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存款保险制度下资本监管对商业银行道德风险的影响 刘义圣 刘毡 泉州师范学院中国经济研究中心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摘 要： 存款保险制度作为稳定金融系统的三大支柱之一, 由于其存在双重委托代理等问题而极易产生银行道德风险。根据 M 资本监管; 道德风险; 中介效应; 遮掩效应; 作者简介：刘义圣, 经济学博士, 泉州师范学院中国经济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作者简介：刘毡, 福州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研究生。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利率市场化后央行基准利率问题研究” (项目编号:14BGL028) 在存款保险条件下, 如果不能有效监管银行的资本水平和风险承担行为, 会因信息不对称等问题, 加
2、剧银行道德风险。2015 年 5 月 1 日推行的存款保险条例标志着我国保险存款制度由隐性存款保险向显性存款保险转变。研究这种转变对我国银行体系的风险承担行为的影响及影响途径, 对于调控银行运营效率具有一定的意义。参照巴塞尔协议 III, 我国在 2012 年颁布了商业银行资本管理办法 (试行) , 其中规定了资本监管标准, 这限制了银行的高风险投资动机。在资本监管制度和存款保险联合实施的情况下, 研究当前制度对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的影响对研究制度的运行效率具有现实意义。一、文献简述在没有存款保险制度的情况下, 银行风险偏好受到存款人的限制, 存款保险降低了这些限制, 激励银行偏好高风险高利润,
3、引发道德风险行为。谢雪燕 (2013) 等对存款保险制度下道德风险的形成机制进行了梳理, 并借鉴美国银行的经验, 得出以资本充足率监管为核心的审慎监管和以风险为基准的存款保险定价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道德风险的产生。鲁莹认为, 在预防和克服银行道德风险上, 显性存款表现出更多的优势, 更能提高银行监管水平, 从而有利于克服道德风险。张玉梅等人通过比较严格的模型论证了被保险存款与负债之比较高时, 隐性向显性存款保险转变将能降低银行道德风险。有些学者认为资本充足性水平代表银行风险抵御能力水平。Wall 和 Pearson 利用非均衡理论, 对资本充足率监管是否能降低银行风险进行了研究, 结果是资本充足
4、率有降低银行风险的作用。Merton 认为资本充足率的提高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银行风险。有些学者认为资本充足率监管不能降低银行风险。Peltznlall 根据美国银行的 1963 年到 1965 年共 3 年的数据, 利用多元回归分析了美国商业银行的投资方式, 实证结果表明资本监管反而削弱了存款保险制度的作用。综合以上文献, 大多数文献认为隐性保险存款制度向显性存款保险制度转变能降低银行承担风险的能力, 资本充足率监管对银行风险的影响没有形成统一观点。二、理论分析与假设提出(一) 存款保险制度下银行资产业务道德风险分析根据 2011 年 5 月中国银监会关于中国银行业实施新监管标准的指导意见
5、(银监发201144 号) , 我国将之前实施的两个最低资本充足率标准转变为三个层次的最低资本充足率要求。在这种制度背景下, 假设银行以利润最大化为目标, 追求高风险高利润。监管当局最低资本充足率为 X, 银行权益资本为 E, 总资产为 A, 存款为 D, 风险加权资产为 TRWA, 则 , 经过变形可得到: , 进而得出 代表银行经营杠杆风险水平, 是加权风险资产比率, 代表风险资产水平, 根据上式推算的结果, 的最大值为最低资本充足率的倒数, 经营风险与资产风险的乘积存在最大值, 即银行经营杠杆风险和资产组合风险之间具有此消彼长的替代关系, 银行杠杆风险增加, 资产风险会降低;资产风险增加
6、, 为了满足最低资本充足率的要求, 银行必须提高资本水平, 降低杠杆风险。在最低资本充足率监管的制度背景下, 尽管隐性和显性存款保险制度都会产生道德风险, 但是从防范和克服上来说, 显性存款保险更能激励银行提高内部治理水平, 降低风险。显性存款保险相比于隐性存款保险更能增加银行资本比率的提高。对于存款人来说显性存款保险规定的限额保险使存款人的被保险范围之外的资产暴露在市场风险中, 特别是对于大额存款保险人来说, 更加关注银行经营的稳健性, 从而激励了存款人选择资本比率高、风险低的银行;对银行来说, 显性存款保险下, 存款保险费率以风险为基准, 约束了银行追求高风险高收益的动机, 激励银行提高资
