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前言 历史学前沿理论与学术动态概述上编 晚清史(下)第一章 西方的外患冲击：礼仪鸦片与战争（上、下）第二章 帝国的内乱：太平天国第二章 帝国的内乱：太平天国课前思考题：你认为洪秀全具有开国皇帝的才能品德吗？有人说拜上帝教是“邪教”，你怎么看待？如何评价太平天国呢？一、背景1.现象：人口激增（4 亿）、吏治腐败、民生困苦、民间会党起事不断2.理论：黄仁宇 内卷化二、拜上帝教的创立1.洪秀全创教：1828-1843 年，16 岁童生省城考秀才四次不中（第二次考试买劝世良言，第三次高烧疯狂），初试前十，复试落选，受不了这样冰火二重天的折腾，乃绝科举念头，细读劝世良言，与同学冯云山、族弟洪仁玕相约村外
2、小溪洗礼，创立拜上帝教。根据上帝打破偶像、独奉真神的教导，加上屡次科举不第对儒教经典产生的愤恨，洪、冯决定拿私塾里“大成至圣先师孔子文宣王之位”开刀，不久因砸坏孔圣人牌位而失去私塾先生的饭碗。2.洪冯传教：洪、冯初在广州传教，但吸引不了人，遂入广西桂平传教。其间洪秀全回花县老家教书，搞理论创作原道救世歌、原道醒世训、原道觉世训，1847 年到香港向美国牧师罗孝全学习，被拒绝洗礼。冯云山留在紫荆山传教，吸收大量“烧炭佬”、客家人（遭到土著团练和会党土匪侵扰）入教，包括杨秀清、萧朝贵、韦昌辉（成均进士，韦家是拜上帝教基地）、石达开。洪、冯发动偶像捣毁运动，摧毁了象州香火最盛的甘王庙，被正统乡绅王作
3、新告密，冯被逮捕，洪逃回广东。3.杨萧代言：群龙无首之际，杨秀清代“天父上帝”来传言，萧朝贵代“天兄”耶稣基督传言，埋下了后来内讧的危机。4.信教可免瘟疫：洪秀全宣称即将降下瘟疫，惟有信教者可得救。不久广西果有几个州县发生瘟疫，乡民纷纷入伙信教，如李秀成一家。5.教义：（1）不懂基督教“三位一位”说，以为上帝（父）、耶稣（子）与圣灵是三个神，并编造“天父”派他本人“天王”下凡代世人“救赎”的神话。上帝是一个“灵”，因此上帝是人的肉眼所不能看到的，而洪秀全却说见过上帝，只知“洗礼”，不知圣餐，不知圣诞节与复活节。相反他倒创立了一些独有的节日，如“爷降节”、“哥降节”、“东王升天节”等。尊奉上帝为
4、天父，耶稣为天兄，洪秀全是天父次子，冯云山、杨秀清、萧朝贵是天父的三、四、五子，杨秀清义妹、萧朝贵妻杨宣娇称天父第六女，石达开称天父第七子。（2）布道结合了中国特色的道士作法与传统喜丧仪礼，把布道的文稿当众焚烧，鸣放鞭炮，弄得热热闹闹，倒也蛮吸引人，在吸引迷信农民上取得了空前的成功。（3）冯云山模仿摩西十诫，结合中国民俗，拟订十款天条，并编成歌诀，方便教徒记忆，又诈称天条为皇上帝所授，成为拜上帝会内部的法律。三、前期战争过程1. 冯云山编造了一首童谶：“三八二一，禾乃玉食，人坐一土，作尔民极”，为洪秀全做皇帝造势，一时广西风传洪是太平天子，乃朱元璋转世，要再复汉人江山。2.金田起事与永安建制：
