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跨国公司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研究述评 李珮璘 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 摘 要： 跨国公司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指子公司发现新的市场机会, 并自主运用自身的资源与能力对市场机会进行积极追求的一种创业过程。子公司行为自主性可以推动子公司自身的发展和角色演化, 是跨国公司开发市场机会的重要手段。以市场机会所在区域划分,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分为当地市场创新、内部市场创新、全球市场创新及混合创新。以跨国公司网络边界来划分, 可以分为将外部导向自主性和内部导向自主性。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因素包括子公司层面的因素、母子公司关系层面因素、商业环境层面的因素及子公司与其它子公司关系层面的因素, 子公司创新与创业也存
2、在成本。关键词： 跨国公司; 公司创业;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 作者简介：李珮璘 (1977-) , 女, 讲师, 上海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研究所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跨国公司管理。收稿日期：2017-09-06Received： 2017-09-060 引言近年来, 随着对跨国公司子公司研究的深入, 学术界逐渐认识到子公司通常拥有独特的能力, 能与客户和供应商建立重要关系。在这种情况下, 子公司自身能否把握当地市场机会, 并在全球规模的基础上开发当地市场机会显得尤为重要。子公司通过自发性的创新与创业行动来寻求发展的现象逐渐引起了学者的重视, 并被定义为子公司行为自主性 (Subsidiary
3、Initiative) (Birkinshaw, 1997) 。这类现象在 GE、HP、Pharma 等跨国公司海外子公司可观察到类似的现象 (Birkinshaw, 1998) 。对这个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研究, 国内外文献主要从以下 3 个方面展开: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概念及意义、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类型、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因素。本文在梳理跨国公司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研究的相关文献基础上, 对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概念、意义、类型及其流程等进行了总结与分析, 并探究其对现代母子公司管理、对外直接投资等领域的启发。1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概念及意义1.1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概念根据 Birkinshaw (
4、1997) 的定义,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指子公司发现新的市场机会, 并运用自身的资源与能力对市场机会进行积极追求的一种创业过程;而且此过程完全由子公司自行发起, 而非由母公司所指派, 主要包括产品的修正、新产品开发、业务流程创业、组织结构变动与营销活动创新等。1.2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意义根据 Birkinshaw (1997) 对于位于加拿大和苏格兰的美国子公司实证研究发现, 子公司的发展通常要经历提高生存能力 (Establishing viability) 与提升可持续发展能力 (building sustainability) 两个阶段。而每一个发展阶段都包含着高水平的子公司行为自主性。
5、这意味着如果子公司要巩固其地位必须不断付出管理方面的努力, 而缺少主动性和创业精神都会损害子公司自身和跨国公司整体的竞争力。Birkinshaw (1998) 进一步研究发现, 子公司将创业精神与内部资源结合起来对子公司在跨国公司网络中扮演的贡献者角色有积极的影响。由于子公司的创业精神和行为自主性行为, 子公司不仅对创造跨国公司特定优势起到了重要作用, 而且可以推动子公司角色演化和自身的发展, 这一结论在Lu, Chen 和 Lee (2007) 的研究中也得到了证实。子公司层面的创业与创新同时有助于子公司承担更多的当地责任、全球范围的学习和全球一体化 (Birkinshaw, 1997) 。
