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论保险业与家政服务业创新合作 洪巍 华泰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南通中心支公司 摘 要： 当前, 我国已进入人口老龄化快速发展阶段, 长期护理风险已从家庭风险转变为社会风险, 长期护理服务需求迅速增加, 但护理服务供给严重不足。不断满足老年人持续增长的养老服务需求, 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 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 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一项紧迫任务。作为中国养老体系中主力军金融保险业, 如何在坚持保险保障职能范围内, 为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及长期护理保险制度的建立健全贡献力量, 中国养老服务发展路在何方, 这些问题均值得探究。关键词： 长期护理保险; 家政服务; 两业融合; 创新合作; 作者简介：洪巍 (1
2、981-) , 男, 江苏南通人, 华泰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南通中心支公司财务部经理, 高级会计师, 研究方向:财管内控、养老服务、商业保险。On the Innovation and Cooperation of Insurance and the Household Management ServiceHong Wei Abstract： At present, China has entered the rapid growth stage of aging population.The longterm care risk has shift from the family risk
3、to a social risk, which calls for an increasing demand of long-term care service.Nevertheless the long-term care service is in serious shortage.To meet increasing need of pension for the old, to deal with the aging population in an active attitude and to speed the pension service industry is an urge
4、nt task for the overall construction of a moderately prosperous society.As a main force of Chinese pension system, how should the financial insurance industry make contribution to the establishing and perfection of Chinese pension service system as well as the long-term care insurance system?Where i
5、s the direction of Chinese pension service development?The above problems are worth studying.Keyword： Long-term care insurance; Household management service; Combination of two industries; Innovation and cooperation; 一、引言在当前市场经济大环境下, 重资产 (例如房地产业) 发展已出现严重泡沫危机, 各路金融资本纷纷涌入轻型资产 (养老服务业) 。养老服务业作为轻型资产, 能够有
6、效利用社会资源, 减少自身投入, 将有效资源集中于产业链利润最高的层面, 提升企业盈利能力, 利益最大化运营。笔者从专业财务管理者的角度分析:在当下市场经济下行周期情况下, 发展养老社区类重型资产, 将有可能降低资金利用效率, 不利于抵御金融风险;发展养老服务轻资优质资产, 能够有效实现资产保值增值的目标, 能够与当前居民消费水平相适应。同时这样的轻型优质资产在未来国际金融大浪中远比前段时间热捧的养老院或养老社区模式的全资产机制 (或者说是重资产) 来得更为安全。二、长期护理保险试点情况概述与商业化发展探索现阶段我国大部分家庭呈现 4-2-1 的状态, 即两个劳动者赡养四位老人的同时抚养一个孩
7、子, 老年人在精神支持与生活照料上产生缺失, 老年人护理已成家庭重负。2016 年 6 月人社部印发关于开展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的指导意见, 选取吉林省长春市、上海市、江苏省南通市、山东省青岛市等 15 个城市作为试点地区, 文件要求通过优化职工医保统账结构、划转职工医保统筹基金结余、调剂职工医保费率等途径筹集资金, 并逐步探索建立互助共济、责任共担的长期护理保险多渠道筹资机制。笔者经多方调研了解到护理险筹资来源主要为六种方式: (1) 从医保统筹基金结余划转, 如长春市、成都市、苏州市; (2) 从医保统筹基金划转, 如安庆市; (3) 从个人医保账户划转 (或个人缴纳) , 如长春市; (