5、所有教徒将田产全部变卖，房屋烧毁，私人财产全部上交公共的圣库，到各处基地集结。1851.1.11 洪秀全 38 岁生日，拜上帝教举行恭贺洪秀全万寿的大典，洪自称“天王”，建国号“太平天国”，蓄发易服反清（建号称王太早暴露目标）。东乡被围，突围后遭清军拦截，杨秀清、萧朝贵三次倒地下凡，以“天父”、“天兄”助战，仍大败而逃。攻下永安县城后，设立百官，分封五军主将，实行军师负责制，由正军师杨秀清主持一切军政事务。洪秀全类似于虚君（精神领袖），而军政实权掌握在杨秀清手里。3.冯、萧阵亡：永安被围半年后深夜冒雨悄然突围（赛尚阿投毒，乌兰泰送炸弹匣），乌兰泰追击中伏而死。攻桂林，挖城墙，因喀斯特地貌而作罢
6、。在全州下游的蓑衣渡遭湘军江忠源 1000 多楚勇埋伏，五万多人杀得不满万人，来自广西的老兄弟大部被杀，南王冯云山重伤而死。北攻长沙（战前悠然自得，炮弹只震碎早点碗），西王萧朝贵身着黄袍往来指挥，中炮而死。连陷益阳、岳阳、武昌，增兵至 50 万。4. 定都南京与北伐（1）洪、杨战略分歧洪秀全：从安徽北进河南，以洛阳为都，杀往陕西，再定中原杨秀清：取南京为都。在岳阳获得大量船队，组建庞大水师，取南京似比河南更易（不完全错误，李自成在北方一样腐化堕落）（2）定都南京：挖地道，埋炸药，尽杀城内满人 2 万。城破后搞了一个规格很高的入城仪式。洪秀全从遍插红旗、点灯 36 盏的王船上下来，坐 64 人抬
7、的大轿入城，杨秀清则坐 48人抬的大轿，前后相拥者长达数十里。天王、东王所到之处，百姓必须跪着迎接，不得仰视。（3）偏师北伐：原因：A.清的重兵已在长江下游受到牵制，以轻兵疾进 B.天京处于被包围之中，城外有向荣的江南大营，扬州附近有琦善的江北大营，须留军防卫。C.须重兵争夺长江上游地区以保住天京。过程：捻党群起归附，在怀庆城僵持两月，进逼天津，林凤翔连镇地道被俘（士兵每人揣有人肉），李开芳冯官屯被淹企图诈降，都送京凌迟处死。（4）西征洪秀全妻舅夏官副丞相赖汉英、国宗石凤魁、土官正将军林启荣率军 3 万，进攻南昌，江西巡抚张芾把一切指挥权交给了官职比他低的江忠源。赖汉英这个全军统帅的才干平庸，
8、缺乏应变之才，种种战术俱在江忠源的算计之中。杨秀清遂罢免赖汉英，命其入删书局负责删书，改命石达开率军 3 万，兵分两路，由韦俊、石祥祯率精锐二万，沿江进攻两湖，一路由骁将曾天养率领，与胡以晃威胁皖北。庐州（合肥）知府胡元炜暗中降敌，名将江忠源 “耻见湖南父老”，愤然投水自杀。黄州破，湖广总督吴文镕死。武汉破，长沙告急。四、内政外交思想来源、政治组织、土地制度、军队编制，抄自周官；宗教与社会政策，来自新旧约；行动与习惯，则受会党熏陶。1.军政制度：军政合一，政教合一制。乡官两司马制度：二十五家为一两，由一名两司马统领2.经济制度：（1）田制：土地国有，田分九等，按人口平均分配。允许地主收租。（2
9、）圣库制度：财产归公，生活必需品由圣库按定额供给，废除所有工商业、手工业，匠人编入诸匠营，在军官指挥下生产工业品。生产效率很低，南京粮食无法自给自主，只能靠军队从他处征粮，富庶的南京非但不能为太平天国提供物质上的支持，反而成为巨大的包袱。3.教育文化与意识形态：禁止祭祀祖先鬼神，捣毁儒佛道各家的寺庙神像，焚毁经文，设删书衙，依据拜上帝教思想删改图书典籍。（曾国藩讨粤匪檄不谈满汉之别，只号召保卫传统文化，一下点中了太平天国的死穴。）科举考试：太平天国全部重要职位都由广西帮控制，但也企图通过传统的科举制度和城头招贤制度广泛寻求各地文士的支持。永安建国始，即开科取士，状元为南王冯云山。建都南京后，共
