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宝元至庆历年间的范仲淹与韩琦第 23 卷第 1 期四川教育学院Vo1.23JOURNALOFSICHUANINSTITUrEOFEDUCAT10N2007 年 1 月Jan.2007宝元至庆历年间的范仲淹与韩琦焕力(内江师范学院历史系,四川内江 641112)摘要:宝元至庆历年间是北宋的多事之秋,与夏战事纷争 ,与辽关系紧张,内政上问题积重.朝廷启用了一批富有政治才干的官员共赴国难.其中,范仲淹,韩琦表现尤为突出,为时人所称道,尤其是范仲淹更是被推崇为国臣第一.文章将二人在此时期的作为进行对比分析,以期加深对两位北宋名臣的认识.关键词:范仲淹;韩琦;宝元至庆历FanZhongyanandHal
2、lQibetweentheyearsBaoYuanandQingLiAbstract:TheyearsbetweenBaoYuanandQingLiisNorthernSongDynastyeventfultime,whentherewaswardisputebetweenNorthernSongDynastyandXiaDasty,anxiousrelationsbetweenNorthernSongDastyandLiaoDynasty,andthequestionontheinternalaffairsaccumulatedheavily.Theroyalgovernmentbeganu
3、singanumberofofficialswithhighlyticaltalentt0solvethenationcrisis.Amongthem,FanZhongyanandHanQiperformedoutstandingly,whowerealleged.FanZhongyaninparticularwasesteemedforthecountryfeudalofficialsfirst.Thisarticleanalysestwopeoplesachievementsinthistimeincontrasttodeepenunderstandingoftwofa-mousfeuda
4、lofficialsinNorthernSongDynasty.Keywords:FanZhongyan;HanQi;BaoYuantoQingLi中图分类号:l2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5757(2007)01-0026-04宝元以来,宋夏交恶,与契丹关系不稳,内政上弊端频现.为扭转局面,宋廷开始注意拔用人才.于是一批杰出的人物出现在政治舞台,名动一时,其中尤以范仲淹和韩琦最为时人称道.范仲淹更是被推崇,史称:“国朝人物,当以范仲淹为第一“.13LtI_-.153康定元年(1040) 三月,范仲淹临危受命,直到庆历四年(1044)范仲淹先后以陕西经略副使与参政知事等身份参与
5、经略西北边地与朝政,集中展示了他的政治才华与品质.此间,范仲淹的主要活动是担当治边重任.任经略副使以后范仲淹很快就奔赴延州,在对各方面的情况进行了深入的了解后,形成了他的对待西夏问题的基本战略选择守御为主.他认为朝廷低估了西夏的力量,大举进攻的主张不是建立在对敌情客观分析的基础上的.康定元年末,朝廷决定出兵讨伐元吴,范仲淹闻知后于庆历元年(1041 年 )正月向朝廷上奏表示反对:“正月内起兵,兵马粮草动逾万计,入山川险阻之地,塞外雨雪大寒,暴露僵仆,使贼乘之,所伤必众“_2 姗这里 ,范仲淹考虑的是兴兵所带来的将是“所伤必重 “,想到的是战事会戕伐士兵与百姓的生命.“ 战事危事,当自谨守,以观