8、4) 财政补助, 如南通市; (5) 用人单位缴纳, 如上海市和上饶市;六是其他形式, 包括福彩公益金等, 如石河子市。从目前来看, 长期护理保险筹资渠道大部分是依赖医保年度新筹资金支持, 由政府来买单, 筹资对象较狭窄。商业保险机构只是通过政府购买服务的形式承担长期护理保险的理赔保障工作, 远未达到互助共济、责任共担的目标, 未能建立健全商业长期护理保险体系。另外从境外发达国家（地区）已有经验来看, 单独施行长期护理保险在国外销售情况并不好, 投保率一直处于相对低水平, 以投保人年老后返还护理金的模式, 未必就能够购买到优质居家养老服务。下表为台湾长期护理保险销售状况一组数据:表 1 201
9、2 年至 2014 年我国台湾地区长期看护保险销售状况 下载原表 我国 60 周岁以上老年人口超过 2 亿, 其中近一半处于“空巢”状态, 老年服务远远跟不上。目前中国市场上既缺乏专业的管理公司, 又缺乏大批专业的护理员, 养老护理缺口近千万人。2017 年 6 月 21 日国务院常务会议指出:“大力发展老年人意外伤害、长期护理、住房反向抵押等商业养老保险, 逐步建立长期照护、康养结合、医养结合等养老服务保障体系。”再次明确了我国发展长期护理保险的政策导向, 使养老服务业成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保障和改善民生的重要举措, 成为扩大内需、增加就业、促进服务业发展、推动经济转型升级的重要力量, 养
10、老服务市场大有可为。作为中国养老体系中主力军的金融保险业, 如何在坚持保险保障职能范围内, 为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及长期护理保险制度的建立健全贡献力量, 笔者透过长期护理保险制度试点, 从中国养老服务业发展大局出发, 以探索中国养老服务“轻资产”维度为引子, 对中国保险业与家政服务业 (以下简称“两业”) 发展情况、可结合点等方面进行探索分析, 大胆建言保险业与家政服务业进行有效融合 (以下简称“两业融合”) , 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长期护理服务与商业保险的创新合作机制, 以此来推动中国养老服务体系发展。三、保险业在养老社区发展情况分析保险养老社区概念虽也与保险产品销售相对接, 其实就是一种以重型资
11、产为主兼顾服务性轻型资产的模式。据统计:截至目前, 保险业共有 8 家保险公司投资了 28 个保险养老社区项目, 计划投资金额近 670 亿元, 实际已投资金额超过237 亿元, 全部建成时可以提供 33 万张床位。虽然保险版养老社区模式将可能成为未来二十年后中国养老流行模式, 但不可否认的是, 当下社会老龄化国情以及人均消费能力对居家养老服务形成巨大刚需, 与市场高端养老社区模式形成的小众供给方式之间存在着矛盾。中国当下养老国情是 90%为居家养老, 7%为老年化社区养老, 3%为机构养老 (简称为 9073 模式) , 因此保险版养老社区模式当下只能成为对高端人群开放的小众化产品, 对象较
12、狭窄。笔者分析:就保险版养老社区模式而言, 其中最具含金量的还是养老社区服务系统, 养老服务系统的价值利润远比实物房子更有价值, 并能够持续带来利润回报。我们可以有这样的思路:将这样利润价值最高的养老服务系统剥离独立出来, 与商业养老保险产品相结合, 在中国居家养老体系中发挥更大作用。2016 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意见中提出, 要“鼓励商业保险机构投资养老服务产业”和“支持商业保险机构为养老机构提供风险保障服务”。保险业已将视野逐渐从提供单一的保险产品向提供专业养老服务转变, 国家意志已为保险业深度介入养老服务体系发展提供了政策依据。四、目前家政服务业发展的基本情况(一
13、) 发展速度快近年来, 随着经济社会发展和人们更高生活质量的要求, 我国城市家政服务行业蓬勃发展, 企业数量也逐年增多。家政服务主要包括四大细分项:1.母婴护理;2.养老看护;3.小时工;4.其他类。据相关资料初步统计:目前全国家政服务业企业总数接近 70 万家, 规模以上企业占 20%, 全国家政服务从业人员超过三千万人, 整个行业的市场规模近 2 万亿元。(二) 制约因素多如此庞大的市场需求, 却缺乏现代化的家政服务大企业, 大量充斥的还是小作坊, 发展不稳定, 成立得快、解散得快, 经营状况有好有坏, 因资金链断裂而导致家政公司破产的例子比比皆是, 真正形成规模经营的企业很少。家政服务业
14、因资本规模较小, 人员素质偏低, 一直处于低层次发展阶段, 急需社会资本强力介入, 推动产业升级改造, 促进服务端供给侧改革。(三) 亟需建设发展体系, 热盼长期资本介入当前家政服务业发展存在粗放型增长、结构性矛盾突出、产品供给侧不足等问题, 急需建立建全相关制度体系, 引入长期投资, 推进行业发展。保险资金具有负债周期长、规模较大的特性, 而未来常态化家政服务经营, 具备收益稳定、持续服务时间长等特点, 两业融合匹配度较高。国务院在关于加快发展现代保险服务业的若干意见中提到:创新养老保险产品服务。为不同群体提供个性化、差异化的养老保障。支持符合条件的保险机构投资养老服务产业, 促进保险服务业
15、与养老服务业融合发展。上述文件精神也为“两业融合”指明了发展方向, 大力推进“两业融合”正当其时。五、家政服务业与保险业合作发展的优势分析创新思路, 广泛动员社会资本参与, 尤其是长期保险资金等的投入, 有利于加快建立完善的社会家政服务体系, 家政服务业与保险业合作发展, 更有利于保障“家政服务放心, 老有所养安心”的行业目标顺利实现。当前保险业整体资本实力雄厚, 具备持续注资的能力, 有能力为消费者提供高品质的服务, 更为重要的是, 经过多年的行业监管整治, 保险从业人员的素质有了明显提高与进步, 保险业在社会服务供给侧改革方面已经具备一定的实力与基础。(一) 两业融合可以相互成就、相互提升
