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宋与日本之间的“国书”及国交性质的探讨云南社会科学)2007 年第 2 期北宋与日本之间的“国书“及国交性质的探讨郝祥满(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湖北武汉 430062)摘要:日本学者大多否认北宋与日本关系的政治性, 认为政治和文化,经济是分离的.其实,宋日关系虽不同于隋唐和元明时期的中日关系,两国之间虽没有正式的使节往来,但两国为建立政府间的联系做了一些试探.由于宋朝只能给予日本朝贡国的地位,而民族自尊心越来越强烈的日本希望与宋朝对等,于是中日之间的册封体制没有建立起来,日本只是通过僧侣向中国送达了嗳昧的国书和贡品,两国在半官方半民间的形式下维持文化和贸易往来.关键词:宋朝;日本;国交;国书
2、中圈分类号:K244;D8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691f2007)o2-o12604一,宋朝的国书与赏赐及其鲜明的主张纵观二千年的中日交流史,政治关系和文化,经济交流总是若即若离,非常暖昧,因为两国都有着很强烈的政治意志,这种暖昧的政治关系总让人感觉两国的政治和文化,政治和经济是分离的.这种暖昧是由政治关系来定位和决定的,而且国与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是难以独立于政治关系之外的,即使在政治体制尚不完善的古代,文化,经济的交流也摆脱不了政治的参与和引导.宋朝是以继承中华正统而面对外国的,尽管受到北方少数民族(契丹,女真等)的攻击 ,甚至在军事上并不占上风,但宋朝依然是从传统华夷思
3、想出发来处理和发展对外关系的,在夕卜交辛乙仪上极力维持正统和大国的尊严和地位.宋朝重视发展对夕卜关系,努力建立起广泛的非对称的朝贡关系,注重的是其政治功能和象征意义,尽管从实际利益上来说朝贡和册封对于中国皇帝往往是一种政治负担,宋朝皇帝却非常重 l9.宋朝非常主动地发展同其他民族白 g 往来,主要目的是对内展示政绩,根据“远人不服,修文德以来之“这一儒家政治理念 ,宋朝以“ 怀柔“和“羁縻“ 的旧法抚远或怀远,建立和恢复中华册封体系 ,推行“王道 “政治.怀柔的方式主要是通过各种途径赏赐四夷酋长以中华文物,确立名分,朝廷的赏赐一般都附有文书,可以视为国书,其格式一般都是宗主国对于属国,上级对于
4、下级的形式,可以视为“敕书 “或者劝诱朝贡的文牒,其内容有时很温和.在此宗旨下,宋朝对包括日本在内的周边国家和民族颁发了不同形式的“国书“, 鼓励或者暗示他们来朝贡,当然这些国书并不都是通过派遣使节来送达,一般是利用外国来华僧人和商人传递的,这些僧人或商入一旦得到宋朝皇帝的接见,在他们回国的时候,皇帝一般会让他们传递国书以及给其国王的赏赐.也有通过中国外出商人和僧侣来送达的,例如续资治通鉴长编开宝元年(968 年 )条载 :“先是,僧行勤游西域,上(宋太祖)因赐大食国王书,以招怀之.十二月乙丑,遣使来贡方物.“【l 】均笔者相信宋朝廷通过活跃在东海上的中国商人也给日本送达了某种形式的“国书 “
