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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艺术镜像中的城与乡——关于电视剧《我的父亲母亲》的文化社会学解读.d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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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源描述

1、影视艺术镜像中的城与乡关于电视剧我的父亲母亲的文化社会学解读 孔明玉 绵阳师范学院 摘 要: 自上个世纪 90 年代以来, 中国当代影视艺术市场上出现了为数不少的以表达社会伦理思想内容为主的作品, 电视连续剧我的父亲母亲便是其中之一。在这部电视剧中, 编导有意识地将镜头聚焦于陈志和张翠花这两个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典型人物, 通过对他们较长的爱情婚姻生活及其最终的悲剧性结局的真实书写和审美观照, 揭示出不同的文化背景之于一个人的文化内存构造及其婚恋生活的深刻影响, 以及城与乡之间在文化心理存在、文化认知水平、文化理想追求等方面的内在间距和融合难度。关键词: 当代影视艺术; 我的父亲母亲; 社会文化

2、学视角; 解读和分析; 作者简介:孔明玉, 绵阳师范学院副教授。基金:四川省社科联哲社研究项目“中国当代电视连续剧艺术研究” (项目编号:SC16B085) 自上个世纪 90 年代以来, 随着我国改革开放和经济建设力度的不断加大, 尤其是在意识形态层面上之于文学艺术创作领域的十分宽松的政策和积极有益的措施, 给中国当代影视艺术的生产和制作提供了有力的支持, 使之迅速呈现出百花齐放、蒸蒸日上的繁荣态势, 各种题材不同类型的电视连续剧艺术此起彼伏、异彩纷呈, 不仅极大地丰富了影视艺术审美接受市场的内容, 深深地吸引了广大电视观众的眼球, 而且不同程度地拓展了人们休闲生活的娱乐内容, 提升了人们的艺

3、术鉴赏能力和审美品味。在这个数量众多、题材多元的电视连续剧艺术方阵中, 像中国式离婚麻辣婆媳金婚幸福有多远媳妇的美好时代裸婚时代当婆婆遇上妈双城生活媳妇是怎样炼成的我的父亲母亲大丈夫等等, 所表现出的在题材内容上的某些相近和在思想意蕴上的某种相似, 不仅撩拨起广大观众一睹为快的兴趣和深入思索, 而且成为人们耳熟能详、津津乐道的作品。在这些作品里, 编导们或是以当代中国的城市文明现状为关注对象, 共同聚焦在城市化进程中都市大众集群的社会伦理思想的变奏, 着力表现人们在经济浪潮冲击下所具有的在社会心理、生存理性、价值观念等方面的新气象;或是以当下中国的乡土文明进程为观照对象, 将镜头直接对准乡村百

4、姓群像的文化伦理思想的变动, 极力凸显人们在时代文明风尚的浸透中对于传统文化伦理思想的守护, 以及在承接新文化伦理思想时的矛盾心理和选择焦虑;或是将审视的目光凝定于都市社会中的一些典型家庭, 表现这些家庭在社会转型、经济变革、文化浪潮的轮番冲击下, 对于各自的现实人生、爱情婚姻、家庭存在等的稳定性把握的不易和艰难程度, 折射出不同阶层的人们对于传统婚恋伦理思想的坚持与反叛;或是将审美观照投注于当代农村的某些特殊人群, 借助对他们的生活现状、情感意态、物质生活、人生存在的真实书写, 揭示当代社会的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对他们的生存伦理思想的重要影响和变革意义。从艺术层面看, 这些电视连续剧虽然在艺术

5、质量上的体现不尽一致, 却都是在现实主义文艺思想的引领下, 以对当下中国社会人们的社会伦理、文化伦理、婚恋伦理、生存伦理等思想向度的现实关怀和艺术探索见长, 表现出影视艺术对现实题材的关注和对实现精神的彰显。本文以其中的我的父亲母亲为研究对象, 从文化社会学的角度分析剧中的两个典型人物陈志和张翠花的形象意义, 探究他们在 30 余年的爱情婚姻生活中所历经的曲折旅程, 以及最终走向婚姻解体的悲剧性命运结局的复杂原因, 揭示文化之于人们婚恋生活的深层影响。一作为一部以反映当代中国社会人们的爱情婚姻伦理思想为主的电视连续剧艺术, 我的父亲母亲与其他同类题材的电视剧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 它将自己的审美

