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进展与理论反思 刘钒 吴晓烨 武汉大学发展研究院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 摘 要： 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研究进展迅速, 具体应用初见端倪。在梳理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研究新进展的基础上, 理清创新生态系统作为企业间协作环境和创新型商业环境的概念框架, 剖析创新生态系统在智慧专业化、智慧城市两个领域的具体应用, 对创新生态系统理论前瞻进行反思, 辩护创新生态系统之所以成为一个独立概念的合理性及其可能条件。关键词： 创新生态系统; 进展; 隐喻; 辩护; 作者简介：刘钒 (1982) , 湖北武汉人, 博士, 武汉大学发展研究院副院长、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科技政策与管理;作者简介：吴
2、晓烨 (1993) , 浙江湖州人, 武汉大学哲学学院硕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科学技术与社会。收稿日期：2017-7-4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 (15CGL022) Foreign Research Progress and Theoretical Reflection of Innovation EcosystemLIU Fan WU Xiao-ye Institute of Development Research, Wuhan University; School of Philosophy, Wuhan University; Abstract： The theoretical
3、 research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abroad is progressing rapidly, its specific application began to take shape. This paper combs the new progress of foreign innovation ecosystem research, clarifies the conceptual framework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as the enterprises cooperative environment and innovat
4、ive business environment, and analyzes the concrete application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in smart specialization and smart city strategies. On the basis of reflection on the prospect of innovative ecosystem theories, authors defends the rationality and possibility conditions of innovation ecosystem a
5、s an independent concept.Keyword： Innovation Ecosystem; Research Progress; Metaphor; Defend; Received： 2017-7-4一、引言近年来, 创新系统、创新网络、创新集群、创新生态等多个既有共识又各有内涵的概念先后诞生, 都在倡导创新多主体之间的开放合作与竞争共生。创新生态能够较好描述当今世界创新活动不断增长的复杂化、网络化与集群化趋势, 作为创新行为的整体概念受到广泛关注。然而, 创新生态系统的定义、范围、边界或理论根源仍没有共识, 1在不同情境中存在不同的诉求、范式与侧重点。国内学界对创新生态