6、其变 ,未可轻兵深入“.3卷十_所以,他提出:“为今之计,宜严戒边城,使持久可守;实关内使无虚可乘.如寇至边城,清野不兴大战 ;关中稍实,岂敢深入.二,三年间,彼自困弱,此上策也“3卷十.他要求:“愿朝廷敦天地包容之量,存此一路,令诸侯勒兵严备,贼至则击,但未行讨伐,容臣示以恩意,岁时之间,或可招纳“.2J 他希望能够通过招纳而与西夏议和,从而避免战争,让凋敝的西北边地获得一个生机.庆历元年(1041 年) 十一月,范仲淹向朝廷上攻守二策日:“臣谓诸路进讨,则兵分将寡,气不完盛,绝漠风沙,迷失南北,馈运辎重,动有钞掠.“2 他指出 :“闻边臣多请五路入讨,臣窃计之恐未可以轻举也今承平岁久,中原
7、无宿将精兵,一旦兴深入谋,系难治之虏,臣以渭国之安危,未可知也.卷庆历三年正月,元吴谴使臣六宅使贺从勖来到延州,向宋提出了言和的要求.对此,朝廷一直争论激烈,反对和议的呼声高涨,仁宗下不了决心.庆历四年十月,时已任枢密副使和参政知事的范仲淹向朝廷上奏,主张在元吴愿意称臣“ 名体已顺“ 的前提下,就不必索还已失之地 ,和西夏缔结和约.他说:“国力强盛,将帅得人,则长驱破敌,以雪天收稿日期:20o6.O8.O1作者简介:焕力(1957 一), 男 ,重庆人,副教授,研究方向:中国古代史.26第 23 卷(总第 164 期) 焕力:宝元至庆历年间的范仲淹与韩琦下之耻“.而现实的情况是 ,朝廷不具备这
8、样的实力,所以数年用兵不能奏效.既然如此,就需把国计民生放在第一位来考虑,应该“退移兵马, 减省粮草,苏我生民,勤我稼穑,选将练士,使国富民强,以待四夷之变.“L2J 反之“如欲与戎狄理曲直,决胜负,以耗兆民,以危天下,语之则易,行之则难“J 晷其后果是严重的.当时,言和主张受到很多人的指责,但是范仲淹不计个人得失,指出:“臣备位二府,当思安危大计,不敢避人谤议“.L2J 坚持和议主张.范仲淹的治边活动在战术层面上也有多方措施,举要有:其一是致力于改变僵化的作战方法和提高军士的战斗力.宋军原来的作战方法是一种既落后又愚蠢的模式:“每有事宜,职卑者付以懦兵逐先出,位高者各据精兵逗留不进,是以屡败
9、“.6】上巷_“康定元年范仲淹对此进行了重大的变革.他将一万八千州兵分为六个部分,每一部分为三千人设一个指挥官统辖.与敌交战时,“量贼众寡,使更出御贼,贼不敢犯“.【.宋与元吴交锋屡遭失利 ,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宋军将士的作战能力很差.因为戌边的兵士中有许多人是老弱病残,这些人不仅无助于战斗,而且还带来了供给的负担.范仲淹一到边地就对这种情况感到担忧,多次要求朝廷改变这种局面.在庆历三年七月的上奏中他要求朝廷:“ 今来并向去合起发往边上兵士,并须逐指挥依次勾来本司,子细拣选.小弱不堪披带之人,更不令发往边上.“-23400 方面须将缺乏战斗力的老弱者从军中剔出“别与安排“,另一方面 ,“于本指挥向
10、下人员十将内 ,拣选得武功并武艺高强人,升一两资,权管勾当.“L2J 经过这样的调整,御边禁军的战斗力有了明显改观.其二是调动羌人作为防御西夏的积极力量.范仲淹清楚地意识到,御边这样的大事仅有汉军官民是不够的,必须调动起边地蕃人的积极参与.所以,范仲淹在出任环庆路经略安抚,缘边招讨使后,立即奏请巡边.他不顾鞍马劳顿,到羌人部落,宣读记书,稿赏民众,以示朝廷恩惠.由于范仲淹及其部属对羌人采取“诸羌来者,推心接之不疑“|8Jl 的方针,于是诸羌归心,乐为其用,使宋军增加了抵御西夏的力量,元吴之兵,数年不敢侵扰环州.使边地羌,汉居民有一个相对安定的生存环境.当时,泾原路的羌族明珠,灭藏,康奴三个部落