7、本比率降低风险。因此, 显性存款保险下资本比率相较于隐性存款保险下的资本比率高, 杠杆风险低, 风险加权资产比率低。基于以上分析, 本文提出如下假设。H1:显性存款保险与隐性存款保险相比, 降低了风险加权资产比率。综上所述, 显性存款保险有利于降低银行风险资产比例, 但是显性存款保险又通过提高资本充足性水平增加了风险资产比例, 即显性存款保险对风险资产的直接效应受到其对资本比率影响的间接效应的弱化, 出现“遮掩效应” (suppressing effects) , 即总效应被遮掩的普遍现象。在一般的中介效应分析中, 直接效应与间接效应的符号一致, 但是当两者符号相反, 出现不一致的中介模型时,
8、 被解释变量和解释变量之间存在其他更大的中介效应, 因此提出如下假设:H2:资本充足性水平在显性存款保险和风险投资之间的中介作用表现为“遮掩效应”, 即显性存款保险通过资本比率对风险资产的影响为正, 而显性存款保险对风险资产的直接效应为负。(二) 存款保险制度下银行负债业务道德风险分析不存在存款保险和在完全竞争市场下, 根据最优资本结构理论和资本缓冲理论, 银行持有最佳资本位于节税的边际收益与负债的边际成本平衡点处。实际上, 资本充足率在调整成本中发挥了一定作用, 资本缓冲一方面使银行减少了应对资本突然减少和增加新资本的困难, 另一方面也增加了成本。银行资本过高, 经营财务杠杆降低, 融资成本
9、增加;资本过低, 银行经营风险增加, 存款需求增加, 借款成本增加。在调整资本成本和收益的过程中, 也影响了资本监管压力对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的作用。资本缓冲理论认为, 低资本缓冲银行可通过增加资本减少风险建立恰当的资本缓冲区域;高资本缓冲可通过增加资本增加风险维持恰当的资本缓冲。当存在隐性存款保险制度, 政府的隐性全额担保使银行的破产成本降低, 银行进一步扩大债务比率替代自有资本, 高资本缓冲银行减少资本比率的同时也减少了风险。当存款保险制度模式由隐性到显性转变时, 显性存款保险增加了银行的破产成本, 银行会调整债务比率, 使低资本缓冲银行提高自有资本比率的同时也降低了风险。因此本文提出假设 3
10、 和假设 4 如下:H3:显性存款保险与隐性存款保险相比, 增加了资本缓冲。H4:显性存款保险制度通过影响资本充足性, 进而影响资本缓冲, 即资本充足性在显性存款保险制度下, 对资本缓冲具有中介效应。三、研究设计(一) 样本的选择与数据来源本文使用 16 家上市银行 2013 年第四季度到 2017 年第一季度的季度面板数据研究我国存款保险制度下资产和负债方面的道德风险问题。本文选取 16 家上市银行为样本截面数据, 分别为中国银行、农业银行、工商银行、建设银行、交通银行、中信银行、广大银行、华夏银行、平安银行、浦发银行、招商银行、兴业银行、民生银行、北京银行、南京银行、宁波银行。本文规定 2
11、013 年第四季度到 2015 年第二季度我国实行的是隐性存款保险, 2015 年第三季度到 2017 年第一季度实行显性存款保险制度。本文使用的银行特征数据来源于同花顺财经、商业银行季度报表及银监会官方网站, 宏观经济数据来源于东方财富网。(二) 变量的选取1. 商业银行道德风险的指标选取。银行道德风险主要来源于资产和负债业务。为了追求利润, 在隐性存款保险制度的保护下, 银行增加风险资产, 减少对贷款业务风险的关注, 增加贷款规模以获得更多的利润, 即银行资产方面的道德风险主要体现在风险资产的增加, 可用风险资产占总资产的比重来衡量。利用吸收存款替代资本是银行在负债业务的主要道德风险表现。
12、在存款保险制度下, 由于挤兑风险降低, 银行开始降低资本比率以追求更多利润, 又因为存在最低资本监管要求, 银行为保持自身流动性而持有的超额资本即资本缓冲降低。在存款保险制度由隐性向显性转变中, 被保险存款占总负债的比率趋向合理, 存款保险通过对保险范围的限制激励银行关注经营的稳健性, 提高资本比率, 抑制银行将存款替代资本的风险动机。由于隐性存款保险制度是全额担保, 而我国目前实施的显性存款保险是限额担保, 规定最高偿付限额为 50 万人民币, 因此显性存款保险更加激励银行持有更多的资本。因此对于存款保险制度下负债业务道德风险的度量指标选用资本缓冲来衡量。表 1 各变量的说明及计算方式 下载
