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共享经济的内涵、模式及创新监管的对策 李佳颖 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摘 要： 共享经济是移动互联网时代一种基于共享闲置物品或服务的新的商业模式, 对我国经济新常态下实现经济快速增长和成功转型具有重要意义。近年来, 我国共享经济已快速走过谨慎摸索的初创时期, 正进入方兴未艾的发展阶段。但由于共享经济独特的发展特征, 以及适应性法律法规的制定具有滞后性和路径依赖性, 我国共享经济越来越受制于传统的经济社会监管制度, 很难大刀阔斧地跨步向前, 因此探索创新共享经济监管势在必行。关键词： 共享经济; 协同发展; 分配模式; 创新监管; 作者简介：李佳颖, 博士研究生, 武汉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湖北
2、武汉 430072The Strategy of Sharing Economic Connotation, Model and Innovation RegulationLI Jia-ying College of Economic and Management, Wuhan University; Abstract： sharing economy is a new business mode based on the idle goods or services in the mobile Internet era, which have a great significance to
3、realize China s economic growth rapidly and transformation successfully. In recent years, China s sharing economy have pass the prudent start-up period quickly, and it is entering the ascendant development period. But because of the unique development characteristics and adaptability of sharing econ
4、omy, and the laws are hysteresis and path dependence.So China s sharing economy is more and more restricted by the traditional economic and social supervision system and is hard to move on. Therefore, it is imperative to explore innovative sharing economic regulation.Keyword： sharing economy; synerg
5、etic development; allocation model; innovation supervision; 一、引言近年来, 共享经济已成功引领新型时尚消费协同消费, 与此同时, 我国快速融入全球共享经济发展浪潮, 中国本土化共享经济开始发展的风生水起。我国政府也已将共享经济发展提升至国家战略高度, 一系列促进共享经济发展的政策法规已陆续出台、落地, 为共享经济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后盾。但是, 在我国共享经济创新发展高调前进之时, 其在我国规制体系中也出现了严重的水土不服, 即“共享经济”类公司既产生了巨大的市场价值又带来了激烈的监管冲突, 亟需我国政府在“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作用”
6、的情况下, 创新监管共享经济, 以促进我国共享经济健康有序地繁荣发展。但是, 我国目前学界对共享经济发展特点、优势研究较多, 对其监管研究较少, 并且大多共享经济监管研究都从“专车”规制角度出发探究制度性监管方法和规范性调节手段, 较少从共享经济全领域视角展开深入研究。如, 郑志来 (2016) 主要研究了共享经济的内涵、共享经济模式及其和传统经济模式的对比优势, 对共享经济监管的研究提及较少。1唐清利 (2015) 基于“专车”现象本质探究了其监管模式, 并提出了建立“合作监管+自律监管”的混合规制共享经济模式。2当前, 我国共享经济已在多领域渗透发展 (见表 1) 。作为移动互联网时代一种