11、与西夏关系密切,所以朝廷意图用军事手段来镇压.范仲淹反对用这种方式来解决问题,主张对他们进行安抚,将其诱导发展为固边防御中的积极力量.他提出对待羌人:“今讨之,必与贼表里,南入原州,西扰镇戎,东侵环州,边患未艾也.若北取细腰,胡芦众泉为堡障,以断贼路,则二族安“8Jl 咖范仲淹在此地修筑了细腰,胡芦等寨堡,然后招募羌民“熟户“ 为弓箭手驻守 ,分给他们土地,让他们富足.于是,明珠等部落羌民把原来向着夏人的心转为向着宋朝.如此,原来是朝廷忧患的羌民成为了御边的有生力量.这样一个局面的形成对于当时的御边事业贡献极大.史称:“范文正公以龙图阁直学士帅邰,延,泾,庆四郡,威德着闻,夷夏耸服,属户蕃部率
12、称龙图老子“【 卷这个时期,范仲淹除了致力于御边事业,同时也在其他方面为国事殚思极虑,提出了许多极富见地的政见.诸如选官,理财,法制和安民等方面的奏章在这一时期出自范仲淹之手的很多.韩琦为一代名臣,文韬武略出人之上.当宋夏关系紧张,北宋西北边防吃紧之时,韩琦正在四川赈灾.当时北宋朝廷上下,士大夫“久不知战 ,人心颇怨,士大夫多避西行.“ 韩琦自四川回到京城后,宋仁宗便诏见他,同他讨论西北边防形势.结果韩琦“论西兵形势甚悉 “.康定元年二月,韩琦被任命为陕西安抚使.五月,宋廷以夏竦为陕西都部署,兼经略安抚使,缘边招讨使,担任主帅,韩琦和范仲俺并为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同管勾都部署司事,充当夏竦的副手
13、.同时,韩琦主持泾原路.赴任以后,韩琦“受命引道,径趋西陲,昼则奔走长途,夜则评遣局事“L2J 随即他向朝廷上了一奏折,谈了对御边形式的看法,提出了布阵,遣将和用兵的建议.奏上,“上皆纳之“.2聊康定元年,三川口宋军战败,都监内侍黄德和惧罪,诬陷刘平降敌,而朝廷轻信之,拘押刘平家人.韩琦敏锐地意识到此举将对御边形势产生严重的政治后果.他极力为之辩解:“(刘平)昼夜力战,为德和所累,既被执,尤骂贼不已,忠勇无愧于古人.今坐诬言所惑,悯忠恤之典未下,边臣岂不解体乎“._2 娜由于韩琦等人的呼吁 ,朝廷终于辨明真相,惩治了黄德和.韩琦的这种作法对于正处于御夏关键时期的宋军起到了稳定军心,激励将士斗志
14、的重要作用.韩琦治边,在致力于提高宋军的战斗力上下了很多功夫.他主张对军队进行整顿,裁汰老弱病残,选留强壮士卒,重新编制,指定专人训练,并且对士卒严格考核,重行赏罚.还在康定元年韩琦就指出:“缘边部署,钤辖下指挥使臣,每御敌,皆临时分领兵马,而不经训练服习,将未知士之勇怯,士未知将之威惠,以是数至败衄“_2“今之试武艺弓弩,惟务斗力多而不求所射疏密使臣军员缘此例得拔用,故诸军亦循守常法而无所更,以此临阵对寇,罕能取胜“.-2J韩琦认为必须加以改变,“使老弱者不能自容 ,勇壮者各思奋身“以提高军队的战斗力 ._2姗他提出了一系列的具体建议.如选拔“勇力过人者为平羌指挥 ,以五百人为额,其衣粮如龙
15、卫,而立骁捷之上“_2 这些建议都得到朝廷的采纳.庆历元年,韩琦提出:“于郎,庆,渭三州,各更益兵三万人,拔用有勇略将帅三员,统领训练“.23m 庆历三年韩琦在其统领的军队中“以兵数虽多而杂以疲劳,耗用度,选禁军不堪征战者,停放一万二千余人“.2J3 这种举动不仅要有见识,同时也需要相当的政治勇气.此举显示了韩琦敢于担当的政治品质.从担任陕西经略副使到后来任枢密副使期间,韩琦始终致力于积极练兵,整顿部队,严肃军纪,选拔人才,修筑工事,加紧备战,对御边事业作出了显着的贡献.范仲淹和韩琦不愧为北宋仁宗朝国家栋梁之材.首先是两人都具有敢于担当,不计荣辱的政治品格.范仲淹为政,从不计较个人得失.庆历议
