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多元.docx

1、文化多元161第 七 章后 殖 民 时 期 的 性 别 、 现 代 性 和 知 识 观 点! 一 个 问 题“人 类 的 社 会 进 步” 也 是 妇 女 的 进 步 吗 ？ 或 者 说 是 所 有 人 的 进 步 吗 ？ 史 学 家 琼 凯 利 “ 加 多 尔 （ #$%& ()* “ +%,$)） 在 -. 多 年 前 提 出 了 这 个 有 关 文 艺 复 兴 妇 女 的 问 题 。 接 下 来 她 继 续 论 证 说 ， 显 然 ， 对 妇 女 可 以 提 出 这 个 问 题 的 不 止 进 步 这 惟 一 的 情 况 。这 一 时 期 人 们 设 想 ， 从 最 完 整 的 意 义

2、上 看 ， 妇 女 是 人 类 的 一 部 分 ， 我 们 涉 及 的 这 一 时 期 或 一 系 列 事 件 ， 具 有 与 人 们 通常 所 认 可 的 截 然 不 同 的 特 性 或 意 义 。 事 实 上 ， 正 是 在 那 些 发 生 所 谓 进 步 性 转 变 的 时 期 里 ， 出 现 的 恰 恰 是 妇 女 地 位 相 对 丧 失 这 样 相 当 有 规 律 的 模 式 傅 立 叶 有 一 句 著 名 的 格 言 ： 妇 女 的 解 放 是 衡 量 时 代 普 遍 解 放 的 一 个 标 志 。 如 果 我 们 把 它 应 用 于 所 谓 的 现 代 发 展 的 看 法 上 ，

3、 比 如 古 代 雅 典 文 明 、 文 艺 复 兴 、 法 国 大 革 命 ， 就 要 作 一 番 令 人 吃 惊 的 重 新 评 价 。 对 妇 女 而文化多元162言 ， 进 步” 在 雅 典 意 味 着 非 法 同 居 和 将 公 民 的 妻 子 幽 禁 在 后 院 ； 在 文 艺 复 兴 时 期 的 欧 洲 ， 它 意 味 着 资 产 阶 级 的 妻 子 眷 恋 家 庭 生 活 ， 意 味 着 巫 术 迫 害 愈 演 愈 烈 跨 越 了 阶 级 的 界 限 ； 法 国大 革 命 则 明 确 地 将 妇 女 排 除 在 自 由 、 平 等 和 “博 爱 （ 兄 弟 之 爱） ”之 外

4、。 突 然 间 ， 我 们 以 一 种 新 的 、 双 重 的 标 准 观 察 这 些 时 代 ， 而 每 只 眼 睛 看 到 了 一 幅 不 同 的 画 面 。 !正 如 前 几 章 已 经 证 明 的 那 样 ， 后 殖 民 时 期 有 关 下 面 这 些 问 题 的观 点 也 提 出 了 类 似 的 疑 问 ： 航 海 大 发 现 、 欧 洲 扩 张 、 现 代 科 学 技 术 的 出 现 以 及 其 他 被 看 作 欧 洲 社 会 进 步 象 征 的 进 程 。那么 现 代 性 本 身 又 如 何 呢 ？ 在 世 界 的 许 多 地 方 ， 实 现 现 代 化 被 看 作 是 社 会

5、、 政 治 和 智 力 进 步 的 一 个 特 殊 标 志 。 然 而 怀 疑 论 者 指出 ， 并 非 所 有 的 人 都 从 现 代 社 会 、 政 治 、 经 济 和 知 识 结 构 的 形 成 中获 得 好 处 ， 而 那 些 从 中 得 利 的 人 则 很 少 完 全 承 认 这 种 社 会 变 革 要 付 出 的 沉 重 代 价 ， 甚 至 难 得 完 全 察 觉 到 。 尤 其 是 妇 女 的 知 识 ， 在 南 方 和 北 方 两 类 文 化 中 ， 毫 无 例 外 地 被 看 作 是 前 现 代 的 ， 因 而 就 不 具 有 社 会 进 步 的 意 义 。 妇 女 的 知

6、识 被 描 述 为 一 种 民 间 信 仰 ， 仅 仅 是 地 方 性 的 知 识 ， 或 者 是 原 始 民 族 的 自 然 知 识 。 这 样 一 种 地 方 性 的 知 识 要 么 被 现 代 科 学 知 识 取 代 ， 要 么 被 承 认 为 一 种 次 要 的 、 直 觉 的 、 辅 助 的 或 应 用 性 的 知 识 ， 而 不 能 作 为 现 代 科 学 知 识 受 到 高 度 重 视 。 在 这 种 氛 围 中 ， 现 代 性 等 同 于 欧 洲 现 代 性 ； 因 而 ， 提 供 了 社 会 、 政 治 和 知 识 进 步 特 殊 标 志 的 ， 就 是 欧 洲 文 化 了