6、精神观照聚焦于人物出生的不同文化背景城市社会的文化背景与乡土社会的文化背景, 以及在当代社会文明的进程中这两种文化背景之间既存在着表层交融又显示出内层有别和现实生存的同一处境, 通过对陈志、张翠花及马庆生、叶秀萝等人物形象的塑造, 尤其是对陈志与张翠花之间的爱情婚姻生活及其悲剧命运结局的真实书写, 不仅深刻地揭示出不同的文化背景之于一个人的文化心理、文化素养、文化智慧、文化思想、文化判断等的不同构造和所拥有的不同的爱情婚姻伦理思想, 以及它们对于人的婚恋生活的深层影响, 同时也暗示了城与乡之间在文化心理内涵、文化认知水平、文化伦理追求等方面所存在的内在间距和融合难度。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的陈志,

7、 作为独生子女本可不必上山下乡, 但因为父亲的历史问题一直没有定论而受其牵连, 在文尚县康西公社哨寨大队一呆就是 6 年, 眼看着其他知青都通过各种关系或是回城或是入伍而纷纷离开农村, 他的内心深处有一种难以言表的酸楚和疼痛。正当此际, 本村的三喜嫂子受大队支书张庆库之托上门找陈志说婚事:只要陈志答应娶张庆库的小女儿张翠花, 哨寨大队唯一的一个保送上工农兵大学的名额就给陈志。在此之前张翠花其实已经明确表示自己喜欢陈志, 并不由分说地送给了陈志一个热烈的吻和一双鞋垫作为定情之物。但张翠花并不是陈志心仪的那种爱情女性, 而深深奉行“怀揣梦想, 现实地活着”信条的陈志, 在这个巨大的现实诱惑面前,

8、又违心地答应了这门亲事。上大学的第一天, 陈志便与同班女同学叶秀萝巧遇而心有所动, 后来在叶秀萝的悲痛倾诉里才得知她的父亲曾经是副省长, 在“文革”期间被造反派迫害致死, 靠姨妈的辛苦抚养才有了今天。于是, 在那个特殊的历史背景和生存境遇下, 这两颗曾经被伤害的年轻的心便走到了一起, 开启了他们非常短暂的爱情之旅。陈志和叶秀萝的爱情生变在暑期。陈志父亲的历史问题终于有了定论而得以平反昭雪, 随后不久便与世长辞。陈志的父亲之所以能够平反昭雪, 完全是归功于张翠花的坚韧意志和不懈努力;陈志父亲的丧事也全靠张翠花一家人的大力操办而显得风风光光。张翠花一家对于陈志一家的这份厚重恩情, 使陈志的母亲毅然

9、做出决定, 陈志必须现在就娶张翠花为妻, 否则就是不孝就是忘恩负义。在亲情和道德的合力重压下, 性格柔软、内心善良的陈志只能屈从于母亲的强迫同张翠花举行了结婚仪式, 也就此断送了他同叶秀萝的爱情陈志一直向往和追求的理想爱情。重新回到大学校园的陈志, 已是一个有妇之夫, 他无法也不敢面对叶秀萝的情感, 在叶秀萝的一再追问下才据实相告, 并恳请叶秀萝的原谅。大学毕业后的陈志, 没有选择急需人才的滨河地区党政机关, 而是选择去康西公社中学做一名普通教师, 旨在求得一个安静的生活环境, 也有更多的业余时间继续他的文学梦想。陈志的这种选择其实还隐含着另一层意思:张翠花是属于乡土世界的, 他的这种选择是在

10、进一步丰富和圆满张翠花的乡土世界, 同时也表露出自己对乡村美好的眷顾。但康西公社李书记的一番带有命令式的谈话, 将陈志的梦想彻底打乱, 陈志就从此被迫踏上为官的道路, 从快速入党到康西公社党委委员、党委书记, 再从文尚县副县长到滨河市农委主任, 最后成为副市长的有力竞争者, 一路官运亨通扶摇直上。从表象上看, 陈志的这种婚姻和人生似乎是一种无奈的现实选择, 从深层角度看, 其实是由陈志的文化性格本质使然。因为具有了这样的文化性格, 陈志凡事都以隐忍的姿态呈现, 无法表述自己的拒绝和反抗。陈志不爱张翠花, 却选择了同张翠花的婚姻, 严格说是一种非常不道德的行为, 但作为一个人文知识分子, 陈志又

11、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 也是一个有责任感的人, 既然选择了同张翠花的婚姻, 他便尝试着努力去做一个尽职尽责的丈夫, 甚至幻想着用文化和城市文明去逐步改造张翠花。这理当是一个人文知识分子应有的文化伦理和文化思想。但事物的发展却并不遂陈志的愿, 剧情的一步步演进也充分证实了这一点。在陈志任康西公社党委书记期间, 因为拒绝滥用手中的权力去帮岳父张庆库重新夺回哨寨大队书记的宝座, 也不想去干预司法的公正为张翠花的长兄减轻重伤他人的刑事罪责, 便由此招来了张翠花一家人对陈志的严重不满, 认为他们白养了陈志这个女婿, 指责陈志是忘恩负义, 特别是张翠花的母亲毫不留情地将陈志拒之门外。在陈志担任滨河市农委主任

