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5卷第l期 2017年2月 锦州I医科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rnal of Jinzhou Medical University(SociScience Edition) Vo115 No1 Feb 2017 国内外叙事医学研究综述 刘联 ，蓝云 (1赣南医学院，江西赣州341000；2江西环境工程职业学院，江西赣州341000) 【摘要】叙事医学作为文学与医学发展下的一个新兴领域，近十几年来在学界研究中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和长足的发展。 主要从叙事医学发展历程、理论研究、叙事医学与循证医学关系、叙事医学在医学教育实践中的应用研究和叙事医学临床实践 等方面进行探讨，对近十几年国内外叙事
2、医学研究作一综述。 【关键词】文学与医学；叙事医学；综述 【中图分类号】RO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3068(2017)01005503 “叙事医学” (Narrative Medicine)是美国哥 伦比亚大学长老会医院内科医生、文学学者丽塔 卡伦(RCharon)在徼事医学：形式、功能和伦 理一文中首次提出。她开启了21世纪文学与医 学发展的叙事转向，并为医学真正转向生物一心 理一社会在医学模式提供了全新、有效实践工具。 从概念的提出至今，各界就医学的叙事本质、苦难 见证、叙事能力、书写身体以及叙事医学中所使用 的方法等等给予了极大关注和研讨，总之叙事医学 得到了蓬勃发展
3、。本文就近十几年来国内外叙事医 学发展历程、主要论域与观点作一简要梳理，以期 促进今后国内叙事医学应用研究。 一、国内外叙事医学发展历程回顾 121世纪初的最初提出至前十年期间。在近 3O年的文学与医学结合的摸索基础中，作为文学 与医学领域的领军人物丽塔卡伦首次提出“叙事 医学”概念以来，她陆续在叙事医学：共情、反 思、职业和信任的模型提出叙事医学在于建构临 床医生的叙事能力；撰写叙事医等 再次确认叙 事医学定义，认为叙事医学是指用叙事能力来实践 的医学，对患者的故事进行认知、吸收、阐释，并 为之感动ll】。在其著作 事医学：尊重疾病的故 事，提出要“通过患者形形色色的疾苦叙事走进 患者的世界
4、”的精细阅读方法21。在女口何处理故 事：叙事医学的科鸟 指出叙事医学模型存在着注 意、表征和亲和三个步骤。于2008年与彼得合作 编辑(精神分析学和叙事医学。在人体的小说 化：论医学和文学如何相互结合一文中提出疾病 叙事。她对叙事医学的定义、特点以及叙事医学中 所使用的方法等进行了全面阐述，进一步丰富了叙 事医学的理论框架。同时，与哥伦比亚大学英语教 授穆拉斯皮格(MSpiege1)合作，在纹学与医 学杂志推出了12期有关叙事医学主题的内容。 可见，国外叙事医学在丽塔卡伦推动下得到了蓬 勃发展。 杨晓霖是较早对国外叙事医学理念进行引进介 绍的，在美国叙事医学课程对我国医学人文精神 回归的启示
5、和医学和医学教育的叙事革命：后 现代“生命文化”视角中具体介绍了叙事医学理 论建构和疾病叙事。 2201 1年以后及最新的状况。一方面，国外 叙事医学继续得到关注，研究日益细化并在医学教 育领域当中普遍应用，如居莱西克作为叙事的疾 病。丽塔卡伦的研究集中在叙事医学训练、反思 性医学实践和医疗卫生的团队效率的方面。她的新 书叙事医学的原则及实践即将由牛津大学出版 社出版。另一方面，这一节点国内叙事医学研究开 始高涨。如张新军叙事医学医学人文新视 角、杨晓霖医学与叙事的互补：完善当代医学 的重要课题和 病叙事阅读：医学叙事能力培 养、王一方妁临床医学人文：困境与出路兼 【收稿日期】20160909
6、 【基金项目】本文系江西省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项目“叙事医学应用与医学生叙事能力培养研究”(编号：15JY39)的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刘联，女，1974年生，江西龙南人，副教授，教育学硕士；蓝云，男，1970年生，江西兴国人，副教授。 医史研究 55 谈叙事医学对于临床医学人文的意义、郭莉萍 从“文学与医学”到“叙事医学和译著叙事 医学：尊重疾病的故事)等。 二、国内外叙事医学研究的主要论域和观点 1关于叙事医学理论的研究。涉及叙事方法， 丽塔卡伦在(溆事医学：共情、反思、职业和信 任的模型，认为叙事医学中使用的方法如细读和 反思性写作可以促使医生认真审视医学中四个重要 的叙事关系：医生
7、与病人、医生与自己、医生与同 事、医生与社会。在叙事医学：尊重疾病的故蓦 提出，要将“文学文本阅读” (即框架、形式、时 间、情节和意愿)应用于细读这一方法之中。关于 叙事类型，Skuhan V和Riessman C分别在 叙事： 疾病和身体、 (嫉病叙事之中表现身侈 ，认为病 患、医护、作家以疾病为主题书写的各类体裁作品 都可视为疾病叙事。Kalitzkus V和Matthiessen PF 在基于叙事医学：潜在的缺陷与实践一文中，提 出了患者的故事、医生的故事、医患接触的叙事和 宏大叙事 叙事)等四种叙事类型【3l。 国内张新军 事医学医学人文新视角 重点介绍了叙事医学的基本原理、医学知识
