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华北地下水超采区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柳荻 胡振通 靳乐山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 清华大学中国农村研究院 中国生态补偿政策研究中心 摘 要： 休耕制度研究对于实现华北地下水超采治理以及农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文中基于河北省衡水市 140 户农户样本数据, 研究了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研究结果表明:45.7%的受访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态度为满意。小麦亩均纯收入和受偿意愿均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即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和受偿意愿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为了确保休耕政策的有效实施, 确保农户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不降低, 应该合理制定并适
2、当提高休耕的补偿标准。关键词： 地下水超采; 休耕; 满意度; 华北平原; 作者简介：柳荻 (1992-) , 女, 汉族, 山东淄博人, 博士研究生, 主要从事环境经济、生态补偿的研究。Email:作者简介：靳乐山 (1965-) , 男, 汉族, 河南新郑人, 教授, 博士生导师, 主要从事资源环境经济、生态补偿等研究。Email:收稿日期：2017-2-20基金：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 (14AZD031) Satisfac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on the fallow program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grou
3、ndwater over-exploited areas in North China PlainLIU Di HU Zhentong JIN Leshan 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Development Studies,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China Institute for Rural Studies, Tsinghua University; Abstract： Research on fallow system for rural lands has great significance for groundwa
4、ter over-exploitation governance and agricultur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Using sample data of 140 rural households in Hengshui City of Hebei Province, we analyzed satisfaction of rural households on a fallow program and its influencing factors in groundwater over-exploited areas in the North China
5、Plain.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45.7% of rural households were satisfied with the fallow program.Both net income per acre of wheat and farmers willingness to accept had negative impacts on farmers satisfaction, namely, the higher the net income per acre of wheat and farmers willingness to accept, t
6、he lower the farmers satisfaction.To further improve the fallow system and ensure farmers income not to decline, reasonable compensation rates should be established, which means an appropriate increase as against the actual compensation rates.Keyword： groundwater over-exploited; fallow; satisfaction
7、; North China Plain; Received： 2017-2-20近年来, 华北平原地下水水位下降引发的地面沉降、地陷地裂、海水倒灌等一系列生态问题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长期超采地下水而产生的生态问题越发凸显。以农业用水过度开采为主的地下水超采行为, 使华北平原的地下水水位明显下降, 并成为了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地下水漏斗区1,2。特别是冬小麦的种植, 有效降水量远低于实际耗水量, 降水满足率仅为 20%30%, 冬小麦的灌溉用水占平原总灌溉水量的 70%左右, 地下水灌溉是冬小麦稳产高产的重要保证3-5。因此, 实行季节性休耕, 压缩小麦种植面积, 是实现地下水超采治理的重要手段
