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的现状与发展趋势农产品批发市场是为农产品集中批发交易提供场所的有形市场。农产品批发市场的出现是我国流通体制改革的重大成果，它的兴起与发展，不仅加快了我国农业市场化进程，对整个经济体制改革也起了重要推动作用。进入新世纪，作为农产品流通枢纽的批发市场怎样变革发展，才能适应市场经济发展及与国际市场接轨的需要，理应值得人们更多关注，本文反映作者对这一问题的初步思考。一、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概述作为改革进程中交易制度创新的产物，农产品批发市场是在农户小生产与社会大市场的背景下，适应与促进我国农业市场化和农产品区域流通发展的较好途径。农产品批发市场自 20 世纪 80 年代初在我国出现
2、后，经历了一个从少到多，从产地市场兴起到产地市场与销地市场并行发展，从民间自发形成到政府推动建设的过程。表 1 反映了 19861999 年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的基本情况。表 1 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情况附图资料来源：中国工商行政管理年鉴历年各卷；1993 年以前数据引自徐柏园、李蓉农产品批发市场研究第 14 页，中国农业出版社，1995 年。从表 1 可以看出，这些年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是相当快的。1999 年与 1986 年相比，市场数量由 892 个发展到 4249 个，年成交额由 28.35 亿元增加至 2715.01 亿元，平均每市成交额由 317.8 万元上升为 6389.8
3、 万元，分别增长了 3.8 倍、94.8 倍与 19.1 倍。同期，农产品批发市场成交额占集贸市场消费品成交总额比例由 3.6上升至 12.5，也提高了2.5 倍。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大体经历了四个阶段：1.20 世纪 70 年代末至 1984 年的自发萌芽阶段。改革初期，重要农产品仍实行统派购，小产品则允许农民自由产销，完成统派购任务后某些产品也可上市，其渠道就是恢复与发展起来的集贸市场。在一些具有比较优势的传统产区，很快就出现了大量专业户，长途贩运也日渐兴盛。与区域产品输出不断增长相适应，民间批发贸易逐步形成并向某些交通方便的集市集中，一些传统集市向批发市场发展，从而在集市母体中孕育出了
4、我国最初一批农产品批发市场。但从全国整体上考察，这段期间，批发市场尚处于自发的萌芽状态，不仅市场数量有限，入市产品种类也受到政策的制约。然而，其间也有少数批发市场出自地方政府建设，如山东寿光蔬菜批发市场就是当地政府于 1984 年 3 月建立的。2.1985 年至 20 世纪 80 年代末的较快发展阶段。随着农村商品经济迅速发展，国家因势利导加大流通体制改革步伐，1985 年初宣布废止已实施 30 多年的统派购政策，农产品自由产销局面自此全面推开。新兴的批发市场作为国合商业传统封闭式批发网络的替代物得到社会广泛认可，入市交易的农产品品种、规模迅速增加，除棉花等极少数品种外，批发市场成长为农产品
5、批发流通的主渠道。在产地批发市场蓬勃发展的同时，销地批发市场也日渐兴起，农产品批发市场体系雏型大体形成。3.20 世纪 90 年代初至 1995 年的过热发展阶段。20 世纪 80 年代末，我国出现了严重通货膨胀，并曾一度酿成抢购风潮。农产品供应不足被普遍认为是形成和加剧通胀的主要原因，而供应不足又与市场建设滞后、流通不畅相关。为改善农产品流通特别是城市农产品供应，国家于 20 世纪 80 年代末推出“菜篮子工程”，要求各地加强农产品批发市场建设。在此背景下，不少地方提出“谁投资，谁受益”方针，鼓励社会各方面投资，很快便在全国形成带有几分盲目的批发市场建设热潮。农产品批发市场由 1989 年的
6、 1313 个增长到 1995年的 3517 个，在短短几年时间内增加近 2 倍。从 1991 年到 1995 年，连续 5 年递增率超过两位数，其中 1995 年甚至高达 42.3。由于各级政府对“菜篮子工程”的重视和投入，销地批发市场发展更快，逐渐取代产地市场而获得批发市场发展的领跑地位。在批发市场发展热潮中，因缺乏科学论证，一些地方出现了有场无市的“空壳市场”，市场管理方面也出现了一些问题。4.1996 年至今的规范发展阶段。1996 年前后，我国农产品市场状态出现转折，一些长期供不应求的农产品出现了似有几分突兀的过剩局面。随着时间推移，农产品过剩品种不断增加，过剩程度也日益加深，最终形