5、,日本圆融天皇天元五年(982 年 ),日本朝廷批准僧人裔然来宋朝可以说是一次应对,一种政治试探.它希望新兴的宋朝承认日本是个文明的国家,并与其平等交往,日本在保持独立国家身份的条件下参与由宋朝确立的亚洲政治新秩序,但不加入册封体制.这次试探性的交往促进了中日双方政治体制和政治理念等的相互了解,对于日本来说,虽然通过裔然宣传了其“ 国王以王为姓“, 姓相传达 “六十四世,文武僚吏皆世官“ 的政治体制圜,而且,这种后来被鼓吹为 “万世一系“ 的政治体制当时也确实得到了宋朝君臣的认可,宋朝虽认为它符合“古之道“, 却并没有接受其与中华帝国宋平起平坐的愿望,依然暗示其国王必须来朝贡.宋太宗对于裔然个
6、人“存抚之甚厚 “,对于日本国则特赐 “印本大藏经“ 等丰厚的赏赐,是出于招抚的目的 ,按照历代的惯例,赏赐越丰厚,政治要求就越高2014134).日本的这次“遣使“在文化匕的收获远远大于政治上的期望.可惜我们无法找到宋朝廷委托裔然传递致日本国王的国书.收稿日期:2006-11 0r7作者简介:都祥满(1968),男,湖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讲师,浙江大学古籍研究所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日关系史及文献学研究.126,宋朝通过来宋日僧传递致日本国王国书的只有一例.宋神宗熙宁五年(1072 年,日后三条天皇延久四年)日僧成寻来宋,按宋朝的习惯,外国人来中国最终是要督送其回国的,但成寻是偷渡来宋朝巡礼求
7、法的,因此反复申请要求滞留宋朝,而让弟子赖缘,快宗,惟观,.贤,善久 5 人回国.宋朝神宗皇帝最后同意了他的请求,并“赐预大宋皇帝志送日本御笔文书 “翻,还赠给日本朝廷金泥法华经等物,让成寻的五位弟子乘宋朝商人孙忠的船于熙宁六年(1073 年)六月返回日本,同行的还有新近受戒的宋朝僧人悟本.这封大宋皇帝的“御笔文书“成功送达了日本 .至于该 “御笔文书“是否够格称之为“ 国书 “,现在学界产生了争论,日本学者木官泰彦认为其为“非正式国书 ,可能只是附在礼物上的简单清单“ 嘲0,zs1).其内容与格式到底如何,日本现存史书中未见抄录具体内容,目前仅供参考的还有一件,是日本鸟羽院元永元年(1l18
8、 年)宋国附商客孙俊明,郑清等带到日本的,日本善邻国宝记中载其国书内容如下:矧尔东夷之长,实惟日本之邦;人崇谦逊之风,地富珍奇之产.曩修方贡,皈顺明时.隔阔弥年,久缺来王之义,遭逢熙且,宜敢(恐“ 敦“之误)事大之诚.【习从该记载看,宋朝是以属国或朝贡国来列待日本的,也一直在通过各种途径送国书到日本劝导其来宋朝贡,并且对日本自裔然 983 年,弟子 988 年,以及寂照 1004 年先后来宋朝贡之后,“久缺来王之义 “的表现表达出责备之意.可以肯定,成寻弟子这次所携国书的内容与它差不多.实际上,成寻在宋朝期间就被宋朝君臣多次质问“久缺来王之“ 事 .例如 ,宋神宗熙宁五年 (1072 年)十月
9、十四日,勃使御药问成寻:“日本自来为甚不通中国,入唐进奉?“成寻不得不委婉地回答:“沧波万里,人皆固辞,国(或为因之误)之久绝也 .“翻 7)到十五日又被神宗皇帝追问:“日本距明州至近,因何(或作 何以 )不通中国?“13(mo)木官泰彦根据百辣抄,水左记,玉叶等日本古典中的记载,说成寻弟子所携回日本文书中有“回赐日本国“ 的字样 .尽管 “不拘怎样 ,宋帝致书 B:zF.-廷,却不能不说是省得大书特书的事情“,而日本史家未予记录,显然悟本和成寻弟子们此番带给日本朝廷的国书,其内容给日本朝廷出了懈,让他 ff】为回复之事犯难,因为这“牵涉到日本国国家名分的问题“40251).成寻送回佛法典籍之
