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国绒毛用羊产业标准化养殖影响因素研究基于模糊数学和似无关回归的证据 王晶 中国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 塔里木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摘 要： 利用 2016 年中国绒毛用羊主产区 (新疆、甘肃、内蒙古、青海) 农牧户微观调研数据, 综合运用模糊数学法和似无关方程组对标准化养殖的影响因素进行计量分析。结果表明:经济、技术、政策和农牧户个人及家庭特征要素对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均有重要影响, 其中养羊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固定资产占养殖总成本比重对标准化养殖有显著正向影响;人工授精、选址和棚圈设计、饲养管理、饲料配制、机械剪毛分级打包、病死羊无害化处理、粪便及污水处理等技术变量有显著正向影响;种公羊补贴、能
2、繁母羊补贴、人工授精补贴、畜牧养殖机械购置补贴、标准化规模养殖奖励、禁牧补助、贴息贷款等政策变量有显著正向影响;受教育程度、养殖时长、劳动力人数、是否加入合作社亦有显著正向影响, 而草畜平衡奖励和年龄变量则对标准化养殖有消极影响。关键词： 绒毛用羊; 标准化养殖; 模糊数学; 似无关方程组模型; 西部地区; 作者简介：王晶 (1982-) , 女, 甘肃酒泉人, 副教授, 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为农产品市场与政策。Email:收稿日期：2017-4-17基金：农业部和财政部项目 (编号:CARS-40-20) 资助Factors affecting the standardized breed
3、ing of wool sheep industry in China:Evidence based on the Fuzzy mathematics and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WANG J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Abstract： By using the micro-survey data of farmers in four western provinces ( Xinjiang, Gansu, Inner Mongolia,
4、 and Qinghai) , the factors influencing the standardized breeding were analyzed by using the fuzzy mathematics and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the standardized breeding was affected by several factors, such as the economy, technology, policy and characteristics of pers
5、on and family. The farming income share to household income and fixed assets share to breeding cost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impacts on standardized breeding. The technological variables such as the artificial insemination, site selection and design, raising management, fodder preparation, mechanica
6、l shearing, grading and baling, harmless disposal of carcasses, manure and sewage treatment also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influence. Policy variables such as stud ram subsidy, ewes subsidy, artificial insemination subsidy, farm machinery subsidy, standardized scale breeding award, grazing prohibitio
7、n subsidy and subsidized loan had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s, the same to below variables which included education levels, breeding length, labor force and whether in cooperative. In addition, forage-livestock balance subsidy and age had negative effects on standardized breeding.Keyword： wool shee