8、的叙事 结构、医学叙事的基本类型、疾病意义的叙事阐释 和医疗伦理的叙事视角网。杨晓霖在医学和医学教 育的叙事革命：后现代“生命文化”视角，将病患 叙事、医生叙事和治疗叙事归于疾病叙事治疗领域。 2关于叙事医学与循证医学关系。尽管伴随着 对循证医学的质疑等因素来推动着叙事医学的产 生，叙事医学与循证医学的关系始终处于学者争论 的话题。当前提倡两者整合的观点居多。丽塔卡 伦医学的艺术：叙事循证医 率先提出了“叙 事循证医学”的概念。Kalitzkus V和Mattiessen P F(基于叙事医学：潜在的缺陷与实罡戋提出叙事 医学的发展不止于对医学生的培训，最终目标是与 循证医学的有机整合，发展出
9、一套叙事一循证的医 学模式。而Meza JP和Passerman DS在 合叙事 医学与循证医学医疗的日常社会实践一书 中，认为在医学中叙事与循证可相整合，并提出了 “6A”(即：Acquire、Ask、Access、Assess、Apply、 Assist)叙事循证方案应用于日常的临床实践中_5_。 王一方在整合循证医学与叙事医学的可能与 不可肯 一文中，明确指出“作为技术型医疗主导 性认知模式的循证医学是否能够在临床思维范式上 开放并接纳叙事医学依然具有不确定性，理想的 叙事一循证医学整合能否在理论和实践层面达 56 成相互认同和共识还不明朗”，主张在一定时期内 循证医学与叙事医学“二元并
10、存”16。王永炎等 强化医学人文理念，直面新医改学习叙事医学 提出，叙事医学与循证医学不可偏废，共同促进医 学与人文发展。 3关于叙事医学在医学教育实践中的应用研 究。叙事医学在医学教育实践中的最终目的在于叙 事能力的培养。对于叙事能力的界定，丽塔卡伦 在徼事医学：共情、反思、职业和信任的模型， 提出叙事能力是一种吸收、解释、回应故事和其他 人类困境的能力，这种能力有助于临床医生在医疗 活动中提升对患者的共情能力、职业精神、亲和力 (信任关系)和自我行为的反思l 7l。后又在叙事医 学：尊重疾病的故事，进一步明确要培养医学生 感知患者遭遇，理解所感知的遭遇，处理认知冲 突，多视角看待疾病事件，
11、设想疾病结局，采取一 定行动。围绕着叙事能力的培养，丽塔卡伦在 做事医学：尊重疾病的故事一书中，详细地介 绍了细读、关注、再现和归属，以及平行病历，并 指出这三种训练方法有助于发展叙事能力。Kerr L 徐字：将文学创意写作学科应用到健康教育的反 思写作实践中，认为医学教育领域中的反思性写 作具有改变行为的潜力。 杨晓霖疾病叙事阅读：医学叙事能力培养 认为将叙事学基本知识融人疾病叙事阅读中，切实 引导医学生提高医学叙事能力，可望达到医患视域 融合和医患沟通最佳效果81。丁杨徼事教学法视 角下医学生医学叙事能力的培养则指出，吸收和 借鉴语言教学的经验，利用语言课堂，或在专业课 程中实施叙事教学法
12、可以有效提高医学生的医学叙 事能力91。何立芸以叙事医学提高临床医学生医 患沟通能力和秦燕论医学生叙事能力的培养 对叙事能力培养作了介绍。 在医学教育实践中，国外医科院校基本上已依 托课程教学、实践项目和跨专业合作等方式开展了 叙事医学教育，并在叙事医学训练中取得了一定效 果。哥伦比亚大学最早开设了叙事医学课程，并于 2009年开始招收叙事医学方向的理学硕士。南加 州大学医学院则与人类学家合作，开辟了叙事与疾 病、治疗的文化建构研究领域。英国伦敦国王学院 于2010年启动了医学人文学理学硕士项目，设置 了必修核心模块“医学人文主题”和“医学人文技 能”，课程通过基于人文主义的文学阅读和有助于
13、职业发展的反思性写作等方法，培养本科医学生和 参加继续教育临床医生的反思、移情等叙事能力。 医史研究 国外各高校开展了“哥伦比亚合作性老年人计划 (CCAP)”、新墨西哥大学的“实践性融人式体验 (PIE)”和密歇根大学医学院的“以家庭为中心的 体验(FCE)”等实践项目。除此之外，哥伦比亚 大学还会经常性组织来自于口腔学、医学、护理学 和公共卫生学的师生开展类似“健康、疾苦和健康 照护的文化”的主题研讨会。 4关于叙事医学临床实践的研究。关于叙事医 学在临床应用的作用，丽塔卡伦在叙事医学： 尊重疾病的故事，说到“叙事医学实践使个体医 务工作者与个体患者的关系以及医务工作者与学生 之间的联系更
14、为密切，同时也在提升某些专科实践 的职业精神，加强医务工作团队的有效性、应对医 疗卫生系统内的不平等和不公正方面起到了积极的 作用”1Ol。在叙事训练来强化临床实践方面，除了 哥伦比亚大学叙事医学项目外，美国医患研究学院 (American Academv on Physician and Patient。AAPP) 主办了为期一周的技巧培训和多种短期课程，内容 包括问诊技巧、建立治疗性医患关系、增进医务人 员的反思和健康。在美国福祉研究所里，医务人员 都可以聚集在此静思、上课以及终身学习自我照 护。此外，口述史、正念觉知训练、创造I生写作、精 神分析等方面的训练，来自于心理健康专家的个别指