7、基于共享闲置物品或服务的新的商业模式, 共享经济正倒逼共享经济监管研究普遍覆盖全领域, 本文便从促进共享经济全领域协调发展的角度出发, 探索创新共享经济监管的必要性和战略建议。表 1 共享经济多样化发展领域 下载原表 二、共享经济内涵、模式与发展特征1. 共享经济内涵随着共享经济在全球的快速发展, “共享经济”一词也正动态扩展、更新分享内容、范围以及方式, 由于没有明确统一的内涵定义, 共享经济企业家和共享经济学者也都对其见仁见智。共享经济鼻祖美国 Zipcar 公司创始人罗宾蔡斯认为, 共享经济是平台经济, 其整合了个人和企业的最佳能力, 并赋予组织和个人以灵活性, 使其能够快速、创造性地适
8、应改变, 使社会的潜力得以释放, 主要由产能过剩 (闲置资源) 、共享平台和人人参与三个基础要素构成。3欧洲 Just Park 企业创始人亚历克斯斯特凡尼认为, 共享经济的价值在于其能使社会团体通过互联网利用未充分利用的资本, 进而减少对这类资本所有权的需求, 主要由互惠的经济价值、未充分利用的资产、网络易访问性、社群、所有权需求下降等五个层面构成。4郑志来 (2016) 认为, 共享经济内涵是去中介化和再中介化过程, 其使供给方闲置资源借助网络等第三方平台将使用权暂时性转移, 实现生产要素的社会化, 并通过提高存量资产的使用效率为需求方创造价值, 促进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5共享经济产生、
9、兴起于互联网信息技术创新时代, 是以工业经济时代高速发达的生产力和数不胜数的囤货资源为基础, 由工业时代的“肆无忌惮地消费一切”转向当前共享经济时代的“低成本、高效率、环保化共享一切”, 其强调资源高效整合和分享利用, 环境友好和互惠便利, 以及人们独特体验经历等新型生活、生产理念。依据共享经济企业运营方式的不同, 共享经济可分为:商家对客户型模式 (Business-to-Customer, 缩写 B2C) , 资源或服务的提供者是企业而非个人;点对点型 (Peer-to-Peer, 缩写 P2P) , 资源或服务的提供者是个人而非企业 (见表 2) 。表 2 共享经济两种运营模式对比 下载
10、原表 2. 共享经济模式共享经济在共享资源的过程中, 逐渐探索出多种共享资源方式和共享企业运营模式, 各个模式各有侧重, 相互补充。共享经济根据其共享资源的方式不同, 可分为:产品服务模式、再分配模式和协同式生活模式三种。6产品服务模式是共享经济的最初模式, 即摆脱传统私人产权的桎梏, 将资源的所有权和使用权分离, 使资源低价格使用以最大化创造使用价值。再分配模式是指产品二手交易, 即二手、废弃物品通过在再分配市场循环交易, 实现二手资源在供需者之间的重新分配, 减少再生产垃圾、二手产品垃圾, 防止新的“泛太平洋垃圾带”出现。协同式生活模式是共享经济创新开发的新型资源分享方式, 分享资源主要是
11、时间、空间、创意、技能等虚拟资产, 将虚拟社区带入真实世界, 强化社群关系, 让参与者自由且摆脱孤立感 (见表 3) 。表 3 共享经济三种分享模式比较 下载原表 3. 共享经济发展特征共享经济发展特征主要体现在发展要素和发展优势两方面。与工业时代主要依赖劳动力、土地、资本、生产机器等生产要素进行工业化制造产品相比, 共享经济主要依靠以下三个方面进行协同消费:第一, 互联网信息技术, 其将个人、企业、组织等社会主体高效连接, 创新社会主体互动方式;第二, 社会原有闲置资源和可分享资源的挖掘开发, 其为共享经济提供共享物质基础 (实体资源和虚拟资源) ;第三, 分享意识较高且分享情绪高涨的社会主
12、体, 其在开发多种分享模式、促进分享经济快速流行中发挥了巨大的主观能动性。共享经济发展优势主要体现在以下五个方面:第一, 可跨越空间和时间限制, 高效便利地网络化匹配、连接资源供需主体, 降低交易成本;第二, 有利于政府协调社会财富再分配、提供社会公共服务;7第三, 扩大社会就业选择范围, 促进人们灵活就业、自由工作;第四, 促进社会生产、生活主体的交互性, 降低生产、生活成本, 提高产品、服务、生活质量;第五, 减少社会资源浪费, 大量减少生产同质产品所产生的垃圾。有资料显示, 笔记本电脑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各种废料大约是笔记本电脑重量的四千倍。8三、我国共享经济发展现状以及创新监管的必要性1.
13、 我国共享经济发展现状当前, 我国共享经济的众多领域都已度过萌芽阶段和形成阶段, 在政府陆续出台利好政策和规模高达 7.1 亿的“网民大国”红利的支持下, 迅速进入发展阶段, 并爆发出巨大的发展潜力, 一直保持着高歌猛进的快速成长势头。在市场规模方面, 我国共享经济 2016 年已经实现翻番, 市场交易额约 34520 亿元, 预计未来几年, 其仍将保持年均约 40%的高增长率, 到 2020 年共享总规模将在GDP 中占比高达 10%以上, 到 2025 年该占比将攀升至约 20%。8在融资方面, 资本市场正热捧共享经济, 2016 年我国共享经济的融资规模约 1710 亿元, 同比增长了