8、p industry; standardized breeding; Fuzzy mathematics;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 western region; Received： 2017-4-17绒毛用羊产业是我国畜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西部牧区农牧民从事的主要产业, 其健康发展与边疆民生改善和社会稳定密切相关。目前该产业存在经营方式粗放、疾控形势严峻、低水平规模饲养带来的环境污染日趋严重等诸多问题, 是中国畜牧业转型期的主要瓶颈。国家从 2010 年提出畜禽标准化养殖是现代畜牧业发展的必由之路, 并从“畜禽良种化、养殖设施化、生产规范化、防疫
9、制度化、粪污无害化“5 个环节规范推进畜禽标准化示范创建活动。这说明以标准化为核心的现代饲养模式是绒毛用羊产业发展的主要方向, 考察以农牧户为主体的标准化养殖行为及其影响因素, 有利于畜产品安全有效供给, 是我国畜牧业向现代畜牧业转型的关键环节。近年来, 国内外学者主要围绕标准化概念及内涵、标准化生产行为及影响因素、标准化实施绩效等方面开展研究。国外学者对标准化养殖的经济效益及影响因素进行了较为系统的研究。如 Turner1、Spencer Henson2、Georgina Holt3等运用因子分析法、Logistic 实证模型对采用 HACCP 标准和 ISO9000标准的养殖企业进行量化分
10、析, 认为行业压力、企业品牌和形象、企业规模、产品是否出口、是否加入合作社等是企业进行标准化养殖的主要动因;Vuytateke4认为技术培训、生产档案及严格的管理程序是影响农场进行标准化养殖的主要因素, 且政府或行业协会的政策或资金扶持力度对标准化养殖方式的推广有较大作用;Enneking5对受访者基本特征的统计描述显示, 年龄也是养殖行为的影响因素之一。而同期国内学者对畜牧业标准化养殖方面的研究侧重问题、对策等方面6-8, 少数学者开始从农户层面探讨标准化生产的驱动因素9-10, 如张宝利11、黄文华12、乔娟13等认为标准化知晓程度、受教育程度及预期效益等均会影响标准化的推广。综上, 国内
11、学者对畜牧业标准化养殖行为及影响因素的研究起步较晚, 且以定性分析居多, 从微观层面深入系统的量化实证研究较为缺乏。有鉴于此, 本研究利用新疆、甘肃、内蒙古、青海 4 省 6 县的微观调研数据, 运用模糊数学和似无关回归对影响农牧户标准化养殖的因素进行量化分析, 以期为中国绒毛用羊产业和现代畜牧业健康发展提供有价值的研究结论。1 材料与模型构建1.1 数据来源本研究数据来源于 2016 年国家绒毛用羊产业技术体系产业经济研究团队收集并整理的农牧户问卷调查数据, 调研地区包括新疆、甘肃、内蒙古、青海等 4 个绒毛用羊主产省的 6 个县 (新疆新源县和巩留县、甘肃肃南县和天祝县、内蒙古乌审旗、青海
12、乌兰县) , 调查方式以农牧户问卷和相关人员访谈、座谈形式为主。本次调研回收农牧户问卷 167 份, 有效率 100%, 上述 4 省样本量分别占总样本量的 25.15%、40.12%、21.56%和 13.17%。1.2 模型构建与变量选择1.2.1 模糊数学法将畜禽良种化、养殖设施化、生产规范化、防疫制度化、粪污无害化 5 个环节的标准化程度作为被解释变量, 其标准化程度高低包括多项定性指标, 因此引入模糊数学法, 以定量化为目标构建评价模型及指标体系对标准化程度进行综合量化赋分, 基本思路为:将评价目标视为多种因素组成的模糊集合 (因素集 U) , 设定评语的模糊组合 (评判集 V) ,
13、 然后根据各因素在评价目标中的权重分配 (权重集 W) 进行模糊矩阵合成求出评价的定量解值。公式为:式中:W= (a 1, a2, a3, , an) 为第 i 项评价指标的权重, 并有 a i=1, 满足归一化要求, V= (r i1, ri2, ri3, , rij) 为第 i 项指标第 j 项评语的评价值, n 为评价因子数目。通过 15 位专家赋分的方式将 5 个标准化环节中涉及的各项指标分配权重 (表 1) , 利用 Likert 量表法按照标准化程度由差到好分为 5 个等级, 分别为“很不好, 0-2“、“不好, 3-4“, “一般, 5-6“, “好, 7-8“, “很好, 9-
14、10“, 单项指标总分为 10, 以农牧户问卷调查方式对其标准化程度进行赋分, 综合加权后获得标准化养殖总体分值。表 1 评价层、因子层、权重系数的对应关系 Table 1 The levels of evaluation and factor, and the weight coefficients 下载原表 1.2.2 似无关方程组模型通过上述方法获得 5 个标准化程度的综合量化赋分, 将其作为被解释变量, 分列 5 个多元线性回归方程构建似无关方程组模型, 通过参数联合估计系统分析影响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的因素。由于 SUR 方法考虑了方程间的误差相关, 因而得到的参数估计方差较小, 较单
15、方程 0LS 估计更有效, 其实证模型为:式中: 0、 0、 0、 0和 0为模型的常数项, Y 1、Y 2、Y 3、Y 4和 Y5分别为表示畜禽良种化、养殖设施化、生产规范化、防疫制度化、粪污无害化标准化程度的被解释变量, 1a- 4d、 1a- 4d、 1a- 4d、 1a- 4d、 1a- 4d分别是上述 5 个方程的参数, 为误差项, 从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经济要素、技术要素、扶持政策要素和决策者个人及家庭特征四个方面选取相关变量, 分别用Si、B i、F i和 Pi表示。其中经济要素选取养羊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固定资产占养殖总成本比重等变量, 由于标准化养殖对棚圈选址布局、饲喂设施、养