12、期间, 张翠花一家人对于陈志的要求更是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先是出狱后的张翠花长兄来恳求陈志解决自己儿子的工作, 后是张翠花的二哥、三哥、四哥等接踵而至地如此这般要求, 无论陈志怎么据理解释和苦心劝说, 张翠花的那些兄弟们根本听不进去, 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历数当年他们是如何帮助陈志的, 说做人必须得讲究良心, 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 乃至不惜将自己的孩子扔给陈志, 拂袖而去。万般无奈的陈志, 只得不断地四处找关系、托人情。在张庆库一家人的心里, 或者说在宗族文化思想意识仍然残留的当代中国乡土社会里, 宗族内部的团结和权力的拥有是至高无上的, 只要我们的家族“朝中有人”, 别人就不敢随便欺负我们,

13、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成的, 至于国家的法律准则、政治制度的权力监管、社会管理的公共理念、文化伦理的原则规范, 在他们的眼里似乎都可以轻看轻待。所以身为他们这个家族唯一的“朝中人”的陈志, 就必须为他们这个家族里的所有亲戚办事, 这是理所应当、天经地义、责无旁贷的。但在陈志的现代社会思想和城市文明意识里, 张庆库一家人的这些思想和行为, 完全是毫不顾及国家法律、政治规矩、社会制度、管理原则、文明伦理的存在, 是在不断突破自己做人的人文信念和社会伦理的底线, 更是在把自己的人生推向损毁的边缘。对于张翠花兄弟们的这些过分要求及其在具体的处理过程中, 陈志虽然极不情愿, 也颇感身心的疲惫和人生的焦虑,

14、 但他对于催生这些事件的始作俑者妻子张翠花, 并没有与其发生激烈的矛盾冲突, 而是苦口婆心地做解释说服工作,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力图改变张翠花的思想认知,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使出他的杀手锏以辞去官职来威逼张翠花选择退让。陈志之所以要这样, 就是为了不使他与张翠花的婚姻遭受破坏, 同时也保留一个人文知识分子的自尊和底线。然而, 陈志的一切努力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只能选择自己给自己写检举揭发信的方式来摆脱张翠花一家人的无理要求, 以致最后坚决地辞去农委主任的职务, 心甘情愿地去做一名大学教师。导致陈志对张翠花产生无法弥补的情感裂痕, 是因为张翠花对陈志的一系列无端猜忌和过激行为, 尤其

15、是张翠花对叶秀萝所施与的人格侮辱和人身攻击, 以及张翠花母亲在其中的负面作用。作为一个出生于知识分子家庭的城里人, 陈志一直希望和坚持葆有自己的独立的私人空间, 以求得个性思想的独立存在和个体尊严的完好无损, 即使在寻常的家庭生活中也不能例外。这或许也是当今人文知识分子们普遍具有的心灵愿景和精神追求。陈志的这种思想观念之于文盲的张翠花而言, 无异于构筑了一道无形的隔离墙, 阻断了他同张翠花的心灵交流和灵魂沟通, 同时也给自己的婚姻破裂埋下了隐患。同叶秀萝的爱情彻底告别, 一直以来都是陈志内心深处的忧伤, 随着时间的匆匆流逝, 陈志的这种忧伤虽然有着不同程度的淡化, 却并未从根本上剔除。所以在叶

16、秀萝即将嫁给马庆生的关键时刻, 他真诚地劝阻叶秀萝不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当看到叶秀萝倍受痛苦婚姻的折磨和煎熬, 他便力主叶秀萝摆脱痛苦的婚姻;在马庆生不幸去世后, 目睹叶秀萝独自一人抚养女儿的艰难情状, 他总是伸出援助的手给予最大可能的帮助。陈志之于叶秀萝的这些心思和做法, 其实早已不是当年那种男女之间的爱情, 而是出于对同学和同事的关心、同情、怜悯。但在文化素养欠缺、认知意识狭隘、猜忌心理甚重的张翠花眼里, 陈志和叶秀萝之间肯定藏有某些猫腻, 再兼马庆生从中的挑唆和使坏, 张翠花性情刚烈的脾气便无所节制地爆发:她一边骂叶秀萝是一个专门勾引别人男人的狐狸精, 扬言要当众搧叶秀萝的耳光, 要当面