13、原表 2. 存款保险制度的指标选取。现有文献对存款保险制度大多采用虚拟变量进行衡量。由于存款保险制度代理指标不容易找到, 本文也采用虚拟变量的形式衡量不同模式存款保险制度。即假设存款保险虚拟变量为 Di, t, Di, t=1, 表示 i 银行第 t 季度实施了显性存款保险;D i, t=0, 表示 i 银行第 t 季度实施了隐性存款保险。3. 控制变量的选取。首先, 对于银行特征变量本文选取了权益资本比 (EQUITY i, t) 、营业支出比例 (AOCi, t) 、成本收入比 (CIR i, t) 、净资产收益率 (ROE i, t) 、银行资产增长率 (AGR i, t) 等 5 个指
14、标分别表示银行资本充足性、管理质量、盈利能力、规模增长等特征。其次, 对于宏观经济指标, 本文选取了季度 GDP 增长率衡量经济发展水平。相关变量的说明如表 1。(三) 研究设计为了检验 H1, 即显性存款保险与隐性存款保险相比, 降低了风险加权资产比率, 设定了以下模型:为了检验假设 H2, 借鉴 Baron 和 Kenny 对中介效应检验的思路。本文建立以下模型:其中, X i, t包括上述银行特征变量、宏观经济变量, i 表示第 i 家银行, t 表示某年第 t 个季度, i, t为随机扰动项。RWAR i, t为中介效应的被解释变量, D i, t为中介效应的解释变量, 2EQUITY
15、i, t为中介效应变量, ,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根据相关文献, 检验中介效应的一般步骤为:第一步, 对模型 (1) 回归, 检验作为被解释变量的风险资产比率与解释变量存款保险 01 变量的回归系数 1是否显著, 若不显著则停止检验中介效应, 若显著可以进行下一步;第二步, 对模型 (2) 进行回归, 检验作为中介变量的权益资产比与存款保险 01 变量的回归系数 1是否显著, 若显著为正, 说明显性存款保险提高了资本充足性;第三步, 对模型 (3) 进行回归, 若系数 1, 2均显著, 则存在部分中介效应, 若 1不显著, 2显著, 则存在完全中介效应。回归 (4) 可以检验 H3。回归 (
16、4) (5) (6) 用来检验 H4其中, BUF i, t为中介效应的被解释变量, D i, t为主效应的解释变量, EQUITY i, t为中介变量。, , 分别表示回归系数, 其他变量解释如上文。四、检验分析(一) 市场约束力和资本充足性水平的单变量检验根据本文的理论分析, 在隐性存款保险向显性存款保险转变后, 一个较为明显的影响是通过增加市场约束力激励银行提高资本充足率水平。本节分析了我国在实行显性存款保险前后, 银行体系市场约束力和资本充足率水平的变动是否具有显著差异。首先, 参照股份制商业银行风险评级体系 (暂行) 构建了信息披露指数 (INFDEX) 。信息披露指数越高, 表明市
17、场约束力越高, 风险越小。本文选用资本充足率 CAR、不良贷款率 NPLR、净息差 NIM、资产利润率 ROA 和流动性比率LR 构建信息披露指数。又由于资本充足率越高, 财务杠杆越低, 抵御风险能力越高, 银行经营越稳健;不良贷款率越高表明银行资产风险越大;净息差是指银行净利息收入与所有生息资产之比, 利息收入越大, 表示银行风险偏好越大。资产利润率越高, 表明银行盈利水平较高, 此时银行具有较高的竞争力;流动性比率越高, 银行系统性风险越低, 商业银行体系越稳定, 越不易产生道德风险行为。因此, 本文对信息披露指数的计算公式如下:利用 SPSS18.0 软件进行单变量检验, 结果显示, 显
18、性存款保险实施后, 信息披露指数的均值在 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增加, 从而市场约束力增加, 风险减少。对于资本充足性水平, 采用银行体系资本充足率指标衡量, 进而进行单变量检验。由于在单变量检验中检验结果显示拒绝方差齐性的原假设, 因此用非参数Mann-Whitney U 分析方差非齐性的情况。检验结果显示拒绝原假设, 即认为两个独立样本组有显著差异。又由于隐性和显性存款保险的资本充足率的均值分别为 11.5143 和 12.0371, 综合检验分析结果, 认为隐性向显性存款保险转变有提高资本充足性的影响。(二) 回归结果分析本文主要研究显性和隐性存款保险下对商业银行资产业务和负债业务道德
19、风险的影响, 为了检验显性存款保险对商业银行道德风险的影响及影响路径, 本文构建了模型 (1) (6) 。考虑到制度变量往往存在内生性问题, 采用工具变量对面板方程进行修正以解决此问题。广义系统矩估计 (sys GMM) 能有效克服回归分析中内生性问题和残差异方差问题, 将差分方程与水平方程作为一个方程系统进行 GMM 估计。面板固定效应模型能够反映个体差异且在一定程度解决时间和个体的内生性问题。因此, 本文采用 sys GMM 两步估计法和固定效应模型, 对比不同模型下不同存款保险模式对银行道德风险的影响。以下模型的实证检验均是 stata 12.0 完成。1. 资产业务道德风险的检验结果在
