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关公战蚩尤”神话形成的文化考察王海鹏 1（陕西师范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西安，710062）内容摘要：“关公战蚩尤”是一个在山西地区流传很广的神话传说。关公与蚩尤本是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在这则神话中却“战”到了一起。本文通过文化要素分析法，对“关公战蚩尤”的四大文化要素：盐池与蚩尤、关羽、道教，进行具体的分析，以弄清这四大要素在何时，在怎样的历史背景下相融合，并成为一个整体，从而揭示出这则神话得以形成的合理轨迹。 关键词：盐池与蚩尤；关羽；道教“关公战蚩尤”是一个在山西，特别是运城地区流传很广的神话传说。它最初是以话本的方式流传，继而以戏剧的方式发扬光大。对于这则神话的演变，颜建真在“关羽
2、战蚩尤”故事的演变 268-278 一文中，对这则神话故事的文本演变做了非常详细的考证，但是对于这则神话形成背后的因素没有做深入的研究。其它一些文章，如胡小伟先生的三教圆通与关羽崇拜 、蔡东洲先生的关羽现象与儒、释、道三教也只是把这则神话故事作为一个道教发展的事例来考察。常金仓先生提出以文化要素分析法来研究文化现象，他说：“科学研究一般要从最简单的概念和事实开始，现象在历史研究中并不是最简单的东西，一个现象往往是由若干更简单的文化因素组成的。因而，当一个现象被确定下来以后，紧接着就要对这个现象加以分解，现象分解的首要任务是设法弄清特定现象有哪些因素组成而成，以及这些因素在综合体中发挥什么作用。
3、 ”实践证明文化要素分析在中国古史及神话研究方面成效显著，本文拟通过这种方法，对盐池与蚩尤、关羽、道教等诸多因素进行具体分析，来阐释“关公战蚩尤”这则神话形成的合理轨迹。一、 “关公战蚩尤”传说的文本考察“关公战蚩尤”传说的最早记载见于“宋人旧编元人刊印”的话本大宋宣和遗事 15 。此事记载为崇宁五年:崇宁五年夏，解州有蛟在盐池作祟，布气十余里，人畜在气中者，辄皆嚼齿，伤人甚众。诏命嗣汉三十代天师张继先治之。不旬日间，蛟祟已平。继先入见，帝抚劳再三，且问曰：“卿次剪除，是何妖魅？”继先答曰：“昔轩辕斩蚩尤，后人立祠于池以祀焉。今其祠宇顿弊，故变为蛟，1作者简介：王海鹏（1989） ，男，山西运
4、城人，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文化史研究。以妖是境，欲求祀典。臣赖圣威，幸已除灭。 ”帝曰:“卿用何神，愿获一见，少劳神麻。 ”继先曰：“神即当起居圣驾。 ”忽有二神现于殿庭：一神绛衣金甲，青巾美髯。一神乃介胄之士。继先指示金甲者曰：“此即蜀将关羽也。 ”又指介胄者曰：“此乃信上自鸣山神石氏也。 ”言讫不见。帝遂褒加封赠，乃赐张继先为视秩大夫虚靖真人。在这则记载中，蚩尤是因为祭祀自己的庙宇败坏而变为蛟作祟的。张天师则在关羽和神祗神石氏的帮助下，铲除了蚩尤。这则故事情节简略，人物形象也比较单一，且叙事的重点在于突出张天师的法力：因为是他将蚩尤作祟的事情告知皇帝，蚩尤被铲除也是因为张天师召唤关羽和
5、神石氏帮助的缘故。其次，对于“关公战蚩尤”神话进行详细记载的是元代人胡琦。他在关王事迹中引古记云：宋大中祥符七年，解州奏盐池水减，亏失常课。上遣使往视，还报曰：“臣见一父老，自称城隍神，令臣奏云，为盐池之患，蚩尤也。忽不见，上乃诏命吕夷简至解州致祭，事讫之夕，夷简梦神人戎衣，怒而言曰：吾蚩尤也，主此盐池，今者天子立轩辕祠，轩辕，吾仇也。我为此不平，故绝池水，若急毁之则已。夷简还，白其事，王钦若曰:蚩尤，邪神也，信州龙山张天师，能使鬼神，若令治之，蚩尤不足虑也。于是召天师赴阙，上与之论蚩尤事，对曰：此必无可忧，自古忠烈之士，没而为神，蜀将军关某，忠而勇。陛下祷而召之，以讨蚩尤，必有阴功。上问：今
