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技术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实证研究 曹萍 张剑 熊焰 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航空运输学院 摘 要： 目前对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研究多从理论层面展开, 缺乏实证分析, 尤其缺乏对新兴高技术产业的研究。在深入分析产业安全内涵及高技术产业特征的基础上, 首次提出产业安全的动态多维测量指标, 建立了高技术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理论模型。采用 PLS 结构方程模型的研究方法对 2007-2014 年中国 17 个高技术产业的 136 组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 研究结果显示产业现实竞争力、产业特征、要素环境三个潜变量通过影响产业自主创新能力, 对产业安全产生显著影响。而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和内
2、资企业竞争力两个潜变量对产业安全产生直接影响。关键词： 高技术产业; 产业安全; 影响因素; 结构方程模型; 作者简介：曹萍, 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博士;作者简介：张剑, 上海工程技术大学航空运输学院副教授, 硕士生导师, 博士;作者简介：熊焰, 上海应用技术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教授, 硕士生导师, 博士。收稿日期：2015-09-30基金：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 (71673190) Empirical Study on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High Technology Industrial SecurityCao Pin
3、g Zhang Jian Xiong Yan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Shanghai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School of Air Transportation, Shanghai University of Engineering Science; Abstract： The majority of existing researches focus on industrial security factors from the theoretical perspective. However, empiri
4、cal analyses are inadequate, especially for some emerging high technology industries. A dynamic multidimensional measurement index of industrial security, for the first time, is put forward in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connotation of industrial security and characteristics of high tec
5、hnology industries. Then, a theoretical model for security influence factors of high technology industries is established. Finally, an empirical analysis is made based on 136 groups of data collected from 17 high technology industries in China during 2007-2014, by using PLS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6、 method. Results show that the three latent variables, i. e. industry reality competitiveness, industry characteristics, and the factors of environment,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industrial security through affecting the independent innovation ability, and two other latent variables, independent