7、成近于全面性的供过于求。在体制尚未理顺的情况下，供给过剩刺激了地方保护主义泛滥，区域流通受到诸多人为障碍，对农产品批发市场造成很大影响，发展速度大幅下滑。针对区域流通中种种不健康现象，国家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对批发市场进行规范：一是推行市场办、管分离。国办发 1995 年 40 号文件要求工商局与所办市场脱钩，解决其既当“运动员”又当“ 裁判员”的问题。该项工作于 1996 年中期基本完成。二是实行市场登记与年检制度。关闭了一些不具备条件的批发市场，如自行歇业连续 6 个月以上、有场无市一年以上的市场等，促进市场合理布局。三是整顿市场秩序，打击车匪路霸和欺行霸市的违法行为，清理撤消一些地方政府发布
8、的旨在市场封锁和地方保护的政策措施。四是调整基层工商行政管理机构，改由省局垂直领导，减少基层政府对市场管理执法的干扰等。这些措施，提高了农产品批发市场运行的规范化程度。二、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现状尽管在 20 余年里，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取得了很大进步，但其总体发育水平仍然较低，还很难适应农业市场化特别是加入 WTO 后外向型农业发展的需要。1.平均每市交易规模小。平均每市成交额是反映批发市场发展水平的重要指标。应该说。这些年其增长速度还是相当快的，1986 年仅为 317.8 万元，1999 年已达到 6398.8 万元，增长了近 20 倍。但这一规模仍然很低，大体只相当于一个中型商场的营业额，
9、而它所占用的资源却往往数倍于中型商场。按全年 365 天计算，1999 年平均每市每天交易额仅 17.51万元，等于每天只有十几笔的万元交易。产地市场交易规模更小。1999 年全国农村有农产品批发市场 2393 个，实现成交额 887.69 亿元，平均每市 3709.52 万元，每市每天仅 10.16万元。深圳布吉市场目前是全国唯一年成交额超 100 亿元的农产品批发市场，2000 年实现交易额 123 亿元，折合美元近 15 亿美元，也不及荷兰阿斯梅尔花卉市场成交额的一半。农产品批发市场交易规模较小的原因主要有三：其一，农业区域专业化程度低。除东部少数发达地区外，农业区域化分工尚属起步阶段，
10、各地产品结构雷同，具有地方特色和优势的产品数量有限。其二，狭隘地方利益导致市场分隔化。由于市场可带动地方经济发展，并提供一定就业和税费，在利益驱动下，不少地方政府热衷于在辖区内上市场项目，有的县甚至设有几个乃至十余个同类产品批发市场， “僧多粥少”，降低了市场的平均交易规模。其三，农户经营规模过小和物流条件不发达。由于人地比例等原因，我国单个农户的产出非常有限，在农民合作事业及物流条件普遍较差的情况下，区域专业化优势被较高的流通成本抵消不少。近些年， “南菜北运”发展势头有所减弱，原因之一在于南菜较高的流通成本与北方不断发展的大棚菜相比已无多少优势可言。2.以即期现货交易为主。通过批发市场达成
11、的远期性契约交易甚少，采用拍卖等现代交易方式的更是风毛麟角。交易方式往往是人货同行，商品堆放在市场吆喝展卖，买主在验货基础上讨价还价，结算则通行现金收付。以即期现货为主，尽管交易信息对调节当令商品流量、平衡区域供需矛盾有较大作用，但因交易对象是现成产品，对商品生产指导意义并不大，甚至还可能引发某些消极作用。根据蛛网定理，农民生产决策依上期价格而定，但交易价格却取决于本期供求状况，生产决策与产品上市间存在一定时差。在缺乏科学分析的条件下，批发市场现货价格甚至还是农产品“买难”、 “卖难”周期性循环出现的重要诱因。3.批零兼管相当普遍。当前，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通行批零兼营，纯粹意义上的批发市场为数
12、不多。由集市脱胎而来的批发市场是这样，新建的批发市场也多如此；农村批发市场是这样，中心城市大型批发市场亦基本相同。例如，年成交额超过 15 亿元和 11 亿元的长沙红星农产品批发市场和马王堆蔬菜批发市场，目前都兼营零售，而且零售交易额还占有一定比重。许多农产品批发市场往往和传统集市差别不大，场内人声鼎沸，商品包装简陋，货物杂乱堆放，摊位细小零散，交易起点很低，缺乏现代批发市场应有的规范与效率。就目前而言，批发市场兼营零售有其一定的必然性，有的是出于提高场地综合利用效率考虑，有的是因为仅靠单纯的批发交易还不足以支撑市场运营，有的则纯粹是传统交易惯性所然。从实质上讲，许多农产品批发市场尚处在由传统