6、何神也？对曰：庙食荆门之玉泉。上从其言，天师乃禁中书符焚之。移时，一美须人擐甲佩剑，浮空而下，拜于殿庭。天师宣谕上旨，答曰：敢不奉诏。容臣会岳渎神兵，为陛下清荡之。俄失所在。上与天师肃然起敬。左右从官悉见悉闻，莫不赞叹。忽一日，黑云起于池上，大风暴至，雷电晦暝，居人震恐，但闻空中金戈铁马之声。久之，云雾收敛，天色晴朗，池水如故，周匝百里，守臣王忠具表以闻，上大悦，遣使致祭。仍命有司修葺祠宇，岁时奉祀。在胡琦的记载中，出现了以下几个变化：其一，蚩尤是因为天子在盐池旁边建立轩辕祠而作祟；其二，张天师的地位被弱化，关羽之召虽然是由于张天师，但是在与蚩尤的大战中，张天师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其后， “关公
7、战蚩尤”神话不断得到完善，尤其是元明间佚名作者创作的戏剧关云长大破蚩尤 ，使之得到更加广泛的传播。那么关羽与蚩尤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物是如何“战”到一起的？宋元两个神话版本内容虽有增异，但蚩尤、盐池、关羽、张天师所代表的道教，四个文化要素稳定不移。这些文化要素在怎样的历史背景下被相互融合为一个整体的，明确这个问题对理解这则神话的形成非常重要。二、盐池与蚩尤古代将盐池分为两类：“引池而成者，曰颗盐， 周官所谓散盐也。鬻海，鬻井，鬻鹾而成者，曰末盐。 周官所谓散盐也。 ”而解州盐池属于“引池为盐” ，解池“灌水盈尺，暴以烈日，鼓以南风，须臾成盐” 。如果“不俟南风之便，厚灌以水，积水而成，味苦不适
8、口” 。 可见，解州盐池需要适当的风雨日照，旱涝都会对盐的产量和质量产生很大的影响。 解州盐池在远古时代就在人们的生活中占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舜曾做南风歌以歌咏使解盐结晶的南风：“南风之薰兮，可以解吾之愠兮！南风之时兮，可以阜民之财兮！”舜通过歌咏南风，间接传达了解州盐池在人们生活中的巨大作用，它可以给人民带来财富。汉武帝实行“盐铁官营”以后，盐稅一直是国家最重要的财赋来源之一。有宋一代，盐稅更是国家财赋收入的重中之重。宋人谈论盐利在国家赋税中的比重时，因时代不同而有三说:一是当租税三分之一；二是计天下每岁所收盐利，当赋税二分之一；第三种说法谓占国用十之八九。而宋代的榷盐“惟海盐与解池之盐，最资
9、国用” 。 那么远古的蚩尤与解州盐池又有着怎样的关系呢？相传蚩尤是远古时代南方九黎族的首领。传说“蚩尤兄弟八十一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子” ，并能“造兵仗刀戟大弩” ，蚩尤凭借强大的力量“威震天下，诛杀无道” 。 在黄帝轩辕时，蚩尤“大约正因为他的本领大，能耐强，渐渐不能安分守己，勃发了要想把那尊贵的上帝宝座夺来让自己坐一坐的野心。 ”在当时 “诸侯相侵伐”的时代， “蚩尤作乱，不用帝命” ，并“作兵伐黄帝” 。 3对于蚩尤的作乱，黄帝通过征师诸侯，与蚩尤大战于涿鹿之野：“黄帝乃令应龙攻蚩尤。蚩尤请风伯、雨师以从，大风雨。黄帝乃下天女曰魃，以止雨。雨止，遂杀蚩尤。 ”由于蚩尤是因为叛
10、乱而被 “诸侯咸来宾从”的黄帝所擒杀的，所以在历史上就此奠定了其“恶”神的形象。历史上对于黄帝大战蚩尤的地点历来都有争议，笔者更倾向于将涿鹿定在解州盐池附近的说法。 虽然涿鹿地点的确定有一些疑问，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蚩尤与解州盐池有着很深远的关系。史载蚩尤被杀后“肢体身首异处，而且血化为卤，则解之盐池也。因其尸解，故名其地为解。 ”对于蚩尤被杀而化为盐池，宋沈括的梦溪笔谈也有记载“解州盐泽方百二十里卤色正赤，在版泉之下，俚俗谓之蚩尤血。 ”在今天解州盐池附近，有个村庄叫做“蚩尤村” ，相传是当年蚩尤葬身的地方。通过以上材料，可以得知：蚩尤与盐池有着合理的神话逻辑关系，这种关系因为其深远的影响不仅