7、innovation ability and competitiveness of domestic enterprises, have direct influence on the industrial security.Keyword： high technology industry; industrial security; influencing factor;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Received： 2015-09-30引言产业安全是国家经济安全的基础和核心, 尤其是对国家经济长远发展具有重要引领作用的战略性产业。高技术产业由于具有高成长性
8、、高附加值、低能耗的特点, 已成为中国国民经济发展的战略性先导性产业, 对调整产业结构和转变经济增长方式有着重要的作用。但中国高技术产业与发达国家相比在创新能力、经济效益等方面均存在较大差距, 核心技术的缺乏和外资的大规模进入严重影响着中国高技术产业的进一步发展, 产业安全面临严重的危机。研究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形成机理等问题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产业安全影响因素是构建产业安全评价指标体系及评价产业安全的基础, 现有关于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研究主要依据国际投资理论, 侧重于分析外商直接投资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FDI) 对产业安全的影响。英国里丁
9、大学的Dunning 发现一些国家利用贸易措施保护弱势产业, 而另一些国家可通过对外直接投资有效绕过这些贸易壁垒;Yothin 对美国跨国公司进行了长期研究, 结果发现 FDI 可能引发东道国的宏观经济风险1;Lia 和 Liu 通过对 84 个国家 30年间的数据进行跟踪分析, 认为 FDI 会加大发展中国家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2;Solomon 的研究显示 FDI 对东道国的经济发展水平具有显著影响3;Bassem 等通过对 14 个投资伙伴和 39 个东道国 1990-2011 年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结果显示 FDI 和东道国的经济危机之间存在关联4;Farai 和 Albert 认
10、为贸易自由化政策并不一定对经济增长有正向影响5。随着大量外资的进入, 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中国学者开始研究产业安全问题。国内学者对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早期研究也主要关注 FDI 的影响, 如陈洪涛和潘素昆认为外商通常具有资本、管理、技术等方面的优势, 可凭借这些优势对东道国的某些重要产业进行投资、兼并收购等, 达到控制这些产业的目的, 进而引发东道国的产业安全问题6。庄惠明和郑剑山通过对服务业的研究发现 FDI 同时具有技术溢出效应和竞争排斥效应, 其对产业安全的影响与引资规模显著相关7;李昶等的研究发现 FDI 的进入会导致发展中国家本土企业的消亡, 投资总量不会增长甚至会减少8。随着研究的
11、逐步深入, 学者们开始关注 FDI 之外的因素对产业安全的影响, 这些影响因素主要包括:产业竞争力9、产业控制力10、对外依存度11、产业环境12。此外, 徐辉鸿分析了知识产权风险对产业安全的影响13;李孟刚将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归纳为组织因素、结构因素、布局因素和政策因素14;张福军研究了产业结构对产业安全的影响15。这些研究基本上都是关注产业安全外部因素的影响, 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多种针对不同产业的产业安全评价指标体系。近年来, 学者们的关注重点开始转向“内因”对产业安全的影响, 即强调产业自身的生存和发展能力。如 Mehmet 的研究显示技术进步和创新对经济增长有显著影响16。Fulvio
12、 和 Jose 对 18 个拉丁美洲国家的长期发展路径进行了研究, 通过对 1970-2010 年间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 研究结论显示:实施创新战略的国家在 40 年间经历了更高的增长率17;Kun-Huang 等的研究证实创新是产业竞争优势的重要来源18;史欣向等认为产业生存离不开市场, 而产业发展依赖技术创新, 指出市场和创新是影响产业安全的主要因素19。这些成果为产业安全的深入研究奠定了良好基础, 但现有研究普遍存在以下不足: (1) 现有的产业安全影响因素多是现实影响因素, 缺少影响产业发展趋势的动态因素, 不能很好地反映产业安全动态性的本质。从现有文献看, 大多数研究者关注 FDI
13、对产业安全造成的影响, 如因为 FDI 带来的产业控制力或产业竞争力的减弱甚至丧失, 大多考虑现实控制力或现实竞争力, 缺乏对影响产业未来发展的长期动态因素的研究; (2) 对产业安全的定义界定模糊, 未区分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和测量指标, 没有提出有效的产业安全测量指标。产业安全是一个包含多个因素的综合概念, 难以用单一指标对其进行衡量; (3) 未考虑新形势下产业特征和环境的变化, 在知识经济时代, 新兴产业不断涌现, 呈现出明显的不同于传统产业的新产业特征, 如知识和技术密集、“人”成为最重要的资源、“创新性”成为产业的核心特性等, 这些新兴产业的特征和环境的变化导致影响产业安全的因素也发