6、系统的理论研究取得一定进展, 梅亮、曾国屏、李万、赵放、刘雪芹等分别讨论了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源起、概念演进、主体与环境的互动、系统构建与优化等。但是, 本领域研究在国外的进展日新月异, 不少国外学者试图从理论和案例两方面深入解释“创新生态系统”这一熟知但不一定真知的概念。因此, 在创新全球化的背景下, 为更好反映技术、商业和社会正在发生的剧变, 有必要重视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进展, 并给予合理的批判性反思。从文献分析看, 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理论研究的进展表现在三个方面:一是对创新生态系统内涵的再辨析;二是创新生态系统理念在实践中的新应用;三是对创新生态系统“生态合法性”的辩论。二、对创新生态系
7、统内涵的再辨析创新生态系统概念肇始于美国克林顿时期的政府咨文, 用来解释美国联邦层面的动态、多元、合作的创新环境。此后, 不同领域研究者采用经济、管理、生态及交叉学科等多种路径, 不断优化了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内涵。1. 作为企业间协作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Adner 等较早提出创新生态系统是一种协同机制, 企业利用这种协同机制通过多企业合作创造单一企业不能创造的价值。后来, 他进一步提出创新取决于不同创新者相互联系所构成的环境, 其中企业创新成功与否不仅取决于它们的规模, 还取决于它们在生态系统中相对于焦点企业的位置。2310 在此基础上, Nambisanl 等提出创新生态系统是创业的重要环境,
8、 核心企业是创新生态系统的领导者。31072Zahra 等将核心企业所建立的创新平台视作为新兴企业创造性活动提供土壤的生态系统, 而新兴企业的生存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们为平台领导者提供服务的能力。46 可见, 核心企业在创新生态系统中的角色与作用, 是早期研究的主要关注点。2014 年以来, 国外研究开始转向探讨整个创新生态系统的价值创造与创新创业环境。Romano 将可持续创新生态系统作为促进创新型创业的动态和多行为者环境。在这种环境中, 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知识创造、扩散和吸收的良性互动维持了创新型创业的发展。5271Zhang 等将之细化为开放式的商业生态系统, 强调内外部创新思维和资源
9、的共享, 认为构建创新生态系统需要供应商、客户、合作伙伴和其他具有自组织模式的群体形成价值创造和共同进化的网络。6Autio 进一步指出创新生态系统是围绕焦点企业或平台构成的组织网络, 并通过生产方和使用方协作创新开发企业新价值。7206Gawer 等直接把企业内部平台和外部产业平台之间的协作视为创新生态系统。8420 这一阶段的研究在重视核心企业功能的同时, 更聚焦于良好的企业间生态, 更强调创新生态系统的系统功能。可见, 当创新生态系统被视为开放的企业间协作环境时, 可将其定义为通过开发新服务和产品来创造价值的企业间合作网络, 其行为主体是互动且共享复杂关系的一簇企业及其他商业实体。用户、
10、政府和诸多利益相关者都是对创新生态系统产生影响的外部因素。作为企业间协作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是一种半开放商业协作模式, 强调的是企业间相互关联共同促进知识扩散。2. 作为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如果将创新生态系统视为一种创新型商业环境, 那么它的边界就更加宽广。作为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 旨在引导创新转化, 实现多主体间的价值共创, 使参与者和生态系统共同进化。Jackson 最早将创新生态系统看作创新型商业环境, 认为是创新参与者形成的经济动态关系。参与者包括物质资源、人力资本以及构成生态系统的制度实体。9在他的基础上, 国外学者从信息、地域文化、价值共创等切入点研究作为创新型商业
11、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从信息角度看, Luomaaho 将创新生态系统定义为在不同主体之间进行互动和交换, 实现观念的迁移碰撞来促进创新。其中的信息交流成为维持创新生态系统活力的一种无形资产。103Shaw 等直接将创新生态系统视为相互关联的商业模式的通道, 在通道中传输并循环用户反馈的各种信息。11从地域文化角度看, Pichler 认为创新生态系统的进化不仅与行动者及其互动存在联系, 而且与提供技术起点的区域核心竞争力相关。12从价值共创角度看, Russel 等认为创新生态系统通过信息和人才导向价值共创, 其特征和边界由政治、资本和智力环境所决定。13Smorodinskaya 等进一步认