17、揭穿叶秀萝的婊子嘴脸;另一边又回到自己娘家向全家人痛哭流涕地倾诉委屈, 控告陈志的变心, 爱上了别的女人。不管陈志如何解释、百般劝告, 都无济于事, 两人之间的隔阂一步步加深, 激烈的矛盾冲突不断上演。张翠花不仅把整个家庭内部弄得狼烟四起, 还将战火延伸至陈志所在的滨河市委机关, 她只要一看到叶秀萝, 就怒目而视、敌意相向;她一望见陈志的女同事女下属跟陈志说话, 便强烈不满、大声斥责, 以致最后发展到不管不顾地同陈志在众多公开场合发生激烈的争吵。张翠花的这些行径, 无疑给陈志的情感心灵和人文底线以十分沉重的打击, 也给陈志的个人声誉和社会影响带来了极其严重的祸害。随之而来的张翠花母亲又火上加油

18、, 不是指使外孙陈大志在暗里跟踪陈志, 就是亲自去陈志的办公室捉奸, 或是听信风水先生的谎言将陈志心爱的那部望远镜随意卖掉, 这一系列事件又激化了陈志同丈母娘之间的矛盾冲突。无路可退的陈志, 一气之下便连续消失了三天三夜。这对于一向温文尔雅、宽怀隐忍的陈志而言, 能够毫无顾忌地以这种极端方式来对付张翠花, 说明他对张翠花的容忍已经达到了极限。因而三天之后重新出现在张翠花面前的陈志, 以不容商量的口吻和坚决果断的行动, 辞去了市农委主任的职务, 直接调往滨河师范学院去作一名讲授历史的大学教师, 随后愤然地离开家庭, 同张翠花保持长达 15 年的分居生活。但即便如此, 陈志也没有产生同张翠华离婚的

19、念头。同在一座城市, 却保持长达十多年的夫妻分居生活, 这在今天的当下社会也是极为少见的现象。陈志之所以没有选择同张翠花的彻底决裂, 除了有报恩的思想外, 也与母亲临死之前的嘱托和自己在母亲面前的承诺有关, 但归根结底仍在于陈志所具有的传统人文知识分子的思想素养、文化认知、精神操守。作为一个人文知识分子, 他没有因为张翠花是一个现代文盲就生发嫌弃之心, 也没有因为张翠花对自己的伤害之故就离她而去, 他必须懂得报恩知道回赠, 必须遵守和践行自己的诺言, 这毋庸置疑地彰显出一个人文知识分子的道德精神。由是可见, 陈志守护的不仅仅是一份婚姻, 而是在守护一种人文主义的文化精神传统。值得我们深思的是,

20、 陈志的这种人文主义的守护和传统文化精神的坚持, 并没有弥合他与张翠花之间的现实情感间距, 也未能探寻出解决城市文明与乡土文明之间融合难度的真正良方。就其本质而言, 是因为陈志对于张翠花根本没有爱情, 只有恩情像亲人之于亲人间的那种恩情。所以陈志可以宽恕张翠花的文化无知及其乡野式的愚昧和蛮横, 却没有选择离婚。二作为电视连续剧我的父亲母亲里另一个重要人物的张翠花, 可以说是一个值得我们深深敬佩和同情的当代女性, 但同时又是一个引发我们进行深入思索和强烈反省的对象。张翠花一出场便给广大观众以较为突出的印象:浑身充满浓郁的乡土气息, 又富于现代农村年轻女性的朝气蓬勃, 在劳动场上更是表现出热烈而澎

21、湃的激情。编导们如此这般地艺术设计, 真可谓是对一个当代铁姑娘队长形象的逼真写照和审美造型。随着剧情的不断演绎和推进变化, 张翠花这个人物形象的内在含蕴便愈发地生动、鲜明、丰富, 而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为了赢得自己想要的爱情, 张翠花敢于大胆地向知识青年陈志表达自己的爱意, 并且毫不考虑陈志是否也像她爱陈志那样地爱她, 她的这份人性坦率、情感真诚、爱恋热情, 对于处在人生困境中的陈志, 无疑有如人世间的一缕温馨之风的拂抚和浸渍。在身为哨寨大队书记的父亲张庆库的权力干预和暗中支持下, 张翠花拥有了自己想要的爱人和婚姻。为了维护自己的这份爱情和婚姻, 张翠花以未来儿媳妇的身份, 只身前往陈志的家,