16、殖机械等均有较严格的规程和需求, 两项指标的获取应严格按照畜产品成本收益核算要求进行计算;技术要素主要包括与标准化养殖密切相关的品种选育选配、棚圈选址和布局设计、饲养管理、饲料配制、疾病防控、病死畜无害化处理等实用养殖技术、操作规程的使用情况;相关扶持政策主要包括农牧户是否获得品种改良、养殖机械、棚圈建设、金融贷款等;决策者个人及家庭特征主要包括年龄、受教育程度、养殖时长、劳动力数量、是否加入合作社、协会组织等。需要注意的是, 从上述 4 个方面选择变量时, 不同的标准化环节要根据对被解释变量的相关性和重要性各有侧重的选择变量。文中所建实证模型选择 4 类 25 个变量及控制变量, 变量含义、
17、解释及先验判断 (表 2) 。表 2 变量含义及先验判断 Table 2 The variables and prior estimations 下载原表 2 结果与分析2.1 样本的多重共线性及异方差检验运用 Stata11.1 对样本数据进行处理 (表 3) 。由于截面数据可能存在多重共线性和异方差问题, 对数据进行如下处理和检验:1) 用相关系数矩阵和方差膨胀因子方法对模型多重共线性进行检验和互证, 从自变量相关系数矩阵来看, 其自变量二元相关系数值变动区间为-0.2402, 0.4879之间, 虽然整体相关系数值不大, 但并未排除多重共线性可能, 同时用方差膨胀因子 VIF 检验变量的
18、多重共线性, 结果显示 5 个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的 VIF 变动区间分别为1.06, 2.47、1.04, 2.39、1.05, 2.41、1.06, 2.46、1.06, 2.44, Mean VIF 分别为 1.61、1.43、1.43、1.42、1.44, 二者检验相互印证, 模型变量不存在显著的多重共线性。2) 首先对连续型变量取对数以减弱模型分析中的异方差性, 虽然不能彻底消除, 可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估计结果的有效性, 同时用White 检验模型的异方差性, 其 Probchi2 值分别为0.1382、0.0578、0.2895、0.0599 和 0.0628, 在 5%统计水平上拒绝了
19、同方差的原假设, 最后用稳健的标准差对数据进行 SUR 回归分析, 以克服数据的异方差对最小二乘回归造成的不利影响。2.2 似无关方程组模型回归结果运用样本数据进行似无关回归 (表 3) 。表 3 似无关方程组回归结果 Table 3 Estimated results of seemingly unrelated regressions 下载原表 根据似无关方程组模型估计结果, 对影响农牧户标准化养殖的因素分析如下:(1) 从经济要素来看, 养羊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分别在 10%和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对防疫制度化、粪污无害化程度正相关, 与先验判断一致, 说明随着农牧户养殖模式逐步从散养
20、到规模化养殖过渡, 养殖密度导致疾病防控、环境污染的潜在威胁进一步加剧, 以养羊为主业的农牧户更愿意通过定期防疫、驱虫、药浴、消毒等方式降低疾病等不可控因素带来的经济损失, 农牧户一般将羊粪堆积发酵后自用还田或销售, 兼顾增加养殖收益和种养结合, 有助于提高粪污无害化水平;固定资产占养殖总成本比重分别在 10%和 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对养殖设施化、生产规范化程度正相关, 与先验判断一致, 说明农牧户增加在圈舍、青贮窖、铡草机、饲料粉碎机、拖拉机等养殖设备设施方面的成本投入, 并配备科学规范的饲养管理, 其养殖环节的标准化程度越高。(2) 从技术要素来看, 除良种选育选配和疾病防控和兽药使用
21、技术外, 其余 7项养殖技术的推广和使用对标准化水平均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与先验判断一致。其中人工授精技术对畜禽良种化程度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说明人工授精逐渐替代自然交配成为绒毛用羊品种改良的重要方式, 包括农牧户在内的基层从业人员能较为熟练掌握操作规程并应用于生产环节, 从而提高绒毛用羊良种化率;选址和棚圈设计对养殖设施化程度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说明农牧户在养殖过程中逐步意识到布局不合理、设计简陋的棚圈设施带来的负面影响, 一般结合当地地形、气候及社会条件, 按照畜牧主管部门提供的养殖场设计技术规范或标准图纸建设符合生物学特性和环境良好的圈舍, 有助于提高养殖设施化程度;饲