6、Sargent and Matthews (2006) 研究证明, 在跨国公司网络里, 子公司之所以能承担更多的责任, 是子公司通过其主动性和创业精神争取来的。综合相关文献,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重要意义: (1) 推动子公司自身的发展和角色演化, 从而提高了自身在跨国公司网络体系中的地位; (2) 是跨国公司在海外寻找并开发新的市场机会的重要手段; (3) 它通过子公司之间的内部竞争而提升了整个企业的运营效率。2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类型根据不同的分类标准,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有不同的类型, 如表 1 所示。2.1 以市场机会所在区域划分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指子公司对市场机会的识别与开发。Birkin
7、shaw (1997) 通过对不同跨国公司分布于不同国家的 6 家子公司 39 项创业行为的研究, 根据市场机会所在区域, 将子公司行为自主性划分为 4 类, 如表 1 所示。(1) 当地市场型自主性 (local market initiative) 。当地市场型自主性指由竞争者、供应商、顾客和监管机构所构成的东道国市场。当地市场由发现当地市场需求、提供当地需要的产品而引致, 但在实践中, 子公司通过当地创新而开发出来的新产品通常会成为国际化的产品, 符合当地需求的产品在国际市场上会占有一席之地, 因为不同国家的消费者存在共同的需求, 如 Philips 英国子公司开发 teletext。表
8、 1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类型 下载原表 (2) 内部市场型自主性 (internal initiative) 。内部市场型自主性指子公司识别和开发存在于跨国公司网络内部的市场机会。内部市场由母公司及全球范围内其他所有由母公司控制的成员 (包括子公司、分公司) 等组成。内部市场存在的前提是把跨国公司整体视作组织间的网络, 在此研究视角下, 子公司与跨国公司网络的其他实体存在广泛的联系, 子公司与其他子公司之间亦存在竞争关系, 因为当母公司发现一家子公司不具备经营某种业务的能力或者其他子公司能更好地履行某项责任时, 遵循全球化战略的母公司会考虑将相关业务转移给其他子公司, 从而对原来经营这类业务的
9、子公司造成影响。这类创新活动与当地市场创新和全球市场创新主要以增加利润为目的创业活动相比, 更多注重成本的减少。(3) 全球市场型自主性 (global market initiative) 。全球市场型自主性是指东道国市场和内部市场以外的顾客、供应商和竞争者所构成的市场。全球市场创新由不受区域限制的顾客和供应商未得到满足的需求驱动。由于扮演更加专业化的角色与承担更多的责任, 子公司有机会接触到全球市场的顾客与供应商, 使得位于某一区位的子公司也可以进行全球市场创新。在全球客户需求的基础上, 子公司识别出相关领域的市场机会, 并开发出相应的产品和服务满足客户的需求。(4) 混合型自主性 (hy
10、brid initiative) 。混合型自主性综合了内部市场创新与全球市场创新的特点, 其特征是母国首先发现全球市场的机会, 并准备进行投资开发这一市场机会, 而子公司为自身的发展努力争取得到总部的投资。子公司在争取总部投资的过程中需要较强的内部市场讨价还价能力, 它必须说服总部它就是最合适的投资地点。2.2 以跨国公司网络边界来划分将跨国公司看作是一个网络体系, 可以将子公司行为自主性划分为外部导向型自主性 (externally-oriented initiative) 和内部导向型自主性 (internally-oriented initiative) (Birkinshaw1998)
11、 。所谓外部导向型自主性是指子公司通过与跨国公司网络外部的顾客、供应商、销售商及政府机构的互动中发现并主动寻求新的市场机会, 其重点是市场开发, 即识别顾客新需求、建立新的供应关系或结成新的战略联盟关系;所谓内部导向型自主性指子公司经理人在跨国公司内部辨识到新的商业机会, 并在充分了解自身优、劣势的前提下, 主动寻求与自身能力相吻合的新业务, 其重点是网络最优化, 即跨国公司网络内部关系更有效率、区别这两种类型的行为自主性主要看子公司行为自主性行为是针对整个跨国公司内部的新商业机会还是针对跨国公司外部的市场机会。Birkinshaw (1998) 从商业机会的性质和母公司支持程度将内部导向创新