15、导，以及文学、创造I生写作和定性社会科学方面的学 位课程等，都为医务人员提供了额外的渠道。 国内护理研究者尝试在学习借鉴叙事医学有关 理论和应用的基础上，将叙事医学与护理专业特点 有机结合起来，对培养临床护士的叙事能力，与患 者进行深人有效的沟通和交流作了有益的探讨。如 张静等 事医学临床应用研究、于海容国外 叙事医学教育发展及其对护理学的启示、景雪冰 临床护士叙事医学知识认知状况调查、黄辉 护士对患者叙事认知的质性研究等。另有零星 对叙事医学在临床实践中的应用进行研究。如李里 (f壬务驱动结合叙事医学教学模式在儿科临床实习 中的应用、王秋花微事医学在临终患者中的应 用、黄丹重写故事：叙事治疗
16、在未婚先孕青少 年个人充权中的运用、朱小玲 事医学在糖尿 病中、高危足患者健康教育中的应用。针对临床 实践中如何感知、如何把握叙事的人文属性，刘惠 军于(溆事医学的人文价值提出，倾听和阅读患 者生命故事同样有助于医务人员和读者重构自己的 生命故事和生命价值体系。 综上所述，近十几年来叙事医学研究在国内外 得到长足发展并取得了相应的成果。但是从总体来 看，国内叙事医学研究仍存在不尽如人意之处，如 整体研究存在滞后现象。总而言之，作为一个新兴 的研究领域，叙事医学仍需要医学、文学、心理等 各界学者对其不断深入研究。 【参考文献】 【1Charon RNarrative medicineIJNarr
17、ative，2005，(3)：262279 f2Charon RNarrative medicine：honoring the stories of illness fM1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155174 f3Kalitzkus V，Mattiessen P arrative-based medicine：Potential， pitfalls and practiceJThe Permanente Journal，2009，1 3(1)： 80-85 【4】张新军叙事医学医学人文新视角J医学与哲学， 201 1，32(9)：8-10 5
18、Meza JP，Passerman DSIntegrating narrative medicine and evidcncebased medicine：The everyday social practice ot healingMLondon：Radcliffe Publishing，201 1 【6】王一方整合循证医学与叙事医学的可能与不可能lJI医学 与哲学，2014，35(1A)：1517 f7Charon RNarrative medicine：a model for empathy，reflection， profession，and trustJJAMA，2001286(15
19、)：18971902 【8杨晓霖疾病叙事阅读：医学叙事能力培养fJ1医学与哲学， 2014，35(11A)：3639 【913-杨，孔祥国叙事教学法视角下医学生医学叙事能力的培 养【J】中国继续医学教育，2014，6(3)：105107 【10Charon RNarrative medicine：honoring the stories of illness 【M】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06308 Survey of Domestic and Foreign Narrative Medical Liu Lian &Lan Yun (1 Ganna
20、n Medical University，Ganzhou Jiangxi，341000； 2 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 Vocation College，Ganzhou Jiangxi，341000) Abstract：Narrative medicine as an emerging field of medical science and literature has attracted great concern and considerable development in academic research over the last decadeThis
21、paper studies on the development of narrative medicine，theoretical research，the relationship of narrative medicine and evidence based medical science，narrative medicine research in medical education，narrative medicine in clinical DIactice and other related aspectsDomestic and foreign narrative medicine researches over the last decade are reviewed Key words：literature and medicine，narrative medical，survey 责任编辑：王靖宇 医史研究 5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