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深层素食主义简介,蒋劲松,2,深层素食主义 新星出版社 （美）福克斯 著 王瑞香 译 2005-8-1,3,作为第一本真正提出统一素食理论的著作，深层素食主义从动物保护、环境生态、医疗保健、女性主义等多方面论述了素食的合理性和必要性，也几乎穷尽了所有能想象到的反对素食的各种论证，并一一加以反驳，几乎达到了滴水不漏的地步。,4,作者福克斯是专门研究环境伦理学的哲学教授，涉猎极广，著作等身。正因如此，与常见的宣传素食的劝善读物不同，本书论述全面，逻辑严密，犀利雄辩，台湾生命关怀协会理事长因此誉之为“素食主义百科全书”。,5,深层素食主义的基本理念,深层vs.浅层素食主义 素食的理由 为何有人反
2、对素食 “素食”为何要“主义”？ 深层素食主义的诉求 可以宣称素食在道德上更高尚吗？ 结语,6,深层vs.浅层素食主义,深层生态学vs.浅层生态学 生态内在价值vs.资源的明智利用 深层素食主义vs.浅层素食主义 动物保护vs.健康 食物不仅是我们养生的手段，不仅是我们享受口腹之欲的工具，它会深刻影响我们身心，影响我们的生活方式，影响我们对自然的理解。,7,“深层素食主义”暗示了素食与深层生态主义之间的深刻关系。深层生态主义对生态的关注，与“浅层生态学”仅仅从资源利用角度来考虑生态问题不同，强调的是生态系统内在的价值。,8,与此相同，深层素食主义之提倡素食，不是仅仅从饮食健康的角度来考虑的，更
3、重要的是把着眼点放在道德角度上，将深层生态学的主张进一步落实和深化。首先考虑的当然是动物的利益，为了我们人类的口福腹之欲，日复一日地大量虐待、宰杀动物，这在道德上无论如何是难以辩解的。,9,除了动物的福祉之外，环境与社会公正也是素食所关怀的对象。因为，用谷物饲养肉用动物，在从植物性事物转变成肉食的过程中浪费极大，占用和侵蚀大片良田，制造大规模污染，因此肉食给环境带来了不必要的巨大压力。,10,这种工业化的动物饲养，满足的是发达国家和少数富裕人士的奢侈享受，但是肉用动物吃掉了人类本来可以食用的粮食，而欠发达国家和贫困人民连基本的温饱都无法保障。因此，肉食制度不仅对动物不公平，也助长了人类社会的不
4、公。,11,素食的理由,减少动物的死亡与痛苦 杀害造成的痛苦 饲养、贩运、买卖等造成的痛苦 人类自身的健康 肉类生产对环境的冲击 有毒化学物质的富集、饲料药物添加剂、养殖场的污水排放、牧场造成的表土流失、森林砍伐、野生动物栖息地受到威胁、水资源和能源的枯竭、甲烷气、生物多样性减少 世界性的饥饿与不公,12,素食的理由,各种形式压迫的相互支持 生态女性主义、马克思主义生态学、社会生态学、绿色主义、环境正义运动：人类对人类自身的压迫与对自然的压迫之间的密切关联 生态女性主义强调，对女人和自然的“支配-压迫-剥削”，形成了相互支持的体系，彼此强化了二元论、等级体系与权力关系。,13,素食的理由,物种
5、间的亲属关系与慈悲心 普世的不杀生观念 宗教的观念,14,为何有人反对素食,为什么许多聪明而有爱心，不麻木也不粗心的人，仍然反对素食呢？ 肉类作为重要的文化象征与被渴望的商品，强烈地左右着我们的想象、情感与欲望。 思想与感觉的区隔化,15,肉食的象征意义,早期人类是采集-素食的文化 男性权力与狩猎文化兴起与肉食 肉食象征着人类对自然的征服和控制 肉食象征着力量、男性气质、侵略性、较高的社会地位 分享肉食构成了群体认同、团结、力量的象征 肉食的政治意义,16,肉食之所以流行，绝非生理上的必需，而是特定历史条件下文化建构的产物。而在当今社会条件下，我们已经完全可以不用杀戮和残害动物来实现原先必须借
6、助肉食才能达到的目标。肉食文化已经是一种过时的历史错误。,17,区隔化,思想内部产生了各种分裂，在思想与感觉之间产生了分离，隔绝和疏离那些彼此之间有重要关系的概念。 对于那些我们不想太仔细比较或者调查的东西，我们在意识上有加以分开的能力和倾向。 疏离会因其他心理作用而加大，例如：合理化、物化，或将敌人刻板印象化、委婉化，或说空话等方法的使用，甚至，在某些情况，否定某个行动以其发生的形式发生，或根本否定它曾发生。,18,区隔的例子,罗马皇帝喜爱宠物，却在斗兽场内大规模杀害动物。 人道迪克（ Richard Martin，1754-1834 ）推动英国议会立法反对残酷虐待动物，却热衷打猎。 达尔文