11、在当地民众心中产生了深厚的信仰而且也屡见于史籍的记载。虽然古代人们将盐池的形成原因与蚩尤联系在一起，显的有点荒诞不经，但这正好反映了古代人们在缺乏科学知识的背景下，人们只有通过创造神话传说来解释其原因。而蚩尤被杀在解州盐池附近，理所当然成为人们创造神话的主体。明确了蚩尤与解州盐池两个文化要素之间的关系后，再看关羽是怎样被人们编织进这则神话的。三、盐池与关羽关羽与解州盐池结成紧密的关系，得益于关羽崇拜的兴起。关羽崇拜的形成是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从魏晋南北朝至隋唐是其第一个阶段。在这一阶段，关羽的形象逐渐由猛将向神祗转变。陈寿的三国志关羽传是关羽事迹的第一手资料。陈寿在传文开头就点明了关羽的故乡是
12、“关羽，河东解州人” 。 939关羽在亡命的过程中，辅佐刘备，成为刘备蜀汉集团中的重要一员。关羽的一生是可歌可泣的。他在解白马之围时英勇善战“策马刺良于万众之中，斩首而还” ；心怀忠义，对曹操的笼络不动于心“尽封其所赐，拜书告辞，而奔先主于袁军” ；而且具有超人的胆量“刮骨疗毒” ；在赤壁之战后攻打曹仁于樊，并成功打败了于禁的援军“禁所督七军皆没” ，从而使自己的声望达到了顶峰“羽威震华夏” 。 941虽然其后因为各方面的原因而败走麦城，身禽被杀，关羽仍不失英雄本色。关羽作为一个历史人物，虽然有一些性格缺点，但是作为一个智、勇、义兼备的人物还是被当世所称赞“关羽、张飞皆称万人敌，为世虎臣。羽报
13、效曹公，飞义释严颜，并有国士之风” 。 951至南北朝时期，关羽的形象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但是他的勇猛形象，对南北朝将领的影响深入人心，并被屡载史册：薛安都，孝建元年除左军将军，及鲁爽反叛，遣安都及沈庆之济江。安都望见爽，便跃马大呼，直往刺之，应手倒。左右范双斩爽首，爽世枭猛，咸云“万人敌” 。安都单骑直入，斩之而反，时人皆云关羽斩颜良不是过也。 1021 长孙子彦，西魏出帝时为中军大都督，子彦尝少坠马折臂肘，上骨起寸余，乃命开肉锯骨，流血数升，言戏自若，时以为逾于关羽。 12407隋唐时期关羽的形象逐渐被神化。关羽形象在民间被神化的最早记载是关羽“玉泉山显圣” 。这则记载见于汤董侹于贞元十八
14、年（802 年）所记的荆南节度使江陵尹裴公重修玉泉关庙记 。作者碑文中就有自己收集的在荆州地区流传的关于陈隋间关羽帮助智顗大师兴建玉泉寺好的传说：先是，陈光大中智顗禅师者，至自天台，宴坐乔木之下，夜分忽与神遇。云愿舍此地为僧坊，请师出山以观其用。指期之夕，前壑震动，风号雷唬，前劈巨岭，下湮澄潭，良材丛木，周匝而上，轮奂之用，则无乏焉。7001从这则记载可以看出，关羽的形象已经由世间猛将转变为能呼风唤雨的神灵。其后关羽的神化形象更是屡见于民间记载。关羽在隋唐间形象神话还有两个突出的表现，分别是“配享先主祠”和“配享武成王庙” 。特别是后者，作为国家的正式祀典，标志着关羽的宗教形象得到封建王朝的肯
15、定，对以后宋代关羽宗教形象的正式确立有直接的影响。有宋一代关羽的神化形象正式得到确立。宋太祖开国之初，虽然也延续了唐朝祭祀武成王庙的惯例“建隆三年（962 年） ，诏修武成王庙” ，关羽的配祀地位一仍如故，但是在乾德元年（963 年）,宋太祖在右文抑武的政策下，对从祀武成王庙的将领进行了一次重新评议，强调“取功业始终无暇者” ， 13关羽一度从配享人员中撤除。但是随着北宋王朝内忧外患问题的日益严重，统治者企图借助祭祀封神等手段来凝聚人心，提高政府的权威，缓和国内外的矛盾。 “忠义仁勇义”的关羽便在这场如火如荼的封神运动中，不仅恢复了配享的形象，且其地位不断得到抬升并成为“善”的化身。 “宋真宗