7、。 果 真 如 此 吗 ？“妇 女 的 知 识” 指 的 是 什 么 呢 ？ 上 一 章 我 们 探 讨 了 一 个 可 能 有 助 于 理 解 这 个 问 题 的 概 念 框 架 ， 探 讨 了 妇 女 如 何 像 男 人 们 一 样 ， 与 自 然 界 及 其 周 围 的 社 会 关 系 之 间 有 着 独 特 的 关 联 。 北 方 的 女 性 主 义科 学 技 术 研 究 ， 提 供 了 有 关 妇 女 的 独 特 知 识 模 式 的 大 量 例 证 。163文化多元作 为 职 业 医 师 、 接 生 员 和 护 士 ， 女 性 一 直 是 储 存 其 他 每 个 人 的 身 体 知

8、识 的 宝 库 和 这 种 知 识 的 开 发 者 。 妇 女 关 于 我 们 人 类 身 体 的 知 识 ， 常 常 被 证 明 比 现 代 生 物 医 学 的 诊 断 更 加 可 靠 。 今 天 的 妇 女 ， 仍 然 像 过 去 一 样 ， 履 行 日 常 照 顾 生 病 或 年 老 的 亲 属 的 大 部 分 职 责 ， 开 发有 特 色 的 知 识 模 式 ， 这 往 往 使 她 们 能 够 比 内 科 医 生 和 其 他 保 健 工 作 者 更 精 确 地 诊 断 出 上 了 年 纪 的 亲 人 害 了 什 么 病 。 这 类 活 动 还 需 要 药 物 治 疗 和 其 他 疗 法

9、 的 有 关 知 识 。 !此 外 ， 妇 女 被 社 会 指 派 担 当 育 儿 的 责 任 。 从 事 育 儿 工 作 的 人 ， 无论 是 男 是 女 ， 都 必 须 建 立 关 于 婴 儿 和 儿 童 的 物 质 世 界 和 社 会 领 域 的 独 特 知 识 模 式 ， 以 便 满 足 这 种 责 任 所 提 出 的 各 种 需 要 。 妇 女 形 成 的 情 感 知 识 的 独 特 知 识 库 ， 最 初 是 通 过 少 儿 时 期 的 发 育 过 程 ， 成年 后 则 通 过 对 其 家 庭 、 工 作 场 所 和 社 区 中 情 感 行 为 的 性 别 角 色 的 指 派 而

10、得 以 完 成 的 。 这 些 资 源 导 致 女 孩 子 和 妇 女 独 特 的 道 德 模 式和 认 知 推 理 模 式 的 出 现 。 “ 这 种 模 式 的 单 子 可 以 一 直 开 下 去 ， 因 为 其 他 科 研 项 目 表 明 ， 妇 女 还 在 有 薪 劳 动 、 社 区 活 动 以 及 其 他 与 自 然环 境 和 社 会 环 境 的 互 动 过 程 中 ， 建 立 并 维 持 着 各 种 系 统 知 识 的 独特 模 式 。 这 种 种 知 识 通 常 表 现 为 处 于 科 学 外 围 ， 正 是 这 种 被 视 为 “外 围 科 学” 的 妇 女 知 识 ， 将 成

11、 为 这 里 关 注 的 焦 点 。 （ 上 一 章 列 举了 女 科 学 家 独 特 认 识 模 式 的 例 子 ， 以 及 在 灵 长 目 动 物 学 、 生 物 学 和 其 他 科 学 领 域 产 生 这 种 认 识 模 式 的 途 径 。 ）与 前 女 性 主 义 文 献 以 及 某 些 女 性 主 义 著 作 中 所 描 述 的 典 型 方 法 相 比 ， 理 解 这 种 妇 女 的 知 识 所 用 的 方 法 更 加 准 确 、 更 发 人 深 省 和 更加 有 用 。 首 先 ， 人 们 可 以 以 下 面 的 方 式 归 纳 这 种 知 识 模 式 的 起 源 ： 就 女 性

12、和 男 性 与 不 同 的 物 质 世 界 和 社 会 领 域 规 律 性 相 互 作 用 而 言 ， 由 于 以 下 # 个 方 面 的 原 因 ， 他 们 往 往 会 形 成 和 维 持 不 同 的 知 识 模 式 和 无 知 模 式 （ $） 他 们 在 这 些 规 律 性 和 男 女 共 有 的 其 他 规 律164文化多元性 中 有 不 同 的 兴 趣 （ !） 他 们 与 可 用 的 推 论 资 源 （ 隐 喻 、 模 型 、 叙 述 等） 处 于 不 同 的 关 系 ； （ “） 他 们 主 张 以 不 同 的 方 式 组 织 知 识 生 产 ；（ #） 他 们 在 其 文 化

