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三讲 天人之际,一、天命观念及政治功能 （一）天命观念的产生 （二）殷周时的天命观念,主要内容,1.商人和周人都敬天，敬天命，同时也畏天或上帝是有意志的人格化的无上神。2.商周之际，出现了“天命靡常”“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天人合一的思想。3.战国末年，出现了“五德终始说”。,（三）汉儒董仲舒对“五德终始说”的发展。,1.天人感应2.天人感应的政治目的 （四）东汉以后，天命思想在三方面保 留着。 （五）关于古代天命思想的评价。,（一）天命观念的产生 天和天命观念的产生和农业有关。 农耕民族靠天吃饭，其中最重要的是水。古代最早的农耕区域，如埃及、两河流域、印度和中国，多在河流两岸，就是这个道理。
2、,农耕民族靠水吃饭。靠水吃饭就是靠天吃饭。因此，在古代农耕民族就很容量产生上帝的观念意识，认为有一位法力广大无边的帝或上帝，有一位有意志的天神在主宰着下雨。,（二）殷周时期的天命观念1.商人和周人都敬天，敬天命，同时也畏天。天或上帝是有意志的人格化的无上神。,据文献记载，商人已有天和上帝或帝的观念。在甲骨卜辞中，“帝其雨”之类的卜辞很常见。卜辞中有没有“天”字，学者中尚有不同意见。有人说卜辞中的“天”是“大”，释“天”是错误的。但不管卜辞中有没有“天”字，商人都是敬天的，是敬天命的。在商人的意识里，上帝就是天，天就是上帝。,尚书汤誓：“有夏多罪，天命殛之夏氏有罪，予畏上帝，不敢不正。”这里前说
3、“天命”，后说“上帝”，显然天就是上帝，上帝就是天。,在商人心里，天或上帝是有意志有人格化的无上神。天或上帝主管天上、人间的一切。下雨他管，国家兴亡他管，人间一切吉凶祸福他都管。比如，夏桀有罪，“天命殛之”。汤放桀灭夏，是受上天的命令，“不敢不正”。,周是商文化的继承者，天和天命观念也为周所接受、继承。武王伐纣，就说：“今商王受惟妇言是用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今予发唯恭行天之罚”。,做事不符合天意，天就会震怒，或警告，或惩治。武王以“彝伦攸叙”的事问箕子，箕子说： 我闻在昔，鲧堙洪水，汩陈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范九畴，彝伦攸斁，鲧则殛死，禹乃嗣兴，天乃锡禹洪范九畴，彝伦攸叙。,武王死后
4、，成王即位。周公辅政，成王一度听信流言怀疑周公有篡位野心，周公因此避居东都。当时，“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成王启金滕之书，才知道周公的忠心，不禁哭着说：“今天动威，以彰周公之德，唯朕小子其亲迎。”“王出郊，天乃雨，反风，,禾则尽起。二公命邦人，凡大木所偃，尽起而筑之，岁则大熟。” 可见，做事不符合天意，天就会震怒，加以警告。商和周人不但敬天，同时也畏天。直到孔子的时候，孔子还说：“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孔子很畏天命，他说：“获罪于天，无所祷也。”得罪了天，祈祷都没有用。,2.商周之际，出现了“天命