16、大中祥符七年，敕修关帝庙。哲宗绍圣三年，赐玉泉祠额曰“显烈王” 。徽宗崇宁元年，封忠惠公；大观二年，进封武安王；宣和五年，敕封“义勇武安王” 。 ”随着宋王朝对关羽的褒封，关羽崇拜在民间逐渐兴盛起来，其“善”神的形象在民间很快深入人心。 “忠义仁勇义”的关羽无论是在民间还是在统治阶级内部都有着深厚的崇拜信仰。在“战”蚩尤的人选问题上，关羽成为不二选择。这是因为：首先关羽作为解州人，与解州有着不可割断的乡情、地域关系。所以张天师请关羽出战，也可说是师出有名。关羽战蚩尤后，关羽的威名便超过了解州盐池原先供奉的所有盐神。明人沈德符在其著作万历野获编中就指出这是出于乡情的考虑“盖关自以来桑梓之乡，加意
17、拥护” 。其次关羽在民间有着深厚的崇拜信仰并被人民看成是“善”的化身，这与蚩尤“恶”神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人们不仅看重关羽“万人敌”的猛将形象，更把其作为“忠义”的化身。宋人郑咸在元祐重修庙记中便明确指出了这一点：“然皆谓侯英勇善战，为万人敌耳，此不足以知侯也。苟不明忠节大义，孰肯抗强助弱，去安而即威？” 。 由此可知，关羽与蚩尤无论是在地域上还是在历史信仰中都与解州有着非常深厚的关系，解州盐池成为他们联系起来的一个载体。那么他们又是如何联系起来的？对此道家在其中的搭桥、宣传作用至关重要。四、道教与“关公战蚩尤”传说道教经过唐朝长足的发展，至宋代又得到进一步的繁荣。这与宋王朝的宗教政策有很
18、大的关系。宋太祖赵匡胤早在后周时就与道士关系密切。他曾与名道陈抟饮于长安酒肆， “每剧饮烂醉” 。 他从利用宗教的目的出发，通过修复道观、禁断恶习等手段，割除了道教的某些弊病，促进其向有利于封建统治的方向发展。宋太宗赵匡义更是通过道教“降神”为自己登位谋求合法依据。且认为“清静政治，黄尧之深旨也，夫万务自由为以至无为，无为之道，朕当力行之” 。 在这种思想的支配下，他继位后便大力发展道教。真宗对道教的发展和普及起了进一步的推动作用。他屡次伪称“降天书”与“托祖” ，大肆修建道观，封禅泰山，祭祀汾阴。道家发展至徽宗朝，影响已是非常之大。在皇家不断支持的同时，道教为了扩展影响，不断将历史上的传说人
19、物和历史名人作为新神拉入玄门，并且通过编造一些神话传说，为自己的地位营造一种神秘气息。 “关公战蚩尤”便是其中最为突出的一列。这一神话中，道家便起了很大的宣传作用。对于道家在“关羽战蚩尤”神话形成过程中的宣传作用，元人胡琦在自己的著作解池斩妖考编中有明确论证，即“张氏世济其说”：广见录云：第三十代天师张继先，宋崇宁中应召平解池之妖，凡四诏赴阙，赐号虚静先生，视秩中散大夫，按李焘续通鉴长编曰：“崇宁四年六月丙子御紫宸殿以修复解池，百官入贺。解池为水侵坏八年，至是始创开四千四百余洼，积成盐宝故也。以此考之， 广见录所载年分不差，虚静之召当在四年之前，盖崇宁尽五年也。世传虚静平解池之祟以为得神力之助
20、斩池中蛟也。由是神有崇宁真君之号。琦谓解池神怪之说，参诸前史，止称有八年之水，君臣以修复而称贺，无召天师，平祟之文两出于传纪小说，一见于祥符时，一见于崇宁时，二天师之力居多，想多张氏世济其说者。 97胡琦的“参诸前史”指的是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八十九宋记八十九的史事：“（崇宁四年，1105 年）五月，壬子，赐信州龙虎山道士张继先元号虚静先生。 ”“六月，丙子，御紫宸殿，以修复解池，百官入贺。解池为水浸坏八年，至是始开四千四百余洼” 。从胡琦的分析和史籍的记载来看，徽宗召见张继先和解池修复虽然有时间前后关系，但是两则事件并没有因果关系。那么道家极力宣扬“关羽战蚩尤”的目的何在呢？第一，道家符箓派