13、多 样 而 复 杂 的 权 力 关 系 中 占 据 不 同 的 位 置 。 在 上 一 章 已 考 察 过 用 于 思 考 有 性 别 差 异 的 自 然 界 立 场 的 概 念 框 架 ， 在 那 儿 这 一 框 架 被 描 述 为 对 思 考 任 何 文 化 中 妇 女 的 知 识 都 很 有 用 ， 在 第 四 章 中 则 被 推 荐 为 用 于 一 般 地 解 释 地 方 性 知 识 。 #上 文 所 引 证 的 例 子 ， 读 者 会 在 北 方 女 性 主 义 著 作 中 经 常 遇 到 。 $ 不 过 ， 集 中 于 后 殖 民 时 期 和 南 方 对 妇 女 、 环 境 和 发

14、 展 选 择（ %&(） 的 关 注 的 争 论 ， 扩 大 了 这 些 论 据 所 及 的 领 域 和 影 响 力 。 首 先 ， 这 些 争 论 使 人 们 关 注 妇 女 特 有 的 其 他 知 识 模 式 ， 因 为 被 指 派 为妇 女 基 本 职 责 的 对 日 常 性 生 活 的 维 持 ， 提 供 了 在 所 谓 发 达 文 化 和发 展 中 文 化 里 有 不 同 知 识 的 可 能 性 。 其 次 ， %&( 争 论 可 以 被 理解 为 二 战 后 ， 尤 其 是 在 最 近 几 十 年 里 出 现 的 后 殖 民 时 期 科 学 技 术 研 究 的 一 个 重 要 组

15、成 部 分 。 所 以 ， 这 些 争 论 扩 展 和 加 深 了 下 述 双方 之 间 开 展 的 对 话 ： 一 方 是 往 往 设 想 现 代 科 学 进 程 中 许 多 旧 的 理想 化 描 述 的 北 方 科 学 技 术 政 策 ， 另 一 方 是 北 方 女 性 主 义 和 南 方 后 殖 民 时 期 的 方 法 后 两 者 有 密 切 的 关 系 ， 它 们 共 同 构 成 这 种 对 话 的 一 方 。 再 次 ， %&( 争 论 还 为 把 妇 女 知 识 的 问 题 与 当 前 后 库 恩 时 期 “后 经 验 论 的” 科 学 技 术 研 究 更 牢 固 地 联 系 在

16、一 起 提 供 了 线 索 。 而 且 ， 它 们 使 集 中 批 判 各 种 机 制 成 为 可 能 ， 正 是 这 些 机 制 使 欧洲 现 代 性 合 法 化 。 因 此 可 以 说 ， 这 些 争 论 处 于 二 战 后 科 学 技 术 学 术 研 究 和 政 策 日 程 的 各 种 流 派 关 注 重 点 的 交 接 处 。 最 后 但 不 是 最不 重 要 的 一 点 是 ， 这 种 争 论 将 世 界 上 经 济 地 位 和 政 治 地 位 最 脆 弱的 人 们 （ 占 全 球 居 民 大 多 数 的 穷 人 中 的 穷 人 ） 所 关 心 的 事 情 ， 推 到 了 各 种 讨

17、 论 的 中 心 位 置 ， 这 种 讨 论 涉 及 的 是 过 去 、 现 在 和 将 来 科 学技 术 发 展 变 化 的 性 质 和 目 标 ， 以 及 该 怎 样 理 解 现 代 科 学 认 为 应165文化多元该 推 进 的 社 会 进 步 。 在 像 本 章 这 么 有 限 的 篇 幅 里 ， 谁 都 不 可 能 充 分 论 证 !“#$ 争论的 丰 富 性 和 复 杂 性 ， 也 不 可 能 充 分 论 证 它 们 与 二 战 后 科 学 技 术 研 究 其 他 流 派 的 重 要 一 致 和 分 歧 。 但 是 ， 本 章 至 少 可 以 尝 试 勾 勒 出 这 一 对 象 看

18、 起 来 应 该 有 的 一 些 重 要 主 题 。 通 过 只 集 中 于 一 个 问 题 ， 即 妇 女 的 知 识 是 否 被 有 效 地 概 念 化 为 前 现 代 的 近 代 知 识 体 系 和 近 代 知 识 体 系 以 外 的 知 识 ， 就 可 以 做 到 这 一 点 。 然 而 ， 我 们 可 以 看 到 ， 作 为 现 代 知 识 体 系 的 组 成 部 分 ， 妇 女 的 知 识 得 到 接 连 不 断 的 发 展 和 维 护 。 换 言 之 ， !“#$ 分 析 能 够 使 人 们 的 注 意 力 集 中 在 下 面 这 个 问 题 上 “现 代 性” 如 何 持 续

19、不 断 地 生 产 出 “前 现 代 性” ， 而 又 把 它 各 种 社 会 体 系 和 哲 学 中 的 “前 现 代 性” 意 义 贬 低 和 混 淆 为 承 认 其 “现 代” 成 就 的 一 个 条 件 。 在 下 一 节 里 ， 我 们 要 对 首 先 来 自 发 展 讨 论 、 其 次 来 自 !“# $ 对 发 展 争 论 的 贡 献 的 各 种 论 点 进 行 概 括 。 第 三 节 则 确 认 这 些 论 点 的 某 些 哲 学 含 意 和 政 治 含 意 。% 关 于 妇 女 、 环 境 和 发 展 选 择 （ !“#$） 的 争 论!“# $ 争 论 发 生 在 这 类