10、后滞留宋朝不归也许与此有关.此后,日本朝廷为是否该回书,是否答礼,送何种物品为好等进行了多年的激烈争论,而且找有关人士调查研究,日本公卿的日记水左记中就有此记载:承保三年六月二日,未时,右大殿(源师房)御供参内,大宋国方物使等,悟本与孙思(当为忠)文告,对问之由.或云:“火取玉 ,水银 ,美乃长绢,真珠.“ 或云:“长绢,细布,金银类.“ 或云 :“被和琴相加.“何事有哉!网到日本白河天皇承保三年(1076 年)已经是宋朝国书送到日本 3 年之后了.百辣抄也有载:“承保三年jq-“日,诸卿于殿上,定申大宋国返信物等.或云:可遣和琴 .或云可遣金银类.或云:可遣细布,阿久也玉.先于阵唐人孙忠,悟
11、对问事.“据百辣抄 所载,承朊年(1077 年)二月-IJ-./k 日 ,B:zF.-廷又“引见大宋国客商所献之羊三头“,可见当年又有宋朝商人到日本,.tirOL 物似乎有催促其答复之意.五月五日,B:zF.- 廷才通过宫廷会议 (即“阵定“)确定“请印 “,决定“大宋国返信官符“由长季朝臣撰写,用黄纸 ,装入螺钿笛;同时赠送“六丈织绢 x.-ff 匹,水银五千两“作为答礼问.宋元丰元年(1078 年)正月二十六日,朝廷让通事僧仲回携带以上回信和赠品搭乘宋商孙忠的船赴宋,此事妹史有载:元丰元年,使通事僧仲回来,赐号慕化怀德大师.明州又言得其国太宰府牒:“因使人孙忠还,遣仲回等贡施二百匹,水银五
12、千两.“以孙忠乃海商 ,而贡礼与诸国异,请自移牒报,而答其物直,付仲回东归.从之.“214tw)由于仲回获得宋朝赏赐“慕化怀德大师 “的封号,木官泰彦因此说他“完成使命“,这未免过誉.日本通事僧仲回因只携带了日本地方政府的文件一太宰府的牒文,用印估计也是太宰府的,依照明州地方政府的请示,宋朝廷没有承认仲回的使节身份,尽管仲回有可能强调了这样的身份,对于他带来的所谓朝贡物,仅以“答其物直“ 的贸易方式打发了.据善邻国宝记记载,这年,仲回随宋商孙忠的船东归日本时,又带来宋朝“赐日本国太宰府令藤原经平“ 的牒文,这显然是明州的“自移牒报 “.对于明州“答其物直“之物,日本百辣抄一书中也有记载:(承历
13、)二年(1078 年)十月廿五日 ,诸卿定申大宋国贡物事,锦,唐黄等也.此事已为朝家大事.唐朝与日本和亲久绝,不贡朝物,近日频有此事,人以成狐疑.四年五月廿七日,诸卿定申大宋国进物,送文有疑,并大贰加和市直遣宋朝事等.闫八月十三日,诸卿定申大宋皇帝付孙忠献锦,绮事,不可遣答信物者.N0ass)由此可见,仲回携回的国书又让 B:zF.-廷为难了,最后经过反复讨论决定不答理宋朝,理由是宋朝的“送文有疑“, 实际匕是宋朝以日本为属国,让日本接受不了.如此看来,986 年裔然等回国时,宋朝廷一定委托他传递国书了.可见,北宋朝廷发出的要求日本来朝贡的建交国书不止以上两件,因为 B:zF.-廷极力回避这种