7、和利奥波德（Aldo Leopold,1886-1948）都热衷打猎。 科布（Frances Power Cobbe）反对活体解剖，但是对科学之外的动物受迫害毫不关心。 一位匿名的动物权利运动分子，居然在全身心投入运动多年，甚至包括入狱坐监，却花了两年时间才开始素食。,19,反转举证责任,普遍存在的区隔化现象，是使得肉食行为如此普遍地处于一种在道德思考上不一致的状况，看不到明显的关联。 在素食问题上，肉食者作为多数群体要求素食者提出理由和论辩，从来不认为他们自己需要提供肉食的论辩，他们认为理所当然地拥有掌控社会论述和质问的特权。但是，由于他们行为造成了动物的痛苦与死亡，其实是他们才需要提供理由
8、。,20,“素食”为何要“主义”？,素食仅仅是私人的事吗?素食仅仅关乎个人的信仰吗？,21,一部西方近代发展史见证了权利范围的不断扩展。例如，黑奴的解放、工人阶级的解放、普遍人权的确立、女性解放、同性恋权利等等，日益深刻和彻底的各种解放运动，往往是从颠覆人们习以为常的深层文化传统开始的。 这些颠覆行为往往都要打破人类习以为常的公共/私人领域的传统区分。,22,例如女性主义、动物权利、环境权利运动等等，过去被认为是私人领域的现象，今天却越来越被认为属于公共领域，涉及到权利关系，具有政治意含，成为不断深化和扩展的解放运动的重新界定的领域。,23,我们在餐桌上所吃的食物，绝非个人私事，它与我们的基本
9、价值观紧密相连，关涉到我们如何与他者相联系，如何定义我们在自然界中的地位。总而言之，我们吃什么说明了我们作为人类是谁，是什么。,24,以往人们不假思索拒绝考虑的“荒唐”观点，却不仅日益成为社会关注并激烈争论的热点，而且正不断成为文明社会普遍接受的具有政治正确性的主流观点。而按照深层素食主义的观点，素食主义也许将会成为文化先锋运动的最新和产生最深刻影响的冲击波之一。,25,素食不只是一种饮食而已，它代表了一种涉及暴力、我们对他者（人类与非人类）的各种义务，以及我们所栖居的地球等根本议题的意识。 素食主义不仅仅是出于健康或生活方式的考量而采取的一种任意的或者怪异的饮食偏好、信仰或心态而已，而是提倡
10、一种人与自然之间，人与人之间更加合理的关系，更加合理的一种生活方式。,26,在当代西方文化中，女性主义一般被视为人类解放运动最重要的组成部分，这不仅是因为它本身关注人类一半成员所遭受的压迫；更重要的是它关注弱势群体，强调多元化，强调他者视角，这些方面对其他各种形式的压迫的揭露和解放都发挥了重大的指导作用，成为当代解放运动冲在最前沿的先锋。,27,“物化裂解消耗”的三段论压迫结构，在对于女性和动物的压迫和奴役中是共同的。从这一角度讲，素食主义应该是彻底的女性主义的逻辑结论和必然归宿。,28,深层素食主义的诉求,素食主义要求的是“效果”而不是“德行”，它的重点是尽量减少肉食所造成的具体伤害，而不是
11、塑造出全心吃素的道德圣人。,29,深层素食主义的诉求,在很多心目中，素食主义仿佛是一种僵硬、绝对的诫命，它的道德高调仿佛容不下中间地带，强制地要求素食者在生活方式上作出全面、彻底的改变，结果在现存的肉食文化中，当事人必须承受很多负担与不方便。,30,深层素食主义的诉求,道德旨在斟酌动机、分析情境、权衡成本与后果，其终极目的在于防止伤害的产生，而不在于借着禁锢和压迫手段制造圣人。,31,深层素食主义的诉求,我们应当减少肉食，至于减少到什么程度，可以根据各自的处境、能力、感觉与良知去调整。关键是：不要陷入肉食者的陷阱，不要仅仅因为成为素食圣人太过困难，成本太高，反而完全放弃了素食努力，素食的心愿。
12、 减少饮食行为给动物、环境带来的危害，要比饮食者本人是否能够彻底和一贯，要重要得多。,32,在现实社会中，素食主义的宣传者和实践者们，最常遇到的责难还不完全是公然站在物种主义立场上的反对，更多地是一种过度的苛求。例如，植物也是生命，为何厚此薄彼？种植植物的过程也不能完全避免杀害动物，那么素食也是伤害生命。既然吃素了，素食馆为何还做仿荤菜，这不是说明不能完全忘情于肉食吗？不是很虚伪吗？,33,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任何一种道德关怀在扩展时都会遇到的责难。例如，当年妇女解放运动初起时，就有资深哲学家将动物权利与妇女权利进行类比，其目的当然不是嫌妇女解放运动不够彻底，要扩展解放的范围，而是以此来否定妇女