12、为, 在非线性创新时代, 创新能够在特殊的创新型环境中得到更好培育, 而这种环境就被看作通过合作实现价值共创的创新生态系统。14综上所述, 作为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集合了商业环境、社会环境和政策环境等多种环境因素, 其中的合作创新通常涉及那些紧密参与创新的合作伙伴。国外学者将基于三螺旋结构的创新集群作为成熟的创新生态系统范例, 将全球价值链视作跨集群合作的创新生态系统。随着研究的深入, 欧盟首先提出强调“以媒体和文化为基础的公众或公民社会作为第四重螺旋”的创新3.0。15221 公民社会既包括知识创新行为主体, 也包括社会中的知识创新文化、价值观与公共媒体等要素。知识及创新的产生、传播
13、和使用在以合作为共识的、富有创意的知识环境中得以实现。3. 两种创新生态系统的比较上述研究进展表明, 作为企业间协作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有成熟的商业机制提供支撑, 作为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组织结构更复杂、运行机理更模糊。然而, 前者可以嵌入到后者当中, 甚至可以作为后者的核心继续发挥独立的作用, 形成有利于创新的社会环境。两者的具体比较参见表 1。Suominen 的研究表明, 不同类型的创新生态系统涉及商业生态、区域生态、产业生态、技术生态等;但是创新生态系统并非空洞泛化的流行语, 在不同的语境下存在一定共识, “特定空间中的行动者相互交流并与生态系统相互作用”。16换言之, 协作创造
14、的价值是单一行动者无法实现的, 创新生态系统中的行为者不仅要嵌入整个物理与社会环境中, 还需要协同改造环境以实现共同进化。这也是创新生态系统成立的标志。三、创新生态系统在实践中的新应用创新生态系统强调在非线性创新环境中, 创新管理应由自上而下的方式向生态化、自组织、价值共创等方向转变, 创新组织应由垂直分层向水平网络化过渡。由此带来的创新管理方式变革以及在实践中的应用, 在国外学术界的研究取得比较明显的进展。表 1 两类创新生态系统的比较 下载原表 1. 新的创新生态系统管理结构长期以来, 决策者寻求对创新系统发展的明确界定, 以期得到线性的解决方案。Jucevicius 等认为, 创新体系具
15、有“复杂的”适应性系统特征, 系统存在不同的行为者, 但相互作用和平衡状态可以被预测;创新生态系统则具有“复合的”适应性系统特征, 虽然存在不同的参与者, 但相互作用不可预知且处于非平衡态。17127 创新生态系统的发展可整合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种路径, 因此构建创新生态系统需要注意三种架构。一是技术架构, 即基于共享技术资源平台的原则, 决定谁能够链接到创新生态系统中并扮演什么角色。二是活动架构, 即定义可能围绕核心平台出现的创新生态系统组成、结构与协调机制。在活动架构中还需要定义创新生态系统参与者的角色及其专业能力, 借此巩固活动网络的稳定配置。三是价值架构, 即描述技术架构和活动架构之间
16、相互作用的动态结果。Jucevicius 等进一步提供了管理创新生态系统的机制清单, 包括价值视野、意义构建、形成模式、系统规则、影响因子等。这套清单通过对不同创新行动产生价值聚合的作用, 进而影响整个创新生态系统的资源重组、维护与反馈。17130此外, 鉴于创新生态系统的高度复合性, 还需要“在技术、经济、行为、制度四个层面进行战略性活动的协调, 并在评估创新生态系统的管理有效形式上增加外部焦点, 采用以交互中心指标和更为开放的协作方式实现互动”。181372. 新的创新生态系统应用领域国外学术界采用了不少应用案例研究创新生态系统在实践中的应用, 其中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理论提出的智慧专业化战略
17、、智慧城市等发展战略比较典型。智慧专业化战略由欧盟于 2014 年提出, 它不是一个自上而下的结构化政策, 而是一个基于本地实际条件、自下而上的概念性方案, 重在引导各国科学制定符合自身条件的创新发展道路。智慧专业化并非“遴选获胜者”的自上而下的结构化政策, 反而是基于本地实际条件自下而上地促使企业家发现未来专业化的正确领域和潜在优势领域的方案。实施智慧专业化战略的关键是创新发现的过程, 一是发展一个具有地方性的面向增长的目标, 二是明确自身的比较优势, 三是选择战略性的优先资助产业, 四是推行精明政策和行动。迄今为止, 智慧专业化战略已在欧盟不少地区得以实施, 广泛涉及了产业平台、创新集群等