22、 全心全意地照料瘫痪的陈志父亲, 不惜千里跋涉、历尽艰辛地为陈志父亲的平反昭雪寻找证人、收集证明材料;在陈志就任康西公社党委委员和党委书记期间, 张翠花毫无怨言地承担起了全部的家务劳动, 又是开荒种菜, 又是养鸡养鸭, 对陈志母亲的伺奉和孝敬更是竭尽所能, 把整个家庭氛围和寻常生活经营得自然和谐、有滋有味;为了能够同丈夫陈志走得更近, 实现自己与陈志在心灵深处的抵达和同契的梦想, 张翠花在陈志母亲的循循善诱下, 不辞辛苦地努力学习文化知识, 从一个目不识丁的乡村女人逐渐走向一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城镇女人;在进入滨河市成为真正的城里人后, 看见单位分给她们的房子是那么宽敞, 水电气一应俱全, 张翠

23、花的内心充盈着无比的喜悦和幸福, 对陈志更有一种“我爱死你了”的强烈欢心和内在感激;在市委招待所上班期间, 张翠花在别人面前丝毫不摆官太太的架子, 任劳任怨地勤奋工作, 尽力找脏活累活干, 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一个勤劳朴实的女性形象;即便是在同陈志分居和辞去招待所工作后的那些孤独日子里, 张翠花也绝不像那些软弱无能的女人一般, 可怜楚楚地向陈志寻求各样的帮助, 她用事实来证明, 没有陈志的帮助和没有陈志的日子里, 自己也能够把生计很好地维持下去。这无疑是一个值得我们尊敬和钦佩的充满乡土文化伦理思想的张翠花。另一个人物形象的张翠花, 却完全与上面的背道而驰。源于对自己婚姻的不自信, 以及对于社会规则

24、和城市文明的无知, 张翠花十分无理地要求陈志把那些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同事女下属全部调走, 在自己的婚姻危机来临时, 不是首先选择对陈志的解释和人格的信任, 而是听信于马庆生的一派胡言和谎话, 并且捕风捉影地去猜忌和怀疑陈志, 丝毫不考虑陈志的内心感受和社会影响, 肆无忌惮地到陈志的单位大吵大闹, 全力发泄自己对陈志的不满;为了牟取自己的那一点点蝇头小利, 张翠花不惜以恶性竞争的手段大肆招揽客户, 严重地扰乱了市场的正常经营, 侵害了其他商家的利益, 引起整个蔬菜市场的公愤和管理人员的严厉批评;为了能够逃避城市管理部门的监管, 张翠花伙同自己的乡党唐天良不断变换自己的经营地点, 在监管部门抓住时竟

25、然以粗暴野蛮的武力同监管人员进行对抗;当城市工商管理人员前来收税时, 张翠花认为这根本没有道理, 是在巧取豪夺她的劳动成果, 她像泼妇一样发疯似地以拳脚猛踢工商行政管理人员的要害处, 造成他人的重伤而被行政拘留, 却依然不承认自己有错误是在犯法;因为对叶秀萝有着很深的成见和长期的误会, 张翠花在听到叶丹就是叶秀萝的女儿后, 不仅坚决反对儿子陈大志同叶丹谈恋爱, 还直接警告儿子陈大志, 说叶丹的母亲叶秀萝就是当年勾引你父亲陈志的那个坏女人。对于这种形象意义上的张翠花而言, 她又实在是一个缺乏文化素养和不守规矩的低俗、粗鄙、蛮横的女人。同样是这个女人的张翠花, 为何在一前一后之间表现出如此的不同和

26、反差, 是因为张翠花与陈志的夫妻情感及其婚姻生活起了巨大波澜, 而掀起这场波澜的人, 既不是她视为情敌的叶秀萝的插足, 也不是自己的丈夫陈志的变心, 更不是马庆生的从中作祟, 恰恰正是她张翠花自己的问题。如果我们对这部电视连续剧的整个剧情发展进行较为细致而系统地梳理, 便不难发现, 张翠花是完全可以将自己的婚姻把握好的, 但在事实上她却把自己的婚姻给彻底弄丢了, 究其内在而深层的原因, 归根结蒂便在于张翠花所具有的家庭出身、文化背景, 对她的性格脾气、文化素养的铸造和影响, 以及自身存在的文化认知能力的限制和缺失。因为出身于一个农村大队党支部书记的家庭, 又是整个张家最小的唯一的女儿, 张翠花