20、讨 论 范 围 内 ： 所 谓 的 发 展 ， 到 底 是 达 到 了 这 类 计 划 的 公 开 目 标 ， 即 使 发 展 中 国 家 的 生 活 质 量 得 到 改 善 ， 还 是 实 际 上 带 来 了 大 量 的 逆 向 发 展 和 畸 形 发 展 。 尽 管 它 的 某 些 主 题 相 当 陈 旧 ， 但 出 现 于 %& 世 纪 & 年 代 后 期 的 !“#$， 是 女 性 主 义 者 参 与 的 批 判 的 新 阶 段 ， 那 是 她 们 参 与 在 全 球 变 得 明 显 的 对 (& 年 代 的 发 展 及 其 影 响 概 念 进 行 批 判 的 延 续 。% ) * 发

21、 展 还 是 畸 形 发 展 ？制 定 于 %& 世 纪 (& + ,& 年 代 的 发 展 政 策 ， 人 们 到 -& 年 代 初 已166文化多元经普 遍 地 认 识 到 了 它 们 所 产 生 的 始 料 未 及 的 后 果 ： 这 种 发 展 对 世 界 上 大 量 贫 穷 国 家 的 人 民 所 造 成 的 坏 影 响 超 过 了 好 影 响 。 那 些 最 需 要 发 展 的 人 们 被 忽 略 了 ， 更 糟 糕 的 是 ， 各 种 发 展 政 策 和 发 展 活 动 使 他 们 的 处 境 进 一 步 恶 化 。 在 冷 战 早 期 和 欧 洲 正 式 的 殖 民 统 治 结

22、 束之 初 “发 展 ”被 归 结 为 经 济 增 长 的 概 念 ： 这 种 增 长 将 通 过 从 美 国 、 欧 洲 和 苏 联 集 团 向 “不 结 盟 的 ”和 “欠 发 达 的 ”社 会 输 送 工 业 化 模式 变 成 现 实 ， 而 这 些 工 业 化 模 式 曾 被 视 为 !“ 世 纪 末 至 #$ 世 纪 初 成 功 地 使 欧 洲 和 北 美 洲 实 现 了 现 代 化 。 因 而 ， 正 如 战 后 北 方 社 会 所 理 解 的 那 样 ， 这 些 据 称 指 引 了 欧 美 工 业 化 进 程 的 科 学 方 法 、 信 息 和 看 法 ， 就 是 改 善 南 方

23、 穷 人 生 存 状 况 至 关 重 要 的 东 西 。 而 结 果呢 ， 这 些 方 法 、 信 息 、 看 法 以 及 还 有 整 个 “科 学 世 界 观 ”的 适 宜 性 和 充分 性 ， 恰 恰 促 成 了 这 些 发 展 政 策 的 失 败 。 % 回 顾 过 去 人 们 可 以 看 出 ， 传 统 经 验 主 义 科 学 的 设 想 从 一 开 始 就 孕 育 着 困 境 ， 因 为 ， 来 自 国 际 发 展 机 构 的 批 评 家 和 来 自 不 发 达 社 会 行 动 主 义 团 体 的 批 评 家 一样 ， 非 常 理 解 但 并 不 相 信 这 样 一 种 传 统 说

24、法 “纯 科 学 ”能 免 遭经 验 主 义 者 势 必 坚 持 的 这 种 非 难 的 部 分 ， 只 有 科 学 的 应 用 和 技 术 。 &将 发 展 成 份 概 念 化 的 这 种 最 初 方 式 的 每 一 部 分 ， 后 来 被 确 认 为 对 南 方 社 会 的 逆 向 发 展 和 畸 形 发 展 起 了 作 用 。 两 个 因 素 是 最 成 问 题 的 。 一 个 是 把 发 展 与 经 济 增 长 等 同 起 来 。 另 一 个 是 有 关 的 假 设 ： 用 来 改 善 #$ 世 纪 后 期 南 半 球 欠 发 达 社 会 生 活 质 量 的 科 学 技 术 路 线 ，

25、 应 该 是 曾 经 提 高 !“ 和 ! 世 纪 欧 洲 和 美 国 生 活 质 量 的 那 些 科 学 技 术 路 线 （ 将 关 于 它 当 时 当 地 为 谁 改 善 了 生 活 条 件 以 及 什 么 应 算 作 是 改 善 的 重 要 问 题 相 提 并 论 ） 。进 一 步 的 分 析 表 明 ， 促 进 经 济 持 续 增 长 的 政 策 不 可 避 免 地 破 坏 每 个 人 的 环 境 和 文 化 ， 而 这 些 是 人 们 赖 以 生 存 的 条 件 。 从 长 远167文化多元（以 及 往 往 非 常 短 期 的 ） 观 点 来 看 ， 经 济 增 长 不 可 避 免