14、130%。在参与人数方面, 2016 年我国参与共享经济活动的总人数超过6 亿人, 比 2015 年增加了约 1 亿人;其中, 参与提供服务者人数约为 6000 万人, 比 2015 年增加了约 1000 万人, 平台员工数约为 585 万人, 比 2015 年增加了约85 万人, 预计到 2020 年我国共享经济中提供服务者人数可能超过 1 亿人, 其中全职参与人员约 2000 万人。我国知识付费、网络直播和单车分享等共享经济新亮点也迎来了发展元年, 新平台数量、参与人数、订单流量都在骤增。共享经济已逐渐成为引领“大众创业, 万众创新”的新引擎, 跃升为我国最活跃的创新领域, 全球独角兽企业
15、中的 42 家中国公司中有 15 家属于新型共享经济企业, 占比高达 35.7%。表 3 2 0 1 6 年我国共享经济重点领域发展状况 下载原表 在我国共享经济发展的先行领域, 一些企业已由激烈竞争走向战略整合, 如滴滴、快滴在 2015 年先行战略合并后, 在 2016 年与 Uber 中国合并, 以结束无休止的补贴战争;2016 年途家和蚂蚁短租进行了整合兼并, 并与携程旅行网形成战略合作关系, 共同摆脱烧钱补贴的恶性竞争状况。另外, 我国共享经济企业在国内活跃发展并趋向成熟的同时, 其发展范围也延伸至国际市场, 覆盖国外众多国家。如我国共享经济领军企业, 且已和 Lyft、Grabta
16、xi、Avis Budget Group、Ola、99 Taxi 等境外企业建立了跨国联盟的滴滴, 在 2017 年 2 月宣布成立国际化业务部, 并从巴西开始着手“启动实质性全球业务拓展”。已覆盖全球用户的中国移动互联网应用 Wi Fi 万能钥匙, 截至 2016 年 6 月, 其海外用户已经超过 8000 万, 日活跃用户超过 2000 万, 覆盖 223 个国家及地区, 遍及五大洲, 并在俄罗斯、巴西、印尼、泰国、越南、中国香港、中国台湾等 49 个国家及地区的 Google Play 工具榜排行第一。2. 创新我国共享经济监管的必要性第一, 确定我国共享经济法律地位的需要。我国当前一些
17、共享经济领域的法律地位还未确认, 许多共享经济活动仍处于灰色地带, 既受“法无禁止则自由”的支持, 也受“法无明文则禁止”的羁束, 导致有一些共享经济平台在市场中横冲直撞的运营, 也有一些共享经济平台一直处于诚惶诚恐的发展状态。因为法律没有规定该平台所运营的业务是否合法, 所以部分共享经济企业对其法律地位乐观期待的同时也不乏担心。如滴滴发展初期采取“四方协议”形式规避传统监管规定, 既背离了政府监管的本意, 也徒增共享经济模式的复杂性。另外, 将共享经济企业纳入法律法规管制系统内, 确认其法律地位, 会为该公司带来无与伦比的信誉, 提高其产品和服务的可信赖度, 迅速吸引参与者。因此, 以旧监管
18、制度规范新型共享经济显然已不合时宜, 我国社会经济监管体系要因地制宜的调整法律法规制度, 创新共享经济监管新模式, 为我国共享经济确定合法地位, 提供活跃发展的制度支撑。第二, 保证我国共享经济产品、服务质量和信息安全的需要。共享经济涉及技能、交通、住宿、衣服、食品、资金等社会生产、生活的各个领域, 与社会生产、生活息息相关。因此, 为共享经济能够且高水准地服务于社会生产、生活, 首先要保证共享经济产品、服务质量和信息安全。然而, 我国当前产品、服务质量和信息安全监管还存在空白区域、且监管能动性不足, 使得我国参与共享经济的主体之间关系模糊、权利和责任不明确。一些共享经济平台出于扩张规模意图,
19、 自主设置参与门槛过低、审查过于简单, 将一些经济机会主义者、存在道德风险甚至恶意伤害他人的市场主体纳入其中, 导致我国共享经济部分参与者遭遇资金损失、安全威胁甚至生命被害的情况, 引发人们参与共享经济时对潜在风险留有较多担忧顾虑, 甚至因此拒绝参与共享经济。另外, 共享经济与信息数据分析紧密结合, 参与者多种信息从四面八方汇聚于共享经济平台, 而由于信息安全监管不到位, 导致大量信息泄露事件频繁发生, 引发数据滥用和客户隐私被侵犯, 亟需政府监管予以制止。据我国电子商务研究中心统计, 近年我国电商用户信息泄露典型事件急剧攀升, 特大案件涉及信息多达 50 亿条。因此, 政府应不遗余力地创新监