27、自幼便得到全家人的娇宠和宗族文化社会的庇护, 她的人生自然而然地是一帆风顺, 她想做的事无人敢反对, 她欲意得到的东西都能够得到, 这便铸造了她的刚烈性格、火爆脾气和以我为主的思想意识, 养成了她对于亲情和家庭的过度依赖, 以及对于宗族文化、乡土文明的深层依附, 从而缺失了对这个由众多他者构成的繁复社会、辽阔世界的深度认知和理性把握。或许正是囿于这样的情智局限和文化狭隘, 张翠花在有关自己爱情问题上的领悟, 在有关城市生活的理解和城市文明的认知等方面便存在着很大的误区。在父亲张庆库手中权力的作用下, 张翠花十分容易地就得到了陈志的婚姻承诺, 但她没有去理性分析一个上山下乡知青怎么会轻易地答应一

28、个农村姑娘的求婚的原因, 没有去认真思索陈志对自己是否也充满着爱情, 没有去深入探究这种捆绑式的婚姻将会面临怎样的危机。她或满足于自己对爱情的现实获得, 或陶醉于自己对想要的婚姻的真实拥有;在事情的处理和认知上, 完全以亲情和家族为大, 对陈志做人的难处关心甚少, 对陈志的内心想法也是几无思虑, 至于国家法律、政治制度、社会规则之类的, 在张翠花的眼里似乎更是可有可无的东西。变身城里人后的张翠花, 对父亲张庆库之于自己的谆谆教诲学会做一个城里人, 根本不去理解这句话里所隐含的深意, 固步自封地认为城市人没什么了不起, 依然按照乡土文化伦理的思维方式来处置城市文明的规则, 诸如想把自家生火煮饭的

29、一干家什弄到过道里去, 在自家住房的外面随随便便地垦荒种菜, 等等。张翠花的这些十分幼稚的做法, 既是对左邻右舍的不尊, 又是对城市规则的无知, 同时也给陈志带来了诸多的人生尴尬。对于这些, 张翠花却浑然无觉。在夫妻情感和婚姻矛盾的处理方面, 张翠花则更加显现出了诸多失当和种种错位。正如著名精神分析学家埃里希弗洛姆所指出的:“爱是一种活动, 如果我在爱, 我便常处于一种密切关心被爱的人的状态之中, 而不仅仅是与他在一起。因为倘若我懒惰, 倘若我不是常处在关注、机警、积极的状态, 我便不能把自己与被爱的人积极地联系在一起。”在最初的那段婚姻生活里, 淳朴的张翠花虽然不能进入陈志的心灵世界, 也没

30、有给予陈志以精神层面的支持和慰藉, 但她对实际生活中的陈志的爱确实“处在关注、机警、积极的状态”之中, 通过自己对家务琐事、赡养老人的全部承担, 使陈志能够心无旁骛地将自己的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之中, 并不断创造出良好的工作业绩和干部形象, 从而为陈志一步步的职务晋升做出了默默的奉献。这无疑是张翠花之于陈志的爱的一种正向意义的“关注、机警、积极”。然而, 从马庆生宴请陈志吃饭伊始, 张翠花之于陈志的爱的这种“关注、机警、积极”, 便完全变成了一种反向意义的, 也由此拉开了张翠花与陈志之间的这场旷日持久的婚姻大战。马庆生请陈志和张翠花吃饭其实就是一个精心的设局, 因为当此之时的马庆生, 知道自己同

31、叶秀萝的婚姻已然无可挽回, 认为叶秀萝之所以当初没有爱上自己, 而今眼目下又对自己是如此的绝情, 完全是由于陈志的原因, 所以马庆生便在饭桌上含沙射影地说出了陈志与叶秀萝之间的恋人关系, 甚至暗示俩人的心里现在仍还有对方。马庆生的这一番话, 使在场的张翠花顿生疑窦, 更使她联想起一串串可疑的往事和情境:马庆生第一次来康西公社看他们时, 陈志和叶秀萝之间的那种非常不自然的表情;马庆生在文尚县同招待所服务员的奸情败露时, 陈志对自己“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叶秀萝”的叮嘱;陈志在文尚县时有一次给滨河市打电话, 回来后那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这些联想无疑加重了张翠花的猜忌心理。随后不久, 张翠花又在市委资料室

32、偶然撞见陈志同叶秀萝关着门在窃窃私语, 以及马庆生拿出当年叶秀萝生孩子时, 陈志在丈夫姓名一栏上的签字给她看, 她就认定陈志与叶秀萝之间肯定有问题。此时的张翠花如果能够冷静下来进行思索和梳理, 凭着对陈志的良好人品和德行的了解, 对马庆生的恶劣人品的判断, 应当非常坚决地相信陈志的解释, 而对马庆生的谎话予以彻底否定, 也就断然不会产生后来的过激行为, 自然也不会将事情推向无法挽回的绝境。一意孤行的张翠花无可抑制地爆发了, 她不仅大骂叶秀萝的无耻, 而且扬言要当众羞辱叶秀萝。张翠花显然不知道, 叶秀萝一直是陈志心中的爱情净土和精神眷顾, 虽然它早已不是当年的爱情, 却已然净化为一种深层的不可变