13、集市型市场向现代批发市场的过渡中，有待于进一步发育成熟。4.服务功能比较单一。目前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服务功能比较单一，很多市场仅仅只是提供集中的交易场所而已，稍好点的则配有一定仓容，供客商存放货物周转用。此外，也有一些批发市场引进少量必需的服务机构进场，如银行、运输公司等，提供金融、运输服务，但亦多由客商自行办理。发达国家农产品批发市场通常具有的商品分级整理、加工包装、质量验证、结算服务、委托购销、代理储运、信息提供、代办保险等配套功能，我国批发市场目前并不具备或非常有限。批发市场服务功能单一主要原因在于，农业区域专业化程度低，单个市场成交规模有限，相关服务难以形成市场需求，经营者缺乏利益诱因
14、而无意为之。此外，消费者需求层次不高、市场管理者缺乏服务意识等也是其重要成因。5.东西部差异非常显著。由于历史和现实的种种原因，目前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东强西弱的特征相当显著，市场数量、分布密度、每市规模、场内设施、交易手段、服务功能等方面均存在很大差距。表 2 的资料在一个侧面反映了这种差异情况。表 2 2000 年我国亿元以上农产品专业市场地区分布*附图资料来源：中国商品交易市场统计年鉴 ，2001 年卷。相关比率由作者计算。*本表资料未含西藏；农产品专业市场中亦包括年成交额超过亿元的大型农产品集贸市场。从表 2 可以看出，在全国年成交额亿元以上的大型农产品专业市场中，东部地区占有高达 70
15、.2的份额，中、西部则分别只有 17.1和 12.7。这既是东、中、西部农业生产力水平现实差异的反映，更是三大地带农业市场化程度巨大差距的体现。东部拥有大型农产品市场份额均超过其同期农业总产值（45.3） 、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59.8）及消费品集市交易额（63.6，1999 年）占全国总量的比重。三、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的发展趋势面对中国农业产销区域专业化、商品化、国际化不断发展及相对过剩格局渐趋固化的未来，笔者认为，在今后一二十年里，农产品批发市场发展趋势可能集中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1.东强西弱格局将得到一定程度改善。应该说，未来一段时间，我国东、西部经济差距还会继续扩大，但这并不等于说农产
16、品批发市场发展亦如此。随着我国产业结构演变及西部开发战略的持续实施，笔者以为，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农产品批发市场东强西弱格局将得到一定程度改善。这是因为：其一，西部人地关系没有东部紧张，具有多种地形和气侯，有某些东部并不具备的农业资源，如果科技进步使灌溉、节水、抑沙、适宜品种等因素较好解决，西部农业资源将得到更好地利用，从而提供更多的商品产出。其二，根据现代区域梯度发展和产业迁移理论，在未来时间里，东部会将更多农业资源用于发展非农产业，导致其农业地位继续下降，而西部将接替东部更多地承担起农产品供应基地的作用。事实上，改革以来，我国许多农产品已出现“西进东退”和“北增南减”现象，西部已成为我国最
17、重要的棉花、瓜果、皮毛、烤烟和中药材基地，其粮食、肉类、花卉生产的地位也呈上升趋势，我国农业布局的这种趋势还将持续下去。其三，西部农业区域分工将有较快发展。西部农业落后除自然和技术原因外，更主要地体现在发展农业的观念上。目前，西部基本上仍处在自然农业阶段，地方政府也多以力求区域自给自足为方针，农业区域化分工远未形成。随着我国农产品社会化流通不断发展，在比较优势规律的作用下，西部的农业区域分工将加速形成，不仅其优势产品将大量东送，而且西部各地区间也会相互提供产品与市场。与上述种种情形相适应，作为农产品流通渠道的批发市场在西部必将获得更快发展，从而一定程度上改变其目前的弱势状态。2.批发市场将逐步