26、地 破 坏 其 自 身 的 原 料 和 环 境 基 础 ， 即 自 然 资 源 ， 而 资 源 甚 至 对 于 一 贯 保 持 高 水 平 的 经 济 也 是 必 需 的 ， 更 不 用 说 一 种 发 展 中 的 经 济 了 。 通 过 环 境 的毁 坏 和 其 他 过 程 ， 它 还 破 坏 世 界 上 已 经 在 经 济 上 和 政 治 上 不 堪 一击 的 大 多 数 人 口 的 文 化 和 生 活 ， 这 些 人 群 依 赖 当 地 的 环 境 和 他 们 所 处 的 当 地 社 会 繁 衍 生 息 。 由 于 在 世 的 几 代 人 耗 尽 了 未 来 一 代 代人 安 身 立 命

27、 所 必 需 的 资 源 ， 各 种 发 展 计 划 已 经 制 造 了 代 际 不 平 等 。 它 们 还 加 大 了 南 方 社 会 内 部 和 全 球 经 济 体 系 中 “穷 人 ”与 “富 人” 之 间 的 差 距 。 无 论 地 方 性 的 还 是 国 际 上 的 “富 人” ， 看 起 来 是 从 发 展 中 受 益 的 主 要 群 体 ， 因 为 他 们 已 经 拥 有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政 治 的 资 源 ， 可 以 吸 引 这 些 计 划 为 其 利 益 、 愿 望 以 及 什 么 构 成 发 展 和 他 们 在 此 类 进 程 中 应 该 扮 演 什 么 角 色

28、 等 假 设 服 务 。 他 们 的 利 益 ， 是 以 牺 牲 大 多 数 地 位 脆 弱 的 人 们 及 其 文 化 为 代 价 获 得 的 。 这 个 问 题 并 不 仅 是 个 别 企 业 家 猖 狂 胡 来 的 问 题 ， 尽 管 那 是 显 而 易 见 的 。 相 反 ， 跨国 公 司 ， 它 们 在 各 地 的 经 理 和 盟 友 以 及 北 方 控 制 的 国 家 机 构 和 国 际 政 府 代 理 机 构 ， 最 有 能 力 搜 集 资 源 ， 这 种 资 源 使 他 们 能 以 响 应 其发 展 是 什 么 、 应 该 是 什 么 的 理 念 的 方 式 ， 来 规 定 发

29、 展 计 划 的 方 向 。 这 些 看 法 通 常 是 由 在 旧 的 欧 洲 中 心 论 、 资 本 主 义 、 种 族 主 义 和 殖 民 主 义 的 研 究 环 境 里 发 展 起 来 的 概 念 框 架 形 成 的 。发 展 所 造 成 的 其 他 破 坏 性 后 果 ， 是 通 过 北 方 存 在 于 发 展 中 社 会 内 部 并 以 其 为 靶 子 的 军 国 主 义 扩 张 造 成 的 。 当 然 ， 冷 战 政 治 把 军 事 成 份 融 入 了 发 展 政 策 。 然 而 ， 独 自 看 来 ， 军 国 主 义 也 是 北 方 发 展政 策 可 以 预 见 的 伴 生 物

30、 ， 这 些 政 策 从 一 开 始 就 归 结 为 并 确 实 起 着 !“ 年 来 欧 洲 （ 以 及 近 期 美 国 ） 扩 张 的 延 续 的 作 用 。 例 如 ， 它 们 在美 洲 资 助 和 教 唆 的 西 班 牙 征 服 者 和 当 地 的 小 规 模 冲 突 ， 被 理 解 为 #“ 世 纪 末 期 武 装 介 入 的 先 驱 ， 这 些 武 装 介 入 至 少 有 一 部 分 是 由168文化多元安 顿 在 发 展 中 国 家 内 并 与 其 人 民 为 敌 的 北 方 势 力 引 起 的 。 当 然 ， 有 些 发 展 计 划 至 少 对 其 预 期 的 某 些 人 产

31、生 了 一 些 好 的作 用 。 例 如 ， 绿 色 革 命 确 实 为 大 量 的 人 们 有 效 地 增 加 了 食 物 供 应 。 可 是 ， 这 些 好 作 用 的 代 价 是 ， 它 也 增 强 了 北 方 大 农 场 经 营 对 第 三 世 界 农 业 的 控 制 ， 进 一 步 巩 固 了 南 方 社 会 内 的 阶 级 差 别 ， 显 然 它 无 力 将 世 界 上 千 百 万 最 贫 穷 的 儿 童 和 成 人 从 营 养 不 良 和 嗷 嗷 待 哺 中 拯 救 出 来 ， 反 而 使 得 “穷 而 又 穷 ”的 人 们 的 贫 困 状 况 更 加 严 重 。 它 还 以 加