14、生了深刻变化; (4) 现有关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研究基本集中在理论层面, 缺乏实证研究。鉴于此, 本文力求在上述几个方面有所突破。根据对产业安全内涵的分析提出产业安全的多因素动态测量指标;并依据高技术产业的特征建立分析模型;采用2007-2014 年中国 17 个高技术产业的 136 组数据进行了实证分析。为减少样本量不足带来的误差, 本文采用基于偏最小二乘法 (Partial Least Squares, PLS) 的结构方程模型对中国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进行了实证研究。产业安全的内涵及影响因素1、产业安全的内涵对产业安全的认识目前学术界并未形成一致的观点, 学者们从不同的角度提出了关于
15、产业安全的定义。其中较具代表性的有:“产业安全是本国资本对本国产业的控制力, 具体体现在本国资本对影响国计民生的重要经济部分拥有自主权或控制权”11;“产业安全是指一国产业对来自国内外不利因素具有足够的抵御和抗衡能力, 能够保持各产业部门的均衡协调发展”12。可见目前对于产业安全内涵的认识主要集中于两种观点:一是产业控制力, 二是产业竞争力。产业控制力观点主要强调国内资本对本国重要产业的控制力, 该理论认为大量外资的进入会侵蚀本国资本对产业的控制力, 进而对本国的产业安全形成威胁。产业竞争力观点强调产业竞争力是产业安全的核心和基础, 维护产业安全的关键是提升产业的国际竞争力。这两种基本观点虽然
16、一定程度上涉及了产业安全的内涵, 但仍不能很好的反映产业安全的实质。首先, 现有研究中关于产业控制力基本是从静态的角度考查产业安全, 然而从动态角度看在当前拥有控制力的产业并不意味着在未来也拥有控制力, 如果该产业的控制力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减弱甚至丧失, 该产业的发展仍然是不安全的。因此从发展观点看, 可持续的产业控制力才是产业安全的保障, 而具有持续控制力的根本是产业拥有竞争优势。其次, 产业竞争力观点虽然一定程度上涉及到了产业安全的本质, 但现有研究中的“产业竞争力”大多指现实竞争力。在一个产业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技术的进步, 核心技术会逐渐演化为一般技术, 原先的竞争优势将不复存在, 即
17、在动态变化的环境中, 所有的竞争优势都是暂时的。随着产业安全研究的逐步深入, 对产业安全内涵的认识也在不断深入。史欣向等提出的产业安全的“二维度”模型认为“生存和发展”是产业安全的核心和内涵的体现。从以上研究可见对产业安全的认识从强调“外部威胁”转向“内部能力”, 从关注“控制权”到重视“生存和发展能力”。在新形势下, 产业安全的实质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传统的“外部”和“静态”的观点已不能很好的描述产业安全的实质, 产业竞争优势和创新发展能力才是维护产业安全的核心。基于以上分析, 本文认为产业安全的基本内涵应包含两个方面:“抵御威胁”和“持续发展”, 即一个产业在一定时期内能够抵御外来各种因
18、素的威胁, 并且能够持续发展的状态。“抵御威胁”指产业在运行过程中, 能够对遭受到的现实损害及未来风险进行有效应对, 保证本国产业的生存不受到威胁。这种能力的生成取决于该产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及产业中内资企业的竞争力, 显然, 处于全球价值链高端的产业具有更强的抵御风险的能力。“持续发展”指产业在不断变化的环境中, 能够快速适应环境变化, 维持和提升产业竞争优势, 保证产业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本文认为产业安全的实质是“产业可持续发展能力”, 即在一定时期内, 产业为适应环境和市场的变化, 不断提升产业竞争力以实现产业竞争优势的可持续发展的能力。2、影响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因素分析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
19、分析主要取决于以下几点: (1) 产业安全的实质。对产业安全实质的认识不同, 对引发产业安全的动因的理解亦不同; (2) 产业的特征。对于不同的产业, 虽然产业安全的本质是相同的, 但由于产业特征的不同, 导致影响因素也不尽相同。相对于传统产业, 高技术产业具有知识和技术密集的特点, 知识产权、核心技术等成为高技术产业发展的关键资源, 这些资源是产业获得竞争力和持续控制力的决定性因素。高技术产业的竞争本质上是知识产权的竞争, 而获得知识产权的前提和关键是产业具备一定的创新能力, 创新能力不足将导致核心技术和知识产权的缺乏。因此, 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与传统产业具有较大差异。 (3) 环境的