5、靡常”“皇天无亲，唯德是辅”天人合一的思想。,商周之际，出现了“天命靡常”的思想。这是历史经验教训的总结。尚书西伯戡黎：“唯王淫戏用自绝，故天弃我。”尚书召诰：“我不可不监于有夏，亦不可不监于有殷唯不敬厥德，乃早坠厥命。”“夏有罪，,天命汤灭之；商有罪，天又命周灭之。”由此，周人意识到“天命靡常”。诗经大雅文王：“天命靡常，宜鉴于殷。”这是说，天命是常常改变的，天并不是老向着一家。天曾佑夏，夏有罪，天命殛之，又改佑商。商纣王淫戏耽酒，天又保佑周。,天命为什么无常？商周人的最初回答是“有罪”，有罪，故“天殛之”。后来，周人意识到“皇天无亲，唯德是辅”。与此同时或稍晚，周人又意识到天心是依民心而变
6、的。时间大约在西周后期或春秋时期。这是天或天命思想的发展。,“德”的观念和思想在西周已经出现了。在诗经、周书里多次看到“德”字；另外周金文中盂鼎、克鼎也有“德”字。,从诗、书、金文中有关德的记载来看，德是一种行为的准则。这种准则和天命是配合的。敬德，按德办事，天就会佑助。尚书召诰：“王其疾敬德，王其德之用，祈天永命。”“唯德是辅”就是在敬天畏天思想的支配下产生的一种自求多福的思想，用敬德，用德，来求得上天,的长期佑助。周书二十篇中，有十六篇提到“民”。这里的“民”，显然是指的人民大众。尚书洪范：“天子作民父母，以为天下王。”“汝则有大疑，谋及乃心，谋及卿士，谋及庶人。”王有疑难，要谋及庶民，庶
7、民是人民大众,，不会是奴隶。可见民是人民大众，民在国家政治生活中有一定的重要性。左传中也有很多“民”的记载，更清楚地显示“民”是人民大众以及民在政治上的重要性。,左传隐公四年春天，卫国的州吁杀了卫桓公自立，并打算“求宠于诸侯，以和其民”，也就是说，他准备向郑国报复前代国君结下的怨恨，以此讨好诸侯，安定国内的民心。鲁隐公问大夫众仲：“卫州吁其成乎？”众仲对曰：“夫州吁弑其君而虐用其民，于是乎不务令德，而欲以乱成，必不,免矣。”左传里还常常把“民”和“神”并提。比如，“国将兴，听于民；将亡，听于神。神，聪明正直而是者也，依人而行”“天之爱民甚矣，岂其使一人肆于民上？”“弃神人矣，神怒民叛，何以能久
8、！”“民和年丰，民和,而神降之福”，还不止一处看到“民，神之主也”这类的话。因此，和民、敬神成为春秋时期国家的两件大事。这个时期的“神”，主要是指天或上帝。,那么，与民和神关系相联的，是天民一致的思想、天人合一的思想。天心天意是跟随民心民意而变的，天心天意是用民心民意来表示的。天是什么思想，看民的思想就行了。,在尚书泰誓中，这种思想特别鲜明。孟子万章下引尚书泰誓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上天的看法其实就是人民的看法，上天的听闻、意见其实就是人民的听闻、意见。孟子反复申述这种思想。他驳斥尧舜禅让的说法，认为“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天子不能够拿天,下授与人，舜之有天下是“天与之”，是天授
9、与的，但“天不言”，天不说话，天授与他时，并非反复叮咛告诫他，而是“以行与事示之而已”，拿行动和事情来表示罢了。那么怎样用行与事表示呢？孟子说：“昔者，尧荐舜于天，而天受之；暴之于民，而民受之。故曰：天不言，以行与事示之而,已矣。” “使之主祭，而百神享之，是天受之；使之主事，而事治，百姓安之，是民受之也”。意思是，从前，尧向天推荐了舜，天接受了；又把舜公开介绍给老百姓，老百姓也接受了。所以说，天不说话，拿行动和事情来,表示罢了。比如，叫他主持祭祀，所有神明都来享用，这是天接受了；叫他主持政事，政事治理得很好，老百姓很满意，这就是老百姓也接受了。,3.战国末年，出现了“五德终始说” 。 何谓五