10、开会试十科（幼天王、诸王生日开科），内容包括基督教的主旨和对太平军领袖的颂词，不用四书五经，中榜率很高，只要完卷就能高中。1854 年湖北省举行的一次考试中，投考者不到 1000 人竟出了 800 多名举人。但文官考试没有起过重大作用，更多的是作为宣传手段和正统的象征方面。4.社会政策：提倡男女平等，教民以兄弟姊妹相称，女子不得缠足，可以参加科举考试（女状元傅善祥），解散家庭，男女分营，不得混处，夫妇也要分营别居，私自约会也会处以斩首极刑（冬官右正丞相陈宗扬因与妻子同居，夫妻均被斩首。洪秀全最宠信的重臣、每年生日给洪秀全保六次大媒的皇媒蒙得恩也在担任女馆头目时监守自盗）5.外交政策：（1）“万
11、邦来朝”的天朝观念：拒绝承认列强在华特权，反对鸦片贸易。（2）“洋兄弟”：允许自由出入，免征货税西方态度：传教士如罗孝全、米赫斯牧师建议自己的政府实行真正的中立。理由：基督教在中国传播，将极大地有利于西方国家，它们由 1840 年的侵略战争在中国取得的地位将因太平军的胜利而大为巩固和发展。但各国公使经过亲自考察后多反对，法国认为拜上帝教是马丁 路德放出的魔鬼又一次露头。五、湘军与淮军的崛起1.曾国籓：清人：“昔日有言，明代有一君一相，君谓洪武帝，相谓张居正清代有一君一相，康熙帝与国藩也”。毛泽东、蒋介石：“近人独服曾文正”，推崇其事功、学问、为官处世之道、相术，俨然是人生成功学大师、官场生存学
12、高手。曾氏墓志铭“不信书，靠运气”，善于标榜道德而不受道德框束，提倡读书不过是对他人而已，他喜用踏实刻苦的读书人做部下，大概是洗脑彻底，易于掌控，而自己却并不相信书上那些忠君爱国、修身齐家的谎话。新年给好友汤鹏作生挽，当下宣布断交。2.湘军：以维护中国礼教人伦为号召，以激起儒生与黎民义愤（1）军官（儒生）：湖南经世派形成了以同乡、同学、师生、亲友为联系纽带的群体。如师生关系：罗泽南（理学大儒，县试归来，三个儿子死，妻哭瞎双眼）的部将兼学生李续宾（好饮酒赌博骑射）、李续宜、王鑫、蒋益澧、刘腾鸿，胡林翼（翰林时与同事周寿昌嫖娼被抓遭刑讯逼供，次日与独自逃跑的周绝交，岳父两江总督陶澍）；曾国藩认江忠
13、源（少赌博无赖，新宁举人，千里背回同乡邓铁松尸体）、李鸿章、彭玉麟（掌水师，清廉，书法一流）、李元度和鲍超为门生。姻亲关系：左宗棠（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师爷（政府编外人员），自比诸葛亮，号“今亮”。新婚对联“身无半亩，心忧天下；读破万卷，神交古人”。湘江边上林则徐称“不凡之才”，两江总督陶澍替子向左女求婚。二品的永州总兵樊燮因贪污受审，不肯向左下跪，左骂：忘八蛋，滚出去！翰林侍读潘祖荫保左：“国家不可一日无湖南，湖南不可一日无宗棠”，最后左无事，樊革职，将家中改造成高考魔鬼训练营，祖宗牌位边另立一块牌位，上书“忘八蛋滚出去”，樊家少爷以及重金聘请的教师终日居住书楼上，食物饮料都用吊篮转运）和胡林翼
