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天地英雄作曲,著名作曲家 A.R.拉赫曼给这部武侠类型片注入了之前的武侠片中少有的音乐元素,中国古典音乐表现力不足的特点被他用西方古典音乐所掩盖,同时,马头琴和驼铃等的运用,又给影片的配乐注入了浓厚的西域色彩。另外,拉赫曼自己在接受采访时评价自己的音乐是融合了印度、中东、中国和日本的音乐元素,神秘而大气略带伤感。拉赫曼用交响乐队将这些元素完美交融,由柏林交响乐团演奏的音乐显示出了极高的艺术水准。天地英雄的片头,从演员表开始一直到电影名称出现这一个片段的音乐和声响就已经能够很好的体现出本片配乐的特点。影片一开始是用印度笛吹出的,接着弦乐加入,弦乐部分是略带低沉的进行曲式,突出了大提琴和低音提琴的
2、声响。随着弦乐的进一步发展,明亮的小号加入,营造出乐曲的小高潮,其他的铜管乐缓慢的潜入,交响乐队的声响逐渐消去,取而代之的是充满着苍凉感的人声(诵经声) ,此时画面上是丝绸之路的地图,并开始出现了字幕,介绍影片的发生地点西域,此处的音乐极好的衬托出了影片的发生的时代背景,也隐喻着引出影片故事的物品舍利。而随着画面逐渐切入到战争的唱片,充满着现代感的打击乐伴随着马蹄声开始出现,线性而富有层次感的印度打击乐烘托出战争的紧张气氛。这个片头中,弦乐和管乐的互相交融和冲突,在之后的影片中被大量的应用,而诵经声、打击乐和马蹄声,在包括战争场面在内的场景中,成为构成影片配乐的重要元素。接着,在赵薇旁白的片段
3、,声响时西域典型的嘈杂的市集声加上马蹄声,在来栖写信的旁白出现的时候,噪声则略微减弱。来栖的旁白和噪声交织在一起,显示出他所处的环境和他理想的距离,也能表现出他内心的矛盾,接着,略带伤感的箫声则烘托出了来栖伤感的思乡之情。这个段落,环境声响和旁白的混合,再加上音乐的适时介入,将人物的外部处境和内心变化用素描的手法勾勒了出来。拉赫曼在表现不同的景色时,配乐也不近相同。在沙漠中,凄凉的箫声或笛声,表现了沙漠的肃杀和荒芜,而叮叮作响的驼铃,则是沙漠中唯一的生机所在。在李校尉来到他部下所在的山青水没的海子的时候,木管乐器第一次出现,和水草丰美的环境配合,营造出略微轻松悠闲的气氛,漂浮在空气中的木管乐器
4、声响,代表着希望和美好,与之搭配的则是鸟鸣声和剧中人物爽朗的笑声。拉赫曼在处理紧张情节的配乐时,将弦乐、管乐和打击乐配合使用,在情节悬念酝酿、正面冲突以及平息时,使用这三种声效的一种或几种进行烘托。在来栖追捕李校尉的桥段中,弦乐在来栖来到西噶海子的时候出现。而当李校尉来到驿站时,则用到了铜管乐,此处的铜管乐首先是为了表现冲突降至的紧张感,另一方面,与弦乐相对,铜管乐是李校尉的主题,因为当来栖和李校尉开始打斗时,两个主题开始交织在一起,表示冲突的白热化。在打斗过程中,打击乐逐渐取代管弦乐的地位,把紧张感延续,同时也暗示这场冲突并不是所谓的生死之战,而是武侠片中比较常见的所谓“为打斗而打斗” ,也
5、具有一些发展情节的作用。在李校尉和老不死的进入大马营的时候,伴随着人物不安的对白出现的是铜管乐器的声响。在这一段音乐之中,可以明显的发现穆索斯基钢琴组曲展览会上的图画的痕迹,管乐用到了类似于这部组曲中的基辅城门和漫步的主题,这既是对环境的烘托,同时也暗示着危险的步步逼近。而当他们二人在李校尉旧部的帮助下逃出生天,在沙漠上策马奔驰的时候,之前的管乐主题经过变奏再次出现,把生死与共的兄弟重逢的豪迈之情烘托的淋漓尽致。马头琴作为西域特有的一种乐器,在影片中成为了响马子安的主题。马头琴第一次出现,是在来栖离开安的老巢时,马头琴悠扬婉转的琴声却藏着杀机,马头琴琴声一转,一队人拔刀出鞘,攻击来栖。而当武艺
6、高强的来栖轻松化险为夷,马头琴停止,危险过去。在戈壁中对峙,李校尉一行陷入缺水的绝境,安用两袋水作为诱饵时,马头琴琴声再次出现这明明白白是个有去无回的陷阱,可为了生存,必须有人义无反顾的牺牲。此处马头琴主题的再现,是对李校尉一行人所陷入的绝境的最佳诠释。而当李校尉一行人杀出去营救自己的弟兄时,之前在西噶海子出现的木管乐器优美的主题被管弦乐再现,但此时已不再是表现青山绿水的美景,而是极尽凄美悲壮的兄弟生死之情。当老不死的用自己的生命证明了暗河的存在时,拉赫曼先用铜管乐表现了情节的转折,之后用笛声来代表希望,以及一种难以言状的宿命感他们牺牲如此之多去寻找的水源竟然就在他们脚下。总体来讲, 天地英雄的配乐是极其成功的,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情节人物方面的不足,拉赫曼作为世界级配乐大师,其深厚的音乐造诣和对音乐环境的把握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