10、德终始说？春秋时期齐国人邹衍始倡其说。,先说五行，五行即水、火、木、金、土，这是我国古代认为的构成各种物质的五种元素，古人常以此说明宇宙万物的起源和变化。五行学说是商末周初的箕子最先提出来的，这一点在尚书的洪范篇中有记载。邹衍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五德终始说，以此来解释朝代的变换更替。,所谓五德，是指五行的属性，即水德、火德、木德、金德、土德。 水、火、木、金、土这五类物质各有不同属性，如水有寒凉、滋润之性；火有炎热、向上之性；木有生长发育之性；金有肃杀、收敛之性；土有和平、存实之性。五行说把自然界一切事物的性质分别纳入这五大类的范畴。,五种元素在天上形成五星，即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在地上
11、就是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在人就是仁、义、礼、智、信五种德性。古代人认为这五类物质在天地之间形成串联，如果天上的木星有了变化、地上的木类和人的仁心都随之产生变异。,邹衍用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克的原理揭示历史朝代更迭的规律，开了将五行纳入政治领域的先河。他认为：“终始五德，从所不胜，木德继之，金德次之，火德次之，水德次之”。“终始”指“五德”的周而复始的循环运转。认为宇宙有五种德，金、木、水、火、土德在运转，“五德”更替当运。,人世间，朝代的更替是和宇宙间的“五德”相应的。邹衍说：“五德从所不胜。虞土，夏木，殷金，周火。”认为，历史是一个遵循着五行构架而变化运行的过程，自上古以来，每个
12、朝代都在五行的支配下交互更迭，邹衍以这个学说为历史变迁、皇朝兴衰作解释。五行之德依照相克的顺序有规律地支配着王朝兴替。,这种历史运行的循环往复常常通过自然现象预示于天下，所谓“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转移”即指按五行相胜的次序来进行的朝代更替的原理。“治各有宜”谓不同的朝代应具不同的统治制度。“符应若兹”的原理，强调天道自然的秩序与朝代更替应要相符。,据吕氏春秋应同记载，夏禹之时，“天先见草木秋冬不杀”，成为木德克“虞土”的先兆。商汤崛起，“天先见金刃生于水”，这是金德克夏木的先兆。到了周文王，“天先见火，赤乌衔丹书集于周社”，于是周火克殷金，天下归周。,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
13、中国，建立秦朝。他“推终始五德之传，以为周得火德，秦代周德，从所不胜，方今水德之始”，其色尚黑，其事则水，将黄河改名“德水”，“以为水德之始。刚毅戾深，事皆决于法，刻削无仁恩和义，然后合五德之数”。（见史记秦始皇本纪）,正由于刻削少恩，秦朝不久就被汉朝所取代。汉朝皇帝也相信，皇帝是承五德转移之运而王，但是汉朝究竟以何德而王，颇有争论。有人说，汉朝取代秦朝，因此是以土德王。但是也有人说，秦朝太残暴，太短促，不能算是合法的朝代，所以汉朝实际上是接替了周朝。双方都有祥瑞支持，这些祥瑞都可以加以不同的解释。,最后，在公元前104年，汉武帝决定正式宣布汉以土德王。一直到辛亥革命取消帝制为止，皇帝的正式头
14、衔仍然是“奉天承运”。所谓“承运”，就是承五德转移之运。,评价：这种学说用五德比附历史，将天道与人类社会混为一体，其历史认识充满了神秘主义臆说，形成了一种程式化的历史循环论。,（三）汉儒董仲舒对“五德终始说”的发 展。汉武帝时期，“三年不窥园”的大学者董仲舒写出了一部巨著春秋繁露，他在这本书中把易传的阴阳学说和箕子的五行学说合并为阴阳五行学说，并且重新排定了五行的顺序：,第一是木，第二是火，第三是土，第四是金，第五是水。以木、火、金、水各主管四季的一季，四方的一方。木主管东方和春季，火主管南方和夏季，金主管西方和秋季，水主管北方和冬季；土主管中央并且扶助木、火、金、水。五行“比相生而间相胜”