18、向城市特别是区域中心城市转移。目前，农产品产地批发市场许多建在县城及乡、镇，这与我国尚处在农业市场化初期，区域专业分工不显著相关。产地批发市场大多由农村集贸市场发展而来，产品外销数量并不大，主要是就地通过集市销售。随着区域专业生产规模扩张，产品集散日益具有区际流通的意义，传统集市也发展为专业性批发市场。尽管市场设在原始产地有方便农民就近上市之利，但因所在集镇基础设施少、服务条件差等原因，很难适应批发市场客货流量不断增长需要，使其发展受到很大局限。于是，一些地方政府着手市场整合，将区内若干小市场归并为一个大型专业市场，并迁至城市乃至区域中心城市。市场迁至城市，也利于政府在更大范围组织和推动专业化
19、生产。发达国家经验表明，随着一国农业区域专业化生产格局的形成与发展，大宗农产品交易市场有向区域中心城市转移的客观必然性。这种趋势目前在我国已有所体现，未来将表现得更加充分。此外，因非农产业和非农人口向某些优势集镇集中，一些批发市场所在集镇也会发展转化为现代城市，从而加大城市市场的数量和份额，这也是农产品市场向城市转移的重要方式。不过，这种转移并未发生市场的空间位移。应该指出的是，在这种由农村集镇向现代城市发展过程中，批发市场往往发挥着至关重要的牵引作用。3.远期交易和远程交易将逐渐成为交易的主体内容。目前，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以即期现货交易为主，辅之部分信用交易。信用交易是低层次的，主要是老客户
20、间相互的赊购赊销。由于以即期交易为主，且平均每笔交易不大，支撑市场的首要因素便是入市的客流量。人流如潮、万头攒动几乎成为市场兴旺的代名词。营造所谓“人气”，成为众多市场追求的目标。为此，一些投资者宁肯经年数番费工耗物地渐次扩建市场，而不愿一次性扩容较多，就是担心场地增加后显得客流不旺而有意所为。有的市场为追求“人气”，只得长期实行批零兼营。在未来时间里，在市场农业不断发展的培育和催化下，随入市者交易规模扩大、信誉程度提高、商品流通距离延长、交易制度完善等因素发展，农产品批发市场也将由即期交易为主转为远期交易和远程交易为主，信用交易、委托交易、电话交易、网上交易等将逐渐成为一些市场的主体业务。届
21、时，表面上的客流量已不甚重要，在其秩序井然的交易厅里可能进行着的是数倍乃至数十倍于以前的商品交易。4.市场经营企业化并形成一些专业性市场经营公司。从本质上认识，交易市场既是一种公共产品，应该由政府专门机构监督管理，以维护交易的秩序和公正；又可作为一种私人产品，由企业或个人投资兴办，实行企业化经营并获得相应的回报。由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改革取得巨大成功，国家于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对农产品流通体制做出重大调整，自由交易取代统派购成为农产品流通的主要方式。在一段时间里，稀缺的交易市场成为制约农产品流通发展的瓶颈。为加快批发市场建设，很多地方鼓励社会各方面投资建市场，形成了市场投资主体多元化的
22、复杂局面。由于许多人是在市场热潮中盲目进入的，对市场运作与经营并不内行，加之一些市场选址不科学，运行效益较差乃至成为无人问津的“空壳市场”。为扭转投资效益不理想的状况，有的业主通过承包经营、委托经营以及出让股权等方式，引进专家对市场实行企业化管理。与此同时，一些成功的市场则利用自己的优势和经验，对外输出资本和管理，在本埠乃至异地同时经营若干批发市场，成为事实上的专业性市场经营公司。深圳农产品股份公司目前就拥有四家大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取得了良好的效益。山东寿光蔬菜批发市场也有向市场集团发展的趋向。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如同经营工厂、商场和酒店一样，对批发市场的投资和经营也将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产业，并
23、形成一些专业化经营公司。通过市场公司对其麾下若干市场进行类似“连锁化” 运作，不仅可有效提高市场运行效益，而且有利于提高全社会农产品流通效率。不难想象，未来一二十年里，我国农产品批发市场将普遍推行企业化经营，专业性市场公司也将获得相当的发展空间。5.将产生一定数量的拍卖市场。拍卖市场是一种高层次的批发市场，与传统的对手交易市场相比有更多的优越性。其一，为较大范围农民实现联合销售提供机制。拍卖市场实行卖方委托交易制，农民将产品交给拍卖公司由其统一组织拍卖，拍卖公司成为众多委托农民的销售代表并与客商发生交易，生产者由具有个别利益的竞争者转化为具有共同利益的同盟者，较大程度地改变了农民个别交易中势单