13、解放的合理性。,34,对此，女性主义者们今天可以这样回应说，您的批评也许是非常正确的，仅仅解放妇女而不解放动物是不彻底的。但相对于妇女受压迫的状况，不彻底的解放就更显得有必要了。历史发展总是逐步的，如果您真要关心动物权利，您现在肯定也是支持妇女解放的。,35,同样道理，声称关心植物权利的人，连动物权利和素食主义都反对，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和伪善吗？与肉食相比，素食无论如何是可以帮助少杀害生命的，无论是动物和植物。至于批评某些素食者不能忘情于肉食，这更是不得要领的。这里的关键是，素食者的行动减少了原本可能受到迫害的动物的数量。,36,尽管由于千百年来基于肉食的烹调文化，建构了有利于肉食的味觉，但是素
14、食馆通过烹调技术使得味觉未被彻底改造的人们可以通过素食少伤害动物，还贪馋于肉食滋味的素食者们在满足口腹之欲的同时，却做到了保护动物，难道不是一件值得赞叹的好事吗？,37,即使那些没有做到彻底食素，只是戒除某些肉食，或者在某些时侯戒除肉食的人们，与其他人相比，在尽可能保护动物方面做得更好，为什么一定要求素食者们一下子那么彻底呢？,38,提到素食与动物保护的关系，同样也是如此。当然更彻底的动物保护，自然以素食和不使用一切动物制品为最佳。但是，古人云“莫以善小而不为”，即使还没有做到彻底食素也是有权利从事和宣传动物保护的。,39,另一方面，由于长期以来对动物的奴役和迫害已经普遍制度化，成为社会基本结
15、构的核心组成部分，任何人都不能彻底自外于这种制度，都不可避免地被迫成为迫害动物的一分子。,40,我们只能在尽可能的条件下，选择更有利于动物的生活方式。问题最终的解决，只能依赖于整个制度的改造。,41,可以宣称素食在道德上更高尚吗？,素食首要的道德意义，尤其是对于那些并非为了个人利益而考虑素食者来说，应该在于避免为了人类的口腹之欲，而造成无数动物遭受痛苦、凌辱虐待、宰杀和分尸的悲惨命运。,42,素食良心（vegetarian conscience）把人类看成是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是与自然分离的，它依据对人类与人类生物界之间相互关系的了解，来规范人类的活动。 就其他人类而言，是平等主义的，不论其差别
16、有多大。并承认各种非人生命与意识形式的内在价值。,43,素食良心的观念，要求我们认识到能使生态永续存在的人类活动的重要性，并确定，我们有必要在照顾自己的必要需求的过程中，应该尽量把我们对地球的冲击与伤害减到最低。 清晰的思想，以及对个人选择与人类集体行为的短期和长期后果的留意，是素食良心的标志。,44,素食的宗旨不是道德上的完美，而是慈悲地和其他物种栖息在一起，并尊重地球，发挥到极致，我们可以在私人活动以及社会政策与计划上每天遵循这些戒律。,45,素食主义刺激我们去确认自己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不是区隔于、优越于动物与自然界整体的统治者，从而帮助我们超越“人类中心主义”的樊篱。这种人类中心主义，
17、如不加限制，必将导致地球的毁灭。素食主义在今天，一如既往，始终是弱势伦理论述的永恒潜流，不断激发着个人与社会的道德进步。,46,结语,当然，在当今中国保证基本人权不受践踏尚属当务之急的情形下，基于动物权利的素食主义难免有过于超前之嫌，甚至常常缺乏作为辩论对手的资格。素食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不会一帆风顺，在动物保护方面不要说和西方发达国家无法相提并论，就是与许多经济水平不及中国的发展中国家相比也是差距甚大。,47,然而，人类的历史从来就是不断推翻常识，更新观念的历史。受到攻击、嘲笑、谩骂乃至迫害，是先知先觉者的宿命，但这是任何有价值的新文化为自己开辟道路必不可少的牺牲。,48,北大素食协会是中国各所高校中的第一家素食协会。北京大学又一次充当了中国文化界的开路先锋，我们有理由相信，正如其他许多由北京大学在国内率先倡导的进步思潮一样，在我们这个拥有深厚文化底蕴的国度，素食文化一定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茁壮成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