18、协作方式。如前文所述, 创新生态系统作为一种创新型商业环境, 利益相关者之间的知识创造、扩散、吸收的良性动力维持了创新型创业的发展。智慧专业化战略正是基于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框架而设计。可持续创新生态系统作为促进创新型创业的动态和多行为者环境, 可以通过创造新知识或通过现有知识的重新组合, 来促进区域创新创业的产生。因此, 区域构建可持续的创新生态系统有助于提供推动创新创业的制度基础, 加快区域智慧增长及智慧专业化的进程。同时, 生态作为创新生态系统的核心要素, 有助于推动差异化的创新行动者进行广泛的社会互动, 增强创新网络内共享知识的经济社会价值, 进而影响行动者所在地区的发展。可以说, 创新
19、生态系统事实上成为智慧专业化战略的推动者。8419 与此同时, 在知识经济日益网络化的背景下, 智慧专业化平台还能汇集创新生态系统中政产学研用各方观点, 凸显智慧专业化中的区域互补性, 不断修正智慧专业化战略以强化本地竞争优势。19228与智慧专业化的方兴未艾相比, 智慧城市则是早已有之。作为互联网技术及服务持续开放和用户驱动的创新环境, 智慧城市建立在城市、开放式创新生态系统、互联网共同构成的三角结构之上。20113 智慧城市战略的核心是利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移动互联等新一代信息技术改变政府、企业和人们的交互方式, 对于民生、环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务、商业活动等各种需求做出快速智能的响
20、应, 提高城市整体运行效率。Zygiaris 将智慧城市看做是一种创新生态系统, 并将所有智慧城市概念组合成绿色、互联、开放、智能和创新等若干层次, 构成“智能城市参考模型”的规划框架21225。鼓励政府、企业和个人在智慧基础设施上进行科技和业务的创新应用, 为城市发展提供发展动力是智慧城市战略的主要特征之一。智慧城市的建设有利于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建立, 22435 更有利于在知识社会环境中实现以用户创新、开放创新、大众创新、协同创新为特征的可持续创新。无论是智慧专业化战略还是智慧城市战略, 都受到空间与文化的制约, 表明创新生态系统的应用依赖于本地化。但是, 作为一种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
21、系统, 则可以与不同地域的创新生态子系统建立恒常的联系。Zahra 等提出, 创新生态系统中的核心企业建立主导了覆盖全球供应链的创新平台, 克服了物理距离障碍, 广泛吸纳不同地域的企业和创新创业者作为其系统成员, 实现了平台内成员的共同专业化。47 而 Smorodinskaya 认为全球价值链是跨集群的创新生态系统, 因为全球价值链中呈现从垂直等级管理到网络化水平分散的特征。14所以, 创新生态系统的应用还需要世界范围内创新参与者的协作, 构建适用性更广泛的创新管理框架。四、对“创新生态系统”合理性的再审视综上所述, 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研究在理论和实践上都取得了较大进展。但是, 不论是学术界、
22、政府或企业界, 对“创新生态系统”这一概念的界定与运用依然不甚清晰。一部分国外学者甚至认为创新生态系统并未能成为一种理论, 并对其合理性进行了批判。争论的焦点集中在“创新生态之生态”的合理性上。1. 创新生态系统仅是一种隐喻批判者认为在创新领域应审慎使用“生态系统”这一术语, 原因有三点。第一, 创新生态系统是对自然生态系统的“虚假类比”。222 自然生态系统是进化的产物, 而创新生态系统一定意义上是被设计出来的。创新生态系统的概念可能导致还原论和功能主义。当生态系统的方法从自然界移植到人类社会, 用来解释不同个体之间的创新活动及其与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时, 必然导致创新生态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在
23、理论合理性与概念一致性上的差异。一方面是前者有目的而后者不需要目的, 另一方面前者需要被管理而后者不需要管理。23326第二, 创新生态系统与创新体系的研究存在概念交叉与内容重叠。目前的生态系统研究重点是创新生态、知识生态、商业生态与生态发展等, 这些讨论往往没有对生态系统进行精确的定义。创新体系的研究同样涉及数字平台、产业集群、科技园区等与创新生态密切相关的内容。24尽管 Jucevicius 等将创新生态系统视为复合的适应系统, 然而其具体的协作机制仍然不明朗也不能预判。第三, 创新生态系统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致认可的清晰结构。与创新体系相比, 创新生态系统有其目的性, 但是公共部门和私人部