22、养管理技术、饲料配制和机械剪毛分级打包等技术的使用对生产规范化程度分别在 1%、1%和 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调研显示分群饲养、分阶段日粮配制、饲料配方设计、羊毛质量控制技术的使用, 可以有效提高绒毛用羊营养水平和产出水平, 进而提高羔羊从出生到出栏整个养殖环节的科学管理水平;病死羊无害化处理技术对防疫制度化程度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调研显示 2016 年人畜共患病比例仅 3%, 定期防疫比例高达 98.8%, 羊患病以肺病、痢疾及寄生虫等常规病为主, 选择掩埋或焚烧处理病死羊比例为 97%, 部分养殖小区配备有无害化处理池, 上述措施能有效扼制疾病传播与疫情扩散并提高防疫制度化水平
23、;粪便及污水处理技术对粪污无害化程度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棚圈粪便的处理方式以干清粪为主, 人工或机械运至粪便处理场, 便于后期生物发酵消毒, 有利于提高粪污无害化水平。(3) 从政策要素来看, 除棚圈建设补贴外, 其余 8 项政策均对标准化养殖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 其中种公羊补贴、能繁母羊补贴、人工授精补贴政策对畜禽良种化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与先验判断一致, 说明随着国家和地方财政支持水平的提高, 农牧民通过购买种羊、人工授精等方式进行品种改良以提高生产性能, 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政策预期, 但值得关注的是上述政策在补贴对象精准性、补贴标准及程序上需进一步细化, 以提高惠农效
24、果;畜牧养殖机械购置补贴政策对生产规范化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与先验判断一致, 说明国家 30%的农机补贴标准在一定程度上能激励农牧户购买功率较大的铡草机、粉碎机、拖拉机、剪毛机等养殖机械, 从而提高标准化操作和科学化运作;标准化规模养殖奖励对养殖设施化、防疫制度化和粪污无害化分别在 5%、5%和 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与先验判断一致, 国家每年通过“以奖代补“方式对进行标准化改造的养殖主体给予 20-70 万数额不等的奖励, 有助于提高畜禽养殖的标准化生产水平, 但是由于申报名额有限、程序繁琐、资金发放滞后等因素, 该政策的正面提升作用尚未完全发挥;禁牧补助对畜禽良种化和防
25、疫制度化在 5%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与先验判断一致, 说明该政策的实施使农牧户逐渐转为舍饲、半舍饲养殖模式, 有利于在品种改良、疾病防控方面获得技术支持和指导;草畜平衡奖励对养殖设施化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负, 与先验判断不一致, 可能的原因是绒毛用羊养殖受资源和环境的双重约束趋紧, 补贴标准偏低, 补奖资金不足以弥补养殖方式转变带来的养殖设施投入成本;贴息贷款对生产规范化有一定程度的正向影响, 但作用有待进一步加强, 可能的原因是畜牧业在担保方式、额度、回收期限方面存在诸多限制, 资金瓶颈不利于生产规范化程度的提高。(4) 从农牧户个人及家庭特征看, 年龄对粪污无害化有一定程度的负向
26、影响, 可能的原因是牧业从业人员普遍存在老龄化、后继乏人等问题, 对新知识、新技术的采用意愿偏低, 进而影响标准化养殖水平;受教育程度对畜禽良种化、养殖设施化分别在 5%和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说明较高的文化水平有利于农牧户对现代养殖技术的学习和知识转化, 因此, 在畜牧业转型时期, 自身文化水平及合理的培训保障对该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显得尤为重要;养殖时长对防疫制度化和粪污无害化分别在 10%和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说明养殖经验和干中学有助于知识累积和养殖技术与生产实践的融会贯通, 需要注意的是养殖经验是把双刃剑, 亦可能导致思想保收, 固步自封;劳动力人数对生产规范化和防疫制
27、度化分别在 5%和 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说明绒毛用羊产业仍属于劳动密集型产业, “小规模、大群体“特征明显, 标准化水平的提高更依赖于投入更多劳动力来实现, 而非劳动效率的提高;是否加入合作社对畜禽良种化和粪污无害化分别在 5%和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为正, 说明合作社在品种改良、统一销售、技术培训等方面发挥的作用在逐渐凸显, 农牧户组织化程度的进一步提升, 有助于提高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水平。3 讨论文中运用微观截面数据构建 SUR 回归模型, 通过回归分析揭示其内部关系和规律, 从参数估计的显著性与否对中国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的主要影响因素做出具有可信度的判断, 为相关产业政策的制定