8、, 也是改善区域地下水环境的有效办法6。同时, 我国正在积极推进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试点。2014 中央一号文件关于全面深化农村改革加快推进农业现代化的若干意见首次提出农业资源休养生息试点;2015 年 11 月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进一步明确实行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试点;2016 年 6 月, 国务院颁布探索实行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试点方案, 指出要推广轮作 500 万亩, 休耕 116 万亩, 其中在河北省黑龙港地下水漏斗区 (沧州、衡水、邢台等地) 季节性休耕 100 万亩。休耕制度研究对于实现华北地下水超采治理以及农业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由于中国探索在较大面
9、积实行耕地轮作休耕制度较晚, 国内关于休耕的文献还比较少, 已有的文献主要集中于探讨我国实施休耕的必要性、可行性。我国的耕地使用存在撂荒、弃耕以及耕地过度开发引起的地力下降、环境破坏等问题7,8, 耕地退化、土壤污染、地下水超采等问题成为制约农业可持续发展的主要矛盾。实施休耕有助于提升耕地质量9、平衡粮食供求的结构性矛盾10。休耕的可行性体现在现阶段粮食相对充裕、国际粮食市场的适当进口、保障粮食生产能力 (休耕体现为藏粮与地) 的粮食安全新思想等方面11。关于休耕的国际经验, 美国的保护性休耕项目 (Conservation Reserve Program, 简称 CRP) 12,13对于中国
10、的休耕政策的设计和实施有很大的借鉴, 对此, 国内的一些研究进行了总结分析, 指出中国推行休耕政策应以粮食安全为前提, 突出环境效益和“藏粮于地“, 充分尊重农民意愿, 保障农民权益, 增强休耕政策的操作性、规范性和可预见性14,15。少量文献对我国休耕政策实施中的具体问题进行了初步研究。李争等 (2015) 对鄱阳湖粮食产区农户的休耕意愿和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 发现农户的休耕意愿为 48.54%, 非农业收入比例、耕地质量的主观判断是显著影响因素16。尹珂等 (2015) 对三峡库区消落带农户休耕的经济补偿意愿进行了研究, 发现农户休耕的经济补偿意愿较强17。王学等 (2016) 对华北平原
11、农民主动休耕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进行了研究, 发现地块的土地质量和灌溉条件是主要影响因素18。关于华北地下水超采区休耕政策的研究还很少, 休耕政策的实施与农户的生产生活息息相关, 文中试图通过在河北省衡水市的实地调研, 定量研究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 进而为完善休耕政策提供参考。1 材料与研究方法1.1 数据来源和研究区概况“休耕“是指耕地在某一时期不种植农作物, 以恢复地力, 包括季节性休耕和全年休耕两种方式, 其中在河北省实施的是季节性休耕。河北省从 2014 年开始实施休耕补偿制度, 其制度设计为:在无地表水替代的深层地下水严重超采区, 适当压减依靠地下水灌溉的冬小麦种植面积
12、, “两季改一季, 不种冬小麦“, 实行“一季休耕, 一季雨养“, 将需要抽水灌溉的冬小麦休耕, 只种植雨热同季的春玉米, 亩均节水 180m, 每亩每年补助 500 元。2014-2016 年河北省累计实施休耕面积为 196.7 万亩。为了突出研究的代表性, 文中选取了河北省衡水市作为研究区域。首先, 衡水市位于华北平原的黑龙港地下水漏斗区, 是华北平原地下水超采最严重也是最典型的区域。衡水市属于极度缺水地区, 人均水资源量 148m, 远低于国际公认的人均 500m 的“极度缺水标准“。地下水是衡水市的主要供水水源, 2011-2013年平均地下水开采量为 14.55 亿 m, 占衡水市供
13、水总量的 83%。衡水市地下水漏斗区已覆盖衡水市全境, 中心埋深 119m, 并与周边的德州、邢台、沧州等地的漏斗区相连, 形成一个面积达 4 万 km 的世界罕见的复合型漏斗。其次, 衡水市是河北省休耕面积最多的区域。如表 1 所示, 衡水市 2014 年休耕 40 万亩, 2015 年新增休耕 9.1 万亩, 2016 年新增休耕 20.5 万亩, 三年累计休耕 69.6 万亩, 约占河北省休耕总面积的 35%。表 1 衡水市 2014-2016 年休耕情况 (万亩) Table 1 Fallow situations in Hengshui City from 2014 to 2016
14、(10Mu) 下载原表 表 2 受访农户基本情况 Table 2 Basic information of samples 下载原表 文中分析所用数据来源于调研组于 2016 年 8 月对河北省衡水市下辖的桃城区、深州市的 3 个乡镇 6 个村庄的实地调研。6 个村庄均为已经实施休耕补偿政策的试点村。调研以问卷调查为主, 采取调研员和农户面对面交谈的方式, 共发放问卷 145 份, 回收有效问卷区 140 份, 有效问卷占 96.6%。为全面了解每个样本村庄的具体情况, 调查人员还对每个村庄负责人进行了村级访谈。同时, 调查人员还先后与衡水市相关部门、桃城区相关部门、深州市相关部门进行了深入座
15、谈。样本的基本特征 (表 2) 。样本农户中, 男性占 71.4%。从年龄分布上看, 45岁以上的农民是主体, 占 90.7%。样本农户平均受教育程度较低, 初中及以下文化程度占 77.1%。农户家庭规模分布最多的是 3-5 人, 占 54.3%, 平均每户家庭人口数为 4.04 人。在样本农户中, 7.9%的农户的家庭耕地面积在 6 亩以下, 19.3%的农户的家庭耕地面积在 18 亩及以上, 多数农户的家庭耕地面积在 6-18亩之间, 占 72.8%, 平均每户的家庭耕地面积为 13.68 亩。样本农户的农业种植作物以冬小麦、夏玉米为主, 实施休耕补偿政策后, 只种植雨热同季的春玉米。1.
