与应用研究。2、欧洲传播学的跨文化研究力量将得到较大的提升，随着国际化的深入，亚洲国家的地位和影响力逐渐上升，欧洲与亚洲等地在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日益密切，欧洲传播学者必将更多的关注聚焦到亚洲地区。因此，欧洲学者与美国以外学者的合作可能性获得了较大的保证。3、在研究方法上，欧洲传统的人文思辨主义方式将得到更多的改善，在吸收实证主义研究的同时，将两者有效结合起来，结合当代互联网的新传播环境，今后欧洲传播学的研究方法将更加注重开放性研究和互动性研究，尤其会将多种研究方法统一运用起来，以便保证更加科学与真实的研究成果。 7最后需要申明的是，本研究只涉及一本传播学研究期刊, 其内容难以全面囊括欧洲的7廖圣清：20 世纪 90 年代的西方大众传播学研究 ， 新闻大学2005 年第 3 期。16传播学研究。受分类的局限以及受传播学研究论文提供线索的限制, 本研究的信度和效度不可避免受到影响，希望这些缺陷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