20、管共享经济, 为共享经济注入更多强心剂, 保证共享经济产品、服务质量和信息安全。第三, 促进我国共享经济有序发展、防止恶意竞争的需要。我国共享经济发展势如脱兔, 但同质化竞争激烈, 多数领域仍处于你追我赶的乱战状态, 引发共享经济企业管理秩序混乱且恶意竞争现象严重, 倒逼创新共享经济监管。首先, 一些共享经济企业相互复制共享模式, 肆意投放共享产品以盲目扩大其市场占有率, 忽略了产品后续使用中的监管和盈利模式问题。如在迅猛扩张的共享单车领域, 行业巨头 ofo、摩拜在市场的单车投放量分别约为 100 万、80 万辆, 而其运营人员都严重不足, 市场中许多故障车维修不及时, 且单车乱停乱放现象比
21、比皆是, 严重影响了交通秩序和市容环境, 迫使一些地方政府大规模扣押共享单车。据统计, 截至 2017 年 3 月中旬, 上海已扣押约 4500 量共享单车。其次, 共享经济企业之间的价格战屡见不鲜, 当前除了一些先行领域实现战略整合外, 价格捆绑用户, 恶意烧钱争取竞争优势仍在愈演愈烈, 且企业资金来源仍以融资为主, 经营性盈利难见结果。仍以单车共享为例, 2017 年 2 月, ofo、摩拜先后推出充 100 元送 200、210 元的土豪式优惠活动, 甚至竞相推出不限次数免费骑行活动来抢夺市场份额, 导致一些投资方都加大盈利担忧。最后, 共享经济不是反垄断法监管的法外之地。尽管周其仁等认
22、为, 对于当前的战略整合现象, 暂时不要轻易评判其性质, 不要轻易谈反垄断, 要根据市场选择和法律开放准入与否来判定。但共享经济企业的规模效应具有挤压新企业进入竞争的威胁也不能忽略, 因为一些率先发展的共享经济企业凭借先占优势抢先占有巨大资金、数据、市场, 再结合战略整合, 极易形成规模效应。因此, 支持市场选择的同时, 也要要创新监管, 谨慎对待市场选择自发性、盲目性的弊端。第四, 协调我国共享经济与传统行业融合协作发展的需要。共享经济凭借其发展优势, 对我国传统行业造成一定冲击已是客观事实, 也频繁引发一系列传统行业强烈抗议共享经济的事件。但共享经济发展对传统行业的冲击并非是毫不留情的毁灭
23、, 即尽管共享经济的出现对传统经济和经营机制都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但不可能取代传统经济模式, 而是一种错位和补充的经济模式, 并且共享经济和传统行业融合协作发展已是大势所趋。如 2016 年 11 月, 滴滴出行牵手150 多家出租车企业探索多元化融合发展之路, 共同推动出租车行业转型升级, 扩大滴滴出行占有率;2017 年 1 月正式上线的爱钱进与华夏银行合作的资金存管系统使合作双方相互取长补短, 提升了用户资金的安全性, 也为华夏银行带来更多业务资源。因此, 我国社会经济监管体系应为协调共享经济与传统行业的融合发展量体裁衣, 扫清法律法规障碍, 使两者在融合协作中扬长避短, 齐心协力地协调
24、发展。2017 年 2 月 23 日中国银监会发布的网络借贷资金存管业务指引为网贷机构和商业银行合作存管资金提供了法律支持便是典型示范。四、创新我国共享经济监管的战略建议1. 创新建立完善的共享经济监管基础体系共享经济监管基础体系是共享经济监管的开端, 也是创新探索共享经济监管的战略对策的支撑。创新建立完善的共享经济监管基础体系, 主要包括四个方面:第一, 促进共享经济监管的法律法规与时俱进。政府应顺应经济发展特征, 适时调整监管立法思维, 为共享经济破除法律法规障碍, 及时出台、落地有序支持共享经济发展的法律法规;第二, 建立统一完善的共享经济信息系统。政府和共享经济企业应合作建立共享经济信
25、息监管所需的基础设施、统一标准的统计指标体系、征信系统以及信息安全保障系统等, 实现共享信息统一收集、分析、整理, 国家、社会、经济和个人的信息安全化;9第三, 建立强制保险制度。我国当前共享经济发展模式复杂, 责任承担机制不明确, 参与者权益保障机制不健全, 需要政府强制参与者购买保险, 为共享经济潜在风险提供坚实保障;第四, 创新建立适用于共享经济发展需要的社会保障体系。共享经济为自由职业者可灵活工作提供了行之有效的路径, 但忽略了其缺乏社会保障的问题, 政府与共享经济企业要协调推进完善自由职业者的社会保障体制。另外, 我国政府在建立共享经济监管基础体系时, 要充分实证、调研、了解共享经济
26、技术、商业模式等发展特征, 冲破传统经济发展模式的局限, 创新建立适合我国共享经济监管现状的基础体系。2. 坚持有的放矢、根据共享经济各领域发展要求创新监管我国共享经济各领域共享对象不同、运营模式有差异、表现特征也不一致, 因此, 对其监管探索也要因发展特征而异, 要根据发展要求有的放矢地创新监管。政府不能放任自流, 毫无监管制度, 任其完全根据市场发展野蛮生长, 也不能陷入泛安全化误区, 完全根据公众利益和安全设计监管制度, 因潜在风险而遏制共享经济。我国政府应在社会监管效用较高、政府监管过紧的共享经济领域, 适当放松监管, 以使其快步发展;在社会敏感性较高、容易引发外部性的共享经济发展领域