16、和时,朝廷反对声浪涌起,27四川教育学院 2007 年 1 月主张议和的人被指为“不忠 “之人.范仲淹却坚持在元昊称臣的前提下与之议和.韩琦则在“士大夫多避西行“ 之时,勇挑重担,奔赴陕西御边.而且他们把这样的忧国忧民之举看成是理所当然,个人进退不在虑中.宋宰辅编年录记范仲淹任枢密副使时称其:“於富贵贫贱毁誉欢戚一不动其心,而慨然有志于天下“【9卷五庆历三年四月范仲淹和韩琦在接受朝廷的枢密副使职任前已经是多次谦让此职.最后是:“ 琦 ,仲淹凡五让,不许,乃就道“.23 姗第二是他们在政治上多有相互支持之举.康定元年知延州范雍因三川口之战被朝廷罢官,韩琦即向仁宗建言:“若谓雍节制无状,势当必易
17、,则宜召越州范仲淹委任之若涉朋比,误国家事,当族“._2獬.正是由于韩琦力荐 ,不久,范仲淹即复天章阁侍制,知永兴军.五月,范仲淹又为陕西都转运使.庆历二年十一月,范仲俺建议朝廷复置陕西四路都部署,经略安边招讨使,由韩琦,范仲淹,庞籍分领之.按照范仲俺的设想,他与韩琦并驻泾州(今甘肃泾川),韩兼秦凤,范兼环庆,若泾原有警,则韩,范合秦凤,环庆之兵而进,若秦凤,环庆有警,则可率泾原之师为援.此议被采纳后,范,韩二人等在陕西构成了一个坚强的领导集体,巩固和加强了西北的边防.两人为政多有互为鼎力之举,这在庆历年间尤为显明.但是这种援引出发点都是为国家,无见私情参与其间.第三是他们许多政治举动或相似或
18、不谋而合.范仲淹治边,致力于从作战方法上和军员的构成上改变宋军作战不力的局面.其中,充分调动蕃人的对夏战争积极性是范仲淹治边的一大贡献.范仲淹自己对此也颇感欣慰:“臣守边数年,羌人颇亲爱臣,呼臣为龙图老子7I 凹 韩琦在这方面所下的功夫虽然不及仲淹,但他对此同样有所关注,重视发挥“土兵“ 在御边中的作用 ,“公奏土兵以抗贼,而稍减屯戌“.庆历二年“ 知秦州韩琦请降枢密院空名宣头五十道,以赏属羌之有功者,从之“.L2“由此看,韩琦对于蕃人的御边作用也是重视的.庆历四年六月范仲淹上疏日:“臣近与韩琦上言陕西边事,略陈八事“,这八件事都是范仲淹经略边地的基本主张,如强调“陕西诸州土兵内,招愿守者,移
19、为边兵;新刺保捷土兵内,有虺弱不堪战阵者,减放归农,减移东兵人次边州军驻泊,以就粮草“.L2J 抛.这些建议,有很强的针对性,对于御边事业极具指导意义.此奏是以韩,范二人的名义上奏,奏中之事当为二人共识.郎延路部署司指使狄青,是陕西前线的一员勇将,每次作战,都冲锋陷阵,勇猛异常,如人无人之境.尹洙把他推荐给韩琦和范仲淹,“二人一见奇之 ,待遇甚厚“.Jl 狄青后来在御边的活动中多有作为.庆历三年范仲淹和韩琦联名上奏要求朝廷不能对御边的将士实行五年磨勘的制度,疏日:“ 战守之地 ,责其死节,苟循常规,将何以劝?望令陕西,河东缘边州军及城寨主兵武臣在任满三年者,并特转一资“.2_这个意见即被朝廷采
20、纳,这对于稳定军心,提高将士的战斗力颇显成效.类似这样的建议,韩,范在经略西28北边地的活动中屡上朝廷.这些意见极富见地,最能切合御边的实际,在御边的事业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欧阳修议范,韩二人时称:“二臣才识不类常人,其所见所言之事,不同常式言事者“.23382从宋代的各种历史记载中,可以看到范,韩二人其品性,其政治活动的类同之处不胜枚举.表明他们在政治识见,道德品行乃至施政风格上都有高度的相近相通.虽然范仲淹,韩琦都是北宋济世之一等人才,又是和衷共济效国之朝臣.但是二人不是也不会举政没有差别.事实上他们在为政举措,思虑识见上既有共通,又有不一.举其不同,大量的是在一些具体问题上的看法有异.这