15、：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这是“比相生”；木胜土，土胜水，水胜火，火胜金，金胜木，这是“间相胜”。相克就是相胜。董仲舒认为朝代的更迭不是根据五德运行，而是根据他所说的“三统”（黑统、白统、赤统）顺序，认为每统各有其统治系统，每个朝代各正一统。,按照董仲舒的说法，夏朝是正黑统，商朝是正白统，周朝是正赤统，这形成历史演变的循环。周朝以后的新朝代又要转回到正黑统，并照此循环下去。,董仲舒谈“阴阳五行说” ，重点在“灾异论”。他说，王者行为不正当，上天不满意，就降下灾害怪异，表示对王者的警告。这是灾异谴告说。王者纠正错误，自然灾害就会自行消失。如果王者不肯纠正错误，或者更扩大错误，那
16、么，上天会降下更严重的警告，如,果王者还不醒悟，上天就会选择有高尚道德的人来取代不称职的王者。这种灾异思想，是从尚书金滕里发展出来的。就是前面我们说的成王怀疑周公的故事。,董仲舒认为，上天的警告，是对人君的特别仁爱，给他很多改正错误的机会，有较多的改正的时间。只要他愿意改正，能够自强，就可以维持统治的地位。如果他坚持错误，自暴自弃，才会自取灭亡。君主奢侈过度，滥用刑罚，赋役繁重，任人不当，后宫不肃，违礼乱制，穷兵默武,等都将导致灾异的出现。董仲舒所谈灾异主要有山崩、地裂、星陨、日月蚀、灾荒等。他说：“天之生民，非为王也；而天立王，以为民也。故其德足以安乐民者，天予之；其恶足以贼害民者，天守之。
17、”王是为民服务的，有道伐无道才是天命所归的天理。,董仲舒又说：“自非大亡道之世者，天尽欲扶持而全安之。事在强勉而已。”只要勉强行道，“则德日起而大有功。此皆可使还至而有效者也”。可见，董仲舒理论体系中的新成份和“五德”运转的思想不合。按照“五德终始说”，“五德”是运转不停的，成功者去，运总是要转的；人间皇朝，无论好,坏，总是要“成功者去”的，朝代总是要换的。相比之下，董仲舒的新思想更符合当时统治者的需求，从积极意义上讲，也可起到劝诫统治者的作用。,（1）天人感应董仲舒是汉代始推阴阳，为儒者宗的公羊学大师，他所提出的一套以“天人感应”为基本内容的理论体系，将汉代的阴阳灾异学说推至一个新的境界。,
18、为了论证天人感应论，董仲舒颇费了一番功夫。首先，他证明天与人是同类的。人是天生的，自然人就应该像天，如同儿子像父亲那样。因此，他说：“天者万物之祖，万物非天不生。” “为人者，天也。”人与天一一相应，人有小骨节三百六十六块，天一年有,三百六十六日。人有大骨节十二块，与一年十二个月相应，人体内有五脏，天有五行，人有四肢，天有四季。没有数的，按类也相应，人有喜怒哀乐，天有冬夏寒暑。总之，“人副天数”，“以类合之，天人一也”。天与人是同类的，按汉代的说法，同类相应，因此就可以推出天与人可以感应。,（2）天人感应的政治目的董仲舒推演天人感应论，中心目的就是：“屈民而伸君，屈君而伸天。”在皇帝的心目中，
19、官和民都是愚蠢的，自己是最高明的，因此，各级官员说什么意见都仅供参考。但是，一说到天，那就不一样了，他必须毕恭毕敬地听着，而且要认真加以思考。中国地域辽阔，气候复杂，每年每月甚至每天都会有各种灾害，官员们都可以,随时借来作为给皇帝提意见的由头。I当然，天是什么意思，靠儒家来解释。儒家当然以儒学来解释。儒学借用“天”的名义，用天制约皇权，而实际上就是用儒学制约皇权。后代儒者任官，就是用这种方式向有至高无上权威和,权力的皇帝提出批评意见。皇帝居于封建社会的权力宝塔尖上，没有制度能够制约他，也没有人能制约他。没有制约的权力必然导致腐败。这是中国古代难以解决的政治问题。董仲舒的说法一定程度上制约了皇权