16、2 研究方法文中从农户的视角来研究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评价, 并分析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 是指农户在参与休耕政策后对休耕政策的主观接受程度, 按照程度不同, 细分为不满意、一般、满意三种情形。文中将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作为因变量, “y=1“表示“不满意“, “y=2“表示“一般“, “y=3“表示“满意“, 随着数值的增大,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程度增加。采用多元有序 Logistic 模型来分析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的影响因素。模型形式如下:对 (1) 式进行对数变换, 得多元有序 Logistic 回归模型线性表达式如下:式中:P 为概率; j为
17、截距项; i为自变量 xi的系数;n 为自变量的个数。借鉴相关研究19,20, 结合地下水超采区实际情况, 文中对潜在影响因素进行整理, 并将其分为农户个体特征、家庭特征、农业经营特征、主观评价四大类共 16 个变量。模型变量说明、统计描述及预期影响方向 (表 3) 。初步预期:1) 个体特征中, 男性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高于女性, 年龄的影响方向不确定, 受教育程度越高, 满意度可能越高;2) 家庭特征中, 家庭总收入越高、非农收入占比越高、外出打工半年以上人数越多的农户, 对于农业的依赖程度较低,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越高, 家庭总人口越多, 劳动力越充裕,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越低
18、, 60 岁以上老人的劳动能力在降低, 预期 60 岁以上人口数越多,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越高;3) 农业经营特征中, 耕地承包面积越多, 农户更愿意从事农业生产,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越低, 小麦亩均纯收入是农户参与休耕政策的机会成本, 预期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越低;4) 主观评价中, 对政策目的越清楚、对当前补偿标准的评价越高、受偿意愿越低、自愿参与休耕政策、认为补贴发放及时、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有所提高的农户,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可能就越高。表 3 模型变量说明、统计描述及预期影响方向 Table 3 Definition of model variabl
19、es,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expected impact directions 下载原表 表 4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和主观评价 Table 4 Farmerssatisfaction and cognition of fallow policy 下载原表 2 结果与分析2.1 满意度和主观评价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评价结果 (表 4) 。在 140 户受访农户中, 64 户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态度为满意, 占到样本总量的 45.7%;51 户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态度为一般, 占到样本总量的 36.4%;25 户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态度为不满意, 占到样本总量的 17
20、.9%。不满意、一般、满意的相应赋值为 1、2、3, 那么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总体满意度为 2.28, 处于一般与满意之间。文中还着重调查了农户对休耕政策的主观评价, 主要包括政策目的的认知、补偿标准的评价、受偿意愿、是否自愿参与、补贴发放是否及时、收入变化的评价 6 个方面, 评价结果 (表 4) 。对于政策目的的认知, 90.0%的受访农户清楚休耕政策目的, 即“减少超采地下水“, 说明农户对休耕政策的目的认识清楚。对于补偿标准的评价, 10.0%的受访农户认为补偿标准很低, 58.6%的受访农户认为补偿标准较低, 30.7%的受访农户认为补偿标准一般, 仅有 0.7%的受访农户认为补偿标准较
21、高, 68.6%的受访农户认为补偿标准很低或较低, 说明农户普遍认为休耕的补偿标准偏低。对于休耕的受偿意愿, 相比于实际的补偿标准500 元/亩/年, 48.6%的受访农户的受偿意愿在 500 元及以下, 51.4%的受访农户的受偿意愿在 500 元以上, 平均受偿意愿为 531 元/亩/年, 高于实际补偿标准。对于是否自愿参与, 由于休耕政策的实施要求适度的集中连片, 所以存在部分农户不是自愿参与休耕政策, 其中 29.3%的受访农户表示不是自愿参与休耕政策。对于补贴发放是否及时, 89.3%的受访农户认为补贴发放及时, 说明休耕的补贴发放比较及时。对于收入变化的评价, 75.7%的受访农户
22、认为参与休耕政策后的收入变化为减少, 只有 24.3%的受访农户认为参与休耕政策后的收入变化为不变或增加, 说明多数农户认为参与休耕政策后的收入变化为减少, 该结果与多数农户认为休耕的补偿标准偏低存在一致性。表 5 影响因素的模型回归结果 Table 5 Model estimation resul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下载原表 2.2 影响因素分析文中应用 Stata13.0 软件进行多元有序 Logistic 回归, 分析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的影响因素, 回归结果 (表 5) 。在模型估计之前, 通过计算方差膨胀因子检查多重共线性问题, 显示模型不存在严重的
23、多重共线性问题。模型的似然比统计量在 1%的统计水平上显著, 说明模型整体拟合效果较好。由表 5 可以看出, 显著影响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的因素有 13 个, 包括受访者性别、受教育程度、家庭总收入、家庭总人口、60 岁以上人数、打工半年以上人数、小麦亩均纯收入、政策目的的认知、补偿标准的评价、受偿意愿、是否自愿参与、补贴发放是否及时、收入影响的评价。具体情况如下:(1) 个体特征的影响。性别在 5%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说明男性的休耕政策满意度要高于女性。受教育程度在 10%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说明农户受教育程度越高, 对休
24、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 可能是因为受教育程度越高的农户, 家庭收入、政策的认知程度、接受程度等各方面要更高一些。年龄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没有显著的影响。(2) 家庭特征的影响。家庭总收入在 10%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与预期相符, 说明家庭总收入越高的农户,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家庭总人口在 1%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说明家庭人口数越多, 对政策的满意度越低, 可能的原因是当前华北平原的小麦种植机械化程度较高, 对劳动力数量和质量的依赖性低, 家庭人口数越多就越有足够的劳动力分配到农业生产中, 从而休耕政策的参与意愿较低, 进