32、 速 度 破 坏 或 耗 尽 当 地 的 环 境 资 源 。 许 多 其 他 发 展 项 目 甚 至 无 法举 出 绿 色 革 命 那 样 的 成 绩 ， 因 为 根 据 南 方 和 北 方 的 观 察 者 的 说 法 ， 它 们 并 不 比 “改 头 换 面 的 殖 民 化” 好 到 哪 儿 去 。因 此 ， 将 发 展 定 义 为 经 济 增 长 是 牵 连 到 发 展 失 败 的 界 定 问 题 。 第 二 个 ， 也 是 相 关 的 一 个 是 发 展 政 策 中 的 崇 拜 问 题 ， 即 将 !“ 和 !# 世纪 欧 美 科 学 技 术 变 革 的 模 式 （ 正 如 $% 世 纪

33、 &% 年 代 对 它 们 的 理 解 那 样） ， 看 作 对 物 质 世 界 和 社 会 领 域 的 任 何 地 方 和 任 何 历 史 时 代 的 每 个 社 会 的 经 济 、 社 会 和 知 识 进 展 都 具 有 普 遍 价 值 。 作 为 下 一 代的 北 方 后 实 证 主 义 ， 后 库 恩 时 期 的 科 学 史 、 科 学 社 会 学 、 科 学 人 种志 和 科 学 哲 学 已 经 分 析 过 ， 这 种 经 验 主 义 或 实 证 主 义 科 学 技 术 变化 的 表 述 即 内 在 主 义 的 模 式 ， 甚 至 用 于 解 释 欧 洲 最 近 & 个 世 纪 里

34、现 代 科 学 技 术 的 变 革 史 ， 从 实 践 上 和 理 论 上 看 均 无 法 胜 任 。 按 照内 在 主 义 模 式 引 导 我 们 相 信 的 方 法 ， 这 种 变 化 是 不 能 与 其 当 地 的 社 会 政 治 结 构 分 开 的 。 相 反 ， 科 学 技 术 的 社 会 研 究 证 明 ， 一 起 出 现 并 在 历 史 变 革 过 程 中 发 生 持 续 相 互 作 用 的 社 会 政 治 结 构 及 其 所 青 睐 的 知 识 生 产 概 念 框 架 是 共 同 发 展 的 。 与 ( ) * 争 论 关 系 最 密切 的 是 ， 现 代 科 学 并 没 有

35、被 统 一 到 由 内 在 主 义 模 式 假 定 的 这 一 说 法 的 严 格 意 义 上 来 。 相 反 ， 由 于 现 代 科 学 整 体 具 有 其 自 身 时 代 的 各 种 社 会 、 政 治 、 道 德 、 知 识 和 技 术 的 结 构 ， 这 为 科 学 的 局 限 性 及169文化多元其巨 大 成 功 提 供 了 保 证 ， 并 且 在 科 学 不 统 一 的 每 一 种 情 况 下 都 一 样 。 关 于 这 一 历 史 ， 在 前 面 的 一 些 章 节 中 已 经 讨 论 过 ， 并 且 在 后 面 一 些 章 节 还 将 进 一 步 展 开 讨 论 。 最 后 一

36、 部 分 转 向 进 一 步 描 绘 这 种 北 方 文 献 中 的 某 些 重 要 的 趋 势 ， 这 是 !“# $ 争 论 可 能 有 效 地 通 报 的 。 %此 外 ， 正 如 前 面 几 章 所 重 述 的 ， 指 导 发 展 政 策 的 科 学 技 术 变 化 概念 的 欧 洲 中 心 主 义 特 点 ， 已 经 开 始 由 后 殖 民 时 期 科 学 技 术 史 加 以 揭 露 。 后 殖 民 时 期 科 学 技 术 研 究 与 北 方 后 库 恩 时 期 研 究 系 同 时 出 现 ， 但 两 者 发 生 零 星 的 相 互 影 响 。 根 据 这 些 描 述 ， 由 于 航

37、 海 大 发 现和 随 后 的 欧 洲 扩 张 时 期 提 供 给 它 们 的 资 源 ， 现 代 科 学 已 经 部 分 地在 欧 洲 出 现 ， 正 如 现 代 科 学 所 提 供 的 资 源 使 欧 洲 扩 张 成 为 可 能 一 样 。 对 于 许 多 科 学 进 展 和 整 个 欧 洲 扩 张 来 说 ， 如 果 离 开 了 对 方 ， 谁 都 不 可 能 发 生 。 对 欧 洲 扩 张 和 现 代 科 学 两 种 进 展 至 关 重 要 的 ， 是 欧 洲 对 非 欧 洲 文 明 的 科 学 技 术 传 统 在 某 些 方 面 的 占 用 和 在 其 他 方 面 的 破 坏 。 并