20、。这使两千年的中国封建社会得以建立相对有序的环境。,“屈民而伸君”，是要人民服贴地做良民，不要造反，这对于稳定社会是有好处的。这里说的“民”，主要不是指普通百姓，而是指各地方有一定势力的诸侯王。汉景帝时，曾有吴楚七国叛乱，企图分裂国家。为了维护,国家统一，就是要反对地方势力的分裂割据倾向。董仲舒亲身经历过这场动乱，提出“屈民而伸君”，就是要限制地方的分裂势力。“屈君而伸天”，是用“天”的权威来限制有至高无上权力的皇帝。,东汉哲学家王充是反对天人感应的突出代表，但他对董仲舒的理论抱以理解态度。他认为古人讲天是为了吓唬无道的昏君和无知的百姓。他说：“六经之文，圣人之语，动言天者，欲化无道、惧愚者。
21、”（论衡谴告）,南宋赵彦卫在云麓漫抄中说董仲舒是汉代大儒，“以为人主无所畏，惟畏天畏祖宗，故委曲推类而言之，庶有警悟。学者未可遽少之也”。,清代学者皮锡瑞在经学通论易经中说：“古之王者恐己不能不失德，又恐子孙不无过举也，常假天变以示警惕后世君尊臣卑，儒臣不敢正言匡君，于是亦假天道进谏，以为仁义之说，人君之所厌闻；而祥异之占，人君之所敬畏。陈言既效，遂成一代风气。故汉世有一种天人之学，而,齐学尤盛。”他又说：“当时儒者以为人主至尊，无所畏惮，借天象以示儆，庶使其君有失德者犹知恐惧修省。此春秋以元统天，以天统君之义，亦易神道设教之旨。汉儒借此以匡正其主。其时人主方崇经术，重儒臣，故遇日食地震，必下
22、诏罪己，或责免三公。后世不明此义，,谓汉儒不应言灾异，引谶纬，于是天变不足畏之说出矣。近西法入中国，日食、星变皆可预测，信之者以为不应附会灾祥。然则孔子春秋所书日食、星变，岂无意乎？言非一端，义名有当。不得以今人之所见轻议古人也。”,梁启超也有相似的观点。他说：“民权既未能兴，则政府之举动措置，既莫或监督之而匡纠之，使非于无形中有所以相摄，则民贼更何忌惮也。孔子盖深察夫据乱时代之人类，其宗教迷信之念甚强也。故利用之而申警之,但使稍自爱者，能恐惧一二，修省一二，则生民之祸，其亦可以消弭。此孔子言灾异之微意也，虽其术虚渺迂远，断不足以收匡正之实效。然用心良苦矣。江都最知此义，故其对天人策，三致意焉
23、。汉初大儒之言灾异，大率宗此指也。”,（四）东汉以后，天命思想在三方面保留着东汉以后，天命思想，天下者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衰歇了。天命思想，在三方面保留着：,一是在民间保留着。愚民无知，迷信天命，求老天爷保佑。一是在皇家保留着。皇帝自称“天子”。其实皇帝也自知非天之子，但仍以天子欺骗人民。“禅让”的虚套一直保持到隋唐。,一是在知识界保留着。有意识的人格化的天当然是被人们怀疑的，但天人之际，天人合一的问题，仍在继续被追求并加以认识。,（五）关于古代天命思想的评价中华传统文化中的“天”有双重含义。一是有意志、人格化的“天”，其实也就是上帝；其意志即为“天命”。二是无意志、非人格化的天，其实就是大自然。,天和天命思想，在古代曾和民结合，提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非一人的天下，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光辉的一页。当然在后代，它只和天子结合，成为专制主义皇权的护身符、保护伞，这是天、天命观念的另一面。无论怎么看待天和天命问题，它在中国思想文化史上是一个主流，占有一定的位置，值得我们关注。,本讲结束！,