20、变化。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环境, 除政策、金融等一般环境因素外, 知识产权状况、风险投资体系的完善等也是影响产业安全的重要环境因素。综上, 高技术产业的这些特性决定了创新能力是高技术产业安全最重要的影响因素, 创新能力是高技术产业处于价值链高端的核心和高技术产业能够持续发展的基础。由于对产业安全内涵的认识目前存在两种观点, 相应的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研究也具有两种不同的思路。一种思路从产业控制力出发, 认为引起产业安全问题的最重要因素是 FDI, 其引发产业安全问题的原因是东道国重要产业面临被外资控制的危险。然而对处于成长期的产业而言通常面临资金短缺, 是否需要限制外资来保护相关产业存在巨大争议,
21、 因为接受外资可能是这些产业快速成长和培养自主创新能力的有效途径。例如根据印度软件业发展的经验, FDI 是推动产业快速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印度 60%以上的风险投资来源于国外资金。中国高技术产业大多处于成长期, 外资的市场控制率和股权控制率均远高于其他产业, 是否就认为中国的高技术产业一定处于不安全状态尚待进一步论证。另一种思路从产业竞争力出发, 认为缺乏产业竞争力是导致产业安全问题的根本原因。但现有研究中的产业竞争力是指现实竞争力, 并未考虑产业的发展潜力, 体现的是一种静态的观点。从长远角度看, 产业创新能力是产业获取可持续发展能力的核心和关键。针对高技术产业的特点, 依据全面性与可行
22、性的原则, 将一般意义上的产业安全影响因素推广到高技术产业, 从动态的视角系统分析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并进行实证研究。提出了影响高技术产业安全的主要因素, 包括产业自主创新能力、产业现实竞争力、产业特征、产业要素环境和内资企业竞争力 5 大因素。理论分析和研究假设1、产业安全高技术产业安全受到众多因素的影响, 很难用单一的指标对其进行测量。依据以上对产业安全内涵和实质的分析, 可知“产业持续发展能力”才是维护国家产业安全的核心和根本。产业可持续发展能力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产业在全球市场的动态竞争优势, 二是产业中内资企业的动态竞争力。因此, 本文采用三个动态指标来考查产业安全:内资企业规模增
23、值率 (s) 、内资企业效益增值率 (p) 和动态显性比较优势指数 (cr) 。公式表示如下:其中, s i=Mid/Mi表示第 i 个产业中内资产业的相对规模, s i表示从 t 时期到 (t+1) 时期第 i 个产业内资企业的相对规模的变化。企业效益是反映生产水平、管理水平、技术水平等的综合指标, 用“产业增加值/从业人员数量”表示。计算产业增加值时, 可采用滞后一期 (以一年记) 的做法, 即产业增加值=当期产业产值-上一期产业产值。Pi表示第 i 个产业所有企业的效益, p i表示从 t 时期到 (t+1) 时期第 i 个产业内资企业相对效益的变化。式中, RCA i是第 i 个产业的
24、显性比较优势, 计算公式为:RCA i= (Xi/Xt) / (Wi/Wt) 。其中 Xi表示一国第 i 个产业的出口值;X t表示一国商品出口总值;W i表示世界第 i 个产业的出口值;W t表示世界商品出口总值。2、产业自主创新能力创新是产业生存和发展的原动力这一观点已被业界普遍认可, 如 Hymer 等提出的著名的垄断优势理论认为技术优势是企业最重要的优势, 而技术优势来源于技术创新能力;李泳认为创新是产业控制力的关键20。高技术产业作为国家实施创新驱动战略的引擎产业, 技术和创新是高技术产业获得竞争优势的根本。要使中国高技术产业保持可持续增长, 必须提升高技术产业的创新能力。徐辉鸿将自
25、主创新能力作为产业安全的核心测量指标13;朱建民和魏大鹏认为产业是否具备生成能力的取决于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21。因此, 增强中国高技术产业安全的主要途径是提升产业自主创新能力, 改善核心技术和知识产权受制于外资的状况。产业自主创新能力既可以通过创新投入, 也通过自主创新产出而表现出来22, 自主创新产出通常采用专利申请量或新产品销售收入来表示23。本文从创新产出的视角选择产业自主创新能力的指标, 采用新产品销售额所占比例、新产品出口额比例和人均拥有专利数三个指标表示。提出以下假设:H1:产业自主创新能力正向影响产业安全。3、产业现实竞争力产业竞争力观点认为产业安全问题归根结底是产业竞争力问题,
26、 但其产业竞争力是指现实竞争力。这种观点认为竞争力强的产业通常不会存在安全风险, 只有缺乏竞争力的产业时候才会面临产业安全问题。郑宝华等的研究发现产业竞争力和产业安全有明显的因果关系, 并且指出具有持续竞争力的产业通常是安全的9;曹萍和张剑认为产业动态竞争力是产业安全内涵的体现24。产业竞争力是一个包含多个指标的综合性指标, 本文选择与产业可持续发展有关的 3个指标:产业利润率、显性比较优势和产业集中度。通常认为, 利润高的产业更加有能力进行研发, 从而会影响产业创新能力。显性比较优势指数反映某一国家或地区在发展某一产业方面的比较优势, 常被用于评价产业的生产效力。产业集中度也是衡量产业竞争力