21、种分歧常常并无正确与否的区别,甚至难以作出高下的区分.如庆历三年范仲淹主张修筑水洛城,而韩琦则上疏反对此议就属此类.但是,也应看到,范,韩二人在此期间的某些举措,思路不同,效果迥异.其中确实有一个识见的差别.在御夏的基本战略选择上,韩琦主攻,仲淹主守.攻守二策,目标一致,都是为了御边安民.就方向而言,二者并无对错的区别.然而二者有一个谁更切合当时实际的问题.实践证明,范仲淹的守策是建立在当时御边的实际基础上的.知谏院张方平的疏奏也指出了这一点:“今边事之费,岁课千万,用兵以来,系紧杀戮不啻十万人.故自古以来,论边事者莫不以和戎为利,征戌为害,盖深念此也“.舛韩琦对宋夏战争的战略认识是敌弱我强:
22、“昊贼据数州之地,精兵不出四五万,余皆老弱妇女“;而宋军则“屯二十万重兵,只守界壕,不敢与敌.中夏之弱,自古未有“._213099 战术上,他认为宋军的失败是由于 “吾逐路重兵自为守,势分力弱,遇敌辄不支.“8j1 在对西夏用兵的策略上,韩琦主张集中延,泾原两路兵力进讨,加强进攻,寻找敌主力进行决定性的歼灭战,速战速决.韩琦认为宋军只要“ 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敌骄惰 ,破之必矣“. 【8Jl 然而当时的情形是宋将全国禁军主力集于京师,驻防内地要冲地带,边境地区只驻扎少量用于守御的部队,削弱了国防力量.而此际正是西夏的全盛时期,其国力,军力均呈上升趋势,军事战略上居于主动地位.夏军以骑兵为主,
23、行动迅速,且士卒耐饥渴,善奔走,行军不需军饷.加上元昊惯用声东击西,集中优势兵力,诱敌深人,设伏聚歼的战术,充分发挥了夏军的优势.而宋军经过调整,增募,虽在数量上占优势,以 20 万众对夏军四五万人,但战线过长,指挥失误,宋军久不习战,军纪和战斗力都差.韩琦对此是认识不足的,“ 破之必也“ 是缺乏扎实依据的 ,主观判断的成分太甚 .康定元年二月,元昊率 10 万大军进攻渭州(今甘肃平凉),直逼怀远城( 今宁夏固原西).韩琦闻讯,立即巡边,在镇戎军(今宁夏固原县) 集合军队数万,由大将任福统率指挥出击,进至好水川(今宁夏隆德县北)陷入西夏主力的包围之中.宋军遭到左右夹击,溃不成军,任福阵亡,将士
24、死伤达 6000 余人.败归时“亡者之父兄妻子数千人,号于第 23 卷(总第 164 期) 焕力:宝元至庆历年间的范仲淹与韩琦马首,持故衣纸钱,招魂而哭日韩公掩泣,驻马不能前“. 编卷二好水)112_ 战,宋军大败,朝野震动.这次失败说明了韩琦对宋夏战争的战略认识与战术分析上是有不当的.韩琦在对此问题的把握上还不够全面和深入.这一点,从陕西经略安抚判官田况对攻策的分析中也可以看出.康定元年,还在任福战败之前田况就说:“计者以为贼常并力而来,我常分兵以御,众寡不敌,多贻败衄,今若全师大举,必有成功,此思之未熟耳今两路齐入,并当据贼,若有不利,则边防末守,别贻后患“.L2j此识与范仲淹不谋而合,而韩琦之思未及于此.史称“福临敌受命,所统皆非素抚之兵,又分出趋利,故至甚败“.3j 卷三十_此外,韩琦求功心切也是此次失利的一个原因,庆历元年韩琦上奏说他赴边以来:“实忘寝室,所期立分寸之效,以报陛下用臣之意“2j3“而这种心理里面不能说没有夹杂有一些求功之类的私心.所以,当好水川失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范仲淹言及此役失败的要害是:“当是时,难置胜负於度外也“. 乙绾卷而战前尹洙对范仲淹所说的“ 公於此(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