14、、胡林翼与罗泽南、罗泽南与曾国藩、曾与郭嵩焘、李续宜、李元度都是亲家。（2）士兵（村夫）：“胆气为上，坚朴次之，技艺又次之”（江忠源）；“择技艺娴熟，年轻力壮，朴实而有农夫土气者为上，其油头滑面，有市井气者、有衙门气者概不收用”（曾国藩）。（3）军权地方私有化：兵由将募，兵为将有（4）财权地方化：将帅“就地筹划”，非由中央户部调拨，包括厘金（后阻碍商品经济和国内市场发展）、捐输、饷盐、丁漕等。3.1860 年任两江总督，统辖江苏、安徽、江西、浙江四省军务：手下将领和朋友如胡林翼、刘长佑等都封了总督巡抚，曾辛苦多年，却只得些侍郎、钦差大臣之类的虚衔，没有地方实权，像讨饭的客军，中央不给钱，各省督
15、抚有钱也不给，部下有功也得不到实缺。（原因：1854 年湘军攻占武汉后，咸丰大喜：“不意曾国藩一书生，乃能建此奇功！”兴奋得要任命曾国藩当湖北巡抚。军机大臣祁寯藻：“曾国藩以侍郎在籍，犹匹夫耳。匹夫居闾里，一呼蹶起，从者万人，恐非国家福也。”咸丰本想乘天京事变之际，让满人和绿营军建功，谁知这些人不争气，一击即溃，只得重用曾国藩和湘军。因胡林翼和肃顺的力保，咸丰实授曾国藩为两江总督）。4.淮军：贪图功名利禄，精神与军纪不如湘军六、诸王内讧1. 诸王矛盾：杨秀清掌握军政大权，欲帝制自为。自从西王萧朝贵去见上帝后，太平天国里只有杨秀清可以合法通神，所以每当杨秀清要表演他“保留节目”的时候，大家都非常
16、紧张，跪伏屏息，生怕东王借“天父”发怒为名，要了自己的小命。杨常借天父附体斥责洪秀全（如士兵曾偷窥天王和妃子们性交，杨借天父附体训斥洪秀全免罚士兵，反要打洪秀全屁股，韦昌辉等将士跪求开恩乃免）。杨不但视洪秀全如无物，对韦昌辉、石达开、燕王秦日纲等老兄弟也颐指气使，秦日纲、韦昌辉曾被杖责，韦还被迫将得罪杨的妾兄的哥哥五马分尸。2.杨韦变乱：杨假装生病，故作呓语，逼洪禅让：“四弟杨秀清如此大的功劳，怎么才九千岁啊？”洪假称上厕所逃回天王府，紧闭宫门，连夜写下血书诏，召韦、石等人速回天京护驾。韦昌辉与秦日纲杀东王 2 万余，复有杀石达开全家。至此杨秀清篡位未成，而韦昌辉叛乱是实。3.石达开出走：军权
17、分给陈玉成、李秀成等人，政权则分给了胞兄洪仁发、洪仁达，而石达开反闲居天京，无所事事。谋士张遂劝石效仿刘备入蜀，从者十余万，在湖南邵阳战败，跑回广西，士气低落，前途渺茫，遂西入蜀，大渡河败亡。七、陈、李、洪支撑残局与天国败亡1.洪仁玕新政：在瑞典传教士韩山文处受洗礼，后听说老哥发迹了，便赶来投奔。直到1859 年，才到达天京。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天京事变后朝中无人，很快被封为军师、干王。他捧出早在香港就打好草稿的资政新篇，呈献给天王老哥，主要思想其实就是“睁眼看世界”，也可以说是洋务运动的先声。洪秀全既不懂这些东西，当时环境也没有条件去实施，资政新篇沦为纸上谈兵。洪仁玕虽有才识，但乏功勋，众将不