14、不平等的国交,127因而拒绝正面答复来自宋朝的国书,包括地方政府的牒文,而日本历史家遇到这样有损国家尊严的事件更是不予记载.所以尽管整个隋唐两朝两国使节往来如此频繁,保存下来的国书却只有一两件.日本的答谢方武及其暖睐态度尽管日本朝廷极力回避中国皇帝在外交上的不平等待遇,但中华文化,经济发展的魅力却又使他们无法回避去与宋朝打交道,于是日本方面设法暖昧地处理这件事,来宋日僧的公私身份难以分明的原因就在此.因为中国方面的正史 l 己录一直认为裔然等日僧是来宋朝朝贡的 ,因此本文断定他是因公而来宋朝,是为日本国家求佛法的.认真研究了中国历史和政治的日僧裔然肯定知道,按照中国封建王朝的惯例,如果没有国书
15、牒文,宋朝廷和历代朝廷样,一般是不会接受他入境和巡礼的,更不用说提供交通等的方便.事实上,在史书中我们就可以找到宋朝对日本国来客因其无国书而拒绝接待的事例,“天圣四年(1036年)十二月 ,明州言日本国太宰府遣人贡方物,而不持本国表,诏却之“翻 .按照汉唐以来的惯例,裔然 983 年来宋时是携有国书或如表启之类的,其格式和内容可能很暖昧,因为他所携贡品都是经过认真准备和慎重挑选的,具有一定的象征意义.983 年来宋的贡品是“铜器十余事 ,并本国职员今(令),王年代纪 各卷“1204131),值得关注的是作为贡物的日本国职员令和王年代纪这两卷书,具有表示臣服的象征意义,类似于附属国上呈宗主国的版
16、籍图册.日本方面的考虑是,通过这些献品的政治象征意义取代正式的朝贡和册封,维持日本皇家的体面.日本学者多说这两卷书是裔然临时之作.笔者认为,裔然不可能在临时或者在宋太宗接见奏对的时候如此准确地做这样详细的说明,两卷书既有众多的官制和地名?,又有大量的具体年代和数字,没有人具有如此高超的记忆力,必然是事先准备好了的,而且是得到日本朝廷审核批准的,朝廷不可能在批准裔然入宋之后,对于他的一切准备工作,贡献物品不闻不问,甚至不说明朝廷的意愿.根据现有的资料,裔然只是带了日本东大寺和延历寺致中国长安青龙寺和天台山国清寺的两份牒文,这只能算是一般的身份证明文书或查阅资料的介绍信,推荐信.而中国的正史中,宋
17、史? 日本传 只是记录了裔然于 988 年遣其弟子喜因奉表来谢“圜 m 的那封表启.该表称“日本国东大寺大朝法济大师,赐紫,沙门裔然启“, 落款处用日本年号“ 永延 “,未用中国年号“端拱“,表128示不奉中国正朔.虽然在形式上非常暖昧,从内容来看文字非常恭顺,诚恳,有“不忘汉主之恩 “,“妄以下根之卑,适诣中华之盛“的表述,大概考虑到格式上的暖昧 ,所以语言上以示归顺.据此也可以推定,裔然第一次来宋朝时也有表启,而目更为暖昧地暗示自己作为朝贡使节的资格,中国学者编写史书时可能认为不合礼仪而未予记录.但从“永延二年,岁次戊子 ,二月八日 “翻心0 的落款日期我们可以断定,本次表文得到日本朝廷的
18、审议和批准.因为,裔然特为此次来宋向日本朝廷提出了申请,要求派自己的弟子“ 传灯大法师位嘉因“担任再次入宋的使节,派遣嘉因来宋的理由是:还自己在宋朝五台山寺院的“遂财施供养之愿“, 感谢宋朝赏赐大藏经 等的恩惠,“ 兼请度新译经论等“. 这 遣使申请恰恰是在永延二年(988 年)二月八日得到日本朝廷批准,下牒文的,该官符由太政官特下至太宰府,题为“应为使传灯大法师位嘉因重发遣大唐,令供养五台山文殊菩萨兼请度新译经论等事“用.日本朝廷予以批准,是因为感觉以僧侣为使节,以裔然个的身份上表,不会损害日本的国体与尊严.嘉因奉裔然的表启携带大量贡物表示“不忘汉主之恩“ 之意 ,淡化了朝贡的成分,为了照顾