12、分为4 个类型。所谓商业机会的性质指商业机会是母公司在内部市场已安排的, 还是新兴的业务领域, 所谓母公司支持程度是指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是否得到了母公司的授权。 (1) 重构型型自主性 (reconfiguration initiative) :是指子公司在母公司的授权下, 对跨国公司内部的资源配置和价值活动进行重新整合以提高效率, 并以此达到扩展子公司特许权的目的。重构行为包括有形价值增值活动 (如采购、生产制造、研发等) 的扩展以及无形资源与知识 (如市场信息、技术等) 的转移; (2) 竞标型型自主性 (bid initiative) :指子公司发现当地市场中新出现的商业机会, 并说服母公
13、司管理层将规划预算转投到新机会中, 进而力争获得母公司的授权由自己作为开拓市场的主体; (3) 独立型型自主性 (maverick initiative) :与重构型相似, 此种行为自主性行为也是以提升跨国公司内部活动的效率为目的, 但其并未获取母公司的特许, 因此当子公司采取此种自主创业行为时, 如若能成功扩展自身的特许权, 也势必是以牺牲其他子公司的利益为代价; (4) 超越信任型型自主性 (leap-of-faith initiative) :指子公司寻求跨国公司外部的新市场机会, 但与竞标型行为自主性行为不同, 此创新与创业并未获得母公司的支持, 而是子公司经理人对某一新出现的技术或市
14、场机会自主寻求。其具体分类如表 2 所示。表 2 子公司内部导向创新分类 下载原表 但是在实践者中, 子公司并不一定严格逐步按表 1 所示的过程进行行为自主性, 实证研究发现, 子公司有时是各步骤并列进行, 有时则省略某个步骤直接进入下一步骤, 子公司具体按怎样的过程进行行为自主性, 依赖于子公司创新时面临的具体情况。比较以上两种分类方法不难发现, 内部导向型自主性与内部市场型自主性涵盖的范围相同, 而外部导向型自主性包括当地市场型自主性与全球市场型自主性, 混合创新则兼具了外部导向型自主性和内部导向型自主性的特点。3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因素为了对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因素进行深入研究,
15、在对相关文献进行分析的基础上, 将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分为两类, 一类是促进因素, 指有利于子公司开展行为自主性的有关因素;另一类是阻碍因素, 指阻碍子公司开展行为自主性的有关因素。以下分步说明各种影响因素及其影响机理。3.1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促进因素根据 Birkinshaw (1997) 的研究促进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因素包括子公司层面的因素、母子公司关系层面因素和商业环境层面的因素。于鹏、赵海燕 (2005) 提出了影响子公司创业的第 4 个层面的因素, 即子公司与其他子公司关系层面的因素。(1) 子公司层面的因素。具体有两个方面: (1) 子公司的领导能力。子公司高层管理团队的领导能
16、力越强, 表明子公司的高管层更倾向于在跨国公司内部争取范围更广的授权, 并根据东道国当地的市场环境进行生产、营销、研发等活动的创新, 因此子公司主导创新行为水平越高; (2) 子公司的创业文化 (corporate culture) 。子公司越具备较高的创业文化水平, 表明子公司领导层较有远见, 对于资源建立与发展的承诺程度更高, 并且子公司的全体职员更具积极寻求创新机会、勇于承担创新风险的精神, 子公司创业行为遇到的阻力较小, 有助于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成功。(2) 母子公司关系层面的因素。具体包括: (1) 子公司的自主权 (autonomy) 。当子公司的自主权较大时, 以下方面的原因会相
17、应地提高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水平:母公司较少规范与限制子公司的行为, 子公司的自由空间较大, 进行业务活动较有弹性, 子公司对当地环境的适应性与敏锐性更强, 易于发现新的市场机会, 更有可能运用自身积累的资源与优势去把握市场机会, 进行创业活动;子公司经理人对决策的参与程度更高, 对创新行为的承诺与意愿更强;对于自主权较大的子公司, 母公司更加重视子公司的创新行为, 子公司创业能获得支持。可见子公司的自主权程度与其行为自主性水平呈正相关关系; (2) 母子公司的沟通。良好的沟通有助于母公司接受子公司创新与创业计划, 并使子公司较容易获得总部授权与创业所需资源; (3) 母公司对子公司的程序公正 (