18、服，乃封陈、李为王。2.军事：恢复五军主将制，蒙得恩（后为杨秀清族弟杨辅清）为中军主将，陈玉成为前军主将，李秀成为后军主将，李世贤（李秀成之弟）为左军主将，韦俊（韦昌辉亲弟，后叛变）为右军主将。先破江南、江北大营，天京解围；李秀成经营上海、江浙，遭洋枪队袭击，损失 1/3 兵力；安庆失守，陈玉成被俘；天京失陷，洪秀全服甘露死。李秀成让好马给 16 岁的幼主洪天贵福而被俘，作李秀成自述。幼天王在李世贤、洪仁玕护送下，想南下会合康王汪海洋，在江西遭左宗棠追击，洪仁玕被俘，幼主跟着难民一起乞讨，被人发觉，与洪仁玕在南昌处死。李世贤与汪海洋意见不合，李想拉出人马，另立山头，被汪刺死，汪为左宗棠和鲍超剿
19、灭。破南京后，曾国藩解散湘军：（1）显示没有个人权力野心（2）军纪败坏（3）缺乏军饷八、影响、失败原因与评价1. 影响：（1）人口大量死亡，经济倒退：1850 年 4.1 亿，1873 年减到 3.5 亿，数十里无人烟（2）汉族督抚地位上升，导致外重内轻，清廷灭亡，民国军阀割据（3）见识洋枪的威力，刺激洋务新政2.失败原因与评价（1）太平天国的落后性（袁伟时：邪教、封建神权王国）：马克思先推崇后批判，1862年中国纪事：“（太平天国）除了改朝换代以外，他们没有给自己提出任何任务，他们没有任何口号，他们给予民众的惊惶比给予旧统治者们的惊惶还要厉害。他们的全部使命，好象仅仅是用丑恶万状的破坏来与停
20、滞腐朽对立，这种破坏没有一点建设工作的苗头太平军就是中国人的幻想所描绘的那个魔鬼的化身。但是，只有在中国才有这类魔鬼。这类魔鬼是停滞的社会生活的产物！”孙中山先推崇（反满）后批判：“洪秀全之所以失败最大的原因，是他们那一班人到了南京之后，就互争作皇帝，闭起城来自相残杀。”结论：“洪氏之覆亡，知有民族而不知有民权，知有君主而不知有民主。”（太平天国战史序）（2）洪秀全腐败无能与诸王腐败：A.虚伪的平等：拜上帝教宣称人人平等，妇女解放，天朝却等级森严，特权现象极为严重。诸王过着荒淫奢侈的生活，妻妾成群，而会众却一无所有，过着集体供应的生活，连结婚娶老婆的权利都没有（只许诸王放炮，不许士兵娶妻）。天
21、王府方圆近十里，从 1853 年建到 1861 年，才完工一半，里面共 2300 多名妇女陪侍洪秀全一个男人，洪秀全一生只走出王府一次。官员出行都坐轿，天王的轿夫 64 人，东王的轿夫 48 人，最低级的两司马都有轿夫 4 人。高官坐轿时，小官和兵士都要回避或跪在道旁，否则要受惩罚。B.洪秀全昏庸无能：洪无开国之君的能力，以致杨秀清企图篡位，酿成天京变乱。容闳在天京考察月余，认为洪秀全实无建设一新中国的能力。宗教狂，信天不信人，信宗亲不信将帅，除洪仁玕外，其它宗亲都庸碌无能，把天朝搞得乌烟瘴气。滥设官爵，滥封王位，封王多达 2700 多人。结果诸将拥兵自重，各自为政，安富尊荣。黄文英被俘自述说，只是替堂兄、堵王黄文金“管家务、管钱粮，并未管兵”，也受封为昭王。还说“起初是有大功的才封王，到后来就乱了。由广东跟出来的都封王，本家亲戚也都封王，捐钱粮的也都封王，竟有二千七百多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