19、宋太宗的尊严,裔然在这次表启中措词非常恭敬谦卑,贡献物品的数量和质量也反映出诚恳之意.这些贡物奉献应该也是得到日本朝廷认可的,其内容如此丰富,宋史?日本传对此有详细的记载(此略 ),可见这不是个人力量能够筹备到的.就是这样一封国书,裔然一直还被日本后人唾骂,以至其后的寂照申请入宋花了近 20 年才被日本朝廷批准.宋朝廷对于裔然这次暖昧的朝贡感到很不满,根据日本现已发现的有关资料所载,嘉因既未得到大师号,也没有求得新译经.寂照 1003 年被派遣来宋,宋朝拒绝了他求大藏经的请求.日僧来宋朝之后,只有对宋朝廷和皇帝表达了定的臣属态度之后,才能得到许多优待,才有助于他们在中国的巡礼,以便从中国输入佛
20、法等文化.从成寻的来宋日记参天台五台山记中我们发现,他在宋期间多次上表神宗皇帝,或主动或出于宋朝大臣的要求而无奈.从成寻参天台五台山记第四卷熙宁五年(1072 年)十月十一日条所载“ 祝圣寿表“ 的内容和贡物选择看 ,他的应对更加巧妙 :沙门成寻,谨修密法,奉祈圣寿.顾智者大师者,以莲华香炉,水精念珠献隋炀帝,表延祝焉.今日城鄙僧者,以纯金香炉,五种念珠献今上圣主,祈请万岁,玉体弥明固日月,宝寿殊远长天地.谨上表以闻.熙宁五年十月日,日本沙门赐紫成寻上袁嘲叻.智者本为南朝陈国人,他以表献的方式表示臣服,成寻这里依照前例也是暗示称臣.裔然曾称宋太宗为“汉主“, 这里成寻称神宗为“ 今上 “,我们
21、知道最后成寻也确实留在宋朝为子民,并在有关表文中自称为“臣“. 成寻的入宋尽管没有得到日本朝廷的批准,没有相关文书,他甚至把 20 多年前的有关文书拿来作身份证明,强调其担负的政府使命.出于维护国家荣誉和尊严的考虑,日本对于发展和宋朝的政治关系非常谨慎,基本上是消极和被动的应对,采取的是种回避政治的政治手法,这是出于引进中国文化和输入宋朝商品的需要.宋朝作为中华大国,其政治和军事的实力却并不强大,对于周边国家的影响力,对于外国的招抚和宽厚都是有限度的,因此在北宋时期,中日双方在外交政策的技术处理上都是比较暖昧的.由于没有找到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式,中日之间是一种半官方半民间的暖昧的外交关系.日本
22、为了避免在外交礼仪上使自尊受到伤害而限制日本人来宋朝,但也因此牺牲了佛法等文化的引进和吸收.参考文献:【1宋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第 2 册)嗍.北京:中华书局,1979.2元脱脱,等.宋史?日本传嗍匕京:中华书局,1977.3】日平林文雄.参天台五台山记校本并 6:研究嗍 .东京:风问书房,1978.【451木官泰彦.51 中文化交流史口.胡锡年译匕京: 商务印书馆,1980.【551西山塞马闲人.善邻国宝记【.续群书类丛( 第三十辑上)C.东京:续群书完成会,1959.【6】51细川润次郎 .古事类苑.夕 h 交部嗍.东京:吉川弘文馆,1978.【7】51黑板胜美续左臣抄 L.新订补国史大系( 第 27 卷)C.东京:吉川弘文馆,1999.【851敬雄,等.天台霞标【.大日本佛教全书( 第 125 卷)C.东京:名着普及会,1992.责任编辑: 杨宪(上接第 125 页) 非理性化的思潮又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既然这是一种非理性化的思潮,就注定了它不可能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