20、利用 sys GMM 两步估计法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前, 由于连续的第一季度到第四季度的经营状况相互之间往往具有很强的相关性, 因此本文在检验中, 均是以被解释变量的三阶滞后作为解释变量, 为简化结果, 本文仅呈现了一阶滞后项。对模型 (1) (3) 的估计结果如表 2。资产增长率的估计系数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负, 这可能是因为收益率越高的银行竞争力越大, 在投资决策中占有较大的优势, 可以有选择性的减少较大风险的资产, 而资产增长率越快表示银行规模扩张速度较快, 规模扩张越快的银行越容易受到监管部门严格的监管, 因此银行必须在保证资产增长的同时更加注意风险资产组合。为了检验假设 1,
21、对模型 (1) 进行回归, 得到的检验结果如表 2 的 (3) (4) 回归。从结果中可知, 用 sys GMM 估计法得到的结果认为显性存款保险在 10%的显著性水平负向作用于风险资产比例, 即显性存款保险比隐性存款保险多降低 0.00504 个单位的风险资产水平;用固定效应模型回归得到的结果虽然不显著, 但是显性存款保险对风险资产比例的影响也是负向。sys GMM 两步估计法和固定效应模型都认为净资产收益率分别在 10%和 5%的显著性水平上降低了银行资产风险。为了检验中介效应, 按照中介效应的相关检验步骤, 结果如表 3。sys GMM 认为显性存款保险在 10%的显著性水平上增加了权益
22、资本比率, 且显性存款保险比隐性存款保险条件下多提高 0.000848 个单位的权益资产比。成本收入比 CIRi, t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且成本收入比每增加 1%, 权益资产比增加 0.0196%个单位。净资产收益率每增加 1%, 权益资产比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降低0.234%。最后对模型 (3) 进行回归, sys GMM 认为权益资产比和显性存款保险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 且加入中介变量权益资产比后, 显性存款保险的估计系数由-0.00504 下降为-0.00906, 这表明权益资产比在显性存款保险降低风险资产比例的过程中具有中介作用, 但是由于直接
23、效应 1和间接效应 2的符号不同, 该中介效应表现为“遮掩效应”。综上, 显性存款保险向隐性存款保险转变能降低风险资产, 但同时也会增加银行权益资产比, 而银行权益资产比增加即银行经营杠杆降低, 促使其倾向于更高风险资产的追求。表 2 银行资产业务道德风险回归结果 下载原表 2. 负债业务道德风险的检验结果为了检验假设 3 和假设 4, 操作步骤同假设 1 和假设 2 的检验。为了检验假设 3, 从表 3 的回归结果 (3) (4) 可知, sys GMM 两步法估计和固定效应得到的结果都认为显性存款保险与隐性存款保险相比, 在 5%的显著性水平上更能促进银行增加资本缓冲。为了检验中介效应,
24、同样按照中介效应的相关检验步骤, 结果如表 3。表 3 银行贷款业务道德风险回归结果 下载原表 最后对模型 (6) 进行回归, 在模型 (5) 的基础上加入权益资产比, sys GMM和固定效应模型认为显性存款保险虚拟变量的回归系数分别在 5%和 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为正, 且加入中介变量权益资产比后, 权益资产比仍然在 1%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根据 sys GMM 估计结果可知, 显性存款保险的估计系数由0.00241 下降为 0.00212, 这表明权益资产比在显性存款保险增加资本缓冲的过程中具有中介作用, 且该中介作用是局部中介作用。综上, 显性存款保险向隐性存款保险转变不仅能降低风险
25、资产, 同时也会增加银行权益资产比。而银行权益资产比增加使银行经营杠杆降低, 促使其倾向于更高风险资产的追求。五、结论与启示本文通过实证分析, 得到如下结论:第一, 通过对我国银行体系市场约束力和资本充足率的单变量检验, 认为显性存款保险向隐性存款保险转变, 提高了市场约束, 也提高了银行整体的资本充足率水平。第二, 本文根据得到的道德风险指标, 利用 sys GMM 两步估计法和固定效应模型分别估计, 认为显性存款保险激励银行减少风险资产和增加资本缓冲。中介效应检验结果显示, 显性存款保险相较于隐性存款保险更能够降低风险资产比率和增加资本缓冲, 但是, 在最低资本要求下, 显性存款保险通过激