24、门之间的目的存在分歧。与具有可衡量、积极反馈和临界点效应的创新体系相比, 现有的创新生态系统理论并没有提供既有指标, 其去中心化、灵活性、选择冗余等系统特征尚没有得到充分实证, 理论上存在的自我调节功能也难以恰如其分地应用于社会治理。2. 对创新生态系统之“生态”的辩护依据前文的梳理与讨论, 本文尝试对创新生态系统“生态”的合法性进行辩护, 认为创新体系能够嵌入创新生态系统的理论框架。首先, 创新生态系统提供了一个非常有用的形象, 反映出传统线性经济系统僵硬的层次设计与当今创新网络动态结构之间的差异。诚然, 创新生态系统与创新体系的内涵存在交叉重叠, 然而“体系”易使决策者以自上而下的方式管理
25、创新, “生态”更加强调创新及其协作的非线性特质以及创新在非线性环境中实现可持续的关键作用。创新生态更适合描述创新价值的交互共生, 更适应于难以预判的创新环境, 便于决策者结合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两种路径灵活进行创新管理。其次, 大量研究业已指出创新生态系统中的生物学隐喻933, 自然生态系统的研究方法被创新生态系统大量借鉴。不可否认, 创新生态系统是被有目的地设计出来的, 但是它拥有的系统特性与进化能力会逐步显现。正如 Ritala 所说, “有目的地设计和自然进化这两个独立特征, 可以使创新生态系统的概念能够检验现实的现象”。1因此, 创新生态系统研究必须了解并区分哪些部分可以进行设计, 哪
26、些部分能够自组织或共同进化。在此意义上, 创新生态系统是对创新体系的补充而并非与之相矛盾。再次, 不同行为者或部门的利益分歧不是判断创新生态系统合法与否的理由。在一定地域、文化、政策、公民社会等空间限制的创新生态系统中, 不同利益相关者既可以根据相似的价值观念或由于临时任务而形成创新性商业合作网络, 又可因价值分歧或为新的任务拆分重组。25621 在此过程中, “生态”的概念对于提高创新转化效率十分重要。3. 创新生态系统合理性正名归纳可知, 创新生态系统凸显了“生态”路径的重要性, 涉及非线性的主体间协作模式, 强调动态网络化的创新与经济、社会、文化环境的共同进化, 突出传统创新体系所不拥有
27、的复合性。因此, 创新生态系统是在创新体系研究的基础上, 针对新的社会条件所进行的补充发展, 而不是对既有理论的否定, 其存在的合理性毋庸置疑。随着创新型社会的发展, 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重点也应有所转向, 即向协调主体间价值分歧、利益冲突, 分析系统进化特性与可持续性, 探索创新生态系统的本地化具体应用等方向转变。五、总结与反思从国外创新生态系统的研究进展中可以看到两个明显动向。一方面, 研究目的从关注核心企业在商业环境中的角色作用, 转向协调所有环境因素营造有利于创新的经济社会环境。研究视野从单一的商业领域扩展到政治、经济、文化、治理等多领域。另一方面, 创新生态系统的结构模糊性问题不断凸显
28、, 概念的使用不免泛化。有学者提出应该审慎使用创新生态系统这一概念。然而, 在非线性和复合性的主体间协作背景下, 传统创新管理难以清晰预判创新前景和创新战略的合理性。创新生态系统则提供了新视角, 即主导创新管理的不仅是政府和核心企业, 还包括广大中小企业和公民社会。因此, 创新生态系统作为企业间协作环境和创新型商业环境的概念框架得以建立, 大体的应用初见端倪, 概念的合理性得到确认。当然, 我们也需要重视创新生态系统存在的隐忧。首先, 过度强调市场导向, 很难应对市场失灵。创新生态系统中核心企业占据很大比重的资源, 对平台和集群起主导作用, 有可能在价值链的不同环节成为“优势物种”, 获得绝大
29、部分的利润而形成垄断。Oh 就下过悲观的论断, 创新技术私有化导致的负面外部性会颠覆传统的三螺旋结构225。其次, 创新生态系统作为“舶来品”的本土化移植困难较大。例如, 硅谷创新生态系统的难以复制已是世界难题。因为创新生态系统的建立根植于地域、社会文化、传统优势等非行为者因素之上, 设计一个健康的创新生态系统无异于进行一场社会改造。再次, 狭义的企业间生态系统和技术创新生态系统更易于被实践, 作为创新型商业环境的创新生态系统还需深入探讨。参考文献1Ritala P, Almpanopoulou A.In Defense ofecoin Innovation EcosystemJ.Tech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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