33、易的神圣留念, 她的这些话无疑是在玷污这样的净土和神圣, 是在玷污自己丈夫的人格和灵魂。所以陈志对张翠花只有一句话:如果她胆敢对叶秀萝进行当众侮辱, 如果她再继续这样无休止地闹下去, 我们这个家就完蛋了。不想婚姻破裂、家庭离散的张翠花, 只能将自己的满腹委屈和苦水向家人倾说。马庆生临终之前善心发现的那一番真实之言, 本来已经渐渐弱化了张翠花的猜忌之心, 她同陈志之间的激烈争吵也慢慢降温。然而随着张翠花母亲的来临, 及其一系列地非常过分的做法, 又将陈志与丈母娘之间的战火撩起, 忍无可忍的陈志最终做出了自己的人生抉择:辞去农委主任, 调往大学教书, 搬离家庭分居。为了挽回陈志, 张翠花可谓煞费苦

34、心、用尽招数:先是到陈志的学校领导那里哭诉, 接着是将儿子陈大志送给陈志照顾和抚养, 最后则是强行领走陈志的工资。当这一切都纷纷失效后, 张翠花才幡然醒悟:是自己把自己的婚姻给彻底弄丢了。30 个春秋的夫妻关系, 竟然存在着长达 15 载的分居窘态, 这种夫妻关系名存实亡的漫长日子, 无论是之于陈志还是之于张翠花, 其实都是极其痛苦的生命折磨和人生炼狱, 但他们谁也不提离婚的事。在张翠花看来, 她的一生不能白白地爱陈志;在陈志看来, 他绝不能有负于张翠花的恩情。这两个在爱情问题的认知向度上存在严重错位的人, 便如此承受着来自情感的煎熬。逐渐长大成熟的陈大志亲眼目睹父母生活的这副惨象, 不得不出

35、面对他们的这场婚姻进行定夺, 认为他们的结合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真心诚意劝导他们不要再如此凄苦地对待自己, 应该尽力为对方着想, 并建议他们分手, 去寻找各自的幸福。在儿子陈大志的劝说和帮助下, 从死亡线上走回来的张翠花便彻底冷静下来, 重新思考自己今后的人生, 也才彻悟了爱情和婚姻的真谛, 并最终选择了主动放手。于是乎, 在一场悲喜交织、略显沉重的告别宴会之后, 陈志和张翠花都各自朝着自己的幸福方向奔去。三电视连续剧我的父亲母亲自首播以来, 已经是数年有余, 各种各样的评价和批评可谓不少, 或是认为它以历史视野的审美观照反映出了当代中国社会里的一种真实而典型的婚恋生存状况, 或是以批评的眼

36、光审视它对于某种阶层固化思想的影射, 或是充分肯定它之于当下中国主流电视剧婚姻观点表达的突破。看过这部电视连续剧的一些情感学家、心理学家也主动参与其中, 他们纷纷发表自己的观点, 认为要维系夫妻间的情感和婚姻, 必须从价值观、爱情观等多个方面和多种因素进行充分的考量。上述诸论应当说不无各自的道理, 但它们多是从审美接受维度来看待问题, 同时也触及到了有关当代婚恋文化伦理方面的问题。作为一种新生的文化思想观念或社会研究方法, 文化社会学的研究内容无疑是相当广泛而丰富的, 诸如文化的冲突、分化、调适、整合, 文化与社会化、文化与文明、文化与生活方式等等, 它旨在从文化的视野、文化的内层来探寻人类社

37、会中作为人的文化存在意义和价值, 以及在文化思想、文化精神的引领下, 如何去调适、整合人与人之间、阶层与阶层之间的各种冲突和分化, 从而实现人在文化意义上的人性康健、人格完善、人文理想。倘若我们从这样的文化社会学视角进行分析, 就不难理解我的父亲母亲这部电视连续剧中的两个主要人物形象陈志和张翠花, 之所以最终会产生婚姻悲剧命运的缘由。在城乡差序格局十分明显的上个世纪 70 年代中期的中国, 像张翠花这种主动向知青示爱的淳朴农村女青年的确不少, 但像陈志这种能够接受农村女青年求爱的知青却很是少见, 除非有着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来自于城市文化背景的陈志, 是怀着一种报恩的心理同张翠花缔结婚姻的,