18、procedural justice) 水平。所谓程序公正性, 是指跨国公司动态战略决策过程能被子公司高层管理者判断为公正的程度。除了子公司自主权和母子公司沟通外, 于鹏、赵海燕 (2005) 的研究认为母公司对子公司的程序公正 (procedural justice) 水平对子公司创业也有影响。Kim 和 Mauborgne (1993) 认为程序公正性所包含双向沟通 (即母公司与参与全球决策的子公司之间的交流和互动) 、反驳能力 (即子公司可以合理地挑战及回绝母公司的策略观点) 、当地熟悉度 (即母公司决策者了解子公司的当地状况) 、提供说明 (即母公司向子公司提供最终战略决策的完整说明)
19、 及公平决策程序 (即母公司在决策制定程序中公平地对待各个子公司) 5 个方面。程序公正性对子公司的主导创新行为有正面影响。当母子公司之间的程序公正程度越高, 则表明母子公司之间的双向沟通越频繁, 这将有助于子公司创新行为的产生, 而且子公司的创新活动较容易被母公司所认可, 因此子公司的主导创新行为会相应地提升。(3) 商业环境层面的因素。具体包括: (1) 当地市场竞争程度。波特的钻石模型表明, 某一产业的国内竞争程度对该产业的国际竞争优势有重要的影响。与之相似, 子公司所在行业的东道国竞争程度越激烈, 表明子公司必须不断进行创新以免被竞争淘汰, 因此子公司主导创新行为水平越高; (2) 产
20、业全球化程度。子公司所属产业的全球化程度越高, 表明该产业的规模经济效应与专业化分工越明显, 每个子公司所从事的业务范围和掌握的资源更趋专业化, 从事创新活动的机会也越多, 因此子公司主导创新行为水平越高。(4) 子公司与其它子公司关系层面的因素。具体包括: (1) 子公司相对于其他子公司的能力水平。子公司的相对能力对主导创新行为的影响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 子公司相对能力越高, 表明子公司拥有更多的专有资源与能力, 因而更易于发现创新的机会, 并承担创新的高成本与高风险;第二, 子公司相对能力越高, 越容易取得母公司的认可与信任, 创新的机会也越多。因此, 子公司的相对能力越高, 其主导创新
21、行为水平越高; (2) 子公司被其他子公司的替代程度。当子公司的被替代程度越高时, 表明有其他子公司与其从事相似的业务, 拥有相似的资源和能力, 母公司会对这些相似业务进行协调, 因此子公司的自主权较低, 不利于创新的产生。此外, 从事相似业务的子公司之间会有交叉的交易对象和市场信息, 因此难以出现独特的创新行为。子公司被其他子公司的替代程度越高, 其主导创新行为水平越低。不同的因素对不同类型的行为自主性的促进作用有一定差别, Birkinshaw (1997) 认为子公司角色的双重属性 (管理者和创业者) 、母子公司的沟通及母公司对资源的确认是当地市场创新和混合型创新的重要促进因素;对内部市
22、场创新而言, 母公司对子公司可信性的评价和子公司的全球导向是非常重要的;高度的自主权、母公司对资源的确认以及较低水平的母子公司沟通有利于全球市场创新的成功。3.2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阻碍因素Birkinshaw (1999) 还重点研究了阻碍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影响因素。处于对成本和风险的考虑, 一般情况下母公司倾向于支持低风险的项目, 而子公司行为自主性与创业行为对公司投资的回报是不确定的, 另外它会威胁公司现存的权力结构、并对组织规则和行为形成挑战等。跨国公司对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抵制有多种形式, 如严格的投资标准、组织惯性与微妙的政治操纵等。众所周知, 人体的免疫系统会阻止外来外来物质以损害
23、身体的方式进入自身;与此相似, 子公司也会遇到来自公司的将其创新与创业行为视为外来的并会给公司带来伤害的行为。Birkinshaw (1999) 将子公司的行为自主性行为所遭到的来自公司的抵制称之为公司免疫系统 (corporate immune system) 。当然, 从某种程度来说, 公司免疫系统对子公司创新与创业的抵制是完全正确的, 跨国公司需要有明确的获得投资许可程序来确保有最大投资回报和战略价值的项目获得投资, 因此需要跨国公司能够区分子公司的创新与创业行为是有前途的还是没有希望的。但开发新的市场机会伴随着风险, 要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结果是公司免疫系统往往成为子公司创新与创业的阻
24、碍。Birkinshaw (1999) 认为子公司行为自主性与创业所遭遇的公司免疫系统分为两个层面, 一个是可见的层面, 表现为公司管理者对子公司创新与创业的作为或不作为, 具体形式有管理人员明确反对、推迟或以要求获得总部的正式授权为借口、相竞争的子公司进行游说并采取竞争措施、公司其他部门对创业不予支持等;另一个层面是公司管理者潜在的行为特质。公司免疫系统对子公司创业的抵制是不可避免的, 要克服公司免疫系统的消极影响, 不同类型的行为自主性与创业需要采取的策略有所不同, 一般而言, 子公司进行内部导向的行为自主性可采取的策略有: (1) 持续地对公司 (包括母公司和子公司) 推销其创业理念与创
