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与狼共舞的多层意蕴及其反思 【作者简介】 电影与狼共舞剧照 由凯文斯科特那导演的与狼共舞真实而深刻的反映了美国西进运动与印第安文明的变迁，影片虽已上映二十余年，但魅力不减。电影为我们讲述了白人战士约翰邓巴来到西部前线驻守，渐渐融入印第安苏族人生活之中，并且“背叛”了自己国家的故事。影片叙事张弛有度，故事情节环环相扣，情感意蕴复杂而丰富，给观众带来强烈的冲击力。 一、“狼”的多重意蕴 说文犬部曰：“狼，似犬，锐头，白颊，高前，广后”，新华字典把“狼”解释为“哺乳动物，形状很像狗，性残忍而贪婪，昼伏夜出，能伤害人畜。”在对狼性负面形象的认知方面，中西方文化有相同之处，均赋予了狼贪婪、阴险、狡黠、凶
2、狠残忍的性格特性。蒲松龄狼刻画了狡猾欺诈、爱耍伎俩的狼；小红帽表现了狼欺骗欺诈、阴险的本性；东郭先生与狼表现了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的狼；列那狐中的狼贪婪、霸道。日常生活中，人们也常用“狼心狗肺”、“狼子野心”等比喻人心肠狠毒等。 影片与狼共舞中的“狼”，其价值指向不仅仅是“两只白袜”这只具体真实的狼，而且更侧重于“狼”性所影射出来的人性。按影片的叙述，从不同角度分析可知，故事中的每个人、每类人都在特定的时期、场合扮演了“狼”的角色。 （一）白人士兵是“狼” 当邓巴回到碉堡取日记的时候，发现已有一股白人部队入住营地，但士兵发现一身印第安人装束的他时，二话不说便开枪射击。可见，他们潜意识里已经不拿印
3、第安人当人来对待了，对邓巴的不信任、讥讽、取笑、虐待，使他们“狼性”暴露无遗。 （二）帕尼族人是“狼” 彪悍的帕尼族人，在看到草原上升起的篝烟时，以为是白人用来传递消息的信号，便前去探察虚实。当发现只有一位赶车白人时，便残忍的将他一箭一箭地射死，最后还将其内脏挖出，这类人已经丧失了人性而沦为了“狼”。在帕尼族人侵犯苏族部落时，一位强壮的帕尼族男人企图残杀老幼的场景也可看出他们的“狼性”。 （三）印第安人是“狼” 在白人士兵看来，印第安人阻止了他们拓展疆域，必须通过战争方式将他们杀死或赶跑才能实现“进化”。当邓巴在“海斯要塞”报到时，长官就对他要求去西部边境戍守感到不解，“你很擅长和印第安人作战
4、吗？”在苏族人无端到访碉堡之后，邓巴加固了防御，藏匿武器，枪不离手，印第安人在他们看来就是野蛮的“群狼”，要随时以战斗的姿态面对他们。 二、“与狼共舞”的多重内涵 （一）由场景固化为名字 “与狼共舞”是故事主人公邓巴的苏族名字，它来源于主人公生活的一个场景。他和“狼友”（“两只白袜”）玩耍时的景象正好被苏族人看到，因此大家一致认同并称他为“与狼共舞”，主人公得知后也欣然接受。苏族人的取名方式在电影里略见一斑，“握拳而立”、“许多微笑”、“风中散发”，他们的名字各具特色，形象具体、生动活泼又颇具生活气息，彰显民族文化特色。 （二）由对立到认同的情愫 “与狼共舞”是主人公对印第安苏族人由对立、陌生
5、到认同、熟识的思想情愫转变。在这一转变的过程中，有两大事件起到了促进作用： 1.猎杀野牛群事件。邓巴与苏族人共同外出狩猎，协作作战，获取了许多食物，并在作战过程中拯救了一位苏族少年。苏族人民在感谢他的同时也对他的骑射技术颇具羡慕，纷纷要求邓巴讲解精彩的骑射场景。邓巴此时已渐渐与苏族人打成一片，“风中散发”等苏族人为其“帽子一事”做出了支持的姿态。事后，邓巴脑海里用“和谐”一词来对这一事件进行评价，这是其观念转变的表现。 2.共同抵御帕尼族人的战斗。苏族青年外出作战，将守卫部落、照料族人的重任托付给了邓巴，而恰恰此时又受到帕尼族人入侵。邓巴慷慨提供弹药支持，使苏族人战斗力大增，一举击溃强大的敌人
6、。邓巴主动参与印第安部落之间的战斗，并且找到了“自我存在的价值”，这是其对苏族人认同意识的强化。这两次“共舞”事件，是邓巴观念转变的催化剂，同时也为其之后的“背叛”白人，加入苏族人阵营做了很好的铺垫。 （三）理想生活的愿景 外国电影评论孙文文：与狼共舞的多层意蕴及其反思 舞蹈是人类内在情感的外在表现形式之一，舒缓的步伐象征内心的安宁与平静，急促的步调彰显心血的澎湃与情感的激烈。与狼共舞影片中有许多起舞的场景，猎杀野牛群之后的庆祝，击败帕尼族人之后的狂欢，显示的是人们内心的喜悦与快感。邓巴在碉堡前自燃篝火，独自起舞，一方面是其内心孤独的外露，另一方面是他对印第安文化的模仿与认同。这些起舞场景表现
7、的是人们盼望丰衣足食，渴望过自由安宁生活的美好愿望。 二战后，对历史和战争的反思成为许多影片表现的主题，“要和平，不要战争”已成为广泛的共识。影片在揭示“西进运动”的同时，向观众传达了一种愿景，那就是人类对自由、平静生活的向往，对和平、和谐社会的追求，希望人类之间、人类与动物、与大自然之间能够和谐“共舞”。 三、 拷问与反思 影片在叙述故事时，许多场景（像帕尼族人射杀赶车人，白人士兵虐待邓巴、射杀“两只白袜”等）都会让有良心的读者扪心自问“人，怎么可以这样残忍？”“这是人的所作所为吗？”影片不失时机的拷问着我们，何为人？何为人性？人在历史发展和社会变迁中应该何去何从？ 古今中外对人的定义颇为丰
8、富，马克思认为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钱钟书认为人是无毛的两足动物；儒家思想认为：“人者，仁也”，同时又有“性本善”与“性恶”之争等等。影片站在苏族人的立场，以邓巴的叙述口吻肯定了人性本善的观点，苏族人对邓巴的接受，对邓巴与“握拳而立”婚姻的支持，对安静自由生活的向往，都使邓巴感受到了人性的温暖。 人的行为受周围环境及其价值观的支配，对人的行为的认识应参考其所处的具体环境和已有的价值观念。帕尼族人认为白人是来侵占他们的家园的，所以都该死；白人认为印第安人阻碍了他们扩展疆土，发扬文明，因此该杀。白人邓巴原本对印第安人一无所知，但在接触中渐渐发现了他们的淳朴、善良，随着生活环境和价值观的变化，邓巴逐渐融入到他们的生活之中并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自己在“被捕”解释无果后，毅然改用苏族语，放弃白人身份，彻底加入苏族阵营。被救后，为了不在追杀中牵连苏族人，邓巴决定离开。但时代的车轮并没有因此而停滞，苏族人最终被迫选择了妥协。邓巴的出走，结局未知，但他被“时代”的发展所赶超也只是时间问题。苏族人没能也不可能躲得过社会变迁的车轮，留下了一段让人感觉悲而不壮的岁月。第 5 页 共 5 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