26、励银行提高权益资产比的方式, 激励银行增加资本缓冲, 但是会刺激银行追求更多的风险资产。通过以上结论可知, 存款保险对银行不同道德风险的影响是不同的。为了与资本监管协调运行, 我国在完善显性存款保险时要注意以下问题:第一, 政府在完善存款保险制度中, 在激励银行提高资本充足性的基础上, 要注意权衡财务杠杆和风险资产比率之间的关系, 引导银行追求利润时风险选择的方向。第二, 注意资本监管力度的适当性。由于显性存款保险具有提高资本充足性的趋势, 过于严格的资本监管会增加银行经营成本, 反而促使其追求更高的风险。为基础模型测算出的存款保险费率与资本比率之间的关系呈现负相关关系, 从期权存款保险定价模
27、型角度来说, 资本充足率和存款保险费率二者具有一定的替代关系, 即较高的资本充足率水平可减少存款保费。在完善这个机制中, 可以通过将存款保险费率与资本水平相联系, 高资本水平低存款保险费率或低资本水平高存款保险费率。第三, 注意协调银行风险资产与负债风险由于显性存款保险下通过提高资本充足性水平而带来的一正一反的影响。过于严厉的存款保险是不利于银行的发展的, 比如保险限额过低或保险费率过高使银行更加倾向于保持较高的资本充足性水平, 不仅提高了资本成本, 当资本充足性带来的“遮掩效应”较大时, 也会使银行投资更加倾向于风险资产。第四, 显性存款保险相较于隐性存款保险更能降低风险资产, 但是通过理论
28、和实证分析, 显性存款保险通过影响资本充足性从而影响风险资产比例呈现出“遮掩效应”, 为了更有效的调控银行持有的风险资产水平, 就需要寻找存款保险降低风险资产效应更大的中介变量。注释(1) (1) Bryan A.Garner, Blacks Law Dictionary, 10th EditionJ, West Publishing Co.2014, p.834. (2) (2) 谢雪燕:存款保险制度下的道德风险及对策借鉴美国的经验, 国际经济合作2013 年第 2 期。 (3) (3) 鲁莹:存款保险制度下道德风险的成因及防范机制研究, 苏州大学2015 年博士学位论文。 (4) (4)
29、张玉梅、赵勇:隐性存款保险向显性存款保险转变对银行道德风险的影响, 南方经济2006 年第 5 期。 (5) (5) Banking and Finance, 1977, 1 (2) :207-218.Orgler, Taggart.Implications of Corporatio Capital Structure Theory for Banking InstitutionsJ.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 1983 (16) :212-221. (6) (6) Merton R.An analytic derivation of the
30、 cost of deposit insurance and loan guaranteesJ.Journal of Banking&Finance, 1977, 1, 512-5201. (7) (7) Peltzmans.Capital investment in commercial banking and its relationship to portfolio regulationJ.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70, 78:1-26. (8) (8) Kim.D.and A.M.Santomero, Risk in Banking and Ca
31、pital RegulationJ, Journal of Finance, 1988, 43 (1) (1) 梁艳:资本监管约束下商业银行风险承担行为研究, 经济科学出版社 2013 年版。 (2) (2) 马草原、李运达:限额存款保险与中国银行业的约束, 金融论坛2010 年第 8 期。 (3) (3) Mackinnon D P, Krull J L, Lockwood C M.Equivalance of the Mediation, Confounding and Supression EffectJ.Prevetion Science, 2000, 1 (4) :173-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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