25、业计划; (2) 利用个人间已建立的良好关系获得管理者的支持; (3) 尽量避免与竞争子公司的冲突等。对于外部导向的行为自主性, 子公司可采取的策略有: (1) 创业的早期就开始注意避免公司免疫系统的消极影响; (2) 尽早获得外部市场的认可; (3) 利用外部市场的认可来与相竞争的机构抗衡。主要启发与意义。子公司创新与创业活动对跨国公司具有重要意义, 但是否母公司就一定应该支持子公司的一切创新与创业活动呢?答案是否定的, 因为子公司创新与创业也存在成本。Birkinshaw (1999) 认为尽管普遍认为公司创业是公司甚至整个经济发展的重要动力, 但仍然要注意子公司创业的成本, 主要包括:子
26、公司管理者可能为了自身的权力来建立谋取自己的利益而不顾公司整体的利益;太多的创业活动可能会导致子公司的创新与创业缺乏重点;管理内部市场的成本, 如遭到公司免疫系统的抵制时的沟通成本;可能会导致“内部失业”, 即创业所涉及到的相关领域的业务调整可能导致个别子公司或部门关闭而导致失业, 公司处理这类失业问题需要成本等。在全球化背景下, 跨国公司日益面临全球刺激和地方反应的挑战。跨国公司如何最大限度地发挥子公司的潜能, 使得跨国公司子公司由被动的完成总部分配角色任务到主动开展行为自主性, 成为跨国公司网络体系的贡献者, 是跨国公司面临的挑战。一方面子公司随着自身资源与能力的积累, 具备了行为自主性的
27、条件;另一方面, 任何子公司都要服从跨国公司全球化经营战略, 保证跨国公司整体利益的最大化, 因此跨国公司总部需要在子公司创业创新收益与成本之间进行权衡。4 结语与启示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概念的提出有其必然性, 其学术脉络可以从两个方面阐明。一方面,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行反映了子公司地位和作用在母子公司关系格局中的地位和作用不断上升的事实, 也反映了对子公司研究的深入。一直以来大部分关于跨国公司子公司的研究主要将母子公司的关系 (如集权与分权、控制与协调等) 作为研究的重点, 并在此基础上对子公司的角色发展进行了探讨。早期对于跨国公司子公司的研究通常将子公司视为母公司指令的被动执行者。但随着子公司与
28、母国和全球范围内的其他公司联系日益广泛, 子公司地位与作用不断提升。子公司自主性行为概念提出和相关研究的深入反映了这样的趋势和对子公司研究的深入。另一方面, 在跨国公司创业行为越来越频繁的背景下,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的几率增加, 重要性也凸显。学术界面对跨国公司创新、创业研究中, 越来越不能忽视子公司行为自主性行为。在跨国公司中通常存在 3种广义上的创业行为:在既有组织内部开发新的业务活动、更新或者转变既有的组织、改变行业竞争规则 (Stopford 和 Baden-Fuller, 1994) 。子公司自主创业就代表了部分在组织内部开行新的业务活动。以其创业活动是否突破现有组织架构为标准, 跨国
29、公司中的创业可分为集中式创业 (Focused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和分散式创业 (Dispersed Corporate Entrepreneurship 两种。集中式创业又称公司风险投资 (Corporate venturing) , 指公司成立专门的机构来识别和培育新的业务机会。而分散式创业则指跨国公司每个人、每个部门或经营单位都可以进行的创业。子公司的自主创业是跨国公司分散式创业的主要表现形式 (Birkinshaw, 1997) 。子公司行为自主性是公司创业的一种越来越重要形式 (Birkinshaw, 1998) 。目前对子公司创新与创业的研究主要
30、集中在子公司行为自主性与创业的分类和影响因素上, 这些研究对于进一步研究子公司的行为自主性与创业活动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今后进一步研究的方向包括: (1) 理论研究的深入, 如子公司行为自主性与创业的动力机制、子公司创业对子公司角色演变和发展的作用机制研究等; (2) 扩大实证研究的范围。使得实证研究结果的普遍适用性有待增强, 因而需要对更多国家的跨国公司的实证研究。参考文献1 JUULIAN BIRKINSHAW, NICK FRY, Subsidiary initiatives to develop new marketsJ.Sloan Management Review:Spring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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