38、 且 ， 根 据 这 些 描 述 ， 二 战 后 的 “发 展” 基 本 上 与 殖 民 扩 张 具 有 相 同 的 效 果 ； 不 过 欧 洲 扩 张 是 披 着 羊 皮 的 狼 。& & 女 性 主 义 分 析女 性 主 义 分 析 是 !“# $ 争 论 出 现 于 其 中 的 背 景 。 它 首 先 对 妇 女 被 拒 之 于 发 展 之 外 展 开 批 评 。 在 所 谓 的 欠 发 达 社 会 里 ， 只 有 男 人 能 接 受 农 业 、 医 学 、 制 造 业 以 及 其 他 科 学 知 识 和 技 术 的 训 练 从 而 提 高 其 生 活 质 量 。 从 这 一 早 期 的

39、 “妇 女 与 发 展 ”或 “发 展 阶 段 妇 女” 的 话 题 开 始 ， 性 别 分 析 继 续 辨 别 怎 样 定 义 发 展 和 怎 样 实 施 发 展 这样 一 些 问 题 。 问 题 不 仅 在 于 发 展 政 策 绕 开 妇 女 而 行 ； 更 为 严 重 的 是 ， 在 这 种 政 策 里 ， 性 别 歧 视 和 男 性 中 心 论 的 北 方 假 定 起 到 了 使 妇 女 逆 向 发 展 和 畸 形 发 展 的 作 用 。 这 种 妇 女 生 存 条 件 的 恶 化 又 使170文化多元她们 的 子 女 、 家 庭 、 亲 戚 、 老 人 和 病 人 以 及 妇 女 的

40、 资 源 得 以 不 断 涌 现 的 社 区 状 况 变 得 更 坏 。 事 情 很 明 显 ， 当 妇 女 的 进 步 逆 向 发 展 时 ， 她 们 所 在 的 社 会 也 会 同 样 逆 向 发 展 。 !例 如 ， 在 发 展 政 策 下 ， 妇 女 不 仅 被 剥 夺 了 为 提 高 其 农 业 项 目 获 得科 学 技 术 训 练 的 机 会 ， 而 且 她 们 传 统 的 土 地 经 营 权 也 容 易 转 给 惟 一 接 受 了 农 业 科 学 教 育 的 男 人 们 。 这 一 传 统 权 利 的 丧 失 ， 还 使 妇 女 的 亲 戚 和 受 赡 养 人 进 一 步 贫 困

41、 。 此 外 ， 科 学 灌 溉 和 能 源 项 目 往 使 妇 女 找 水 和 燃 料 所 需 的 劳 动 量 增 大 ， 而 她 们 及 其 赡 养 人 的 营养 水 平 和 一 般 健 康 状 况 随 之 降 低 。 当 其 父 亲 、 丈 夫 、 兄 弟 、 儿 子 被吸 引 到 城 里 的 新 产 业 中 或 其 他 远 离 家 乡 的 有 薪 劳 动 中 去 ， 从 事 采 矿 业 、 制 造 业 和 农 业 综 合 经 营 ， 她 们 则 被 留 下 来 支 撑 其 家 庭 和 社 群 。 杀 虫 剂 损 害 了 从 事 新 的 科 学 农 业 生 产 的 女 性 的 健 康 。

42、 随 着 北 方的 大 农 场 经 营 不 断 地 扩 展 到 这 些 社 会 里 ， 乡 村 地 区 的 女 性 不 再 有 能 力 养 活 自 己 及 其 受 赡 养 人 。 她 们 只 有 进 城 市 工 作 或 者 到 国 外 去 谋 生 ， 在 旅 游 行 业 或 兵 营 周 边 卖 淫 ， 或 者 在 “自 由 贸 易 区” 从 事 开 发制 造 劳 动 ， 所 有 这 些 都 使 她 们 失 去 了 传 统 保 护 者 即 家 庭 和 地 方 政 府 。 因 为 她 们 实 际 上 是 被 北 方 项 目 和 这 些 项 目 许 诺 使 之 富 有 和 当 权 的 当 地 帮 凶

43、 这 两 股 力 量 诱 进 圈 套 的 。 最 近 ， 北 方 财 政 机 构 关 于 其 发 展 贷 款 在 社 会 服 务 行 业 （ 如 扫 除 文 盲 计 划 、 营 养 支 持 、 保 健 、 儿 童 照 顾 等） 可 以 打 折 偿 还 的 要 求 ， 把 支 付 这 些 发 展 计 划 的 负 担 不 成 比 例 地 转 嫁 到 妇 女 身 上 。 这 种 模 式 暴 露 了 ， 北 方 财 政 制 度 及 其 受 益 者 通 过 向 南 方 贷 款 而 得 到 了 最 大 程 度 的 “发 展” 。随 着 公 开 承 认 发 展 的 失 败 和 女 性 主 义 的 一 般 分

44、 析 在 各 种 对 发 展思 考 有 帮 助 的 学 科 中 变 得 日 益 成 熟 ， 另 一 种 重 要 的 女 性 主 义 见 解出 现 了 。 事 情 很 清 楚 ， 妇 女 及 其 资 源 远 不 只 是 作 为 一 种 非 预 期 的发 展 副 产 品 而 处 于 发 展 之 外 或 变 得 畸 形 的 ， 而 是 被 卷 入 了 主 要171文化多元的发 展 政 策 和 发 展 实 践 的 核 心 ， 尽 管 它 们 不 是 以 使 妇 女 受 益 的 方 式 卷 入 的 。 占 用 妇 女 的 资 源 ， 对 经 济 学 家 那 种 最 有 剥 削 性 而 又 “成 功 ”的

