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上世纪 50 年代我在南京神经精神科医师进修班 李问诗 张悦龙 吉林省白城市洮南神经精神病医院 关键词： 精神医学史; 作者简介：李问诗,E-Mail:收稿日期：2014-03-14Received： 2014-03-14回忆 1958 年 10 月至 1960 年 1 月我在南京“神经精神科医师进修班”的学习、生活及参加有纪念意义的活动。进修班于 1958 年 10 月 2 日在原南京神经精神病防治院( 现南京脑科医院) 开学,精神科及神经科共 30 多位学员,学期 1 年; 由陈学诗主任主管,前 3 个月每日上午上课,下午实习; 3 个月后分科在各病房学习。王慰曾院长讲神经解剖和神经病学,
2、陈学诗主任讲精神病学,陶国泰主任讲儿童精神病,翟书涛主任讲巴甫洛夫学说。开班第 2 个月前苏联科学院波波夫院士来中国讲学,分别在南京和北京办班,每班 1 个月。南京班于 11 月 1 日在南京医学院的大阶梯教室开班,江南各地学员约 150 余人,我们进修班学员亦参加。波波夫每日上午讲课,内容为精神分裂症、神经症、癫痫 3 个病,由沈渔邨医师担任翻译; 下午讨论。对学员提出许多问题波波夫多予以解答,我们受益匪浅。此后进修班又上课 1 个月,其间上海精神病院粟宗华院长讲“精神分析”1 周。接着是实习,我们小组 4 人首先去儿童病房; 医务处主任陶国泰( 儿童精神病学专家) 兼主任,负责医生林节,陶
3、主任每两天来查房,先领我们检查患者,然后讨论病例,使我们学习了儿童精神病的许多知识。然后是在两个男病区实习,主任是唐培根,主治医生是袁子禄和刘铨韩。进修医生进病房就分管病床; 医院管理很正规,新患者无论何时入院当日必须写完病历; 次日早会要对新入院的患者交班。交班后跟随主任或主治医生查房及进行病例讨论; 讨论时先由进修医生发言,然后由本院医生发言,主任作最后总结发言,提出诊断及治疗意见。这些安排对我们进修生的精神科临床工作水平的提高很有帮助。袁子禄主治医生对实习医生耐心指教,可惜实习 1 个月时他就被抽去北京执行某项特殊任务。多年后得知,他是去作毛岸青的保健医生。女病房实习两个月,主治医生是刘
4、素兰,工作与在男病房一样,刘素兰医生分柝病例很有水平。精神病房实习所见多是精神分裂症,其次躁狂症、抑郁症,少见麻痹性痴呆、脑器质性精神病等。在精神科实习期间( 4 月初) ,按 1958 年“第一届全国精神病防治工作会议”要求,医院抽出 50 多人进行南京全市和所属各县精神病患者流行病调查。进修班学员全部参加; 我分到雨花台区逐村调查,半月全区查到精神病患者 10 例。实习第 5 个月轮到神经科病区; 病区当时有主任谭诚、医师邓荣昆及江苏医学院神经科 2 位医生; 每日跟随上级医师查房,然后讨论病例,由主任分析及提出诊断和治疗方案;每周王慰曾院长查 1 位患者,王院长检查完患者后组织大家讨论,
5、最后提出诊断及治疗意见。王院长的分析条理分明,由理论结合实际、结合他的临床经验,对我们神经科知识的提高很有帮助,我们非常愿意听王院长分析病例。在神经科时每晚都到病房,写病历,看病人、或看书,邓荣昆医生也每晚都来病房,我们有问题可及时请教。当时医院有规定,工作人员凡工作到午夜 12 时的都可到食堂吃夜班饭( 免费、不收粮票) ,进修生亦可去就餐; 因当时已粮食紧张,故我们都吃完夜班饭后才回去睡觉。因我从事精神科工作已 6 年,但神经科知识甚少,我想转学神经科,准备回医院后把我院的神经内科工作开展起来。经陈主任批准,我转神经科学习。在进修期间参加几件有纪念意义的活动至今难忘。1959 年 4 月
6、25 日为庆祝南京解放 10 周年,当日下午全院职工和进修学员在食堂开大会,由在南京军事学院学习的营长作报告。这位营长是电影“渡江侦察记”里的英雄原型; 他在解放南京前半年,就率领一个侦察连分批潜渡过了长江,在长江南岸展开侦察活动,摸清了敌人沿江的防守阵地,为大军渡江送回了准确情报。在南岸进行多次战斗,为我大军渡江扫除一些障碍,然后顺利迎接大军渡江的战斗,他率侦察连一直打到占领总统府。他说今天的报告都是南京解放的真实情况,但电影“渡江侦察记”有的内容是虚构的。1959 年夏南京奇热,为防中暑每日午休 6 小时,上午查完房,9 时就下班,下午 3 时上班,6 时下班。医院对面就是五台山游泳池,故
7、每日下班就去游泳; 还参加了医院的水球队,在纪念建国 10 周年的江苏省水上运动会上,本院水球队为区冠军,取得参加全省比赛的资格。纪念建国 10 周年全院篮球比赛,我被选入院篮球队打前锋参加市内比赛,胜少负多。全院乒乓球比赛,我获男子单打冠军。纪念建国 10 周年的院文艺演出,各单位都要出节目。当时我在神经科,由我教唱、指挥全科医护人员的小合唱在演出时表现尚佳。此外门诊楼的大厅举行有一场盛大舞会,有乐队伴奏,非常热闹。国庆节的前两天是中秋节,医院组织了一次游园活动,晚饭后在园内的舞场跳舞至 8 点钟; 一同跳舞的护士租了一条小船,她们邀我同到湖中荡舟。当晚晴朗的夜空圆月皎洁、群星璀璨,湖中水波荡漾,月光也荡漾,美丽的玄武湖夜景如画、月色迷人,我们在湖中荡舟,诗情画意。直过午夜,方步行归院。10 月 1 日,国庆节当日举行盛大庆祝活动。上午我们到新街口观看全市大游行,游行的最前列的是南京军事学院的队伍,均穿西装式校官毛料军装、打领带、戴军衔,个个神采奕奕、队伍雄壮、步伐整齐、英姿飒爽; 甚是雄伟壮观。晚上是焰火晚会,我分得玄武湖的门票,当晚在如潮的游人中,观看落入玄武湖面多彩璀璨的焰花。10 月末本期进修班结业。毕业典礼后,安排学员去上海精神病院参观 5 天。参观后,即各自归院。我又回南京,在神经科又学习 3 个月,于 1960 年春节前归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