27、的重要指标之一, 通常用产业内最大的 n 家企业的销售额占产业总销售额的比例来衡量, 公式表示为:产业集中度高, 表明该产业内单个或数量很少的企业支配着很大比例的生产要素, 并具有较强的市场支配能力, 从而使其具备较强的创新和发展能力。可见, 产业现实竞争力不仅影响产业安全, 同时也对产业的自主创新能力具有重要影响, 提出假设如下:H2a:产业现实竞争力正向影响产业自主创新能力;H2b:产业现实竞争力正向影响产业安全。4、产业特征产业特征包括 R周明等运用面板数据对高技术产业创新能力进行实证分析时, 发现 R刘晖等认为资本投入和人力投入对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创新活动效率有直接影响26。因此, RH
28、3b:产业特征正向影响产业安全。5、要素环境产业的发展受到许多因素的影响, 产业要素环境提供了产业发展所依赖的外部条件。根据高技术产业的特点, 知识产权保护、劳动力素质和风险投资数量构成高技术产业的主要要素环境。(1) 知识产权保护知识产权是高技术产业发展的战略性资源和国际竞争力的核心要素, 良好的知识产权保护环境和完善的知识产权保护体系对高技术产业的发展有重要作用。郑亚莉等的研究证实知识产权保护强度对高技术产业竞争力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力度能有效减少产业创新成本、激励产业进行自主创新, 进而提高产业竞争力30。陈伟等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高技术产业的知识产权运营效率直接影响着产业
29、发展31。Ledeman 等运用动态 GMM 方法对发达国家知识产权和技术创新的关系进行了研究, 发现知识产权保护水平和研发质量与技术创新显著正相关34;董钰等的研究指出技术和发展水平越高的产业, 其创新产出与知识产权保护水平正相关32。知识产权保护力度不足一方面会打击企业主动创新的积极性, 另一方面也影响风险投资的进入, 扰乱投资环境和市场秩序, 不利于产业的持续发展。(2) 劳动力素质劳动力素质的提升对于提高创新能力具有正向影响。对于高技术产业创新活动而言, 高素质的劳动力吸收先进知识、技术以及创新的能力相应较强, 有助于提高产业的创新效率, 劳动力素质与产业创新能力正相关33。在知识经济
30、时代, “人才”已成为企业最活跃、最具创造性的不可替代的资源, 企业的竞争根本上是高素质人才的竞争。(3) 风险投资比例高技术产业中无形资产占比大且风险大, 这决定了高技术企业获取资金的途径具有较大的局限性。发达国家的经验表明风险投资是促进高技术产业发展的重要资金来源, 风险投资对高技术产业发展的推动作用已受到广泛关注。如美国硅谷作为世界高科技创新的代表, 其吸纳了美国风险投资总额的三成以上;风险投资也促进了印度软件业的快速发展, 印度政府通过发展风险投资成功解决了软件企业发展急需的资金问题。风险投资规模不仅反映了产业发展的资金投入, 也间接反映了政策支持的方向和力度。提出假设如下:H4a:要
31、素环境正向影响产业自主创新能力;H4b:要素环境正向影响产业安全。6、内资企业竞争力(1) 内资企业市场份额该指标用于衡量某产业中内资对该产业国内市场的控制程度, 用内资企业产值与国内该产业总产值之比来计算。内资企业市场占有比例低, 说明该产业中内资企业缺乏竞争力, 内资企业竞争力的缺乏可能会影响到内资企业的创新能力, 进而削弱内资企业竞争力。(2) 内资企业技术份额从技术的角度考察内资的控制能力。外资企业为了维护自身技术优势, 通常会采取严格措施保护其核心技术, 避免核心技术的扩散。内资技术占有比例低, 说明关键核心技术被外资企业掌握, 使得东道国的产业形成对国外技术依赖, 从而削弱和降低东
32、道国的自主开发和创新能力。可用内资企业有效专利发明数与该产业有效发明专利数之比表示。(3) 内资企业出口份额指某产业出口额中内资企业所占比例, 反映内资企业在出口方面对外资的依赖程度。与内资企业市场份额一样, 反映内资企业的竞争力。提出假设如下:H5:内资企业竞争力正向影响产业安全。综上分析, 本文提出高技术产业安全的影响因素指标体系如表 1 所示。表 1 高技术产业安全分析指标 下载原表 高技术产业安全影响因素实证分析1、研究假设模型高技术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的结构模型如图 1 所示。该模型共设置了 6 个潜变量, 其中产业安全和产业自主创新能力为内生潜变量, 其余 4 个变量为外生潜变量。图
33、1 高技术产业安全影响因素结构模型 下载原图2、研究方法结构方程模型中, 常采用极大似然估计或最小二乘估计方法的“硬建模”方法, 该方法对样本量的大小和数据的正态性有严格的要求, 通常要求样本量在 200以上。由于样本量的局限性, 本文拟采用基于 PLS 的建模方法。基于 PLS 的建模方法是结合主成分分析与多元回归分析的迭代估计方法, 对样本数量和数据分布正态性的要求较为宽松, 通常认为样本数量在 30 至 100 之间即可满足要求, 因此在处理小样本问题上有着较大的优势。PLS 结构模型由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两部分组成。其中测量模型用于描述观测变量 xij和潜变量 Yi之间的关系, 即:x ij= ijYi+ ij;结构模型用于描述潜变量之间的关系, 即:Y i= ji ijYj+ i。 ij和 i是随机扰动项。潜变量 Yi的估计值 Yi可以由观测变量 xij的线性组合来估计, 可表示为:Xi是第 i 组观测向量, i是权重向量, “*”表示对估计量进行标准化处理。根据一元线性回归模型的普通最小二乘算法估计测量模型和结构模型中的参数 ij和 ij。3、数据的来源和处理(1) 数据来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