24、力薄的被动局面。其二，可进一步降低顾客搜寻与谈判费用。传统批发市场将众多买者、卖者、商品汇聚一处集中交易，可减少彼此的搜寻和谈判费用，然而这种节约仍然有限。面对市场上的众多客商，仍有搜寻交易对象和个别谈判问题。而在拍卖市场上，由于卖方只有一个，交易指向集中明确，用不着个别搜寻，更无需一一谈判即可成交，从而可进一步节省相关交易费用。其三，可相对提高农产品销售价格。拍卖市场实行竞价购买，竞争在买方之间以公开方式进行，谁出价高产品就卖给谁，不仅可消除传统交易中可能存在的对农民恃强凌弱和贸易欺诈现象，价格也较农民单个出售时的平均水平高。其四，市场服务功能更为齐备。拍卖市场除具有集中交易功能外，大多还兼
25、有商品整理、质量验证、加工包装、信誉担保、价格维护、代理储运、结算服务等多项配套功能。商品售前经过市场的检验分级和标准化包装，不仅质量有保障，也更有利于后续的储运、加工和零售。西方发达国家的农产品，凡需经过批发环节的大都以拍卖方式实现，其中，荷兰花卉拍卖市场效率之高令人赞叹。日本实行与我国类似的家庭小农场制，拍卖交易较普及，流通效率亦较高。随着农业市场化不断发展，可以预计，未来一二十年中，我国将有一定数量的农产品拍卖市场应运而生。我国拍卖市场将先在一些中心城市发展起来。中心城市人口多，农产品需求量大，公共设施齐备，专业人才易于求得，只要某些关键因素取得突破，如农产品标准得到推广，拍卖市场就较易
26、取得成功。但这并不排除在条件较好的产地也发展拍卖市场，只要周边地区集中了相当规模的专业化生产，有大量产品可供常年输出；有发达的交通运输条件，便利商品大量而迅速集散；市场设施配套完善，有相应的质检、储存、结算、信息服务条件等，拍卖市场也可开办成功。目前，我国沿海某些地区专业化生产已有相当规模，市场体系亦有一定基础，就可率先开办一些产地拍卖市场，如胶东水果、寿光蔬菜、海南瓜果菜等。即使在西部地区，某些大宗农产品拍卖市场也有形成的必要与可能，如云南花卉、四川生猪、陕西水果、新疆羊毛等。从拍卖市场形成途径看，它们将主要来自对现有较大规模专业市场的转型改造，也有部分市场可能出自新建。6.将发展一批专为进
27、出口服务的外向型市场。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农产品对外交流发展很快，尽管政府对外贸体制做过一些调整，但因种种原因，农产品进出口与批发市场关联度一直很低。不论是组织商品出口，还是进口产品扩散，大都由专业公司组织并在相关企业间链接进行，除进口商品末梢批发外，大都与现行农产品批发市场没有关联，外商也不能到我国产区直接组织货源。我国已加入世贸组织，按照政府对外承诺，将在有限时间内，通过降低关税、增加配额、取消出口补贴、给外商以国民待遇等方式，逐步实现农产品市场全方位对外开放。与此同时，我国也将加大农产品结构调整力度，扩大具有比较优势的农产品出口，以求在我国让出一些农产品（如粮食、油脂、棉花等）国内市场份额
28、的同时，争得相应的乃至更多一些其它农产品的世界市场份额。在未来一二十年里，农业也许是中国与世界市场对接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为促进外向型农业发展，有必要在我国某些优势农产品的集中产区或沿海口岸城市，发展一批主要为出口提供货源的外向型批发市场。有了外向型批发市场，就可以批发市场为媒介发展契约交易，鼓励出口商直接从批发市场组织商品出口，同时允许外商到市场采购货源。发展外向型市场，是促进农产品出口发展的需要，在这方面，荷兰阿斯梅尔花卉拍卖市场的经验值得借鉴。该市场是全世界最大的花卉拍卖市场，采用现代化的交易手段，平均每天实现交易 5 万余宗，销售 1400 万枝花和 150 万个盆景，所售花卉 80用
29、于出口。市场内设有专门的运输服务机构，商品售出后即装车登机，迅速送往欧美各国及东方一些大都市，当晚或次日清晨便可在各国城市的花店出售。没有健全发达的外向型市场体系作支撑，荷兰作为资源小国能取得当今世界第三农产品出口大国的地位是很难想象的。外向型农产品批发市场可能先在一些重要沿海口岸形成，如上海、广州、深圳、大连、青岛等。货源来自其经济区内广大腹地，某些鲜活易腐商品则可能主要依靠周边地区提供。当然，在口岸城市也可能形成若干主要为进口农产品推销服务的批发市场。一些规模较大且产品主要供应海外市场的集中产区，也可能在其区域中心城市形成相应规模的外向型市场。外向型农业和外向型市场是相互依存、相互促进的，我们必须对农产品外向型市场的建设给予充分的关注和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