45、 发 展 实 践 发 挥 了 支 配 作 用 ； 这 种 被 占 用 的 资 源 包 括 土 地 、 时 间 、 食 品 和 能 源 资 源 、 有 偿 和 无 偿 劳 动 、 维 护 健 康 的 社 区 网 络 、 政 治 和经 济 “安 全 保 障” 等 。 正 是 对 妇 女 的 土 地 和 土 地 经 营 权 、 妇 女 的 低报 酬 劳 动 以 及 妇 女 的 无 偿 生 殖 劳 动 和 生 产 劳 动 的 占 用 ， 为 其 社 会的 经 济 “增 长” 提 供 了 一 些 最 重 要 的 资 源 。 !“ 换 言 之 ， 正 是 欧 洲 经 济形 态 的 这 种 占 用 和 它

46、们 在 那 里 继 续 开 展 的 活 动 ， 包 括 知 识 生 产 活动 ， 保 证 了 现 代 经 济 学 家 “发 展 ”的 成 功 。 与 对 这 种 经 济 学 家 发 展 政 策 开 展 的 主 流 批 评 相 伴 ， 出 现 了 一 种 呼 吁 各 种 模 式 （ 对 “发 展” 的选 择） 的 女 性 主 义 ， 目 的 是 避 免 下 述 反 常 的 进 程 ： 通 过 使 地 位 已 经最 优 越 的 人 们 受 益 ， 加 强 对 在 经 济 上 和 政 治 上 处 境 悲 惨 的 人 们 的 剥 削 。 #$%& 理 论 家 们 认 为 ， 必 须 采 用 来 自 最

47、 近 女 性 主 义 和 环 境 见 解 的 更 准 确 的 假 定 ， 来 改 变 发 展 计 划 制 定 的 路 线 。 ( ) “发 展 的 性 别 差 异 性 ”： 妇 女 关 切 事 项 对 成 功 地 提 升 生 活 质 量 十 分 重 要温 迪 哈 考 特 （ #*+,- ./012304） 在 关 于 可 持 续 发 展 立 场 的 磋 商 ： 为 女 性 主 义 观 点 定 位 一 文 中 ， 为 分 析 这 种 前 景 提 供 了 一 个 很 好的 例 子 。 !当 然 ， 没 有 任 何 一 位 作 者 或 任 何 一 篇 文 章 能 够 代 表 诸 如 #$%& 分 析

48、 等 这 种 复 杂 的 全 球 性 发 展 进 路 的 多 样 性 ， 甚 至 就 是 刚 提 及 的 这 一 篇 报 告 也 显 得 很 简 略 。 然 而 ， 这 一 分 析 评 价 了 为 处 理对 经 济 发 展 政 策 做 出 最 好 批 评 的 妇 女 研 究 的 长 处 和 局 限 性 ， 这 一 事 实 使 这 篇 论 文 对 于 至 少 抓 住 #$%& 进 路 的 政 治 和 知 识 长 处 两 者 的 轮 廓 是 特 别 有 用 的 。172文化多元可 持 续 发 展 已 经 成 了 对 经 济 学 家 的 发 展 定 义 持 批 评 态 度 的 一 大 批 政 治 理

49、 论 家 的 目 标 。 他 们 提 出 了 “一 种 位 于 发 展 核 心 而 富 有 成效 的 新 道 德 体 系 ， 这 个 体 系 将 用 来 评 价 人 们 相 互 之 间 以 及 与 自 然 界 之 间 的 关 系 的 质 量（ !“） 。 因 而 ， 可 持 续 发 展 就 被 理 解 为 要 求 人 类 代 际 平 等 ， 从 满 足 后 代 需 要 的 角 度 来 进 行 平 等 规 划 ， 并 要 求 在 经 济 、 社 会 和 环 境 需 要 方 面 保 持 平 衡 。 为 了 达 到 这 种 平 衡 ， 保 护 非 再生 资 源 、 减 少 工 业 化 产 生 的 浪 费 和 污 染 的 经 济 和 社 会 成 本 的 目 标 必 须 实 现 （ ! # “） 。正 如 哈 考 特 强 调 提 及 的 ， 与 以 前 只 追 求 经 济 增 长 的 政 策 相 比 ， 把 可 持 续 发 展 作 为 目 标 无 疑 是 一 种 进 步 。 可 是 ， 她 指 出 ， 除 非 女 性 主 义 见 解 和 环 境 思 维 见 解 被 采 纳 ， 或 者 以 更 复 杂 的 方 式 被 采 用 ， 否 则前 女 性 主 义 可 持 续 发 展 理 论 家 的 目 标 就 不 可 能 实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