16、两大行业在发展阶段、人力层次、网点模式、服务属性等方面都有一定相拟互补性, 存在着合作需求。家政业通过保险资本介入, 能够做大做强, 推动行业供给侧改革进程;保险业通过对家政服务业的融合, 能够提高行业品牌美誉度, 同时促进保险销售。(二) 两业融合为破解住房反向抵押养老保险困局提供有益补充当前中国已步入老龄化社会, 高品质养老服务存在巨大缺口。国外的养老院模式, 是以居民的经济水平及完善的养老服务设施为基础的, 我国国情远未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 增加设计相关配套的居家养老服务产品, 提升服务类养老产品的黏性, 符合中国当下国情, 可以满足中国“9073”养老模式 (即居家养老) 的需要。有
17、助于扩大销售水平, 提升品牌形象, 甚至可以结合增值服务如电话提醒吃药服务、送餐服务、提供预约专家挂号服务等, 以期形成中国居家养老服务的“大数据”库, 益处多多。(三) 两业融合为推动中国保险营销员体制改革走出一条特色之路保险从业人员人数突破 700 万人 (注:其中超过 60%以上为女性, 年龄层次也主要集中在 30 岁以上, 这与家政服务业人员要求高度契合) 。保险业与家政服务业的有效融合, 可以有效吸纳社会就业, 增强营销员归属认同感, 提升保险业品牌知名度、百姓认同感, 反哺促进保险行业的保单销售, 对保险保费的跨越式增长也有极大的推动作用。六、家政服务业与保险业合作发展的路径探索家
18、政服务业是涉及亿万群众福祉的民生事业, 随着二胎政策开放、人口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和人民生活水平逐步提高, 服务对象群体需求呈多层次、多样化发展态势, 对扩大家政服务有效供给提出了更高要求。(一) 保险产品嫁接月嫂育儿服务当前我国月嫂育儿服务方兴未艾, 保险业完全可以从月嫂育儿方面着手, 设计出相关保险产品, 由保险公司通过收购或创建月子中心、月嫂育儿服务机构, 以达到家政服务业与保险业的融合创新。例如:消费者事前通过购买相应月嫂育儿理财保险, 保险公司提供优质月嫂育儿等系列增值服务, 既保证了月嫂育儿服务品质, 同时也促进相应女性营销员再就业上岗, 增加营销员收入, 一举多得, 服务民生。(二
19、) 保险产品配套居家养老服务, 提供跨界供给侧服务产品以顾客的个性化需求为出发点, 将保险服务与养老服务打包设计成一款综合性服务类产品, 提升我国家政服务业产品供给侧规模水平, 顺应人民群众消费升级的需求, 提供高品质的服务供给。例如: (1) 设计专属家政服务 APP 系统网络平台, 可定位至辖内社区, 实现网络化定点服务, 建立全面居家养老服务体系新模式。 (2) 国有、民间资本共同出资, 成立以家政服务为特色的人寿保险一级法人机构, 其经营范围也以从保险产品、家政服务拓展到高空作业、人身安全等多个方面, 充分与保险服务产品有效结合, 造福百姓。(三) 设计长期护理保险与家政服务相结合的商
20、业保险产品此举具有一定的理论前瞻性, 同时也具有可操作性。7 月 4 日刚刚发布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商业养老保险的若干意见也为两者进一步合作提供了非常好的契机, 探讨建立完善多层次长期护理保险体系的路径, 将相互保险和长期护理保险结合起来, 是社会保险和商业保险相互结合、相互促进、融合发展的一次有益尝试, 在国内国际都具有首创性。(四) 推动两业融合的理论研究和税优政策建议政府部门与理论研究机构对“两业融合”开展充分研究与试点, 对险资类家政服务公司模式进行评估, 并进行推演, 探索推进具有资质的商业保险机构开展各类家政服务经办业务。开展养老保险产品+家政服务定制化方案产品的理论研究,
21、以及养老保险个税递延产品配套商业长期护理服务险的初期开发分析研究。建议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对“养老保险+护理服务类一体化产品”视同为一年期以上保险产品模式进行调研, 探讨给予该产品模式免税待遇的可能性;积极争取商业养老险+护理服务类一体化产品纳入商业养老保险个税递延方案中, 放大商业保险第三支柱发展格局。“跳出保险看保险”, 保险与家政两个看似不相关的行业, 在行业发展阶段、人力层次、网点模式、服务属性等方面都有一定相拟互补性, 存在着合作需求, 需要我们跨行业调研, 开展理论探索研究。当前中国已步入老龄化社会, 全面放开二胎政策的落地, 也加速了群众对家政服务的需求。人社部提出的长期护理保险
22、试点意见是一次有益的尝试, 中国保险业完全可以乘势而上, 不断深化保险改革创新, 持续增强服务供给侧结构改革的能力, 提升保险服务品质。我们相信“两业融合”的轻资产养老服务+金融的创新模式, 将是未来中国保险业下一片发展蓝海。保险业作为中国加入 WTO 首个对外资开放行业, 可以做好金融先行排头兵的作用。保险业与家政服务业融合发展方向, 将能够有效适度降低养老服务成本, 有效提高金融服务可得性, 明显增强人民群众对金融服务的获得感, 显著提升金融服务满意度, 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金融服务需求, 成为政府鼓励金融机构推进金融产品和服务方式创新的经典范例。探索一条中国特色的另类“普惠金融”之路。在当前经济情况下, 养老服务轻资产已成为诸多金融资本角逐对象, 创新需要勇气与智慧, “两业融合”的发展, 唯有以满足人民群众需求为核心理念, 统筹规划、先行先试, 方可做到服水土、接地气、益大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