28、提供经验参考。对以下两方面还需要重点关注:(1) 由于受截面数据样本量和分析方法等因素约束, 在研究方法上值得进一步商榷。模糊数学法是将定性问题定量化的有效方式, 由于标准化生产环节的复杂性、主观认知差异性及时变性等因素, 赋分权重需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相应调整, 且评判层级越多, 信息缺失的可能性越大。数据可能存在异方差和多重共线性问题, 虽然进行了数据转换和相关检验, 但结果仍可能存在一定误差。(2) 在研究内容上可进一步拓展, 由于受资料可获得性和一致性等因素限制, 调研样本量较小, 调研地区相对集中, 因此并不能完全揭示各要素对标准化养殖带来的影响, 在下一步研究中可扩大调研范围, 进行
29、深入细致的诱因发掘。4 结论与建议文中利用 2016 年中国西部四省农牧户微观调研数据, 综合运用模糊数学法和似无关方程组对标准化养殖环节的影响因素进行计量分析。结果表明:经济要素、技术要素、政策要素和农牧户个人及家庭特征对绒毛用羊标准化养殖均有重要影响。其中养羊收入占家庭收入比重、固定资产占养殖总成本比重对标准化养殖有显著正向影响;人工授精、选址和棚圈设计、饲养管理、饲料配制、机械剪毛分级打包、病死羊无害化处理、粪便及污水处理等技术对标准化养殖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而良种选育选配、疾病防控和兽药使用有正向影响但不显著;种公羊补贴、能繁母羊补贴、人工授精补贴、畜牧养殖机械购置补贴、标准化规模养殖
30、奖励、禁牧补助、贴息贷款对标准化养殖有显著正向影响, 而草畜平衡奖励有显著负向影响;受教育程度、养殖时长、劳动力人数、是否加入合作社对标准化养殖具有显著正向影响, 而年龄有消极影响。基于上述结论, 提出以下建议:(1) 加强与标准化养殖密切相关实用技术的推广和使用。一方面, 充分了解农牧民所需, 通过入户指导、集中培训、多媒体宣传及咨询等途径, 重点在良种选育选配、人工授精、饲养管理、饲料配比、程序化防疫、无害化处理、机械剪毛等方面给予及时有效的技术支持和培训, 同时制定并实施地方绒毛用羊标准化生产管理体系, 如种羊评定、饲养规范、饲养管理规程、羊舍设计规范、疾病综合防治规范、机械剪毛技术规范
31、等, 加强监管力度, 提高生产流程的标准化运作;另一方面, 加强基层畜牧技术人员队伍建设, 提升业务水平和专业技能, 并通过职业教育、短期培训等方式提高农牧民文化程度和市场意识, 增强其科学管理水平和实用技术使用意愿, 为标准化程度的提高提供人力资源保障。此外, 规范绒毛用羊主产区规模养殖场、专业养殖合作社、养殖小区、养殖示范基地等养殖主体生产经营行为, 通过签订“统一管理协议“建立品种改良、饲养管理、技术服务、疾病防控、无害化处理等方面的标准化管理机制, 提高农牧户组织化程度, 并发挥示范作用。(2) 构建有利于标准化养殖的政策扶持体系, 提高政策导向性和效能。优化以种公羊、能繁母羊和人工授
32、精补贴为主的畜牧良种补贴政策, 包括覆盖范围、补贴标准、补贴品种及流程等, 明确品种改良的方向和一致性, 在保障地方品种优良生产性能不变的基础上, 兼顾肉用价值和毛用价值, 提升良种化程度;完善国家层面的畜牧养殖机械购置补贴政策, 有序推进市场化试点, 因地制宜放宽享受补贴的中小型牧业机械名录, 提升养殖机械化水平;完善标准化规模养殖奖励政策, 加强政府部门对标准化规模场申报、审批及后期生产运作的监管, 通过责任协议方式确保标准化生产执行效果;地方财政适度加大对农牧户棚圈、青黄贮窖、畜牧养殖机械的补贴力度, 以抑制因标准化养殖所必须的养殖设备设施投入带来的成本上升;加强金融扶持力度, 特别是在
33、农机具抵押、动产质押方面为农牧户贷款困难松绑;适度提高禁牧和草畜平衡奖励标准, 体现出差异化和精准化, 发挥补奖资金对标准化养殖的正面引导作用。参考文献1Turner C R, Ortmann G F, Lyne M C.Adoption of ISO quality assurance standards by South African agribusiness firmJ.Agribusiness, 2000, 16 (3) :295-300. 2耿宁, 李秉龙.标准化农户规模效应分析-来自山西省怀仁县肉羊养殖户的经验证据J.农业技术经济, 2016 (3) :36-44. 3Spen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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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dizationA.Paper Presented at the 83rd EAAE Seminar.China, 2003 (9) :4-7. 5Enneking U, Obersojer T, Balling R, et al.Enhancing the acceptance of quality system by German farmers:the case of quality management and quality assuranceJ.Paper Presented at the 92nd EAAE Seminar, 2005 (3) :2-4. 6李秉龙, 李金亚.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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