25、而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较低。60 岁以上人口数在 5%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主要原因可能是老年人体力下降, 劳动能力降低, 休耕政策可以减小老人从事农业劳动的负担, 同时又能获得补偿, 因此 60 岁以上人口数越多,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半年以上外出打工人数在 5%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休耕可以减少具有外出打工能力的农户在农业种植上的精力和时间投入, 将更多的时间投入到外出务工上以获取更高的收入, 因此, 半年以上外出打工人口数越多,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非农收入占比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没有显著的影响。(3) 农业经营特征
26、的影响。小麦亩均纯收入在 5%的统计水平上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 该结果与理论预期相符。小麦亩均纯收入是农户参与休耕政策的机会成本, 不同的农户因为多种因素的影响, 其小麦亩均纯收入存在一定差异, 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的农户, 种植效益越好, 当实施休耕政策的时候, 会提出更高的受偿标准, 从而面对统一的补偿标准时,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耕地承包面积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没有显著的影响。(4) 主观评价的影响。6 个主观评价变量均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影响, 且影响方向符合理论预期。对政策目的越清楚的农户, 对休耕
27、政策的满意度越高。对当前补偿标准的评价越高的农户,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受偿意愿越低的农户,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相比于不自愿参与休耕政策的农户, 自愿参与休耕政策的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认为补贴发放及时的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较高。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提高的农户, 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较高。3 讨论为深入认识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 下面从生态补偿的视角来做一些进一步的分析。2016 年 5 月, 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健全生态保护补偿机制的意见, 指出“完善耕地保护补偿制度, 建立以绿色生态为导向的农业生态治理补贴制度“。耕地是当前中国生态补偿的七大领域之一, 相比于
28、森林、草原、流域等领域, 是较晚提出来、较少被研究的一个生态补偿领域。耕地领域的生态补偿涉及休耕、退耕、面源污染控制等方面, 因此休耕是耕地领域生态补偿的一个重要内容。生态补偿标准是生态补偿研究中的核心问题和难点问题, 实际的生态补偿标准, 普遍接受的补偿标准以机会成本为主21, 机会成本又存在一些代理变量, 主要包括农户从事农业的净收益、农户的主观受偿意愿、土地租金等22。在休耕政策中, 小麦亩均纯收入和受偿意愿可以作为农户参与休耕政策的机会成本的代理变量。根据表 3 的描述性统计结果可以看出, 受访农户的平均小麦亩均纯收入为 745 元, 受访农户的平均受偿意愿为 531 元/亩, 均高于
29、实际的休耕补偿标准 500 元/亩, 说明实际的休耕补偿标准存在偏低。根据表 5 的影响因素回归结果可以看出, 小麦亩均纯收入、受偿意愿均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说明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受偿意愿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因此, 为了确保休耕政策的有效实施, 确保农户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不降低, 应该合理制定并适当提高休耕的补偿标准, 充分考虑农户的小麦亩均纯收入和受偿意愿。4 结论文中利用 2016 年河北省衡水市 3 个乡镇 6 个村庄的实地调研数据, 采用多元有序 Logistic 回归模型, 研究了华北地下水超采区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
30、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得出以下结论:1)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总体满意度为 2.28, 处于一般与满意之间, 其中 45.7%的受访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态度为满意。2) 小麦亩均纯收入和受偿意愿, 作为农户参与休耕政策的机会成本的代理变量, 均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即小麦亩均纯收入越高, 受偿意愿越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3) 个体和家庭特征都显著影响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 受教育程度越高, 家庭总收入越高, 60 岁以上人口数越多, 半年以上外出打工人数越多,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家庭总人口越多,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低;男性的休耕政策满意度要高于女性。4) 主
31、观评价变量均对农户的休耕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影响, 政策目的越清楚, 对当前补偿标准的评价越高, 自愿参与休耕政策, 认为补贴发放及时, 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提高,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满意度越高。文中研究结论具有以下政策涵义:1) 农户对休耕政策的总体满意度处于一般与满意之间, 存在提升的空间, 应该完善休耕政策的制度设计, 包括技术模式、补偿模式、组织制度等;2) 为了确保休耕政策的有效实施, 确保农户参与休耕政策后收入不降低, 应该合理制定并适当提高休耕的补偿标准, 充分考虑农户的小麦亩均纯收入和受偿意愿。参考文献1刘中培.农业活动对区域地下水变化影响研究D.北京:中国地质科学院,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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