21、通过关公战蚩尤这则神话，借张天师宣扬自己的阜民解愠情怀。 安史之乱后，侧重济世度人的道家符箓派得到很大发展。而信州龙虎山天师道则是道家符箓派的第一大宗。天师道极力宣扬“关公战蚩尤” ，通过关公战胜蚩尤，解除了解池的灾害，宣扬了自己济世度人的胸怀。第二，道家通过宣扬“关公战蚩尤” ，即关羽借张天师之召战胜蚩尤，将关羽拉入玄门。通过塑造关羽，一方面适应了封建统治者宣扬“忠义”的需要，以便赢得统治阶级的褒奖和扶持；另一方面，道家天师派通过拉关羽入教，也成为其抗衡佛教和其它道教派别的一道法码。由此可知，有宋一代，道教不断得到传播的同时，为了扩大其自身的影响，通过不断拉新神入教的方式扩展其势力，并编造一
22、些神话传说，给自己传教营造一种神秘气息。关羽崇拜的盛行以及其“忠义”的化身，被道家利用起来，以“战”蚩尤的方式，通过解除关乎国计民生的解州盐池的灾害，来宣扬自己阜民济世的情怀。综上所述，通过对盐池与蚩尤、关羽、道教四种文化要素的相互综合过程，可以得知：关羽与蚩尤在历史的发展中逐渐成为“善”与“恶”的化身，成为势不两立的两种势力；解州盐池因为与关羽、蚩尤都有很近的地域关系以及深厚的神话传说关系，成为他们相互“战”到一起的一个载体；在关羽崇拜的浓厚氛围中，经过道家的极力宣扬，关公与蚩尤这两个并无历史关系的人物最终“战”到了一起。参考文献：1南开大学文学院文学与文化编委会编文学与文化（第 8 辑）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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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n the area of Shanxi province. As one brave warrior of three kingdoms; Guan yu was very famous for his catching Yujin and killing Pangde ; Chiyou, as a mythological and legendary character, fought the central tribes led by Emperor Huang. Both of them can never be put together, how came they can figh
27、t together? This paper uses the cultural dement to analyze the four elements such as salty lake, Chiyou, Guanyu and Daoism and would like to make clear when where and how the four elements connect each other and how they become to be a total body, then gets the reasonable track.Key words: salty lake, Chiyou, Guan yu, Daoism.王海鹏（1989） ，男，山西运城人。陕西师范大学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中国文化史研究。地址：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邮编 710062。邮箱;。电话：1829144028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