27、, 适当加强监管, 以使其稳步前进, 否则监管过多, 政府会背负扼杀创业者的罪名, 监管过于宽松, 受害者可能会起诉政府。具体到我国当前一些共享经济领域, 在我国“专车”领域, 自主监管效用较高, 但众多地方政府仍过于限制网约车数量、运营价格, 导致了大量网约车难以合法化, 网约车牌照腐烂, 黑车市场重新抬头, 管制新规备受诟病, “专车”监管亟需地方政府进一步放宽。3. 建立参与者和第三方监管的合作监管模式共享经济监管主体主要分为共享经济参与者和第三方监管两类。前者主要包括:供给者、需求者、共享平台、行业协会, 是内部监管主体, 其监管具有防御自卫性, 是首要监管者;后者主要包括:政府、社会
28、媒体、其他利益相关者, 是外部监管主体, 其监管具有辅助治理、监督性, 是重要监管者。两者监管职能不同、各有侧重、相互补充。因此, 共享经济要创新形成周密统一、内外稳固的监管战线, 需要建立上述两者监管主体合作监管模式, 明确各自监管责任, 使各方各司其职且监管职责相互衔接, 以弥补监管漏洞。内部监管主体积极发挥其参与共享经济运营过程的优势, 客观建立内部监管机制, 据实评价其他方的诚信状况和产品服务状况, 完善信用体系和共享经济监管体系。如“回家吃饭”平台建立“信用机制+惩罚机制+保险”的内部综合监管体系。第三方监管要根据共享经济发展特征和内部监管状况, 主动承担辅助治理、监督性监管职责,
29、政府要履行服务职能, 社会媒体和其他利益相关者也应充分发挥舆论监督和公众监督职能, 和内部监管者合作探讨制定共享经济发展所需的法律法规政策, 弥补内部监管过于关注内部利益、监管套利以及缺乏强制力等缺陷。4. 促进共享经济发展与我国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战略相结合我国人民共享发展成果, 是指人人都能够平等地在发展建设中各尽所能, 并根据自己的贡献公平地分享到自己应有的成果报酬。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即提高供给质量, 扩大有效供给,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使供给与需求高效对接。两者都是我国当前推进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国家战略, 而依托互联网信息技术实现了资源服务的供需高效对接和低成本共享的共
30、享经济, 为其推进提供了行之有效的路径。一方面, 共享经济大大增加了人们自由灵活工作的机会和公平获取应有的劳动报酬的机会, 有利于我国人民平等地参与社会建设, 实现发展成果普惠共享;另一方面, 共享经济实现了供给需求高效对接, 使得资源利用价值最大化和产品服务定制个性化, 有利于满足社会对高质量产品服务的需求, 提高全要素生产率, 推动我国供给侧改革发展。因此, 在共享经济监管体系中, 不仅要重视其自身发展, 更要重视促进共享经济与我国当前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和供给侧改革战略的有效结合, 使三者相辅相成、携手并进。参考文献15郑志来.共享经济的成因、内涵与商业模式研究J.现代经济探讨, 2016,
31、 (03) :32-36. 26唐清利.“专车”类共享经济的规制路径J.中国法学, 2015, (04) :286-302. 3邹岩.Uber 生死劫:一场互联网思维和现实矛盾的较量J.IT 时代周刊, 2015, (05) :24-29. 47英亚历克斯斯特凡尼著, 韩娟娟, 杨源, 张敏译.共享经济商业模式:重新定义商业的未来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2016.17, 21. 8美雷切尔博茨曼, 路罗杰斯著, 唐朝文译.共享经济时代:互联网思维下的协同消费商业模式M.上海: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 2015.109. 9卢现祥.共享经济:交易成本最小化、制度变革与制度供给J.社会科学战线, 2016, (09) :51-61. 注释(1) (1) 国家信息中心化研究部:中国分享经济发展报告 2017, http:/ File/Files/Default/20170306164936642988.htm。 (1) (1) “滴滴与优步中国合并巨头并购的垄断力界争议”, htt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