38、虽然张翠花并不是他真心相爱的那种女性, 却能够凭借自己的人性善良、人文情怀、文化伦理长期维持这份无爱的婚姻, 这实在是已属不易。陈志的最大问题就在于, 他没有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与张翠花之间的文化落差和心灵间距, 却因为屈服于现实生命存在的艰难困境, 而选择了同张翠花无爱的婚姻, 这是对自己也是对张翠花的极其不负责任。与此同时, 在漫长的婚姻存续期间, 他没有对处于低文化水准的张翠花进行文化知识营养、城市文明内涵的注入和浸透, 或者说是陈志没有用自己的心去对张翠花进行那种富有文化仪式感的精神观照, 反倒用一道无形的隔离墙阻断了张翠花对自己心灵的进入, 也同时阻断了自己对张翠花心灵的进入, 使他们各

39、自成为对方心灵界域之外的一种存在, 而非那种心灵向度的情感伴侣。陈志的这些做法, 无异于一种深刻的文化冷漠和心理拒绝, 不但将张翠花挡在了城市文化和城市文明的大墙外, 使张翠花的情感接受和文化认知仍然滞留于稳固的乡土文化世界之中, 同时也注定了他们之间文化冲突和情感分化的发生, 并且必将走向无法调适、整合的艰难处境。对于出生于乡土文化背景的张翠花而言, 她对于乡土亲情、宗族文化的眷顾和信任, 无疑是非常执着而坚定的, 但同时也就意味着, 她将背负着相当沉重的乡土亲情和宗族文化的使命。张翠花的最大不足在于, 她在文化知识素养方面的严重欠缺和对于城市文明的无知, 尤其是对于陈志这样的男人的内心世界

40、和精神追求缺乏深度的理解和知悟, 并且把自己所背负的乡土亲情和宗族文化使命, 全部无限制地转嫁给自己的丈夫陈志。她一厢情愿地固执以为, 只要自己真心真意地爱陈志, 只要自己对陈志有恩有德, 只要自己把家庭捯饬得很好, 陈志就会爱上她, 就不会离开她, 其他的一切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 从而失之于从文化角度来审视自己的爱情、把握自己的婚姻。正是在这样一种思想观念和情感背负的驱使下, 她觉得学习文化知识很困难, 并且常常认为知识无用, 对学会做一个城里人的深意缺乏应有的认知和警觉, 对城市文明没有足够的了解和自信, 对陈志的心灵世界和精神追求也一无所知。所以当夫妻情感和婚姻生存危机一起碾压过来时,

41、张翠花首先寻求的是乡土亲情和宗族文化的保护, 而非对于自我的文化内省和反思, 以及对于陈志的当然的人格信任;在遭遇城市文明的围追堵截时, 张翠花一如既往地选择了乡野式的蛮横进行抵御和抗争。两相比照, 陈志与张翠花之间的文化间距是何等突出而巨大, 彼此之间的情感融合难度可想而知, 最终走向离婚的悲剧也就无法避免。从另一种意义上看, 陈志和张翠花这两个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物形象, 在由这部电视连续剧所构造的艺术镜像中, 就仿佛是对城与乡的一种隐喻和象征, 昭示出在当代中国的发展进程中, 我们的城与乡之间仍然存在着的现实和文化间距。评论家李德南先生认为:“不管是乡村还是城市, 其实都有美好的一面,

42、也有糟糕的一面。”这种观点无疑是充满辩证思想意味的, 值得我们很好的借鉴。由是反观电视连续剧我的父亲母亲, 它在对陈志、叶秀萝这两个人物形象塑造时所给予的城市文化象征, 便过多地显露出城市“美好的一面”, 却遮蔽了城市“糟糕的一面”;在对张翠花、马庆生这两个人物形象塑造时所进行的乡土文化隐喻, 则表现出完全与之相反的思想意蕴。这种对阶层固化思想的有意传递, 不仅不合符辩证唯物主义的思想, 也同时有违于艺术真实的原则, 因为在事实上, 很多像张翠花、马庆生这样的农村人在变身为城里人后, 所表现出的文明素养和精神风貌, 并不逊色于许多城里人。因而这种艺术思想和表达方式, 就显然是值我们商榷并加以厘清的。当然, 较之于这部电视连续剧艺术给我们提供的审美享受和文化伦理思想观照, 尤其是以现实主义艺术精神来彰显问题意识, 这样的瑕疵也就无关宏旨。注释(1) (1) 美埃里希弗洛姆:爱的艺术, 刘福堂译, 安徽文艺出版社, 1986 年版, 第 106 页。 (2) (2) 李德南:当下城市写作的三个问题, 山花, 2016 年第 6 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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